第140章 嶄露鋒芒
所有人也疑惑地看向許陽。
確實,在這一點上根本行不通。
而許陽則嗤笑了起來:“因為你最初加入前朝會,就是想要在朝中培植自己的爪牙,豐滿你的羽翼罷了。”
“可是你在發現自己懷孕,而且還生下兩個孩子後,你徹底害怕了,你怕被人發現這樣的醜事,更害怕陛下不能容下這兩個孩子!”
“所以,等到孩子一出生,你的想法就變了,開始真正支持前朝會謀反了!”
“你選擇扶持趙王,也是因為趙王同意了你這兩個孩子的事情,並且保他們一生富貴吧?”
這些話,當真是猶如一塊明鏡,直接照在了她的心中。
太後一臉震驚,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了皮的羊,**裸地展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她所有的想法,都被許陽猜中了。
這下,她徹底頹廢了,開始冷笑了起來:“嗬嗬,許陽,你果然是很聰明啊,難怪皇帝會這麽喜歡你……”
“沒錯,趙王的確允諾我,隻要我扶持他,便接受這兩個孩子的存在,而且還能在他登基後,認這兩個孩子當兄妹,一個封王,一個封為公主!”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部色變!
“趙王無恥啊!”
“真不要臉啊,他可是先帝正統,在發現了自己的後母私生了兩個孩子後,竟然還想要混淆皇家血統,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兄弟?”
“天呐,趙王此人太可怕了。”
百官們紛紛害怕了。
原先他們還覺得趙王造反情有可原,可現在聽見趙王答應太後的條件,頓時一個個對趙王覺得惡心了。
這下,趙王算是徹底沒有翻身之地了。
不過許陽倒是覺得挺佩服趙王的,畢竟趙王才是能屈能伸啊。
能拒絕太後的,是正常人,沒拒絕太後的,才是幹大事的人。
幹大事者,往往都是違背普通人認知的。
許陽咧嘴一笑:“所以從那之後開始,你就一直想著扶持趙王上位對吧?”
太後咬牙,沒有說話。
“趙王失敗後,你又想扶持廢帝的三皇子,是不是?”
太後沒拒絕,也沒說話。
許陽眼神一凝:“廢帝的三皇子在哪?”
此人竟然可以私藏傳國玉璽十年之久,並且沒有露出半點端倪,可見其人絕不簡單啊!
而且,他身懷傳國玉璽,絕對也有造反的想法。
這種人,太危險,還是得找到!
一位官員疑惑道:“廢三皇子不是在刑部嗎?”
許陽獰笑一聲:“是啊,但是刑部尚書把他給轉移了。”
此話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詫異地看向了郭桓!
郭桓的臉色劇變,簡直不敢想象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哀嚎道:“陛下,許陽血口噴人啊!”
許陽淡淡道:“我血口噴人嗎?”
“刑部當中還有我幾個認識的衙役弟兄,要不要叫他們來對峙?”
郭桓咬牙切齒,跟沒想到許陽竟然在刑部安插棋子。
許陽朝著亦矢哈拱手:“勞煩大公公,派幾個人去將我那幾個衙役兄弟尋來,到時就能真相大白了。”
郭桓徹底頹廢,整個人死死咬牙。
很快,那幾個衙役就來了,看見這麽多人,頓時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立刻拱手道:“小許大人說的沒錯,人的確是我們大人轉移的。”
此話一出。
郭桓徹底死心。
許陽咧嘴一笑,揶揄道:“所以人現在在哪?”
郭桓支支吾吾。
夏帝怒吼一聲:“人呢?”
廢三皇子本就包藏禍心,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希望廢三皇子在暗處。
“我運送往天成寺的途中,逃了……”郭桓道。
許陽罵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陛下,我請求立刻將郭桓打入大牢,太愚蠢了。”
一眾百官也覺得這件事情棘手起來。
一個廢三皇子在外,還不知道可以給朝廷帶來多少麻煩啊!
“陛下,理應立刻派人找回來,再好生款待,這樣才能高枕無憂啊。”
“是啊陛下,廢三皇子在外,這實在是一個巨大的隱患,萬一前往各國求助呢?”
夏帝微微頷首。
當然,找回三皇子,這是後話了。
太後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一向高貴的她,此刻突然換了一副嘴臉,臉上充滿了討好,看向夏帝。
她尬笑道:“陛下,既然我的所有罪行都已經公開,我可以自己跳進這火場之中,但是……”
“我有個請求,能不能留下我這兩個孩子。”
許陽則沒有說話。
反正太後到這一步算是徹底倒台了,那就沒什麽好再說的,剩下的都由陛下解決吧。
夏帝嗤笑一聲:“你還在做夢嗎?”
身後的百官們也紛紛連忙拱手。
“不行啊陛下,要是留下這兩個妖孽,那就是亂國啊,到時皇家醜事,豈不傳聞各國?”
“是啊,絕不能送去,這兩個妖孽本就不該出生,為了維護先帝的顏麵,必須將其扼殺!”
“對!請陛下三思!”
如此多的大臣們反對,夏帝都不用說話了,太後就已經絕望了。
她開始痛哭流涕,不斷地哀嚎著:“陛下,求你了……”
“當年我扶你上皇位也算有功,現在你……”
夏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兩個孩子的眼神,隻有殺意,而沒有憐憫。
突然,百官群中一位官員站了出來,他一把抓起了身邊侍衛的刀,然後顫顫巍巍地朝著陛下這邊走來。
“陛下,您若是下不了手,便由我這個丞相來動手吧。”
“不殺,便是國無法,法無度,必須殺之,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
沒等夏帝說話,丞相秦鬆顯然已經等不及,直接朝著其中一個孩子劈去。
他顫顫巍巍的刀,也顯示著他從未拿過刀。
可他這一刀,卻充滿了決心!
丞相秦鬆手起刀落,已經是滿身的鮮血,然後朝著陛下拱手:“陛下,我替您清理門戶了。”
夏帝微微頷首,眼神卻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而太後則哀嚎一聲,撲了過去,痛哭流涕!
她突然尖銳大笑起來:“哈哈哈,爾等不得好死,爾等不得好死啊!”
“好一個丞相,你可真是惡毒啊,哈哈哈哈!”
“殺了我的孩子,我乃大月國前長公主,大月國會替我報仇的!”
“我的皇兄,會替我報仇的!”
太後已經再也忍耐不了,直接跳進了身後的火海之中。
這把火,終究是她點的,也是她害死了自己。
而伴隨著太後這一跳,所有的問題似乎都迎刃而解。
在場的群臣都沉默了。
夏帝也沉默片刻,而後看向所有人:“今日之事保密,若有人說出去,定斬不赦!”
“是!”所有百官都連忙點頭。
然後夏帝又看向了郭桓,冷笑一聲道:“讓你轉移,你居然還讓人跑了,沒用的廢物,在朝堂上倒是狗叫的厲害。”
“來人,把他拖下去,秋決!”
郭桓哀嚎一聲:“許陽,我做鬼還會回來的!”
他被拖下去後,丞相秦鬆開始嶄露頭角,沉默了許久的他,終於站出來說話了:“陛下,現在太後雖死,可國家還在運轉,我們不得不考慮兩件事。”
夏帝挑眉:“你說。”
丞相秦鬆道:“第一件事,應該怎麽找回廢三皇子。”
“第二件事,太後一死,這是否會成為大月國向我們出兵的借口呢?”
這兩件事,是不得不考慮的。
第一件事還不是很重要,但是第二件事就已經迫在眉睫。
按照國與國之間的交往,太後之死必須要通知大月國,而大月國前段時間又與大夏結仇,迫切地希望阻攔商路發展,現在正好找到機會,可以開戰了。
她們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一想到這裏,夏帝就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許陽,你分析分析。”
許陽想了想道:“我覺得丞相大人說的沒錯,的確需要考慮大月國的問題。”
“不如我們先修一封國書過去給大月皇後,看看她什麽反應,我們在準備進一步動作。”
“倘若大月真的要開戰,那臣也已經訓練好了部隊,一定能夠一舉擊潰大越軍隊!”
夏帝點了點頭:“好,那就這麽辦。”
說吧,夏帝揮了揮手:“戲看夠了,所有人可以散了。”
在場的文武百官十分自覺,一個個開始迅速退場,猶如潮水般,頃刻間便退卻了。
丞相秦鬆也轉頭離開了。
而許陽則留了下來,望著那個火海也猶如做夢一般,沒想到竟然是太後主動找死啊。
“魏國公,看來接下來要辛苦你了,命令六道堂立刻徹查所有關於前朝暉的一切,包括各個地方衙門,凡是參與過前朝會的一律處決!”
“這件事情必須追查,十年過去,千朝會的勢力絕不僅限於京城。”
魏國公咧嘴一笑:“放心吧,陛下,肯定沒問題。”
夏帝微微頷首,然後又看向了許陽:“這次,你有功啊。”
“若不是你已經發現了太後的醜事,恐怕現在我就要身敗名裂了。”
許陽嘿嘿一笑:“臣不求賞賜,全憑陛下做主。”
夏帝聽到這話,又忍不住頭腦發痛了……
許陽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金,我所不欲也,銀,我也不欲也,所欲者,唯……”
此話一出,身邊的亦矢哈,頓時臉色巨變,連忙跑過來直接一把捂住了許陽的嘴:“不許胡說!”
許陽連忙拉開亦矢哈的手,期待的望著夏帝。
可是魏國公也在場,而且現在徐妙真可是就住在許家呢。
當著魏國公的麵談論這個東西,恐怕會導致陛下這位準嶽父馬上和現嶽爺魏國公打起來啊。
“你先滾吧,朕會修一封國書,遞給大月皇後,看看大月是什麽反應,一旦開戰,你立刻前往東南邊境。”
許陽拱手道:“好嘞,陛下,我滾了。”
說著,許陽便帶著兄弟們離開了。
其實已經有陣子沒有見到九公主了,許陽還真是挺想她的,但是夏帝在這,他總不能直接跑去。
所以也就隻能暫時罷休了。
從皇宮出來,閔風依舊很興奮:“頭兒,你果然是力挽狂瀾啊,要不是你早就猜到那兩個孩子的身份,隻怕現在就被太後給得逞了。”
謝必安則臉上多了一抹幽怨:“許陽,我現在要嚴重警告你一件事!”
“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逼,請一定要分一半給我,讓我也裝會兒啊!”
“你倒好,今天風光大作,可我卻成了一個小透明,你難道不心痛嗎?”謝必安瘋狂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臉上露出痛心疾首之色。
許陽咧嘴一笑:“下次,下次。”
“今晚弟兄們辛苦了,我請你們去教坊司好好玩玩。”
閔風頓時眼前一亮,然後猶豫:“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許陽詫異:“難道有真愛了?”
閔風搖頭:“不是啊,見識過大皇子的妻妾後,我發現他的妻妾比教坊司那些庸脂俗粉好太多了,我已經沒興趣了。”
許陽嘴角一抽:“你不會成為閔曹操,好為人妻吧?”
閔風咧嘴一笑:“難道你不覺得拍拍屁股就能主動變換位置的更爽嗎?”
“我先回去了,反正庸脂俗粉我看不上,等到咱們和大月國開戰,倒是可以搞幾個大月女子來。”
說罷,閔風則離開了。
許陽則看向謝必安:“你瞧瞧,人家閔風都已經收手,你這裝逼之路也趕緊停止吧。”
謝必安幽怨的看向他:“他那是收手了嗎?”
“他分明隻是欲望升級,以前隻是禍害青樓女子,現在可是要禍害良家婦女啊,你跟我說這是收手?”
許陽撓了撓頭:“都差不多啦。”
謝必安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打仗喊我。”
說著,謝必安就走了。
許陽身邊就沒剩下幾個人了,他朝空****的後方喊了一聲。
葉玉衡果然出現在了他身邊:“喊我幹嘛?”
許陽咧嘴一笑:“沒事,咱們回家了。”
葉玉衡遲疑片刻,抱著劍道:“去見見那個老頭吧,我想有些事,需要你明白。”
“那老頭,你說那禿驢啊?”許陽道。
葉玉衡當即板著臉道:“沒禮貌。”
許陽撓了撓頭,主動挽著葉玉衡的玉臂:“好啦,大不了不喊了。”
葉玉衡道:“那你跟我去見他?”
許陽點頭:“好。”
葉玉衡猶豫了一下,揉了揉許陽的腦袋:“可憐的孩子,如果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那他應該算是第二個……”
第二個?
許陽頓時神色一變:“那老頭跟我有關係啊?”
“嗯,你去了就知道了。”葉玉衡道。
說著,兩人這才前往那個早已經廢棄的葉家。
此時,天已經灰暗下來。
當許陽來到那個廢棄葉家的時候,這才看見院子的草堆裏麵躺著一具身體。
正是那老禿驢。
許陽看著,還是挺寒酸的,畢竟這麽老的一個人了,隻能過這種日子。
不過也怪自己,把他的小沙彌都抓走了,不然他現在應該還是天成寺主持呢。
“喂,還活著嗎?”許陽喊了一聲。
葉玉衡敲了許陽腦袋一下,然後複雜地走上前:“跟我們回許家吧,現在許家由許陽執掌,你也不算是回了外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