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自重
“自重?!”他忍不住叫了一聲。許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昨天,你在東暖閣的時候,臉紅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吧?”
難道是東暖閣?
楊冬靈冷冷看著滕青山。
東暖閣,這可是皇室的禁地!
這家夥,該不會是……
楊冬靈認真地看著許祁,尤其是許祁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妖豔的氣息,讓她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臭流氓!你怎麽會在這裏?”
想到昨天在東暖閣發生的一切,楊冬靈頓時俏臉一紅,一把將許祁的手臂給推了出去。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到許祁。這家夥若是在外麵多嘴,指不定會被扣上一個莫須有的帽子。
可是,他明明已經做好了偽裝,為什麽會被這家夥輕易地認出?
“我一個大老爺們跑到這裏來,還用說麽?作為我的妻子,你來這裏做什麽?簡直是豈有何體統!”
許祁不動聲色的,把手搭在了楊冬靈的手臂上,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哥哥一樣。許祁抱著她的時候,雙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完全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
看到這一幕,楊冬靈勃然大怒!
“把你那肮髒的爪子拿開!”
楊冬靈一把將許祁的手掌拍開,又湊到他的耳朵邊上,警告他,“你可知,皇上去了煙雨樓,若是被朝中的官員們知曉,會有怎樣的下場?”
許祁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哈哈大笑:“既然是皇後娘娘來的,為什麽我就不能來呢?”
“你……”楊冬靈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可不是你這種色狼,隻會好色!”
許祁來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你的病已經好多了。你不喜歡你的佳麗,就想著去我的青樓?”
“他就是個色狼!”
“卑鄙!”
楊冬靈在許祁的耳朵邊上,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若不是這裏是許祁的地盤,她現在,怕是已經要對他動手了。
她真的很想,盡快的,將許祁給弄死,然後,換一個人來代替他。
邢縱已經猜到了楊冬靈的來曆,所以不管她如何羞辱許祁,他都沒有回應。
如果是一般的武者,邢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許祁翻了個白眼,對著楊冬靈怒聲道:“你一個女人,也敢來我們煙雨樓尋歡作樂,這不是你的錯嗎?是不是昨天在東暖閣發生了什麽,讓你心動了,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欲望,所以才跑到這裏來**?”
“你……”楊冬靈怒道:“我是來辦正經事的。我查到,錢忠林所有的財產,都被京都典當行抵押了,什麽都沒做。京都典當行的老板,就是這裏最有名的名妓,沈念。他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呢?”
“彼此彼此。”
許祁完全沒有料到,錢忠林的案子,竟然是楊冬靈幹的。看樣子,這位女王,嘴上說著要放手,其實並不是真的。
“廢話。我跟你說,沈念小姐可不是普通人,要不是你有幾分才華,她是看不上你的。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許祁沒有再搭理楊冬靈,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樓大廳裏,隻見一群讀書人,以及不少朝中大臣的兒子,魚貫而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李少爺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稟報,隻見一隊人馬從外麵魚貫而入,當先一人,正是閣家大少爺李鬆明。
“他怎麽會在這裏?”上朝的時候,許祁就有一麵之緣。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位閣主的兒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讓他有些意外,尤其是李鬆明。
邢縱說道:“少主,經常出入這煙雨樓的,無一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李少爺雖然沒有什麽才華,但他有很多銀子,又有幾個謀士,擅長詩詞歌賦,今天晚上的宴會上,他也是個勁敵。”
沒多久,李鬆明就上了二層雅閣,與許祁、楊冬靈並排而立。
楊冬靈眉目一閃,原來這位長老府上,也有人看上了這位姑娘啊。
看樣子,這家夥才是今天晚上的頭號勁敵。
李鬆明是個文學世家,家裏也有不少錢,以前都是以沈念的名義給他買的,但他也就見過沈念一次。
若不是有什麽厲害的對手,李鬆很有可能會闖入沈念閨房。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離出嫁的日子也不遠了,先前的歌舞已經徹底停止,整個煙雨樓上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仰頭望去,隻見一個巨大的籃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升降機,從天空緩緩落下,裏麵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隻是她的身影被綠色的麵紗遮住了。
有的時候,一些虛無縹緲的事物,反而更能引起人們的關注。
“沈念小姐回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紛紛抬頭,神情激動。
伴隨著這一聲呐喊,大廳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了起來,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不少人更是打起了哈欠,扔出了一枚金幣,以示愛慕。
過了一會兒,一個美麗的身影從籃子裏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藍色的連衣裙,從籃子裏走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在了台上。
這女子不是別人,而是沈念,煙雨樓的頭牌!
她十六七歲,身材修長,肌膚白皙,臉蛋紅撲撲的,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誘人。
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一片驚呼,許多男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哪怕是一些窮困潦倒的書生,也露出了真麵目。
大家都清楚,沈念小姐對金錢不感興趣,但對文學的熱愛,卻是無與倫比的。
這讓那些沒有多少財富,卻有著曾經天賦的書生們,產生了無盡的遐想。
許祁看著沈念,果然是被沈念的美貌給吸引住了,怪不得那麽多詩人都對她趨之若鶩。
這位沈念的容貌,比起楊冬靈、蘇婉秋都不遑多讓。
楊冬靈是清冷的,蘇婉秋是溫柔的,李夢瑤是潑辣的,而沈念的眼神,許祁卻是看得出來,和其他三個女人都不一樣。
沈念拿著她的古箏,給眾人彈了一首曲子。她的琴聲,飄渺而又雄渾,根本不似一個柔弱的少女所能演奏。
一首歌唱完,很多人還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