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爺,主母在王府殺瘋了

第27章 燙手山芋

回到芍藥閣,還未有一盞茶的功夫,方知知身邊的小荷便敲響了院門。

她笑的溫順,對沈昭說道,“沈側妃,我們家側妃方才忘了同你說,三天後便是公主殿下的壽辰,殿下想在王府操辦,如今您是當家主母,這樣的大事便還是交還給你。”

“三天後?”

時間這樣著急,沈昭微微皺眉。

小荷應道,“是的,我們家側妃已吩咐人去采買了,剩餘的事情就麻煩沈側妃您多費心。”

沈昭從未操辦過這般大宴,著實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問道,“方側妃近幾日有空嗎,我能請她幫我一同參謀參謀嗎?”

小荷笑著搖頭,“抱歉沈側妃,我們家側妃近日疲乏,醫師囑咐要多休息,切勿勞心勞力,怕是不能相幫了。”

小荷的話說的委婉。

身體不適,倒叫沈昭不好意思麻煩。

“那,好......”

“側妃娘娘,沒什麽事的話,我便先告退了。”

沈昭無奈歎氣,這可真是一塊燙手山芋。

本以為不必和方知知交鋒,卻沒想到,剛出芙蓉居,她便給自己送來這麽大一個難題。

她苦笑著,目光一轉,盯向合歡。

合歡本悠哉的站在一旁,突然感受到沈昭灼熱的視線,心中騰起一股沒由來的心虛,她僵硬的回過頭,問道,“側妃您,有什麽事嗎?”

沈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說道,“合歡,你從前常在這府中嗎?”

“不......”

合歡連忙搖頭,“我常年跟王爺征戰在外。”

“哦。”

“那你知道府中最通宴會之事的嬤嬤是哪位?”

合歡思索片刻道,“那應當是禮儀嬤嬤王氏。”

沈昭點頭,“那她在哪啊?”

合歡道,“淵禮樓。”

“好。”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沈昭當即喜笑顏開。

她看向金竹。

金竹明白她的意思,隨即去請王嬤嬤。

合歡應付完差事,剛準備挪步,卻又被沈昭叫住。

沈昭正拿著筆慢慢悠悠的寫著字。

她想今早王爺的事情得盡快解決,她得先和蕭澈道個歉,此時是自己做的不妥當,否則,事情拖得久了便難辦了。

她洋洋灑灑的寫了小半張紙,仍是畫了一隻小兔在一側。

然後仔仔細細的疊好,遞給合歡。

“合歡,麻煩你再給我遞個條子給王爺。”

“好。”

合歡接過條子,應下差事。

心中卻默默吐槽道,這回王府後幹的都是什麽女兒家的破差事,她還想去練練劍,鬆鬆筋骨......

吐槽歸吐槽,但她合歡辦差事,還是使命必達的。

不出多久,她便一臉陰沉的拿著一張新的條子回來了。

卻不見沈昭。

四處尋找,隱隱瞧見沈昭同銀珠二人朝後屋走去。

那是關押從落月樓帶回來的花魁王青宜的地方。

合歡未做聲色,悄悄跟了上去。

隻見沈昭銀珠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沈昭手中抓著一把匕首,銀珠肩上扛著一把錘子。

二人氣勢洶洶的模樣。

銀珠踹開後屋的門,連繃著,硬撐出一副凶相。

沈昭雙手環胸,匕首藏於袖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王青宜。

王青宜此刻正直直的坐在床角。

她閉著眼,手放於兩膝之上。

床旁的小桌上放著的飯菜是一口未動的模樣。

二人走進她,故意弄出了聲響。

王青宜卻依舊沒有睜眼。

銀珠有些害怕的回頭看了一身沈昭,輕聲問道,“小姐,她怎麽沒反應,不會是餓死了吧。”

沈昭聽說王青宜不吃不喝,這才想著過來看看,順便盤問一番。

此刻聽到銀珠這麽一說,心中一驚。

“不至於吧,這也沒有一天啊,就,餓死了......”

她疑惑的上前,湊了上去,想要探一探王青宜的鼻息。

她的手還未湊到王青宜的臉前,**的女子便驀然睜開眼。

目光平靜,卻如幽魂野鬼一般死死的盯著沈昭。

“啊!”

銀珠本屏氣凝神的看著沈昭,王青宜這一睜眼,倒嚇了她一跳。

手中的錘子也吊在了地上,發出砰的悶響聲,似乎在嘲笑她的底氣不足。

銀珠連忙心虛的將錘子撿了起來。

合歡在暗處暗道她愚蠢。

“青宜姑娘是在這故意和我裝神弄鬼嗎?”

沈昭強裝鎮定的收回手,問道。

王青宜卻是一笑,“我一個卑賤的小人物,您說帶走就能帶走,哪裏敢嚇唬娘娘您啊。”

她笑著鬆懈下身子,靠在身後的牆上,盯著沈昭,眼中帶笑,笑中又藏著輕蔑與不屑。

“你卑賤?”

沈昭在床沿邊坐下,對上王青宜的視線,觀察著她細微的神情變化。

“你是花魁,眾星捧月的存在,又豈會低賤?”

王青宜道,“花魁如何,賣藝賣笑賣身,幹的都是最低賤的活。”

沈昭點頭,“所以,你見容安家的公子對你情深,便巴結著他,替他害我?”

王青宜神色不變,應道,“娘娘何出此言,州公子如何看的上我。”

沈昭笑道,“落月樓人盡皆知啊!”

“你想進容安府,可你這樣的身份,這輩子都進不了。”

“所以你幫他,容安州答應你,事成之後許你入府。”

王青宜冷哼一聲,神色未有半分鬆懈。

沈昭明了,自己猜錯了,這樣問,是問不出結果來的。

既然容安州對她未有許諾,那她為何幫著容安州害她?

莫非容安州於她有救命之恩,看著不像。

那又是如何呢?

沈昭眉頭微微皺起,百思不得,正苦惱之際,一直躲在暗處的合歡衝了上來。

她也不廢話,從舉著錘子搖搖欲墜的銀珠手中輕鬆奪過錘子。

砰的一聲砸在王青宜的身側。

她喊道,“既然問不出來就別跟她那麽多廢話,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家夥什都帶來幹嘛的,磨磨唧唧,繡花一樣。”

合歡最是直接,問不出來那就使些手段,酷刑之下,一句實話,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王青宜身子一震,捂著肚子,坐起身了些,她瞪著幾人,憤憤道,“怎麽,側妃娘娘,逼問不成,如今是要草芥人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