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七十六章 大不了再綁一次

“這……是什麽?好漂亮,好複古!”

硯青邊撫摸著一張彩繪圖上的項鏈邊讚歎,連李隆成和李英等人都圍了過來,設計好獨特精巧。

彩繪圖上,九隻奶娃兒巴掌大的金鳳個個振翅高飛,嘴兒裏同時叼著中間一個拳頭大小的環,環中央是一塊掏空雕刻成頭戴花圈的少女,發絲不束不紮,發尾到腰,穿著一件隻掩蓋住胸脯的花衣,花做的衣服,肋骨和小腹全數展露在外,低腰花長裙,小腳丫調皮的展露在外,足踝上戴著兩個編製滿鈴鐺的鏈兒,就這麽被九鳳環繞。

乖乖,這麽小的空間,金黃色的玉居然能將少女雕刻得栩栩如生,麵帶燦爛可愛的笑,鼻子都神乎其神,眼睛彎得跟月牙兒似的,如果這少女還存在世間,那麽她定是那種來自天山上的仙女。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硯青百思不得其解,這不就是一張雕刻前的展示圖嗎?不過這這麽小,真有人能雕刻出嗎?太過精細了,因為每一隻鳳凰都太細膩,每隻尾巴上還吊著一個拇指粗小的圓環,可想而知,真製作出來戴著的話,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現在這個社會,科技發達,歧視要雕刻出來也不是那麽困難,就是不會這麽巧奪天工罷了。

陸天豪傾身將煙頭按金玻璃缸內,後偏頭,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內閃爍著令人肝腸寸斷的**,而其本人則一副很正經的表情,凝視了女人一會也看向彩繪圖:“我說過,你看不看得懂是你的事!”

“有點頭緒,你的意思是武陽山下有這個東西?”嘖嘖嘖,這男人長得真跟眼鏡蛇一樣,劇毒,襯衣下的胸膛就是她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每次一抬手,那肩上的巨龍就形同仰頭望天,都懷疑下一秒它就會去騰雲駕霧,刺青刺得還真叫一個極品,尾巴掃蕩在側腰,一隻龍爪正好貼服在胸部的點上,龍須長達脖頸,不知道他穿這襯衣做什麽,多此一舉,因為透明程度百分之八十。

料子倒是真蠶所吐,腕部的手表應該是全身最值錢之物,有幸見過一張圖,傳聞最貴的賣價達到了千萬美金,而這塊她不知道,蕭邦,有句話說,窮玩車,富玩表,確實如此。

柳嘯龍好似很鍾情勞力士,可以說一個過度愛炫,一個基本很低調。

陸天豪見女人一直盯著他的手表看就挑眉抬起手腕笑道:“你喜歡藍鑽?”

“藍鑽被譽為鑽石之淚,應該沒人不喜歡吧?”嘖嘖嘖,一塊手表而已,這麽多鑽石,少說有一百多克拉了,這得多少錢?隻知道最貴的蕭邦賣到了兩千五百萬美金,而這塊,她真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這種奢侈品永遠和她挨不到邊。

“我還以為女人隻喜歡粉色,看來我們還是有話聊,不過誌不同不相為謀,請吧!”指指門外。

硯青再次看了看那彩繪,顯然不是很想立刻走,挑釁道:“看來陸老大也不知道武陽山下的奧秘吧?”

“嗬嗬,激將法!”陸天豪拿過擱置在桌上的一瓶心形的洋酒,邊打開邊倒滿了五杯,後一一推到那些警察麵前,舉杯道:“你叫什麽?”

“硯青!”領頭舉起酒杯,看著裏麵紅色的**,不得不說最近這幾個月,真是懂了許多過去二十多年都不懂的東西,也見了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見的貴族產品。

見老大都拿起來了,李隆成等人也端了起來,但沒立刻喝,要等主人喝了才能喝吧?還別說,這陸天豪確實和傳言一樣,為人很豪邁,且不會說看不起誰,居然親自給他們倒酒,榮幸之至,如果不是混黑道的,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

陸天豪看著玻璃杯中的佳釀挑眉道:“既然硯警官懂如此之多,可還懂酒?”

“我們老大什麽懂!”李英立馬拍拍胸脯保證,跟著柳嘯龍背後那麽久,他喝什麽酒,老大都清楚,每次隻要那人喝了,她就會回去到處查資料。

硯青不好意思的聳聳肩:“還行吧,懂的也是不很多,不過這酒,雖說沒有品嚐過,但它的含義也略懂,人頭馬,曆史超過五十年,為路易十三幹邑,誕生於一八七四年,其原料全部取自法國幹邑地區大香檳區最好的葡萄園,混合四十到一百年的一千多種生命之水,每一瓶的釀製過程都需要經過三代師傅精心調配,連釀製其的酒窖都有一個美名,天堂!”

“哇!三代師傅?那這不是很貴嗎?”不是放在地下埋個幾十年就可以了嗎?李隆成原本還以為是普通的洋酒呢,這麽一說,喝這一杯都要不少錢吧?

陸天豪似乎覺得有點意思了,大手摸著下顎,唇角高揚:“沒品嚐過就知道得比我這常喝的人還多!”

“這酒算是經典卓絕的珍貴典藏,不管地位多高,送這酒都是至佳之選,因為它和別的酒不一樣,有人說,喝這酒,喝的並不是酒,而是一種藝術,因為飲用後,就仿佛經曆了一段奇幻美妙的感官之旅,起先可感覺到波特酒、核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旋即流露香草與雪茄的香味,待酒精逐步揮發,鳶尾花、紫羅蘭、玫瑰、樹脂的清香更令人回味。一般白蘭地的餘味隻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鍾,這款香味與口感極為細致的名酒,餘味縈繞能長達一小時以上。”說真的,她舍不得喝,在女人心裏,它就像是一位貌若天神的男子,在男子心裏,它就是最美的少女。

“硯警官,我都要懷疑你的出身了!”陸天豪說完便一飲而盡。

硯青也慢慢品嚐了一下,抿抿唇,說實在的,很想全部飲下,但老醫生說不可以飲酒,放下杯子道:“很想喝,但是最近身體不適,醫生說避免飲酒和辛辣!”

陸天豪也沒有生氣和刁難,若有所思的看了硯青一眼,有些泄氣的笑道:“那硯警官可知為何我喜歡喝此酒?”

“因為很貴,你們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當然什麽貴喝什麽了!”

“不對,應該是喜歡這種口感,不要把人家說得那麽俗氣好不好?”

硯青見手下們開始爭論就擺手製止,將那張彩繪拿起:“陸老大,你這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那我也不豪爽一點,如果我說中了,那麽這張彩繪你送給我如何?”

“那就要看看你說得對不對了!”

“眾所周知,此等酒不光酒名貴,且瓶也不廉價,它就形同一塊最美的水晶,即便是空瓶賣價也達到了五千以上,所以人們就會想,瓶子如此貴,過於浪費,所以覺得吃虧,買的人就會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有句話說,越有錢的人,就越愛斤斤計較,所以此酒被擺放在賣場裏被買走的機會非常渺小,價格又過於昂貴,成為了孤獨的存在,陸老大你是人太寂寞了!”指指男人,一副苦笑,這麽有錢有權,居然也會有孤獨的時候。

聽說他在三年前,父母被道上的人給殘害了,又沒娶妻,可以說上無老,下無小,再看看那垃圾桶裏用過的保險套,是害怕有了親人會像他的父母一樣被人殺害嗎?這是黑道上最致命的一個要點,因為仇家過多,所以親情是他們不敢去奢望的,而且爬得越高,就越孤獨。

柳嘯龍還好,還有個母親,而這個人,除了錢和權利還有遍布全世界的手下,就什麽都沒有了,如果他失去了這些,那麽就是一個廢人,當然,他不會失去這些,因為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啊?寂寞?不會啊,剛才不還有個女人出去了嗎?還是本市最美的……”剛要說妓女,李英打住了,好歹也是陸天豪的女人,當他麵說,肯定會得罪。

陸天豪捏著酒杯,笑著搖搖頭,奔三的臉上少許孤寂稍縱即逝,眼裏再次閃過一抹欣賞:“你很自信對嗎?”

硯青擰眉,他怎麽會這麽問?看看手腕時間,攤手道:“實話實說而已!”

“別幹警察了,跟著我怎麽樣?”

“你也說過,誌不同不相為謀!”

“雖然你是我見過最糊塗的警察,但你也是個幸運的警察,知不知道當初要不是陰差陽錯你救了我,你不會有機會坐在這裏,並不是抬高自己,你要明白道上最忌諱的就是明目張膽和警察有交際,警局裏我的眼線很多,可沒人敢穿這樣出現!”

硯青了解的點頭:“嗯,一些錯了虧心事的弟兄看到了還以為你會找人去抓他們呢,或者是要交易的客戶!”

陸天豪還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通情達理,繼續道:“所以你很幸運,現在還後悔當初救了我嗎?”

“當然,不過即便當時知道你是陸天豪,我依舊會先救人,你是嫌疑犯,判決你的除了法院,在我心裏,任何人都沒這個權利!”站起身,絲毫不隱藏,他說話不含沙射影,她也沒必要說一套做一套,和他聊天確實比跟柳嘯龍在一起要輕鬆得多,不用害怕說錯話,也不用去猜他一句話到底有多少含義:“那麽我們就不打攪陸老大您玩樂了!”

“大哥!”

羅保一進屋就疑惑的看著硯青,蹙眉想了想,笑道:“這不是上次救了大哥的警察嗎?”

硯青看了半天也沒想起這人是誰,半寸頭,三十歲模樣,一身黑色裝扮,這也是檔次,穿著正統的黑社會都是比較高級的,而且黑色是他們的統一製服,可還是想不起來,隻能說此人長得太平凡,也不醜,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但中國這種人太多了,抓抓後腦道:“你是?”他還記得她呢,有那麽點感動,隻是一麵而已,挺能記恩的。

“他叫羅保!”

“臥龍幫三大長老之一羅保?”李隆成聞言立刻起身,都是名人呢,這人可了不得,在拳王爭霸賽上,不穿任何的防護道具,空手連對兩個五屆拳王,到最後輕而易舉獲勝,毫發無損,由此被陸天豪看重,命為長老。

羅保笑容可掬,點頭道:“你們好!上次多謝,我有送去十萬作為報酬,你收到了嗎?”

硯青張口結舌,十萬?好你個老頭兒,坑人也不帶這樣的吧?最少也要給我一半吧?算了算了,全當孝敬父母了:“收到了,我當時確實缺錢,所以……”不想被人當成是為了報酬才救人的,這可關乎到警界的尊嚴,所以開始極力的解釋。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羅保就打斷了:“我幫向來恩怨分明,即便你不要,依舊會給你!”說完就快速走到陸天豪耳邊附耳道:“大哥,剛才穆和香拿了錢就失蹤了,我調查了一下,她居然懷孕兩個月了!”

“懷孕?”陸天豪緩緩坐直身,後不由分說拿起垃圾桶裏的保險套,一看,頂端還真有個眼兒,擰眉道:“把她給我抓回來!”

硯青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來是那最美的女人在保險套上做了手腳,所以懷孕了,看羅保要出去,就知道那女人肯定活不了,不動聲色的說道:“陸老大,我想她並不想你知道,否則不會跑,更不想來敲詐你,你也不小了,有個孩子不好嗎?”

穆和香,又一個被愛傷了的人吧?愛到了聰明的地步,她明白陸天豪不會讓她有孩子,所以害怕孩子被殘害,就跑了。

“你不了解,這個女人終日都活在她編製的夢裏,每天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不去接受現實……”

“是不是總是問你‘如果’?陸老大,她愛你,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你不會愛她,所以就帶著孩子走了,你想一下,她這樣每天跟著你,跟個兩年,就可以夠她揮霍幾輩子,她卻不要,寧願選擇孩子,更冒著你會追殺她的危險也要跑,她是我見過最接受現實的女人,放了她吧!”

陸天豪聞言摸摸後頸,愁眉不展:“你這麽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硯青叉開腿,雙手抵在膝蓋上,雙手揉搓:“既然如此,何不娶了她?”米已成炊,即便害怕,可留下了,就會有個孩子和老婆,不會更溫暖一點嗎?

“不是我說話難聽,你是女人,或許我這麽說你會不讚同,但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口不對心,當初她跟著我,並非我自願,當初她在我酒裏下了點藥,後來發生了關係,我這人不喜歡自找麻煩,從不碰觸處子,那次是個意外,也因為此,沒有讓她再被別人糟蹋,當初我有想過帶她離開,可是她說不想被人金屋藏嬌,她喜歡被那些貴族追捧的感覺,更喜歡看著同行羨慕的眼光,既然她這樣說,那我也沒有再帶她離開,雖然她長得確實……”比了個婀娜多姿的形態。

“別告訴我你卻不喜歡?”這個男人真逗。

陸天豪豎起大拇指,繼續笑道:“基本喜歡的,和你說的一樣,傳統中國風,和她很難找到那種感覺,不過想著怎麽說第一次也給了我,即便不喜歡,也不能看著她被人**,所以就經常過來了,不是我看不起她,她真不適合結婚,玩玩可以,男人找的妻子,基本的就得有包容心,你問問我這手下,受她多少氣了!”

羅保無所謂的擺手:“女人嘛,說話難聽點就當她發大小姐脾氣了,不過我也覺得她不適合,特別是最近,很猖狂,仗著大哥經常來,連這裏的老板都被她羞辱過,剛才那些她的同行一聽說她跑了,都跟著鼓掌呢,動不動就一巴掌揮下去,怨聲四起,說她總有一天會成為這裏的老板,或許就是因為知道懷孕了,大哥會娶她,再把這裏買下送給她吧!”希望這大哥的救命恩人不要誤會了,有損大哥的名譽。

“啊?這麽可惡?不過陸老大您也不能傷害她,有的女人是這樣的,覺得有點錢就很了不起!”李英還是不讚同他們殘害女性。

“警察都很心慈手軟,今天見識到了!”羅保有些意外的點頭。

硯青深吸一口氣,同樣客套:“今天我也長見識了,不光陸老大如此大肚量,連手下兄弟都如此豁達!”一個護法,被一個情人氣,居然還一點都不生氣,難得。

陸天豪抿抿唇,依舊搖頭道:“目前還沒想過要孩子的事,羅保,你快去把她給我找回來,既然她這麽喜歡玩心跳遊戲,那就找人解決了!”見硯青還要說就伸手壓製:“硯警官,這是我們的私事,並不想有人插一腳,我這人說一不二,如果你要以殺人罪逮捕我,我也沒意見,不過我有辦法來個無罪釋放!”

“我相信,那好,我們就告辭了,但是她愛你是真的,再虛榮再飄渺的女人,都有愛人的資格!”說完就指指至今都不曾打開的電視:“你們不唱歌嗎?”奇怪,來這種地方也要嚎幾嗓子吧?當然這樣問也是想為了多了解一下這個人,說不定哪天就又碰一起了。

陸天豪不解對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不厭其煩的回答:“老了,跟不上潮流,那些流行曲不但不入耳,且也不覺得好聽,老歌嘛,又拿不上台麵!”

羅保抿唇笑笑,大哥就是一個擁有七十年代思想的人,以前老爺和老夫人都比較傳統,受到這麽傳統的熏陶,自然也就不習慣這過於開放的社會,他連聽大哥哼哼都沒聽過,更別說唱歌了,那穆和香求了他這麽久,非要他送一首歌給她,大哥都隻是笑而不語。

原來是這樣,硯青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很灑脫的衝男人眨眨眼:“陸老大難道不知道歌是越老越香嗎?後會有期!”學古代人來了個拱手,後笑著大步走了出去。

李隆成趕緊把沒喝完的奢侈品喝光,也擺手道:“再見!”

等人都走了後,陸天豪才回過神來,指著外麵搖搖手道:“是不是覺得這個警察很特別?嗬嗬!”

“陸老大,我忘了拿彩繪了!”硯青突然笑著推門而入,她有那麽特別嗎?拿起紙張才擺擺手。

“硯青,希望履行你的承諾,醜話說在前麵,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你要再來找我,肯定是不見的!”警匪向來是天敵。

硯青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沒事也不會來找你這尊大佛,我們是敵人,雖然今天聊得很開心,但是以後我要抓到了你證據,照抓不誤!”

陸天豪滿意的點頭:“如果你擋了我的道,我也會殺你,上次的事,今天就畫上了圓點,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並未露出威脅的表情,可見是說到做到。

“因為我擋道而殺了我,那我算是殉職,光榮的事,對了!”說到這裏,看向男人透明的襯衣道:“如果哪天你落魄,可記得不要這麽穿,小心被女人**,再見!”頭也不回的離去。

陸天豪哭笑不得的低頭看看衣服。

“大哥,她是在誇您長得帥!”

“都快三十了,帥什麽帥,快去辦你的事,如果實在抓不到,就讓她走吧,不過警告她,如果將來想來勒索我,定要她好看,撫養費可以給她,她要養不了,我也可以養,去吧!”邊起身將紐扣扣好,邊吩咐,後拿起與那塊藍鑽手表配套的深藍色西裝穿好,這才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已經到樓梯口的硯青看看手裏的彩繪,後轉頭,意外的見男人已經出來,且正向她走來,但沒有看她,藍色西裝,不錯,在金黃的燈光下,這就是個讓人瘋狂的帝皇。

雙手插兜,卻和她這流裏流氣不一樣,身後跟著暗藏在四周的四十多個手下,個個身手不凡,且看胸口微微鼓起,時時刻刻帶槍嗎?

陸天豪臉上的笑消失,但不陰沉,很平淡,昂首挺胸,路過硯青時,確實如他所說,出了那個門,就再無交際,所以看都沒去看,就這麽帶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樓,看似眼裏沒有憤怒亦沒有喜悅,可隱藏在黑瞳深處的冷血無人能及。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這個人可不能小覷,誰要背叛了他,那麽必會在人間下一次十八層地獄,聽說有的叛徒甚至被關押到死,不會給人自殺的機會,會慢慢的折磨靈魂,形同無間煉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秒都會痛苦萬千。

並不是無聊去折磨人,而是要用這種仿佛警告那些會叛變的人,心夠狠夠冷,那麽自然就會站得高。

如果她的心夠狠,早就不知道貪汙多少了,早成富翁了,可用冷血和泯滅良心的方式,那麽要麽別摔下來,一旦摔下來,就再無翻身的餘地,因為這種人玩的是命,而且隻有一條,可也有風光一輩子的,做得麵麵俱到,不摔倒,這一條命就夠了。

望著男人寬闊的背影,確實看到了孤寂,仿佛翱翔在天空上的蒼鷹,他經曆的是她不敢去想的,也可以說真比她吃的鹽還多,他腦子裏裝的東西,見過的世麵,最少是她的一百倍。

“這個人真和傳言一樣,快人快語,不會為了什麽麵子而不好意思開口,而且還跟我們聊那些事,一點也沒看不起人,比柳嘯龍好多了!”李隆成讚美道。

“這種人分兩種,一般什麽都說的人,很容易吃虧,而他這種,是那種‘我還就說了,有本事你弄我’,卻沒一個人能弄到他!”別人來說,她會覺得囂張,但陸天豪說,卻不是,因為他不需要囂張就已經壓倒群雄了。

大夥見人都消失後也隻能原路返回,隻得了一張彩繪,能說明什麽呢?一千年前是大海,那麽很久很久以前不也是大海嗎?因為武陽山一千年前的記載根本就沒有,所以要說裏麵有寶藏,真的不可能。

中國以曆史最出名,要是曆史都查不到,隻能說一千年前到恐龍世紀,那裏都是海洋。

這整個彩繪的掛飾有成人巴掌大,到底有什麽秘密?

而且那麽大塊地,即便裏麵藏著這玩意,也太小題大做了,直接挖出來不就好了?還弄了六年才開動?還是另有隱情?

雲逸會

病房內,圍滿了人,各層高管都擔憂的看著診治的醫生,為什麽到現在還不醒來?

“外傷並不多,除了前額縫了四針,沒有其他傷口,但是內傷極為嚴重,如果不是他身強體壯,恐怕已經喪命了,肋骨斷了一根,內髒都有受損,特別是胃部,被打傷,不能吃任何帶油鹽的食物,十天後才可以正常進食,這個時候再不養好胃,一年內必定胃癌,肺部更嚴重,一個月內不要接近煙酒,特別是煙,能戒掉更好,大哥,我們會請最好的護士全天照顧的!”三十多歲的女醫生表情冷靜,但看向柳嘯龍時,依舊帶著恭敬。

柳嘯龍沉痛的點頭。

“他怎麽會去那種地方?而且阿鴻為人機靈,怎麽會在那麽多槍手下出這種差錯?”林楓焰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死了的人全部拉出來再活活打死一次。

西門浩拿出資料道:“是閻英姿找他去協助破案,為了救一群被人強行侮辱的女人,查過了,這個劉越海極為令人發指,到處拐賣少女,後關押在一起,免費供客人玩樂,前幾日北門掃黃組盯上了這裏,閻英姿讓他帶著一個手下進去的,我大概猜測了一下,是那手下害了他!”

“閻英姿人呢?”林楓焰在屋子裏看了一圈,一個警察都沒有,過河拆橋?

“沒來!”

“草!這女人夠狠的,把阿鴻害成這樣,看都不來看!”

西門浩聳聳肩膀:“你最好別去找她麻煩,阿鴻願意去,說明在乎她,情願被傷成這樣,說明不想她受傷,好在那些人都救出來了,沒白費他的一番苦心!”

林楓焰狠狠錘了一下牆壁,眼裏火花四濺:“這女人真夠惡毒的,幫她破案了,都不來探望一下,現在的女人怎麽這麽冷血?”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呀別瞎操心了,阿鴻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了!”淡淡的看向**帶著氧氣罩的好兄弟,他情願躺在這裏的是他,多少次出生入死,麵對著幾百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次怎麽栽在幾個嘍囉手裏了?

柳嘯龍看看時間,皺眉道:“沒有危險就好,阿浩,跟我去招待一下那四個人,這次千萬不能再出差錯,走吧!”語畢,轉身揉著眉心離開,這些手下真不知道怎麽管了,都叫他離那小警察遠點,他就是不聽,剛出門口就轉身道:“這事都不要張揚,免得他未婚妻知道了又要吵架了!”

“知道了!”皇甫離燁輕輕拍了拍蘇俊鴻沒有動靜的手,眉頭深鎖,這是什麽情況?一遍揚言要娶未婚妻,一邊又為另一個女人傷成這樣,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忽然腦海裏閃過兩個大辮子,立刻咬牙暗罵了一句也跟了出去。

該死的,怎麽會想到那土包子?聽說隻有愛上一個人時,才會才無意識下想到,nonono,他不可能愛上她的,不會的,這太可怕了,太丟人了,那大辮子,掉漆了的卡子,也帶不出手吧?而且還那麽囂張,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老天爺,千萬別這麽安排,別亂禍害人。

北門警局

“怎麽?也要我殺一個,你們就肯老實了?”

閻英姿冷冷的瞪著前方的兩個女人,又是不知道,打一槍就知道了。

兩個女孩都不算美,中等之姿,加上此刻麵色恐懼,更是顯得有些醜陋,一個嘴角有顆痣的女孩仰頭道:“我們真不知道,真的,你們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即便沒有你們販賣人口的證據,可你們也有知情不報罪,名知道那些女孩被關押著也不報警,足以判你們幾年了!”拍了一下桌麵,怒目相待。

“那就趕緊判我們吧!”兩個女孩一起點頭。

閻英姿聞言邪笑一下,環胸靠向後麵的椅背,而眼裏卻沒有丁點笑容,皺眉道:“看來你們所犯的罪足以致死了,否則幹嘛求著被判坐牢?我告訴你們,我閻英姿不是什麽好人,屈打成招我也做得出來!”

短發女孩則冷笑道:“法律規定,不允許虐打犯人!”

“我說了,我不是什麽好人,不管允許不允許,打完再說,且如今鐵證如山,你們與這件案子有密切的關聯,劉越海的老婆付晶晶已經抓獲了,我來推理一下,你們就是她時常派出去拐賣女孩的罪魁禍首吧?說!你們騙了多少人,怎麽騙的,你們這個組織成立了多久?”沒有生氣,反而相當冷靜。

“你打死我,我也不說!”短發女孩把頭偏開。

閻英姿聳聳肩膀:“行,不過一會審理付晶晶時,如果她一心想,丈夫死了,什麽都沒了,錢也充公了,一念之差,說錯了話,讓你們本來有個有期徒刑變成無期,可別怨我!帶出去!”

兩個女孩聞言麵麵相覷,好似在眼神交流,終於都垂下了頭。

“我說!其實我們兩個最多真的就盼十年,我們就騙過四個女孩,是四川的,我們冒充劇組的,拿著老板給我們買的攝影機去一些航空學院轉,名義上是找尋一些配角的演員,暗地就是騙她們來這邊,那些女孩想出名都想瘋了,我們給了她們名片,他們打電話求證了一下就來了,其他女孩都是以這種方法騙來的,她們都自認為自己長得漂亮,被看上也理所當然,基本沒什麽懷疑,也有懷疑的,但是我們老板娘付晶晶以前就拍過一部戲,當過女配角,她們一看我們老板娘和那電影,幾乎就沒一個人會懷疑了!”

“你們厲害呀,我說你們兩個有良心嗎?都是女人,看著她們被欺負,不難過嗎?”小韓邊打字邊蹙眉。

女孩搖搖頭:“現在這個社會,有錢就是爺!老板給的工資高,為什麽不做?”

閻英姿抱著雙肩的手不斷收緊:“現在後悔嗎?”

“嗯!一直都相安無事,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幹這個!”

“警官,我們都知道錯了,可以少判我們幾年嗎?”

“這個不是我說了算,要去問法院,我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家屬,明天就會趕來,現在看看有問題沒,沒問題就簽字吧!”將供詞打印出來遞了過去,每一個犯人都會說後悔,可心靈已經被汙染了,即便以後放出去,有百分之八十都會繼續違法,真正洗心革麵的又有多少?

審訊室

一個戴著手銬,麵容較好的女孩被帶進,三十四五歲,異常憔悴,穿著連衣裙,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頭一直沒抬起,好似很怕人看到她的臉一樣。

閻英姿冷冷的注視著女人,真是風韻猶存,和那劉越海怎麽看怎麽不相配。

閻英姿拿起一張dna鑒定好笑的瞅著女人道:“付晶晶,付越海,親兄妹,改了一個姓就結婚了,打胎四次,付晶晶,親兄妹戀我也見過,但結婚了還打胎這麽多次,第一次!”

“你也別問了,我知道我死定了,我認罪!”付晶晶保持著垂頭的姿勢。

“你演的那部電影我剛才還特意去看了,很好,為什麽會幹這行?”

一聽演得很好,付晶晶緩緩抬頭,不施粉黛,臉色蒼白,苦笑道:“有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多嗎?”

閻英姿聞言臉色再次變冷:“即便我再窮,也不會殘害女同胞,除去你這種叫人深恨痛覺的!”都恨不得過去直接爆頭了。

“我們家以前很窮,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就哥哥帶著我,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給了我依賴感,後來我發現他找女朋友了,我很生氣,因為他開始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於是我就趁他喝醉後和他發生了關係,後來我才知道,我哥也喜歡我,於是我們就離家出走,到外麵來闖蕩,我無意中被劇組看重,還以為可以做主角的,結果隻拍了一部就失敗了,沒有劇組再找我,當時已經習慣了大手筆花錢,不敢去想吃盒飯的日子,哥哥為了我開始走歪路,弄了個地下室,一開始騙來幾個女孩,我就負責招攬客人,賺夠了錢,就開了太和酒店!”

小韓聽得目瞪口呆,憎恨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啊?讓幾個女孩給你們賺了那麽多?”居然都開了酒店?

付晶晶冷笑一聲,挑眉道:“光靠她們幾個當然不可能,哥哥將一些比較醜的騙來,就找黑市賣她們的器官,這才有錢開這個酒店!”

閻英姿聽得汗毛直立,賣器官,怪不得那些女孩說再去晚一天,就有十個女孩被拉去開膛破肚了,幾乎都能想到那些女孩絕望時的表情,鼻子開始發酸,伸手擦了一把淚:“既然都開了酒店,為什麽還要殘害人?”

“我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沒什麽經驗維持酒店,得慢慢學吧?麵臨酒店即將倒閉,沒辦法,又開始騙人,也謝謝上天讓我做過幾個月的配角,那些女孩一看到我和我的電影,立刻就興奮了,跟我來到了a市,不管醜的美的都騙,醜的就送到黑市,什麽眼角膜,心髒,腎髒的,能用的都用,警官,你知道一個人可以賣多少錢嗎?不管你多醜,隻要身體健康少說也能賣個一百多萬,嗬嗬!”再次低頭,而眼裏卻有了淚花。

“就為了你自己能吃得好穿得好?”

付晶晶點點頭:“是的,我不想過窮日子,穩定後,哥哥說我們結婚吧,於是他弄了假身份,我們登記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他,想給他生個寶寶,可是每次彩超都顯示孩子畸形!”

“親人結合,當然畸形!”小韓瞪了一眼,繼續記錄,可惡,害得蘇大哥傷那麽重,明天他得買點東西去看看他。

“沒關係,我愛他,他愛我就夠了,本來一直都相安無事的,你們這些討厭的警察為什麽要拆散我們?還找黑社會來殺了他,為什麽?”突然暴走,一副想上前掐死仇人一樣,奈何被旁邊的警員按住了,隻能以噴火的眸子仇視。

閻英姿擦幹眼淚繼續道:“付晶晶,你根本就沒有人性,你揮霍的每一分錢,你買的那些價值幾萬的包包,都有可能是用受害人的一雙眼換來的,有可能是心髒,你就不會做惡夢嗎?”

付晶晶冷哼一聲:“我從來就沒怕過什麽,無所謂,反正被槍斃又不會有痛苦,可是那些被慢慢折磨死的,還有眼睜睜看著自己肚子被拉開,心髒被取出來的人她們很痛苦的,嗬嗬!怎麽樣?不甘心吧?我現在就想死,陪我哥去,我求你快殺了我吧!”末了咧嘴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

“因果循環,到了地獄有你受的!結案!”說完就起身走到掃黃組。

“頭兒,這是從劉越海家搜集到的所有錢財,好家夥,酒店充公了還有賬戶裏的,和那些手勢,車,房子全部算算有八千多萬,頭兒,我們發財了!”小風將一疊資料呈上,眼裏有著精光。

可閻英姿卻笑不起來,八千多萬,全是用多少生命換來的?

“還有那八十多個女孩,已經有四十多個被領走了,其他的都在醫院等著親人來帶走,有十名傷勢很重,剛才已經去世了三個,另外七個脫離了危險期,但渾身都受到了殘忍的對待,有一個還被硬生生踹得流產了,她們說客人隻要出十萬就可以買走她們的命,隨便**,碰到變態的,喜歡看她們痛苦尖叫的模樣,就拿滾燙的開水燙,還有一個被活生生弄得雙目失明,而死了也無法留個全屍,太殘忍了!”

“都哭得肝腸寸斷!”

閻英姿聽著手下們一句句報告,就恨不得殺人,捏住手裏價值八千萬的紙張,轉身走向了處長辦公室。

“嘖嘖嘖!閻英姿,我還沒想到你這麽有本事,你是怎麽發現這條線索的?”老處長捏著資料的手不停的抖,要麽不辦,要麽八千萬,她後悔以前蓋她頭了,後悔罵她了。

“處長,你不要管我是怎麽知道的,而且我也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值得高興的,我不要求別的,以後我還有很多案子,很多線索,我要求您給多加十個成員,還有,我們都要換一套新的警服,這都穿了幾年了,還有工資也要加,辦公室空調壞了,我要換一個新的,辦公桌也要換,手下們的工資也要加!”冷著臉敬禮,瞳孔中還閃爍著晶亮。

老處長趕緊起身握住手下的手道:“這些都沒問題,隻要你真的能繼續再辦一些有用的案子,我會感激你,連你解救的那些人都會感激你,好樣的,再接再厲!”

閻英姿咬咬下唇,苦澀道:“我情願永遠沒案子辦,也不要多出這些悲劇!”

“誰希望發生這種悲劇?可不是你不想就沒有的,你以為我想啊?”見她點頭就抽抽嘴角,條件反射的拿起一本書就蓋了過去,打完就咆哮道:“你把我看成是什麽樣的人了?”

“您剛才那著那資料不就激動得手都在哆嗦嗎?”不滿的控訴。

老處長無奈的搖頭,深吸一口氣坐回位子上:“我在你心裏居然是這種人,你破案了我當然高興,因為證明了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你抓到了最貴禍首,他沒了,那麽就不會再有更多的同胞受害,我當然高興了,而且做人都現實一點,不是你不想有慘劇就不會有,誰都希望社會和諧,可有些人他不這麽想,他們隻自私的管好自己,而我們的責任就是將這些因為自私而傷害到別人的人抓獲,明白嗎?消失!”

喊完發現對方居然沒走,立刻站起身剛要怒喝,仿佛想到了什麽,笑道:“出去吧!”

閻英姿挑釁的揚眉:“我警告你,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蓋我的頭,以後再敢蓋,我就把以前你打我的七百多下還給你!”

老處長看得目瞪口呆,反了反了,瞪了一眼坐回椅子上,拿起資料再次露出了笑臉,漲工資,漲多少?向局長幫她爭取多少合適?算了,說不定她這一輩子就隻辦這麽一個呢,先漲到五千好了,其他人三千,等再辦了大案再加。

“頭兒!就在這醫院!”

等病房一被推開,閻英姿就愣住了,八人病房,怎麽一百多人?

哭聲震天響,那種說不出的苦都隻能用眼淚來宣泄了,看得閻英姿心裏再次抽搐,見那些家人摟抱著受害人哭得快斷氣也跟著淌淚,低頭按著眼睛,為什麽以前她沒早點發現?為什麽?

“嗚嗚嗚天啊嗚嗚嗚畜生……畜生啊嗚嗚嗚嗚嗚!”

“女兒啊,以後媽養你嗚嗚嗚嗚!”

女孩們也苦不堪言,全都圍在病床前看著那些傷勢最重的安慰,不管怎麽說也在一個密室裏住了那麽久,感情都建立了。

突然一張病**,滿臉淤青的女孩看向門口,立刻抿唇哭道:“警官,謝謝您,謝謝您!”

聞言大夥都跟著轉身,小韓上前道:“這是我們北門掃黃組的組長閻英姿!”

家屬們聞言都紛紛下跪,不斷的磕頭,淚水流不斷。

“都起來都起來,你們別這樣,都是我們以前太大意,否則也不至於這麽久……”閻英姿攙扶起一個老奶奶,後看向一個麵目全非的女孩捏拳,極力壓製著哭出聲,上前拉起女孩的手道:“你還好嗎?”

女孩虛弱的看著閻英姿,張口想說出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的喉嚨已經被人殘害了,但還是用出全力握著不讓她被人殘殺的恩人。

“她被一個變態客人灌了一瓶的沐浴乳,剛洗好胃,醫生說再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她是最可憐的,那個地方都被縫了,胸部也……就剩一個了,可是她求生欲很強烈,奇跡的活了下來!”

閻英姿見女孩盡量的在笑就明白的點點頭,同樣苦澀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蘇俊鴻給她情報,那麽她永遠也不會救出她們,你們應該感激的不是我,而是那個人。

雲逸會

“醒了醒了,鴻哥醒了!”

聞言十來個護士和手下圍了過去,焦急的看著眼睛正緩緩睜開的人。

蘇俊鴻起先視線很模糊,甚至覺得燈光刺眼,等慢慢適應後就看到了一張張笑臉,下意識的搜尋了一圈,該死的女人,他都因為她傷成了這樣,居然都不等他醒來,還以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

“鴻哥,醫生說您脫離了危險期,沒有生命危險,但十天內吃的東西可能會很難以下咽,油鹽都不讓有,胃部受損,隻能吃一些米粥……”

“她人呢?”見全一副疑惑就咬牙道:“閻英姿!”該死,怎麽還戴著氧氣罩?這麽嚴重嗎?可也不是很難受呢。

一群人麵麵相覷,還以為護法說的是他的未婚妻呢,怎麽醒來想見的不是……

“鴻哥,那個警察沒來!”

聞言,鳳眼暗沉,無情的女人,深吸一口氣擺手道:“都出去!”

“鴻哥……”

“出去!”

“是!都出來!”

等人全走後才開始打量四周,雲逸會?難道那女人進不來?這裏應該是雲逸會後麵別墅區域的某間,一定是進不來,現在一定在門口,再沒良心也不會這麽冷血的,但又害怕真的就這麽冷血,這個女人的心不管怎麽搖晃,依舊毫無波瀾,即使是自己為她傷成了這樣,那麽她也是淡淡的對待嗎?

伸出右手,艱難的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打了過去!

‘鈴鈴……’

正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的閻英姿懶散的拿出電話,單手插兜,穿著一件廉價白襯衣,牛仔褲膝蓋上還破了兩個洞,平底鞋,衣角開了三顆,一角塞進褲頭裏,一角在外,樣子極為痞。

“幹嘛?”還有力氣打電話,一定沒事了吧?看來不用內疚了,但她不想接到他的電話,這不是好事,理由自然是他是因為她才傷成這樣的。

已經是淩晨,天空也開始灰蒙蒙,可見不久將會呈現藍天白雲,四周無一人,除了一些晝夜營業的店鋪,幾乎可以說靜謐如地獄。

‘不管你在哪裏,十分鍾不到雲逸會,就要你好看!’

‘嘟嘟嘟!’

皺眉看向手機,怕你就不是閻英姿,可萬一他真給她好看怎麽辦?他能給她什麽好看?傷那麽重,一定有很多人願意替他來找自己麻煩,聽剛才的聲音也像是從氧氣罩裏發出的,他大爺的,居然威脅她,算了,去看看又不會死。

真不想去,去了說不定還會被說成她在乎他呢,呸!誰會對一個欺騙自己感情的人上心?但想想,現在也沒地方去,新搬的家裏連個鬼影都看不到,還二十四樓呢,那人渣騙她說是他家,呸,藥膏是開封了,也被擠了大半,可她是幹警察的,觀察細微,那牙刷明顯是剛開封的,水都沒碰過。

房子倒是華麗,五室一廳四衛兩陽台,三個浴室,還有個超大陽台,兩百多平,這男人為了騙她使出了渾身解數,還弄了一堆衣服在衣櫥裏,估計下次就要告訴她和他未婚妻解除婚約了。

隨便他,騙就騙,反正她要的是他的情報,他的感情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吊兒郎當的來到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水果小店內,見櫃台後大媽正對著電視出神,敲敲櫃台:“買點水果!”

看病人,總得拿點東西,表示了誠意。

大媽微微發胖,一聽立馬笑著起身扯下一個食品袋:“要什麽水果?我這裏什麽都有,你是自己吃還是送人?”

閻英姿聳聳肩:“看望病人!”確實什麽都有,連兩個手才能抱得動的菠蘿蜜都有,看了一圈定格在一筐蘋果前,彎腰道:“這怎麽賣的?”

“不是蘋果成熟的季節,所以這個有點貴了,二十塊錢一斤!”其實五塊錢一斤,不過現在這個點,她不買她家的,就沒地方買了,不黑白不黑。

“這麽貴?金子嗎?”驚愕的看向老媽子,明目張膽的黑她?

“誰家金子二十塊一斤?有多少我要多少!”

見大媽一副愛買不買就愁眉不展,這個點能找到水果店已經不容易了,抓抓齊肩短發道:“算了,裝吧,八個!”八代表發,他應該會滿意的。

“好好好!”大媽興高采烈的挑了八個最大的,秤了一下,故意道:“一百塊!”

噗!八個蘋果一百塊,搶劫呢?擺手道:“算了算了,要六個!”六是順,也好。

要不是看她大半夜還坐這裏,非抓她到警局去一趟。

聞言老媽媽不高興了,拿出兩個,皺眉道:“八十塊!”

怎麽還是這麽貴?現在她一個月雖然漲工資了,可也要下個月才發是不是?這個月兜兜裏就幾百塊了,得省吃儉用,雖然被蘇俊鴻包著,可也不會要他的錢,那不真成二奶了?堂堂警察豈能被黑社會包?她是為了情報。

一咬牙,提過袋子把六個蘋果倒了回去,拿起一個最小的,喃喃道:“就一個吧。”說完遞了過去!

嘖嘖嘖,這也太摳門了吧?老媽媽邊想邊秤:“十塊!”

“這個好!”邊說邊掏出十塊錢,提著輕飄飄的袋子喃喃道:“送一個會不會太寒酸了?”

“送一個蘋果不寒酸,幸虧你沒挑個蘿卜!”將錢扔進抽屜裏,她還知道寒酸呢?已經寒酸到讓人吐血了好不好?

閻英姿見老人一副鄙夷就將蘋果扔了過去,跑進屋抱起一個特大號菠蘿蜜道:“要它,警察,少給我瞎要價,否則抓你!”

一看警察證件,老媽媽依舊沒什麽好臉色,她怕什麽?不抬價就是了,冷冷道:“兩百六十塊!我可沒誆你,進口的,十三塊一斤,這個二十斤!”她就不信她拿得出錢來,沒吃過進口貨吧?

然而閻英姿卻沒露出心疼的表情,掏出警用錢包抽出錢‘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後提過大袋子揚唇道:“別把我們警察看得這麽寒酸!”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留下老媽媽張口結舌,看看抽屜裏的十塊,真笨,忘了還有十塊沒拿了吧?

走了一會,閻英姿就拿起電話,大半夜打到了老處長家,過了一分鍾才傳來慵懶的聲音:“誰啊,大晚上的!”

“是我,餘處長,是這樣的,蘇俊鴻幫著我們破案了,我剛才花了兩百六十塊買了進口的菠蘿蜜,要去探望他,明天什麽時候給我報銷?”

“報銷?那蘇俊鴻幫你辦案是你自己決定的,當然不給報銷,別打來了!”

‘嘟嘟嘟’

閻英姿驚訝的盯著手機,好你個老處長,比那店主還黑心,完了完了,後悔了,看看身後,再回去退貨肯定被嘲笑,該死的蘇俊鴻,被你害死了。

暢通無阻的來到奢華別墅內,到了病房門口,剛要推門而入,又頓住了,垂眸開始糾結。

他找自己來不會是要讓她給他爭取工傷吧?菠蘿蜜都不給報銷,更何況他那麽嚴重的傷,是要她報銷醫療費嗎?否則他找她來做什麽?走到站在一旁的護士麵前笑道:“請問他看病總共花了多少錢?”

“不花錢,不過要說計算的話,用的全是最名貴的藥,和最好的醫生,每天二十位護士輪班倒,到完全康複,加起來差多九百萬吧!”光那醫生看一次病都要好多錢,隻可惜外麵的人給他再多錢他也不會去,這就是閻英姿吧?護法第一眼就想見的人,不管是不是情人,總之不要得罪就好,問什麽答什麽。

九……閻英姿手裏的菠蘿蜜差點落地,他也太嬌貴了吧?看個病這麽多錢?他自己值那麽多嗎?付晶晶那話,一個人最多也就一百多萬,完了完了,一定是要她報銷,不能慌不能慌,鎮定,千萬不能慌,吞吞口水,快速推開門,看著躺在**正看著她的男人,見他要開口說話就露出難得的笑臉上前打哈哈:“蘇俊鴻,這次真是多感謝你,我是代表我們全警局來的,更代表那些受害人的家屬來給您致敬,也代表中國所有警方謝謝您的鼎立相助……”

蘇俊鴻見她說話的速度比機關槍還厲害就伸手要打住:“我……”

閻英姿伸出一隻手握住他抬起的手猛搖道:“我們警局已經把你當成了學習的楷模,你救了我的手下小韓,他也讓我代表他來謝謝你,全中國謝謝你,這個兩百六十塊哦不,這個菠蘿蜜是我跑了一個晚上才找到一個晝夜水果店給你買的,你真是太棒了,是我的偶像!”

“不用……”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什麽?他叫她來是想她親自照料他的。

“你勇氣可嘉,全中國都會謝謝你,菠蘿蜜送給你了,那麽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十天後再來看你!”說完立刻大步衝向了門口。

蘇俊鴻低吼道:“十天後我就出院了!”喊完就感覺渾身都跟著發疼了。

閻英姿轉身繼續笑道:“那我先提前祝賀您了,再見!”打開門,瞬間消失,呼!好險,一旦他說出要警方報銷醫藥費,老處長一定會砸死她的,而醫療費還不得不出。

閻英姿……閻英姿……你等著,等著老子好了不弄死你。

某男氣得恨不得拔掉氧氣罩,立刻跳起來衝出去狂打一頓,下唇被咬得幾乎出血,好狠心的女人,沒人性。

雲逸會大門口,閻英姿邊擦拭著冷汗邊大步前行,千萬不要來抓她,千萬不要,九百萬,賣了她也沒有,不是她沒良心,她要真的沒良心,就不會給他買兩百多塊那麽奢侈的水果了,她這輩子還沒吃過菠蘿蜜呢。

太有良心了才給他買的,可再有良心也得量力而行,九百萬,你那麽有錢,你自己承擔去吧。

不過這次事件,讓她對他有了一點欣賞,不愧是大哥級別的人物,即便被打個半死也會保住小弟,小韓居然沒受一點傷,這讓她有點感動,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他能坐到大哥的位置,講義氣,太講義氣了。

這種事他也見多了吧?昨天調查了一下,這人在哈佛時認識了柳嘯龍,西門浩也是在哈佛門口見柳嘯龍等人在打架,上去幫忙了,差點送命,所以柳嘯龍出錢給他進哈佛,組成了五人組,拜過把子,在哈佛時,這些人可是風雲人物。

幾乎沒一天不帶傷的,那時候柳嘯龍還沒接手幫派,叛逆期,五個小夥子成天為了爭奪和人廝殺打架,也有著一群小弟,那時候的流氓,這個時候的大哥。

一群有文化的流氓,但是也查到這群人除了對敵人心狠手辣外,對女人卻出奇的好,不管是玩弄感情還是什麽,從不打女人,有紳士風度的流氓。

可流氓就是流氓,雙手沾滿鮮血,背負著槍斃一萬次都不夠的罪名,如果她有機會,也會親手抓了他槍斃,可惜她找不到這個人的證據,心也沒那麽大,全世界的警察都抓不到,她就更不可能了。

走著走著,停住了,轉身看向五百米外的大門,他是講義氣了,自己這麽走了會不會很不夠意思?但九百萬……算了,她真的承擔不起,可萬一他上訴怎麽辦?

怎麽這麽煩人?他幹嘛非要這麽高的醫療水準?

病房內,蘇俊鴻已經氣得臉都綠了,心裏委屈得與無論比,拿過電話,找出小天鵝,剛撥通,竟然意外的見門開了,趕緊掛斷,扔到了桌子上,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閻英姿邊抓著後腦邊上前道:“那個……九百萬的醫療費我真拿不出來,要不你說吧,怎麽辦,反正我們警局承擔不起這筆龐大的費用!”

蘇俊鴻狐疑的看向女人,他什麽時候問她要九百萬了?他一個幫會護法,看病還用掏錢嗎?見她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就挑眉道:“九百萬也不是小數目,而且我本來就是因為幫你們辦案才受傷的,你當然要承擔!”

“可我沒有,剛給你買的菠蘿蜜花了我兩百六,你看!”掏出牛仔褲裏的錢包,一打開:“看見沒,就剩三百多了,這我還得撐半個月,因為這水果,我說不定還要啃十天的方便麵!”

夠窮的,真要吃方便麵嗎?聳肩道:“我可以借你點!”試探性的問,她要真要錢,那麽心裏的感覺就會變質吧?

閻英姿立刻擺手:“不用,我就是吃到死,也不會花你的錢,蘇俊鴻,我為什麽跟你在一起,你應該比我清楚!”

“那也不能吃那玩意!”將桌子上的錢包拿來,抽出一疊送了過去:“拿著!”

真大方,出手就有一萬多吧?彎腰抱起菠蘿蜜道:“我還不至於那麽沒骨氣,現在我工資也漲到了五千,以後每個月給你一千五房租,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不過飯我可要白吃,因為是我在做飯,嗬嗬,多一個人陪你吃不也不無聊嗎?”這玩意現在還真打不開。

蘇俊鴻抿唇,摘下氧氣罩,溫柔的笑道;“以後賺了再還我!”抽出十張,見她遲疑就繼續道:“發工資了一定要還我!”

閻英姿抿抿唇,低頭看看牛仔褲,已經洗得泛白,膝蓋上的洞也是自然破爛的,錢都給老爹拿去打麻將了,也該去買條好的褲子了,否則都會像那老媽媽一樣鄙視她,雙手叉腰走過去,伸手接過錢搖了搖:“突然覺得你這人也不是那麽可惡,喂!你說過,如果這五個月裏我愛上你了,你就娶我是騙我的吧?”

“我……沒有騙你!”不敢去看那雙冷淡的眼。

“那你未婚妻怎麽辦?”揚唇坐在了床沿上,看你怎麽說。

蘇俊鴻想了想,後看向旁邊的女人笑道;“如果你能愛上我,我就退婚!”

閻英姿突然想冷笑,還真跟她想的一模一樣,夠厲害的感情騙子,伸手撥弄了一下俏皮短發,這會不會是一個證明自己魅力的機會?緩緩傾身,湊近男人的俊顏,小手按在了他下顎那些咖啡色短小胡渣上遊移,真是怎麽看怎麽性感,後凝視向那淡粉色的雙唇,低頭輕柔一吻,後黑瞳移向男人褐色的眸子:“蘇俊鴻,我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鬼話,你是不是在**方麵,隻對我有感覺?嗯?”

果然,某男瞳孔瞬間脹大,後搖頭:“怎麽可能?我是喜歡你才和你做的。”

“嗬嗬!你騙不了我的,特備是你剛才的驚訝,已經出賣了你,我們警察最常做的事就是大膽假設,推理,在查找嫌疑人時,第一眼看的不是他的物品,也不是他的證件,而是他的表情和一舉一動,而根據和你在一起的這幾次,我推理出來的就是你至今還是個處男,而我是唯一一個讓你有性衝動的人。”食指磨蹭著那柔軟的唇瓣,好吧,這話她不該說的,因為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一直把他壓得死死的,這張嘴太快了,忍不住想看他的反應,也就說出來了。

蘇俊鴻愣了一會,後揚唇道:“我開始欣賞你了,看來也不是那麽笨嘛!沒錯,我就是因為這個才和你在一起的!”

閻英姿沒有任何的意外,可見確實早就知道了,點點頭:“而我把貞操這種東西看得也不重要了,比起我的貞操,我覺得那些需要等著我去解救的人更重要,換句話說,任何男人,我都可以!”

“你敢!”某男還沒等她說完就要坐起身,後又痛苦的擰眉,這個女人真是……什麽叫任何男人?

“所以你給我的情報一定要有價值,否則再來個你這樣的,給我點情報,我就跟他走了,不管他有沒有錢!”小子,就這點本事還來跟人玩感情遊戲,太嫩了。

蘇俊鴻眼角抽了抽,咬牙道:“我警告你,我手裏什麽都缺,就情報多得用不完,你敢跟哪個男人曖昧,我就一個都不給你!”他還真相信她幹得出來,她能為了這些來找他,也就會去找別人,怎麽會有開放成這樣的人?

為了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值得嗎?

閻英姿再次吻了男人的唇瓣一下,揚眉道:“你放心,既然已經打開天窗了,咱也就說點亮話,實際點的,什麽五個月愛上了就娶的話咱別談,這話任何人都不信,你和你未婚妻是否有感情我也不想知道,看樣子這五個月你們不會在一起吧?我也想看看我閻英姿到底有沒有沒本事讓一個黑道大哥愛上,我們來打個賭,看看到底誰最後會敗下陣來如何?”

“這個注意好,我很滿意,如果你閻英姿真有本事讓我愛上你,那麽算你厲害,我認輸,如果你輸了,不可以要求我娶你,更不可以把這事公布,如果互相都……那就結婚,如何?”

“那是自然,希望輸的人是你,那樣也就證明我喜歡的還是男人,告訴你吧,其實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是那種清純可愛的小妹妹,我的初吻就給了女人!”

蘇俊鴻臉色立刻黑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真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女人,聰明點的就算知道這些,也會想方設法的問他要錢,沉重道:“我也希望你輸!”心中的小天鵝已經住了二十多年,她要真有本事把這個小天鵝比下去,那麽他就是用盡一切權利和金錢也會把她搞到手。

就這一點,你就輸了,如果我不愛你,你沒有任何辦法把我搞到你的手裏,繼續道:“輸了不要哭鼻子!”

“切!”閻英姿坐起身,鄙夷道:“連你自己都說我這種人,被愛傷了都不會掉一滴淚,何來的哭鼻子?”會為愛哭,太難了。

“那麽現在來說說九百萬吧,可別說因為這個就跟我分道揚鑣,我這確實是工傷!既然是打賭,咱們就得公平一點吧?”

某女做了個深呼吸,看向男人的下腹:“給你最想要的如何?九百萬撤銷,也不問你要情報!”

蘇俊鴻見她視線正定格在自己的那個地方,俊顏微微一紅,所有的血液也正向下腹湧去,偏頭尷尬道:“咳!九百萬不是小數目,我……”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女人的小嘴兒。

“好!”小手將棉被掀開,見男人果然已經振奮就在心裏搖搖頭,處男呢,一個黑道大哥的處男居然給了她,算榮幸嗎?邊解開褲繩邊低頭對上了平滑小腹上的瘀傷:“怎麽傷這麽重?”全是青青紫紫,怪可憐的。

“嗯……快點!”蘇俊鴻已經陷入了熊熊大火,燒得都快爆炸了,沉睡了二十八年,終於釋放,豈能不激動?

“噢!beby……”

潔白的病房透著天使的味道,燈光很暗,暗得發黃,此刻更是曖昧不堪,男人的粗喘一聲比一聲強烈,仿佛這真的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即便額頭散發著疼痛,後腦卻依舊開始後仰,性感喉結高高凸起,不時的滑動,可見那**已經徹底掩蓋了傷口給予的痛覺。

忽然蘇俊鴻伸手要推拒,而對方卻反而不如他的意,驚愕的垂頭道:“nonono……噢!”

如此一個成熟的大男人卻對**如此生澀,生澀到無法控製,也算是另有一番風味。

曆眼瞪向那個舔著唇瓣為他蓋上被子的女人:“你不覺得惡心嗎?”居然咽下他的……這女人還有沒有羞恥心?

閻英姿倒顯得冷靜得多,痞子一樣彎下腰在男人耳邊用著極為細小的聲音蠱惑道:“隻要是你的,我都覺得幹淨!”末了又衝男人的唇瓣輕柔的吻了一下。

蘇俊鴻察覺到心髒漏掉一拍,危險的眯眼:“看來你對付男人的招數挺高明的,以前有過很多男友?”

“可以這麽說,也可以不這麽說,我以前的頭型就跟那西門浩現在的一樣,假小子,我的世界女性朋友就兩個,其他的全是男人,可以說在男人堆裏混大的,所以你想讓我輸,太難了!”好奇的撫摸著男人的眉毛,後移到眼眶,見他眼神有些閃躲就嗤笑:“你看看你,跟個情竇初開的男生一樣,你們澳大利亞人就長這樣?”

“不然長什麽樣?怎麽?是不是覺得本公子玉樹臨風,比你們中國的美男子還要俊美迷人?”對外貌,他可是向來有自信的。

“臭美,不過確實很帥!”手指舍不得離開一樣,按上睫毛,嘖嘖嘖,這麽近距離,看了半天都沒看到皺紋,仿佛歲月不會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一樣。

蘇俊鴻還以為她會罵他自戀呢,抿抿唇道:“你也很漂亮。”

閻英姿也很自戀的點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對了,像你這種人,居然也會自己受傷而讓小韓毫發無損,謝了!”

“就你那手下,豬都比他聰明,我都不屑去說了,而且那身板,承受不起被他們打,雖然不是我的手下,可當時他跟我進去了,就算我的小弟,做大哥的,當然不能看著手下被人打死!”漠然的看向天花板。

“可你就不怕他們打死你嗎?做大哥的,自然要保住自己的命,因為後麵還有一群小弟呢?”

蘇俊鴻勾唇將視線移到了女人那張充滿好奇的小臉道:“當然要保命,劉越海他不敢殺我,如果我不一個人扛下,你手下已經到太平間了,反正我又不會死,隨便他們打。”

閻英姿聽著聽著就再次露出了欣賞:“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個好男人,但你是個好大哥,蘇俊鴻,收手吧,夜路走多了是會栽跟鬥的,說不定哪天打在你身上的就不是拳腳,而是刀槍了。”

“開始擔心我了?”

“隻是作為警察,奉勸你一句而已,更可悲的可能就是你會死在我手裏。”表情認真,神情專注的數著男人的睫毛。

“那我得快點讓你愛上我,否則就多一個來索命的閻王爺!”這女人幹嘛老這麽近距離的打量他?弄得下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難以啟齒的要求:“可……以再來一次嗎?”

閻英姿有短暫的愣神,什麽再來一次?轉頭一看,這都能有反應?邪笑道:“行啊,情報拿來?”攤開小手。

蘇俊鴻頭冒黑線:“你也太現實了吧?”

“否則免談!”

“行行行,快點,完事了給你!”

“成交!”

片刻再次傳出了猛獸壓抑的喘息,而東麵的太陽也恰好露出了紅紅的臉,新的一天開始……

白翰宮酒店

經理秘書辦公室,董倩兒優雅的坐在搖椅上,戴著沒有鏡片的粉紅色鏡框,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半條大腿都展露在外,頸項上帶著拇指大的粉紅色鑽石,粉紅色高跟鞋,公主發型,怎麽看怎麽高貴。

“滴答滴答滴答”

一手拿著筆批閱‘奏章’一手接起手機:“喂?”

‘倩兒,我是思敏!’

董倩兒聞言立馬笑了出來,放下筆,可見對這位有多重視:“思敏啊,在法國過得如何?”

‘哎!還是老樣子,到處找景點,幹采景太累了,想你了!’

“想我就多給我打電話撒,你這每天飛的人,什麽時候飛回中國來啊?中國也有很多地方可以拍攝的,聽說你和俊鴻也定在了十月一結婚,我好期待哦!”想想都覺得美好,兩大護法一起結婚,當時一定震撼全球,自己也會一夜成名了。

‘嗬嗬,我也很期待,對了,最近我聽到家裏的一個傭人說阿鴻他這兩天一直住外麵,是不是真的?他會不會找小三兒了?’

董倩兒聞言摸摸下顎,搖頭道:“不可能,俊鴻那人和女人那啥時,都隻是逢場作戲的,他是做給阿浩他們看的,證明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咱們不也查過嗎?那些女人根本就沒真的和他做,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可以說他有可能還是處男呢,你就偷著笑去吧!”

‘說的也是,不過……像這樣幾天不回家的事還真沒出現過,除非是會長派他去任務,可會長也沒派給他任務,最近這兩天,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訴你,我才煩呢,阿浩的前女友回來了,每天在阿浩麵前晃啊晃的,阿浩對她似乎還餘情未了,我感覺得到,你說我該怎麽辦?那蕭茹雲都快把我給整瘋了!”一說到這事,就秀眉緊蹙,臉上有了哀愁。

‘蕭茹雲?哦!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和她一個學校,阿浩那時候確實是她的男朋友,不過那蕭茹雲太愛慕虛榮了,當時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囂張的樣子,找了幾個朋友天天消磨她的銳氣,結果她還越挫越勇,當著一百多人,在校門口就把阿浩給甩了,還打了一巴掌,說了一堆難聽的話,阿浩就走了,後來不就認識了會長他們嗎?’

董倩兒認真的站起,眉峰開始擰作一團,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抿唇道:“他們以前很相愛嗎?”

‘那當然,阿浩當時也沒出息,天天追人家屁股後麵,躲躲藏藏的,端茶送水,那蕭茹雲說他是吃軟飯的,沒能耐,成天羞辱,可阿浩還是跟著她,直到那次徹底的絕望,我告訴你,對付蕭茹雲這種人,不必心慈手軟,說不定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阿浩的錢,不是什麽好鳥,不管怎麽說她也是阿浩的初戀情人,你還是小心著點,實在不行就找人做了她,反正你老公是混黑道的,死個人也沒關係!’

“這……算了吧,好了,思敏,我這裏有事,先掛了,有空記得回來,十月份就結婚了,回來準備準備,別老在外麵晃悠!”

‘不行,雖然這份工作很累,但是我很熱愛,結婚前我還有很多任務要完成呢,放心,反正你也說了,阿鴻不會亂搞,我不擔心。’

董倩兒看看門外的助理,點頭道:“那好,就這樣吧,拜拜!”

‘記住不要留著那個女人,那種人不值得人對她好,拜拜!’

“董小姐,這是偵探社給您送來的!”美麗的小助理將快遞送到了桌上後就禮貌的彎腰,後走出。

董倩兒幾乎是急切的拿過快件,興奮的拆開,然而看了一會,卻有些高興不起來了,小姐,十年小姐,蕭茹雲,你家以前不是很有錢嗎?怎麽會去做小姐呢?又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是破產了,小嘴彎起,活該,這麽愛慕虛榮,阿浩一走,報應就來了,看來還真是衝錢來的。

還裝不需要施舍,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休想再來傷害他,拿起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等對方接了後立馬笑道:“是於光報社嗎?我這裏有個……”吞吞口水,再次看向了那些資料,和十幾張從馬來西亞ktv裏監控器提取的照片,那全是蕭茹雲摟抱著各種男人去往廁所的,穿得異常暴露,有一個大肚腩甚至把手都伸到了她胸脯裏。

‘喂?喂?小姐?你還在嗎?你那裏有什麽?’

“沒什麽!”放下手機,自己這樣做對嗎?阿浩知道了一定會失望吧?他知道蕭茹雲的事,卻不說出去,就是有意想幫她隱瞞,如果自己給公布了,一定會令他反感的。

想了許久,將快件放進了抽屜裏鎖好,算了,等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再拿出來吧,他們不是都互相說他們不可能了嗎?蕭茹雲,你最好不要逼我這麽做,否則我會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某日,烈日當頭,硯青站在警局的院子裏,望著前麵的景象出神。

水牛熱得躲到了池塘裏,整個身子埋在了池水中,隻露出一個頭在水麵上透氣,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吧,水牛是她幻想出來的,都出現幻影了,可見這天有多熱,都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要燒開冒泡了,這才五月多,怎麽就這麽熱?警服也換了短袖,都想直接學男人穿背心了,褲子為什麽沒有大褲衩類型的?

太熱了,垂頭看向肚子,越來越胖了,十天而已,跟吹氣球一樣,胖了,一定是胖了,一定要靠吃苦,把肚子吃下去,再曬會,曬著曬著,汗出多了,興許肚子就下去了。

看來是人參鮑魚什麽的吃多了,現在每天隻要是出去吃飯,一定能吃到鮑魚,百分百的,而且每次一買螃蟹這些東西,立馬就會被人調換成鮑魚,所以她天天去買螃蟹。

結果吃胖了,可臉為什麽沒大?就胸部和肚子在漲,可能是天天看,所以看不出來臉上有胖吧?其實臉可能也胖了。

眼前有個發財的機會,不知道要不要,就是買一大堆的螃蟹換鮑魚,拿去賣錢,可總覺得這樣違背老天爺的一片好意,老天爺願意給她這些,是看中了她的剛正不阿,一定是這樣的,有的吃就不錯了,最好吃一輩子,每天多曬太陽,多出汗,就不胖了,還有得吃。

摸摸微微發福的肚子,感覺跟懷孕一樣,可茹雲說了,她媽媽懷她的時候五個月才開始變形,而她要真沒把孩子打掉,現在也才不到四個月,差五十天呢,難道又是打胎後遺症?等有空去問問那老頭。

反正她覺得他不敢誆他,一個大夫,孩子有沒有打掉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有人要拿他全家的命威脅,否則不會冒著吃官司的危險,嚴重點,整個醫院都不用開了。

‘滴滴滴滴滴’

嗯?這個時候誰來電話?一看是甄美麗立馬接起:“美麗呀,有情況是不是?”

‘隊長,有情況,我告訴你哦,他們四個護法和柳嘯龍都去進行交易了,您快去抓吧!’

“什麽?那四個黑人沒走啊?那天我不是抓了柳嘯龍嗎?”這個該死的柳嘯龍,一天都不閑著。

‘不是的,那四個人沒走,我的行動範圍有限,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不但談成了,今天那個幕後買家也來了!’

硯青單手叉腰,氣得在太陽低下走來走去,低吼道:“告訴我,那王八蛋在哪裏交易?老娘今天非弄死他不可!”太可惡了,一萬公斤,還真交易啊?他不怕死嗎?

‘隊長,您記住了,是在羅賓酒店,三樓,三一九號房間,不說了,拜拜!’

某女氣得嘴都歪了歪,看向眼前龐大的警局,看來讓局長給她調配幾百個幫手是不可能了,從今天開始,她的目標不再是隊長,而是局長,她一定要做局長,然後那王八蛋一交易,她就帶領幾百人去,吐了口口水衝進了緝毒組。

“走走走,全體……人呢?怎麽就剩你們幾個?”見屋子裏就十四個人坐在各自的崗位就開始怒吼。

李隆成趕緊起身道:“報告老大,藍子和蘇靜還有其他人都被刑事組借去了,已經出發去逮捕一群殺人犯了!”

“該死的淩修,早不借完不借這個時候借,你們幾個,全體跟我去一趟羅賓酒店,那臭老鼠又交易了,一萬公斤的海洛因,走,記住,這次咱不抓人,抓證據就好了,否則我們無法脫身!”說完就將警帽戴好,拍拍配槍,率先走了出去。

“硯青,你有活動啊?”

老局長剛要走進大堂就看到幹女兒帶著十四個人風風火火往外衝就眯眼:“都不向我請示了?”

硯青立刻敬禮:“情況緊急,柳嘯龍正在經行交易,一萬公斤海洛因!”

“不行!不許去,咱們是警察,不是給人玩樂的小醜,他一定又在耍我們玩!”說出去多丟人啊?老眼瞪得溜圓。

“我不管他是不是在耍我玩,但是知道了就得去!”說完立馬就衝上了車,‘嗖’的一聲揚長而去。

“硯青……硯青你……你就是這樣絕對服從上級的嗎?”老局長也雙手叉腰,眸子噴火,你等著,這次要是再撲空,看我不收拾你。

太陽形同一個鋼炮,不停的向地麵射火球,熱得知了紛紛傳出令人心煩氣躁的聲音,別的鳥兒早就不見了蹤影,連蝴蝶兒都害怕被灼傷了翅膀兒,躲在了陰涼處。

今年似乎比往年要熱得早,大地一片金黃,停靠在羅賓酒店門口的車輛都泛著光,又是正午,可見天氣有多麽的可怕了。

‘呲啦’

麵包車很沒規矩的停靠在了酒店正門口,門口站著的保安都驚訝的張著嘴看著那車裏衝出一個又一個身穿警服的人,以一個絕對算得上極品的女人為首,酒店裏有犯人嗎?

硯青看了一圈,還真沒發現勞斯萊斯,隻有一些很平凡的奧迪,肯定是真的交易,否則不會掩人耳目的,陰冷著臉一揮手,大夥立馬舉起槍衝進了樓道,電梯都顧不得去走。

酒店規模很大,四星,所以保安比較多,但是見都拿著槍,也就不敢阻攔了。

來到三一九,硯青見連門口都沒人守著,而且還確實聽到了裏麵傳出了柳嘯龍的聲音,肯定是在交易,否則不會沒人守在了這裏,上次被耍,都有很多人在沙灘上守著的,衝那瑟瑟發抖的服務員使了個開門的眼色,直到對方哆嗦著拿出房卡一刷,立馬‘砰’的一聲踹門進屋,舉起槍道:“不許動,警察!”

這五個字,屋中的某人幾乎已經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柳嘯龍淡淡的眯視著硯青,仿佛有著不滿,見身邊的弟兄也都拔槍就緩緩將後背靠進沙發裏,挑眉道:“警官,又有什麽事啊?怎麽我到哪裏都能看到你?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一副不明了的模樣。

四大護法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硯青,但不要忽略林楓焰眼裏一閃而逝的戲謔,就會發現他們好似知道對方會來一樣。

硯青瞪向屋子內的二十人,目光往角落裏的五十個超大型、可以容納兩百斤白粉的白色袋子撇了一眼,後看向坐在屋子中央玻璃桌前的兩個人,沒去看柳嘯龍,而是看向了那個帶著頭紗,仿佛印度,又像是阿拉伯裝束的老頭,胡子都泛白了,居然還做這麽缺德的勾當,人長得黑就算了,心還這麽黑。

後麵還站著那四個見過的非洲人,還有六個也帶著同樣白色頭紗的保鏢。

最後才看向柳嘯龍,把槍刺進腰間皮帶裏,上前再次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低頭狂肆的邪笑道:“柳嘯龍,你他媽夠能裝的,人證物證俱在了,你還來問我有什麽事?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了資源!”說完就一把甩開。

說真的,林楓焰雖然氣,但是也真看習慣了,大哥為了這妞兒,真是夠忍氣吞聲的,不過他知道,一旦大哥玩膩了,這妞兒就完了,想著對方將來的慘狀,也就不生氣了。

柳嘯龍還保持著優雅的坐姿,但臉色卻陰沉得駭人,漆黑的瞳孔內射出森冷的光,白皙肌膚也開始發綠了,見對麵的客人嚇得目瞪口呆就深深吸了一口氣,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硯青見他們眉來眼去就環胸將那買家打量了一遍,短袖警服露出了潔白的藕臂,根部的肌肉凸出,蹙眉道:“你是什麽人?”

非洲佬挑眉,顯然聽得懂華語,立馬露出笑臉,雙手比在下顎,扭了扭脖子道:“印度人!”可千萬別看出他是非洲人。

還印度?分明就是非洲人,以為老娘不知道?但沒立刻戳穿,不動聲色的挑挑眉:“是嗎?聽說印度人最喜歡吹笛子,然後一條劇毒響尾蛇都會跟著舞動,阿成,買條響尾蛇回來,還有笛子!”跟我玩這套,我就玩得你不敢玩,還大官,呸!

四大護法聞言全都抬眸,有些玩味的看著硯青,連柳嘯龍見到那客戶做出扭脖子的動作都慢慢伸手,抵在鼻尖,可見若不是素質過高,恐怕已經笑出。

“別別別!”非洲佬趕緊伸手做安撫狀,不算流利的中文吐出:“我們不是印度人!”

硯青明白的點頭,看著那人一副沉思狀:“嘖!我就說嘛,長這麽黑,跟非洲人一樣,阿拉伯人吧?”那樣子,還真像不知道一樣。

非洲佬眼珠轉轉,立馬抬起右手貼服著胸口道:“沒錯,我們是阿拉伯人!”

聞言,背後的十個人立馬跪地,雙手舉起膜拜,嘴裏喊著一堆‘巴拉巴拉!’

“噗!”林楓焰雙手插兜,忍俊不禁。

柳嘯龍見客戶被耍得團團轉也忍不住聳動了一下肩膀,早就看出這女人認出他們是非洲人了。

“噗!”李隆成等人也轉頭偷笑,這些人,還真信老大的話。

硯青搖搖頭,這是怎麽當上大官的?這麽蠢,算了,蠢也是官兒,自己現在還是不要戳穿他的好,否則一生氣打起來,還不知道柳嘯龍在周圍安插了多少手下,看向那些海洛因道:“柳嘯龍,這些恐怕我們要帶走了,我也學學陸天豪,今天我們不抓你的人,但是證據確鑿,有本事你就跑,看我抓不抓得到你!”且,房子都在山上,她就不信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非洲佬看著一群警察跑去扛著那些毒品就往外走,不由後悔了。

而柳嘯龍則一直黑著臉,不說話。

硯青興奮得手心都冒汗了,用出全力抱起一袋子放到手下們的背上,等十四個人一人扛著一袋走了後,自己也趕緊咬牙扛起一袋兒,尼瑪真有兩百斤,太重了,可一想到這些足以讓柳嘯龍進監獄,就不覺得重了,彎著腰吃力的走了出去。

“就讓他們這樣帶走了?”非洲佬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嘯龍,十五袋,三千斤……都要懷疑外麵的傳言了。

柳嘯龍笑而不語,後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擱放在腋下,一手磨蹭著下顎。

四大護法也站了過去。

到了酒店門口,李隆成卻打不開火,焦急道:“老大,完了,我忘加油了!”

硯青差點栽倒,由於太重,每走一步都吃力得要命,臉都憋紅了,喘息道:“那扛也要給扛回去,走,到馬路上打車,快點離開,否則他們就追來了!”太興奮了,十五袋海洛因,柳嘯龍,你死定了。

三樓,柳嘯龍瞅向空中散發著巨熱的驕陽,再俯瞰向下麵排成隊、好似螞蟻搬家的警察,淡漠道:“早知道就用麻袋裝了!”

皇甫離燁聞言轉頭看向自家大哥,皺眉道:“大哥!我們有誇讚過您嗎?”

“沒有!”柳嘯龍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回答,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問。

皇甫離燁立刻豎起大拇指,很認真的咂舌道:“陰,大哥你太陰了!”麻袋裝,還不得直接壓死他們?

柳嘯龍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手下,沒好臉色的繼續看向下麵。

局長辦公室

‘啪啪啪’

老局長的眼都瞪得比牛眼還大了,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就衝那個不聽話的人天靈蓋連砸了三下,氣得渾身發抖:“你說說你,不是去抓人了嗎?啊?居然給我扛那麽多麵粉回來,你……你氣死我了!”

硯青自己也是苦不堪言,伸手揉揉頭頂,擰眉道:“我也不想這樣啊,當時隻顧著高興了,忘了看裏麵是什麽了!”後微微偏頭看著牆壁磨牙,柳嘯龍,你真是可惡到我都不知道怎麽來形容你了,王八羔子,總有一天老娘會讓你再求我一次的,惹急了,就找那幾個騙子再綁一次,太氣了太氣了。

‘啪!’

某女身子一抖,趕緊看向老人,一臉的悔過。

老局長仿佛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太丟人了,一聽說出去抓人,整個警局都在外麵等著,結果鬧這麽大的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養了一群豬,指著硯青憎恨道:“從今天開始,每天中午你們整個緝毒組每天給我吃這些麵粉,直到吃光為止,滾!”狠狠的指向門外。

“啊?天天吃啊?幹爹,那可是三千斤啊,您知道的,我不愛吃麵食!”還要到吃完,會要命的。

“你滾不滾?”老局長呲牙,仿佛對方再不滾蛋,他就直接咬斷她的脖子。

硯青委屈的撅嘴,不甘心的轉身緩慢離去,憑什麽要怪她?又不是她的錯,要怪也是怪柳嘯龍那個超級無敵宇宙大王八,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怎麽死都死不了,一次次失敗,但這次她最少也要去抓五次,說不定是真的交易呢?他又不是閑得沒事做,可萬一是因為自己去雲逸會打他那一巴掌報複她呢?

讓她不停的挨罵……這人喜歡玩陰的,連甄美麗都被騙了,看來他是以為自己在雲逸會有眼線,但不知道是甄美麗,否則甄美麗早死了,可情報都是真的,哎!這人向來小心眼,記仇,自己上門去給他一耳光,基本男人都受不了,那她也要繼續抓,說不定還真有一萬公斤的海洛因。

五次,抓五次,五次後,就可以確定是在玩她了。

“喲!硯青,對這次被耍有什麽看法?”淩修見那女人垂頭喪氣的前來就斜倚在門框上揶揄,漂亮的鳳眼內閃爍著玩味,雙手已經開始握拳,做好了迎接戰鬥。

而屋子內的人也跟著圍了過去,劉曉燕更是不動聲色的找來一根警棍,這次她非打斷她一隻手不可,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了,反正她現在打了她,別人也不能說什麽,因為是她先出手的。

硯青眨眨眼,後抬起頭,立馬伸手抓住男人的大掌使勁的搖晃,感激的吸吸鼻子:“淩修,這次我真要感謝你提前借走了我八個人,否則我們可能要吃一輩子包子了,謝謝你,真心的!”差點就真的落淚了,雖然他是無意的,可是她還是很感謝他。

少八袋,一千六百斤,淩修,感激你!

------題外話------

透劇,有一個畫麵是男主和陸天豪爭女主,去道館幹架了。親們記得送月票啊,明天一號了,爭取拿前十名。

陸天豪:“江湖規矩,決鬥,你若死了,這個女人歸我,我若死了,這個女人歸你!”

柳嘯龍:“好!”

陸天豪:“聽說你剛割了闌尾,我也不想欺負你!”迅速扔給男主一把匕首。

男主愣了:“怎麽著?你想赤手空拳和我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找個趁手的家夥。”

陸天豪:“說的也是!”下一秒‘嗖’的一聲抽出一把一米長的砍刀。

男主的匕首還沒人家的刀柄長呢……而且陸天豪後來為女主唱歌了哦,老掉牙的歌,唱什麽好呢?

琪琪qq群:164614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