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七十八章 柳嘯龍的過去(求月票)

“叫……”

門口兩個手下頓時齊刷刷看向隻說了一個,將尾音拉得特長的大哥,叫什麽?見他遲疑便上前一個:“大哥!請吩咐。”

柳嘯龍轉動了五下筆杆,一秒鍾,五下,可謂快得無法追逐,劍眉緩緩收緊,仿佛在想到底叫誰,又覺得叫誰來都不好一樣,後揚眉道:“叫布斯來見我!”

“是!”

仁愛醫院

硯青站在住人辦公室,也不覺得害羞,一把掀起衣擺,看著老伯道:“這怎麽回事?短短十來天而已,肚子就不停的脹!”眼裏有著警告。

老人不動聲色的垂頭,大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按理說最少還有半個月才會有反應的,未免大得有點快了吧?煩悶的斜睨向盆栽後,換上最具備職業道德的表情,認真道:“是這樣的……”

見女人緩緩落座,後一副洗耳恭聽,醫生充滿皺褶的臉就抽了抽,是怎樣的?該死的,這要他再怎麽編?再厲害的人物也沒辦法在同一個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撒謊吧?

“你快說啊,是不是又想吃拳頭了?”硯青用力將雙手的關節捏響。

“奇跡啊奇跡!”老醫生看著硯青無表情的誇讚:“你都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會第二次發育!”

第二次發育?硯青誇張的看著老人,她還有四年就三十了,還會發育,明顯的不信。

老醫生點點頭,那模樣,仿佛真看到奇跡一樣,或許是覺得這個女人對醫學白癡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這就是個奇跡,表情就更加淋漓盡致了:“你雖然肚子在脹,但是你沒發現你的胸脯也有變化嗎?皮膚也好了嗎?”

是哦!硯青條件反射的捏捏胸脯,真的變得快36d了,再摸摸臉蛋,最近皮膚也光滑了,而且拿出以前的照片一對比,臉頰都沒胖,怪不得肚子一直在脹,不解道:“你可不能誆我,說不定我肚子有問題,或者說是裏麵有腫瘤和腸子變粗了的,真的沒問題嗎?”

“腫瘤我一把脈就會知道,我不但是西醫,也是中醫,祖上五代都是醫生,你要相信專業的眼光,腸子變大是不可能的,你就是第二次發育了!”算了,拖一天是一天吧,全家的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啊?那我會不會長青春痘啊?發育的時候滿臉都是痘痘!”緊張的再次摸了摸臉頰,女人嘛,誰不愛美?

“不會,你放心,第二次發育隻會向好的方麵發展,讓你的皮膚更加嫩滑,而且你的胸也還會再大!”哎!拜托你們放過我吧,別再來了,否則遲早被你們搞瘋掉的,一張檢驗報告拿錯,居然能惹出蝴蝶效應的效果,沒完沒了了。

硯青這才放心的摸摸小腹,不管靠譜不靠譜,一會多跑幾家醫院就是了,伸手到頭頂笑道:“主任醫生,既然是第二次發育,那我的個子還會再高嗎?”

“你還想高?你想多高?”這個子在女人裏,夠高了吧?都一米七三了,還想長?

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極品的角色,絕對的。

某女邪惡的揚唇:“我有個仇人,一米八八,我的要求不高,一米**就好了!”

噗!布斯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是的,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真的能讓人不由自主就樂起來,大哥聽到了,一定很無語吧?

老醫生看呆了,嘴角都抽了三抽,他無法想象這個女人要一米**是個什麽樣子,但見她這麽期待就深吸一口氣,笑道:“可以!”

“啊?真的?老醫生,你太厲害了,快點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一米**?”這太令人興奮了,她相信這就是個奇跡了,一想到以後看那男人時都是抵著頭而不是仰頭就熱血沸騰,激動得站起身抓住了老人的手。

“把你的頭發用發膠固定,全部豎起來,應該可以!”他還想再長個幾公分呢,他自己都沒辦法,還給她想,哎!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誰給教育出來的?全世界恐怕也就這一個吧?

硯青瞪了他一眼,坐好,擰眉道:“你就說吧,我還能長高嗎?”長一點是一點。

老伯頂頂眼鏡,淡淡道:“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既然是發育,我想應該可以吧。”

一聽能再長個子,某女臉色也好看了點:“那我要注意什麽事項?”要求不高,一米七九就好了,到時候穿個十公分,同樣比那男人高。

“這個呢,是至關重要的,可能你的肚子還會再大一點,不過這是正常現象,一等你第二次發育期過了,肚子就會減下去,不過想要長個子,就得很麻煩,你是警察,一定每天動作幅度都很大吧?”

“是啊,警察抓犯人時,動作幅度本來就大!”這還用問?

老伯長歎一聲,繼續瞎掰:“你要想發育到個子上去,那麽以後定不能大幅度動作,如果每天要跑步,也不能跑太快,且要跑就得天天小跑!”天天都運動,孩子會保住的,一旦幾天不跑,突然動作,就難說了。

硯青抓抓後腦,百思不得其解:“醫生,發育期間不是越運動越好嗎?我還準備每天三千米,然後去摔跤場,倒立一小時,這樣才會對發育好吧?”

聞言,老人瞬間沒了表情:“當然不行,你這是第二次發育,第二次,和第一次自然不能比,像摔跤倒立什麽的,隻會適得其反,有可能說不定還會濃縮!”

“這麽嚴重?”某女瞠目結舌,這可是要命的,她才不要變成矮子。

“當然,更嚴重點,下次來說不定你就一米五零了!”

這也太扯了吧?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米五零,那不是看蕭茹雲都要仰頭了?和柳嘯龍站一起,隻到他……不行不行:“那我應該怎麽做,您說,我一定做!”

老人吐出一口氣,下輩子說什麽也不做醫生了:“吃好,多睡,多靜,像你這體格,每天可以去小量運動,專業角度來講,第二次在二十六歲發育的,很少,腎主骨生髓,人的大腦是我們兩大奇腑之一,隻要把腎養好了,不但骨髓會更活躍,長個子,連你的大腦都會更聰明,因為腦為髓之海,骨髓變強壯了,大腦內的腦細胞自然就會增長,如果你天賦好,說不定就成天下第一聰明人了!”

硯青聽得似懂非懂,醫學上,她可以說真的一竅不通,人的聰明才智都來自學得多聽得多,十歲沒了父母教育,聽到的都是老師的嘰嘰喳喳,每次又不好好聽課,五年級後作文可謂是爛得一塌糊塗,曾經初中校長跟她說‘看在你幹爸爸的麵子上,你以後想來上課就來,不來我們也不管了’,後來考上高中的分有百分之九十是買的。

高中教授又說‘我呢,罵得嗓子都冒煙了,看在你幹爸爸的麵子上,我也管不了,你隨意吧’,好家夥,從此後就開始逃課了,成天和好姐妹一起做女流氓,頭發染成金黃,成為了現代版女獅王,呸呸呸,想這些做什麽?這可不能傳出去,一想到高中時的煙熏妝和雞窩頭,當時自己怎麽就那麽沒品味?好在認識自己的人不多,要是被人們知道她以前的造型,一定挖個洞鑽起來。

特別是柳嘯龍,他要看到了,一定會笑得腸子抽筋的,好在當初夠聰明,把所有關於學生時代的照片都燒了個精光。

到後來,老師問她孔子是誰,回答說是製造孔明燈的人,結果老師握著她的手說‘恭喜你,答對了’,辦案後才知道製造孔明燈的原來是諸葛亮,和孔子完全沒一毛錢的關係。

醫學上,嘖嘖嘖,曆史課都拿過零蛋,誰還會醫學?

“你沒騙我吧?第一聰明人?”一副很誇張的表情。

“那要看你怎麽把這第二次發育把握好了,每天小量運動完就安靜的坐著,多吃蛋白質,養好腎了才會有個子,眾人皆知,腎部乃身體器官主要之一,要養它,就一定要安靜!”

硯青疑惑的摸摸下顎,雙腿疊加起,環胸,思考了一會搖頭道:“不對,隻有男人才養腎,而且男人養好腎都會去上床,一上床就要運動,怎麽說是靜呢?”

老醫生黑了臉:“你知道為什麽男人會腎虧嗎?自然是上**多了!”

“好像是這樣,你繼續說,多靜,還有呢?”他是醫生,說的肯定是對的。

“多吃多睡,沒事坐著就好了!”

“那不成豬了嗎?”

“你還要不要長個子,長腦子了?”哪來這麽多問題?不懂還問一大堆,他是醫生還是她是?

硯青點點頭:“好吧,你最好別騙我……”

沒等威脅完,老伯就白了一眼:“我騙你能有什麽好處?而且你都來好幾次了,我都誤診,傳出去就會身敗名裂,烏紗不保,沒事我拿自己的工作跟你開玩笑?”

“ok,我現在要多去幾家醫院,一旦發現有問題,立刻法庭見!”見他依舊一副正常就抓著頭發走了出去,難道是真的?乖乖,二十六歲還第二次發育,奇跡,這就是奇跡。

多長了個心眼,沒直接回家,而是真的奔向市裏排行的幾大醫院,老頭的表情太認真,可也不敢保證他其實就是個精神病患者,多去幾家這顆心才放得下來。

清河家園

“你們把那些醫生都給盯緊了,誰敢胡說八道,等她走了後,一槍斃了!”布斯邊提著一個紙袋爬樓梯邊命令,眼裏殺意告訴著眾人,並非玩笑:“嗯,大哥讓我辦點事,你們看著辦吧,保不住這個孩子,我們全都得提頭去見老夫人!”

掛斷電話,看著鐵門口上的兩行字搖搖頭,做手下怎麽就這麽難?不能靠近,不能被發現,每次看著那女人衝進犯人堆裏又隻能眼睜睜祈求老天保佑,不能出麵營救,一旦她出事,大夥就陪葬,真比竇娥還冤了!

還有狂犬病患者,虧她想得出來,不過這是那女人的風格,半蹲下身子拿出手機,打開燈光對準了鎖眼,後掏出一根鐵絲,輕而易舉就聽到‘哢’聲,打開門剛要想脫不脫鞋時……

表情順著屋子內的布置而變幻,一會皺眉,一會張口,最後一副了然,怪不得大哥會讓他來。

剛脫掉鞋子要踩地時,發現門口的地毯上印著心中最敬仰之人的畫像,貼著牆根,避免踩到,這女人還真會挑,這一張可是大哥在歐洲時照的,最帥的一張,也是大哥覺得最具備王者氣息的。

沒想被這女人拿來當地毯了。

走進大廳,再次愣住,椅子上,凳子上,牆上……和地攤上的特大號,奇人,這個女人是個奇才,這都想得出來,住哪個房間呢?

先打開離浴室最近的一個臥室,見地毯上全是‘大哥’,一定是這間,剛要放下袋子,又走到第二間臥室,徹底呆若木雞,也百分百肯定,是這間,轉了一圈,看著陽台上的沙包,立刻搖搖頭,都恨成這樣了,真的會有結果嗎?

再轉頭,差點栽倒,瞠目結舌的瞪著衣櫃上的靶子,看著大哥的子孫跟部位被飛鏢插出了花來就頭冒黑線,眼睛和嘴也被殘害,腳邊的痰盂內墊著一張,還有床頭放著一大摞的複製圖,恨大哥的人他見多了,像這種的,頭一回。

“終於明白什麽叫恨之入骨了!”邊自言自語邊放下袋子,倒出一堆的細小的監控器,先在陽台上找到一個方位好,又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小洞塞了進去,後來到床頭……吊燈上……梳妝櫃……一個小時後,十個監控器全部找到了各自最佳方位。

末了,拿出一個監聽器,小指指甲蓋大小,藍色,吸鐵石一樣貼在了床腳裏側方位,這才站起身滿意的笑笑,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放的位置就是檢測儀也檢測不出來,就是放到警車裏,都能避開裏麵的反監聽。

更何況是這麽大的空間了,拍拍手,摸摸兜兜裏最後一監控,看著大廳,浴室和她的另一個室友房間過近,誰知道她的室友會不會光著身子去洗澡,又光著身子出來?還是放廚房好了。

黑社會也得講究一點道德,反正大哥想看的是硯青。

踮起腳放到了入門口頂上方,這樣幾乎裏麵都能一目了然。

“你第二次發育了,記住,不要大幅度動作,不可以吃辛辣,更不可以接觸涼性的食物,比如螃蟹內……”

“二十六歲第二次發育鮮少見,所以你才沒聽到關於類似的事情,太少見了,是奇跡,上天給你的福氣,把握住!”

“你一定要爭取把這第二次發育掌握好,個子再長個幾公分沒問題!”

“你的肚子可能還會大,但你不用擔心,它大的同時,你的胸部也會增長,這是因為你的胸部在發育,而不是肚子,一旦發育完,肚子會恢複原狀,而胸脯則不會!”

“因為你的身體裏有別人不具備的因子,本來長在你腹部的肉是會全部到胸脯的,但是由於你的體形,要真這樣,你的胸脯無法和腹部成對比,身體的自然保護,讓多餘的肉先發育到腹部,胸脯慢慢的增長,一定時期時,就穩定了!”

“第二次發育……”

大街上,硯青百無聊賴,找了六家很出名的醫院,私家的,公家的,說的還真都一致,就是鬼,估計都信了,抿唇笑笑,居然還會長個子,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打個胎,打出福氣來了,要不是這第二次發育來自於打胎,她還真想去告訴茹雲,這麽丟人的事,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這幾個月,有走運的,有倒黴的,老天沒有讓她心想事成,可生活方麵明顯得到了良好的改善,天天鮑魚,魚翅,而且每次惹到了那黑道龍頭,也會逢凶化吉,現在居然也會長個子了。

皮膚還會更光滑,最最值得慶幸的是,腦細胞還會增生,弄不好,一不小心就成天下第一聰明人了,到時候抓柳嘯龍一定一抓一個正著,我再讓你跑。

剛要大步跑向前麵的地鐵站,又立刻停頓,開始緩慢的前行,第一聰明人,一米七九,膚如凝脂……

武陽山下

即將迎來六月天,但今年熱得似乎過早,南方一般六月才長須的苞米就已經開始吐須兒,正中午,烈日當空,照射得不遠處的龐大武陽山金光燦燦,山下的農田一望無際,打去穗兒的稻草在田內堆放成一個個蒙古包。

柳家田園,位居靠山,龐大的麵積無法估計,傳聞此地的主人乃黑道的主宰雲逸會會長,為了孝順母親而買,種植的糧食也確實全部運到了法國總部,六年時間,幾乎無人懷疑。

時不時這個落後的村落會來幾輛村民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名車,也不足為奇了,由於會長偶爾會來視察,所以在田園附近蓋起了一座度假別墅,在村民眼裏,這就是武陽山下的皇宮。

此刻,三輛勞斯萊斯停靠在了別墅門口,而一群身著黑衣的男人正緩緩來到玉米地前,遠處站在村口的一堆村民紛紛張望,見為首的男人摸向了玉米,穿著廉價的女孩們幻想著對方撫摸的正是她們的臉頰。

狹窄的水泥道路兩旁,成熟穀物熱得彎下了腰肢,感受不到一絲的風,由於穿著襯衣打領帶,即便柳嘯龍將西裝脫下送到了西門浩手中,依舊煩躁的伸手鬆鬆領帶,卻還是感覺到渾身粘泥。

腳邊雜草叢生,四十多個黑衣人不敢像大哥那樣脫下西裝,卻也沒露出苦澀。

戴著名表,骨節分明的大手摸了一下玉米須兒,後再眺望著前方的大片土地,英眉微蹙,似乎對這惡毒的光不滿,轉頭看向後麵逐漸成熟的麥地,蚱蜢多得像草葉,在小麥和黑麥地裏、在田邊的蘆葦叢中發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

再遠處是擁有著三百多戶的村莊,蒸煮午飯的時刻,驕陽宛如一個巨大火球,親吻著故鄉的田園,炊煙嫋嫋的升起,耳邊不時地傳來幾聲狗吠雞鳴,這個距離看去,山村稍微靠下,斜坡似的,瓦房頂部一覽無遺,被高大的植物包圍其中,對於他這種住慣了高樓大廈,又沒真正下過地的人來說,這番景象,就仿佛是一個遙遠而又朦朧的夢。

看著看著,表情竟然和緩了起來,汗珠順著光潔白皙的前額落向脖頸,透著歐洲風情又帶著東方韻味的臉龐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就像是一位天神降臨,正麵帶淡笑而俯瞰著自己的蒼生。

“那個穿白襯衣的男人是中央來的領導嗎?”

“不知道啊,好帥啊!”

“應該是人大代表來視察的!”

“不會,哪有這麽帥的代表?那些跟在他後麵的人穿得真整齊,太有文化了,這叫什麽來著……對,素質,哪裏像咱們這樣光膀子大褲衩子的!”

衣不整體的村名們邊拿著扇子扇風邊議論,個個皮膚黃得能發出油來,男性,十歲以上,八十歲以下都恨不得脫光光,頂著大太陽也要多看幾眼,六年了,這樣的事一年裏總會發生幾次,可又想不到是什麽人,那個什麽雲逸會是個啥玩意,也沒人去打聽。

而女性則鮮少有穿胸罩,除了年輕的姑娘還算正常外,大嬸和掉了牙的老奶奶們個個穿著都比較誇張,僅僅一件汗背心,裙子長褲的,十歲以下的男孩連條小褲衩都不屑去穿,光著屁股到處跑。

對這些人來說,遠處那一群人就是神仙,觀望的目光都帶著不可褻瀆。

柳嘯龍也看到了那些村民,落後歸落後,卻也是家家戶戶彩電冰箱,生活奔小康,並不算貧窮,對於這些人來講,買一輛十萬塊的轎車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無憂無慮。

“大哥,您是不是在想他們的生活太貧困了?穿的也是粗衣布衫,不過這就是農村,都這樣!”西門浩順勢看去,見那些村民像看新鮮事一樣看著他們就瞬間領會。

林楓焰嗤笑一聲:“我們這輩子是不需要來過這種種田的日子了!”要他來耕地和種莊稼,他是做不到。

然而柳嘯龍卻微微搖頭,雙手叉腰向前走了幾步,後凝視著眼下的村莊道:“他們雖然不會有大起,可也不會有大落,一生平凡,你們覺得幼稚的事對他們來說就是歡樂,小孩兒每天聚一起打打方寶,跳跳繩兒,抓抓蛐蛐兒就會從早笑到晚,大人日出而起,到田園裏耕種,日落而歸,回到家中,妻子已做好飯菜,一家人邊吃邊聊,看著孩子們那健康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溫暖,老人們放放牛,聚在榕樹下暢談,偶爾酌一杯老白幹兒……”

全體目瞪口呆的看著敬愛的大哥,仿佛對他能將他從沒住過的農村能從早說到晚,從小說到老而感到佩服。

“大哥不愧是大哥,連這都知道。”

“大哥,我們佩服!”

柳嘯龍緩緩眯起眼,仿佛這種恭維對他來說,很受用一樣,所以遙望著繼續道:“看著孩子們在一起嘻嘻哈哈,在水塘裏打水仗就訴說著他們小時候的模樣,偶爾搬出一張矮小四方桌,放上一壺茶,擺上象棋,麵對麵而戰,雙方後麵圍著一群老者,不時給自己鼓勵的一方出出主意,直到黃昏……”

“大哥,我怎麽感覺這好像是小學讀過的散文?”林楓焰想破頭也沒想到是什麽散文,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是的。

說得正流利的柳嘯龍聞言麵不改色的緩緩偏頭。

林楓焰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趕緊笑道:“您繼續,直到黃昏怎麽了?”他可以發誓,這絕對不是大哥自己所作,就是在抄襲,他真看過這片散文,還是小學的時候。

“直到……”柳嘯龍剛繼續轉頭看著村莊說了兩個字,嘴角就抽了一下,轉身冷冷道:“明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裏,直到七月初!”

“大哥,這裏有紫嫣呢!”不是吧?大哥住這裏?他受得了嗎?反正他是受不了的。

就在這時,一位花容月貌的女人正款款而來,手裏拿著鋤頭,穿著花襯衣,阻止雜草割腿的長褲,戴著遮陽帽,由於長時間的幹農活,肩膀有些黝黑,可那一張漂亮得可以去當環球小姐的臉是貨真價實的。

不胖不瘦,短袖襯衫下的臂彎內有著結識的肌肉,目光冷冽得仿佛萬年不化的冰,一個仿佛永遠都不會有笑容的冰霜女子。

來到柳嘯龍麵前摘去帽子笑道:“大哥,聽說您來了,剛才正在澆水,最近一直幹旱,所以偶爾要澆灌一下,您看如何?”指指茁壯成長的大片玉米。

“紫嫣,瞧你曬得,不摸防曬霜嗎?”西門浩略顯心疼。

“是啊,瞧你這手臂,跟個男人一樣!”林楓焰拍拍那小臂膀。

莫紫嫣冷漠的打掉:“你要不要來試試在這裏待六年?看黑不黑!”一副生人勿進。

柳嘯龍滿意的點頭:“嗯!七月初開始行動!”

“大哥,硯青要來搗亂怎麽辦?”林楓焰抓抓後腦,這個女人很是煩人,雖說每次被耍的是她,可要不是她,他們的交易也不用周旋那麽久,他都要為她的打不倒的毅力豎拇指了。

“殺了!”莫紫嫣眼裏閃過殺意,搗亂者自然不能留。

然而卻沒一個人附和,林楓焰長歎道:“這不是大哥正泡她的嗎!”

“哦?”聞言莫紫嫣終於舍得露出笑意,玩味的看向心目中的哥哥:“你居然也會泡人?當初連穀蘭都是倒追你追了三個月才成功,怎麽?也有拿不下的女人了?”那這個女人她得領教領教,居然讓她這哥哥主動去泡,天仙?即便是天仙,看到大哥不也是瘋狂的追求嗎?

‘鈴鈴……鈴鈴……’

就在柳嘯龍挑眉要回話時,手機卻叫囂了起來,一看號碼,麵無表情的接起:“說!”

‘大哥,她家果然貼滿了您的畫像,浴室裏都有,臥室,連她室友的臥室裏都是!我的事已經辦好了。’

果然,柳嘯龍伸手摸摸下顎,口是心非的女人,原來早就深陷其中了,還來跟他玩欲擒故縱,想了想,揚唇道:“幸苦你了!”後掛斷,看向林楓焰淡笑道:“到手了!”

“什麽到手了?”林楓焰不解,其他人也一副疑惑。

柳嘯龍邊走向馬路邊又挑眉:“女人!”

西門浩想了一下,伸手道:“把硯青搞定了,這也太快了吧?昨天不還一副要殺人嗎?”居然一天就扭轉乾坤,他是怎麽做到的?

“大哥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那女人不會是衝他的錢和地位來的吧?”莫紫嫣重新戴好帽子,臉上有著擔憂。

“想什麽呢?大哥不過是玩玩她而已!”林楓焰勾了一下幹妹妹的鼻梁,也轉身離開。

望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揚長而去,莫紫嫣開始原地打轉,眼裏有著憎恨,想了想拿起電話。

“喂!夫人,聽說大哥在追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聲音帶著不滿。

‘是紫嫣啊,是有這麽一回事,嗬嗬,那孩子是個警察,叫硯青,你放心,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人品也好!’

莫紫嫣暗自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大哥從來不主動去追女人,不會真的愛上了吧?阿焰說是玩玩而已,您趕緊去切斷他們吧!”

‘胡說,那我孫子怎麽辦?我告訴你,硯青都懷孕快四個月了,我的寶貝孫子就等著她給我了!’

女人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後結結巴巴道:“您……是說……大哥要當爹了?”這會不會太突然了?見電話裏全是合不攏嘴的慈祥笑聲就又暗沉下來:“夫人,會不會……又來個穀蘭?我怕大哥他承受不起!”

‘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而且我會盡快想辦法讓他們生孩子之前給我結婚,免得再重蹈覆轍,你要當姑姑了!’

“嗬嗬!我想當姑姑很久了,可大哥喜歡她嗎?總之剛才大哥說這個女人他到手了,說明……哦!硯青喜歡他了,但我看大哥的眼神,不像當初對穀蘭那樣,真跟玩玩差不多!”

‘是嗎?你真聽到硯青喜歡你大哥了?你沒騙我?’

老人的聲音明顯很激動,都能想到她此刻一定興奮得站了起來,且雙手顫抖。

“恩!聽到了,我相信夫人的眼光,您說那硯青好,那就好,不管他們能不能結婚,都要把孩子保住,最近我也沒事做,學會了繡花呢,我親手給我未來的侄子繡幾雙小鞋兒!”小手兒扯下帽子,後麵無表情的抓抓用最普通發夾夾住的長發,當姑姑了,這也來得過於突然,她該怎麽做呢?

想著想著,唇角微微揚起,她居然要當姑姑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呀你,盼了這麽多年,終於盼到了,我這老婆子現在就恨不得手裏抱著的不是洋娃娃而是大孫子!’

莫紫嫣幹脆找了個石頭,叉開腿坐了下去,一股屬於強者才有的氣勢攝人心魂:“能盼到總比沒有好!”

‘你也別老說那臭小子,你都二十七了,沒想過再嫁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像我閨女這樣的,找個婆家好找,雖說結過婚,可不也還是個大姑娘嗎?跟沒結婚沒區別的,媽給你介紹個?’

“夫人,您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莫紫嫣眼裏一抹逃避閃過,快速轉移話題。

‘我倒是希望是個男孩兒,但是女孩兒也行,現在都追求男女平等,女孩兒將來繼承了家業,同樣做個大姐頭!’

“說的也是,以後就我負責教孩子武功,好歹也是九屆拳擊手呢!”

‘行行行,我再去想辦法打探打探那臭小子的口風,看看他有沒有結婚的意思!’

莫紫嫣想了想,摸摸下顎道:“如果那硯青真有那麽好,我倒是支持,不過夫人,大哥雖然對她有興趣,可也隻是玩玩的話,您得來點苦肉計,否則依照大哥的性子,我估計懸!”

‘苦肉計?我用了苦肉計了,沒用!’

“嗬嗬!”莫紫嫣再次失笑,無奈的搖搖頭:“你那苦肉計,對付我都沒用了,來點狠的,而且以前沒用過的,容我幫你想想吧!”這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都看膩了,大哥那麽精明,又怎麽不會發現?

‘是哦,怎麽說我閨女現在也是首席秘書,與那四個臭小子平起平坐,想個能瞞過他們的主意肯定行,閨女,你侄子未來有沒有幸福家庭,就勸靠你了,一定要想個最毒的,一招就中的,不要來幾次,那樣會被戳穿的!’

“夫人放心,這事我包了,好了,您保重身體,有空我回去看您,拜拜!”按下結束鍵,後淡淡的望著周邊雜草,秀眉深鎖,主意,又能瞞騙大哥的,太難了,可為了侄子,難也得想。

繁華都市某人流湧動的街道上,馬路兩旁的法梧為喧囂的城市增添了不少美感,處處高樓大廈,名車隨處可見,而越是繁華之地,一些靠偷雞摸狗發財之人就越多不勝數。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單手插兜,吹著口哨衝前方的女人撞了一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前行。

硯青站住腳,見剛才旁邊是有輛自行車經過,少年撞她也是理所當然,可根據抓慣壞人的警察來講,被撞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身上的貴重物品,一摸褲兜,嘴角抽了一下,好你個臭小子,這次算你倒黴,居然偷到警察身上來了。

指著前方的男孩大吼道:“站住,別跑,警察!”立馬向前衝去。

“喂!”

也就在同一時間,一個穿著修女服飾的美麗女子彎腰撿起地上一個錢包追向那個自稱‘警察’的女人,她親眼看到這個雕刻著警察的錢包被人從那女人褲兜裏給撞出來的,提起黑色長袍就開始追。

少年聞言驚愕的轉頭,好家夥,看著一個女人正瘋了一樣追他就趕緊掉頭就狂奔,典型的做賊心虛。

媽的,還敢拘捕,某女剛要跟上時,發現男孩可以去參加國家隊長跑選手了,而醫生說她不可以大幅度動作,見一個自行車經過就趕緊攔住:“警察追犯人!”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把推開騎著車就開始狂蹬。

“喂!你的錢包!”全身僅僅隻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頭發被白色及腰長的白紗包裹,黑色的修女袍子連腳都給遮擋了,寬大的黑色袖子露著五根指尖,右手高高舉起,拿著警用錢包跟在自行車後快速跑動,左手幹脆提起袍子以便加快速度。

胸前大大的十字架隨著劇烈運動而瘋狂搖擺,精致的五官讓人紛紛覺得做修女太暴殄天物了,可眸中還真看不出丁點的雜質,澄澈得仿佛世間最潔淨的天水,善良仿佛就是為她而生,否則也不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舉著錢包猛追了。

左眼角內側下,一顆無法忽視的淚痣惹人憐惜,但三步並兩步的速度,要說這是個柔弱女子,那麽就大錯特錯了。

路人們就這麽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夥子以‘劉翔’式奔跑,不時的向後看去,很顯然,是在逃命,‘嗖’的一聲,甚至超過了一個正常速度的摩的。

“師傅,看您這車慢的,人家跑著都比你快!”

摩的司機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不是吧?跑這麽快?轉頭笑道:“嗬嗬,我加快速度!”踩了踩油門,加快了一點。

結果又‘嗖’的一聲,一輛自行車眨眼間把他甩在了後麵。

“師傅,你這車真的太慢了,我真趕時間,自行車都比你快了!”老媽媽不高興的跺腳。

“大姐,再快就超標了,會被罰款的!”奇怪,今天是怎麽了?人跑的比車快,連自行車都這麽猖狂。

老媽媽指著外麵一個修女道:“你看看看,人家修女都跑得比你快!”

果然,又‘嗖’的一聲,人就遠了,摩的司機停了下來,低頭看看車,憤恨道:“他媽的,這車剛買的,說什麽很快,快什麽快?大姐,您打別的車吧,我這車有問題!我去找賣家算賬去!”

一定要退貨,太坑爹了,連人跑步的速度都比不上。

“被你害死了!”老媽媽下車,衝向了馬路上開始打開一個出租車門,消失在了人前。

硯青咬緊牙,使勁騎,錢包裏有她的銀行卡,身份證,這要丟了,再辦可要浪費很多時間的,咬牙繼續大喊道:“臭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否則老娘抓到你了,非扒了你的皮!”呼呼!累死了,這小子咋這麽能跑?

修女被拉得很遠,可還是不辭幸苦的狂飆。

呼呼!少年也被追得要吐血了,臉部憤恨的扭曲,咬牙使勁跑,仿佛被抓住後就完蛋了一樣,轉頭大罵道:“你他媽的沒事找事……呼呼……”仰頭不要命的跑。

死小偷,還敢罵她,呼呼!氣死了,太囂張了,看抓到了不將你關起來才怪。

蹬風火輪一樣,呲牙咧嘴的追,就不信追不上,這樣跑下去,他的體力很快就會流失的。

然而硯青錯了,對方是真的堪比劉翔了,追了一個半小時,穿過了無數條街道,超越了無數摩的,那小子還在吐血的跑,而她已經累得快騎不動了,腳都抽筋了,好小子,太能跑了,可惡。

少年跑進了一個死胡同,見前麵的路堵死後就癱坐在地,張著嘴拚命喘息,額頭汗珠滾滾,臉頰通紅,仿佛都能聽到自己那心在狂跳。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呼呼……有種……呼呼……繼續跑!”硯青翻身下車,確保車子不會倒後才同樣猛喘著彎腰,雙手抵在膝蓋上,這給她累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怒瞪著那個同樣沒好臉色的少年。

男孩咬牙爬起身,伸手道:“不呼呼……不跑了……呼呼……實在跑不動了!”

硯青掏出手銬過去給拷了起來,沒力氣說話一樣,就這麽一手抓著他走,也不騎了,直接推,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累的一刻,要命了,比上警校時還苦澀,好在小偷終於抓到了。

南門警局

“砰!”

緝毒組大門被推開,老局長和眾多組員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該休假,卻灰頭土臉,腦後綁著的頭繩要落不落女人推進一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少年進屋,氣喘如牛,發生什麽事了?

少年一見那麽多警察就有些膽怯。

硯青還趴在桌子上喘息,指著男孩道:“小偷!”

“啥?”少年見其他人一副了然就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著硯青:“小偷?”他什麽時候偷東西了?

“少廢話!”硯青一副不耐煩,一手扶著桌子,一手伸到少年麵前搖了搖,甚至眸子還盯著地麵:“拿來!”

少年苦不堪言,束手無策,爭辯道:“我沒偷東西,拿什麽?”竇娥都沒這冤枉吧?

硯青剛要打人,但見這麽多人在又忍住了,低吼道:“我的錢包,拿來!”

“噗,你偷誰的不好,偷我們隊長的!”李隆成忍俊不禁,這小子膽子不小。

李英也跟著附和道:“小子,識相的趕緊拿出來,爭取個寬大處理!”

少年恨不得吐血了,焦急的看著大夥:“我沒偷,我可以發誓!”

“這裏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拿來!”再次伸手,視線淩厲的轉向男孩。

“我冤枉啊,我真沒偷,真的沒偷,你要我拿什麽啊?”少年急死了,怎麽辦?他沒偷啊,他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出現的,這可怎麽辦?

“你他媽……”硯青暴怒的揚起一隻手,剛要打下時……

也就在男孩伸手擋住頭部時,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這次大夥更加驚訝了,老局長看著一個修女闖進來,後虛軟的趴在了桌子上,仿佛起不來一樣,累得快要休克,隻是來調查一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出,最後目光移到了修女手裏的錢包,目光木訥的轉向還保持著要打人的硯青。

修女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舉起顫抖的錢包道:“你……你的……呼呼呼呼……你的……錢包!”

硯青緩緩收回手,驚訝的看向一身黑的女孩,徹底的傻了。

“噢!”少年立馬憤恨的指著硯青道:“你追得我差點得支氣管炎,我要投訴她!”殘忍的轉頭看向屋子內最年長的局長。

“葉楠?”硯青沒有理會少年,而是走到葉楠麵前,搬去一張椅子給她坐好。

葉楠坐下後還趴在桌子上,太累了,要死人了,轉頭看向女孩,也有短暫的微愣:“硯青,居然是你,你的錢包被人撞掉了呼呼,我真快累死了!”狂奔將近兩個小時,鐵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硯青,這是怎麽回事?”老局長怒視向幹女兒,除了會闖禍,你還會幹什麽?

硯青為難的看向那少年,見他要得理不饒人就冷冷的上前逼問:“你沒偷,你跑什麽?啊?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一定幹了別的壞事吧?”

少年果然眼神一閃,後煩悶的取下帽子抓著頭發。

“說!到底幹什麽缺德事了?一見警察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是不是殺人了?”就算沒偷,也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沒殺人,是這樣的,昨天我路過隔壁秋寡婦家時,她跑出來罵我流氓,非說我偷看她洗澡了,你說她都四十好幾了,我才十九歲,身邊追我的女孩也不少,犯得著去偷看她洗澡嗎?還說要告我,我以為她還真告了,所以才跑的,我爸是幹部,萬一你們來個黑白顛倒,我會被我爸打死的,我能不跑嗎?”

聞言全體呆若木雞,硯青也傻傻的看著他:“就為了這個?”見他點頭就狠狠拍了一下腦門,這尼瑪叫什麽事兒?

少年繼續看向老局長:“一看你肩膀的花,就知道這裏你最大,現在我一定要投訴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可惡,追得我肺都要出血了,幾條街,我警告你們,如果以後我真出了問題,就找你們負責!”

“小夥子,別生氣,來,坐坐坐!”老局長一見少年不依不饒就趕緊笑臉相迎,轉頭道:“倒水!”

“是!”

喝完後,少年依舊堅持:“我要投訴!”

“好吧!”老局長歎氣:“我接受投訴,給她記上一過!”

“哼!”聞言少年這才瞪了硯青一眼,大搖大擺的離開。

十分鍾後,局長辦公室

‘啪啪啪’

資料在那發絲淩亂的頭頂連蓋三下,後訓斥:“你說說你,這麽大個人了,腦子長哪裏去了?長腸子裏都拉出去了嗎?”

“我也是無辜的好不好?”某女憋屈的摸摸腦袋,低著頭,仿佛也知道犯錯了,休假都能給記上一過,太倒黴了:“當時被他撞一下,我就摸了摸褲兜,哪裏知道錢包被他給撞掉了?”

“你還挺有理!”老局長狠狠的瞪了一眼,後拿過一個投訴簿道:“你看看你,整篇全是投訴,看看!”指指表格上的叉叉,除了一個優。

硯青一看,也擰眉,怎麽這麽多叉子?後指著那個優笑道:“局長,您看,這樣才顯得這個優明顯唔……”

‘啪!’

又蓋了一下,老人已經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她還覺得很光榮不成?

“您幹嘛老打我啊?這一個案子就可以把所有的叉叉給掩蓋了!”那可是好幾個億呢。

老局長伸手揉向眉心,伸手道:“滾滾滾!”再說下去,他也要被她氣出支氣管炎了。

“是!”一跺腳,敬禮,後才麵無表情的離開,剛要進電梯就見淩修站在裏麵,頓時不知道進還是不進了。

淩修也懷疑似的抬頭,先是被女人亂糟糟的頭發弄得皺眉,後抿唇笑道:“你先走!”說完就要出去。

硯青聳聳肩膀,跨入,後靠在電梯上:“一起走!”

“嗯!”男人點點頭,斜倚回原位,筆挺的警服給人一種安全感,寬闊的胸膛告訴著眾人,他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弱小群體,健碩身軀高出了女人一個頭,俊朗五官無時無刻不透著嚴厲,卻眸中深處又隱藏著無人能理解的傷,見女人隻是盯著出口便笑道:“看來你很不想和我獨處!”

“沒有哇!”硯青心虛了一瞬,後轉頭大方挑眉:“我為什麽不想?大家一個屋簷下工作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還沒那麽小家子氣!”

“嗯,你硯青向來做人夠大方!”

“謝謝!”又看向開關門,‘叮’的一聲趕緊大步走出。

“我十天後結婚!”

腳步頓住,沒有轉身,隻是斜睨了身後一眼,點頭道:“那我提前祝賀了!”語畢就伸手扯下頭繩,將發絲用手縷縷繼續綁好,確定不像瘋子時才走向大門口。

淩修抿抿唇,對追求女人毫無本領,更無經驗,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來爭取,第一次希望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情聖,什麽女人都能拿下,深吸一口氣仰起頭,眼眶微紅,見電梯門又要合並就快速走了出去。

熱烘烘的警局大門口,硯青見那個一身修女裝扮的女孩正笑看著她就上前伸手道:“我們又見麵了,神女!”

“嗬嗬,你也太現實了,當了警察就忘了來聽我講經了?”葉楠咧嘴溫柔一笑。

令人頓時深陷,硯青看癡了,這是她見過最美最純的笑容,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比春天還溫暖,在她眼裏,永遠看不到邪惡和醜陋,有著的是聖潔,和神聖,不容褻瀆,更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這是城隍基督教的信徒,看向她脖子上的純銀十字架道:“你終於當上接班人了,不過也是,以你的聰明睿智,又善良,不當上也難!”

葉楠笑容可掬,雖然純真,卻也帶著一絲的老成,中英混血兒,湛藍的瞳孔形同沒被汙染過的大海,一笑傾城,並不是長得多麽的傲人,而是那一股完美的氣質,任何女人都無法媲美的氣質,令本人就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謝謝誇獎!上帝會保佑你的!”

右手張開,五指並攏,中指點上額頭,後左胸右胸,雙手合十做默念狀。

我信我自己,不信上帝,硯青很想這麽說,但是見女孩很是認真的閉目給她祈禱就作罷,雖然入了兩個月的基督教,但對於這從小土生土長在教堂裏的現任教母來說,耶穌就是她的上帝,是她的一切,更是她將來唯一的丈夫。

不允許亂說的,當著她的麵辱罵耶穌,就相當於拿一把利劍狠狠刺進了她的心窩一樣,她的頭發和身體,隻能給予耶穌看,別的男人嘛,看一下她的頭發就等於強暴了她一樣,保守是不足以形容的。

見她還在祈禱就抓抓後腦,又是半小時了,否則不靈,當然這話是葉楠告訴她的,關鍵是這大太陽的,所以她最害怕就是這個神女跟她說‘上帝會保佑你的’,一保佑,半小時,等著吧。

打斷她?可不能這麽做,隻要是信徒,就不能打斷,否則那是對耶穌基督的不敬,所以後來她不信耶穌了,太麻煩了。

熱死了熱死了,煩悶的瞪向女人高聳胸脯前的十字架,特大號的,十四厘米長,兩厘米寬,中間是純銀打造的耶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慘不忍睹,其實她到現在都想問,這樣的死法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呼!半小時,半小時……

半小時後,葉楠溫和的睜開眼,衝硯青道:“我已為你祈禱,今後定能逢凶化吉,阿門!”

“謝謝你謝謝你,其實吧,最近我確實挺不順利的,剛才就被記過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懲罰等著我……”張口結舌。

“上帝會保佑你的!”標準手勢做完後,又合十,閉目在心中默念。

硯青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無語的看向天,她能說什麽?像葉楠目前的祈禱是把一小本記載的祝福全部默念一遍,人家是為了她好,可這心意她已經領教得快吐血了,繼續罰站,等著半小時後吧,她更希望最最普通的祝福,幾秒鍾就完事了。

記住記住,半小時後隻能跟她說好的,千萬別再說需要上帝來保佑的話。

等了許久後,已經快虛脫了,可人家不怕太陽曬,光滑的前額都熱汗密布,依舊不抱怨,多善良的人?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讓人無法接受了,可也別小看這個女人,有什麽難處不懂的,找她就一定懂,七國語言,可以說四書五經什麽都不在話下,而且有困難找她,都會無條件的幫助。

真正的諸葛亮,以前有什麽地方分析不出來,一找她,立馬就迎刃而解,且還不收取任何好處,一旦給她錢或者禮物,那就是在傷害她的靈魂,還別說,現在她還真有個難題,想問,但是又怕她‘上帝會保佑你的’,就是因為上帝,才離開基督教後就再也沒去過了,她不想見上帝,更不想聽。

就這樣,警局大門口兩個女人頂著烈日,誰也不說什麽,像兩個傻大姐,修女嫻靜如仙,不論走到那裏,都仿佛能聞到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凡夫俗子不具備的幹淨純淨的味道,一杯毫無汙染的水。

“阿門!”

硯青吐出一口氣,終於解脫了,伸手指著基督教的方向道:“一起走,神女,我現在遇到了難題,想請你幫我解答,可以嗎?”邊走邊雙手環胸。

“你講!能幫到你,我自然全力以赴!”葉楠溫和的抬頭看向前方的泊油路,即便再熱也不會抱怨一樣。

“嗯!是這樣的,最近我碰到一個麻煩人物,他叫柳嘯龍!”說完就關注起女孩的表情,還真沒見她有多驚訝。

葉楠隻是淡笑:“這個人我也有所聞,你繼續,怎麽個麻煩?”

嘖嘖嘖,不愧是教母,任何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很驚訝,亦或許憎恨崇拜什麽的,而在葉楠眼裏,什麽都看不到,仿佛就是一個男人而已,煩悶道:“七年前我入警局,然後一直負責他的案子……”

將對方捉弄她,怎麽一次次在她眼底溜走,又如何耍著警察玩樂一一道出,雖然不知道葉楠是否能給與回答,可在她心裏,這個人是相當厲害的,就是每次請教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那就是要聽無數次‘上帝會保佑你’。

一個小時,而且全是長話短說的說了一個小時,可見要詳細說的話,十天十夜都說不完。

“看來這個人喜歡將任何事玩弄於股掌之間,又無人可以破解,根據你的形容,這類人內心其實太過寂寞,寂寞到他自己都不知曉,仿佛迷失了自我,應該是受到過極大的傷害,否則不會不去顧忌他人的感受,他害怕再受傷,所以不會輕易交出真心相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隻覺得別人再大的痛苦隻要能給他帶來歡樂就足矣!”

硯青完全不懂,他一個黑老大能受什麽傷害?突然想到那張親吻照,看來明天得好好查查了:“神女,你有辦法幫我解決難題嗎?”

葉楠聞言停住腳,看向硯青和煦的笑道:“上一次他第四次才成功交易,那是他料定了事不過三,在他心中早就有了定義,那麽這一次,他必定想的是事不過五!”

“哇!你太神了,我真的是決定五次後就不抓了的!”仿佛真的看到了救星,真沒想到她居然連這都猜測到,厲害,高人,好在遇到了她。

“嗬嗬,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個底線,他是算準了你這次隻會去五次,就會放棄,那麽第六次才是他的最後底線,你的心不夠冷靜,它過於活躍,而不是我神,是我的心很平靜,不會被表麵現象所迷惑,安靜的想一想,再根據你的形容,我得出了這個結論,硯青,看在你曾是我的信徒,我就幫你一次,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傷害人性命,可以嗎?”

硯青再次抓抓後腦,也是,這是修女,她的職責是拯救,她有一顆聖母的心,可抓到證據了又不抓人……那也比什麽都沒有強吧?一萬公斤和二十億現金呢,打了響指:“你說,那天我隻收貨,不抓人!”

葉楠滿意的點頭:“我相信你的為人,如果你騙了我,定詛咒你。”眼神有著認真,而她也相信硯青不會,七年前隻認識了短短兩個月,如今一看,變化很大,但直爽的性格沒變,她堅信人性本善。

“我不會背叛上帝的!”拍拍胸膛,她不會背叛她。

“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毫無生命的玩具能滿足他玩樂的心,他開始變得無法滿足,將人當作了玩物,一旦對人也失去了樂趣,地獄也就離他不遠了,既然如此,你就要秉著一顆拯救他的心,讓這最後一項能供他玩樂的東西繼續蔓延下去!”

呸!她又不是被虐狂,還跑去給他玩不成?卻還是笑著點頭。

葉楠依舊笑得溫柔,抿唇道:“你的心告訴我,你不願意拯救他,好了,他喜歡玩,你就陪他玩,一旦他失敗了,他才會有信心繼續玩下去,前五次你要表現得和你從前一樣,不可露出丁點令人懷疑的破綻,等第六次了,他那時會放鬆警惕,黑社會的事我也聽說了不少,每次都是真刀槍,所以到時你要保證不動幹戈,那就得帶去讓他知道反抗也沒用的人數,到時候他自然會束手就擒,而你一定要告訴他隻要東西,不要人,就更不會動用武力了,我保證你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啊?他少說也會帶三四百人,個個手拿機關槍,那我得帶多少人才夠?”十萬天兵?一支槍就能掃她一片了。

“你呀,以前聽你說沒好好上學,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不用帶很多,如果你的能力有限,兩百人就夠了,但定要有你說的機關槍,在你的身後……”

硯青立刻舉手:“我知道了,紮滿草人對不對?”哇,現在剛好稻子都收了,弄十萬個都不成問題。

葉楠再次失笑:“不是,古代可以,可現代不可以,不要忘了,現在這個社會到處都是望遠鏡,見過人們拍戲嗎?你隻要去一趟大學,一人給個五十塊,告訴那些學生是去拍戲,招來三千人,三千把仿真槍,柳嘯龍聽到你不要人後,自然是保住他的命和手下們的命最重要,黑社會是講義氣的!”

神仙,活神仙,早知道,她以前幹嘛還那麽去苦苦哀求局長給她派人來?激動的握住神女的手,諸葛亮,絕對的:“謝謝你,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比我還陰險,這麽損又有用的招都想得出來。

“你一定不會有危險,上帝會保佑……”

“啊!完了完了,我既然忘了我出來時鍋裏還燉著湯呢,我先走了,不送了!”說完趕緊轉身就跑,她不要上帝的保佑,太痛苦了,要是跟這個女人住一起,會被保佑死的。

葉楠寵溺的搖搖頭,仿佛一個母親在對待一個孩子,實則還比硯青小一歲呢。

雲逸會

“大哥!請!”

一間隻有普通臥室大小的會議室內,擺放著十一台液晶屏幕,柳嘯龍暗沉的進屋,接過遙控器後命令道:“都出去!”

“是!”兩個負責看守的保鏢立刻畢恭畢敬的退出。

男人淡漠的坐進沙發裏,伸手按下了開關,嘴角掛起了得逞的笑意,然後一打開,英俊的臉龐頓時冷峻,出現在熒幕上的臥室空無一人,如布斯所說,處處是他的畫像,沙包,地毯,更可惡的是梳妝台上也貼了一張,極為醒目,臉部恰好對準了一隻電動玩具。

那是一個手裏拿著匕首的玩具,隨著電流量不停的揮手,刺進的地方正是臉的位置,形同招財貓,一秒鍾手揮一次。

再看看飛鏢的靶子,性感薄唇抽了一下,大手緩緩摸向下顎,整張臉都陰沉得不像話,眉頭深鎖,仿佛在想著他的老二哪裏得罪了她一樣,居然在上麵插了那麽多飛鏢。

還有那痰盂……和桌子上一摞的複印件……和一個擺放在枕頭上的小人,肚子上刺滿了細針,臉部貼著縮小了的頭部。

全部打量了一圈後,緊閉雙目深深吸納了一口氣,後慢慢噴出。

“大哥,我想說要不到時候我們來和買家交易,您不必出麵……哇!”林楓焰一看向屏幕就驚呼出聲。

柳嘯龍本想立刻關閉,奈何有著欲蓋彌彰,挑眉道:“怎麽樣?滿屋子都是!”

林楓焰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後,吞吞口水:“大哥,這就是您說的拿下了?”見柳嘯龍勾唇就不解道:“大哥,那沙包上是您!”

“打完後,看一看,不行嗎?”

“那桌子上那玩具,刺的是您的頭!”

柳嘯龍抿唇,後笑道:“按摩呢!”觀察細微些,會發現淡笑的同時,唇角有短暫抽筋。

林楓焰指向櫃子:“可靶子也是您!”

“證明她無時無刻不想看到我!”話雖如此,而放到腿上的手卻微微緊了緊。

“這樣啊,說的也是,可為什麽在您那個地方紮那麽多飛鏢?”可也正常嗎?狐疑的看向大哥。

某男拇指搓了一下,對答如流:“她想它了!”

這麽開放?沒事想大哥的老二?可也合情合理,因為思念了,所以每天打的時候都隻關注那個部位,最後指著地毯道:“大哥,這是怎麽回事?每天她踩的可是您的臉!”

“不光踩,每天趴在上麵還能看呢!”硯青,你給我等著。

也對,後指著那小人:“大哥,我怎麽感覺這像您呢?”雖然距離有點遠,可小人的頭和照片上的有點相似。

柳嘯龍偏頭咬咬牙,揚唇道:“這不是我!”

林楓焰湊近俊臉看了一下,大拍雙手一下,道:“大哥,這就是您,我可以發誓!”他還沒老花眼,看得清楚。

“不是!”

“大哥,是的!”

某男再次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深呼吸,笑容似乎維持不下去了,麵無表情的扭頭瞬也不瞬的眯視著手下:“如果再說是我,就去陪離燁,還是我嗎?”

林楓焰心肝一抖,立刻擺手,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轉移話題:“大哥,你也太卑鄙了,居然在人家屋子裏裝這麽多監控器……大哥我錯了。”

“什麽事?”關掉所有熒幕,身軀慢慢靠進沙發背上,疊加起修長雙腿,成熟老練的臉上陰得懾人,臉色更是瞬息萬變。

“是這樣的,要不我們去和弗拉德交易?您明日去了武陽山,兩天後還要來回跑……”

柳嘯龍立刻伸手打住,蹙眉道:“現在是拉客源的第一步,自然要親自出麵。”

“那好,我出去了,您……繼續看!”林楓焰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漆黑的電腦,一轉身肩膀就開始聳動了起來,甚至還怕笑出聲,大手按住了嘴,什麽拿下了,不但沒拿下,反而比以前更誇張了好不好?

還一副很會追女人的樣子,太好笑了,大哥也會有這一天,世界級的大新聞,堂堂雲逸會會長居然這麽久都沒辦法把一個女人搞到手,太逗了。

清河家園

“沒啊,我沒送你鈴鐺!”

餐桌上,蕭茹雲放下筷子,硯青吱吱唔唔半天,說了一堆答謝的話,可她真沒送,又不逢年過節,不過生日,送什麽禮物?

硯青也放下了筷子,皺眉看向大門:“完了,該不會是別人暫時擱放在門口的吧?後來出門了,不會有人來找吧?”那她成什麽了?趕緊起身來到門口,狠狠一跺腳,感應燈亮起,到處查找著是否有人留電話。

最後找了半天,才在垃圾袋子上看到一張疊置得特別工整,又不像是出自她和茹雲之手的紙條,垃圾是她放這裏的,兩天的量,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收垃圾的沒上門來收。

“什麽東西,我看看,是不是人家留下讓我們給送回去的?”蕭茹雲拿過紙條一打開,眨眨眼,後不可思議的念出:“收了鈴鐺,代表你同意我進去上你,不同意,請不要收!這什麽東西?說話這麽髒!”嫌惡的把紙條撕碎扔進了袋子裏。

“是……柳嘯龍……”硯青也恍然大悟,看向茹雲哭笑不得:“他今天來敲門了,是我收了鈴鐺後,怪不得他一進來就脫褲子,還說什麽他中午有事,讓我和他速戰速決,結果我拿槍抵著他的太陽穴,一腳給踹出來了!”

五分鍾後……

沙發內,蕭茹雲抱著肚子滾來滾去,可見是真的無法掩飾那興奮過頭的笑意:“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柳嘯龍怎麽這麽……哈哈哈哈上次給你送大王花,這次是鈴鐺,而你沒看到紙條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的肚子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硯青環胸斜倚在旁,冷冷的俯瞰著那個滾了五分鍾,嗓子都笑得沙啞了的好友,她都要氣死了,她居然還覺得好笑,這有什麽好笑的?那男人真是夠無恥的,她都要懷疑這麽白癡的招他是怎麽做得出來的。

何人女人看到了都會當成是惡作劇吧?可以肯定沒有一個女人會收,就算有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沒有落款人的姓名,誰會收?萬一是個流氓呢?雖然他也確實是流氓,孽根總是動不動就振奮的流氓,滿腦子**思想。

“噗哈哈哈哈如果他這是在追你……那就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她到底要笑到什麽時候去?都要斷氣了還在笑,一副無可救藥的搖搖頭,走到餐桌前,瞪著地下的臉狠狠踩了兩腳,後坐下來沉思,追她?會嗎?當然不會,葉楠說了,他隻是沒有玩具玩了,開始來玩人,也記得他在馬來西亞跟她說過,她隻是個玩具。

該死,他追不追她,她老糾結個什麽勁?最近越來越奇怪了,煩死了。

兩日後

緝毒組

“老大,查到了,他從小到大,由於他爸爸曾經也是黑道大哥,所以柳嘯龍小時候穿什麽褲子都有人記錄!”王濤將自己收集來的所有資料放到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摞。

硯青摸著肚子,包子,什麽時候才能把你吃完?看看外麵的烈日,突然喜歡冬天了。

擺擺手:“知道了,我來看看,王濤,好樣的,不愧是技術部的星子!”

“老大過獎了,那我走了!”得到許可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小手撫摸著資料,挑挑眉,一張張拿出開始仔細的查看。

十歲,失去了父親,還真和她很像,可他明顯這方麵都比她強,還留了個媽。

由於十歲時的不懂事,非要吵著跟爸爸一同上山去交易,結果不幸的是和當時的……陸天豪的爹產生了分歧,互相廝殺了起來,而原因卻是柳嘯龍當時罵了老陸一句,老陸讓老柳教訓他,結果沒有,因為這點屁大的小事大打出手,老柳本可以逃走,卻因為柳嘯龍跑得慢,不得不背著他走,由於是下山路,所以中途不幸摔倒,被敵人鑽了空子,老柳沒辦法,整具身軀都擋在了柳嘯龍身上,保住了兒子一條命。

而老陸見老柳被他打死了,有著恐懼,立刻撤兵了。

就這樣,父親死了,有人說,柳嘯龍雖然和母親不和,但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很孝順他的母親,不是不時常陪在她身邊,而是不敢去麵對,因為是他害死了他的爸爸,更害得愛老柳如命的母親做了寡婦。

硯青居然發現心有短暫的抽痛,她相信這些傳言,柳嘯龍就是不敢去麵對他的母親,因為他愧疚,也明白了為什麽他這麽痛恨陸天豪,也明白為什麽陸天豪為什麽一定要壯大自己,因為他知道柳嘯龍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他。

就說嘛,兩個幫派誰都脫離不了誰,一個主掌客戶,一個主掌貨源,多好的合作夥伴?居然連一個饅頭都要爭奪。

又看了許久,突然在一張黑白複印的照片出現時,身軀開始坐直,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張畫,還是哈佛大學,上麵寫著醒目的大字‘柳家大少與他的親密女友穀蘭’。

少年時期的柳嘯龍依舊帥得有些人神共憤,背景是哈佛門口,一隻大手帶著霸氣,將一個甜美可愛的女孩摟進懷中,女孩有著不情願一樣,因為眼睛是慌張的看著四周的人潮,而男孩則一手將外套痞子一樣搭在肩膀上,嘴角壞壞的上翹,看著鏡頭。

仿佛在宣告著世人,這個女孩是他的。

嗬嗬,是在公布戀情嗎?也是,這都被法國哈佛一代刊登出來了,自然是在公布。

多麽幸福的一對小戀人,這就是你心中的傷嗎?

仔仔細細的看完後就冷笑一聲,後將手裏的紙張丟到了桌上,也開始在思考事情時去撫摸下顎。

九年前,二十歲的柳嘯龍以絕佳的成績取得了哈佛全校第一名的資格,無論是成績還是體育,能學的東西,全都第一名,甚至是打敗了當時學校的霸王林楓焰和皇甫離燁,後又收服了蘇俊鴻做手下,雖然是第一優等生,卻畢竟是叛逆的年齡。

打架,和一群人爭地盤,還和外麵一些小幫派鬥毆,不依靠雲逸會,在學校就手下成群,典型的真流氓,嚴重的時候,和人打得頭破血流,卻樂此不疲,因為和當地六十多個人的幫派較量,差點送命,因為西門浩,整場廝殺才扭轉乾坤,從此後,學校五個校草一起結拜為兄弟,有好的一起吃,有難了,不要命也要一起幹。

看那照片上的壞笑就知道當初他是個什麽德行了,更好笑的是陸天豪居然那時候也在那學校,成為了兩大團夥,有事沒事就天台較量,他有四個兄弟,而陸天豪也有七位閻羅,還有三大長老,血氣方剛,爭女人,連個食堂的桌位也爭,有時候小到連學校裏一棵樹都爭,到底歸誰,曾經甚至為了這棵樹打得你死我活。

現在她幾乎都能想到那個場麵是多麽的可怕,聽說皇甫離燁被砍了一刀,至今那傷疤還在頭頂,封了三針,後腦。

而西門浩大腿被砍出一條差點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口子。

陸天豪的七大閻羅也因此殘廢了三個。

蘇俊鴻為了保住幾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弟,被打得昏迷了十天,差點死亡。

當時雖說此事被雙方的家長壓了下去,可依舊有臥底們記錄了下來,存檔在警局,這就是一群不良少年的鬥爭,不知道柳嘯龍現在想想,有沒有覺得那時候的他們很無知?或許會,亦或許不會,因為……

穀蘭,那個倒追柳嘯龍三個月,榮獲聖寵的女孩,因為陸天豪而躺進了醫院,昏迷時間長達三年。

記載著這個女孩有多愛慕柳嘯龍,愛到了撕心裂肺,愛到了天崩地裂,愛到了願意為他放棄一條命。

在一起兩年,奇怪的是,隻要柳嘯龍喜歡誰,陸天豪都會去追,唯獨這個穀蘭,和柳嘯龍在一起兩年,陸天豪都沒有過動靜,有人傳言說,是因為他也愛這個女孩,不忍心去傷害她,因為他追是衝柳嘯龍,而不是衝那些柳嘯龍喜歡的女孩。

直到柳嘯龍二十二歲時,又是一場廝殺,而這次,兩個少年也剛好接手了幫派,雖然還在學校,可手裏都有幾把槍支,因為這一場廝殺,一對令全校都羨慕的戀人瓦解了,陸天豪的一個手下,也就是目前的羅保,當初以年少輕狂,赤手空拳打倒了五屆拳王的人,將槍眼對準了柳嘯龍,千鈞一發之際,穀蘭尖叫著撲了過去,用小身軀幫柳嘯龍擋住了三槍。

從此後就沒有再醒來,過了三年,醒來了,奈何天意弄人,在柳嘯龍滿心歡喜拿著結婚戒指出來時,她卻告訴他她不記得他了,什麽都想不起來,甚至還愛上了當時寸步不離照顧她的主治醫師,雲逸會當時醫術最高明,隻要有一口氣就一定能救活的華佗,標準歐洲人。

往日,柳嘯龍再胡來,也沒有說把哪個女人搞到**去,甚至連穀蘭都不曾碰觸過,他要給她一個中國古文化的婚禮,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可上天剝奪了這個機會。

眼睜睜看著曾經最愛的女人和別人結婚,也在穀蘭結婚的當晚,他隨便找了個女人**了,從此後,對撲上身的女人可謂是來者不拒。

直到現在,情人數之不盡,而情人在他眼裏僅僅隻是穀蘭的代替品。

硯青長歎一聲,lover!情人的意思,記得他跟辛格介紹她時是這麽介紹的吧?跟野狼介紹時,也換湯不換藥,‘我的妞兒’,而不是女朋友,不是愛人。

柳嘯龍,你太可惡了,太可惡了,你把我硯青居然當成了一個替代品,媽的,卻無法抱怨,因為是她自己給了他這個機會,是她自己綁了他,你的穀蘭是人,難道別的女人就都不是人了嗎?

哼!謝謝你的惡劣,讓我還沒陷進你的溫柔陷阱,怪不得一個黑道老大被打了幾次,居然不弄她,那是他把她當穀蘭了,一開始穀蘭追了他三個月,以為沒追到手,就開始對他不理不睬,而他仿佛被追習慣了,對方一不理睬,他就去倒追了,對方越是不理會,他就越是積極。

最後在一起了,也就是說穀蘭追了他三個月,成功了。

她現在就是當初的穀蘭,不理會他,他就開始把她幻想成已經結婚了的初戀情人,再玩一次當初倒追的遊戲,那你追女人的手段也太愚蠢了,她不是穀蘭,最起碼穀蘭先愛了他才追的,可她硯青不愛他。

綁架他是因為恨,七年的恨,資料上顯示,這柳嘯龍追穀蘭時同樣方法愚鈍,隻是天天在門口等她放學,然後一路跟在後麵,什麽也不說,也不做,追了幾天,到手了。

柳嘯龍,我隻是你眾多代替品裏的一個吧?也是惟一一個不愛你的,所以才這麽忍氣吞聲?

“老大,他們又交易了,但這次很奇怪,居然是在鬧哄哄的人間天堂夜總會,四三二包廂!晚九點他會過去。”李英一進屋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說了一堆,然而一抬頭,愣住了,漂亮的小臉頓時擰成一團,慢慢上前小聲道:“老大?您怎麽了?”

硯青奇怪的擰眉:“什麽怎麽了?交易了?四三二是吧,晚上出發!”

李英抿抿唇,擔憂道:“老大,你哭了!”

“嗯?”硯青不相信的摸了一把臉,該死的,嘴角抽了一下,拿出紙巾狠狠擦幹,什麽時候哭的?她怎麽不知道?笑道:“李英,你去給我弄三千把仿真槍來,越便宜的越好,不是用來打人的,用來裝腔作勢,充填人數,還有叫李隆成和藍子兩個去一個大學,一定要秘密進行,告訴學生們,當一天群眾演員,一人一百塊,我去向局長申請三千套特種部隊的軍裝……唔,剛才太困了,打哈欠打的,你看我像哭的樣子嗎?”

“這樣啊,行,我立刻去辦,我還說呢,老大您可是從來沒哭過的,怎麽會突然一個人坐這裏哭,我去了!”

“去吧!”

等手下一走就將那一堆資料放到了桌子下,還真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嚴肅的工作,野狼,身材的大概是知道了,可他的臉到底長什麽樣?不看到正臉,她是不敢確定抓來的人是否是野狼,大啤酒肚的男人多了去了。

那老家夥那麽聰明,萬一找個替死鬼,就什麽都得不到。

“老大,這是法醫部送來的,是那個和野狼上過床的站街女的體液,裏麵有野狼的dna鑒定!”王濤將一份報告放下後也不等對方回話就立馬戴起警帽和李隆成一起走出了警局。

硯青拿過鑒定書,這是當初她特意留了個心眼,由於看不到正臉,防止抓錯人,留了這玩意,現在不怕他找替死鬼了。

晚九點,人間天堂夜總會

一群警察陸陸續續的走進,麵帶厲色,令人不敢靠近。

“老大,我們找到了昆山大學,但是他們不相信我們是拍戲的,怎麽辦?要不直接說是警察好了!”李隆成邊大步前行邊蹙眉,都怪他沒本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硯青心裏想的全是第六次交易,到時候才激動呢,柳嘯龍,我先提前謝謝你的二十億和一萬公斤海洛因,不能抓人,真會遺憾終生,可當初答應了葉楠,誰她都可以騙,唯獨這個心中的神女騙不得,而且要不是她,自己這次又得讓一批貨走了,能拿到那麽多好處也該知足了。

就怕幹爹到時候非要抓人可怎麽辦?葉楠會恨死她的,而且會天天詛咒她,一個警察,豈能去騙一個修女?說出去都不好聽,她有辦法說服幹爹的,一定有的。

柳嘯龍,你是聰明,我想著抓你五次就不抓,你倒好,想的居然是第六次,在你以為我不抓時,非弄得你人財兩空,還找客源,找個鬼去吧,媽的,把女人當玩物的混蛋,這次是真恨不得去喝他的血了。

“不可以說是警察,這樣會很快傳出去的,三千個人,一人說一句,全世界都知道了,明天我自己去解決!”反正要現在的幹爹給她三千人是不可能,就是兩百人她都得苦苦哀求半天,還得被罵個半死才會給她。

極限了。

“好的!”

來到包廂門口,見一群黑衣人都齊刷刷看過來,硯青見他們要阻攔就掏出一張假的逮捕令:“警察,奉命逮捕,怎麽?要拘捕嗎?”

果然,一見逮捕令,大夥都為難的麵麵相覷。

“讓她進來吧!”

硯青奇怪的看向大門,後一腳踹開,舉起槍道:“不許動,警察!”剛要把搶眼對準柳嘯龍時,又緩緩放下,伸手道:“收起槍!”而自己也把槍放到腰間。

屋子內很暗,包廂也夠大,閃爍著七彩光,這不是她主動收槍的原因,而是裏麵坐滿了人,西門浩,林楓焰,柳嘯龍,和那個見過麵的非洲買家,這些人不足以讓她和緩表情,即便那買家懷裏摟著兩個女人,看她時也很驚訝,而柳嘯龍懷裏又抱了一個,西門浩和林楓焰也抱了一個。

目光轉向坐在裏麵的四個人,三個是臥龍幫的三大長老吧?除去羅保,另外兩個長得也挺帥的,笑著上前伸手道:“陸老大,我們又見麵了,這次我不是衝你來的,不生氣吧?”這才是她收槍的原因。

(這一章發得有點晚了,今天不在狀態下,所以錯別字我要發完了再改,免得耽誤大家,湊著看吧,不是每天都能固定的,我沒存稿,每天寫完就發,下一章男主要唱歌了,西海情歌,你們懂他唱的是誰的,女主聽完就向他扔了個杯子,後走了,男主追出去,結果被女主打得趴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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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葉楠過於保守,而林楓焰又下流得令人發指,我都不知道怎麽安排他們了,但一定笑料百出,想到都覺得搞笑,葉楠可是個真正厲害的角色,人善被人欺在她這裏不好使,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一眼看穿,一旦對她說假話,就會被她懲罰,後麵董倩兒看她很好騙一樣,跟她說,讓她去害蕭茹雲,結果被葉楠給擺了一道,除了不會武功,什麽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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