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九十二章 愉悅的一天

蘇俊鴻抿抿唇,有些慚愧的瞟向那始終都在笑的女人,後又低頭開始清點禮單。

上官思敏則不滿的眯眼,這個時候還看?說什麽隻有她一人,不還是放不下?捏拳瞅向前方的兩個女人,後有些失望的將視線轉移到新郎,柳大哥,娶這麽個女人,你一定不開心吧?

見男人走向了後方洗手間便溫柔道:“哈尼,我有些急,一會再來陪你,要乖乖的!”後快速起身走到那兩個討厭女人身前道:“喲!你也真有本事,弄個孩子來威脅柳大哥娶你!”

硯青蹙眉,放下嫌疑犯單子轉頭:“哦!我想起來了,上官思敏?你就是那個找人唆使茹雲甩了西門浩的女人?”天,長這麽大了,臉蛋不錯,心卻惡劣得足以和西門慶比了。

閻英姿瞪了一眼,不予理會。

“我有嗎?而且怪誰?怪隻怪蕭茹雲她本來就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哼!”唾棄一句轉身大步離開。

“她就是蘇俊鴻現在的未婚妻?”邊問邊斜睨向坐在桌子前負責記載禮單的男人,都傷得需要坐輪椅還不消停。

“你們在說什麽?”

蕭茹雲整理整理裙擺,一臉的愁容,因為她剛才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上官思敏,奸人。

閻英姿摟過發小道:“上官思敏,越大越可惡了,以前要不是她,你和阿浩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就是,我依稀記得,當初她有寫情書給阿浩,結果被拒絕了,就開始使壞,這女人就是個花花腸子,虛榮心太強,走,茹雲,今天就去幫你報仇!”說完就拉著兩個姐妹向洗手間方向走去,然而快到達目的地時,硯青趕緊轉身道:“別走了!”後萬分激動的露出頭顱。

蕭茹雲和閻英姿一副好奇,但看到前方的情景後,立刻驚呼,因為上官思敏正**的看著從男廁出來的人。

“柳大哥!”

剛要越過的柳嘯龍不解的看向擋在前方的女孩,不耐道:“什麽事?”

上官思敏萬分緊張,都不敢抬頭去看這暗戀了無數個年頭的男人,小手兒不停**,一身的淡紫色連衣裙襯托得暈紅的臉頰越加爆紅,本就美麗的臉兒此刻更是含羞帶澀的,叫人移不開眼,可惜的是周圍並沒人能目睹。

當然,要除去牆角的三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耳朵豎得比驢耳朵還長,硯青越看越不對勁,這模樣是……害羞?

閻英姿也看出來了,想也不想拿出手機拍攝,柳嘯龍不會被**吧?

某男凝視著女孩越來越紅的臉眯眼,眉宇間逐漸出現一個‘川’字,新郎裝束異常卓越,精神奕奕,即便是大喜之日,依舊難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開朗,性子清冷到無法形容,凝視了一會抬起左手,右手拉開袖子,盯著腕表道:“給你三分鍾!”

上官思敏趕緊仰頭,然而隻看了一眼,就在那華貴高寒的氣質下再次低頭,囁嚅道:“柳大哥,我……我……喜歡你!”仿佛校園時代情竇初開的表白,那麽的緬甸含蓄。

硯青伸手捂住嘴,還真是?天,這女人不是都快要和蘇俊鴻結婚了嗎?怎麽這會又向已婚人士表白?腦子有病?

柳嘯龍冷漠的抬起眼瞼,鷹眼內似乎能射出冰刃,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冷,保持著斜視的目光。

見他不說話,上官思敏更加羞澀了,抿唇扭捏道:“柳大哥,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起就被你吸引了,再也移不開目光,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你,我不奢求您娶我什麽的,我也知道高攀不上,我隻希望能做你的女人,柳大哥,我……我愛你!”後仰頭傾慕的看著,等待著回應。

某男斜睨了一眼,冷冷道:“你省省吧!”語畢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前方。

“哈哈哈哈哈哈!”刹那間,三個女人狂笑著走出,捧腹大笑。

柳嘯龍意外的蹙眉,看了三個東倒西歪的女人一眼,也沒有理會,消失在人前。

上官思敏本還哀傷的心在看到那三個女人後,頓時氣憤得捏緊小拳頭。

閻英姿站到了上官思敏旁邊,柳嘯龍剛才的位置,學那男人陰冷的眯起眼。

硯青立馬過去將上官思敏撞開,然後羞澀的扭捏道:“柳大哥,我……我……我喜歡!”說完就羞澀的垂頭。

閻英姿冷冷的仰起頭,一副看不起的模樣。

“我想做你的女人,柳大哥,我……我愛你,愛死你了!”硯青繼續嬌羞。

上官思敏咬牙切齒了,眼裏的毒光噌噌噌的冒。

“你省省吧!”語畢三個女人再次抱一起狂笑:“哎喲笑死我了,這柳嘯龍太尼瑪爺們了,一句話都不屑多說,發現沒?他都沒正眼看過她哈哈哈哈哈硯青啊,你有福氣了,你老公不會被美色所**哈哈哈哈!”

蕭茹雲也上前將那討厭之人推開,鄙夷道:“你這女人夠惡毒的,還高攀不起,怎麽?你的意思說我們硯青的勢力沒你強,就更高攀不起?柳嘯龍就一朵鮮花插她這堆牛糞上了?你這女人說話夠惡心的,我警告你,以後再敢靠近柳嘯龍,我也不會放過你,哼!”

閻英姿拿出視頻道:“上官思敏,你說這個被蘇俊鴻看了哈哈哈哈會如何?”笑得異常奸詐。

“你們想怎麽樣?”上官思敏秀眉擰做一團。

“我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你以後給我規規矩矩的,敢讓我發現你再靠近柳嘯龍,就立馬發給蘇俊鴻,明白嗎?”蕭茹雲雙手叉腰,母老虎一樣警告。

上官思敏嘴角抽了兩下,不再多說,直接原路返回,耳邊全是嘲笑聲,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

蕭茹雲見蒼蠅離開就雙手環胸,好在阿浩現在迷途知返,否則就真中這女人的奸計了,可憐的蘇俊鴻,這也叫天鵝?黑心的天鵝吧?搖頭道:“這蘇俊鴻,看人的眼光有問題!”

“他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小時候,所以即便這女人對他不好,他也不會責怪她的!”閻英姿挽住硯青的手臂道:“回吧!”

記得他說過,小時候,上官思敏是唯一一個不排斥他的人,和他做朋友,甚至為了這女人苦苦哀求父母才來到中國,結果被自己硬生生給拆散了,小氣鬼,居然記仇記這麽久、

“英姿,既然她不是真的喜歡蘇俊鴻,那她會不會利用他?會不會有危險?”蕭茹雲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事早點揭穿比較好。

“呸!他有沒有危險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這種男人,一定要他吃過虧,上過當才會明白什麽叫真理,別理他們!”死了才好,她會去給他多燒點冥錢的,好不容易對他有點改觀,現在好了,越來越討厭了,無語!

“hi!”

就在剛剛要進入人群,硯青突然頭皮一麻,幾乎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

閻英姿和蕭茹雲都看著來人激動萬分,帥哥,這才叫帥哥,沒有柳嘯龍的深沉,多了一份灑脫,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黑色風衣下是條紋襯衣,限量版gucci黑色皮帶,瘦身黑色牛仔褲,短靴上鑲嵌滿了鐵釘,如此一看,雙腿夠細夠長,風衣衣擺恰好包裹住臀部,腰肢上定毫無贅肉。

標準東方人血統,高一分過高,矮一分過矮,戴著一款黑鑽手表,眉梢高揚,透著一股狂傲。

“你們先過去,我和他聊聊!”硯青推了推姐妹們,後轉身道:“前麵有個花園,還有涼亭和石桌,比較複古,走吧!”

“沒問題!”陸天豪衝兩位美女彎了幾下五指才轉身跟上。

蕭茹雲雙手合十道:“硯青最近走桃花運嗎?這麽多帥哥找她!”一個柳嘯龍,一個陸天豪,她是怎麽做到的?居然和兩大黑道頭子都有交情,不簡單,緝毒組還有這等待遇也不錯。

閻英姿敲了一下那犯花癡的腦袋:“小心讓西門浩看到跟你沒玩沒了!走了,這種男人,就把他當一件藝術品看,不要試圖去褻玩,否則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他不是沒在嗎?嗬嗬,走吧!”

涼亭下是一條泛著綠光的小河,太陽下波光粼粼,石桌前兩人麵對麵,周圍偶爾會路過幾個人,但也沒多聽多看。

硯青將石桌上的茶壺端起,倒了兩杯道:“嚐嚐!”

陸天豪雙腿大開,手肘抵在桌麵,端起木質杯輕抿一口聳肩道:“味道還行!”

“總比難喝強,說吧,找我做什麽?”不會在這裏就要殺她吧?有些事遲早都要解決,可惜身上沒帶槍,且現在最多也就能揮拳,腳踢什麽的,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了。

“你……的……”陸天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撫摸著下顎將女人隆起的腹部和原本挺傲的胸打量了一瞬:“你的胸好小!”和腹部太不協調了。

硯青所有的戒備瞬間惡寒,低頭看了看,嫌惡道:“你多大啊?”好像才二十九吧?怎麽會變得這麽好色了?沒事老看別人的胸做什麽?

陸天豪衝女人玩味的挑眉道:“二十厘米,如何?要不要試試中國風?”

“我問你年齡!”大喜的日子,新娘被這樣調戲,能正經點嗎?

“二十九!”見女人有些生氣就抿唇笑笑。

“哼!一個正常男人,一生隻有六千次可做,勸你還是省著點用,免得就精盡人亡了!”

男人無所謂的端起茶杯道:“我呢,一天三次不覺得多,三天一次也不覺得少,很正常!”

這人真是……好吧,無論她說什麽他都能對答如流,她說不過他,煩悶道:“你就別拐彎抹角了,說吧,找我來做什麽?”

“硯青,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你若嫁給柳嘯龍,我會弄你的,說一不二!”放下茶杯,不再輕浮,且有著認真。

“你講理嗎?你要找找他去,找我做什麽?還有我孩子惹到你了?孩子都是無辜的!”不怕別的,怕就怕他對孩子下手,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陸天豪絲毫不為所動,可以說全世界還沒一個人能改變他做的決定,冷哼道:“人死債不爛,父債子來還,這個道理你聽過沒?柳嘯龍我自然會弄他,和他全家!”

“在這裏殺我?”緊握成拳,是不是該喊救命了?

大手伸過去捏住了女人的下顎,湊近俊顏道:“我是那麽愚蠢的人嗎?”笑容依舊,但那黑瞳深處卻有了不容忽視的嗜血殘忍。

硯青得知他不會下手便不動聲色,下顎開始傳出刺痛,無表情的望著男人對持,沒有畏懼,直到痛得額前落下汗珠才輕笑:“放開!”

陸天豪一把甩開,後起身撂下狠話道:“硯警官,記得做好心理準備,一旦被我抓到,你消受不起!”

等某女回過神來,周圍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揉向差一點就斷裂的下顎骨,他是來真的,不是開玩笑,陸天豪,你騙了所有人,都說你是一個很瀟灑的人,其實你才是那個最愛鑽牛角尖的人,心裏除了仇恨和寂寞,你還有什麽?

柳嘯龍的心裏,還有一絲陽光溫暖著,他聽到是雙胞胎時,會忍不住笑了一瞬,而你,總是在笑,卻從未笑過,也對,不管做什麽事,柳嘯龍都壓著他一截。

陸天豪做事過於狠辣,誰要背叛他一次,那麽他是絕對不會給那人解釋的機會,直接送到閻王殿,殺了不少有才華之人,可柳嘯龍就不一樣,皇甫離燁因為好色背叛他了,他都不會去處罰,這並不是紀律不嚴格,而是他知道皇甫離燁害他損失多少,那人會自知理虧,更加積極的報答他,這事放到陸天豪手上,必死無疑。

因為這樣,柳嘯龍就壓著他,一直都是,黑社會不是隻靠狠就可以的,當然,陸天豪也是靠狠而成功,身邊很少出現背叛者,查出來就是死,也因為這個,柳嘯龍也無法拿他怎樣。

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弄不了誰。

“硯青啊,你跑哪裏去了,來來來,媽給你介紹一下!”李鳶找了半天才找到兒媳婦,趕緊過去拉著走到最中間一桌安插到柳嘯龍身邊,拿過話筒大聲介紹道:“首先,感激諸位遠道而來,沒錯,這位身穿警服的國家公務員,南門警局緝毒組大隊長就是我的兒媳!”

一句‘緝毒組’,令大半人全都目瞪口呆,後有了一絲膽怯。

“我這兒媳婦正氣凜然,一生中從不做貪汙受賄之事,難得的清廉,雖說這樁婚姻很是不協調,但是!我李鳶很榮幸能娶到這麽好的兒媳婦,不久前機緣巧合,和嘯龍打出了感情,雖說他們一直不和睦,但有句話說打是情罵是愛,總之一句話,以後你們誰看到她敢欺負,就是跟我雲逸會做對,最好就是不要在她管轄的地盤犯案,最好遠離本市……”

硯青淡淡的望著周圍幾千人,全是有著汙點的大富豪,已經聽不清婆婆講的是什麽,一下子,周圍仿佛換了個場景,那就是監獄,人們也換上了囚服,就連講話的李鳶都沒幸免,國家這個時候過來扔一顆炸彈,將會給世界帶來不少的福澤。

當然這個市區也就完了。

閻英姿和老局長等人也走了過去,人們都在笑,可他們卻笑不起來,大多數都是不需要任何證據就可當場槍斃的,但今天是硯青的大婚,不管如何也不能胡來,且也沒能力。

“好啪啪啪啪!”

全體起立鼓掌。

李鳶滿心歡喜,後放下話筒拉著硯青的手來到一桌前落座,衝三個麵色難看的老婦人道:“我兒媳婦,硯青,怎麽樣?還有我孫子嗬嗬!”摸摸那鼓鼓的小腹。

錢太太瞪了一眼,但也不敢太明目張膽,這裏可全是人家的人,牽強的笑道:“恭喜了!”

“是啊,恭喜你了,柳太太!”

“你們不是說我開玩笑的嗎?現在還是嗎?”嘖嘖嘖,明明氣得要死吧?還詛咒她的孫子,結果越詛咒長得越快,瞧這肚子,看著都漂亮。

硯青見三個老太太表情很怪異就知道是李鳶的仇人,同仇敵愾的笑道:“媽,聽說可能是雙胞胎呢!”

李鳶會意,愛得不得了:“哎喲,這可怎麽辦?某些小人天天紮草人,結果把草人紮成了兩半,一下子給我紮出兩個大胖孫子,錢太太,你說是吧?”

“嗬嗬!是啊!”有什麽好神氣的?還兩個,做夢去吧,到時候讓你一個都得不到,那些人是怎麽辦事的?殺個人這麽難嗎?

“切!她以為雙胞胎那麽容易嗎?真是越來越會說瞎話了!”王太太小聲鄙夷。

“那可說不定,老天爺是長眼的,嗬嗬,兒媳婦,我們走!”到時候一定生倆,氣死這群臭婆娘。

錢太太見要走立馬挽住旁邊的丈夫道:“老錢,你看她,多沒素質,早知道就不來了,好在你當初甩了她!”

男人聞言無奈的搖搖頭,什麽也沒說。

李鳶一點也不生氣,現在要她生氣,那恐怕隻有天塌下來了,扭著腰揶揄:“老錢這輩子,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娶了你,倒了大黴,哼!”完全不給人攻擊的機會,拉著硯青就走回原來的位子:“兒媳婦,來,坐你老公旁邊!”

錢太太氣急敗壞,一把推開丈夫道:“你說,你為什麽不幫著我?說啊?”

老錢瞪了一眼低吼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找事?”

“你……哼!”李鳶,你等著,就算生了也是個死胎。

柳嘯龍見旁邊的女人不斷看著周圍的人掰手指就好奇道:“你在幹什麽?”

“哦!我在算這裏的人全部抓到的話,我能收入多少!”硯青邊答邊繼續算。

男人無語的將一些佳肴放到了女人的盤子裏,命令道:“快吃!”

食指大動,見他給她夾的都是最愛的吃的就笑笑,開始優雅的進食。

看似一片祥和,但另一邊就比較慘不忍睹了,皇甫離燁看著桌子上一大盆亂七八糟的食物就擦擦冷汗,伴郎這麽痛苦嗎?

“護法,吃吧,全吃光!”

“還有這個芥末多倒點!”

“這個辣椒份,這份苦盡甘來……”

幾位堂主把那些酸甜苦辣的菜和湯全部給倒了進去,真的是一大盆。

甄美麗看看那些不能吃的東西,再看看大黑鬼,嘖嘖嘖,她明白為什麽要他當伴郎了,就是個飯桶,見他苦著臉還真開始大快朵頤就嫌惡的皺眉,天!真能吃,每次吃的是她八個的量,都不知道他吃哪裏去了,也不見胖。

用了十分鍾,將一大盆送進了肚子裏,打了個飽嗝道:“不能吃了,再吃就從嘴裏冒出來了!”

“那不行,護法,還有個雞,快點吃完,這就是伴郎的職責!無條件答應我們的要求!”風將一個肥肥的雞抱了過去:“吃吧!”

甄美麗擦擦汗水,見那男人真抱起來就啃,哎呀!上輩子一定是豬投胎,兩個雞腿她就吃不了了,厲害。

啃得滿嘴都是油,艱難的下咽,卻不得不吃。

‘哢哢哢哢’

雞還沒吃完,滿滿的五十杯紅酒擺放過去,皇甫離燁很沒形象的扔掉半個雞道:“不行了,真不行了,我去吐會!”說完就衝向了廁所。

這不是結婚,是在折磨人,一進廁所就見到林楓焰正出來,拳頭不自覺收緊,但沒有說什麽,冷著臉進去趴在馬桶上狂吐。

林楓焰冷哼一聲,並沒覺得愧疚什麽的,甚至還不解氣,不行,大哥晚上洞房,他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見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在偷覷他便上前道:“晚上跟我走?”

“好啊!”女孩心跳加速,立刻點頭。

大手一攬,邪笑著掏出名片道:“打我電話!”說完快速的輕啄了一下女孩的小嘴,這才心情愉悅的離開,女人嘛!隨便勾勾手指,撲過來的多的是,幹嘛非要結婚?自己把自己逼入墳墓,摸摸下顎,還很疼呢,下手真狠。

腦海裏瞬間出現了一個幻影,修女嗎?可世界上哪有那麽美麗的修女?一定是幻覺,否則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眼神澄澈得就像一千種琉璃散發出的光,那是他見過最美最美的眼,幻覺,一定是幻覺。

直到下午三點才散場,賓客被安排到了後麵的別墅區域,硯青疲憊的靠在屋子內的沙發上,拿過包包,取出一個紅紅的本子打開,結婚證,爸媽,我結婚了,你們看到了嗎?

“哎呀,累死我了,伴娘好幸苦,腰酸背痛,硯青,你這次結婚真是折騰死個人了,那皇甫離燁吐得腸子都要出來了,不過總算完了!”閻英姿也不顧形象了,直接倒進了沙發裏準備夢周公。

“是啊,總算完了,我都要散架了!”蕭茹雲倒在了閻英姿身上,極度疲累。

就在三人準備眯一會時……

“走吧!”

硯青摸著肚子道:“走哪裏去?我快累死了!”

柳嘯龍也不是很精神,看看手腕道:“三點了,你幹爹……嶽父嶽母已經回家布置了,不是還有一場嗎?”

“我不去,我跟他們說說,我真的走不動了!”轉頭一看,窗外果然停靠著三百多輛白色警車,還要不要讓人活了?結婚不是都開開心心的嗎?怎麽到了她這裏這麽累?

“當初不是你自己讚同的嗎?”現在知道累了?無奈的彎腰,半蹲下身子伸手道:“來!”

硯青看看那臂膀,要抱她走嗎?有了微微的感動,雖然他沒表現出疲累,但是她知道他比她更累,苦笑道:“你要不去,他們也不能說什麽!”

柳嘯龍見她不動就強行給打橫抱起,起身邊走邊眯眼道:“是你自己說互相尊重的,這會就忘了?”

“切!如果沒有孩子,你還會這麽積極嗎?”肯定理都懶得去理會。

對於這種問題,某男向來不會去回答,到了車前就給溫柔的放進去,後跟入。

林楓焰將車門關好就開始啟動引擎長歎:“折騰死個人了,大哥,你說這宋局長是不是故意折騰我們呢?弄得我都不敢結婚了!”

“他隻是想給我個警告,好好開車!”回答的平淡,但眼裏卻有了一抹讚賞。

硯青唏噓,原來他也知道?看來一點也不笨嘛,既然知道是故意刁難,為什麽還要去呢?

林楓焰唾棄道:“他這是殺雞害猴,這次後,你就看吧,多少人不敢再結婚了!”特別是他,現在都快趴下了,這一天過得還真慢,不過他這一招也夠狠,除非大哥確定百分百不跟硯青過了,有那麽一丁點遲疑都不會輕易離婚,否則再娶那得多難?

後麵閻英姿和蕭茹雲攙扶著上車,不帶這樣玩人的,一上車兩個女人就互相依偎著睡了過去。

硯青也好不到哪裏去,雖說穿的是平跟鞋,從早上四點起床到現在,已經累得要脫水了,而且這段時間越來越嗜睡,不一會就開始打盹。

這一次沒有早上那麽熱鬧了,看的路人也少了大半,三百輛警車緩慢的前行,很安靜,柳嘯龍無意間轉頭就看到女人不斷搗蒜,緊緊坐了過去,大手輕柔的將小身軀攬入懷中,戴著婚戒的左手拉過那隻同樣戴著戒指的小手,垂眸將兩根無名指比對在一起,再次揚唇。

“大哥,你……你沒事吧?”咦!怎麽笑得這麽令人毛骨悚然?第一次見大哥這麽笑。

“開你的車,速度放慢點,圍著市區慢慢轉,八點準時到就行!”果然,冷峻的表情驟然取代那一抹難得的溫柔笑意,而大拇指卻不斷摩擦著女人戴著戒指的無名指。

林楓焰搓搓手臂,從後視鏡看著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手,好肉麻!大哥完了,是真看上這硯青了,這麽粗暴的女人,不過想想,也是絕配,一個粗暴,一個宰相肚裏能撐船,多少次了?這女人不停的對大哥不敬,大哥都默默的忍受著,憋屈道:“大哥,你太窩囊了,真心話!”

柳嘯龍嘴角抽了一下,冷笑道:“你最好別讓我把這話還給你!”

“絕對不可能,我找的女人,敢大聲跟我說話,就一拳頭過去,打得她跪地求饒!”他才不會像大哥這麽沒用,被一個女人給打了多少次都不還手,一代梟雄就這麽被一個潑辣的女人給吃定了,眨眨眼,想到什麽便不滿道:“大哥,雖說硯青確實有些張牙舞爪,但是她也懂分寸,是個講理的人,老夫人這麽溺愛她,肯定有她的理由,結婚了,大嫂我們也叫了,您可不要真的搞腳踩兩隻船,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邊說邊偷偷看向後視鏡。

或許是硯青那一股打不死的勁吧,他打從心底不討厭這個女人,雖說她沒家世沒父母,可在他心裏,這個女人比穀蘭更有大嫂的氣勢,或許是混黑道的緣故,往往佩服那種剛正不阿的人,硯青令他有一種發自內心欽佩的氣質,財力勢力上,她什麽都不如他,可是也有太多是他沒有的,也是他永遠做不到的。

那就是一腔正氣,她窮,但窮得有誌氣,又不會像其他窮人家的女孩,總是覺得配不上別人,硯青沒有覺得她配不上大哥,她把他們當成了同等階段的人,這讓他也學了很多東西,做人,一定要自己看得起自己,那麽別人自然就看得起你。

如果自己和她一樣,拿著兩千萬美金,絕對不會交公,會收入囊中,這就是他為什麽願意阻止穀蘭的理由,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令他折服了,警察他打交道的不少,唯獨這一個太特別了,她的原則被她自己建立成了一道城牆,黃金打造的城牆,令人永遠都無法攻破。

一開始他覺得這隻是個傻子,後來再得到二十億外家一萬公斤,按理說,她可以做到局長的位置,但還是個大隊長,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因為她幹爹,不忍心老人悲傷,所以說是個孝順的人,繼續道:“這個女人喜歡口是心非,那種說得很硬,卻沒有一次能真硬起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大哥,她是個好女人,最起碼是我林楓焰這輩子見過最能令我折服的人,一聲大嫂,我不覺得吃虧,真心話!”

柳嘯龍聞言再次笑笑,垂頭看看女人熟睡的小臉,伸手用大拇指將那嘴角流下的一滴津液抹去,似乎對自己的妻子被最得力的手下誇獎很滿意。

事實就是,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人人欽佩的?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人人誇讚,人人仰慕的?

沒見大哥回話,林楓焰也不再多問,他相信大哥有自己的判斷力,突然覺得穀蘭這次回來還真他媽對了,前一段時間大哥想到她聽說還流淚了,這一回來,他以為會取消婚禮,沒想到還是舉行了,反正他不相信是老夫人逼著他的,這麽多年,老夫人哪次逼他有成功過?唯獨這一次,否則也不會這麽久才如願抱孫子了。

“大哥,站在一個子女的角度,宋局長確實是一個讓人羨慕的養父,站在一個兄弟的角度,他也是一個好的哥們兒,把兄弟的女兒照顧得這麽好,但站在您的角度,我真的覺得有點消受不了,真的,我快睡著了!”苦了大哥,也苦了他,一個令人聞風喪當的黑道頭子,一個黑道護法,第一次被人這樣折磨。

“可憐天下父母心,等你當爹了,就不會這麽說了!這個宋局長,教女有方,你看他一個局長,住的房子!”無奈的搖搖頭。

“您這麽說也有道理,他把硯青塑造成一個不畏強權,應變能力強,又從不接受丁點不義之財的人,以此證明,當爹的,要給孩子做榜樣,俗話說,有什麽樣的老子,就有什麽樣的小子,宋局長為人不貪汙,這樣的官跟國寶一樣珍貴,少之又少,硯青完全繼承了他的思想,這麽說來,這也是大好人,是個值得讓人學習的好父親,聘禮一分不少的給弄成一個折子送來了,還貼了五萬,還有他兒子宋鑫,上了十萬,雖說是最少的,但這些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多的,等於咱們上幾百億的禮!”養父,真不敢相信,說親生的他還有點相信。

可親生的也不可能把將近十個億拿出來吧?這麽多年就白養了?

“柳嘯龍……你跑不了了……”

就在這時,柳嘯龍擰眉凝視向女人蠕動的小嘴兒,後伸手懲罰性的捏了捏那白嫩的小臉。

“噗,這是真的做夢都在想抓您,哈哈哈哈,大哥,大嫂是個極品,哈哈哈哈!”幸災樂禍的笑出,困意也逐漸消失,真是有意思的一對。

跟在閻英姿和蕭茹雲身後的車內,副駕駛座上,西門浩一隻手吊著,還有輕微腦震蕩,西裝內綁著一圈的紗布,麵容憔悴,眼裏也有著無可奈何,好在什麽都怕,就不怕挨打,有一身強壯的肌肉和體魄,否則這次真是九死一生。

也好在這兩個女人有武功底子,沒亂打,否則此刻一定要用擔架抬著才能來,要怎樣茹雲才能跟他走?

並不怨,畢竟這說明那兩個女人對茹雲夠仗義,打吧,不死就行,男人嘛!本來就是給女人出氣的東西。

看大哥這意思,應該是對硯青有感情,否則不會心甘情願還去一趟她家,這一關是做得很好,但武陽山下的案子,硯青現在熱血沸騰的,到時候會不會因為這事,這點感情就破裂了?硯青一根筋,她覺得不對的事,就是不對,勸都勸不過來,到時候可怎麽辦?

茹雲會不會因為硯青又棄他而去了?

一路上,車外熱鬧非凡,而車內卻都出奇的安靜,都帶著倦容,連甄美麗和皇甫離燁都早已進入了夢鄉。

夜間七點四十分。

“哎呀,來了來了,老頭子,硯青和嘯龍來了!”鳳知書站在門口拍手,終於來了,換了一身旗袍,轉頭拉過同樣穿著旗裝的老伴道:“你這夢,應該都完成了吧?”

老局長點點頭,轉身看看喜堂,老硯,你可以瞑目了,搖頭道:“這一眨眼,都快三十年了,還記得他當時和我說過,將來女兒成親時,一定要複古,他的願望我都給他實現了!”

“嘯龍是個好孩子,你不要再折騰他了,這一天肯定都很疲累,拜堂完就讓他走吧!”也看看喜堂前的兩個排位,如果你們都在世就好了,一定會感動得哭的。

“嗯,拜堂完就讓他們走吧,硯青也吃不消,免得傷了肚子裏的孩子,老婆,等孩子出生了,你一定要好好帶,爭取給培養成下一個局長!”絕對不能讓孩子……下海做黑道頭子,不能繼承他爹的產業,萬一哪天被仇人殺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做警察。

“幹爹幹媽!”硯青盡量擠出笑容,睡了幾小時,精神好了不少,隻不過剛醒,有些無力,頭發盤起,一朵紅色的花朵插在發間,圓領紅袍,頭戴紅蓋頭,穿越時空了一樣。

柳嘯龍下車也彎腰道:“嶽父嶽母!”換了西服,穿上了黑紅色的旗袍,除了帽子沒戴,幾乎完全按照了老人的意思去執行,胸前帶著大紅花,仿佛回到了四十年代。

“好好好,嘯龍啊,我越看你越喜歡,來,抱新娘子進去拜堂!”鳳知書拍拍柳嘯龍的肩膀,這女婿越看越愛,這麽孝敬老人,還真來了。

“好!”彎腰打橫抱起新娘子走進了大堂。

後麵兩個手下攙扶著西門浩下車,走到閻英姿麵前,先是看了看蕭茹雲,後擰眉道:“三顧茅廬,第二次是什麽?”

閻英姿沒有再厭惡,剛要說不再為難他,但斜睨了一眼上官思敏推著蘇俊鴻下車就邪惡的笑道:“他快下地了吧?西門浩,這樣,你把他再給我弄**去,以後就不再為難你!”敢惹我,老子就讓你一輩子在**躺著。

西門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後苦澀的點頭:“沒問題!”還不如直接被你們暴打一頓呢。

“阿浩,你傷怎麽樣了?”蕭茹雲見他無法正常行走就擔憂詢問。

“沒什麽,過兩天就複原了,就是肌肉有些拉傷,內傷已經康複了,沒打到主要器官!”說完便萬分悲痛的轉身進屋,路過蘇俊鴻時,都心虛得不敢去看。

蘇俊鴻則笑道:“阿浩,你小子怎麽看到我都不打招呼了?你的傷勢好了沒?你看我,十九刀,還有兩天就能恢複了!”醫生的醫術太高明了,太懷念下地走路的感覺了,見對方隻是招招手就走便蹙眉,後見閻英姿也進屋,看都不看他就有些不滿,好歹他也是一位護法,家產無法估計,古代像他這樣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跟他在一起嗎?

太不會做人了,小三怎麽了?不知道小三才是最吃香的嗎?到時候要什麽給什麽多好是不是?她也不看看她是什麽身份。

“阿鴻,我們進去吧!”上官思敏故意親昵的將臉頰貼男人的臉上蹭蹭,後囂張的進屋,硯青,閻英姿,蕭茹雲,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滿屋子的人全體散開,比起早上,此刻參加婚禮的人顯得比較低等了,穿著都不統一,各式各樣,都是周圍鄰居和警局裏的公務員,但顯然很溫馨。

老局長和鳳知書都沒上座,站在喜堂前道:“柳嘯龍,這兩位就是硯青去世的父母,他們就是你們的高堂!”

柳嘯龍一見那些不斷和他招手的老太太就眯眼衝靈位彎腰。

四大護法紛紛到齊,等待著拜堂,倒是有意思,大哥這麽一穿,也挺帥的。

老局長見女婿一副不情願就也沒好臉色,一開始就繃著一張臉,就跟趕鴨子上架一樣,後坐到了正前方,抬手道:“時間到!”

一位媒婆打扮的老太太上前一步樂嗬嗬道:“我們這裏拜堂有一個講究,多幾句話,我們也趕時尚嘛,開始!”

門外站著兩百多名手下,紛紛側目,大哥居然也會有拜堂的一天。

“一拜天地,從此要受盡老婆氣!”

柳嘯龍剛要下跪,然而聽到下一句就愣住了,眼角不停的抽筋,仿佛跪了後,就真成對方喊的那樣了,見老局長擰眉就不得不掀開衣擺跪了下去。

硯青偷笑,這一句她喜歡。

四大護法則目瞪口呆了,不是吧?那誰還敢娶他們這裏的女人?

“二拜高堂,還要多多孝敬丈母娘!”

鳳知書笑得合不攏嘴,多來看看她就好。

“夫妻對拜,從此勒緊褲腰帶!”

幾乎除了雲逸會的人,全都在笑,皇甫離燁眼珠子都要掉了,大哥,您真的受苦了。

“送入洞房,礙於硯青懷孕了,所以你睡地板她睡床!”

蘇俊鴻無語道:“然後是有妻徒刑歲月長,中國娶個女人太複雜了,我接受不了!”好在他不是大哥,太幸福了。

柳嘯龍聽著周圍的笑聲,臉色越來越黑,抱起新娘子道:“那我們就回去了!”再次向靈位敬禮,後鐵青著臉出屋。

老局長則欣慰的起身道:“好了,各位,你們就都留下來,今夜大夥不醉不歸,老婆,可以上菜了!”若不是怕嚇到外孫子,他都想放最大的炮仗了。

一路上,硯青都見柳嘯龍不發一言便長歎道:“也不知道是誰說以後什麽都聽我的!”一句受氣就這麽不高興了?

某男瞪了她一眼,後撫摸著下顎開始思考事情。

“喂!沒那麽誇張的,不用睡地板,我們都睡床,不過可以在中間放十幾碗的水,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水?”柳嘯龍疑惑的看過去,見她點頭就嗤笑道:“有個故事,說一女人和一男人睡在同一張**,也在中間放了幾碗水,女人告訴男人,你晚上若過來就是禽獸!”

硯青想了一下,後讚同道:“沒錯,我告訴你,你晚上敢碰我,就是禽獸!”

男人立馬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傾身上前將女人禁錮在雙臂之間,挑眉道:“第二天,水真的一滴都沒灑掉,你猜那女人說什麽?”

說話就說話,離這麽近做什麽?而且還笑得這麽奸詐,點頭道:“當然誇他是個正人君子了!”

“錯!”再次拉近距離,薄唇貼服到女人的耳廓旁細語道:“她直接給了那男人一巴掌,說他禽獸都不如,你說我是要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硯青暗罵了一句,縮起脖子咬牙道:“你愛做什麽就做什麽,總之晚上你不可以亂來,聽到沒?”他不會又要跟她那啥吧?現在打死她她也不願意,可他要來強的,自己怎麽辦?現在打肯定打不過他,肚子這麽大,行動不方便。

難道說……

柳嘯龍見她全身僵直就瞅了那大肚子一眼,抽身冷下臉道:“我對大肚子也沒興趣!”說完便抿唇忍笑了一下,後不動聲色的繼續思考。

話雖如此,可硯大警官不這麽想,人家都說了,他想做禽獸,萬一他獸性大發,她怎麽辦啊?萬一他又搞她後麵,天,太痛苦了,誰說結婚是美好的?這一天給她累得,還要麵臨被搞基的危險,怎麽辦?

就在某女極為糾結時……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噠噠噠’

硯青看看男人褲子裏亮起的手機,而他卻毫無知覺就提醒道:“你手機響了,都什麽年紀了,還用這麽幼稚的鈴聲!”

某男明顯露出了一抹疑惑,不相信的掏出手機,顯示是‘月中仙子’,便迅速接起:“哦!”

某女眼神一暗,背景圖片居然又換回來了,柳嘯龍,你狠!

‘咳咳阿龍咳咳咳咳咳救我咳咳咳咳咳!’

“停車!”兩個字喊得極為迅速,後不等車停穩便衝了過去,大步跑到後麵一輛,不一會就徹底消失了個……徹底。

林楓焰還來不及問話,人就沒了,尷尬的轉頭:“大嫂,我送您回去!”

硯青愁眉不展,更有著失落,哎!自己就這麽無關緊要嗎?洞房夜,說丟下就丟下了,隨便他吧,反正他都不在乎她,她幹嘛要去在乎他?死在外麵最好,咯血是嗎?

陰險的眯眼,進入了幻想。

‘阿龍,我要……快點嘛!’

“寶貝,我來了!”

突然,穀蘭瞪大雙眼,就在男人剛要達到頂峰時,突然噴出一口血,然而吐血不止,最後脖子一歪,死了。

噗!然後她就可以告他個奸殺罪,直接推進監獄,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回到別墅裏,硯青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無力的看著老太太。

李鳶沒看到兒子回來就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笑道:“兒媳婦,你先回屋,就在第三間,二樓,去吧!”

“嗯,晚安!”垂頭喪氣的上樓。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我看到你了!’

‘你倒是夠傲的,要是我的人敢寫這樣的悔過書,就將他灌水泥屍沉大海!’

‘呸!強暴犯還你媽這麽囂張,臭流氓,當老娘樂意裝?誰知道你這麽變態,越不鳥你你越來勁,整個心理扭曲,犯賤!’

‘這就是你為什麽到至今都是處女的原因!’

‘……’

也沒看屋子的擺設,就那麽坐在**,委屈,太委屈了,說什麽全都聽她的,騙子,第一天就跑了。

李鳶怒瞪著林楓焰,後咬牙道:“太不像話了,你也是的,直接把車鎖起來不就好了?這可是洞房夜,新郎怎麽能走呢?”

“老夫人,對不起!”林楓焰見滿屋子的傭人都有著不滿就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把過錯怪我頭上,不要去撒哈拉。

“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果斷的拿起手機撥出,無法接通?該死的臭小子,看看二樓道:“你們都走吧,趕緊的!”後小跑上樓,深吸一口氣笑著推開門,見兒媳婦很沮喪就眼珠子轉了轉,拍手道:“走,媽帶你去逛愛馬仕!”

硯青唉聲歎氣,後搖搖頭:“媽,我洞房夜,你兒子都去找別的女人了,你還有心思狂街?”侮辱,絕對的侮辱,柳嘯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抬起躍躍欲試的手。

李鳶過去拉起女人的手道:“兒媳婦,當你去了就會發現你老公他算個屁啊!”說得那叫一個真實。

某女半信半疑,真的?這心情太低落了,如果能好起來,那她也樂意,所以立馬跟了出去。

白翰宮大酒店

柳嘯龍拿過總卡刷了一下,後驚慌的衝進屋,見臥室內沒人就打開浴室,後倒抽冷氣。

穀蘭不著寸縷的躺在浴缸裏,脖頸下的清水已經被血液染成淡紅,手機也掉落在地,虛弱的看向柳嘯龍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阿龍咳咳咳咳咳!”血霧噴濺在水麵,蕩起陣陣漣漪。

“怎麽會這樣?”扯掉大紅花,將旗袍脫下蓋住女人的身體後從水裏抱出,皺眉放到了床鋪上,拿過浴巾扔了過去:“趕緊擦擦!”

“阿龍,我……!”拿過浴巾,擰眉按住腰部,好痛,見他有意避開就忍住劇痛將頭發簡單的了擦了一下,憋著一口氣後擦拭身子,渾身顫抖,直到實在沒力氣才喘息道:“給我蓋上被子,阿龍,我剛才進浴缸時走神摔了下去,後腰現在很痛!”

柳嘯龍始終都愁眉不展,冷冽的過去掀起被子掩蓋上,後冷漠道:“你翻身,我看看傷勢如何!”

“嗯!”艱難的翻身。

男人頓時喉結一滾,無暇的肌膚上,有著大片淤青,巴掌大的地方破了皮,拿出手機道:“醫生!”

穀蘭有氣無力道:“阿龍,今晚可以陪我嗎?我……今天你結婚,我真的好想做你的新娘,今晚就陪陪我好嗎?陪我聊聊天,說說話,就當圓了我這個夢!”雖然沒有結婚,但我願意自欺欺人一次,我就是你的新娘子,我現在什麽都沒了,而她什麽都有,有孩子,有丈夫,有婆婆,有那麽多朋友,還有父母……

“好!”擰眉起身將水壺拿起走到浴室裝滿,後插上電開始燒水。

黑色西裝褲,襯衣,每走一步都會發出脆響,可見兜兜裏有著車鑰匙,眉宇間的褶痕極為明顯,表情凝重,等坐到床邊就抿唇道:“你想聊什麽?”

“聊聊我們在學校的事,阿龍,還記得那時候嗎?和現在的你相差太大了,很容易就動怒,而且每天都要打一架,血氣方剛,年少輕狂,還記得有一次,被打得都住院了,為的是爭一棵樹!嗬嗬!”

柳嘯龍苦笑一下,後挑眉道:“你也說了是年少輕狂,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隻要是你的事,我都記得,那個時候太懷念了,每天都活得那麽快樂,皇甫離燁他們四個一直跟著我們,六個人,一起去唱歌,我還記得你是歌神呢,聲音最好聽,無論什麽語言的都會唱,每次唱完隻要我一鼓掌就會過來吻我,然後是他們的鼓掌聲,還去滑冰,當初可是我教會你的,還記得嗎?你可是摔得渾身是傷,為了能和我一起並肩,流血了都還要堅持練,直到成為了一名高手!”幸福的笑笑,如果時間能倒轉該有多好?

“你也聰明不了多少!”大手揉揉那柔順的發絲。

穀蘭羞澀的咬住下唇,白了一眼不滿道:“那也是我教會你的,我這頭發,雖說失憶了,但是好多次,賓利讓我剪掉,我都沒有,因為心裏有個地方一直告訴我,有個人,很愛我的頭發,每次我五根手指順著頭發滑下去時,我就覺得好熟悉,於是我就拚命去想,也想不到是怎麽回事!現在我明白了,曾經我們總是喜歡坐在操場上,你最愛做的事就是用你的手指梳理我的頭發,後麵是夕陽,前麵是黃昏下的校園!”

柳嘯龍將那一頭長發擱在大手上,一米多長,直得仿佛燙過,可是他知道從來沒有,黑得有些不可思議,夾在指縫中緩緩下拉,冰冰涼涼的……

“還記得我過生日時,你送過一條狗狗,泰迪,失憶後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裏,阿龍,再送我一隻吧!”溫柔的笑笑。

“好!”

某商廈

“兒媳婦,這個怎麽樣?限量版的,全世界就這一款,漂亮吧!”李鳶可謂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討好,不孝子,回來再收拾你,哎!當媽真不容易,碰到一個愛拈花惹草的兒子就更……

硯青眼前一亮,看著深藍色的包包吞口水,純手工的,一看就是高級品牌,就在說要時,就看到標價差點暈倒,雖說她手裏是有十億的身價錢,可也不能這麽奢侈的揮霍吧?瞧,前麵一個四,後麵一串的零,四百萬,一個包包,她可買不起。

李鳶見其看到價格就擰眉便笑道:“隨便拿,我現在花的是你老公的錢,不用客氣!”

“是哦!”現在她還幫他省錢,她就是賤骨頭,立馬拿過包包後又拿起一個,這個給茹雲,後又拿起一個,專門挑價格最貴的,這個給英姿,後跑到另一家路易威登店狂掃。

老人見兒媳婦拿了一個又一個就吞吞口水,好在家裏的錢夠她花,否則普通人家誰承受得起?兒媳婦,你太狠了,刷完卡,一看價格,一千四百萬,厲害,比她還狠,趕緊跟了過去。

“哇!好有錢哦,這種婆婆就是銀行提款機!”

收銀員那叫一個羨慕。

等李鳶到了後,發現女人的手裏多了一個大袋子,裏麵裝滿了名牌包。

硯大警官今天特別的威風,十多個服務員不斷的在她身後點頭哈腰,幾乎看到哪個長得不錯就指過去:“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包起來!”哎呀,挑完不用付錢的感覺太尼瑪爽了,那首歌太對了,老婆發現秘書的裙子穿得很短,她就買了八千塊的耳環。

對付出軌的男人千萬不要哭哭啼啼,到最後一無所有,一定要像現在這樣,為後路做打算,離婚了,買一堆放著窮了立刻賣掉。

逛了一會,李鳶看著硯青手裏的大包小包就笑道:“兒媳婦,現在怎麽樣了?”

硯青目光炯炯有神,走進一家高級皮帶店鋪道:“再逛會,我就能忘記他了!”媽呀,發大了,哇,這不是陸天豪戴的皮帶嗎?六百二十九萬,指過去:“它,包起來!”看著服務員們狗腿的樣子就激動得不行,虛榮心,人,哪能沒有虛榮心?

李鳶擦擦汗水,再次慶幸家裏的錢多了,樂嗬嗬的刷完卡,身上也已經抱不動了,咧嘴道:“兒媳婦,這……我身上放不下了,還要買嗎?”用得完嗎?

“說的對,好了,我現在忘掉他了,嗬嗬,我們走!”天!手裏拿的不是物品,是黃金,笑得合不攏嘴:“媽,你說得太對了,來了這裏,男人算個屁啊?”以後他再氣她,她就跑到美國去買,帶著好友們到國外享受去,夏威夷算什麽?

這錢花的,流水一樣,且無需心疼,有個能賺錢的主就行了,這日子太美好了。

回到家裏,李鳶將身上的大包小包放到了硯青的臥室裏,這才起身錘錘後腰道:“兒媳婦,這裏以後就是你的臥室了,這裏麵是浴室,這裏麵是更衣間,隔壁是嬰兒房,你需要什麽就跟媽說,現在我要去睡覺了!”太累了,腰都要斷了。

“好的好的!”禮貌的送了出去,後就差沒激動得跳起來了,盤腿坐在軟軟的地毯上拿起包包自言自語:“這個給英姿,這個給茹雲,這個給我,這個給英姿,這個給茹雲,這個給我,這個給英姿……”

明天就給送過去,全部分好才起身把自己那份拿進更衣間,一開門就再次呆住,不是吧?這是黑道頭子還是皇帝?他一個人能穿這麽多鞋嗎?還有自己的,兩百多雙,全是沒拆標簽的,打開衣櫃剛要把包包塞進去,就差點暈倒。

好在沒有高血壓,好漂亮的衣服,趕緊扔掉手裏的大包,拿起衣服一套一套的試穿,站在一麵牆前左右照,孕婦裝全是防輻射的,太有錢了,這輩子居然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鏡子做的牆,好奢侈。

直到穿累了才一一疊好,走進臥室拿出存著翻開,九位數,九開頭,倒進床鋪裏,將那些什麽桂圓花生的裝進盤子裏,才抱著存著笑著入眠,明天就該上班了,媽說了,蜜月旅行現在她不合適,等生完孩子再去,那就去上班。

等肚子八個月後再休息。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透過晶亮的玻璃照射進華麗的臥房,一夜好夢的某女微微皺眉,後伸手揉揉眼睛,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七點了,夢裏天上都開始掉錢了,打了哈欠坐起身,惺忪的眼睛要開不開,剛要下地去梳洗,後又看著窗外出神,緩緩扭頭。

嘴角抽了抽。

男人平躺在旁,眉頭舒展開,穿著浴袍,十指交叉擱置薄被外麵的小腹處,空調的溫度令屋子內冷熱適中,恰到好處,瀏海已經全數放下,好似一個二十四五的小夥子。

關鍵是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是走了嗎?硯青瞪了一眼,所有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要麽就永遠別回來,她繼續過她的奢侈日子是不是?一想到昨晚,又極度委屈了,拿起枕頭坐過去,剛要用力捂下時。

薄唇開啟:“殺人要償命!”聲音透著慵懶,絲絲沙啞,卻出奇的**人。

硯青立馬將枕頭抱回,奇怪的偏頭,眼睛是閉著的,剛才真是他在說話?眯眼道:“柳嘯龍,你睡著了嗎?”

鷹眼開啟一條縫,看著女人的發絲已經全數放下,披在肩頭,少了一股淩厲,不滿的閉目:“你說呢?”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興奮到一點才睡的,自己的警覺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這人回來後洗澡外帶上床,她居然毫無知覺。

沒有理會,坐起身無力的垂頭揉揉太陽穴,指指浴室:“走,去洗澡!”

“你先洗!”萬一他偷看怎麽辦?

柳嘯龍不由分說,強行將女人抱起就走向了浴室,後放到花灑下命令:“脫衣服!”

“那你出去啊!”還抱她進來,典型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昨晚搞**去了吧?

“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快點!”不耐的徑自伸手要給剝個精光。

硯青快速後退一步,指著門外陰冷道:“出去,否則我不客氣了!”揚揚拳頭。

男人擰眉掉頭就走,順便將門關好。

神經病,揉揉亂糟糟的頭發,脫掉睡衣打開花灑,拿過牙刷牙缸,連洗麵奶都給她準備好了呢……

用了二十分鍾才邊綁頭發邊開門道:“進去吧!”

落地窗前,男人正儒雅的坐在沙發裏看資料,聞言抬起眸子,瞅著浴袍下挺翹的臀部,吞吞口水,再看看那肚子,煩悶的歎氣,扔下一疊紙張起身剛要走進浴室,就見女人要去更衣間,跟了進去。

褪去浴袍拿出內衣內褲和警服,剛要穿時,立馬轉身要抬腿踹過去,又立馬收住,這個時候不宜大幅補動作,環胸道:“柳嘯龍,你他媽是色情狂啊?”驚天怒吼,不斷後退,變態,居然偷看她穿衣服。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天經地義!”黑著臉過去伸手抱住女人的頭顱低頭就吻了過去,忽然一陣血腥傳出,隻能放開,大拇指擦了一下唇瓣,鮮紅流淌出。

“呸!”某女吐了一口血水,也不避諱了,背過身拿起內衣快速套好。

柳嘯龍抓抓頭發,後不容拒絕的將女人按在了衣櫃上,拉起一隻小手塞進了浴袍內,低喘道:“幫我弄,很難受!”

這個流氓,大早上就到處**,握緊拳頭就衝那肋骨打去:“不要忘了,我們是協議結婚,和正常人不同,閃開!”

按住刺痛的部位倒退一步,就這麽看著女人很快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敬禮,頭發以一朵紫黑色的花盤在腦後,黑色的網子網住了發絲,戴上警帽,頓時神清氣爽,後眼珠隨著女人走出屋,咬牙暗罵了一句,做了個深呼吸才走進浴室。

半個小時後

男人邊慢條斯理的站在鏡子前穿上西裝,邊戴上手表,瀏海已經被啫喱水全數固定在頂部,與方才一比,仿佛瞬間換了個人,成熟的魅力無時不刻,黑色的皮鞋穿好才戴上眼鏡走出屋,立馬幾個女傭進屋開始收拾。

下樓梯時,鳳眼眯起,看著餐桌上兩個年齡有著懸殊的女人一副公正嚴明,沒有動筷,好似等待著三堂會審,沉默了一瞬,還是冷漠的走過去,坐在了一家之主的位置,拿起筷子剛要進食。

‘啪!’

周圍的人全都顫抖了一下。

柳嘯龍則像個沒事人一樣,端起粥夾起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

李鳶的手還保持著拍打的姿勢,陰沉道:“說!昨晚是不是去穀蘭那裏了?”

硯青也嫉惡如仇的轉頭淩厲道:“都幹什麽了?”

“有什麽搞到**去?”

“幾點回來了的?”

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劈劈啪啪。

男人吃了幾口,後衝硯青挑眉道:“昨晚不是弄得你很爽嗎?問這些不覺得多餘?”

啥?硯青倒抽冷氣,果然,全都看向了她,這王八蛋,昨晚她哪裏和他……

“兒媳婦,原來你們……嗬嗬!那就好,那就好,記得現在雖然不是危險期,但要輕輕的,可別傷到我孫子,來來來,兒媳婦,多吃點!”舀起一碗大補湯介紹:“我跟你說,這可是極為珍貴的三頭鮑,嚐嚐,我親自做的,還有這個是我燉的佛跳牆,放心,裏麵全是對胎兒有益的東西,還有這個,是當媽的給你的紅包!”

“哇,這……這麽多?”天!自己真是嫁入豪門了,九千萬,十個億還多了。

“你要去學會開車,就讓臭小子給你買一輛!”

“我有空就去學!”考駕照,考駕照,一定要考駕照,她不給她買,她自己也要去買。

柳嘯龍憋了那‘佛跳牆’一眼,後把碗送過去:“盛滿!”

李鳶再次拍桌子:“自己盛,我告訴你,以後離穀蘭給我遠點,我的耐力是很少的,別來試圖挑釁,弄急了別怪我手下無情。”怎麽生了個兒子這麽花心?

某男臉色陰鬱,不得不起身自己盛。

“臭小子,你什麽時候帶硯青去做產檢?”她一定要告訴醫生,一定要說孩子有問題,這樣才能讓這混小子多陪陪媳婦。

“後天!”

硯青點頭:“那好,我後天就請假,媽,你也多吃點!”盛了一碗遞了過去。

“好的好的,兒媳婦真孝順!”看著兒子時的憤恨表情一看向兒媳婦,立馬轉成鞍前馬後一樣。

周圍的人都同情的看著柳嘯龍,這偏心似乎太明顯了吧?

“少夫人,我叫阿西,都叫我齙牙嬸,你也可以叫我齙牙嬸!”身穿傭人服飾的女人上前彎腰。

“我叫小玲,我們見過麵的!”小玲甜甜的笑著敬禮。

“我叫布斯,我們也見過了,少夫人好!”

明顯是別墅內的頭領們,因為很快就聚集過來一百多名男傭女傭,紛紛向她彎腰,硯青對這倒是沒太大的反應,手下們不就天天給她敬禮嗎?伸手道:“都別客氣,我記住了!”齙牙嬸,夠貼切,兩顆大齙牙,小玲,布斯。

這布斯長得還真帥,外國美男,看樣子,地位也不小吧?

“兒媳婦,到時候照了彩超,就知道肚子裏是一個還是兩個了,如果是兩個,我真是要感激你!”李鳶愛憐的摸摸那肚子,百摸不膩。

“什麽是彩超?”柳嘯龍好奇的挑眉。

“吃你的飯,這裏沒人喜歡跟你說話,洞房夜跑去找別的女人,你好意思開口嗎?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迅速換了一張臉拉過硯青的手笑道:“這麽大,一定是兩個的,待會我就去燒香,一定會是兩個的!”

硯青看她這樣子,倒是有些煩悶了,萬一是一個怎麽辦?老人白激動半天了,會是兩個吧?柳嘯龍那麽強悍,一定是兩個的,千萬不能讓人失望。

吃完早餐,拿過公文包踏著正步走到門口,而柳嘯龍也拿著一份資料站在了右邊。

寂靜的泊油路上,一輛白色警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同一時間開上前,李隆成打開車門道:“老大,以後我就負責來開車接您了!直到孩子出世!”

林楓焰也下車打開車門道:“大哥,大嫂!”

“嗯!”硯青擺擺手就坐了進去。

柳嘯龍也坐了進去,同一時間出發,寬闊的下山路上,一黑一白就這麽並肩前行。

不久後,大佛寺內,李鳶手持三炷半人高、手臂粗的大香,放好後就跪在了蒲團上磕頭,後閉目道:“求佛祖一定保佑是龍鳳胎,一男一女,信徒李鳶誠心禱告,倘若如願以償,定來還願,佛祖保佑!”

一定要是兩個,一定要是兩個……

兩日後

西門浩已經恢複了往日神采,摟著同樣步伐穩重的蘇俊鴻走進道館笑道:“進去練練,看看你退化沒!”

“不是吧?我這剛下床,就要練?”蘇俊鴻有些想退縮。

“怎麽?還怕了我不成?”西門浩挑起俊眉,有著挑釁。

蘇俊鴻聞言嗤笑道:“開什麽玩笑,你這是想報上次那一拳之仇吧?走走走,怕你就不是蘇俊鴻,不過上次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能看清那董倩兒的真麵目嗎?”

聞言西門浩眼裏再次有了愧疚,哥倆好的摟過那肩膀道:“說的是,走吧!”哎!

說說笑笑的推門,西門浩率先進屋,蘇俊鴻揉揉手臂,也跟了進去,然而還沒等他踏進另一隻腳,立馬眼前一黑。

十多個黑衣人將一個麻袋給套了上去,令絲毫不沒有戒備的某男瞬間憤怒,可完全沒有返回的機會,十多個人直接把他推倒,開始猛踹。

西門浩憐憫的摸摸下顎。

“唔……西門浩……你這卑鄙小人啊……別打了啊!”

直到差不多後,西門浩立刻伸手製止。

十多個人立馬閃到了一邊,蘇俊鴻氣急敗壞的鐵青著臉扯開麻袋,鼻青臉腫不說,且舊傷本來就還沒完全康複,又添新傷,痛得額頭汗珠連連,起身指著肇事者道:“西門浩,該死的你什麽意思?”

一身西裝革履的西門浩笑著拍拍好兄弟的肩膀道:“最近聽聞辛格越來越猖狂,避免他和陸天豪勾結,我要保證身邊的人遇害了一定要會自保,我這是在訓練你的應變能力,好了,開始吧!”說完就走到了擂台上。

蘇俊鴻沒有懷疑,原來是這樣,擦了一把鼻血,這也太狠了吧?

一上台就愣了,看著一百個人站在了對手身後就戒備的倒退了一步:“不是單挑嗎?”

“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以一敵百,上!”笑得人畜無害,大手一揮,一百人立刻翻著跟鬥就過去了,個個不是吃素的料,武功底子都算得上超高。

蘇俊鴻一見這架勢,轉身就要跑,結果被人一腳踹倒,根本沒有機會攻擊,一百個人就開始進行殘忍的**。

‘喀吧!’

骨頭錯位的聲音聽得西門浩都不忍心去看,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仰頭眺望著遠處牆壁上畫著的過招繪畫,眉峰深鎖。

“唔……西門……嗯哼!”

‘砰砰砰啪啪啪啪’

每個人都下手極狠,轉挑最痛又最不會致命的地上猛揍。

不一會,某男蜷縮在地上,周圍的人已經散開,抬起顫抖的大手,目光陰狠,但卻發現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沒有到嘔血的地步,但也痛得一個成年男人無法忍受,腦門上一個大包極為淒慘,終於無力的平躺了下去,望著天花板喘息。

西門浩挑眉轉過身笑道:“看來你還不行,阿鴻,以後多練練,送到醫務室吧!”

蘇俊鴻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該死的西門浩,就是在公報私仇,你等著,等我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個小時後,醫生拿著化驗單道:“腦震蕩,頭部重創,雙臂嚴重脫臼,腿骨錯位,肋骨折了一根,不過半個月可以康複!”說完就走了出去。

**,某蘇雙手被掉起,全身綁滿了紗布,這次連頭部都綁了,無表情的看著屋頂道:“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閻英姿!”西門浩不吝嗇的上前俯視著好兄弟。

蘇俊鴻驚愕的轉頭,想握拳頭,發現渾身無力,且疼痛難忍,俊美的五官都開始猙獰了,咬牙道:“為什麽?”

“因為我要見蕭茹雲,必須通過她,我隻能聽她的!”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當初……結拜的時候……說什麽了?”蘇俊鴻咬牙一字一頓的繼續道:“為兄弟兩肋插刀!”西門浩,你就是這樣兩肋插刀的嗎?

西門浩彎腰很是認真的揚眉道:“為了兄弟,我可以做到兩肋插刀,為了心愛的女人,也可以插兄弟兩刀!”

“西門浩……哎喲!”一激動,渾身都跟散架了一樣,欲哭無淚的繼續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西門浩,這個道理你懂嗎?”

“我懂!”點點頭,沒有再笑,而是很認真的回道:“可我的兄弟多得如蜈蚣的手足,缺幾個還是能爬,但是我就一件能過冬的衣服,阿鴻,你舍得讓我這唯一一件過冬的衣服都沒了嗎?我會凍死的!”

一片寂靜,蘇俊鴻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一直最老實的人,多麽希望此刻能跑能跳,然後一拳頭打爛他的臉,顫聲道:“西門浩,你他媽就是個偽君子,孬種,瞧你被女**害得!”

西門浩無所謂的攤手:“所謂孬種,聽了難受才叫真孬種,但我現在覺得很滿足,所以我並不覺得我有多差,你好好休息吧!”看看那木乃伊的模樣就搖搖頭惋惜道:“看樣子又要半個月了!”愧疚的趕緊離場。

“西門浩,你等著,等我好了再收拾你!”該死的,閻英姿,你太狠毒了,太狠毒了,這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怎麽又躺回來了?你們都太狠了,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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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點驚心動魄了,**來臨了,這幾天寫得尼瑪太壓抑了,一點都不沸騰,下麵開始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