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九十七章 絕世之石城

柳嘯龍原本平淡的表情,倏地微微變色,‘啪’手中金筆的筆尖斷裂,寫了兩個小時之紙張毀滅,戲謔道:“你確定你現在紅杏出牆,牆外會有人?”末了單手撫摸著下顎,若有所指的盯著女人的大腹便便。

硯青聞言也低頭順著他的眼光看,摸摸凸起的小腹,深吸一口氣無表情的走到床頭繼續發呆,王八蛋,就不能說點安慰的話嗎?想想那帥哥的笑臉……

‘你的肚子真漂亮……’

“啊啊啊啊!”憤恨的踹了一腳抱枕開始哀嚎。

某男不露聲色的揚揚唇角,找出一支新的筆繼續處理公務。

二樓某房內,甄美麗雙手托腮蹲坐在沙發上,眼裏全是驚豔和傻笑,好美的男人,仿佛精靈,可冷可熱,可狠可善,聽說他神通廣大:“眼睛就像藍寶石!”

“我的還黑寶石呢!”

皇甫離燁環胸斜倚在電視機前,此刻正寒著一張臉,眸中陰雲密布,狠狠的盯著女人那花癡像,完了,這裏的女人全都被下毒了。

“可是女人基本都喜歡藍寶石!”甄美麗瞪了一眼,後狐疑的擰眉,他什麽時候來的?看看那齊肩發擰眉道:“要不你也留長頭發如何?”

“哼,不男不女,有什麽好看的?”

某女沒有生氣,看著黑乎乎的人搖搖頭:“算了,人家銀白色的長發就像精靈,你要留長發,頂多就是個撒旦!”地獄的象征,最醜陋的那種。

皇甫離燁越聽越氣,憤恨道:“甄美麗,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有多好?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土包子樣,脫光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說什麽?”甄美麗危險的眯眼,原本的自我幻想也消失,很是失望的看著男人。

“難道不是嗎?就你這樣的不識好歹,敢對我那樣去對別人,早就一槍斃了你了!從今天開始,我……我……!”吼著吼著,底氣不足了,似乎也覺得說得太過分。

甄美麗起身大力將男人給推了出去:“滾!”

“甄美麗,你太不像話了,不用你推,以後請我來都不來,哼!”甩開女人,大步走了出去,她為什麽她是誰?英國女王?什麽都不是,還這麽自以為是,真當他好欺負不成?天下女人那麽多,何必老是跟這麽一個要品味沒品味,要模樣沒模樣的女人低聲下氣?

從今以後,休想他再百般討好。

某女大力將門關上,誰稀罕,什麽玩意,喜怒無常,她有惹他嗎?

“大哥,晚上我心情不好,你過來陪我睡覺!”

硯青誇張的看著門口形同一頭熊的男人,什麽事這麽生氣?難道是美麗在他麵前說黑焱天比他好看了?趕緊勸道:“黑焱天在我們心裏……”

“不要再跟我說那娘娘腔!”

果然,皇甫離燁咆哮,眼裏有著殺氣,氣喘籲籲的。

“你吼什麽吼?”柳嘯龍放下筆,冷冷的看著門口。

皇甫離燁直截了當道:“大哥,你就說去不去吧!”

好家夥,明顯有著威脅,某男拿起一份資料開始翻查。

“好!大嫂!”漆黑的眸子看向也有些慍怒的硯青:“大哥有過的情人可以……”

“咳!”柳嘯龍嘴角抽了一下,黑著臉放下資料站起身道:“走吧!”

硯青眯眼道:“他有過的情人可以什麽?”

見大哥過來,皇甫離燁挑眉:“可以說算是最少的,忽略不計!”後沉下臉走進最後一間房。

靜謐的臥室內,柳嘯龍邊脫掉西裝邊不耐煩道:“說吧,你想怎麽樣?”

皇甫離燁邊大口抽煙邊森冷道:“我要殺了黑焱天!”

“吵架了?”明了的挑眉,後坐到**指著手下道:“她們對黑焱天就是一種欣賞,花瓶,明白嗎?”

“大哥,花瓶是形容女人的!”後腦子一轉,興奮的坐起:“您的意思他就是個擺放著給人欣賞的花瓶,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柳嘯龍拍拍手下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可是我還是想毀他的容!”落寞的垂頭:“大哥,中國女該都在想什麽?不是說她們都喜歡情書嗎?怎麽我寫了幾個小時,她卻過來打我兩巴掌?”一想到這事就失望透頂。

情書?柳嘯龍充滿了疑惑,摘掉眼鏡蹙眉沉思,後又戴好:“你會寫中文情書?”一副‘他怎麽不知道’的模樣。

皇甫離燁立馬獻寶一樣拿出那封信:“當然會寫,大哥您看!”

骨節分明的大手接過,看了一會讚美道:“真是一篇曠世奇書,離燁,你應該把它表起來掛在你家正廳裏!”

“那當然,這是我這輩子寫的第一封情書,到時候我還得給我的後代看!”寶貝一樣拿回來疊置好,回去就表起來,翻身下床走進了浴室。

柳嘯龍就這麽麵帶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下關上浴室的房門,後喃喃道:“希望你的後代也不懂中文!”

‘毀容……硫酸……毀容……’

淩晨三點,柳嘯龍驀然睜開眼,條件反射的伸手拿起床頭的槍支,後坐起身戒備的看著屋子。

‘我要毀他的容……’

捏著槍的大手暗暗收緊,不敢置信的扭頭瞪著夢囈的人,放下武器翻身下床,後輕輕來到硯青的房間,溫柔的打開門一看,果然被子都沒蓋,輕歎一聲拿起遙控將空調溫度升高,後過去將被子蓋好。

‘帥哥……別走……’

硯青又一次夢到了穿著龍袍的古版柳嘯龍,但他卻走向了白衣飄飄的穀蘭……

蓋被子的動作遲緩,鷹眼內透著不明之火,想也不想,將女人強行翻身擺手就衝那屁股狠狠打下。

‘啪!’

“哎喲,誰他媽的這麽大膽?老虎的屁股也……”硯青邊痛呼著坐起身邊揉揉火辣辣的屁股,一見是柳嘯龍便低吼:“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打她的屁股幹什麽?

柳嘯龍起身雲淡風輕道:“你做噩夢了!”

噩夢?白了一眼繼續睡覺,直接無視。

大步走到門口,剛要關門就看到一抹倩影正站在門口哀傷的看著他,緩緩關好門,後上前皺眉道:“還沒睡?”

穀蘭吞吞口水,後捏緊拳頭轉身回屋:“阿龍,我隻要五年而已,為什麽這麽難?”

“她……晚上喜歡踢被子,我……”看看周圍,後一臉沉重的進屋反手關上,坐到了沙發裏掏出香煙,‘啪’火星點燃,開始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成熟的臉仿佛瞬間老去十歲,帶著一個男人無法形容的滄桑。

“咳咳!”穀蘭沒有阻止,但聞著二手煙一會,實在憋不住捂著嘴猛烈咳嗽起來,屋中燈光很昏暗,帶著一股曖昧。

“穀蘭!”柳嘯龍大驚,這才想起來對方不能聞到煙味,迅速熄滅過去將蹲在地上的女人抱進了懷裏:“怎麽樣了?對不起我……”滿眼的愧疚,看著粉紅的小手裏有著血花就不再說什麽,抱到洗手間用溫水幫其衝洗幹淨。

看著男人那擔憂的眼神,穀蘭垂頭萬分痛苦,我該怎麽辦?轉身抱住那強壯的體魄哽咽道:“怎麽辦嗚嗚嗚……阿龍,我快瘋了嗚嗚嗚……看到你對她好,我的心真的好痛……以前你隻對我一個人好的嗚嗚嗚……”

柳嘯龍抬起雙手剛要抱時,又慢慢垂下手,也沒有推開,閉目仰頭做了個深呼吸,後垂頭苦笑道:“穀蘭,你應該明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或許是我辜負了你,放開了你,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嗚嗚嗚如果……時光可以倒回,你會一直守著我嗎?”揚起寫滿了悲痛欲絕的小臉,帶著期盼。

“我會!”

剛要進去看個究竟的硯青揚唇冷笑,後抬起左手,摘下戒指放到了茶幾上,揉揉披散的頭發吐出一口氣走了出去,後回屋走進浴室,開始搔首弄姿,拍拍三十六d的胸脯,俗話說,不是自己的永遠不要去想,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再看看這完美身材,這胸。

雖說現在懷著四個孩子,但是誰可以保證生完後她不會再次發育?說不定還就成香餑餑了,不是人人都可以懷四個,摸摸臉蛋,皮膚越來越好了,果斷的拿出手機道:“阿成,過來接我,以後我就和你們一起去住了!”

‘睡帳篷?’

“沒錯!”按下阻止通話,切,不就是個男人嗎?誰喜歡誰拿去,再次拿出手機,找出一個叫‘混蛋’的號碼,直接改名為‘種豬’,打上‘我們分手吧’五字不帶考慮的發送,再撥通好姐妹的電話:“英姿,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唔,這大晚上的,到底怎麽回事?’聲音透著慵懶。

將剛才發生的一切一一道來,後惡狠狠的加了一句:“於是乎,我就跟他發了條分手的短信!”

‘靠!他怎麽這樣?什麽叫再回到從前不會放手?如果時空真的可以穿梭,他是回到從前了,那你怎麽辦?孩子怎麽辦?氣死我了,分手怎麽能打擊他?聽我的,立馬再發一條短信,說對不起,發錯人了!’

硯青張口結舌,這麽狠?笑道:“噗,誰要娶了你,指定怎麽死都不知道,謝了!心情好很多了。”掛斷後還真給發過去了。

這才開始收拾行禮,現在開始,要尋找第二春,挽留?她挽留他個鬼,才不會那麽低聲下氣,反正當初嫁給他也無非就是為了利益,提著行禮出屋,鄙夷的看了一下別墅,既然你們一個愛得愛瘋,一個舍不得放手,姐成全你們。

“睡吧!”大手細心的為女人蓋好棉被,見她幸福的點頭就淡漠的轉身,然而一枚閃亮的戒指卻安靜的躺在玻璃桌上,斜睨了一眼隔壁屋,拿起戒指關燈走出。

大手剛要敲門,後咬咬牙回到臥室裏,見手機上有著兩條短信,狐疑的打開第一條,糊塗蟲‘我們分手吧!’

眉宇間再次出現了褶痕,並沒要回複的意思,然後下一條,糊塗蟲‘對不起,發錯人了!’

‘喀吧’骨骼脆響,捏住手機的大手骨節開始泛白,森冷著臉大步出屋直接打開房門,按下燈光,卻發現屋子裏早就人去樓空,浴室裏也黑暗一片,快速轉身衝出了大門,隻穿著一件浴袍,還真在門口看到女人手提行禮等著人來接的模樣。

硯青察覺到有人靠近也沒反應,瞅著遠處李隆成正向這邊走來,小臉上看不出任何哀傷,甚至有著釋然。

“怎麽?離家出走?”柳嘯龍環胸繞到女人麵前,垂頭瞅了一眼行李箱。

“要你管?”囂張的瞪了一眼。

某男雙手叉腰,沉聲道:“硯警官真有能耐,我們分手吧,對不起,發錯人了,你想發給誰?”一副質問的模樣。

硯青再次聳肩:“要你管?”

“你夠厲害的,一邊要我自重,而你自己卻……”再次捏緊雙拳,因為女人根本就在無視他:“硯青,最後問你一次,本來是要發給誰的?”

“你管得著嗎?你趕緊滾開,看了影響心情,陪你的病鬼初戀去吧!”

柳嘯龍頓時黑了臉:“我不管你誰管你?”

某女好笑的唾棄:“多了去了,我幹爹,我幹媽,我哥哥……”

“你什麽時候有個哥哥?”

“跟你有關係嗎?”

“別無理取鬧了,回去!”說完就要去拿行禮,卻被女人打開。

硯青凶惡的扭曲了臉:“柳嘯龍,雖然我不愛你,但是我硯青也是有尊嚴的,什麽都可以讓,唯獨婚姻,眼裏不揉沙子!”

柳嘯龍看看四周,一片漆黑,但大門口的燈還是照亮了女人臉部的不滿,挑眉道:“你眼裏什麽時候揉沙子了?”

“十分鍾之前!”瞪了一眼,再次趕人:“你趕緊滾!”看著就煩人。

“你得沙眼了?看誰都像沙子?”口氣也開始變得不好。

硯青嘴角抽了一下,後仰頭笑道:“回去可以,但是今天你必須把她找來一起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摸摸肚子繼續道:“你就直接從爸爸降級到叔叔了!”

“叔叔?”

“沒錯,孩子我自己會養,從此後跟我姓!”不甘示弱的雙手叉腰挺起肚子。

柳嘯龍點點頭,氣憤的指指女人:“你行,走吧,永遠都別回來了!”語畢就烏雲密布的回屋,‘砰’的一聲將門關好,上床踹了皇甫離燁一腳:“起來!”

皇甫離燁睜開眼,床邊鞋子上有著濕泥,可見剛才有出去過,驚弓之鳥一樣,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去找大哥,那麽今晚大哥會陪大嫂平安度過,果然,大哥正用一種陰險的目光看著他,啥也不說,下地走到書桌後拿起紙筆唰唰唰唰的寫。

‘大掃,大哥不是有一叉叉你,他隻想你圈圈給他叉叉,你的圈圈就給他叉叉吧,一切都是我想叉叉你,我不該叉叉大哥……’半天後把信給柳嘯龍,很是真誠的點頭:“大哥,我去把這信給大嫂,我的道歉信!”

柳嘯龍瞪了一眼,後滿意的接過‘道歉信’,大手有微微的顫抖,仰頭很是哭笑不得,抿唇道:“給她就不用了,這個你也裱起來吧!”

“是嗎?大哥,您的評價太高了,我一定裱起來放到很多人能看到的地方。”激動的接過,原來自己這麽厲害呢?

“那你要不要直接放到雲逸會的會議大廳裏,給所有人看看你如此高超的文采?”某男眼角開始抽筋了。

皇甫離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大哥,您太看得起我了,點頭道:“好!我先去給阿鴻看,他還在打井,我去了!”給他精神一下,怎麽說也是他害得他三天三夜不能睡覺的。

柳嘯龍垂頭,大手狠狠揉捏著太陽穴,後斜睨著皇甫離燁走出,木訥道:“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戰友!”

‘咚咚咚’

皇甫離燁走到遠處的水井旁,拉過一身汙泥的好兄弟送到紙張道:“阿鴻,你現在一定很疲累,兄弟也沒什麽可幫你的,這個給你提提神,大哥說我文采好,要我把這個裱起來掛雲逸會會議大廳裏,怎麽樣?”

蘇俊鴻不相信的接過,後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高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阿鴻,雖說我很多字不會寫,但是我能急中生智,可以以叉叉圈圈代替,厲害吧?”好兄弟一誇獎,心裏更興奮了。

某蘇垂眸想了想,透著疲憊,算了,反正自己也不能說話,幹脆就什麽也不說,免得惹急了這人又把他送**去,揚唇笑著點頭,不管說什麽都點頭。

“精神了嗎?”見他點頭就拿過紙張道:“好了,我回去睡覺了,你慢慢忙吧!”有點困了,憐憫的看看要到明天晚上才完工的水井,大哥還是向著自己的,沒有要他再苦累三天,可不給大嫂看,又怎麽讓她消氣?

大哥也那麽孤傲,大嫂又倔強,難道真的就這麽分手了?回到屋子裏,見大哥居然坐到了桌子後翻看會裏兄弟們的名單,很是納悶:“大哥,找什麽呢?”

某男頭也不抬的將手機扔了過去:“給你一天時間,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天,大嫂給您戴綠帽子了?大哥放心,我一定給您找出來,您去睡覺吧,我來查!”原來是這事,大嫂太不檢點了,可惡,等他查出這個奸夫,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查到了不用上報,直接解決了!”柳嘯龍對手下的積極很滿意,起身疲憊的倒進大床裏,不一會就進入了睡眠。

皇甫離燁立刻換上了認真的表情,看了看柳嘯龍的手機,後走進浴室撥通一個號碼沉聲命令:“去電信局將大嫂的通話記錄和短信息全部查出來!”

‘是的護法!’

翌日

最為詭異的一天,警局的人全都一副同仇敵愾,見到雲逸會的人都不屑去看一眼,而雲逸會的人則同情的看著大哥,很顯然,大嫂把他給甩了,都搬家不跟他過了,所以對那些警察的冷眼也是敢怒不敢言。

沒什麽比大嫂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否則老夫人定會斬草除根,誰不知道老夫人愛這兒媳婦到了心坎裏?疼得令人發指。

大哥固然是最大的,但是他還是得聽老夫人的。

“哼!”硯青英姿勃勃的帶領著人上前,沒去看自家丈夫一眼。

柳嘯龍也沒多去看自家妻子一眼,拿著鐮刀就下地開始把最前麵一排的玉米稈子割斷排好。

如此一幕,看得所有人冒冷汗,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誰都不敢輕易發言,就這麽看著兩夫妻打冷戰,明明這麽熱?怎麽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硯青看看時間,再看看天上的太陽,忽然一把遮陽傘呈上,一見是皇甫離燁就冷冷的接過:“謝了!”說得不帶任何溫度。

皇甫離燁愧疚的點頭,都是我的錯,不該去叫大哥過去,不用謝,想這麽說,但是還是算了,免得被炮轟,沒見那些警察都怒視著他嗎?連甄美麗都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長歎一聲原路返回。

夜裏

皇甫離燁幾乎找遍了硯青的通話記錄也沒找到可疑人物,搖頭道:“大哥,找不到,說不定這人根本就不在中國!”

柳嘯龍恰好洗浴完,坐到了旁邊:“那也得給我找出來!”

“是的!”大海撈針!

而帳篷裏,甄美麗邊鋪裝邊拿出手機,才發現沒電了,氣不過,拿過隊長的手機發了條短信。

‘不幹了,給你做飯都覺得惡心,去死吧!’

哼,氣死了,居然說她醜,他以為他很帥嗎?那麽黑,還諸多不滿,不滿誰呢?可惡。

‘嘀嘀嘀’

柳嘯龍撇了一眼,一看那號碼,頓時再次看了過去,拿起一看,眯眼道:“居然是你?”

皇甫離燁先是一愣,放下一串的通話記錄,拿起手機,大哥這意思……難道……是大嫂給他發的?擦擦冷汗,後起身很是恭敬的彎腰:“大哥,絕對不是我,我可以發誓!”這是怎麽回事?噢!甄美麗,一定是這美麗,見大哥眼神犀利就緊張道:“是真的,而且像大嫂那樣的有幾個會看得上?也就大哥您這種獨特的品味會喜歡她,請您相信我!”

一把扔下資料,陰鬱的將手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後冷笑道:“說的也是,像離燁你這麽高大英俊的外表,我相信不是你!”

“大哥英明!”逃過一劫,可不對啊,什麽叫他這麽高大英俊,而又不會是大嫂的奸夫?大哥這是損他呢,算了,總比是奸夫好,直接槍斃。

“別找了,她是故意的,睡吧!”起身冷冷的走進浴室,後看著鏡中的俊顏,摸摸下顎,自我認為良好後才揚唇脫掉睡衣。

六月二十八號,一百多黑衣人在地裏穿梭,金黃的玉米被剝皮扔到了籮筐裏,連柳嘯龍都穿著長袖掰著玉米,個個表情認真,帶著豐收時的喜悅,根本無人能看出裏麵有什麽貓膩,可以說做到了就是福爾摩斯都不會懷疑的地步。

硯青就這麽站在田埂上看著這一切,腦海裏全是葉楠的話,隻能看到,摸不到,這一刻多麽希望自己就是國家主席,那麽這批文物就不會流走,自家丈夫從此後不但是黑社會,還是最大的文物大盜。

罪名足以抄家滅族,柳嘯龍,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落網了,我和婆婆就是從犯,都得被槍斃,你有想過我們嗎?這麽多天誰都沒跟誰一句話,本來想好就這麽一輩子互不幹涉,但是現在她想試一試,即便沒有成果,還是要試一試,上前拉過男人的手道:“跟我聊聊!”

“放開!”決絕的掙脫,後繼續開始剝玉米。

“我們離婚吧!”說完就轉身。

柳嘯龍將手裏的玉米扔到了地上,皺眉拉過小手向山下走去,到達後才嘲諷:“硯大警官原來和那些一不高興就用離婚來威脅的女人也一樣!”

硯青靠在亂石上沉重的搖頭:“我不是開玩笑的,柳嘯龍,我知道你不可能因為我而漂白,更不會因為我而放棄這個你籌備了五年的陵墓,但是為你媽想想!”

“你是怎麽知道裏麵是陵墓的?”某男頓時冷下臉,話語不含溫度,帶著警告。

“我是怎麽知道的你管不著,我隻是希望你放棄這個,它是我們中國的,你這麽做叫我情何以堪?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把自己國家的東西盜走,卻無能為力來挽回,我做不到,我也想通了,我抓不到你,永遠都抓不到你,我承認不如你,以後你的案子我也不負責了,既然這樣,結婚也就沒意義了,離婚吧!”累了,柳嘯龍,我們始終達不成共識,你做的都是我最厭惡的事,而我做的,也是你最不能接受的。

而你卻每次都能在我眼皮子低下犯案,看一次,痛一次。

柳嘯龍瞪了一眼:“那你回去好好養胎,不看不就好了?”

“可是那是在自欺欺人!”突然淩厲的大吼,小手抓過男人的衣襟拉近距離咬牙道:“有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但是你才是真正自私的人,你有考慮過你媽嗎?你真的可以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被抓嗎?一旦你被抓,你媽媽就得被槍斃,明白嗎?”

“我可以保證!”大手抓起女人的手腕甩開,後笑道:“你要怕,我也不介意離婚!”

硯青握緊拳頭,努力深呼吸,後一副無所謂:“對,我怕,我不想跟你一起去自找死路!什麽時候去民政局?”

男人煩悶的走到五米外落座,掏出香煙吸食,等心情平靜後才搖頭道:“孩子得留下!”

一副要走你自己走的模樣。

“我不會讓孩子跟著你一起送死的!”可惡,太可惡了,這人怎麽這樣?還真是為了孩子。

“硯青!”鳳眼認真的看過去,唇角一抹似笑非笑呈現:“我媽對你不錯吧?她就想要孩子,你要走,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這個孩子,你必須得留下,不管你跑到哪裏去,我都能找到,不要試圖來挑釁我,到時候孩子抱走後,看都不會給你看,心平氣和的,或許偶爾還可以回來看看,這是我欠她的!”

硯青倒退一步,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和眼裏的認真,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她一起一直就不了解,溫柔的時候可以令人輕易就卸下防備,殘忍的時候又能做到如此冷漠,眼眶逐漸漲紅,緊緊按著肚子:“你他媽的少嚇唬我,柳嘯龍,你還有沒有人性了?在你眼裏,孩子算什麽?隻是給你母親的禮物嗎?”

“沒錯!”噴出雲霧,好似這很理所當然一樣。

“我以為我很了解你,這一刻我才發現,七年時間也沒能了解到你是個什麽樣的人,黑社會大哥,不愧是黑社會,夠狠!”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一條死路上來了。

柳嘯龍皺著眉頭將煙頭扔到了地上,後一腳踩滅,單手插兜望著天邊的雲朵:“反正話就放這裏了,要離婚也要等到孩子出生,到時候你自便!”起身就要走。

硯青握成拳頭的雙手開始發顫,自嘲道:“嗬嗬!是我太自信了!”不再多說,率先走出,這下弄的,離婚都離不了,哪個母親會願意和孩子分開的?終於明白許多女人為什麽明明知道丈夫不好,還是要甘願的忍受,即便那個男人已經不值得欣賞了,可孩子是自己生的,原來她也會走到這一步,為了孩子不得不留。

也行,沒有感情的婚姻確實不幸福,可孩子不會不要媽媽的,說不定等他們長大了,都願意跟她走呢。

男人偷覷了一眼,一抹笑意稍縱即逝,繼續開始掰著玉米。

某女越想越惱火,他媽的,這叫什麽事?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帶不走,嘖嘖嘖,既然如此,她就搞得他不得不主動求她離婚去,到時候才能開條件,見穀蘭慢悠悠的過來就開始冒壞水。

柳嘯龍手持兩個玉米,一見兩個女人又碰到一起就立馬掉頭要走。

“柳嘯龍!”

硯青大喊,後過去抓著男人的左手咬牙道:“我要吃西瓜,立馬去給我買來!”

穀蘭見狀,果然過去拉過男人的右手瞪著硯青道:“我要吃蘋果,阿龍,去給我買!”

男人頭冒黑線,想抽回左右手,但他發現兩個女人抓得更緊了。

“我要吃黑皮的西瓜!”硯青也瞪著穀蘭,大力扯了扯某男。

“我要吃黑皮的蘋果!”穀蘭呲牙,狠狠拽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四大護法全都站在遠處,皇甫離燁一臉的無語:“是在拔河嗎?”

林楓焰則搖搖頭:“大哥真可憐!”

“我要這樣!”硯青扯了一下手臂大喊,故意無理取鬧。

穀蘭也大力扯了一下:“我要那樣!”

“我要這樣!”

“我要那樣!”

“……”

柳嘯龍額頭青筋突出,咬牙道:“放開!成何體統?”

“閉嘴!”某女怒吼完便一巴掌打了過去。

“女人的事少管!”穀蘭見硯青打,也抬手一巴掌打過去,什麽都不服輸一樣。

“上帝!”

四大護法和周圍的人都吞吞口水,大哥同時被兩個女人打臉,這也太……

硯青氣喘籲籲,後伸手一把扯過穀蘭的衣襟。

穀蘭則伸手扯著硯青的頭發使勁搖。

雖說懷孕,腳不能隨便抬,但是拳頭還是硬的,眸子瞪得比牛眼還大,但為了拖延時間,所以故意也扯著穀蘭的頭發,後兩人就這麽慢慢跪了下去,一個比一個狠。

這一下,連柳嘯龍都瞪大了眼,徹底石化。

終於在大夥要回神時,硯青一拳頭打進了穀蘭的腹部,女人痛喊一聲鬆開雙手,而某女便一手將對方的腦袋按在地上,拳頭開始狠狠的向胸口捶去,‘砰砰砰’連著三下。

“啊!”鑽心的刺痛令穀蘭不斷尖叫。

差不多時,硯青才站起身,喘息著整理整理衣服,後轉身‘呸’了一聲才昂首挺胸走向前方的人群。

“老大威武!”李隆成趕緊舉手大喊,緊接著全體警員呐喊。

硯青笑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柳嘯龍看看發絲淩亂的硯青,再看看地上慘不忍睹的穀蘭,後狠狠閉目仰頭揉了揉眉心。

“咳咳咳咳咳!”穀蘭嘴巴一鼓,大口血水噴出,後眼睛一番,不省人事。

“快點叫醫生!”某男驚慌的彎腰抱起昏迷的人兒衝向了別墅。

硯青一點也不覺得心虛,拍拍雙手,早知道多打兩拳,不過那樣自己也就可以去坐牢被槍斃了,一天不離婚,一天就搞得你雞飛狗跳,到時候自然就來求她了,離婚?行啊,孩子歸我。

不過會不會太潑辣了?破壞形象?可以前老母就是這樣對付老爹的,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她硯青永遠不會錯就對了。

李英拍馬屁的為硯青整理頭發,其他人上前捏肩捶腿。

西門浩揉揉眼睛,硯青也太……穀蘭居然也這麽彪悍?好在茹雲夠溫柔,哎!那今晚還挖不挖?

夜裏

穀蘭緩緩睜開眼,見周圍無人就捂著胸口坐起身,想著白天打輸了就很不服氣,翻身下床虛弱的走到院子裏,看著正在和一群人不知道說什麽的柳嘯龍喊道:“阿龍!”

門外環胸的硯青挑眉,冷下臉過去指著柳嘯龍道:“我現在要吃核桃!”

“我要吃水蜜桃!”穀蘭狠狠瞪著硯青,上前一步,這次她不會讓她贏了。

四大護法一看這架勢就全體後退,深怕被誤傷。

其他長老也識趣的閃人。

柳嘯龍好似一個頭兩個大了,保持著西裝革履,單手插兜,金絲邊眼鏡下的眸子緩緩眯成一條線,飽滿額頭上有著細紋。

硯青故意表現得像個母夜叉,雙手叉腰盯著柳嘯龍大吼:“我要吃芒果!”

穀蘭也瞪著柳嘯龍:“我要吃菠蘿!”

“我要吃菠蘿菠蘿蜜!”

“你吃得了那麽多嗎?”穀蘭指著硯青跺腳。

某女聳聳肩囂張道:“我肚子還有人幫我吃!”

“你……”穀蘭見說不過就繼續道:“我要吃椰子!”

“我要吃草莓……啊……我的肚子!”不想吵了,捂著肚子微微彎腰:“柳嘯龍,我要不吃這些,我這肚子就疼!”說完就痛苦萬分倒退一步。

穀蘭見柳嘯龍驚愕的去攙扶就咬咬牙,伸手捂住肺部道:“咳咳咳咳咳!”小手捂著嘴。

柳嘯龍又立馬到穀蘭那邊去。

硯青一看,尼瑪,就你會?虛弱的緩緩坐地,後躺下暈了過去。

“大嫂!”

“大嫂你怎麽樣了!”

都給嚇到了,柳嘯龍見穀蘭沒咯血就冷著臉將女人給打橫抱起走進了臥室,小心翼翼的放到**大吼道:“醫生!”

“來了來了!”皇甫離燁見兩名醫生要進去就立馬拉住,附耳道:“就說很危險,總之有多危險就說多危險!”

兩人呆了一下,裝的?周圍都沒人看出來,護法確定嗎?半信半疑的進屋檢查一番,還真是裝的。

“說什麽呢?”林楓焰奇怪的看了看皇甫離燁。

“哦,沒什麽!”皇甫離燁摸摸下顎,難道都沒人看出來?難道是自己太聰明了嗎?

“怎麽樣了?”柳嘯龍緊緊握著硯青的手,很是焦急。

兩個醫生麵麵相覷,有多危險說多危險,那是多危險?見皇甫離燁眼裏有著警告,其中一個苦澀道:“大哥,保大還是保小?保大,小的要立刻引掉,保小,會難產!”

皇甫離燁差點栽倒,這也太嚴重了吧?這兩個白癡。

硯青嘴角抽搐,他媽的會不會看病啊?她是裝的,該死的,眯眼看向柳嘯龍。

某男雙目圓睜,握著女人的大手開始微微顫抖,眼裏有了血絲,不一會就聚集了水霧,低頭看向昏迷中的女人,一顆淚珠就那麽瞬間滑落,大手顫巍巍的摸上隆起的小腹,後抿唇道:“保……”

“停!”皇甫離燁趕緊低吼:“我是讓你們說得靠譜點,什麽保大保小的?繼續看!”

硯青也嚇到了,直接坐起身開罵:“你們會不會看啊?我像是那麽虛弱的人嗎?啊?”

本來都開始紅了眼眶的人全體呆住,柳嘯龍還吊著眼淚,同樣木訥的看著突然坐起的硯青,後再看看兩個一臉犯錯的手下,眼裏瞬間陰霾閃現,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對不起護法,我們……是您自己說有多危險說多危險的!”兩個醫生眨眨眼,無比委屈:“胎兒很健康,母體也健康!”說完就趕緊撤離。

皇甫離燁狠狠踹了一腳,沒用的東西。

硯青垂頭看著手背上的一滴淚,鱷魚的眼淚,厭惡的擦掉,她要再相信他就不是硯青,從此後,她不會再把他當什麽狗屁丈夫,不配!

關鍵是要怎麽離婚?煩死了。

家裏還有個婆婆,對她那麽好,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可能怎麽辦?這柳嘯龍完全不聽勸告,他現在要漂白了,誰也不能拿他怎麽辦,雖說現在沒證據,誰保證以後不會有證據?到時候全都得陪他送死。

穀蘭站在窗外不停捏拳,擦掉眼淚,本來還挺愧疚的,居然是個騙子,以後休想我再信你,無意間看到柳嘯龍滿臉冰冷就落寞的垂頭,努力擠出笑容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腕道:“阿龍,你知道為什麽人的耳朵是長在耳朵上,而不是長在眼睛上嗎?”

柳嘯龍邊走向外麵邊搖頭,眉峰透著一股盛氣淩人的銳氣,沒有憤怒,反而平靜得駭人,誰也不想理會一樣,眼中戾氣頓生,似暴風雨欲要到來的天空,到了門外就看著那些警察道:“如果不想死,最好立刻撤回你們的營帳!”

李隆成嚇了一跳,這麽生氣?還是第一次見這男人渾身都透著激骨的寒氣,壓迫感襲來,不得不後退一步。

“天啊,好可怕!”

“是啊,嚇死我了!”

大夥紛紛拍打著胸脯,不敢多話,一切等老大來了再說吧。

“因為……耳朵和眼睛打架打輸了!”穀蘭也有些畏懼,男人步伐很大,令她跟不上,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顫聲道:“阿龍,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怕!”這麽生氣嗎?

柳嘯龍抽回手眯眼道;“回去,晚上不許出來!”

“哦!好!”穀蘭不敢多說,立刻轉身進屋。

“大哥,這些警察不走怎麽辦?”皇甫離燁自知理虧,害大哥丟人了,居然哭了,所以一副認真,不敢再嬉皮笑臉。

“去告訴硯青,如果再不撤走他們,立刻殺了!”後決絕的走向玉米地,身後跟著一百多人。

皇甫離燁也恰好見硯青過來,抿唇道:“大哥向來說一不二,他不會殺你,但是你的人……叫他們走吧!”

硯青無所謂的轉身擺手:“都回去吧!”留下也沒用處,她相信此刻的柳嘯龍真做得出來的,氣壞了,關鍵是他氣什麽?這一切不還都是因為他?後也走上田埂。

“大嫂,您還是不要去了吧?”皇甫離燁趕緊伸手拉住:“我從來沒見大哥這麽生氣過,當初穀蘭受傷,他都沒這麽氣憤過,您現在去隻會火上澆油!”

“放心,我不會阻攔他的!”說完甩開手跟了過去,她要看看他是怎麽挖的,好奇心殺死貓,也想看看那個王和王妃是不是保持著原來的容貌,這個機會都放過,這輩子就會留下遺憾的。

皇甫離燁長歎一聲,搖搖頭緊跟其後。

一到山腳下,硯青就見到柳嘯龍冷得比寒冰還要可怕的嘴臉,終於明白他為什麽總是戴著眼鏡了,這一刻她才看到眼鏡的作用,令這男人更加冷酷,貓哭耗子假慈悲,他要真這麽在乎她就不會說那麽狠絕的話了。

而且剛才一定是說保小。

“大嫂!”全體轉身,她怎麽來了?太不懂事了,穀蘭都回去了。

柳嘯龍聞言不帶任何感情的命令:“回去!”

“我偏不!”某女大搖大擺的站在角落裏,是這裏嗎?入口?

“把她帶回去!”不容拒絕。

硯青捏緊拳頭道:“我又阻止不了你。”好嘛,這一刻她怕他,識相點,想看到就得放下尊嚴,否則得錯過裏麵的奇景。

燈光不多,但照亮了大片麵積,又來了兩百多人開始按著白色噴漆的線路開始挖掘,有一人之高的玉米稈子做掩護,即便是直升機過來也看不出什麽,且此刻也沒人來視察。

柳嘯龍胸腔開始大力起伏,就這麽冷冷的瞪著女人低頭踢石子的樣子,後看向林楓焰:“帶人去把外人全部清除了!”

“柳嘯龍,你他媽的敢動我的人試試?”太猖狂了,太可氣了,她又沒得罪他不是嗎?憑什麽找她來出氣?

“那我就試試,去!”挑釁的說完就低吼。

林楓焰苦不堪言,為什麽被點名的是他?那大嫂以後還不得殺了他?可大哥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立刻轉身。

硯青一看真的去就急了:“等等!”這瘋子,抓過男人的手道:“我們談談!”拉了半天拉不動,後捂著肚子道:“啊!”

柳嘯龍冷哼一聲,視若無睹。

見林楓焰又要走,硯青都要急哭了,要是換做西門浩和皇甫離燁,她還會有點底氣,但是林楓焰……搖搖那大手急切道:“我……我就是想看看裏麵……我不帶手機,不拍攝!”不行,她一定要進去看看。

“不行!”毫無回旋的餘地,後直接抽回手。

“柳嘯龍,你有種,哼!”擦擦眼睛,直接快步撤離,太欺負人了,再怎麽說她也為他生兒育女,現在這麽點要求都不答應,就是想看看這神秘的國家,看看五千年前的文化和有什麽寶物,還有王和王妃的,見沒追來又很沒骨氣的返回,拿出槍對準了男人的後腦道:“跟我來,否則我就開槍,大不了一起死!”

“吸!”

連正在挖土的人們都仰頭,頓時鴉雀無聲。

“繼續挖!”後紋絲不動,眼裏有著鄙夷。

硯青拿著槍的手抖了一下,她還真不敢,否則李隆成他們全都得死,收回槍再次拉起那比烙鐵還燙的大手:“這裏人多,我們找個地方,心平氣和的談談?”不就裝暈嗎?至於這麽生氣嗎?穀蘭還裝咳呢。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後又一次甩開了大手,但卻大步走向了遠處一個昏暗的角落裏,脫離了人群一百米。

某女趕緊跟上,月光很亮,地麵可以看得很清晰,所以不會絆倒,後站在男人身邊,要說什麽呢?道歉?那她說不出口,後灑脫的伸手攬住男人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脯:“大男人,怎麽這麽……”

“別動手動腳,說吧!”撥開小手,對待病菌一樣,保持著一米距離。

硯青抓抓後腦,軟硬不吃,苦悶的坐靠在一塊石頭上,聲音放軟:“我就是想看看……你讓我去吧?我……我想看!”惡心死了,居然這麽低聲下氣,不過值得,真的很好奇。

柳嘯龍將雙手背在身後,斜睨了一眼,後要返回。

“你想怎麽樣?”不會又想讓她給他那啥吧?該死的,還真要走啊,上前拉住,後不多說,開始解開皮帶。

男人後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急,後背靠在石壁上不阻止,可臉色沒有和緩。

硯青抿抿唇,定定的與男人對視,小手兒伸進皮帶,後尷尬的吞吞口水:“你……不會自己給你自己弄嗎?”

“你做妻子的,好意思說?”柳嘯龍冷笑一聲,偏開頭。

“關鍵是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明白嗎?現在我是為了孩子才留下的,不是因為你!”

“走開!”拿開那盡情撫慰的手,拉上拉鏈,扣好皮帶。

某女怒火熊熊,後坐在石頭上,一言不發,她都做到這份上了,居然還這麽鐵石心腸。

柳嘯龍垂眸看著那過於不雅觀的坐姿就站了過去。

小臉揚起,帶著排斥:“幹什麽?”小腹對著她的臉幹嘛?這體位不覺得很奇怪嗎?

大手摸向紅唇:“用這裏,快點!”

“不好意思,突然不想看了,你走吧!”垂頭輕歎,不就是個沒有記載的國家嗎?不看又不會死。

某男也無所謂,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拉。

硯青則伸手揉揉太陽穴,起身伸了個懶腰:“那你自己慢慢挖吧,我們就先撤了!”人家都弄了十多萬人將武陽山包圍了,即便再怎麽厲害也鬥不過,識相點吧。

“挖掘期間,禁止出村!”放慢步伐,給出絕望。

“柳嘯龍,你不要太過分了!”惱羞成怒的擋住了去路:“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現在一無所獲的回去本來就要被罵,我還得自己拿錢倒貼當衝業績,你多阻攔一天,我就多一天的損失!”

“與我何幹?”

“你……你行!”扭曲了表情,仰頭看了一會那無情的臉就直接從玉米地裏走。

鷹眼目睹著女人橫衝直闖的樣子就搖頭道:“過來!”

硯青僵直,不需要去思考,立馬轉身走了過去,見他伸手,也果斷的把小手伸了進去,瞬間被握住,就這麽被拉著走向前方人群。

“回來了,拿錢!”皇甫離燁樂不可支,攤開黑黑的手,他就說大哥會輸吧,這些人還不信,硯青你太厲害了。

“不是吧?”

全體詫異,大哥剛才那麽有氣勢,怎麽……為什麽會拉著硯青回來?

西門浩等人眼角抽搐著掏出支票拍到了大黑手裏。

皇甫離燁看著一疊支票就露出白牙,跟我賭,你們就等著輸吧,這些人太笨了,隻要不是打架,靠一張嘴,大哥哪裏是大嫂的對手?而且也不想想,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你們在幹什麽?”柳嘯龍別有深意的瞅了眼皇甫離燁手裏的支票。

“哦!沒什麽!”快速把支票藏好。

“大哥,離燁說要我們孝敬大嫂一架直升機,這不,錢都在他那裏!”林楓焰趕緊指指某人懷裏的一疊支票。

皇甫離燁先是看了看大哥大嫂的臉色,發現都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他,隻能憋屈的拿出支票:“是的,大嫂,等您孩子生了,我給您買架直升機!”天啊,一架最少要好幾個億,這些錢哪裏夠?還得倒貼。

硯青哪裏會不知道他們是在賭錢,無所謂的攤手:“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你了!”

“不用謝!”吸吸鼻子,轉身恨不得踹肇事者一腳,以後休想我再跟你們賭。

柳嘯龍似乎對這事已經見怪不怪,所以沒太大反應,一手揣著,一手拉著女人,看著泥土被迅速挖出一個大坑,淡漠道:“裏麵機關重重,一會都不要貿然行動!”

“是的大哥!”

硯青想抽回手,一聽機關,又不敢了,肚子這麽大,現在她是需要人保護的,而且為什麽柳嘯龍的手心全是汗?這麽激動嗎?表情如此平靜……

一個小時後,兩百多人就挖出一個十米寬,十米長的四方形坑槽,個個熱得汗流浹背,西裝早都扔到了地裏,若不是礙於有女人在場,都要光膀子了,沒有一絲風,空氣帶著熱量,可謂是痛苦萬分。

皇甫離燁站在一旁苦著臉,令三個男人有些幸災樂禍,西門浩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破財消災!”

“說得容易!”冷漠的轉頭。

“這事我錯了!”林楓焰見這平時最不容易生氣的人如此惱火,公私分明的道歉。

蘇俊鴻也點頭。

皇甫離燁這才好受一點,苦悶道:“我現在煩惱的不是這事,而是到現在那女人都不看我一眼!”

西門浩摸摸下顎,後揚唇道:“這樣,你帶她去看恐怖電影,日本演的鬼來電挺嚇人的,她一害怕,就往你懷裏鑽了,給她一種保護欲,慢慢就淪陷了!”

“當真?不騙我?”是啊,聽說男人泡女人首選恐怖片,見都點頭便露出了皓齒,甄美麗,很快我們就可以……一想到那女人不停的往他懷裏鑽……太興奮了,不過鬼來電是什麽?管它的,隻要能泡到就行。

“大哥,入口找到了!”

就在這時,下麵一人指著露出一小塊的石門驚叫。

紛紛看過去,帶著無法言語的激動。

“繼續挖!”柳嘯龍按捺住所有喜悅,但眼裏還是出現了一絲欣慰。

硯青也吞吞口水,天,真的挖到了,這柳嘯龍已經全部掌握了裏麵的構造了,太厲害了。

石門越挖越明顯,帶著濕氣,可依舊能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紋,還有許多看不懂的甲骨文,小手兒不自覺的按住心髒,就這麽看著一場盜寶的過程。

無人看到的山頂某大石上,一位穿著襯衣外加風衣的男人正斜坐著觀看,胸膛小腹全數敞開,手裏拿著望遠鏡,性感的唇角掛著不為人知的邪笑,並未靠巨石邊緣太近,即便如此大手開始有微微顫抖,嚴重恐高。

看了一會平躺下,掏出手機命令道:“可以進來了!”

隱藏在山另一邊的卻是黑壓壓一片人群,邊給槍支套上消音器邊趴伏著上山,一百人開路,拿出高科技探測器,戴上耳機。

‘前方有大型動物!’

羅保擰眉,立刻停步,後衝手下們打眼色,全體頓時不再動彈,果然,黑暗中,一個人影正在晃動,舉起手槍開出,正中腦門,完全不給發出聲音的機會,後繼續前進。

‘前方有大型動物!’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一個一個的解決,這本就是後山,雲逸會本就不會派人守著這裏,所以幹掉了一百多人大夥就全體隱身到了巨石後,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十萬人。

陸天豪隻是盯著腳下的石板,不敢看向山下,看也要斜坐著,手肘撐著地麵才敢,瞅著石門被打開,而自己腳下同樣是成群結隊的敵人,還有遠處的幾百個警察。

“大哥!”羅保上前悄悄做了過去,壓低嗓音詢問:“真的要搶嗎?”

“那要看看值不值得!”將望眼鏡扔過去,後平躺:“看著點,村口他們已經派了二十輛貨車在那裏等著了,超過十車,立刻搶!”柳嘯龍,你最好祈禱沒有十車,反正我不鬆口你也運不出去,還不如直接給我呢。

“大哥,不知道怎麽打開!”

山下,雲逸會的三十多位高管紛紛下坑,開始研究石門,可以說連個縫隙都沒有,難道要炸開?關鍵是那會引來村民的關注,且動蕩過大,還不得想方設法的讓政府知道?

柳嘯龍放開了硯青,跳下大坑上前觀察了一下,後看向一個小孔道:“避免一會可能會有人搗亂,都立刻把槍裝上消音器,還有阿浩!”轉身看向手下:“倘若真有人來,你就帶著文物回雲逸會,其他人應戰,知道嗎?”

“大哥,您不是說陸天豪不會來嗎?會兩敗俱傷的!”這不是給那些外麵的警察做福利了?

“哼!他情願兩敗俱傷也不會讓我們得意,記住了!”說完便舉起槍對準了小孔。

‘啪!’

‘轟轟轟!’

硯青多麽希望此刻沒有懷孕,和他們一樣跳下去,捂著嘴就這麽看著一丈高的石門開始移動,後緩緩向上升,一股潮濕的味道撲麵而來,全體皺鼻,柳嘯龍抬手搖了兩下。

“大哥!”

十個人一人抱著一隻腿部被拴著的兔子過去,見大哥點頭便將兔子扔了進去,後十人將背後的大型手電放到入口,走三十步放一個。

“下來!”柳嘯龍將一個塑料階梯放到了硯青腳邊:“我扶著,快點!”

某女馱著腹部戰戰兢兢的向下走,四個孩子要是出了問題她就罪大惡極了,等平安著地才急匆匆要跟進去,卻被男人拉住:“你拉我做什麽?”不讓她進去嗎?

“大嫂,半個小時後他們出來了您才能進去,就因為您,否則五分鍾我們就能進去了!”西門浩摸摸鼻子解釋,見她不懂就揚唇道:“兔子的生命力最脆弱,基本五分鍾沒死亡就證明裏麵沒有毒氣,可您懷孕了,必須等半個小時!”

“這樣啊!”心虛的偏頭看看站在旁邊的柳嘯龍,還一本正經,裝什麽呢,不就等著她來說謝謝嗎?我偏不說,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某男卻隻是看著深不見底的長洞,三米高,三米寬,上等岩石打造,到處都刻著奇怪花紋,接過一本古譜道:“這就是西陵國文化,他們的圖騰是永不落敗的太陽!”

硯青想到那個彩繪,立馬拿出來一看,少女就被雕刻在圓環內,這就是太陽嗎?這個王真是愛王妃刻骨,居然把他的愛人放到了圖騰內,多麽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戀情!

林楓焰拿起一個攝影機帶著五個拍攝人員邊錄邊走。

半小時後,十個人出來了,拍拍懷裏的兔子道:“大哥,可以進來了!”

柳嘯龍這才拉過硯青一同入內。

“天啊,古代的雕刻本事好厲害,這是牡丹花!”到處都是牡丹花。

“古代一般將最眼裏的牡丹做為國花!”西門浩解釋。

硯青點點頭,剛要去觸碰就被柳嘯龍按住手,見他瞪她就聳聳肩,走了大概十分鍾,一路上都很安全,不是有機關嗎?而且怎麽什麽都沒有?

“大哥,第二道門!”

柳嘯龍看著石門,再次拿起手槍衝一個小孔開去。

‘轟轟轟’

石門打開,頓時全體倒抽冷氣,更有著驚歎。

硯青伸手捂住嘴,瞳孔驟然放大,媽呀,裏麵好大,而且居然是亮堂堂的,一百個階梯,下麵是一望無際的城,一座城,有石頭砌成的房子,有街道,有石頭人,都穿著奇特的古裝,還有妓院,幾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正在向街道上的人群揮手,有小販,有店鋪,雖然全是石頭雕刻,但衣服上都有著顏色。

就這麽吊頂是厚厚的大理石,都有著裂縫,即便有毒氣,也早就溢出了。

“大哥,太壯觀了,當初的西陵國縮小版,盛世王朝,倘若不是發大水,這個王朝一定會名垂千古!”林楓焰揉揉眼睛,夜明珠隨處可見,俯瞰下去,就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西陵國帝都城,此刻仿佛地球儀一樣呈現在腳下。

柳嘯龍並沒手下們那麽欣喜若狂,保持著沉著,可額頭卻沁出汗珠,握著女人的大手也在不斷收緊。

“天啊!好多夜明珠!”硯青看著腳下的這一切,都快哭了,這輩子,沒白活,整座城寬五裏左右,長達最少十裏,還是能入目的,最左邊底部是西陵王宮,紅牆綠瓦,這根本就是城,不是陵墓。

拳頭大的夜明珠圍固定在每一個房屋頂部,照耀得這座規模龐大,氣勢宏偉的地下城美不勝收,而就在她的旁邊,一個手持長矛的石人穿著鎧甲,雖說是雕刻的,但是顏色是金黃,仿佛真人:“喂!把這些搬出去嗎?”這麽多呢!天啊,這裏改為旅遊觀光區就太賺錢了。

下麵還有馬車呢,石屋隻是記錄下當時的外觀,黑色的瓦片,人字形,但裏麵的構造就比較平凡了,還有幾個石頭人在裏麵對影成三人,有小河,有石頭打造的柳樹,西陵國當初一定很安定。

“大嫂,這您就不懂了,現在您看著有眼色,一旦見太陽,這些全都會變得和普通石頭沒什麽區別了!”一個堂主上前笑笑:“這裏任何東西都見不得太陽光,否則全都會毀掉!除非不見光。”

硯青確實不懂,狐疑的點頭,這麽邪門?太陽一照就沒了?她不信。

意思就是這些不帶走?樂嗬嗬道:“柳嘯龍,這樣吧,文物你拿走,這個城送我交給政府如何?我感激你八輩祖宗!”真摯的握住男人的大手,眼神帶著渴求。

“大嫂,這裏必須要炸毀,否則到處都是我們的皮屑和指紋的!”西門浩搖頭。

“沒關係,放水進來,你們的指紋皮屑會消失的!”天啊,炸毀,你們這些可惡的強盜,太殘忍了,這麽大的城,居然炸毀?那她會哭死的,這都是中國的,你們這些老外太可惡了。

柳嘯龍隻是淡淡的眯視著遠處的皇宮,很遠的距離,卻也能看到建得令他有些不忍心炸毀了,抿唇道:“扔!”

皇甫離燁拿過兩個大石放到頂部,後滾下台階。

‘嗖嗖嗖!’

果然,滾到中央時,某一層台階突然陷下去,後一排的利劍射出,硯青伸手擦擦眼淚,因為那兩個大石頭把下麵幾個石頭人給砸倒了,好在沒碎裂,揚起一片塵埃。

幾乎都不需要手電,整個陵墓都能一目了然,後二十個人先走下階梯,確定沒有危險後柳嘯龍才拉起硯青的手,形同皇帝駕臨,一步一步的走下。

好似都回到了古時代,感受著周圍的古樸,某女激動得雙腿發軟,來到街道上,有賣掃把的,有賣包子的,西陵國的人穿著比較野性,全是動物的皮毛,忽然看到一個穿著拖地長裙的女人正嘴角帶笑的前走,潔白的大氅是銀狐的毛皮,珠光寶翠,纖細十指是露出指尖,好美!

“你幹什麽?”柳嘯龍見硯青又要去觸摸就不滿的低吼:“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你自己看!”帶起白色手套,從石美人的鼻孔裏抽出一根銀針:“一碰即死,隻要是你想碰的地方,全都有毒,好好跟著,別**!”將針放進手下遞來的瓶子裏,臉色再次黑沉。

硯青聳聳肩,不摸就不摸,突然看到一個漂亮的孩童,哇塞,這雕工真是神乎其神,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後,忽然眼前一亮,指著前方小橋旁的石頭柳樹道:“哇,石頭雕刻的柳樹,還有下麵有美男在暢談呢!”

三個古裝男子正對著前方的繁華談笑風生,嘴角都掛著一抹王者氣勢,穿戴的顏色也是最豔麗的,其中一個目光清冷,帶著霸氣,可見這些都是當初的名人。

“滿腦子的美男!”柳嘯龍鄙夷的調侃,後拉著小手道:“盡量避開碰觸到石人!”

後麵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三千多人開始到處收集寶物,賣字畫的石頭人身邊是一幅幅絕世珍寶,雖說紙張全非草屑,卻是最名貴的羊皮,潔白如凝脂,而賣古董的攤位上賣的是一些陶器瓷器,還有青銅打造的器皿,純銀筷子……

硯青再次指著一個店鋪道:“哇,玉器店,走,進去看看!”大力扯著男人走進一間石頭屋,果然和外麵一樣,一個穿著華麗的老板正彎腰要將手裏的一塊血玉放到桌子上,牆上掛滿了吊墜,一塊盤子大的翠玉還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天,這些才是真的真品,柳嘯龍,我發財了!”眼睛形同餓狼看到羔羊一樣瞅著那最大的一塊玉要去拿。

“你怎麽就說不聽?”鏡片下的眸子淩厲的眯起,將女人扯到身後責備:“這些都是有問題的,即便沒有毒,年代久遠,也要拿去經過仔細檢查才能確定能不能觸摸!”見她兩眼放光的盯著周圍的玉器就恨鐵不成鋼的輕歎一聲,衝手下拿來一雙刀槍不入的手套給其套好:“不要隨便**!”

“我太激動了,柳嘯龍,我第一次不後悔認識你,真心的!”說完就擦擦眼淚走了出去,到處亂看,比知道有四個孩子時還要激動,忽然看到一個涼亭,裏麵的眼色雖然可能沒有當初的鮮豔,可也沒怎麽褪色,涼亭的瓦片是黑色的,八角型,下麵是一個小荷塘,擰眉開始沉思。

“大嫂您想什麽呢?別說您熟悉這裏!”皇甫離燁挑眉。

硯青搖搖頭:“還別說,真的很熟悉,我上輩子是不是來過?”八角蓮葉……八角蓮葉……奇了怪了,不過人嘛,總是突然看到一個沒看過的東西覺得眼熟,可能人真有前世今生吧,這個涼亭太熟悉了。

卻完全想不起來什麽時候來過。

“走了!”柳嘯龍再次拉起女人的手直奔那華麗的王宮。

“大哥,收獲太大了,這些攤位上的東西或許當時不值錢,可現在一個破陶器也有五千六百年的曆史,能賣到天價!”皇甫離燁縱使再有錢,也沒一下子見過這麽多的寶貝。

一群博士後級別的考古人員紛紛點頭:“沒錯,還有一些做工比較粗糙的金器,比如這個女人的發釵,最少有六千年的曆史!”

“這裏沒有人來過,我們是第一人,文物都沒被破壞,大哥,這些字畫都是見光死,見光墨汁就會形同潑了水,所以運的過程中要萬分小心!”又一個考古人員特別提醒。

這裏的任何一件能拿走的東西全是無價之寶,而最貴的還全在王宮裏。

柳嘯龍明白的點頭:“全部裝進沒有木箱,用上等海麵先簡單的包裹,到雲逸會了再用泡饃一一歸置,我們走!”

大群人跟隨著直奔王宮,那個有著更多寶藏之地。

“大嫂!這個可以摸!”

硯青轉身,看著莫紫嫣捧著一顆夜明珠善意的呈上:“您要喜歡,就拿去!”

“好好好!”接過裝進了包包裏,太重了,這麽多寶貝,自己要一個石頭幹什麽?算了,五千多年曆史呢。

莫紫嫣給完後又開始去周圍同大夥收拾了。

“當年孫殿英進攻東陵,盜走了慈禧與乾隆王墓,但他們不懂,就隻會要金器玉器,其實古董裏金器是最廉價的,最珍貴的就是字畫!”某男邊走邊感慨。

硯青瞪了他一眼,看著那些黑衣人不停的搜刮就想死了:“他盜東陵,你就盜西陵,你和他有什麽區別?”都是頂級壞蛋。

柳嘯龍不怒反笑:“那我要謝謝你誇獎,孫殿英是我欣賞的一個人,不過他沒有生意頭腦,人際關係也不過爾爾,盜得出,花不了!”一副他比那人高了無數個檔次一樣。

“你也就這點出息,專門和那種令人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去比了!”

“俗話說,能者多得,沒有我,這裏將會永遠沉澱!”

“你……呸!”什麽人嘛,還覺得多了不起一樣,天,這些賣了得多少錢啊?雲逸會又要更加強勢了。

男人不再理會,後來到王宮門口,看著縮小版的宮門,勾唇一笑:“走!”

宮殿一個接一個,雖說上麵的字不認識,但是按照格局可以找到當初的國王寢宮。

四周侍衛成群結隊,但柳嘯龍去的目的地並非是寢宮,而是最最裏麵的墓穴,一千多個手下抬著木箱子分散到了各個宮殿,裏麵都有著珍寶呢。

柳嘯龍抬起手槍,邪笑著將墓穴之門打開,後拉著硯青道:“閃開!”

全體分散,兩人高的拱門一開,一顆圓形的巨石滾出,這才小心翼翼的踏入。

屍體,硯青現在感覺到了陰森恐怖了,雖然裏麵依舊形同白晝,可裏麵有屍體,所以走得很慢,太可怕了,充滿了驚悚。

一條長長的通道,十來人抱著兩個圓石給滾了進去。

‘砰!’

滾到一半,中間的石板塌陷,走近一看,下麵全是鋒利的刀尖,但大夥好似什麽機關的準備都做全了,三個人抬著一塊特別寬大的木板給搭建上,上前繼續滾石頭。

‘哢哢哢哢!’

石壁內飛出了足以置人於死地的銅劍。

硯青捂著心髒,擦擦汗水:“還真到處都是機關!”

“走!”某男彎腰打橫抱起女人,踏過木板上前,最後站在一個密室前,門是大開著的,率先進屋,看著一副巨大水晶棺,周圍是三十多個雕刻丫鬟伺候。

皇甫離燁一揮手。

五十個人邊試探邊上前,又出現了幾個小型機關,後推開棺槨,再打開第二層棺槨,沒有去看第一眼,即便很想,但還是低垂著頭退後。

硯青握緊雙手,看著周圍擺放著金銀珠寶忘記了呼吸,一個漢白玉雕刻的女娃娃,還有翡翠白菜……珍珠瑪瑙……

那些珍珠拇指那麽大,一串一串的。

柳嘯龍單手插兜踏上棺槨,首先看的是屍體,然而一抹失望自眼底劃過,被玉石金絲縫製的羽衣內連骨頭都不剩,然而一副放在兩具羽衣上的一幅畫卻令他呼吸一滯。

羊皮紙,保存得形同當初,俊美男人穿著白色繡金龍的長袍,劍眉高傲的上揚著,頭戴金冠,就這麽霸氣的坐在背後雕刻著火日的金椅上,目視前方,大手勾勒著坐靠在他腳邊的女孩下顎,女子嬌豔如花,紅唇不點而朱,一身鳳凰飛天紫袍,襯托得肌膚甚是白皙,二十歲模樣,笑得很是甜美幸福。

鷹眼裏有了怒火,當時不是因為女人分明就是年輕版的硯青,那張臉,一模一樣,而是因為……長發及腰的男子,君臨天下的模樣之人竟然不是他而是……陸天豪。

想也不想,拿起來就要撕毀,才發現這時用藥水加工過的羊皮,掏出打火機果斷的將畫像點燃。

“柳嘯龍,你有病啊,破壞文物是犯法的!”硯青見羊皮然繞起就小跑上前快速奪過,後扔到地上踩了幾腳,才熄滅,但是已經毀了一個人的頭,當看到女人那幸福的笑臉時,差點暈倒,揉揉眼睛,驚愕道:“天啊……是……是……是我!”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柳嘯龍見王的頭沒了後才呼出一口氣。

“天啊,居然和我長得這麽像……柳嘯龍,你幹嘛把王的頭燒了?是誰啊?”責備的仰頭,恨不得把這混蛋千刀萬剮了。

某男看看女人憤怒的臉,又看看地上的畫,揚眉淡漠道:“當然是我!”

“是你?”不是吧?這麽巧?難道這真是她的前世?怪不得覺得那涼亭好熟悉,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不對啊,你幹嘛毀你的臉?”

“有塊疤,有損形象!”後轉身冷冽的瞪著棺槨內的兩件玉做的羽衣:“統統收起來!”

(最近更新比較晚,所以錯別字都是發文完才修改的,親們要是介意的話,就第二天看哦,否則就斷更了!還有就是這一章容不下那麽多情節,愁死我了,怎麽寫都寫不到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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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讀者qq群:129750208

月票啊,給我月票吧。

哎,琪琪現在有個想法,陸天豪從來不唱歌,因為他隻會唱老掉牙的歌,但後麵女主讓他唱,他唱了,很好聽,於是琪琪準備去一趟‘北極海狼’鴨子會所,找一個最帥的鴨子來唱陸天豪當時會唱的歌,找找那種感覺後再來寫,估計要消費個兩千塊,大家說我要去嗎?為了文,兩千塊花了也值得。

我在南京定淮門,有讀者去的話定一下時間,請你們去,主要是琪琪每天憋家裏寫,也會靈感枯萎的,害怕這一段寫壞,那就真的會毀了陸天豪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