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一百零四章 無語的情人節

柳宅

李鳶早早就站在了大門口,雙手不停的扭動,看看天色,這都九點了,怎麽都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布斯帶她去哪裏了?不是說去基督教祈禱嗎?

“老夫人,沒有回娘家,那邊說沒看到!”齙牙嬸匆忙跑出,後送上手機:“快給少爺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正和少爺在一起呢!”

“好好好!”拿過手機快速撥通:“臭小子,硯青和你在一起嗎?”

某飯店包間裏,柳嘯龍衝四名來自英國的男人點頭,後起身走了出去:“她不在家嗎?”

‘沒有,下午說去教堂,到現在都沒回來,電話也關機,也沒回娘家,她的兩個小姐妹也沒見到,會去哪裏?’

“教堂?”擰起劍眉,後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安撫道:“我問問,你先別著急!”淡漠的說完就開始沉思,基督教……立馬撥通林楓焰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大哥,怎麽了?”西門浩冷冷的走出,發生什麽事了?

蘇俊鴻也跟出,為何大哥的表情如此凝重?

柳嘯龍捏緊手機進屋道:“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事,還望見諒!”

“柳先生還是先去處理家事吧,我們就當來中國旅遊一趟,到處去轉轉,什麽時候您好了我們再談!”四個男人起身,後禮貌的上前握手這才一同走出。

“大哥,到底怎麽了?”西門浩追問。

“硯青下午去教堂,到現在沒回,電話關機!”

“啊?教堂?那找阿焰,最近他不是老和那裏的修女在一起嗎?”

柳嘯龍搖頭:“阿焰的也關機,布斯的手機打不通,這種情況,肯定出事了!”說完就找出一串號碼迅速撥出。

‘喲!柳老大好興致,還會給我打電話!’

“陸天豪,人是你抓的?”

‘什麽人?’

“沒什麽!”掛斷,後單手叉腰,思慮一瞬後轉身道:“立刻去給我查查阿焰和硯青今天的行程!”

“是的大哥!”

兩人齊齊點頭,知道不是在開玩笑,都開始認真對待,西門浩則邊大步前進邊衝手機道:“離燁,阿焰和硯青失蹤了,立馬到雲逸會!”

‘立刻!’

皇甫府邸

書房裏皇甫離燁將一堆文件全部擱置一旁,起身拿起西裝邊穿邊冷著臉走出。

“護法,您去哪裏?”甄美麗還圍著圍裙做夜宵,卻見男人急急忙忙,趕緊跟上,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硯青和阿焰一同失蹤,我趕緊去看看!”邊穿鞋邊回。

甄美麗一聽,趕緊摘下圍裙道:“我也去!”

皇甫離燁想拒絕,後見她鞋子都穿好了就拉過小手一同小跑了出去,這一刻,仿佛都聞到了危險味道,再也沒了往日的嬉鬧,反而壓抑得幾乎快窒息,硯青現在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是千萬不能出差錯的,很容易導致早產。

孔言家

“什麽?硯青失蹤了……好……好的……我馬上去!”閻英姿立馬關掉花灑,澡也不洗了,直接穿好睡衣就衝向臥室:“茹雲,硯青失蹤了,快點收拾收拾!”說完人已經跑進了臥室,拿起手槍就扶著五個月的肚子向下跑,到了車旁見蕭茹雲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便快速上去:“走,北門警局!”

後拿起電話道:“有人失蹤,立馬將從柳嘯龍家到基督教這條路上的監控器給我查出來,車牌是xxxx……”

蕭茹雲雙手都在發抖:“硯青現在失蹤,會不會又被抓了?”天,她現在被抓一定會出事的。

“**不離十,自從嫁給柳嘯龍,就沒安生過!”該死的,黑幫怎麽這麽多事?有本事搞柳嘯龍去,沒本事就搞個孕婦:“他大爺的,柳嘯龍的仇家到處都是,硯青跟著他,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現在雲逸會也在大力搜索了,我打電話給硯青的幹爹!”雙手抖了抖,找出‘宋局長’迅速打了過去,等接通後就喘聲道:“宋局長,硯青可能出事了,剛才柳嘯龍來電話說可能被綁架了,犯罪嫌疑人過多,現在我們隻能追蹤,您勢力大,快點派人去找,下午她去了基督教,後行程不知,您去查!”

‘啊?我立馬去!’

空中還刮著狂風,沒有一顆星星,黑暗得就像一個隨時會把人吸走的無敵深淵,看得人不由恐慌。

夜間十點

雲逸會會議大廳,二十多名高管齊齊發揮自己的特長,對著電腦不停的敲打,後麵一群警員,旁邊也坐著三十多名警察界技術員,王濤邊按快進邊蹙眉,不知道幾點幾分出走的,指著屏幕道:“下午五點,車子安全抵達皇城基督教,後林楓焰開著這輛勞斯萊斯帶著隊長和這名叫葉楠的修女離開,五點四十分到達這家仁愛醫院,六點十分從後車庫走出,直奔東郊福林山,進了盲區,按理說四十分鍾後會抵達監控區域,卻加快兩小時也沒看到他的車!”

柳嘯龍呼吸一滯,福林山道路下是萬丈懸崖,和大江,盯著電腦細細的查看,調到從醫院出來後的畫麵:“放大!”

王濤立馬定格,後將車子不斷放大。

前麵的男人戴著墨鏡,無論發型還是服飾都和林楓焰的一模一樣,連開車的手法和坐姿,就在柳嘯龍要站起身時,卻看到後座上的大肚孕婦而擰眉,坐姿乖巧,溫柔恬靜,雖然看不到臉,隻要看看那並攏的雙腿就搖頭道:“這不是硯青!”

“啊?這明明就是硯青,她是穿成這樣的!”蕭茹雲對比了一下進入醫院前的背帶褲。

連閻英姿都看不出來:“這是硯青!”

“是啊大哥,她是穿這樣的!”

柳嘯龍煩悶的搖頭:“你們什麽時候見她這樣坐過?”

果然,全體再次盯向畫麵,標準的古代般大家閨秀,雙手抱著肚子,硯青要麽是叉開腿,要麽是疊加著,還真沒這麽淑女過,閻英姿立刻點頭:“對對對,這家夥從小就沒這麽淑女過,更何況是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下,她都是慵懶的叉開腿,然後雙手插兜,亦或者環胸,這不是硯青!”

“如果不是大嫂,那麽開車的定不是阿焰,我還奇怪呢,進去前也沒見他戴墨鏡,怎麽出來就戴上了?走!去醫院!”皇甫離燁說完就趕緊帶人走出。

蕭茹雲緊張萬分,不會有事的,不是有事的,硯青,你不會有事的。

閻英姿則瞪了柳嘯龍一眼低吼道:“都是因為你,自從和你結婚後,就時時刻刻麵臨著危險,柳嘯龍,這次你要再讓她受傷,我饒不了你!哼!”

某男捏緊雙拳,後也跟了出去:“嶽父,您立刻派人到市裏各個出口盤查,其他的交給我!”

“好……!”老局長伸手捂著心髒,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該出世了,難道……不會的,不會的。

注定是個不眠夜,無數人兵分幾路到處追查,心驚肉跳。

不一會,皇甫離燁等人就到達了醫院的地下車庫,將燈光全部打開,後看著並沒發生過打鬥的車庫而蹙眉。

甄美麗並沒去看表麵,而是拿出警員該有的查案本領,彎腰抹了一下地麵的灰塵,後鑽進一架停靠了許久的車子底下,瞪眼道:“護法,這裏被清洗過,灰塵是後來撒上的,您看這車底,車身有灰塵,沒理由下麵這麽幹淨,還有!”一得到啟發,立馬衝到下水道旁,看著平放在溝槽上的鐵欄擰眉,一把拿起翻過,嘴唇頓時發抖:“全是血!”朝上的部位並沒什麽奇怪,但是朝下的鐵欄上則沾滿了幹枯的血跡。

“我看看!”皇甫離燁先是看了看車底,後拿過鐵欄道:“看來這裏發生過不少命案,也就是說跟著阿焰和保護大嫂的人都死了!”說完就看向一輛有著擦痕的黑色轎車,順藤摸瓜,繞到後麵拿起一顆子彈:“是雲逸會的,阿焰和大嫂果然被抓了,通知大哥,查大嫂他們進車庫後有沒有可疑的車輛在周圍攢動,或者可疑的人!”

“是!”

手下們不敢怠慢,立刻打去電話。

會議室內,無數人開始盯著畫麵揣測,閻英姿肚子隆起,雖不誇張,但也不方便大幅度的奔波,所以始終沒離開過,指著畫麵道:“硯青進去後,總共跟進去二十輛車,也就是說歹徒就在裏麵!”

“萬一他們抓走硯青是從後門的馬路走的呢?那路過的車就不好了,而且後門方向沒有監控器,不知道哪輛有停靠下載人過,而且六點多,高峰期,這樣查下去不是辦法!”藍子邊看邊給出想法,現在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隊長,多一分鍾都有可能會喪命。

閻英姿擺手:“不可能,一定是開車從正門出去的,醫院正常是在六點下班,這又不是最大的醫院,病人基本都是走著進去的,開車去幾乎很少,且還是下班時間,還二十輛,你們看看之前的,一天裏才進去一百多輛,所以我可以肯定歹徒就在這二十輛裏!”

蘇俊鴻見女人一副自信滿滿就挑眉,後繼續看著畫麵。

“那行,就追蹤這二十輛!”王濤點頭,記錄下每一輛的車牌號,後看著車子們一輛接一輛進去,差不多六點二十分,這些車子才開出,出來了十六輛,麵包車:“現場被洗涮,也就是說難以找到指紋皮屑,現在我們隻能派人再把這幾輛車去的目的地的監控器拿下來了!”

柳嘯龍摸摸下顎,冷靜的坐在最前方,鷹眼半眯著,可見正在思考是哪一個仇家,想了兩個小時都想不出來,可見陸天豪有買家名單一大串,而他柳嘯龍就有仇家名單一大串。

“會長,陸天豪來!”

聞言,會議廳裏的一百多人看過去。

陸天豪一進屋就張狂的坐在了柳嘯龍旁邊,沒有落井下石,拿出一份資料扔了過去:“辛格,懷恨在心,肯定是他抓了你家人,不久前他試圖去殺穆和香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被我手下發現,但還是逃了,按照他這種搞不了大的搞小的的性格,就是他!”

柳嘯龍拿過資料看看,竟然是辛格新開起的一些小工廠。

“這些都有可能是他的窩藏地點,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說完就站起身要走。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天豪轉回身,雙手撐在桌麵上看著死對頭的臉道:“我不是在幫你,是在幫我自己,辛格明擺著要搞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且還是這種小人,趕緊把他處理掉吧!”

“大哥,想不到辛格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弄了這麽多產業!”西門浩拿起厚厚的資料,一百多小廠子,倒地哪一個是?

柳嘯龍緊捏的大手骨節泛白,額頭有著汗珠,可見即便很冷靜,依舊有著濃鬱的擔憂:“警方查到是那十幾輛車,那麽看看車往什麽方向開,得到大概位置後就按照資料上的地點去找!”

“是!”

淩晨三點,紡織廠密室裏

硯青也早已體力不支,即便是跨坐在男人的肩膀上,但姿勢對現在的肚子來說,也是一種折磨,胎動越來越厲害,渾身酸麻,可她知道,林楓焰也快吃不消了,見林楓焰一直睜著眼沒有去看葉楠就很是內疚,她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林楓焰渾身冷得打顫,眼眶內布滿了鮮紅的血絲,額頭血管很是明顯的突著,忽然聽到什麽,立刻轉頭,驚愕道:“葉楠……葉楠!”

葉楠再也無法堅持,雙眼一番倒了下去。

大手快速接住要沉下的嬌軀,後就著水的浮力將女人拉進了懷中,咬牙令起正麵浮著,大手拖著後腦,避免吸入汙水,看著女孩的雙腿間位置不斷流出鮮紅就咬緊下唇,淚,終於滾落,看著緊閉的雙目道:“對不起!”

硯青攥緊雙拳,瞅著那血水忍住要哭出聲,腦海裏全是淩亂的片段,是葉楠即將要做媽媽時的笑容,是林楓焰說葉楠懷孕了,會結婚……

現在是不是都因為她而破滅了?她該怎麽做來還這份情?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淩晨六點

“查到了,這些麵包車四下分散在各個路線,雖然都有故意繞遠,但最後還是全都聚集在了這條上!”閻英姿大拍桌子,指著柳嘯龍道:“快點,看看這條路上有沒有辛格的產業,老子抓到他一定要弄死他!”

西門浩等人早就分類好,所以五秒鍾就拿出一份資料道:“紡織廠!”

“走!”柳嘯龍起身加大步伐帶著所有人直奔而去。

坐在角落裏的李鳶聞言也跟了出去,眼睛哭得像個核桃,到底是誰敢害她的孫兒?她一定要殺了他。

坐進車裏,閻英姿斜睨了柳嘯龍一眼:“希望不會有事,好在你眼尖,否則我們就要查個幾天幾夜了!”這一點她知道她該感謝他,如果是她,肯定要找來遊艇去江裏打撈那輛車,沒走出盲區,就一條路,肯定車摔下去了,該死的辛格,做事挺小心謹慎的。

二十多輛警車,四百多輛黑色轎車直奔一條路,警笛並未呼嘯,如此一幕倒是有趣,警匪集體大合作。

而密室裏,林楓焰依舊一副很精神的狀態,緊緊抱著好似沒有生氣的女人頭顱,嘴唇凍得發紫,還有七天就是七夕的天,夜間並沒夏日的溫暖,此刻就好似踩在冰天雪地裏,卻也隻能等待著救援,完全無計可施,逃無可逃。

“林楓焰,我……我肚子好痛……可能不行了!”硯青按著肚子,痛得開始冒汗,好渴,呼吸越來越微弱:“放我下來吧!”

“大嫂,你忍著點!”林楓焰聞言立馬咬緊牙關,用出所有的力氣道:“你隨便調整姿勢!”邊說邊彎腰,盡量令好似千金重的身軀可以坐得舒服!

“這樣好點了!”坐的地方大了後,肚子沒那麽痛了,卻還是不好受,肚子大得出奇,子宮空間本來就小,現在就等於是在壓迫裏麵的孩子們,葉楠都這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孩子,吞吞口水有氣無力道:“你知道嗎?其實肚子裏懷的是四胞胎,兩男兩女!”

果然,林楓焰本來快倒下的身軀頓時硬朗,咧嘴笑道:“真的嗎?大哥不是說就一個嗎?”

“他還不知道,他還以為是個畸形呢!”

“大嫂,你要堅持住,不要倒下,否則我馱不住你!”四個,大哥要知道了,一定很開心的。

硯青抿緊唇瓣,不知道用什麽方式來提神,她會堅持的,雖然眼皮不斷的打架,會堅持的,否則就白費了林楓焰的一番苦心,嗚咽道:“謝謝你!”

林楓焰搖搖頭,沒有接話,而是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小臉,察覺到呼吸在微弱就閉目,大哥,您再不來,我就真的不行了。

“林楓焰,想不到你小子挺忠心的!”

此刻門外,辛格玩味的從窗口看向下麵,居然看到了這麽一副畫麵,揶揄道:“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真的,隻可惜你跟了柳嘯龍那個目中無人的老小子,他以為他是神?誰都拿他沒辦法?哈哈,這不,他的老婆孩子還不是落在我手裏?”

“辛格,你要真能耐,你就去大哥抓來,我就服了你!”林楓焰緩緩偏頭睥睨著上麵的鐵門。

“激將法對我沒用!”雙手環胸斜倚著鐵門看著破曉的天空,醜陋的五官掛著不屑一顧:“殺了他的妻兒,其實比殺了他更爽!”說完就掏出手槍。

硯青聞言大驚,是要開殺了嗎?趕緊笑道:“辛格,其實我一點都不恨你!甚至還有欣賞!”見林楓焰想反駁就趕緊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激怒,拖時間最要緊,說不定剛送命救援就到了。

果然,辛格彎起嘴角,那道猙獰的疤痕頓時令五官更加扭曲,甚是嚇人,碧眸內有了笑意,顯然對這種恭維很是受用,收起槍道:“怎麽說?”

“黑社會我見過不少,而像您這樣無堅不摧的還是第一次,即便破產,依舊帶著兄弟們另謀生路,這說明您重情重義,沒有拋棄他們,其實你這麽做,我能理解,畢竟你是在為你的家人報仇,這也說明你是個好丈夫,孝子,而且你人也聰明!”看著窗外的男人正哀傷的搖頭就繼續道:“這麽快就將中文學得如此流暢,辛格,做為一個兄弟,你是個好大哥,作為一個妻子,你是個好丈夫,作為一個孩子,你是個好爸爸,作為一個父母,你是個好兒子,所以我真的很欣賞你!”

辛格長歎一聲:“是啊,可惜老天奪走了我的一切……”

“哥,不好了,我們被團團包圍了!”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令林楓焰頓時站直,雙目圓睜,裏麵帶著期望和欣喜,大哥來了,他就說吧,大哥一定會來的。

硯青也呼出一口氣,差點就死了。

辛格不敢相信的看向外麵:“這麽快?不是應該到明天下午嗎?”明天他就要出海躲躲的,眼珠轉轉,後大吼道:“快點撤到港口,快!”也顧不得殺了裏麵的人,就這麽拔腿就帶著手下們倉皇而逃。

林楓焰鄙夷道:“就這膽還來跟我們鬥,大嫂,好在你剛才機智,否則我們一分鍾前就掛了,你是怎麽知道他喜歡被人拍馬屁的?”

“他就隻吃這一套,你們在馬來西亞和他交易時,我不就是誇了他幾句,他就不鬧事了嗎?這種人是很自卑的,喜歡別人讚美!”說完就靠著牆,總算來了,再不來,大夥都得脫水。

“大哥!”

紡織廠外一百米處,布斯緩緩睜開眼就看到大哥的臉,立馬激動的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已斷,緊緊抓著男人的大手哽咽道:“快去救大嫂和護法,他們被抓了!”

“布斯你先好好養傷!”柳嘯龍點點頭,後起身看著前方龐大的紡織廠,見警察們又要喊什麽繳械投降就眯眼道:“他們在跑,離燁,你們立刻帶人去後麵!”

“是,走!”蘇俊鴻等人立馬閃身進車裏,果然,不一會後門就傳出了槍響,老局長則帶領著大批反恐隊也衝了過去,聽這聲,人還不少。

柳嘯龍看著構造複雜的廠子命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搜!”

西門浩立刻狂奔到每一間房,蕭茹雲緊跟其後,幾千人蜂擁闖入,到處搜尋。

“阿焰……硯青……阿焰……”

林楓焰仰頭,是阿浩,大叫道:“阿浩……阿浩我在這裏!”

西門浩卻步,雖然聲音很微弱,卻還是能聽出是阿焰的聲音,迷茫的站在房間裏到處看。

“阿焰,你在哪裏?”按捺住激動的心,還活著,還活著……

“鐵門,是鐵門,有個小窗口!”

“西門浩,我們在密室裏!”硯青也開始嘶吼。

西門浩聞言看著倉促遠處的一個鐵門,立馬飛奔過去,果然從窗口裏看到了下麵:“該死!”怒罵一句,掏出槍‘砰’的一聲將鎖匙打爛,後直接跳下水抱住葉楠走到出口,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就呼救:“大哥,在這裏,在這裏?”使勁的揮手。

柳嘯龍快速大步跑上前,看了一下裏麵的情景,看著林楓焰虛弱的馱著硯青,一抹感動閃過,接住昏迷的葉楠,後也跳下水過去伸手道:“快下來!”

“大嫂小心點!”西門浩抬起硯青的一條腿,後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柳嘯龍懷中。

閻英姿伸手道:“來來來,把手給我!”抓住還帶有溫度的手兒緩慢拉上。

柳嘯龍大力舉起女人的臀部。

硯青一到地麵就直接平躺下,喘息道:“我不行了,我……”後閉目昏睡了過去。

“阿焰……阿焰!”西門浩抱住昏厥的林楓焰,後也給舉了上去。

“救護車快點過來!”甄美麗看看三個接近嗝屁的人,拿出一瓶礦泉水掰開他們的嘴強行灌了幾口,後才陪同醫護人員們將傷員送上擔架,後一起快步跟出。

柳嘯龍末了再次看了看汙水,後不斷捏緊拳頭,水份自衣擺落了一地,後決然離開。

而廠子的後麵,可謂是翻了天,雖沒有兩千多人,卻也是人山人海,‘砰砰砰’,槍聲好似雨點,過於頻繁,震耳欲聾。

辛格見湧出來的人越來越密集便抓起一個手下,為自己擋下兩槍才直接跳下下水道,不管下麵有多肮髒,還是不要命的跑,邊跑邊向後查看,見人有下來就直接一槍擊斃,抱著厚重衝鋒槍的雙手早就被血液染紅,早知道就拿那女人做人質了,都怪當時太慌了。

隻知道會死路一條,不過好在還能跑,然而跑著跑著,不跑了,緩緩仰頭,瀏海黏糊在前額,汗珠順著五官持續滾落。

“怎麽不跑了?”

金黃的側腦一把漆黑的手槍極為明顯,當然,這是在燈光打下來時才可看到的一幕,辛格冷冷看著不知合適站在前麵的黑人。

皇甫離燁麵無表情,懾人的體魄站得筆直,右手抬著緊緊抵著敵人的側腦,大拇指慢慢扣下扳機,漆黑的瞳孔死死定格在男人的麵部,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開槍一樣。

辛格見跳下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得不扔下槍舉起雙手。

中午,雲逸會

幾乎全體一夜未眠,上午小眯了一會,某病房內,硯青還在沉睡,醫生查看了一下,搖頭笑道:“就是太累了,會長,我們雲逸會裏負責看傷還行,照顧孕婦,可能您要等她醒來直接轉到正規醫院去!”

“恩!”柳嘯龍點點頭,後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腹,這才起身走出病房,看著林楓焰和幾個手下都站在另一間病房門口就抿唇上前:“阿焰!”

林楓焰看著病房裏昏睡的人兒,後轉頭道:“大哥!”剛喊完,身軀就被抱住,淡笑道:“我沒事!”好似真的無所謂一樣。

“阿焰,你要看開點!”西門浩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後苦澀道:“醫生說她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休息兩天就好了!”

“嗯!大哥,我沒事,你別這樣!”林楓焰見柳嘯龍眼裏有著濕潤就很是不自在,拉開距離捶捶胸口:“孩子嘛,沒了再生就是了,大嫂沒事吧?”

柳嘯龍喉結滾動了一下,後點頭道:“沒事!”

“那……那我去想想怎麽和葉楠說,我去想想!”轉身脫離人群,走向樓道,他應該怎麽說?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一定不會的,說不定都恨死他了,以後不想看到他了……

皇甫離燁見狀,自告奮勇道:“我去看看他!”說完就趕緊大步跟上,阿焰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要是他的話,甄美麗流產,他會傷心死的,然而一到樓道裏,就看到林楓焰正叉開腿最在台階上抽煙,眼角噙淚,深吸一口氣坐了過去,也掏出煙叼了一根:“辛格已經抓到了,警方從紡織廠裏獲得了五千把槍支,和八千公斤的毒品,應該還有五百個嘍囉流竄在外,不過你放心,大哥已經派人去全部殲滅了!”

林楓焰微微點頭,扔掉煙頭,再次掏了一根,邊抽邊看著地麵,後伸手握拳抵著額頭笑道:“我本來要做爸爸的,不出什麽問題,都快結婚的!”現在什麽都沒了。

“阿焰,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但是有些事,不好受也不能改變!”皇甫離燁見兄弟帶著鼻音說話,一定很痛苦吧?

“當時情況危急,我隻能救一個,不能為了保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而不管大哥的女人!”

本就成熟的臉龐此刻,更是一瞬間老去了十歲一樣,那麽的滄桑。

皇甫離燁長歎一聲,後攬住男人的肩膀道:“要是我,我也會,阿焰,你並沒有錯,孩子沒了,婚要結,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嗬嗬,她不會原諒我的,我太沒用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抹了一把俊顏,將淚水全部去掉,後扭頭道:“那件事……對不起!”

沒有過多的解釋,但這三個字已經很明確了,皇甫離燁揚唇笑著搖頭:“沒事,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阿焰!”後伸手環抱住,看來那件事可以徹底的過去了,好在當初有跟蹤,否則即便他道歉了,心裏的疙瘩也無法解除。

“離燁……我……我還有機會嗎?”

“不管有沒有,去跟她好好說,如果她不願意理會你,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好!”他也想看看她是什麽態度,如果不再理會,那麽他也不會再糾纏她,失去了就失去了,為什麽心裏這麽的痛?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病房,見醫生出來就慌忙道:“怎麽樣?”

“她已經醒了,好生調養,很快就會康複!”

醒了……見兄弟們全都舉起拳頭鼓勵就深吸一口氣,打開門看著女孩正看著天花板,看都不看他,想著退縮,垂眸不敢去看那哀傷的眼神,上前捏緊拳頭,後直接單膝跪地。

‘砰’

膝蓋沉重落地,發絲隨著震動而一陣漣漪,眼眶血紅,可見明顯的有哭過,臉上是道不出的撕心裂肺,是挽留,是無法用話語來表達的自責。

葉楠轉頭,後快速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臂要提起;“你幹什麽?”怎麽突然下跪了?

“神女,我想懺悔!”見女孩來拉,就忍不住再次落淚。

“嗬嗬!開始吧!”葉楠握住胸口的十字架,坐躺好,溫柔的看著男人。

林楓焰始終不敢抬頭去看,沙啞道:“不久前,我身受重傷,有一個非常善良美麗的女孩救了我,而我卻喪心病狂的用藥物強暴了她,後來還屢次的想褻玩,總是用一些猥瑣的招數對付她,當我發現一天看不到她,就無法正常工作,看到的文件上都是她的笑容時,我就不顧她的意願去找她,我知道她很討厭我,為了不讓她討厭,我每天下班都會去背她給我的任務,我很討厭耶穌,因為她的嘴裏每天都是耶穌,但是看著著火了,我卻還是去把討厭的東西搬出來了,那一刻我才發現,即便我討厭耶穌,但我更討厭看到她黯然的模樣,我喜歡上她了,當我知道她懷孕時,我很高興,我也看出她很愛那個孩子,可是我卻害我們的孩子沒了……當時我隻能救一個,我不得不救大嫂,我不能隻顧我自己……可是我沒去征求過她的意見……”緊緊咬著下唇,努力壓抑的淚水好似絕提的河壩,爭先恐後的向外跑。

葉楠眼裏也泛起霧氣,但卻沒有哭,看著男人揚唇道:“如果是你大哥在,救的人是我嗎?”

‘吱呀!’

四個男人一同走進,柳嘯龍站在床位點頭道:“是的!”眼裏透著真誠。

皇甫離燁舉手道:“如果我知道你們的關係,我也會救你而不是我的妻子!”

“我們都是!”蘇俊鴻和西門浩一同點頭,表情都沉重得仿佛被一座大山緊緊壓著,透不過氣來。

葉楠抬手摸摸林楓焰一臉水汽的俊臉道:“現在你可以釋懷了嗎?”

林楓焰不敢置信的抬頭,後吞吞口水,起身感動的將女孩緊緊抱入懷中,哽咽道:“楠兒,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辜負你,絕對不會!”大手緊緊按著女人的後腦,她居然沒有怪他,居然沒有怪他,反而還來安慰他……

如此這般,大夥一同鬆了口氣,皇甫離燁無限感慨,果然是個奇人,太懂事了。

“那我們出去吧!”西門浩見抱一起了就識相的走出。

柳嘯龍有著無限的感激,卻不知從何說起,看了一下沉浸在喜悅和悲傷中的兩人也走了出去,扶扶眼鏡,後走到手下們身邊吩咐道:“阿浩,你去處理!”

皇甫離燁聞言抖了一下,嘖嘖嘖,這下辛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阿浩看似是幾個人裏最溫和的一個,實則狠起來……沒人不怕。

“是!”西門浩彎腰,後轉身走出醫務室。

病房裏,林楓焰拿過水果刀和一顆蘋果,細心的去皮,奈何等削完後,發現差不多就剩兩口和一個果核了,尷尬的切下果肉道:“我從來沒做過!”

“沒關係!”葉楠失笑,張開嘴吃下。

林楓焰抿唇想了很多,最後問道:“楠兒,你真的不怪我嗎?”

葉楠搖搖頭:“其實你每次發自內心,毫無目的時做的事很讓我欣賞,反而你處心積慮時,我覺得很不好,這一次讓我看到了你的好,也很羨慕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當時即便你不救硯青我也會讓你救的,否則主不會原諒我的自私!”

“有時候吧,你善良得讓人望塵莫及,有時候又可惡得讓人無言以對!”放下刀,後傾身撫摸著小臉道:“有沒有覺得很惋惜?”

“嗯,那你再還我一個孩子不就好了?”

“這……”林楓焰心跳瞬間漏掉一拍,俊顏開始泛紅,她什麽意思?不會是……見沒有玩笑的味道就點頭:“好,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葉楠卻反駁:“不行,當初是為了孩子才結婚的,現在我不用害怕被人發現,那就沒結婚的必要了,等什麽時候有孩子了再結婚吧!”

“切!”某男伸手捏住女孩的下顎搖了搖:“說過不辜負你就不辜負你,不過你還是有點心理準備,很快我們就會再有孩子!”多努力努力,孩子就出來了。

“還有,我還沒找到那種心動的感覺,找到後再結婚!”

心動?難道她和他在一起不心動嗎?摸了摸下顎,後打響指:“楠兒,六天情人節,但是你的生日是情人節的後一天,我送你個生日禮物!”

葉楠則無奈道:“千萬不要是玫瑰和珠寶!”那不是她所愛。

某林低頭輕吻了一下女孩的小嘴,見她臉頰飛上紅暈就沒有戳破,明明都心動了,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絕對不是!”好久沒大展身手了,為了你,我重出江湖!

‘扣扣!’

“進來!”林楓焰趕緊直起身,見閻英姿那母老虎出現就頭冒黑線,這個女人,他相信沒有人不怕,幾乎都看到阿鴻未來悲慘的日子了。

閻英姿和蕭茹雲還有甄美麗一同進屋,排列整齊站在床頭一同鞠躬。

“你們是……?”葉楠不解的看著三個美麗的女孩,是硯青的朋友嗎?

蕭茹雲上前握住葉楠的手撅嘴道:“我們是硯青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林楓焰,謝謝你,葉楠,你不要怪他,你要怪就怪我!”

“怪我也行!”閻英姿也過去握住。

“還有我!”甄美麗再次鞠躬,聽說要不是林楓焰,隊長會流產,也會喪命的,真心的感激。

林楓焰抓抓後腦道:“她不怪我了,你……你們聊吧!”太嚇人了,她們居然要成為朋友了。

葉楠和藹道:“原來是這樣,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怪他的,反而很欣賞,一個人能做到這種,說明人品好!”

“葉楠,你是我閻英姿這輩子見過最帥的!”閻英姿豎起大拇指,如果因為這個就和林楓焰分手,那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嗬嗬,你們都別哭了,我相信上帝會把孩子還給我的!”

甄美麗立刻點頭:“會的會的,葉楠,你介意我們做你的朋友嗎?”好漂亮的女孩,越看越像女神。

葉楠將女孩們打量了一遍,後伸出左手剛要拍上去時……

“咳咳!”林楓焰趕緊指著門外道:“硯青可能醒了!”

‘啪!’手還是拍了上去:“我很樂意和你們成為朋友!”

某林長歎一聲,後走了出去,見大哥和皇甫離燁還有蘇俊鴻還坐在走廊裏就也坐了過去,長歎道:“她們都成為朋友了,阿鴻,你可別娶閻英姿,否則……”還不得翻了天?

蘇俊鴻很是讚同:“我不娶她,這都八月了,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敏兒才是他的妻子,但他也不會放開閻英姿,這些男人沒一個有出息,看他怎麽左擁右抱的。

“對了,馬上情人節了,你們準備怎麽過?”林楓焰喃喃問出,也好參考參考。

皇甫離燁邪笑道;“我決定去北郊的山頂去,那裏是風景區,上麵有酒店,然後……”然後那天他就上了她,明年,明天都快等不到了。

蘇俊鴻也開始沉思,他們滿足一個就夠了,他得滿足兩個,且還得讓閻英姿知道,做小的好處。

唯獨柳嘯龍麵帶為難,腦海閃著賓利的話,看向病房,後起身道:“累了一夜,都去休息吧!”

“好的!”

轉瞬間,七夕到來,a市隨處可見賣花童男童女到處遊蕩,看到成雙成對的男女就會上去絞盡腦汁的令其買下一朵玫瑰賦予愛人,七夕乃中國傳統的情人節,牛郎織女的鵲橋相會畫像在廣場舉辦,熱鬧非凡,而今日並非像往常那樣繁星點點,甚至還極為暗沉,好似很快就會迎來暴風雨般。

夜間七點,柳宅

硯青聽完婆婆的安排就趕緊向二樓走去,再聽下去,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老人們為什麽總是愛嘮叨?後天去醫院,明天還要去看林楓焰表演呢,消息都散播出去了,雲逸會白虎堂總堂主為了博美人一笑,將要在本市最大的酒吧進行表演,幾乎現在就有人去酒吧占前排了,卡座更是被訂滿,看完再去醫院。

葉楠是她的恩人,也是她敬仰的人,這個場得捧,很感激,居然沒有因為這事而和林楓焰鬧矛盾,否則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自己送葉楠什麽生日禮物呢?槍?還是黃金打造的手銬……不不不,這些是自己喜歡的,不代表她喜歡,見柳嘯龍正好出門就聳聳肩膀,穿這麽整齊,不會又要出門吧?隨便他,進屋後就眼前一亮,抬手狠狠拍向梳妝台,有了,一個鑲嵌滿鑽石的十字架……

手兒一陣哆嗦,低頭一看,不斷抽冷氣,後抬起手掌,血珠一顆一顆的冒出,再看看剛才拍到的東西,立馬怒吼道:“誰他媽的在這裏放了這玩意?”還綁著塑料花,痛死她了,怎麽這麽倒黴?以前這裏不是什麽都沒有嗎?

拿起一張卡片,渾身都開始顫抖了。

又是一隻穿著黑西服的老鼠,和一個穿著警服的貓警,隻見貓兒正拿著仙人球惡狠狠的砸向老鼠的額頭,老鼠可憐的伸手擦著眼角,兩滴淚掉落,好你個柳嘯龍,你他媽的有被虐傾向你直接告訴我,肯定砸死你個王八蛋,居然還讓我跟著你遭殃。

直眉瞪眼的拔出小碗大的植物,看著頂部還噴著玫紅色素,你還給它打點腮紅,太可氣了,情人節還來整她,轉身走出,後看著正要下樓的男人叫道:“柳嘯龍!”

男人聞言嘴角微微揚起,雙手插兜,轉身道:“怎麽?這就感動……”

‘砰!’

某女像扔沙包一樣直接給狠狠拋到了男人的腦門上,後咬牙激怒道:“這麽喜歡被人打,幹脆別做黑社會,去做出氣筒好了!”

‘砰!’臥室門關閉,後走到沙發上拿起急救箱開始包紮手,痛死了痛死了……

柳嘯龍緩緩睜開晶亮的眼眸,一滴大大的血珠自腦門滾下,沒有瀏海遮擋的額前還刺著幾根凶器,白皙的肌膚開始轉換為烏青,可見女人的手勁有多大了,垂頭看看腳邊的仙人球,後深深吸氣,轉身下樓。

李鳶等人一副裝作看不到,繼續各忙各的。

許久後,齙牙嬸為男人貼上紗布,顫顫巍巍:“少爺,好了!”怎麽不是分居就是吵架,不是吵架就是……少夫人真是下手不留情。

意外的,男人沒有生氣,反而還一臉的難以啟齒,看著一旁擔憂的母親道:“我……今晚要出去!”

“嗯?硯青肚子那麽大,不適合出去,就在家裏過吧,其實女人喜歡的禮物無非就是浪漫,你買一堆蠟燭,然後開一瓶上好的紅酒,當然,你自己喝,還有一束最最漂亮的玫瑰,她會很感動的!”李鳶立刻拒絕,這生個孩子難以上青天了,不能再出去冒險,反正家裏她不覺得有人敢來鬧事。

柳嘯龍坐起身,手肘抵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抿唇道:“是我自己出去!”

“媽,讓他去吧!”

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的硯青悠哉悠哉的趴在扶手上,一副無所謂,仿佛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

“臭小子,你說清楚,你出去幹什麽?是不是有客戶要見?要是工作?”李鳶一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是去見穀蘭,知道攔也攔不住,那你就騙騙兒媳婦,她都快生了,受不了刺激。

柳嘯龍偏頭看看母親,後起身大步上樓,拉起硯青的手走回臥室,後瞧見小手裏裹著紗布,頓時明白為什麽會憤怒了,再看看那張卡片,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硯青,仙人球代表的是你的性格,堅強,持之以恒,永不凋零!”

“然後呢?”環胸靠在櫃子上,即便知道了,也沒有感動,反而還帶著淩厲。

“然後就是告訴你我不是鐵打的!會痛的!”

硯青點點頭:“我知道了!”

男人見她沒有憤怒,也沒有喜悅就為難道:“賓利找過我了,說她的病還有得治!”

“但是要求你一直陪著她,哪天好了哪天算是嗎?”

“嗯!逢場作戲,你……不會生氣吧?”

硯青好笑的攤手:“我為什麽要生氣?她救過你,也救過我和孩子,我有資格生氣嗎?”

柳嘯龍頓時不滿:“你對任何人都能大度,為什麽就偏偏對她這麽字字帶刺?她現在能好起來,為什麽你不試著去挽救她?”

“我有阻止你嗎?我有說不讓你去嗎?”瞪大的眼眶裏有了紅潤,抿唇笑道:“柳嘯龍,其實我一直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隻要你心裏在乎她,那麽你就一定會去,逢場作戲,你慢慢去作吧!”

“信不信隨便你!”後甩門而去。

李鳶見兒子氣衝衝的下樓直奔大門就冷笑道:“柳嘯龍,你不就是看硯青很堅強,不會鬧自殺,不會傷心欲絕導致流產嗎?她是身強體壯的,可她也是個女人,也是需要溫柔嗬護的,說真的,如果換做別人,早不知道自殺多少次了!”

柳嘯龍聞言停留了一下,後還是決絕的走出,掏出車鑰匙,直接飛馳而去。

“哎!少爺太欺負人了,怪不得少夫人一直和他鬧矛盾,否則少夫人現在肯定下不了台!”齙牙嬸憐惜的看向二樓,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吧?

李鳶黯然的坐下,不斷長歎,管不了,她真的管不了。

臥室裏,硯青坐進沙發裏,拍拍臉蛋,後露出笑臉,男人嘛,沒什麽的,拿起小說,看了一會又放下,時間不早了呢,該睡覺了,躺上床才發現沒洗澡,又艱難的走進浴室,洗好後就哼著歌曲對著鏡子刷牙,保持著笑容,然後刷著刷著,一把將牙刷扔到了地上。

對著鏡子吸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水珠,笑道:“離婚嗎?理由是什麽?找穀蘭?可人家救過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妒婦呢,萬一因為柳嘯龍回來,她再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就是罪大惡極!全天下的人都會來指責你。”

柳嘯龍,你真厲害,一下子弄得我還不得不來承受。

深吸一口氣清洗幹淨後才躺會**,撫摸著肚子,後自嘲一下,關燈開始閉目養神,盡量安靜下來,心平氣和,半響後發現沒那麽紊亂後就垂頭道:“你們四個真是幸福,為了你們,老娘得少活十年!”

不能想一些影響心情的事,明天林楓焰表演,表演什麽呢?還難猜測,皇甫離燁今天會和甄美麗怎麽過?茹雲會收到什麽禮物?蘇俊鴻還會去煩英姿嗎……

水榭居室

某別墅前,穀蘭穿著清雅,淡紅色的寬鬆上衣,腰間一條金色腰鏈,七分長褲,五公分高跟鞋,嘴角掛著濃濃的幸福和歡樂,看了看手裏的禮物盒,後按下門鈴。

‘吱呀!’

門打開,柳嘯龍同樣有著笑意,眼裏流露著淡淡的溫柔,看了看女孩微卷的長發就紳士的伸手:“還是多笑笑好看!”

“阿龍,你今天也很好看!”穀蘭確實是眼前一亮,善意的打量了一遍,襯衣塞進了皮帶裏,可以看到那平坦的腹部和精細的腰肢,領帶也早已取下,領口特意開了兩顆,鎖骨若影若現,永遠都是那麽的帥氣,將小手兒送了進去。

柳嘯龍挑眉:“進來吧!”後指著屋子道:“滿意嗎?”

穀蘭伸手捂住嘴,看著滿屋子的蠟燭和玻璃桌上的山珍海味,還有一瓶紅酒,緊接著,一束龐大的玫瑰花送上前,再看看男人臉上的溫柔就吞吞津液,眼淚瞬間湧出:“阿龍……這是真的嗎?”

“穀蘭,我發現離開你後的第一個情人節,我想和你過!”眼波流轉,緊緊盯著女孩絕美的小臉。

“我……你不是說……誰也取代不了她嗎?”求不要騙我,不要騙我。

男人拉起女孩的小手道:“五百二十朵,還記得嗎?以前我隻送你這個數字的!”後放下花,來到電視機旁,一同盤腿坐在瓷磚上,打開電視。

穀蘭驚訝住,感動道:“你還留著它?”

“嗯,你的東西我都好好保管!”揚唇笑笑,揉揉女孩的頭發,後看向電視。

‘蘭兒,看這邊……對對對,太完美了,笑一個!’

屏幕裏,男孩愉悅的拿著攝像機出現在鏡頭裏,拍攝著女孩站在夏威夷沙灘上的一舉一動,女孩穿著花裙,隨著海風翩翩飛舞,開心的跳來跳去,可見除了男孩在拍攝,還有人將這一切全部記錄下來。

‘阿龍……這裏好美啊!’

男孩笑得也很是陽光,聞言拿著攝像機上前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臂狠狠扯入懷中,低頭熱吻,而女孩也緊緊摟著男孩,那麽的纏綿。

‘歐耶,大哥,你們羞不羞啊?我們還看著呢!’皇甫離燁的聲音。

‘不想看的統統退下,別掃興!’男孩轉頭不滿的控訴,後繼續摟著羞澀的女孩癡纏。

‘切!見色忘友,我們走吧!’

而視頻也終止。

穀蘭抹掉眼淚,看著黑屏的電視低頭輕笑:“還記得那時候你把所有遊客都趕走了,我還說你太霸道呢!”

柳嘯龍淡淡的看著女孩,後點頭道:“男人沒有霸氣怎麽叫男人?”

“阿龍,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很難選擇,但是我想我不會輸給她!”說完就攀附過去,緩緩低頭,剛要親到時。

“飯快涼了!”說完就強行將女孩抱起,放到了椅子上,後擺放著兩個酒杯,將上等紅酒倒滿,送上前:“幹杯!”

“幹杯!”穀蘭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卻見男人盡然一口喝光:“阿龍,你的酒量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柳嘯龍看看酒杯,後點頭道:“還行!”

“現在喝醉了還會耍酒瘋嗎嗬嗬!”女孩掩嘴而笑。

“咳!還行吧!沒醉過!”再倒滿一杯,搖搖酒水,看向女孩道:“穀蘭,雖然五年短暫,但我會陪你走完的!”

“你又來可憐我了!”不高興的放下杯子,頓時對著滿桌佳肴沒了胃口。

柳嘯龍摸摸下顎,後認真道:“我也想可以長一點,但你的身體……”

穀蘭苦笑道:“其實賓利找過我,他說他可以醫治,但是我發現現在活著挺累的,所以我拒絕了,阿龍,你明白什麽叫痛不欲生嗎?其實我本來打算過了十月就……”就死的,從此後再也不打攪你,見他不解便無所謂道:“如果你真的可以讓我有活下去的**,我就接受治療!我知道伯母不會不要硯青肚子裏的孩子,沒關係,我隻要能一輩子天天能看到你就知足了,哪怕一輩子背負著罵名,我也願意!”

“我值得你這麽做嗎?”捏著杯子的手收緊。

“值得!”

眉頭又一次的並攏,再次將酒全部飲下,點頭道:“我想你不止五年!”

穀蘭仰頭想想,後上前環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坐在了大腿上,額頭抵著額頭:“那行,你讓我看看你現在醉後還會不會耍酒瘋,怎麽耍我就不止五年!”露出小酒窩,笑的那麽的天真燦爛。

男人抿抿唇,抬起雙手,一副要抱不抱,半響後伸手摟抱住:“好!”

“我去拿酒!”立馬興奮的下地到處找著酒櫃,不一會拿著兩瓶洋酒打開:“以前你能喝一瓶,今天我就看你能喝多少!”

孔言家

閻英姿和蕭茹雲緊緊盯著桌子上的禮物盒,後一起伸手打開。

“哇,茹雲,西門浩真是出手闊綽!”閻英姿羨慕的看著裏麵的鑽石手表,雖然沒有價格在,但肯定價值連城,百達翡麗的,一圈的粉鑽,恰好茹雲喜歡粉色呢,真是夠細心的。

蕭茹雲拿起手表戴好:“哇,好漂亮啊!”

燈光下正閃爍著星芒呢。

“得了吧,隻要他送給你的,狗尾巴草你也會覺得好!”真是羨慕嫉妒恨,就在歡樂時,突然看到一個極為厭惡的身影又走進院子了,邪惡的揉揉拳頭:“我的禮物也到了!”兩眼放光,轉身走進儲藏室拿起一個盒子,走到門口,果然。

‘叮咚叮咚!’

閻英姿發現她愛上這個聲音了,立馬冷下臉打開門:“你又來幹什麽?”

蕭茹雲立馬露出了同情,這蘇俊鴻太逗了,命也挺硬的。

蘇俊鴻先是看看女人手裏,發現沒奇怪的東西後就舉起一朵黃金打造的玫瑰道:“我是不會退縮的,英姿,眼看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好好考慮一下,爭取在生之後有個名正言順的戶口,敏兒會好好對他的,你看我,給她送紅玫瑰,給你送金的!”

閻英姿聞言接過那朵金玫瑰,後看著男人緩緩收緊小手,很快就把一朵花揉成了一團。

“你……算了算了,就當我送了一塊金吧,讓我進去?”好久沒開葷了,幾乎一見這女人,老二就亢奮了,他就不信這女人的心是鐵打的。

“進來吧!”在男人抬步時,立馬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後將一坨金子就這麽給塞進了他最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一根針刺進了他的啞門穴。

蘇俊鴻剛要逃走,就感覺一陣眩暈,後不醒人事,閻英姿很是狂放的打開盒子,拿起細針,後輕柔的擰著一根根刺進頭皮,耳朵,腦門……

二十分鍾後,蕭茹雲伸手捂住了嘴,乖乖,一百多根吧?閻英姿,你太狠了。

等成刺蝟後,某女打開門衝早就等在一旁的四個男人道:“可以了,帶走吧!”一把推了出去。

四個手下已經見怪不怪了,禮貌的點頭,後上去接住,直接抬著就走,你說護法也真是的,沒事老讓一個警察做小三幹嘛?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我這心情終於平衡了!”拍拍胸口,瞅著好友道:“你慢慢欣賞吧,我回屋去睡覺了!”這感覺,真不錯,當然,她也膩了,下次他要還來怎麽辦?不行,得想個能讓他徹底死心的招才行,回到臥室就開始琢磨,突然腦海裏出現了一張臉,還記得那是在認識蘇俊鴻之前,審理過一個牛郎……

長得不錯,關鍵是那張嘴能說會道,死的都能說活,在中央戲劇學院待過,就他了,這次就不信那龜兒子還會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太可怕了,非地球人。

雲逸會醫務室。

“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嘴不能言,護法您……算了!”男醫生看看**直直看著天花板的男人,目無焦距,這次真是個針灸大師了,讓人佩服,不損壞神經和筋脈,實在難得,高!

蘇俊鴻想拚命看到東西,張著口想喊出聲音,即使他能喊出,也不知道是否啞了,聽不見,坐起身雙手到處摸,有沒有人在?為什麽這麽安靜?這是哪裏?

醫生看著男人嘴巴不停的開開合合就搖搖頭,無法想象一個人沒了眼睛又沒了耳朵,還沒了聲音要如何生存,伸手捂住那慌忙**的手。

蘇俊鴻驚喜的不停的說話。

“護法,您說什麽……算了,我說什麽你也聽不到看不到,哎!”將其按在枕頭裏,轉頭道:“你們好好照顧他,半個月就好了!”

“是的!”

這才走出去,沒想到醫術還可以用來報複人,真是殺人於無形了,他都頭點期待下次護法來又是哪裏不對了,是癱瘓?還是鼻歪眼斜?有點期待了。

福林山

漫山遍野的紅楓樹,站在山頂望去,山下紅楓樹下的路燈照射得樹葉好似被血渲染過,美得好不真實,八層樓的酒店看似並不宏大,卻有著六星級的待遇,每一間都算是總統套房,一夜兩萬塊,坐在陽台上,吹著夜風,俯瞰山下的美景,那叫一個美輪美奐,仿佛處在仙境。

甄美麗邊欣喜的看著山下邊端起紅酒,看向對麵穿著整齊的男人:“護法,這裏好美啊!”隻聽過,沒來過,太貴了,想不到生平還有機會來享受,好感動,好浪漫哦。

雖說沒有月光,但山林裏到處都是燈光,太玄幻了。

人間仙境。

皇甫離燁搖搖紅酒杯,後挑眉道:“你喜歡就好!”越喜歡越好,這樣……眸子看向女孩的胸脯,綠色布料是怎樣的春光他見識過了,前凸後翹,其實打扮打扮,這丫頭真的很漂亮,當然,他還是喜歡現在的樣子,淳樸真實。

甄美麗被看得臉紅心跳,尷尬道:“護法,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土?”

“沒有,很純真,美麗,今晚我想……那個……可以嗎?”怎麽感覺像個毛頭小子了?見她有著退縮就保證道:“我會很溫柔的,不會很痛的!而且女人的第一次本來就會痛,但是我會讓你痛並快樂著!”他會非常非常小心的讓她舒服的。

“這個……這……護法……”拒絕嗎?可是人家煞費苦心帶她來這麽浪漫的地方,屋子內的燈光也很溫暖,總覺得再拒絕的話會顯得很嬌嗔,可真的會快樂嗎?痛就是痛,哪來的快樂?記得有個同學,昨晚第一次就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她害怕因為這個而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抿唇道:“那個……那你答應我明年一定要去橫店!”

“沒問題,就是死我也拉著大哥去,走!”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立馬起身過去抱起女人走進臥室,後放到**,吸吸口水,終於得到了,要溫柔,溫柔,他想要的是一輩子,不是就這一次,一定要讓她有了一次想第二次,然後每天和他四五次。

黝黑的大手開始慢慢解開襯衣紐扣,傾身爬了過去,看著女孩有些驚慌的雙眼道:“不要害怕,閉上眼睛感受我就好!”說完就溫柔的低頭吻住了香甜小嘴,該死的,情人節,你太給力了。

甄美麗乖乖的閉眼,感覺到男人的大手鑽進了衣襟,頓時嬌喘出聲,也伸手環抱住強壯的後背。

屋子內全是接吻的‘嘖嘖’聲,皇甫離燁幾乎每一個動作都小心得仿佛在對著一個玻璃娃娃,感覺差不多後,大手向褲頭探去。

“嗯!”

拉開距離,嘴角還掛著一條銀絲,深情的看著心愛之人,大大的眼睛好似能傳情,小嘴兒被吻得有些充血,真是越看越牽動人心了,沙啞道:“感覺如何?”

“還……還行!”含羞的偏開頭,心髒狂跳,因為男人手正……太羞恥了。

“美麗……我忍不住了!”皇甫離燁感覺再繼續下去,他就要被**吞噬了,三兩下就把女人給剝光,看著完美的身軀吞口水,真是該死的漂亮,趕緊猴急的開始脫掉西裝,襯衣,褲子……

然而恰好就剩一條內褲時,屋子內的燈卻驟然間損壞,也可以說,整座山的燈光都無一幸免,但卻突然形同白晝。

“著火啦……著火啦……!”

皇甫離燁驚愕的來到陽台一看,暗罵一句,趕緊拿出浴巾給女人圍上,拿起地上的衣物來不及穿就這麽向樓道衝去,早不著晚不著,槍要入洞的時候著,老天爺,你這不是玩我的嗎?好不容易這女人答應了,知道有多難嗎?

甄美麗也嚇得半死,怎麽會著火呢?

一到外麵,就察覺到突然刮起了大風,倒是挺涼快的。

十分鍾後,酒店門口聚集滿了人,火勢也已經被熄滅,酒店老板不斷的衝前方的住客們敬禮:“實在不好意思,電閘燒起來了,引起了火災,好在控製住了,並不是太大,但是今夜這裏恐怕無法住人了,但我們酒店不會怠慢諸位,這裏是頂級帳篷,諸位就當是來露營,為了補償,今夜的住宿費全免!”

皇甫離燁也穿好了褲子,襯衣,甄美麗恢複到了最初,兩人接過帳篷,也不錯,露營嘛!

不至於無處容身就好。

某男見大夥全都向後麵的花園走去就拉過甄美麗道:“我們去山頂!”然後繼續做,絕對不能被人再打攪。

“哦!好吧!”

用了一個多小時,爬到了山頂,找到一片平整的楓樹林支撐起帳篷,等一切都準備好後,皇甫離燁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脫得又剩一條內褲。

甄美麗看看天色,其實沒黑得那麽徹底,但是她真看不到皇甫離燁,感覺到有手來剝自己的衣服就感覺不是人,是空氣,閉上眼,聞著男人急促的呼吸,完了,又有點怕了,直到隻剩一件內褲時,咬牙等待著痛苦的降臨。

皇甫離燁激動得不行,抓住女人的小手按在小腹下,**道:“感受到了嗎?”

“嗯!”天,好可怕。

“轟隆隆!”

‘叭叭叭叭……’

一道閃電亮起,緊接著是震破耳膜的巨雷,嚇得皇甫離燁瞬間沒了欲火,抱著甄美麗道:“打……打雷了!”

甄美麗搖頭道:“沒事,有帳篷,我們繼續!”她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準備的,但感覺男人在發抖就知道今晚就要這麽度過了。

皇甫離燁爬起身看著外麵豆大的雨點,該死的老天,他就是和情人上個床而已,至於這麽潑冷水嗎?

‘哢嚓!’

好似一隻巨龍正用利爪撕裂天空,連甄美麗都不免有些心驚,坐起身互相摟抱著:“護法……怎麽辦啊?聽說打雷在山頂是會死人的……”不會被雷劈吧?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雙臂緊緊摟著女孩,這太嚇人了,腦海裏閃過那鬼片,越想越怕,牙齒都開始打顫,直到又一道雷劈下,立馬將頭埋進了女孩的胸口裏。

甄美麗不得不伸手拍著漆黑的後背,幾乎閃電一亮,旁邊就會出現一具黑乎乎的身軀,這比任何鬼片都恐怖,但卻沒有推開,反而抱得更緊:“不怕不怕!”

水榭居室

穀蘭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再看看已經醉醺醺的男人,站起身繞過去拍拍紅紅的俊顏道:“阿龍?阿龍?”

柳嘯龍睜開迷蒙的雙眼,胃裏像火在燒,一瓶半純酒,再厲害的人也無法承受,卻沒有撒酒瘋,而是安靜的坐著,保持著君子風度,視線卻模糊一片:“我……還能……喝!倒酒!”伸手要去拿酒杯。

“好了,你已經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艱難的攙扶起走向了臥室,變了,一切都變了,現在都不會耍酒瘋了,不過這樣更迷人了呢。

“我跟……你說……我柳嘯龍……喝酒從來不吐……!”邊歪歪斜斜的走邊強調。

穀蘭長歎一聲,吃力的將男人放到了**,而男人的手卻勾著她一起倒了下去,伸手將床頭燈擰開一點,想起身給其倒杯茶水醒酒時,卻感覺身軀忽然一轉,還來不及驚呼嘴卻被堵住,瞪大眼推拒:“唔唔唔!”

柳嘯龍動作很瘋狂,仿佛真的饑渴到快要發瘋,不容拒絕的將女人的衣料撕開,後撤掉褲子,吻了一會就轉移陣地,吸吮著耳朵,脖頸,鎖骨……

“阿龍……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穀蘭阻止他繼續,卻發現推不開,心快衝破胸膛了,吞吞口水,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越想越可怕,後緊緊伸手摟抱住。

“嗯哼!”柳嘯龍見女人如此主動就幹脆躺下,微微眯開眼,後揚起後腦,眼鏡被摘去,煩躁的扯著襯衣:“快點!”

女孩見他如此的渴望,發瘋似的摟抱住學他一樣吸吮著耳墜,脖子,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他想要她,這可以證明他是真的還愛著她的,吻向胸口,一路向下,直到小腹,大力扯著皮帶。

男人則伸手抱住了女孩的頭顱,十指不停的將其往下推,臉上是欲求不滿和想**蝕骨,胸腔不斷的起伏著,喘息道:“硯青……今天你好主動……我好喜歡……快點給我……!”

剛要拉下拉鎖的手停住,張口不敢置信的揚起臉兒,淚花頃刻間滾下,沒有再繼續。

“嗯哼,硯青,你快點,我好難受,給我親親,快點,好久沒有了……”

穀蘭哀傷的垂頭,顫抖著雙手將皮帶扣好,後同樣虛軟的躺在了旁邊,耳邊是左一句‘硯青’,有一句‘硯青’,阿龍,以前你的嘴裏隻有我一個人,為什麽現在……有硯青?為什麽會有她?

我會讓你忘了她的,會讓你忘的,我不甘心,我是為了救你才這樣的,我沒有錯,沒有錯……可老天爺卻把我不停的排除,愛一個人真的就這麽幸苦嗎?

第二天

雨過天晴,五點就處處鳥語花香,窗外灌木叢生,陽曆八月,依舊是暴熱的天,但今天卻吹著涼風,經過雨水洗涮過的植物綠得反光,晨陽也沒那麽討厭了,蒙蒙亮,樹枝還抵著水珠,打在水池裏散發著悅耳的脆響。

臥室內,男人先是伸手緊緊按著額頭,悶哼了一聲才睜開眼,好似看到此處並非家裏,後頓時睜大,坐起身一看,胸膛全數展露在外,意識到什麽,轉頭一看。

“吸!”

猛抽一口氣,後立刻向旁邊轉去,‘咚’的一聲,滾到了地上,呲牙忍住後腦磕到床頭桌,散亂的發絲並未損失美感,反而給人一種極致**,薄唇抿了一下,見女孩還在睡就吞吞口水,低頭看看軀體,見褲子還穿得好好的就呼出一口氣。

站起身走進浴室,打開燈,鷹眼眯起,伸手摸摸脖子上一連串的吻痕,嘴角抽了一下,胸口,連肚子上都是,彎腰撐著洗手台,想了一會立馬直起腰,將頭發整理好,後回屋拿起襯衣領帶,外套,一切都整齊後才看著脖子上的‘草莓’咬牙,將領子微微抬高,卻遮蓋不到耳根,吻痕很明顯,甚至最少需要幾天才會徹底消退……

來到臥室,見女孩還在睡就拿出紙筆寫下一串留言,這才掏出車鑰匙大步出門,後邊駕駛邊捏緊方向盤。

‘柳嘯龍,你……你居然敢出軌,說吧,西瓜刀還是菜刀?’

‘我沒有,褲子還穿著的!’

‘騙鬼去吧,草,那就西瓜刀……’

頭冒黑線,臉色也暗沉下,不斷加快油門,等回到家裏,發現沒有傭人流竄後就悄悄進門,後看看二樓,喉結滾動一下,仿佛自知理虧,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一些食物,將雞蛋扔到了碗裏,後撿起蛋殼扔掉,用筷子攪拌攪拌,拿出壺燒開水,後泡了兩碗雞蛋水。

再拿出牛奶和一堆的餅幹泡好三碗,送到了桌子上,拆開一些糕點袋子,把糕點擺放進盤子裏,十盤呈上桌,這才走到沙發裏,優雅的坐下,拿起報紙麵無表情的默讀,頂頂絲絲邊眼鏡,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仿佛就是昨晚有回來睡,剛剛起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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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生寶寶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