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一百三十五章 跟老王八和解

傍晚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藍色,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遠遠看去,如夢似幻,一百多輛軍綠色的卡車停靠路邊,硯青隨著領導們一步步踏上前方的山峰,樣子得做足嘛。

一臉的期待,說到待會的收獲,也不是毫無波動,這些功勞或許不會全部落於她的頭頂,可若不是她,市局也拿不到這麽龐大的業績,十億呢。

功勞是市局的,誰也無權搶走,偏頭挑眉看去,瞧把這老頭激動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市裏許多想阿諛奉承的區局都聚集,某位老者上前笑道:“市局果真是風采不減當年!”

“嗬嗬!是啊,曾經我和你們一樣,從一名小警員到區局,一路走來,也陪同領導辦過案,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帶領手下主動出擊了!”大手摸摸下顎的胡渣,大強,希望你不要騙我。

宋局長也不忘誇讚幾句:“市局您親自帶兵上陣,定會嚇得那些不法分子早早就逃之夭夭!”

市局聞言立刻打住:“我今天得親手逮住這幾個危害社會的蟲,走!”

硯青很想偷笑,她用了七八年都逮不到,那幾條蟲比猴子還精,想逮住談何容易?且陸天豪今天也在行列,還有那麽多長老護法,毒梟窩,這些人合夥起來,就真是一條龍了。

大夥的步伐並不快速,以免打草驚蛇,差不多到了三十分,幾個戴著草帽和綠軍裝的男人衝上前敬禮道:“報告局長,經過核實,確實在三角山下發現了大量豪華轎車,山中三百餘人!”

“三百餘人?你怎麽確定的?”市局狐疑了。

連硯青都不懂了,她隻知道他們要交易,會將交易的東西奉上,但不知道一會他們要怎麽脫身,警方哪能計算出人數?

“局長,他們的人全都在明,暗處無!”

“這倆小子夠狂妄的,明目張膽的交易?”

“就是,走走走!”

大夥無不憎恨,囂張過頭了吧?

市局邊走邊吩咐:“小峰,你帶人從暗處將這半麵上給圍住,來個突擊!”

“是!”

“硯青!”

“到!”某女立刻上前一步。

“你一直負責柳嘯龍的案子,他現在這種布陣叫什麽?”市局邊問邊轉頭看過去。

硯青擰眉,後搖搖頭:“回局長,我也不知道!”在海邊那次交易,那是無處藏身,可這山裏,他怎麽能不讓手下隱身?還全都站在明處?

“算了,你用了七年時間,沒找到他半點把柄,不過自從你去年和他有交際後,倒是繳獲了不少,看來他是對你有意思,放下了戒心!”老人臉上劃過自豪,這都是他手裏的警員,不錯!

某女心裏打鼓,抱著僥幸的心理試探:“他對我的戒心並非全無,或許是他收到了什麽風聲,所以……其實從你們說要我抓強子直接擊斃時,他就對我言不由衷了,這不?直接想方設法的把我趕出了柳家,其實我覺得吧,他不管怎麽說也混到了現在,誰要害他,又怎會不知?或許是看在我是孩子母親的份上,沒有直接殺了我,而是放我出柳家,算是給個警告,市局,如果今天您抓不到他的話,咱別老想著把他殺了,解除要我與其他國家的警員合作去弄死他的通告吧,立馬我們就能和好,他會把我請回家的!”

一句話,令全體止步,市局轉身看著硯青,一個他真的很佩服的女警,其他女臥底,哪個不是最後都背叛警方了?基本都不再幹警察,跟著那些人吃香喝辣,唯獨這個硯青,都有了人家的孩子,卻還是每天出現在警局。

從沒想過辭職就這麽跟著黑道幹,就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視錢財如糞土,將國家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看不出她這麽說是為了保住柳嘯龍還是真心想繼續為警局帶來貢獻,可她的心是在正義的一方。

她的心還是鮮紅鮮紅的,很積極,即便真是因為想保住丈夫和家庭,他也不能說什麽,因為她始終是個女人,這種情況再繼續逼迫,隻會令她和警方反目。

還有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到大義滅親,不但抓不到柳嘯龍,警界還會損失一名幹將。

“局長,我真不騙你,如果要我背叛他,瞬間他就能發覺,因為他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和別國聯手,不成功,我到現在都不了解他,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上再沒有人作奸犯科,可我也懂什麽叫量力而行,我真抓不到他,已經放棄了!”

“哼!今天我就辦了他!”他就不信如今人贓並獲,他還能逃脫:“好了,衝!”說完就拿出槍向山上走去。

硯青無奈的點頭:“不信您就看,多少次我都證據確鑿,可人家有的是辦法脫身!”

山腰上,一副奇怪的景象,兩大黑幫頭領並未坐在屋子內交易,而是戴著草帽站在茶樹中采集,身邊都放著一個籮筐,陸天豪邊摘下鮮嫩的尖端邊瞅了一眼山下上來的警察:“來了!”話語懶散。

柳嘯龍冷哼:“時間夠準的!”

褪去了西裝領帶,襯衣領口大開,一塊潔白的佛牌同樣被一塊真正開過光的玉牌保護其中,沒有陸天豪的大氣,卻也是精致神聖,禁錮在白金鏈子下,夕陽下泛著刺眼的光芒,西裝褲上已經沾滿了草屑,脖子上也搭著一條汗巾……

仿佛他們就是為采茶而來。

遠處草屋前,坐著一名難以形容的男子,渾身透著不可侵犯的傲氣,少見的亮綠色眼眸,三七分短發,白如雪,銀鉤鼻,嘴角在看到大批警員上山而彎起,修長雙腿疊加著,不失優雅,但能洞察人心的視線令人不敢直視。

左耳上一顆血紅色的耳釘在白發中異常醒目,身後跟隨著百名金發高壯保鏢。

艾倫。希伯來,大英帝國內,名意是巍然的高山,受神啟示,正是洪山組內的洪!

背對破漏的木屋,可謂是真正的令四周蓬蓽生輝。

麵對世界上各國想緝拿的黑道龍頭,沒有半點的畏懼和敬仰,或許在他的心裏,柳嘯龍與陸天豪和他也並沒多少差別。

旁邊西門浩等四人為了到時愛丁堡交易,可謂是恨不得將那不卑不吭的男人盯出一個洞來,總結,這是混黑的,如果真是密探,那麽這次他會向警局戳穿。

不過長得還真不錯。

另一邊,羅保與鍾飛雲也是不停的打量,得到的結果如出一轍,沒有半點的正義之感,穿著得體,一身銀灰,連短靴也不例外,一個很愛幹淨也不喜歡過於複雜的男人。

市局等人越靠越近,一開始還都在一副戒備的狀態下,慢慢的,大夥發現周圍站著的黑社會居然沒有要對他們動武,甚至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滿臉地‘根本就沒有做不法生意’的態度,可不敢鬆懈,說不定他們就想這樣引君入甕,一舉拿下。

槍都握得很緊。

這算是最最明顯的一次繳獲,警匪都玩起了明火執仗的遊戲,誰也不躲藏了,八百名警員全體緩緩現身,舉著衝鋒槍對準了占據了半麵山的危險人物。

除了警員,幾乎無一人持槍,都空手當保鏢一樣守護。

硯青想破頭也想不到他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還有,明明知道會被繳獲,為何陸天豪還來幫忙?按理說他得不到好處是不會前來的,難道是柳嘯龍給了他好處?一定是了,否則哪有人會無條件去幫死對頭的?

等看到了木屋前坐在折疊椅上的白發男人時,差點就被那雙綠眸吸引進去,洪山組,她知道,一個英國人,一個日本人,白發……是聽說英國人有的天生就是白發,鶴發童顏,帥呆了!

那股誰與爭鋒的氣質也能殺死不少女性,且個子也很傲人,看到這麽多警察居然沒有來多瞅一眼,麵對柳嘯龍等人也沒點頭哈腰的拍馬屁,這種人分兩類,一是眼高於頂,第二就是他有這個資本。

洪山組的頭領之一,想必也是有資本的,聽柳嘯龍說,這個人相當不簡單,為人處事講究快準狠,短短幾年,創造了自己的王國,就是他要問雲逸會買走一百萬把機槍?看來英國要出現一位統戰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采茶的兩個人間絕色,外表上,他承認他們不輸給任何人,至於那心……浸泡了墨汁一樣,不是交易嗎?怎麽是在采茶?還是提前就發現了什麽貓膩?知道他會來?

“柳嘯龍,你在搞什麽?”市局雙手環胸穿過一棵棵茶樹,站立在了頭號恐怖分子麵前。

對於被如此多的警員團團包圍,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認認真真的收集,過了三分鍾才將一把鮮嫩茶葉扔到了籮筐裏,仰頭俯視山下,雙手叉在腰間淡笑道:“怎麽?采茶也值得局長如此大費周章的保護?”末了偏頭,挑眉露出難得的笑容。

這個笑,炫目是炫目,讓跟過來的女警們都忘記了身在何處,但隻有一瞬間,下一秒就覺得這笑過於欠扁了,保護?誰要保護他?都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硯青吞吞口水,果然,柳嘯龍的膽子大於天,她都不敢直視著市局說話,而這個男人卻反而還調侃揶揄他,都要懷疑即便國家主席來了,他最多也就握握手來句‘胡主席,一向可好?’

人和人如何平等?即便這輩子,她也不敢去揶揄市局。

果然,市局臉色有些發青,瞪了柳嘯龍一眼,走向另一個男人:“陸天豪,你家缺茶葉嗎?”

圍過來的有四十多名警界領導,對於黑道頭子采茶,估計說給鬼聽,鬼都會搖頭,可很好奇他們采茶的目的是什麽?

硯青完全當作看戲,看兩個男人導演的戲!

陸天豪聞言邊采集邊眼都抬的反問:“那局長家缺錢嗎?”

“我在問你!”市局有些惱怒了。

“嗬嗬!家裏有錢不代表不缺錢,有茶葉不代表就不缺茶葉!”說完就移動籮筐,見老人不走就不耐煩道:“你擋住我的路了!”

“你……!”市局吹胡子瞪眼,轉身咆哮道:“還等什麽?給我搜!”

“是!”站在遠處的警員們立刻鬆手,百條警犬‘嗖嗖嗖’的四處竄動。

某陸見這架勢就鄙夷道:“嗬嗬!人還不如狗!”

硯青擦擦冷汗,你們牛逼,可能不能別這麽囂張?那是市局,不是警察,上前幫著老人訓斥:“陸天豪,你也太猖獗了吧?”可惡,把警察當什麽了?

陸天豪見女人依舊那麽威風凜凜,便瞪了一眼,低頭忙碌,不予理會。

“他們太狂了!”

“就是,太可恨了!”

警員們無不唾罵,如此目中無人,真想全部立刻就地正法。

硯青碰了一鼻子灰,別人連正眼都不屑看她,該死的,她就不明白了,當時是他自己趁人之危的,憑什麽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什麽一樣?說什麽永遠做朋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不高興,她才是那個最想殺人的人好不好?

搞得她現在連看孩子一麵都要偷偷摸摸,無顏麵去柳家,算了,就當從來不認識就好了,何必認真?

察覺到女人離開,陸天豪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對方對他來說,真的可有可無。

柳嘯龍則微微勾唇,笑意稍縱即逝,瞅向妻子帥氣的穿著和精神煥發的態度,眸光裏有了少許波動,移向翹挺臀部時,幻想著布料下的美景……

硯青剛要越過,就發現了兩道足以灼傷人的視線正盯著她看,扭頭望去,柳嘯龍果然正在看她的……咬牙冷冽的低吼:“看什麽?”

某柳慢慢傾身,以兩人才可聞的聲音回道:“看所有男人都想看的!”

說此話同時,表情同樣正經得仿佛是在提醒女人褲子上有了汙漬般,讓周圍的人們並沒懷疑。

硯大警官一聽,垂於身側的小手‘喀吧’一聲捏緊,關節都一一傳出可怕脆響,嘴角抽筋了幾下才自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下流!”更有著厭惡。

“不下流,你孩子從哪裏來?”柳嘯龍理所當然的回完,也不予再多攀談,繼續細心的采茶。

某女呼出一口氣,狠狠的暗罵了一句才跟著其他人向小木屋走去。

西門浩見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就偏頭問道:“你確定都弄好了嗎?”

皇甫離燁挑眉:“當然,我辦事,你們放心,大哥和陸天豪的名字我都寫好了!”

林楓焰一聽‘名字都寫好了’便不由愁眉不展,不是讓阿浩去辦的,怎麽成黑皮了?他會寫大哥和陸-

-名字?文筆見長了?

無人看到站在木屋左側的羅保在看到一個短發女警時,向來冷靜的表情此刻變幻莫常,玩味、期待、有趣……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麵,沒有想過躲藏,而是等待著對方的目光看過來,會是怎樣的表情,該不會到現在還想不起他是誰吧?

女警擁有著一頭很精神的短發,發尾觸碰著鎖骨,警帽端正,服飾上不留半點的汙垢和皺褶,皮鞋準確無誤的踩踏著不染指到褲腳的平整之處,無意間仰頭……

“啊!”

一聲清脆的叫喊令所有警員看了過去,硯青奇怪的轉身:“怎麽了?”

藍子明眸圓睜,傻傻的看著幾個月前喝大了後**的男人,此刻還是一身筆直的西服,就那麽雙手環胸俯瞰著她,嘴角甚至都彎了起來,好似很滿意她的驚訝,立刻偏開頭,五官扭曲:“沒……沒什麽,可能月事來了,肚子抽了一下!”

蒼天,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這個男人……她想起了,多次交易,其實他每次都在場,跟在陸天豪身後……羅羅羅保。

這豬腦子,怎麽會忘了他呢?就是羅保,她可以肯定,那個變態,在哈佛上學時期就連續擊敗了兩屆肌肉發達的非洲和美國拳擊冠軍,打架也是最狠的一個,和西門浩齊名,要麽不出手,要麽定死人。

從來不會去顧及他人的感受,最高的拳擊手,無師自通的將柔道,泰拳,空手道,散打融為一體,至今聽說都沒遇到過對手吧?有人說,除了陸天豪能打敗他以外,戰場上所向披靡,當然,這個她不怕,因為男人是不會打女人。

主要是他的身份……媽媽咪呀,太可怕了,羅氏家族在台灣那真是爭王稱霸,官商集於一身,已經足以令人生畏,然而這個人卻因為混黑而脫離了家族,也可以說是被趕出的,由他弟弟繼承,但如今,他個人的勢力早已是一百個羅氏家族也無法對抗的,跟著陸天豪,他找對了明主。

聽說前幾天市委書記還請他吃飯了呢,不管走到哪裏,當地官員都會爭先恐後的約過去款待一番,拉好關係,旗下最大的公司乃俄羅斯一家六星級夜總會,五星的多得數不清,她……居然把這種要錢不要命的男人給……給上了。

還是處男呢,天!好像羅保是不近女色吧?一直對外聲稱喜歡男人,原來都是用來做擋箭牌的,他會不會搞她?這太嚇人了,這個人她真的惹不起,現在躲都躲不起,為什麽老天不讓她失憶呢?不是說喝多了基本第二天都不記事嗎?為什麽她會記得這麽清楚?

眼珠子亂轉,不敢去多看,是記得那天早上留了個紙條吧?服務爛透了……會不會報複她?男人被這樣說一定會很損威嚴的,應該不會的,這個男人不是睚眥,況且她的第一次不也給他了嗎?那就等於扯平了。

老天爺,我都訂婚了,七月份就結婚了,千萬不要折騰我,我錯了!

羅保不斷睥睨過去,女人此刻糾結得快吐血的模樣很是可愛,特別是那畏懼的模樣,給他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讓人忍不住想上去逗弄幾句,但還是忍了下來,一群高級警員越走越近,而艾倫。希伯來卻沒有要起身去打招呼的意思,真是比大哥還要孤高幾分。

市局站定腳,冷冷的凝視著綠眼男人。

艾倫斜睨了一下,伸著懶腰起身,悠哉悠哉走向一旁,讓出路給其進屋,嚴重的不把對方放在心上。

“這誰啊?”

“買家吧!”

宋局長察覺到市局今天過於麵子不保就開始說好話:“找到證據後,一個個的全部帶回去!”

藍子還在糾結,捏著槍的手躍躍欲試,恨不得給自己太陽穴打下去,沒事去什麽酒吧?找什麽男人?找就找,咋還找了個流氓?萬一他把這事說出來,自己就真要喝西北風去了,偷覷了一瞬,沒看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計較?

一夜情不就是這樣嗎?一夜後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再次看一眼,看來是真的忘了,拜托,千萬不要說出來,也不要找我算賬,你的服務真的非常棒!

早知道今天就請假了。

市局深吸一口氣,坐向了艾倫方才坐的木椅,等待著手下們的結果,滿臉漆黑,極度不爽。

半小時後:“報告局長,並未發現有毒品出現過!”

“報告局長,四周都檢查過了,沒有可疑之處!”

宋局長怒吼:“這麽多的毒瘤在,怎麽沒有可疑?”指指周圍的所有黑西裝男人,這些人的臉就是疑點。

就在市局捏緊大手,表情猙獰時……

“汪汪汪!”

忽然,英勇的狗狗們慢慢聚集在了木屋旁邊一塊空地上,爪子不停的撓著泥土,幾條狗更是瘋狂的跳躍了起來,告訴著眾人這裏有貓膩。

市局頓時死灰複燃,驚喜道:“挖挖挖!”今天要撲空後,還不得被批評?

兩個警員立刻拿出一些刨土的工具扔了過去,都卯足了勁的挖掘。

柳嘯龍與陸天豪都好奇的整理著襯衣上前,淡漠的盯著被挖得越來越深的坑,某陸冷笑:“可別試圖栽贓我們,這片地昨天才被我們買下!”

“哼!你們這是看到我們來了,所以才埋下的吧?”宋局長鄙夷。

“不是啊,局長,看這土的鬆緊程度,應該是十天前被翻挖過的!”

幾個挖土的武警提醒。

“十天前?”市局狐疑的彎腰抓起一把土,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今日風兒特別的狂肆,吹得所有人心裏暖洋洋的,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散發著清香,不經常被踩踏的地麵長滿了青草,此刻都因為突來叨擾者們變成了綠漿,放眼看去,黑白黃三種膚色無一不全。

藍子被迫站在了‘地雷’身側,額頭汗如雨下,明明神清氣爽的天,怎麽越來越熱了?如果沒有留那該死的紙條和隻給一百塊錢,她還真不怕,警察哪能怕黑社會?

一百塊,哎,早知道就全給他了,堂堂一幫長老,處男身隻賣了一百,一定天天想著怎麽整死她吧?

見男人垂眸看來就立刻收起驚懼,裝作並不認識,也不屑去多看,裝模作樣嘛,誰不會?奇怪的是男人並不是來看她,而是瞅著下麵的大坑,最好過了今天永遠不要有交際,心髒承受不了。

“局長,有東西!”猛地,一個警員大力提起一個皮箱扔了上去:“下麵還有!”

市局萬分激動的過去將箱子打開,懸著的心頓時落地,粉紅色的鈔票好似救星,等扔上來十箱後,另一個洞才傳來喜訊。

“局長,您看!”十來人將炸藥包一樣的牛皮紙袋搬出,果然差不多有一萬斤的量。

全部擺放好後,才一一鑒定真假。

在這期間,市局春風得意的用槍戳戳柳嘯龍的胸膛:“今天,你跑不了!”

“我們說過了,這塊地,昨天才買,手續你要看嗎?”男人一副完全不知情,並沒大驚失色,沉穩得令人看不出端倪。

“這些你還是留到警察局再說吧……”

“局長,您看,有留紙條!”

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去,市局接過錢箱裏的那張,僅僅隻有著幾個字,念道:“這、是、陸、天……叉的?什麽意思?”為什麽有個叉?

“這、是、柳、叉、龍的!”念出毒品裏那張,這麽一來,幾乎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陸天豪和柳嘯龍。

柳嘯龍見老人捏著紙條的手發抖便揚唇輕笑道:“局長,如此明顯的栽贓,您信嗎?如果我要知道裏麵有毒品和這麽多現金,豈會等你來繳獲?且你們自己也說了,十天前埋的,而我也確實不知情,該不會是哪個警員因為抓不到把柄而特意陷害吧?且看這肇事者,文化水平還不怎麽樣!”

市局陰著臉瞅了瞅兩堆東西,他自然不信他們的鬼話,可這些東西也無法證明就是他們的,看來是還沒來得及交易就發現了他會來,所以搞了這一出,證據是拿到了,可……至於東西上是否有他們的指紋根本不用去想,不可能。

哪個犯法者會不帶手套處理贓物?

是誰走漏了風聲嗎?為什麽不在他們交易時才來呢?煩悶道:“不管如何,也是在你們這地裏發現的,跟我們回去錄口供,這些帶走!”算了,他相信硯青的話了,這些人相當精明,要麽抓到人,沒物證,要麽抓到貨,沒人證!

可氣!

陸天豪似乎對此要求很不是不情願,揚起右手勾勾食指,後麵的手下立馬抽出一根雪茄剪好,拿出煙杆將末端禁錮,點燃火抽了抽才取下雪茄送到了男人的指尖,盡量不碰觸到大哥需要用嘴接觸的地方。

一手插兜,站姿桀驁不馴,抽了兩口才蹙眉道:“沒事找事!”話雖如此,但還是跟著幾個警員開始下山。

柳嘯龍也無所謂的伸開手,任由手下給自己套上西裝才邊整理紐扣邊聽話的跟隨。

“哇,好像拍電影,黑社會大哥太有氣派了!”

“還有人給點煙!”

“還更衣呢!”

“而且敢和市局這樣說話!”

許多心還不定的武警萬分羨慕,如果能坐到這個位置,估計沒幾個男人會不動心吧?走到哪裏都有人巴結追捧,永遠都是焦點,當然,他們若真幹了這行,恐怕無法維持,大夥來得如此悄無聲息,他們居然都能收到消息,能保證永遠不會被國家抓捕,又保證不被道上的人擊垮,那得靠一顆聰慧的頭腦。

自認為還沒這個本事!

市局因為一句‘沒事找事’氣得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眯眼道:“讓總部餘處長過來給他們錄口供!”

“啊?”硯青呆住,餘處長?那個老處女?且還很肥,四十歲,沒人敢娶她,出了名的善變,表情凶惡,女警界最最難纏的女人,找她審犯人,沒有不成功的,他們兩個受得了嗎?

羅保眼看那女人要擦肩而過就抓住那小手,直接向屋後麵走。

藍子也深怕被人發現,無條件跟著走,等到了無人之地後立馬甩開手,不滿道:“幹什麽?”

“還裝?”某男挑眉。

“我裝什麽裝?”

“不認識我了?”

女人悄悄深吸一口氣,笑道:“你是……?”

羅保冷笑,環胸提醒:“幾個月前,在酒吧裏……”

“哦!”沒等說完,藍子就伸手指著羅保道:“當時我是記得去酒吧買醉了,不過現在好像忘……”

“第二天酒醒了,還留了這個!”拿出紙條,一副看你還怎麽裝的模樣。

藍子不耐煩的抓抓後頸,長歎道:“我知道我不該寫這玩意,可能是喝高了的後遺症吧,其實你的服務很好,真的,還有,你現在找我做什麽?那本來就是一夜情,你情我願,沒逼你吧?還有,當時是你自己說你是酒保的,我要知道是你,死都不會……”說著說著,打住了。

羅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接近了冷漠:“死都不會什麽?”

“沒有啦,總之是我錯了,好吧?我道歉!”別抓著她不放,沒時間跟他逗留。

“不好!”

“那你想怎麽樣?我已經快要結婚了,明白嗎?”他還想怎樣?她也很委屈好不好?第一次留下了心理陰影,都不敢和男人那啥了,痛死了。

女人有著委屈,令羅保表情和緩下來,帶著抱歉:“那晚……我……沒什麽經驗,不過我找很多女人試過了,現在應該不錯!”

吸!

藍子不敢相信的張大嘴,試過……這個他還去學經驗了?抿唇道:“哦!”

“嗬嗬,逗你的,去吧!”指指山下,再次有了笑容。

逗……神經病,沒有立刻走,而是奇怪的審視,把她拉來就因為要逗她?這一點都不好笑吧?提醒道:“這種經驗沒有女人會喜歡,還是保持著目前狀態,雖說很痛,不過最起碼還算幹淨,別弄得一身的病,你……好自為之!”這才轉身。

羅保斜睨著女人一步步遠離,捏緊紙條又塞進了褲兜裏,等所有警員都撤掉後,才走出。

西門浩瞪向兄弟:“柳嘯龍三個字很難寫嗎?”

皇甫離燁慢條斯理的整理整理領帶,沒有去回這種無聊的話題,隨著大夥向後山移去,中國字複雜又難懂,不會寫有錯嗎?他連他自己的名字都不會,更何況大哥的了,可大夥那看不起的目光……回去就讓大辮子教他。

三十分鍾後……

或許警員們沒看到,前腳剛走,後腳兩大幫會便在後山開始不急不忙的交易。

十八車軍火從亂石堆裏被抬出,直奔山下的十八輛大卡車,艾倫衝羅保豎起拇指:“莫非這就是中國計謀裏的聲東擊西?”

“學的不少,沒錯!”

鍾飛雲接過西門浩遞來的資料,迅速簽下自己的大名,遞了過去:“合作愉快!”

此次交易毫無危險性……

皇甫離燁摸摸下顎瞅著貨被臥龍幫拉走,而買家等人也消失,感概道:“要是大嫂知道我們這樣搞,她會如何?”

“會殺了大哥!”林楓焰回了這麽一句,也跟著下山。

量那些警察多聰明也想不到這一出,當然,這件事無法曝光了,往後的交易恐怕都得偷偷摸摸,反正不影響聲譽就好,誰叫大哥娶了個警察做妻子呢?

以前要是這種大型交易完,都會大肆宣傳一番,榮耀,往後這種榮耀都沾不到邊了。

南門警局

審訊室內,被一分為二,硯青親自主審陸天豪,而那個母夜叉則負責柳嘯龍,某女翻開本子,拿起筆瞅著對麵戴著手銬坐在椅子裏的男人道:“姓名!”

監控室,柳嘯龍還在等待審問他之人到來,就這麽坐著透過玻璃窗望著妻子審訊死對頭。

陸天豪瞪了一眼,偏頭不回話。

“姓名!”聲音提高八度,漂亮的大眼也怒瞪起,見男人依舊一副無動於衷就‘啪’,大拍桌子咆哮:“陸天豪,你他媽的什麽意思?”

“對!我就叫這個!”陸天豪立刻指指硯青,揚唇笑笑。

某女咬牙切齒,低頭在本子上寫下姓名,再次問道:“性別!”

某陸眼角抽筋,斂去笑容,站起身懶散的解開皮帶。

“你幹什麽?”硯青氣得眼都綠了,該死的,他把這裏當什麽了?

“給你看看我的性別!”說完就要繼續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惡的男人,氣死人了,記錄下後,煩悶道:“家庭住址!”再敢胡說八道,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陸天豪好笑的盯著女人:“以前你一個星期去七次,還用問?”

捏著筆的手驟然收緊,二話不說,暴虐因子徹底炸開,站起身邊捏著拳頭邊帶著殘忍表情上前。

“怎麽?警察還打犯人?而且我隻是采茶,算不上犯罪……”

‘砰砰砰啪啪啪啪!’

拳頭無情的捶向男人的胸口和小腹,幾乎不明顯的地方沒一處留情,十多下後舉起拳頭吹了吹,勾起小嘴:“姓名!”重新坐回椅子裏拿起筆。

陸天豪呲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氣,鳳眼內怒火旺盛,冷冷道:“陸天豪!”

“性別!”

“男!”

“家庭住址!”

“臥龍集團後別墅區域正屋!”

“噗!”

監控室內,柳嘯龍見對頭問什麽答什麽就忍俊不禁,典型幸災樂禍,一副‘你也會有今天?’的模樣。

‘啪!’

又一拍桌聲,但這次並非硯青。

“笑什麽笑?輪到你了,跟我走!”

柳嘯龍臉上還掛著淡笑,聞言轉頭,笑容僵住,隨著大型體積,慢慢仰頭,後看到一張發福的臉正無表情的看著他,立刻站起身,卻發現隻到女人的肩膀,且對方的手臂粗了他三分之一,巨人!

餘處長幾乎是低著頭看的,還以為多了不起,還不是這麽小?冷漠的轉身開門帶路。

外麵看熱鬧的人特別多,都藏在暗處你推我擠。

“快看快看,柳嘯龍隻到她的肩膀噗哈哈!”

“塊頭也比他大!”

“再怎麽說,餘處長也有兩百外加十八厘米,嘖嘖嘖!一個女人,這麽高,快趕上姚明了,怪不得是老處女,誰敢要?一拳頭能打死人!”

“我就羨慕她的胸,太大了!”

大夥七嘴八舌,偷著樂。

進了審訊室,某柳麵無表情的坐好,帶著懷疑的目光打量一身警服的女人。

餘處長瞪眼道:“看什麽看?”

“沒什麽!”

“姓名!”

“柳嘯龍!”

“性別!”

“男!”

幾乎問什麽答什麽,好似有想快速抽身離去的味道,絕不拖延時間。

硯青這裏,並沒有那麽順利,男人有意跟她打太極,不想離開一樣,無奈道:“陸天豪,拜托你好好配合,否則我真要收監你四十八小時,明白嗎?”

“沒關係,反正也沒住過監獄!”陸天豪無所謂的攤手。

“最後問你一次,從事什麽行業!”

某陸也無語道:“拜托你問點有技術含量的,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問呢?”

“你他媽皮又癢了是不是?”是她審問還是他?真把警察局當菜市場了?

見女人一副又要打人,男人不耐煩道:“無業遊民!”

“去三角山做什麽?”

陸天豪深吸一口氣,擰眉舉起雙手道:“給我打開,要不換個人來問!”

硯青冷冷的瞪著:“給我個理由!”

“我覺得你這女人問的都是白癡問題,行嗎?”不甘示弱的對望:“亦或者,我不想看到你!”

“好!”扔下筆,就要走出時……

“去采茶!”男人惱火的仰頭看著天花板。

某女轉頭咬牙坐回:“你覺得會有人信嗎?”

“事實就是如此!”

硯青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寫,她也不想問,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口供是上頭要求的,不得不錄。

一份口供花費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目送著兩個男人離開,硯青搖搖頭將本子送到了手下懷裏:“呈上去吧!”

當夜,天上人間夜總會

穿著便裝的女人站在馬路上沉思,要不要進去呢?將小手揣進風衣兜兜裏,想了想,還是走進了紙醉金迷的場所,直奔八樓,到達一間包廂前,被十個男人擋住了去路,抿唇道:“我要見你們的幫主!”

“大哥現在在忙,有事等一會再說!”男人依舊不讓路,防護牆一樣守著。

硯青點點頭,透過木門上少許的玻璃看到陸天豪正隨意坐在沙發裏,十個身材火辣的美人正在他麵前隨著高昂音樂跳著**,幾乎都隻剩下了一件內褲,都恨不得男人撲過來將她們抱住,慢慢的內褲也脫了……

而他懷裏還半摟半抱著一個同樣暴露的女人,大手正揉在其胸口,輾轉反側。

冷笑一下,轉身靠著牆等待。

幾乎二十分鍾後,門才打開,淡漠的望去,十個女人穿戴整齊,風姿卓越的笑著走出,更聽到有個女人說‘他看了我很多眼,真羨慕樂樂,能留下來作陪!’,這就是有錢人的資本,不管什麽女人,都期望著得到他的青睞,咋就沒男人肯為她而死去活來呢?

哎!下輩子她要做最有錢的人。

“讓她進來吧!”

聲音慵懶性感,沒了白天的溫度,看似帶著笑意,卻冷得令人心寒。

硯青見一手下把門給她推開便進屋坐在了離男人最遠的沙發裏,疊加起細長雙腿,毫不拘謹的靠進沙發,先是打量了一下男人懷裏像蛇一樣纏著他的女人,身材不錯,臉蛋夠美,特別是小嘴,櫻桃紅,筆直的長發垂於胸口,一條綠黃色薄紗裹住了胸脯,此刻也被男人搞得鬆鬆垮垮,腰間圍著一塊同色紗巾,眼光不錯嘛!

陸天豪看都沒去看硯青,一手搭在美人兒的肩膀上,指尖若有似無的刮著她的胸口,一手夾著雪茄,任由美人雪白大腿帶有暗示性的磨蹭著他的大腿,吐出雲霧催促:“說吧,什麽事!”

“打攪到你真不好意思,是這樣的,近日我們發現了無數家酒吧都在販賣海洛因,而令他們如此目無王法就是……鍾飛雲!”本來想打住的,不過他自己不讓美人離開,就怪不得她了。

男人一聽,抽煙的動作停頓,終於舍得轉頭死死盯著女人看,仿佛要看透她是否在開玩笑,半響後鬆開手拍拍美女**的後背:“出去等我!”

“那要多久嘛!”嬌嗔的搖搖男人的手臂。

陸天豪寵溺的刮刮佳人的俏鼻,眸中有著少見的溫柔:“聽話,出去!”

“豪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女孩哀怨的瞪了硯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硯青喉頭滾動了一下,看著美人走了後才繼續道:“你說過,你的名下是不允許有人在本市販毒的,我想你也不知情,記得說說他!”

“這小子,一定是雲逸會管轄的地盤吧?”揉揉眉心,心煩意亂。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想他是要幫你擊垮柳嘯龍吧,都說你不能容忍手下犯一丁點錯,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但他畢竟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要麽殺了她,要麽殺了鍾飛雲不破壞他的一貫作風,此事無人得知,相比起來,她不覺得在他心裏自己比鍾飛雲更重要。

陸天豪端起酒一飲而盡,長歎道:“警告他們多少次了,不許在這裏胡來,居然還敢逆天而行!”

聞言,知道命保住了,開始勸解:“我查到的都是被雲逸會照顧著的廠子,也就是說他想幫著你盡快達成願望,我隻想你們搞歸搞,不要搞在a市,在這裏,我必須管!”別的地方她也管不著!

“我會警告他的!這種事以後不會發生!”

“那麽有勞了,你繼續玩吧,再見!”正事談完,也沒必要再多逗留,無表情的起身向外走去。

“硯青!”

剛要拉開門,斜睨向後:“說!”

陸天豪盯著那妙曼的背影道:“那晚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雖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將雪茄送入口中,也不再挽留。

硯青緩緩抬眸,裝在兜兜裏的小手蠕動了幾下,鼻子很酸,卻還是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反而笑著轉身看著男人道:“那麽……對不起!”

眉頭皺起,凝視了一會,見女人目光真誠就也笑了兩聲,招手道:“過來!”

“幹嘛?”過去坐在了旁邊。

“喝一杯!”倒滿一杯,還來不及兌紅茶,女人就拿過杯子開始飲下……

硯青現在是隻要對方能原諒,別說喝一杯了,十杯也奉陪,奈何剛喝下就‘噗哧’一聲噴了出去,媽呀,這酒也太難喝了,剛要擦嘴抱怨時,全身石化。

因為所有的酒水都準確無誤的噴了男人一臉。

陸天豪抬起發顫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俊顏,睜開眼陰鬱的瞪著傻了的女人:“這就是你的道歉態度?”

“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給你擦!”真是人要倒黴了,喝酒都能被嗆死,手足無措的拿過紙巾粗魯的在那臉上一通亂擦。

“夠了!”大手嫌惡的打開:“你走吧!”

硯青低垂下頭無力道:“我是真的誠心道歉的!”

“誠心就噴我一臉口水?”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憤怒的站起身,剛想走,又坐了回去,這個男人很難改變心意的,現在走掉,這個朋友就真的沒了。

某男看看女人想走又不走的動作便不由軟了下來,湊近俊臉道:“這樣,你親我一下,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很是慷慨大方的態度。

“你他媽的不要得寸進……”一轉頭,小嘴恰好碰觸到了男人的薄唇。

沒等硯青反應過來,陸天豪便邪笑著退後,滿意道:“不錯,一筆勾銷,我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打臉,特別是在不分青紅皂白下,往後要打就像今天那樣,朝身上打,否則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愛憐的揉揉那頭顱:“走吧,看看小王八蛋還記不記得你!”語畢站起身作勢要走。

硯青呼吸急促,這色狼,早知道就不跟他道歉了,用力擦擦嘴……

陸天豪見狀,直接傾身伸開雙手抵在了沙發上,形同山一樣將那小身軀禁錮其中,低頭懲罰性的吻了一下,退離後冷冷道:“再擦一下試試!”

“你……走開!”伸手試圖要推開,可好像跟這變態比起來,根本不可能,咬咬牙,眼神忽然轉暗,忍無可忍的抬腳就衝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

‘砰!’

某陸完全沒想到女人在這種道歉情況下還會出手這麽辣,過大的衝擊力令他整個人向後倒去,撞擊到玻璃桌,在要滾向地麵時,迅速伸手抓住桌子,敏捷的來了個側空翻落地,捂著肚子道:“我說你能溫柔一點嗎?看看剛才那個女人,再看看你!”控訴似的指向正雙手叉腰瞪著他的母老虎。

硯青嗤笑:“不好意思,我最多也就像媽那樣叫你一聲‘小豪’,永遠不會叫賊人‘哥’,以後再敢毛手毛腳,我就踹爆你的鳥,走了!”拍拍雙手,再次裝進衣服兜兜裏率先走了出去,那種嬌嗔,扭扭捏捏、嗲聲嗲氣,她一輩子也學不會。

陸天豪臉色鐵青,卻還是伸腳踹了一下桌子,跟了出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謝謝!能被臥龍幫的龍頭服,倍感榮幸,對了!”想到了那份閱曆還沒著落,這都多久了?依舊一個字沒寫,有些難以啟齒的抓抓後腦,麵對著男人不再走。

女人的愁眉苦臉讓某男表情轉換為愉悅,冷笑道:“喲!硯大警官這麽快就要求我了?”

“是這樣的,上頭讓我們寫閱曆,就是為什麽做警察,辦案時的心態,還有對待上級的看法,就這三個,要求兩千字,你……”陸天豪好歹也是哈佛畢業的,絕對難不倒他吧?

“原來如此,走吧,回去了幫你寫!”沒有再挖苦,好似能被女人看重文采,是一件相當自豪的事,滿麵的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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