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陸到柳家做客

散場時,硯青特意地說道:“陸天豪,恰好後天孩子們考試,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沒空,就帶祈兒來家裏吃頓午飯?”

柳嘯龍一聽,瞬間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還引狼入室?可他沒臉說什麽,否則就是‘你當初去穀蘭哪裏怎麽不說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

本來陸天豪要拒絕,確實還有個不算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但見柳嘯龍那死樣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閑!”

“那就這麽說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嗬嗬,我回去了!”到屋子內衝穀蘭道別:“穀蘭,我們走了!”

穀蘭笑著將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那慢走!”

“嗯!”掏出錢剛要結賬時,被退回,不滿道:“我硯青,不管去哪裏,從不吃白食,拿著!”

“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硯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夥什麽時候出來,沒有丁點的厭惡,孩子是她的,她不愛誰愛?

硯青也摸摸其的肚子,樂道:“希望是個男孩子吧,好了,不說了,真走了,拜拜!”

“拜拜!”走到外麵,看向柳嘯龍,見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來,自從來了,她也沒有出去招待過,人嘛,都這樣,說著不在意,心裏還是放不開,沒關係,她要做的就是不給她們任何人添麻煩。

車內,硯青一句話也不說,轉動著方向盤,這王八蛋早就預計好了,居然讓送他來的手下早早離開,就那麽肯定她會載他?

柳嘯龍安穩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許久後才道:“我和她……沒有見過!”

“關我什麽事?”

“咳!關我自己的事行了吧?”這難道就是做賊心虛?可誰叫他們約在這裏的?不管他怎麽說對穀蘭並無那種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煩悶道:“再次見到她後,並沒了當初的熱情,那時候並沒過感情史,少年嘛,總是幻想著有個女朋友,又是笑話,追到手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個時候換做是你,我想我會更瘋狂!”

“呸,我可不是校花!”

某柳失笑:“在我心裏,你就是,其實我很希望那個時候,那個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時的每一天,聽說以前你很……那個……”一想到西門浩的形容,就想樂。

硯青瞪了一眼,不過這話還算窩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時的我,就是個不良少年!”

“如果遇到我,定跟著我幹,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頗有正義感,你知道嗎?曾經在哈佛時,有一天,我繪製了一對戒指圖案,那是在認識穀蘭之前,我看著那對戒指幻想著我未來的另一半的模樣,她不一定有傾城之貌,或者嫻熟的性格,其實就在那不久後,我就到了中國,知道有一個女警一直緊追不放,並非對所有的警察都會戲弄一番,唯獨你,讓我有了逗弄的心態,其實那個時候,就注定我們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搖搖:“這就是我繪製的戒指!”

“切!當初是準備送給穀蘭的嗎?”她可是聽說這男人是拿著戒指去找躺了幾年醒來後的穀蘭的。

柳嘯龍卻搖搖頭:“不,那枚戒指,我是去買的!”

硯青語塞,不是吧?那個時候老天就注定他們在一起了?無語道:“那幹嘛送我這個?”掏出兜兜裏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經記憶,繪製下來的,感覺你最合它!”雖然那個時候對她還沒愛得那麽深刻,也不懂那種不想放手的感覺就是愛,但他一直覺得,她適合它。

“咳!算你會說話,不過還是不能使我消氣!”

男人見女人那氣呼呼的模樣,再次忍俊不禁,為了他生氣好啊,代表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牽動她所有的情緒,也不錯,人生嘛,哪能一輩子相敬如賓?嶽父還時常和嶽母幹上一場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這種挫折和那種即將離去的挫折不一樣,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們從小就認識,該有多好?似乎就算還會有半生,也不夠呢,來世真的可以期待嗎?該死的,又想到那幅畫了,一定有來生一說,人還真是個無法滿足的動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兒道:“來世我還見到你,生生世世!”

硯青差點急刹車,抽搐著嘴角道:“神經!”來世都不一定是個什麽東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來世,我希望我們自小在一起,哪怕會經曆像阿浩一樣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隻要在一起便好。

“你這意思,西門浩一定會和蕭茹雲在一起?”

柳嘯龍點點頭:“一定會,蕭茹雲呢,你們別看她此刻表現得如此的強勢,可她的內心依舊那麽怯懦,她對蕭祈,存在的是感激,這件事錯的不是她,其實是你們幾個所謂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們,當初撮合他們兩個時,就會鋪好後麵的路,首先約法三章,反正當初蕭祈要娶如何,是為了給她一個家,你們有足夠的空間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後悔的跡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離開,這樣也就給了蕭祈一個心理準備,讓他明白,蕭茹雲有選擇的權利!”

硯青煩悶的抓抓後腦:“當時你咋不提醒我?”

“你覺得那個時候我說這話,你們會聽嗎?”白了一眼,繼續道:“做任何事感覺沒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規劃出各種出現的可能,蕭祈萬一一輩子不會愛上蕭茹雲,而蕭茹雲又愛上他呢?有合約在,兩個人就不會輕易交心,亦或者蕭茹雲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而他卻甘願守候她一生,這對他來說,何其不是一種殘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們一個都沒想到!”

是啊,誰想得到會出現這種後果?當初茹雲是抱著有一個家的心態,誰知道她會想回頭?悶悶道:“說起來還是西門浩的錯!”

“阿浩也算是我看著成長的,除了對蕭茹雲比較多疑外,他毫無缺點,他不像離燁,時不時來幾句馬屁,他從不會去阿諛奉承,他是四個人裏,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開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勁吸引,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記得他第一次殺人時,眉頭都沒皺一下,隻要能給他一個存活的空間,他什麽都願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麽,這般急於名利,曾經,我有考慮過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卻為了一聲兄弟,願意一命換一命,他說在他的人生裏,名利重要,可人活著,情字終究擺放第一位,親情,友情,愛情!”

他不明白,可硯青明白,對西門浩來說,名利就是茹雲,他是想做給茹雲看,要茹雲後悔,因為在那之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淡薄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來請,他都隻願跟在茹雲的身後,哪裏也不去,那個時候大夥還嘲笑他,扶不起的阿鬥。

誰知道幾年,搖身一變,居然這麽有本事,誇讚道:“收了他,你做對了!”

柳嘯龍點點頭:“是啊,能將他們召集到一起,稱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為成功的一件事,還有你,能追到硯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

“我問你,我是你的什麽?”難得說話這麽好聽,來幾句肉麻的也不錯,情調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兒,哎喲,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可人嘛,有時候是很犯賤的,就喜歡聽這些。

這個問題很有思考的空間,且還是在反思的階段,某男蹭蹭下顎,後道:“我的五髒六腑!”

哎!她幹嘛要問這麽無聊的問題?自討沒趣兒:“怎麽解釋?”煩死了,怪人一個,他就不能正常一點?

“五髒六腑沒了,人就死了!”柳嘯龍是這麽回的,表情還很認真。

硯青沒想到意義還挺深奧,尷尬的抿抿唇瓣,轉頭又道:“柳嘯龍,我是說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麽辦?”

“我會獨自將孩子們撫養長大,後等媽安享晚年後,抱著你的骨灰,去一個像雲水村那種仙境的地方,將你埋葬在那裏,過一過農夫的日子,生你是我的人,死,也隻許我來埋!”話語相當霸道,且還是那種不容拒絕的。

看不到悲傷,很是灑脫,可硯青卻害怕了,她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就算隻剩最後一口氣,她也會爬到他的身邊,她相信他會救活她,光是想一想這個男人孤獨的在自己的墳前有說有笑,眼淚就開始泛濫,仰頭忍回,他一定會每天以笑容來麵對,這個男人和別人差別太大,他太成熟了。

他將眼淚視為懦弱的象征,可是那種笑,太刺人,他和她一樣,不會在他人麵前過於卑微,就算要哭,也是躲起來偷偷進行。

“如果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屍體掛在城樓上,一絲不掛的那種!”她不敢想他死了後,她會怎麽辦,但一定沒他那麽灑脫,或許會消極,亦或許會嘔血而死,哦不,她會像婆婆那樣,陪伴著孩子,看著他們長大,娶妻生子,後每天念叨著要大孫子。

李鳶的愛情,她從來就沒去議論過,因為太美好了,偷偷看過幾次公公的照片,那是一個無論眼神,還是外在都極為完美的男人,現在看看柳嘯龍,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柳嘯龍和公公幾乎如出一轍,在外,君臨天下,不可侵犯,在家,卻任由她胡作非為,從不抱怨。

對待女人總是很謙讓,剛認識時,自己那樣對他,那個時候,她可不覺得他有多喜歡她,依舊沒有殺無赦,頗有大將之風。

那可是血淋淋的虐待,人家都一笑而過了,很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最欣賞這種不隨意欺負女性的男人了,雲逸會那幾個,都很不錯,西門浩雖說對茹雲說過不少無情的話,可從沒出手打過,蘇俊鴻那是被打的料,林楓焰就更不用說了,離燁……妻奴。

這種一出門就不可一世的人,為何甘願當受氣包呢?見柳嘯龍根本不在意就好奇道:“柳嘯龍,我至今才發現一個問題,你們雲逸會的男人,為什麽對女人都特別忍讓?就算被殘忍的虐待後,也不虐回去嗎?我是說不認識的人。”

“你這腦袋瓜,怎麽總是轉得那麽快?活躍過度了吧?”剛才還在討論死了後會如何,這會又變成如何對待女人了。

“我是真的才發現這個問題,我真沒見你們有虐待哪個女人!”

“隻要不是真心的危害到雲逸會,單純的個人攻擊,那麽肯定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們,倘若認錯道歉,那便是弱勢的一方,不管男女,就算以同等方式還擊了,也毫無意義吧?若是一味就要來殺我,這個人,定不能留,人嘛,你不殺他,他就會來殺你,任何人都會選擇自己來活著,不是我們讓著你們女人,而是你們女人太弱小,欺負你們,那隻會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他是這麽想的,不光雲逸會,大多數男人都這麽想吧?

靠!原來是小瞧女人,當然,也算是一種紳士風度,這種風度不錯,確實,體格上,基本女人難以超越男人:“你對打女人的男人有什麽看法?”

柳嘯龍心想,她該不會害怕他打她吧?沒有敷衍,不厭其煩:“有的女人,做事過於誇張,人嘛,都一樣,就像你,氣壞了不還是伸手打人嗎?可打的時候,要找準方向,其實我覺得,一個人在惱怒時,還會想著哪些地方該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出手傷人也沒有錯!”

“嗬嗬,你這見解還真不一般,有的男人會說不聽話的女人該打,有的人會說,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你的回答總是很獨特!”這個人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麽東西?

“你要是做錯了事,非打不可,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屁股給你打爛!”揚唇一笑,看向星空。

該死的,他倒是挺誠實的,瞪了一眼,敢打她屁股,那就是襲警,哼!怕他才有鬼,但話不假,有的人,是要痛覺來存教訓的,比如打屁股,打手心,最痛的就是小腿,肉多的地方,又疼又不會傷筋斷骨,那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大多數男人,將老婆都看成女兒一樣對待,總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什麽不打不長記性,然後就亂打一通,根本不去想殘廢了會如何,這種男人是不能要的,雖然她很暴戾,可不管對待任何人,該出手教訓的,潛意識就會打那些又痛又不致命的地方。

可能是練過的緣故吧,已經成為了習慣,基本需要動用拳頭的,那都是不可斃命的,直接幹死的,一子彈下去,完事!

“你這是在套我話,知道嗎?痛覺有時候也是可以麻痹一個人的神經……”

硯青立刻反駁:“你拉倒吧,我對你的,比起當初練武時的,不過是花拳繡腿!”她練的時候,那痛覺,一輩子都刻骨銘心,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好幾次斷骨,接好,繼續練。

柳嘯龍頭冒黑線:“可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拳腳相加吧?有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對待不聽話的犯人,就得正麵給點教訓才會老實交待!”因此,曾經不少次被投訴,後來才收斂的。

“我不是犯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告訴你,我也不想,你知道嗎?我渾身武力,是一種自我保護,每當氣壞了,這手就自然而然打出去了,為了這個,我差點脫掉這身警服,好幾次犯人不招供,我就氣得用腦門去撞牆,才忍住不打的!”她半句不假,有一次磕太重,腦門直接溢血。

柳嘯龍一聽,開始冒冷汗,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喜歡上這麽一個野蠻人?惱火道:“那你還是來攻擊我吧!”腦子本來就不好,再磕一磕,遲早成白癡。

硯青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我會極力的改正,我發誓!”

信她才有鬼!

男人無奈的長歎,可愛的時候,要人命,可恨的時候,同樣!

第二天,李鳶一大早就帶著傭人們集體離家,帶著大號人去遊玩,家裏已經不需要他們了,傭人們也是需要福利的,偶爾帶出去轉轉,才有滋味嘛!

硯青戴好圍裙,開始準備午飯,見柳嘯龍衣冠楚楚的坐在沙發裏看財經,奇怪道:“昨天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

“離燁說不需要我去,腰都點痛,休息一天!”男人頭也不抬。

呸,分明就是監視好不好?無聊至極,她要和陸天豪有事,用等到現在?吃飽了撐的。

三個寶寶立刻孝順的衝過去,給父親捏肩捶腿,老三諂媚道:“爸爸,我給你揉揉,你給我兩百塊好不好?”

“老爸,我隻要一百塊!”老二眨眨眼,雖然沒有笑,可要錢的心是真的。

小四也道:“給我三百!”

老大沒有過去,一群見錢眼開的家夥,爸會給他們就奇怪了,這麽多年,他早看出來了,這個家,對待孩子的嚴格程度無法想象,比如,小時候摔倒了,其他的大人是會拿東西砸地,然後埋怨地的不對,孩子都會開開心心的站起來,不再哭。

可他們家不一樣,一開始奶奶也是這麽做的,後來被爸看到了,被訓斥了一頓,說什麽這是在推卸責任,摔倒了不是地的錯,更不是桌子椅子的錯,摔倒了必須自己爬起來。

媽就更狠了,零用錢管得死緊,說什麽不能養成他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在這高消費的城市,一個月五百塊的零用錢是為了鍛煉他們從小就要懂得去規劃,當然,他確實學會了規劃如何運用這些錢,完全沒有美好童年可言。

不過每次被人誇讚天才兒童時,心情還是不錯的。

果然,柳嘯龍無情的撥開孩子們:“這一招,對我沒用,如果你們不想玩,我不介意將你們關在屋裏學習!”

“切!爸爸,您應該看看別人的爸爸,對他們可好了,要什麽給什麽!”

“哦?那要不要看看,長大後,你們誰更出色?”

“看就看!”

柳嘯龍滿意的點頭,繼續盯著財經道:“那就等著!”

三個寶寶聳肩,等就等,他們就不信長大後,那些要什麽有什麽的孩子會比他們差,雖然成績上是無法超越,可人家最起碼可以在家裏呼風喚雨,這就叫本事。

突然,老三嫌惡道:“陸莫祈,真的是他,他來咱們家做什麽?”柳陸兩家不對盤,他一直就知道,所以他不喜歡陸莫祈,欣賞歸欣賞,討厭歸討厭。

柳嘯龍抬眼瞅向落地窗外,後不得不起身上前招呼:“來了?”

“喲!還來接我?太難得了!”陸天豪鄙視的回了一句,拉著兒子就進屋衝四個小鬼拍拍手,張開懷抱道:“誰過來,陸叔叔給你們一個神秘的禮物!”

神秘的禮物?老大心想,還是不要背叛老爸的好,選擇了垂下頭。

老二雖然也很想知道神秘的禮物到底是什麽,可沒有動,畢竟住在這個家,每天麵對著老爸的臉,惹了他,她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四自然是爹地最大,也垂頭玩自己的魔方。

可老三就不一樣了,咧嘴笑笑,上前撲進了男人的懷裏:“陸叔叔好!”

“老三你個叛徒!”老大咬牙,剛才還一副嫉惡如仇,這會為了點利益就倒戈了,這什麽人啊?整個一騎毛驢兒的。

陸天豪見柳嘯龍鐵青著臉就嗬嗬笑道:“老三啊,我就知道,咱們最投緣,來,送給你!”拿出一盒子的幹脆麵卡集。

陸莫祈站在後,恨得全身都在發抖,因為老爸將他收集了幾個月的寶貝搶來了,可惡,哪有做爸爸的這麽冷血?不過好在雪兒正在衝他笑,雖然氣消了不少,還是不高興,上前也拿出了一盒子的積木:“送給你!”

“哇!陸莫祈,謝謝你,我超喜歡這個城堡積木了!”雪兒歡天喜地的接受,可是她忘記給他準備禮物了,好吧,是怕哥哥姐姐們奚落她,相信陸莫祈不會那麽小氣的。

柳嘯龍見女兒被人家的兒子收服,兒子被老的收服,這個心啊,拔涼拔涼的,明明看著老四和那孩子在一起,應該高興的,但是敵人高興,他就是渾身不自在,指定沒打什麽好主意。

“哇!水滸傳全齊了吖,陸叔叔,你太厲害了!”老三翻看著卡片上的人物忘記了呼吸,他可沒想過要湊齊過,畢竟他能吃多少幹脆麵?若是浪費,爸爸媽媽會拆了他的骨頭的。

陸天豪點點寶寶的小額頭:“喜歡就好,來,一起去玩吧!”

廚房裏,硯青已經準備好了二十多個涼菜,見男人已到,立刻笑著出去招呼:“陸天豪,你們來啦,隨便坐,柳嘯龍,你招呼一下!”將涼菜擺放桌中央,突然發現自己結婚後,跟著李鳶學了不少廚藝嘛。

如今都能獨自做出一席了。

頗有賢妻良母的味道呢。

柳嘯龍一聽,立刻點頭道:“知道了!”不得不將上等茶葉拿出,浸泡,再不清不怨的端到死敵麵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陸天豪笑容不斷,伸手接過,抿了一口,豎起拇指道:“好茶!”

某柳坐在了對麵,不冷不熱,盯著茶幾一言不發。

一群熊孩子蹲在了落地窗前,有看書的,有寫作業的,有玩玩具的,陸莫祈則與雪兒商討起明日考試的內容,說起來都五周歲了,不算過小的孩子,明年就集體奔向一年級,對於孩子們來說,能進入南皇小學,也算是一種向往。

“九周圍的兩個數字,怎麽會是七和八呢?雪兒,八和七最近了!”祈兒見雪兒在九的前麵寫七,後麵寫八,立刻製止。

雪兒仰頭:“不是嗎?”難道是她記錯了?哎呀,千萬不要是這個考題,太難了。

老大一聽,為了去遊樂園,為了全體九十八分以上,跟著附和:“九前麵是八,後麵是十,七**十!”

“是哦,我改!”寫了個超級鬼畫符的八,後看圖數數字,一堆的三角形,垂頭掰著手指算:“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七個!”

祈兒笑笑:“對,是七個!如果手指不夠用,就用這個!”拿出一盒子的火柴棍,解釋:“這裏有五十根,送給你算數用!”

“謝謝,陸莫祈,你真好!”雪兒接過後,開始擺放開,老師都說他們這個班的學生特別的聰明,一教就會,陸莫祈和大哥二姐更是超越了一年級學生,記憶力超凡,好在她比三哥要厲害一點點,有人墊底,心裏也不自卑。

老三拿著集卡不放,全數擺開,咯咯笑起:“真的一個不差!”

老二瞪了一眼,放下用了幾個月,依舊嶄新的書本教育道:“老三,你別隻顧著玩,明天考試你要沒有九十八分,我就打爛你的手心!”

“我也不會客氣!”老大挑眉。

當作是互相監督吧,這個時候,小四都爭分奪秒的學習,做哥哥的卻隻知道玩,不像話。

老三聳聳肩,將卡集寶貝的收好,拿過作業本自己畫出一堆的圈圈,後伸出小手兒道:“我就不用棍子,這個手啊,一節一節的,一隻十四節,完全夠用,帶著也方便!”後開始對著圈圈數數。

硯青看著孩子們如此用功,那叫一個羨慕,想她小時候上的幼稚園,分大小中班,一開始也給他們報了小班,誰知道不到兩個月,老師就來找,說他們不需要再上一次大班,一次性完成,明年直接到一年級。

更是將別的班需要榮升一年級的學生分到他們一個班級,成為了天才大家庭,是繼承了柳嘯龍的良好基因嗎?咋這麽厲害呢?都開始用火柴棍了,一到一百,十次裏,有八次不出意外的全數背出,牛!

這些可都是她生的呢。

反正比她厲害。

就是那字,太難看了,連老大用鉛筆時都比較笨拙,力度每次都恨不得將紙劃破,她相信過不了幾年,他們就會有一手好字。

又上了十多個熱菜,兩個男人都坐在那裏各看各的報紙,時間也十一點半,喊道:“好了,都別忙了,準備一下,十分鍾後開飯了!”就差三個燉菜了,特意向茹雲請教了東北菜呢,豬肉燉粉條,希望大賣吧。

還十分鍾,早著呢,所以大夥並沒大動作,老三跑上樓,拿出一個盒子,將卡集寶貝一樣放進去,突然見陸莫祈看著奶奶送他的變形金剛移不開眼,立刻炫耀似的拿出來搖一搖:“怎麽樣?想要嗎?叫哥哥就給你摸一下!”哇哈哈,成績好又怎樣?還不是會用羨慕的目光來看他?

他知道陸莫祈想要這個,因為奶奶上次有送過他一個,和手裏的恰好是一對,換言之,陸莫祈手裏的那個,也是他最想要的,奈何是絕版,再也買不到。

祈兒吞吞口水,看看那卡集,心裏頓時不甘,那是他收集了小半年的成果,就這麽被拿走,憑什麽?越想越氣,直接撲上去將老三手裏的金剛搶來:“你拿我卡集,我拿你金剛!”哇,絕版的,好喜歡。

“你居然敢搶我的東西,還給我!”老三急了,這可了不得,長這麽大,雖說哥哥姐姐並不喜歡他,可隻要是好玩的,都會謙讓給小的,妹妹又不喜歡他所愛的,何時被搶過?上去就一個側踢。

陸莫祈沒站穩,撲倒在地,心裏的火越燒越旺,爬起來抓著金剛開幹。

越打,動靜越打,起先,兩位爸爸沒當回事,小孩子鬧著玩嘛,直到感覺不對勁,似乎出手有點重了,陸天豪放下報紙,衝過去拉開兒子低吼道:“你們在幹嘛?”小屁孩,還打架了?

柳嘯龍也拉過老三:“好好的,打什麽打?”

兩寶寶互相瞪視著,嫉惡如仇,老三先指著陸莫祈咆哮:“他搶我東西!”

“我就搶了怎麽著吧?”祈兒再次看了一眼盒子裏的卡集,他不也搶了他的嗎?反正金剛他今天死也不會放手就對了,卡集不要了,要金剛。

陸天豪無語,臉色和緩下來:“那也不能打架啊,不知道打架是違法的嗎?”在警察的家庭打架還了得?

柳嘯龍捏捏兒子的臉蛋:“你不怕你媽抓你啊?”

老三煩悶的跺腳:“那怎麽辦?”

這關乎著對孩子的教育,柳嘯龍拉著孩子走到陸莫祈身邊,伸手握住陸天豪的手說:“如果他搶你的東西,就得像爸爸和陸叔叔這樣,好好說,把東西拿回來!”

陸天豪取過變形金剛,客客氣氣的還回:“得把東西送回去!”

另外三個寶寶都站得遠遠的,深怕殃及池魚,哦,原來得這麽處理,就不用打架了,確實不錯,不傷和氣嘛。

柳嘯龍笑著接過變形金剛,見陸天豪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不明所以的仰頭看去,竟然發現死對頭居然也正淡淡的看著他,再次使力,對方依舊不放手,立刻沉下臉:“那你放手啊!”

陸天豪確實想到了其他的,那便是硯青,眯眼道:“我要是不放呢?”

兩個寶寶不可思議的張大嘴,這,感覺不對啊,好像氣氛變得很奇怪,很嚇人,開始節節後退。

某柳看那囂張的眼神,立刻也想到了理由,臉色突變,陰鬱道:“放開!”

“不放!”某陸毫不畏懼的揚眉,卻沒有半點笑意。

“陸天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也不見得有多開放!”

一來二去,‘砰’的一聲,陸天豪嘴角一疼,身體一偏,向後幾個倉促,差點就那麽栽倒,立刻不客氣的招呼,下手極為狠辣,打得不可開交,屋子裏的茶幾和沙發翻起。

寶寶們嚇得擠成一堆,老三和陸莫祈麵麵相覷,驚慌失色的看著兩位大人擺手道:“玩具我們不要了!”

“我們不要了!”陸莫祈也搖頭。

不是來勸架的嗎?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硯青是聽到了有什麽大動靜,端著一鍋湯出廚房,當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和兩個渾身掛了彩的男人,一人拽著金剛的腿,一人拽著頭,倒抽冷氣,疑惑道:“你們在幹嘛?吃飯了!”這……才多一會?怎麽出來完全變了樣子?

陸天豪咬咬牙,鬆開金剛,轉身拉過陸莫祈沒好氣道:“吃什麽吃?兒子我們走!”

“喂喂喂……”人已消失,追到門口,那黑色轎車早已飛馳而去,順便帶著滿肚子的窩火,秀眉擰起,看向自家丈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立刻給我個交代!”

柳嘯龍抵著沙發氣喘籲籲,手中的金剛早已捏碎,擦擦嘴角的血漬,無情的瞪著推翻的茶幾冷漠道:“敢搶我東西!”

搶……硯青更納悶了:“他搶你什麽了?”生意嗎?

老三過去拉住母親的手,指著爸爸手裏的玩具道:“媽媽,他們搶變形金剛呢!”

硯青頓時黑了臉,瞪了一眼柳嘯龍,很是緊張的彎腰看著兒子道:“以後不許玩變形金剛了,免得長大後變成你爸爸這樣,知道嗎?”神情非常的認真,這麽大的兩個人了,還搶這玩意,瘋子。

寶寶點點頭:“媽媽不讓玩,我就不玩!”太可怕了,他可不要變成爸爸這樣。

柳嘯龍深深閉目做深呼吸,抬起扭曲的金剛看了看,揚唇鄙夷道:“跟我搶!”另一個意思便是‘贏了!’

“神經病,來來來,孩子們,陸叔叔可能不會回來了,你們來吃吧,嚐嚐媽媽的手藝!”後到衛生間拿出電話撥出,訓斥道:“你說說你們,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幾了,能成熟一點嗎?”

‘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了,今天不好意思,不在狀態,下次吧!’

“那行,等有空了,下次再請你來,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掛了!”這柳嘯龍,懂什麽叫客人嗎?還不是為了想讓他們早點冰釋前嫌?成天勾心鬥角,你死我活,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遲早出事。

哎!她還是沒那個本事令他們像朋友那樣相處,就怕這柳嘯龍哪天又將陸天豪給逼死,也怕陸天豪突然給柳嘯龍一槍,至於嗎?她就覺得他們做朋友是最佳選擇,共同對抗外敵嘛!

餐桌上,柳嘯龍心情舒暢,指著小四道:“以後離姓陸那小子遠點!”

“爹地,您以前不是這麽說的!”小四很不解,為什麽?他不是很讚成的嗎?

“為了你往後的……總之離他遠點,不聽話就給你轉學!”哼,老的想搞他的女人,小的又想搞他的女兒,哪有那麽好的事?

硯青收拾著慘劇,瞧給這大廳弄得,慘不忍睹,兩個近一百九十身高的男人,為了個玩具還打架,腦子被驢踢了?

夜裏,柳嘯龍幾乎都對回主臥不抱任何希望,自覺的選擇了書房,硯青心裏不舒服,他懂,雖然他不知道這有什麽可不舒服的,但女人嘛,想法五花八門,能做的就是幫她消氣,隻要人在身邊……知足者常樂。

等她自己氣消了,也就來找了。

拿起新的報表一看,劍眉無法再舒展開,到底是誰呢?又一天,三千公斤下去了,誰能一天拿著幾十個億當水漂?縱使是他,也絕做不出,兩天了,上百億啊,莫非是囤積了太多的貨賣不出去?也不可能,大可以直接來找他,打對折,多少都會收購。

打開電腦,調查出雲逸會內部的總資產,即便是有一座山的貨物,也能容納下,這個人,算是成功引起了道上各大黑幫的主意,他想不痛到底是為了什麽。

且周邊城市並無此等異象,想到什麽,快速拿起手機,找出陸天豪的號碼撥通。

‘有屁快放!’那一頭,陸天豪的聲音頗為不耐煩。

“陸天豪,這事相當不簡單,你想一下,我們都將主基地駐紮在此,倘若有人這樣一直投毒,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引起國家的主意,到時候恐怕我們不得不搬出!”

‘要真是這樣,恐怕a市會成為全國打擊的主要點,我們這些年,在這裏,向來不會太放肆,好一招借刀殺人,這是衝我們這裏所有的幫會來的!’

柳嘯龍垂頭,大手按按眉心,點點頭:“明日召集各大幫會,商量一下,你切忌,這段時間莫要輕舉妄動,不可私自去盤查!”

‘我又不傻,現在各大警局,甚至都引起了中央的主意,會派人來搜查,這個時候往裏頭鑽,不是不打自招嗎?你趕緊讓硯青立刻,是立刻,去查查這個幕後人,我可不想這個市成為亞洲的亮點!’

“我現在叫她去,明日早晨九點到你臥龍幫開會!”越想,事情的嚴重性越大,掛斷後,看看時間,夜間十點,望向二樓,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女人到了睡眠時間,但為了往後的安寧生活,還不得不找她,警方查起來光明正大,也方便,如此一想,立刻起身上樓。

確實正要入眠的硯青一見門打開,立刻坐起警惕道:“立刻出去!”她還沒原諒他呢,可不想給他養成隨隨便便被誤會的習慣,得一次打消。

柳嘯龍白了一眼,上前道:“你想哪裏去了?快起來!”上前催促。

“大晚上的,我起來去哪裏?”抱緊棉被,她真的困了,哪裏也不去。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這個投毒事件非同小可,硯青,你想一下,a市雖然違法交易並不異常,且各大幫會都極少在此處進行交易,但這裏卻是黑幫聚集地,定是有人想靠此來特意引起國家的注意,後一網打盡,終日耗費幾十億呢,必須在被國家關注前,將這人扼殺!”

硯青嗤笑:“那挺好的啊,你們就都別幹這行了,金盆洗手吧!”

柳嘯龍冷了臉:“說得容易,你又知道那人不是想鏟除我們,而自行崛起?到時候可不見得他有我們這麽好說話!”

某女開始認真了,因為男人說得沒錯,反正那人不是正道就對了,靠投毒來引起主意,這是在禍害整個市區,那千千萬萬的命來換取幾個黑幫,還不確定能不能得手,大不了這些黑道頭子轉移陣地,駐紮別國去……

再說了,柳嘯龍他們這些年,確實不做中國的生意,都是將毒品交易給他國,她又不是聖母,什麽別國的人也是命,她是中國的警察,自然是向著中國多一點,可那個投毒者就不一樣了,誰曉得他會不會將中國變成一個毒國?

關乎著國家安危,隻是緝毒警這麽多,她是人,不是神,也需要休息啊,清醒後,發現人已經站在了更衣鏡前:“哇!”驚呼一聲,全身早已穿戴整齊,警服不留褶痕,這小子,動作還挺快的,煩悶道:“知道了,我現在去!”

有沒有人性了?覺都不給人睡。

柳嘯龍捏著愛人的鼻子搖搖:“往後你有事了,我也會這樣來幫你!”

“少來這套,我不是在幫你,是幫我自己!”還真以為她會向他泄漏國家機密?太不了解她了。

就這樣,連夜趕往警局,順便著急了所有的手下,見大夥並沒困倦就欣慰道:“不愧都是精英,好了,那麽我來分配工作,如今市裏各大區域都被監督,可俗話說,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名目張當的搜索,對於這些夜行人毫無威脅!”拿過一張市區地圖,指著一個方位畫上圈圈:“阿成,你帶老蔡到這個夜總會後門守著,李英,你帶兩個人守這裏……”

二十多人分別十個位置,都是毒販子極有可能去的地方。

“看到可疑的人抓捕嗎?”李英裝好手銬問。

“當然不,我們今天隻是去考察,看好他們會從哪個門進,和哪個人進行交易,將那個繪製出來,不需要跟蹤太多,一個就夠到老巢了,初步斷定,這些人並非衝我們警方而來,而是想借這個機會,剿滅潛藏在市裏的各大幫會!”

“這倒想是尋仇呢,拿這麽多錢砸,砸也砸死他們,你們覺得這人是正義還是邪惡?”李隆成摸著下顎思考。

藍子拍桌子:“廢話,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知道嗎?一聽說這邊毒品最便宜,到處都來人買了,要真把a市一窩端,算上這裏的幫會,加上那些來買的毒販子,一箭幾千雕,這是黑道上的紛爭,借我們的刀,幫他成就霸業呢,哪能幫著他崛起?這種人就得給扼殺在搖籃裏,否則我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出去多丟人?”

“藍子說得沒錯,這個人,顯然比耶穌還要奸詐,還要瘋狂,柳嘯龍他們非常重視,看來這個人和所有的黑幫都積壓著仇恨,寧願冒著被逮捕的危險,也要不惜代價的搞掉這些人,哼!算盤打得還真響,好了,出發!”說完就帶著甄美麗走了出去。

黑幫這樣明著幹的事,還是頭一次見,算狗咬狗,警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問題是警方都不知道幕後人到底是誰,窩藏得夠深,也是再次證明實力的時候,她就不信挖不出來。

淩晨四點,人類最為頹靡的時辰,某家四星夜總會後門隱蔽處,甄美麗一身便服,充當著被人褻玩的出台小妞,硯青戴著牛仔帽,一身男裝,單手插兜,撫摸著手下的小臉,或許是過於陰暗,真造就出了一副偷情的味道。

“隊長,您聽,到處都是警笛聲!”美麗有些困倦了,可還是強迫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硯青點點頭:“苦了市民了!”大晚上也無法睡個好覺,這種人,就得早點逮捕住,過於擾民。

“那些人,會來這裏交易嗎?”別白守。

“不知道,我就不信,自己選擇的地方會出差錯!”十多個點呢,不會一個都沒有吧?

就在最萎靡時,手機響起,瞅了一眼四周,靜悄悄的,並無人靠近後立刻接起:“阿成你說!”

‘老大,我這裏逮到了,剛剛交易完畢,人到馬路了,真的不要追嗎?’

“不用,如果那裏他覺得安全的話,明晚會再來,記住接頭的兩個人模樣,收隊!”

‘好!’

南門緝毒組,硯青手持鉛筆,‘唰唰唰’的繪製,不一會,一張略顯消瘦的少年臉孔呈現,二十一二之模樣,短發,左耳一枚綠寶石耳釘,拿起另一張紙道:“買貨人!”

對麵,李隆成端著的坐著,閉目形容:“身高一點七五,分毫不差,體重七十四公斤左右,瓜子臉,年齡在三十六至三十七,偏向年輕,板寸頭,雙眼皮,濃眉大眼,鼻梁微高,嘴唇較厚,七零一四型號遮陽黑色墨鏡掛於胸口……”

硯青仔細的凝聽,後在電腦裏選擇出各式各樣的臉型搭配:“你看隻這樣嗎?”

“差一點,這個腦門太寬,嘴唇不夠厚,臉頰骨太瘦……”

某女明白的垂頭開始繪製,一個小時後,推出了黑白圖像:“這個?”

李隆成豎起大拇指:“八分像,就是他,老大,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夜總會上班為下午五點,你們現在立刻去休息室,隻有五個小時時間,後跟我一起去調查這個人在那裏的職位,晚上混進去!”看看時間,十點了,孩子們今天考試呢,都離去後拿起手機道:“柳嘯龍……”

‘我這裏正和各大幫會開會,你是想問孩子的事吧?媽會陪著他們的,你那邊怎麽樣了?’

“有點眉目,我總覺得我們為人父母,是不是很不負責任?”

‘我們不也是在保護他們嗎?別想太多,困了就去休息會!’

“那行,我掛了,拜拜!”收好畫像,起身來到休息室,見大夥早就東倒西歪,悄悄關上門,將一個定時鬧鍾擱放屋中央,拉好窗簾,走到一張沙發裏平躺,閉目安睡。

門外,其他組員經過時,都有特意放輕腳步,深怕打攪。

臥龍幫,百來位來自各大幫會的核心人物到齊,大大小小,三十來個幫派,都帶著苦思。

“柳老大,不管怎麽說,雲逸會為大,這事你可得好好解決一下!”

“事情越來越不受控製,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是在逼著我們另外找窩呢,陸老大,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種手法跟往日的老洪一模一樣?”一位老者氣急敗壞,香煙一根接一根。

陸天豪點點頭:“倘若真是洪家,那麽也說得過去,可洪家整個窩都被我們聯手端了,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吧?”

“況且他們現在藏身何處?”柳嘯龍反問。

“你看,我們連人家的窩在哪裏都不知道,談什麽打擊?”劉宏業攤手,太可惡了,本來全世界就在打壓他們,現在這麽一弄,正中那些條子的下懷了。

非得大張旗鼓的來查個究竟,到手不搬家都不行。

“總之這件事,大夥先不要自亂陣腳,我們自會處理,切忌,莫要插手,倘若落網了,我們不保證能救出你們!”陸天豪衝所有人慎重的警告,怕就怕最後把大夥全數供出,得有多少幫會跟著遭殃?

“您的意思要我們坐以待斃?”

“就是,回頭我就派我那十二鷹去查個究竟!”

“還就不信這個投毒人能翻天!”

柳嘯龍頭冒黑線,敲敲桌子:“現在全市都被警方密不透風的監控著,你們一露麵,就會被捕,這段期間,放下手裏的所有生意,不可進行不正當交易,安分守己,等風聲一過,方可安全!”

“萬一過不去呢?柳老大,手下一大幫人需要養,不交易,怎麽支撐?”

陸天豪惆悵了:“我就不信你們沒有點老本,命重要,還是錢?一個月之內,依舊如此,那麽立刻撤離,此處不宜久留!”好不容易最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聚集在一起,如今就要各奔東西了嗎?

對這個市,還是有點感情的,也算對周邊摸了個透徹,突然換地方,哎!

“一個月,每日耗費幾十億,嗬嗬,我還就不信他耗費得起!”柳嘯龍不可置否,嘴角劃過不屑。

“先不說這些,諸位要沉得住氣,隻要大夥聯手,定斷了這根金,如果撤離,代表著畏首畏尾,損失聲望不說,且遭恥笑!”

“陸老大,也許那人就看重我們的這一點,所以料定我們不會走,到最後被打盡了,追悔莫及!”

陸天豪冷下臉,拍案而起,指著所有人怒吼道:“如果沒這膽量,那要不要都回去抱孩子喂奶?還幹什麽幹?一有風吹草動,就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我警告你們,誰他媽敢亂來,老子第一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砰!’一腳踹翻椅子,大步走出了煙霧彌漫之地。

黑焱天對於陸天豪的脾氣相當不滿,但話也不假,什麽也不說,也離場。

刀疤三指著那些膽小鬼指責:“既然選擇依附在這裏,就得拿出點氣魄,哦,有事了,就跑了,你們真以為我們很樂意你們在此地?平時白幫你們鞏固了,哼!”也氣呼呼的走出,雖然他沒有多大本事,可也懂的一條道上,互相扶持的道理,這些年要不是臥龍幫和雲逸會擋著,這些王八羔子早他媽被抄了。

柳嘯龍還好,始終保持著平靜,此時這些人要撤離,或許會被那個投毒者拉去,依附他們的都去投靠了,別國的幫會自然不在話下,所以理智一點,看向大夥忍氣吞聲的表情笑道:“既然一開始選擇相信我們,做事就要有始有終,當然,你們要走,我們也不會阻攔!”後熄滅煙頭,跟著出屋。

剩下的幾十人,並沒那麽膽小怕事,隻是看著越來越多的警方將目標定在此,不畏懼是假,隻是混這行的,講究的不就是一個義字嗎?大夥感到有些羞愧。

“切!大不了就是要頭一顆,好了,我們還是安分一點,我相信他們會幫我們度過難關的!”

“就是,現在我們要走了,那幕後人,定會想方設法的拉攏,這不是給雲逸會背後捅刀子嗎?”

“這該死的,你們說到底是誰?真是洪家的話,我們麻煩就大了,一天幾十億,我的總資產才那麽幾百億,再說了,就算那洪老二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在倒了後,能在八年裏賺這麽多,而我們還不知情,根本不可能嘛!”

“不是洪家,那和我們就並沒多大仇恨,煩死了,走吧!”

下午五點,南門緝毒組成員全數隱藏在了金龍夜總會門口,硯青一身大紅拖地長裙,濃妝豔抹,坐姿很是誇張,與穿著南轅北轍,拿著資料細細翻看:“蘇科偉,三十七歲,負責女公關一塊,內堂經理,也就是說,他是與每一位客人正麵接觸的主要人物,怪不得每天能銷掉三公斤,一會我進去,充當在這裏上班的女公關,李隆成你負責守在後門,如果來人不是他!”將那少年的畫像送上:“那麽就沒必要去跟蹤了!”

藍子搖搖頭:“老大,其實可以的,倘若這少年隻是被毒販找來的進行交易的大學生,可他拿到錢,不還是會回去交予那些人嗎?”

“我怕打草驚蛇!”硯青搖搖頭。

“老大,我們就賭一把,您負責接近這個經理,希望能從他口裏得知點可靠消息,如果真不是這少年,我們就跟下去,否則要耗到什麽時候去?”

李隆成錘錘藍子的胸膛:“你這小妮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嘛!”

藍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我本來就不怕事好不好?”

“那行,賭一把,但要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必要時,可放棄,不要逞強!”硯青吩咐完後,見不少的漂亮女孩已經開始進場,立刻整理整理妝容,露出嫵媚一笑:“怎麽樣?可以嗎?”

“嗬嗬,老大就是不顯老,很棒!”李英豎起拇指,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中上等。

硯青滿意的下車,李英也同樣一身豔妝,上前挽住硯青的手腕,開始有說有笑的進大堂,跟隨著大票人來到一個燈光曖昧的大型包間,裏麵俏女郎比比皆是,個個身材高挑,美得驚人,更是打聽到這些美人是最近幾日才到。

也對,能放肆賣海洛因之地,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自然選擇這裏,美人們一聽他們轉移了陣地,自然跟來,有幾個好似還是電視裏常見的模特,指尖的鑽石戒指最大堪比鵪鶉,嘖嘖嘖,小姐做到這份上,也算一種成功了。

“老大,你看她們,好有錢哦!”英子羨慕不已,想她,現在穿的用的,隻要是名牌,統統都是嫂子莫紫嫣所贈送,就她個人那點收入,別說房子,買車都是異想天開,十來位傾國佳麗渾身珠寶都夠換幾十套豪華型別墅了,她要不要幹脆跟她們幹算了?

當然,她沒她們那般婀娜動人,更不會討男人歡心,隻是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好吧,開個玩笑,比起用青春換取利益,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工作更有價值。

硯青笑而不語,都是一群金絲雀,她並不歧視她們的工作,隻是這種工作,容易讓人喪誌,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等不再青春了,又該如何是好?吃不得苦,賺不到錢,就開始去走更歪斜的路,哎,人啊!

“別說話,來了,跟我走!”小姐,在馬來西亞當過,見那經理經來挑人了,立刻不請自去,跟在了一票人身後,保持著最尾數的距離,來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包間,果真見到不少人在吸食毒品,還一副飄飄欲仙,看穿著,非一般人可比,很想問一句,玩這些有什麽意義?

當然,這個問題很白癡,視線始終停留在蘇科偉身上,盡量不被人挑選到,落選後,跟著回原位,就這樣跑了十多個包廂後,時間已是夜間四點半,似乎沒有要打烊的意思,那蘇科偉笑得花枝招展,哼,恐怕數錢數到手發軟了吧?

“切!還當多厲害呢,不還是沒人要?”

“就是,看她那清高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消費的呢!”

硯青瞅向左方,幾個女孩正擠在一起盯著她冷嘲熱諷,伸手摸摸臉,清高?有嗎?立刻換上一張笑顏,媽的,最討厭這種場所了。

五點整,果然看到他脫離了人群,走向了後門,立刻尾隨。

見是昨天那個男孩子,看來事情比想象的還要順利,拿出手機發出信息。

‘跟著他!’

“哈哈,蘇哥,這次又要大賺一筆了,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要是每天都有這麽多貨自動上門該有多好?”一小弟看著蘇科偉手裏的袋子流口水,那些老板出手大方啊,兩天而已,居然賺了上千萬,六百萬的貨,雙倍賣出,太劃算了。

蘇科偉也興致高昂,這樣一個月,他就可以退休了,和十多位兄弟道:“反正跟著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到時候一分,大夥就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蘇哥,幹脆咱們就一直幹這行算了,跟著那老板去幹?”

“是啊,聽說他的貨多的幾輩子都賣不完呢,且後門多的是!”

硯青聽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錢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沉迷,得了個幾萬,就想要幾十萬,慢慢的,走向不歸路,見蘇科偉在思考,便冷哼一聲,到達一間廁所時,站了出來:“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是誰?”

“該死的,這女人怎麽會在這裏?”

十多人紛紛要上前將人直接打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告,統統完蛋。

硯青也是料定了他們不但不會跑,反而還會窮追不舍,畢竟在他們眼裏,她隻是個女人,利用這一點,一腳踹開廁所大門,跑了進去,做出一副要逃跑的趁勢。

蘇科偉早已嚇得冷汗直冒,低吼道:“別驚動客人,抓住她!”一群人跟著隱身廁所,將門堵死。

門口的李英早已將裙擺撕破,一腳踹向蘇科偉的後腦。

硯青也彎腰躲過兩個男人的攻擊,借力打力,抓住兩人小腿狠狠一拽,在兩人倒地之時,小手兒狠辣的抓住了其的頭發,直接給碰撞到一起。

‘砰!’

兩個腦門互相受到重擊,昏眩倒地。

見又一人掄拳重來,也不躲開,差不多時抬腳踹去。

‘啊!’

男人沒站穩,倒向了後麵若幹弟兄,集體躺倒。

硯青見還要來,就掀開裙擺抬起右腳抽出槍支對準,陰鬱道:“就這本事,還想出人頭地,怎麽?還要打嗎?”扣下扳機,一招都抵不過,飯桶。

蘇科偉腦袋還因為那一擊昏昏沉沉,清醒後,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舉起雙手,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是什麽人?”道上的還是……?

李英也扣下了扳機,隻要食指一勾,子彈必定出鞘,擋在門口,堵去了一群人的退路。

硯青邊看著男人那驚慌失措的目光邊伸手在胸口內衣裏一掏,舉起證件道:“蘇科偉,你被捕了!”

“啊?警……警察,警察姐姐,饒命啊,我剛幹兩天而已,真的,我也是誤入歧途,請您別抓我,賺的錢我全給您行嗎?”蘇科偉擦擦一頭汗水,嚇得渾身哆嗦,怎麽會是條子?這下完了,要是黑社會的話,還是可以將功補過的。

可到了警察手裏,不死都難。

李英唾棄的看著跪了一地的男人,就這膽子,還要去幹大事,嚇也嚇死他們。

硯青上前,單膝蹲下,瞪視著男人道:“蘇科偉,這裏還真有一個可以讓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別跟我玩遊戲,你玩不起,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調查得清清楚楚,老實交待,剛才跟你交易的是什麽人?他幕後的是什麽人?”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啊!”

‘啪!’

小手完全失控的拍向了男人的天靈蓋,低吼道:“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極度沒有耐心的人,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是什麽人?”

“警官,奶奶,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問我要不要貨,我一看沒有危險性就買了,誰知道被他們給坑了,您要相信我,我給您磕頭了!”說完就要磕頭。

硯青揪住男人的耳朵,提起那腦袋,挑眉道:“不知道還要去跟著人家幹?那老板到底是誰,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還有你們這群人,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很快,你們的祖祖輩輩都會出現在檔案上,不想立刻跟我回警局受審,還是乖一點,幹得好,誠心改過,我便不會再找你們,明白嗎?”

“真的不再找我們?”一個男孩怯生生的抬頭。

“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說,那個所謂的老板是什麽人?”

蘇科偉知道無路可走了,不想在家人麵前抬不起頭吧,把心一橫,擰眉道:“要說他是誰,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這一夥人全部自雲南而來,他們的老板有五個人!”

“叫什麽?長什麽樣子?”硯青追問。

“我哪裏知道?他隻說他來自雲南那邊的三不管地帶,說隻要我賣的好,往後會每天送貨,而且聽他的口音,就是那邊的,我在那邊待過!”

硯青暗自摸索,三不管地帶?不就是金三角嗎?專門盛產毒品,可這麽多,他們是怎麽運出來的?看來還有人跟那些老板裏應外合呢,狐疑道:“確定來自金三角?”

蘇科偉發誓:“那口音,絕對是,您相信我,我騙誰也不敢騙您是不是?而且我祖宗十八代都被您查出來了!”憤恨的垂頭,看來他不是賺錢的料啊,早知道就不要接了,這些好了,保不準還落得可被槍斃的下場。

“這樣,蘇科偉,我相信你一次,今天你就當我們沒來過,繼續跟他們交易,不要露出破綻,時機成熟時,我會來處理你的!”起身裝好槍,金三角,那可是個真正混雜的地方,在那裏,殺個人,都有百種脫身方式。

看來她必須得跑一趟了。

“啊?真的假的?警官,您在跟我開玩笑?”蘇科偉站起身,該不會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吧?

硯青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說過,我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那個幕後人,你小子敢出賣我,有你受的,好了,出去吧!”

蘇科偉明白了,笑道:“那我這些天賺的錢……”

李英也拍了男人的後腦一下:“最後全部充公,隻給那些走不出賭癮的客人,敢禍害新人,我就斃了你!”

“你們總不能讓我冒著生命危險白幹吧?我不幹!”可惡,幫警察賺錢?冤不冤?

大局為重,硯青瞪了男人一眼:“這樣,隻要你好好配合,賺的錢自己拿走,可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已經找過你,知道嗎?”切!他不知道黑社會和警察打交道,警察的話最不可信嗎?再說了,這種錢,他花得能心安理得?

蘇科偉眉開眼笑,掩飾不住貪婪:“好好好,您放心,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好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先出去,你們過幾分鍾後再走!撤!”

等人都走了後,李英才鄙視道:“還真有大哥的風範呢,呸!”

“安檢處,出了叛賊,這麽多毒品,我就不信那麽容易運得出!”硯青來到洗手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這有什麽?陸天豪在世界各地到處都有人給他出貨呢,柳嘯龍運出時,必須通過他,各個線路沒有走不出去的,這投毒老板有內線也不足為奇!”這麽多錢,多的是人淪陷。

另一頭,李隆成等人一路尾隨到大豐酒店,又是這裏,可已經派人查過了,裏麵沒有窩藏毒品,警犬逛過幾圈,沒有破綻,這些人是隻住這裏,還是埋地三尺?無意間聽到幾個嫌疑人的談話,雲南口音,算是有所收獲:“撤!”

局長辦公室

硯青不再隨意,站得很筆挺,與這新局長並不熟悉,還是規矩點的好,他不是幹爹,報告道:“局長,請您指示!”

辦公桌後,坐著一位近五十歲的長著,五官端正,身材較好,並非宋局長那般臃腫,甚至偏瘦,翻看完資料後,仰頭好笑道:“來時就聽說南門有位硯隊長,不懼凶險,聰慧過人,屢破大案,果真不假,硯青,能做你的上司,我感到很榮幸,隻不過這人呢,還是要有點自我衡量的意識,槍打出頭鳥知道嗎?”

“回局長,我沒明白您的意思!”隻過是批準一下去雲南,有這麽難嗎?還有,為什麽每一個局長,都這麽老?年輕有為的甚是少見,她好像知道為什麽自己做不了局長的原因了,不夠老!

趙複想了想,繼續道:“如今總局正在著手此案,你應當把這份資料給他們送去!”

“局長,這可不行!”硯青立刻反對,很認真的看著老人:“我查出來的,憑什麽要讓給他們?而且這才隻是個開頭,萬一他們辦不好……”

“硯青啊,雖說野心成就未來,可也得服從上級吧?”

硯青苦不堪言,是啊,服從,但還是搖搖頭:“局長,您是不相信我的實力,是,我平時做事很不靠譜,不是曠工就是帶手下們胡來,可案子上,我可從不掉鏈子,真的,您看到我手裏的案子,有幾樣是以失敗告終的?就算總局為大,但咱也得靠實力說話是不是?他總局的緝毒組那麽厲害,怎麽兩天了也沒查出個究竟?能者居上!”

趙複哭笑不得,點頭道:“那麽下一句是不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怎麽知道她想去總局?幹咳道:“局長,反正我們要相信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幕後人是誰,就算他們知道他們在金三角,去了查不到,那邊還那麽亂,丟了命,就該來找我的事了,說謊報軍情,我怎麽辦?”

“你確定那夥人在雲南?”

“千真萬確!”李隆成也說那些人有雲南當地口音,那就沒假。

“可金三角那地方非常紊亂,警方不管,國家不管,法律不管,可想而知,即便是被歹徒襲擊,也無申冤處……”

硯青不怕死的擺手:“沒關係,我有辦法自保!”想要她的命,哪有那麽容易?

趙複長歎,開始認真的思考,辦成了,確實光宗耀祖,但也代表著會失去一名出色的警員,早看出這孩子有意投奔總局,看來是留不住了,點頭道:“好,我批準你過去,帶哪些人,到時候給我個話,也會讓雲南當地警方協助你!”

“嗬嗬!謝謝局長,我立刻去準備!”

嘖嘖嘖,去冒險還這麽開心,天生的警察命,走之前給他立個大功也不錯,誰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如龍似虎?

城隍基督教

“根據你這意思,硯青啊,你這確實被柳嘯龍在戲耍呢,他是那種將時間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怎會有時間商討交易殘次品?且那些人更能瞬間知道是你,代表著是故意等你呢!”

硯青不斷的點頭:“是啊是啊,我就覺得納悶,你說他在玩什麽?”

葉楠高深莫測的笑笑:“這件事我已有眉目,但等你此次回來後我再告知你,現在不可有二心,聽我說,到了雲南,不可直接奔往金三角,要一路順著旅遊路線遊玩過去!”

“啊?我現在哪有心情玩?”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想啊,那些人能避開如此多的追捕,想必本事相當了得,有緝毒警離開市區,他們又豈會不知道?你要做的便是去散心,並非為了他們!”充滿智慧的雙眸閃閃發光,拿出手機道:“你有什麽麻煩,要立刻給我打電話,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我現在跟你去,恐怕身子也熬不住!”摸摸小腹。

還是葉楠考慮得周全,笑道:“那行,我這就回去準備,我隻帶李英和藍子,恰好三個女人,難以引起人們的主意!”

“這個主意不錯,金三角一代向來龍蛇混雜,那裏駐紮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黑幫團夥,你可別意氣用事,越是危險的時刻,就越是要保持冷靜,你和柳嘯龍在一起多年,我想你也應該學會了不少,萬事小心!”

硯青起身,很是自信的拍拍腦門:“你就等著給我慶功吧,走了!”

雲南,旅遊,那也不錯,正好去一趟玉龍雪山,來到一座墓園,放下兩束花,衝墓碑道:“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了,來帶你們去曾經沒來得及去的地方,現在女兒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唯一未了的心願便是這一趟的旅途,此次後,希望你們可以瞑目!”

抓起兩把土,放進了一個小瓶子內,嘴角保持著微笑:“這柳嘯龍,還算是個好男人,好吧,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雖然沒幹多少人事,但對女兒真的很不錯,希望二老可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不要比她先掛,敬禮完畢才瀟灑的走下山,每次來這裏,都會覺得心情沉重,這一次,卻很平淡,或許到至今才接受了他們死去的事實吧,小時候,總是騎在父親的肩頭,窩在母親的懷中,那是無法形容的美好。

爸爸說過,跌倒了,得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不可以給敵人趁虛而入的機會,漸漸的,從小養成了一種超人的恢複能力,幾乎很少有人看到她頹廢的時刻,這些都是父母教育的,而他們卻不給她回報的機會,真的好想為他們做點什麽呢。

莫要失去了再來後悔,這話一點也不假,很想把這些道理交給茹雲去聽,可她不會聽,生性懦弱的人,總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她來說,欠蕭祈太多,便不會去傷害。

情願選擇去傷害西門浩,這件事,也讓她明白了內人和外人的區分,茹雲將西門浩當成了內人,所以覺得選擇傷害他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像當初柳嘯龍照顧穀蘭,而不顧她的感受一樣,內人是什麽?就是自己。

但那個內人哪一天再也見不到了,她是不是又該後悔當初的選擇了?人不論什麽時候,都會尋找各種理由,責怪別人,責怪自己,不覺得累嗎?

蕭祈家,蕭茹雲站在鏡子前,摸著眼眶上的淤青,默默低頭,無家可歸呢,孔言家是回不去了,否則這些都會曝光,連續請假了一個星期,新傷未退,舊傷起,一想到昨夜的種種,滿心恐懼。

‘茹雲,求求你,不要背叛我……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蕭茹雲,當初是你自己說要嫁給我的,現在想反悔,你告訴我,要我以後怎麽做人?’

‘我愛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啪嗒’

兩顆淚滾落大理石台,她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在說愛的同時,會出手傷人,一次比一次可怕,而她卻沒臉去討公道,現在她是他的未婚妻,也算是妻子了,為了撫平他心中的猜忌,她都搬過來住了,依舊成天去喝酒,回來就開始發瘋。

怎麽勸都勸不住,非說她遲早會離開,摸上嘴角大大片青紫,露出一絲苦笑,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永生在痛苦中掙紮,有想過就這麽走了算了,但蕭祈說得沒錯,她走了,他就無法再做人,人前無法抬頭。

理由眾所周知,她是個妓女,連妓女都看不上他,在她身上花費這麽多年,最後還是情願離他而去,多丟人是不是?

也不想再解釋什麽,他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喜歡打就給他打,誰叫她欠了他?要不是她,他早就結婚生子了,一次次的點頭答應結婚,答應接受這份愛情,現在有反悔的心,怪隻怪她自己不檢點。

冷著臉拿過紅藥水,掀開袖子,忍著劇痛,輕輕擦拭,她相信蕭大哥還是蕭大哥,會有好起來的一天,隻不過是突然受到了什麽刺激,肯定是他那些朋友對他說了什麽,亦或者生意上遇到了難題,如果打她,就可以得到安慰,就隨便他吧。

渾身上下,無一完好,擦拭完後才一瘸一拐的回到臥房,見手機響起,不解的拿過,是硯青呢,不知道該不該接,她不想讓她看到她現在的鬼樣子,避免找不到人跑來家裏,快速接起:“哦!硯青,怎麽了?”

‘茹雲,我馬上要去一趟雲南,英姿和美麗都說要去,當旅遊了,一起來?’

“不了,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遠門!”雲南呢,一直很想去一趟傳說中的彩雲之南,麗江古城,可是她現在真的不行,每次和朋友一起旅行,都是她最大的快樂,或許隻有等蕭大哥好起來後,才有這個機會了。

‘咦?你怎麽了?茹雲,你身體怎麽不舒服了?’聲音透著濃濃的擔憂。

蕭茹雲愣住,解釋道:“我例假來了,痛經,你知道的!”

‘這樣啊,那行,正好你可以經常過去陪陪葉楠,茹雲,我還是那句話,考慮考慮吧,咱做事得果斷一點,你要不喜歡蕭祈,真的是在害他,西門浩他一直都在等你,他在布勒多盼望著你!’

茹雲明白的點點頭:“阿浩那裏,你幫我……我想去廁所,我先掛了!”快速按下手機,轉頭看向門口。

蕭祈臉色布滿陰騖,冷得令人腳尖都發寒,再也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男子,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整個一被妻子戴了一頂綠帽子的惡魔,紅著眼道:“阿浩,你不是說再也不想他了嗎?”

“我……我在和硯青打電話,我是想讓她告訴阿浩,我們再也不要有來往了,真的!”茹雲連忙後退,很害怕,卻不想去逃避,蕭大哥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因為她而真的發瘋,一敗塗地,那她該怎麽辦?

“是嗎?那怎麽不說完呢?我一來就說不下去了嗎?”蕭祈大力一掌拍在台子上,支撐著身軀上前,後一把揪過女人的頭發拉近:“說嫁給我的是你,說不想結婚的也是你,茹雲,我蕭祈那麽好欺負嗎?啊?”

最後一個,幾乎是咆哮出的。

頭皮更是差點被扯落,茹雲痛得眼淚直流,緊緊抓著男人的鐵拳道:“嗚嗚嗚嗚蕭大哥,你別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提他了嗚嗚嗚嗚!”

“你看,女人,就是要給點教訓才會聽話,蕭茹雲,就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了,就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了!”吼完,殘忍的一把甩開。

‘砰!’

嬌弱的身軀撞擊到浴缸,腦子嗡的一聲,什麽也無法再聽見,再看見,卷縮在地顫抖,披頭散發的抱緊膝蓋抽泣,她該怎麽辦?

蕭祈努力呼吸,順過氣後,見女人如此淒慘,且浴缸上還有血跡,驚呼道:“茹雲,茹雲你怎麽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發了瘋,你痛不痛?”跪爬在地捧起女孩的臉:“你別哭,我給你止血!傷到了哪裏?”

蕭茹雲沒回話,任由擺弄,等包紮好頭顱後才抓住男人的雙手道:“蕭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現在很害怕,我想離開,我累了嗚嗚嗚我真的好累!”

本來還一臉關切的蕭祈聽到這話,再次沉下臉:“茹雲,不可能的,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不可能說放手就放手,你們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讓你們看看,我蕭祈,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茹雲見男人將門反鎖,剛想製止,但後腦的刺痛阻止了她,這算什麽?軟禁嗎?蕭大哥,你這是自己害自己,一旦硯青她們知道,你就完了,為什麽你就是想不明白這一點呢?拿起手機,隻要一個電話而已。

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我?為什麽每一次,都沒人願意相信她?西門浩當初不相信她,蕭大哥不相信她,還是她根本就不值得人去相信,因為曾經有過那麽十年嗎?

都告訴她忘記過去,卻一遍遍的來幫她回憶,好想念曾經的生活,沒有感情糾紛,沒有複雜的思維,單純的在校園裏上課,下課,逃課。

這種情況,她是不是該選擇報警?可蕭大哥會被趕出雲逸會,依照慣例,被雲逸會逐出的人,財產沒收,分文不留,這是會逼瘋一個人的。

柳宅

“雲南?”

“雲南?”

陸天豪和柳嘯龍對望一眼,再次看向在收拾東西的某女,為什麽突然要去雲南?難道是查到什麽了?好家夥,果然想坑騙他們的錢財,還真不打算透露。

硯青將衣物放進行李箱後,拿過警方頒發的帽子戴好,試用:“沒錯,追查到雲南那邊有貓膩,我得去看看!”這帽子真不錯,多功能呢,對著鏡子臭美:“這帽子怎麽樣?”轉頭笑問。

------題外話------

男主們自然會跟去啦,遊雲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