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二百五十死章 無語的考核

“親愛的遊客們,我們已抵達雪山之巔……”

聽著導遊們傳出的粗喘聲,硯青也攀登上最後一步階梯,羽絨服早已挎在臂彎,香汗密集,按住似乎要爆裂的心髒,人人麵頰泛紅,喘不過氣,噴了口氧氣,才和緩少許,她真的不明白海拔如此高,這裏的族名是如何生存的。

無意間仰頭望向近距離的白雪皚皚,和猶如碧水的藍天,不虛此行,比起潔淨的佛堂,此處更為神聖,空氣中看不到一絲的纖塵,幹淨得過於不真實。

群峰晶瑩耀眼,有時雲帶束腰,雲中雪峰皎潔,觸手可得的白雲隨風飄蕩,在山下時,看到的玉龍雪山是籠罩在淡淡的白霧之中的,高聳的它就仿佛是一匹白馬,白馬上騎著一個神將,神將披著一件白霧做成的白袍,白袍隨風飄起,神將騎著白馬,巡遊四方。

此刻,它又變為茫茫雪海,興許是置身雲霧之上,並目睹不到山下的麗景,對於某些控告者,毫無壓力,厚厚的積雪將山的本來麵貌遮掩,留下大概的輪廓,宏偉壯觀,大氣磅礴,已經找不出可以描繪出此等美景的詞匯,藍得不可思議的天叫人忘乎所以。

“天啊,我第一次看到這麽藍的天!”

“好漂亮啊,那雲過來了,過來!”小四邊尖叫邊伸出小手,不一會,一團濃霧覆蓋了她小小的身軀,原來雲彩在近距離時,這麽淡薄。

寶寶們邊叫邊四下奔跑,看得一些大人羨慕不已,他們咋就沒這麽好的體力?

雪格外的白,鬆格外的綠,在這熱帶、溫帶及寒帶的各種自然景觀於一身,雪峰如披紅紗,嬌豔無比。

拿出玻璃瓶,緩緩舉高,對著刺目的烈日眯眼喃喃道:“我們到了!”

你們看到了嗎?我們到玉龍雪山了,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女兒已不再是那個隻會向你們哭鬧的小女孩了,女兒長大了,你們的外孫都來了,女婿也來了,婆婆也來了,還有你們最愛的英姿,她也來了。

仿佛看到了兩張模糊的臉,正呈現在高空,對著她笑呢。

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讓我有機會看到這大千世界的美好,曾經你們說,女兒不懂何為痛苦,活到現在,女兒什麽都嚐試過了,明白了什麽是痛苦,那就是最愛的人不能陪伴在身邊,現在他們都在,而你們,永遠都會活在我的心中。

柳嘯龍剛剛抵達,就看到妻子出神的一幕,仿佛舉著她最在乎的珍寶,徹底了解後,他發現這個女人卸下鎧甲後,脆弱得讓人想捧在心口好好安慰,一定在想逝去的老人。

“終於……呼呼……到了!”陸天豪同樣氣喘如牛,和普通爬山不同,氧氣缺乏,幾乎走幾步,心跳就會如同雨點般,仰頭也看見位於正中麵對烈日的女人正在暗自哀傷,刹那間,周圍湧動的人群消失,眼底隻剩下了這一幕。

明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為了所謂的人民,為了信念,卻硬要裝作一顆長滿刺的仙人球,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希望,一個人的價值,她就像普照下的光線,毫無汙染,清麗的眼裏,是正氣的光,即便嫁到了黑霧彌漫的區域,她依舊不受侵吞,不被金錢**,不被感情左右,或許就算讓她過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再去過窮困日子,她也毫不在意。

對於她來說,隻要能為國爭光,鮑魚和蘑菇,是同等價值。

曾經,離開柳家後,重新過上最初的苦日子,他卻沒看到她有任何的不滿,名利比不上出生入死的手下,比不上一份孝心,她就像一個發光體,照亮著他這個生活在陰暗世界裏的人,幾度以為他能改變她,到最後,確實她在一步一步的將他拉向光明。

以前哪有什麽同情心這種東西?在一起久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剛要掏出手機,就見柳嘯龍已經把他想做的都在實行,還算不太笨,當然,他不會去忍讓什麽,想做的還是要做,背對著雪山來了一張自拍,後附帶短信發出。

‘嘀嘀嘀!’

‘嘀嘀嘀!’

同一時間,兩條短信,硯青這才回神,不管如何,想到死去的人,還是無法開懷大笑,那是一種不尊敬,換上了平時的一本正經,掏出手機一看,還是笑了。

第一條,是柳嘯龍的,一張他自己進行的抓拍,裏麵,男人笑得很是如沐春風,令寒冷的氣流無法再近身,渾身從內帶外,都暖洋洋的,下麵的一條短信看起來很是幼稚,卻令她心中所有的氣焰都被驅除。

‘老婆,為了你,我不懼凶險到達了玉龍雪山,你看到了嗎?為了你,不管是哪裏,我都願意去!’

‘其實我不想做你的王子,我想做你的騎士,我的灰姑娘,一切不好的都過去了,從今以後,笑容多一點,不要黯然,那樣會讓關注你的人擔心!’

硯青捂住嘴,忍住要哭的衝動,一直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現在可該怎麽辦?覺得對陸天豪好不公平,但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會順著她,經曆了這麽多,感覺還是什麽都不要說最好,就這樣一直下去吧,如果他真的遇到了一個他真愛的女人,她會和她成為最好的朋友,那樣就不會分離。

雖然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可能,可她隻能給自己這個理由維持下去,這個世界很現實,一夫一妻,自小就隻受到了這種熏陶,人的心在感情上太小,它隻容得下一個人,最主要的是他真覺得值得,他開心,就好。

她給不了他什麽,好在這種關係沒那麽複雜,柳嘯龍知道她不會背叛他,所以沒有直接來找過她與陸天豪斷絕來往,她也確實不會。

這個問題想起來會有些糾結,選擇了放空,就算她再怎麽想,陸天豪不會走,她不會再趕他走,想不想結果都一樣,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琢磨琢磨工作,一切就順其自然吧,誰都預測不到明天會遇到什麽。

大家都覺得開心就好,轉頭望向兩個男人,裝好瓶子,雙手揣兜垂頭踏著碎步過去,抵達後仰頭打趣道:“我是不是該說,被兩位神龍級人物關懷著,是件很榮幸的事?”

“你當然要覺得榮幸,可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福氣的!”陸天豪彈了一下女人的腦門。

“人要往前看,老去想過去,何必徒增傷悲?”

柳嘯龍第一次沒有拒絕妻子和情敵在自己麵前拉拉扯扯,心裏的憤怒之神完全戰勝不了快樂小仙,環胸斜靠著木欄而揚眉。

另一邊,閻英姿和甄美麗依偎在一起,帶著探究的眼神望著那三個眉來眼去的好友,美麗揉揉眼睛,不確信道:“會長居然不生氣!”

“是啊,或許這就是命吧,還別說,這三個人在一起,一點也不別扭,反而挺順眼!”這陸天豪至今都沒想過放手,難道真的要這麽一直到白頭?那感情好啊,漫長的路程上樂趣不斷,生活起起伏伏,才夠味。

“很有夫妻相!”美麗繼續評價,三個人都有,隊長好厲害,收服了兩顆最冷漠的心,黑道上的霸主,白道上的帝王,女人做到這份上,也算是種能耐了,拿起相機上前道:“隊長,我給你們照一張吧?會長,陸天豪,你們都靠近點!來,摟著隊長的肩膀,友好一點!”

柳嘯龍瞪了甄美麗一眼,為了不掃興,無所謂的摟住了妻子的肩膀,不就是抱一下?他還抗得住。

陸天豪就更沒意義了,也摟住一邊。

“哎呀,太死板了,隊長,你放開點,別那麽拘謹,你們也是,笑一笑,做個很愉快的動作!”

硯青擰眉,她放得很開了好吧?抬起雙手比了個v字,酒窩閃現。

倆男人也同時笑出,不再摟抱,陸天豪直接將手肘隨意的抵在了硯青的肩膀上,柳嘯龍則單手插兜,保持著原樣,隨著一聲哢嚓後,才將妻子拉到了自己身後,脫離了某些居心不良者的魔障。

甄美麗拿著相機來到英姿身邊流口水:“哇,好有愛哦,這一張我回去得保存下來,放到博客裏去,再洗幾張給你們!”千金難求的畫麵,誰要給她刪了,肯定直接打他個外焦裏嫩。

“這三人,估計前世都是冤家!”是挺美好的一麵,柳嘯龍居然也在笑,硯青啊,你這家夥這輩子肯定不無聊了。

“玉龍飛舞雲纏繞,萬仞冰川直聳天。綠雪奇峰披彩帶,碧湖倒影映山巔。晴霞五色爭相熠,夜月雙輝染晝眠。原始森林蒼鬱翠,高原草甸百花鮮。”林楓焰邊走邊情難自禁的吟出心中所想,這一趟,來的值。

皇甫離燁拒絕了無數個要合照的美眉後,來到美麗身邊:“開心了嗎?”

美麗自然而然的挽住愛人的手臂,點點頭:“很開心,離燁,我覺得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雖然還沒有找到我的家人……”

“美麗啊!”英姿一聽好友又在想家人,找了這麽多年,毫無頭緒,她幾年前就覺得很有可能的事可以去嚐試一下,就算不是一家人,也就是抽點血的事,恰好孔言也在找妹妹,說不定就中了這萬分之一了:“等有空了,我……”算了,還是不要給美麗希望,她有空了,那兩人的頭發去做個dna,確保萬無一失。

孔言剛剛失去了丈夫,一定禁不起得而複失的打擊。

“怎麽了?”美麗不解。

“哦!沒什麽,你們繼續聊,我去陪孩子們了!”希望上蒼保佑吧。

美麗拉著離燁道:“但你都是我的驕傲,隻是我們都真的不小了,什麽時候考慮結婚的事啊?”她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皇甫離燁的老婆。

離燁有些為難,起先覺得希望渺茫,可因為等待,大哥確實和大嫂和好了,阿浩……真的好希望五兄弟同時到鹽沼去舉行一場最具有紀念意義的婚禮,留下阿浩獨自一人形單影隻,大夥也感受不到太大的樂趣,結拜的那一天,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哪怕不是和蕭茹雲,換一個他真心愛慕的女人,也行。

當大夥都走進結婚殿堂時,遠方卻有一個人終日在苦水中掙紮,叫他如何做得到?

“美麗,這事我會和大哥他們商量,正好,大夥一起舉辦,地點我早就挑好了,到時候定不會讓你失望!”捏捏愛人的俏鼻,哎!阿浩,你到底要我們等到什麽時候?真以為大夥不結婚,是為了怕麻煩嗎?

兄弟個個彼此牽掛,相互著想,少了誰,心裏都抑鬱,阿焰也是這麽想的,婚一起結,路一起走,否則,這婚禮,不舉行也罷,反正結婚證都領取了。

甄美麗嘟嘴,該不會等到她都變成老太婆的時候才舉辦吧?真不知道這些男人到底在想什麽,但一定有他們的理由,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瘋了一天,回到客棧,分配好明日的行程,大夥最後一次聚餐,大院內,濃煙滾滾,大夥圍坐,火爐內木炭堆做小山,各式各樣的食物就等下鍋,然而海拔的緣故,天不從人願,搞了三個小時,火就是上不來,硯青拿著扇子扇得手抽筋,惱火道:“搞什麽啊?”

“誰建議吃這玩意的?”林楓焰一把將扇子扔掉,起身道:“算了,我去買點別的,餓死了!”

柳嘯龍拿著十多串烤羊肉……煙熏羊肉道:“明天英姿和美麗,你們兩個帶著孩子們直接坐車回去,我已經全部安排好,司機是布斯,到家後,孩子們先不要去學校,做出一副我們還在外遊玩的假象,知道嗎?”

“你們真要去金三角?”美麗很是擔憂,那可不是人該去的地方,太亂了。

“嗯!”男人簡單的給出答案。

閻英姿撇向硯青:“切記!萬事小心,我們會在市裏等你們的!”

“放心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硯青看似輕鬆,心裏卻沒底,到了金三角再作打算吧,堅信邪惡是鬥不過正義的。

等各色食物買回後,大夥誰都不再開口,各懷心事,美麗很想叫他們不要去,可她是一名警察,沒有資格勸說,瞅向狂吃的飯桶,希望這次依舊會化險為夷,終日在刀尖上過日子,誰敢保證次次都能脫離虎口?

英姿已經完全沒了食欲,消息來得措手不及,再無玩樂的興致,她想去,可是硯青拒絕了,要她保護孩子們,這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吃飽喝足,各回各屋,硯青卻在院子裏來回轉悠,三番五次來到丈夫的門前,就是敲不下去,既然都原諒了,那麽夫妻嘛,本就該住一屋,加上明天就要去毒窩,恩愛一下,還有緩解壓力的功效。

可問題是要她怎麽說?說和解,睡一個屋?這話她說不出口。

還是說:柳嘯龍,我們上床吧……

該死的,不就是上床嗎?怎麽就這麽難以開口?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獨自回屋,算了,說不出口,就不說,反正那色狼時時刻刻都想著那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求歡了,到時候答應他便是!

“媽咪,您就帶我們去嘛!”

“還沒玩夠呢!”

麵包車前,硯青無情的拒絕:“知道到金三角是需要檢查的嗎?小孩子是不給進去的,聽話,媽媽辦完事就會回去,先和奶奶走!”帶他們去?帶去做什麽?當拖油瓶?

寶寶們委屈的撅嘴,不去就不去,老三拉住了母親的手:“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

小孩子咋這麽**?跟知道她去幹嘛一樣,摸摸兒子的臉蛋和藹道:“很快就回去了,要聽奶奶的話,不許出門,知道嗎?如果……”如果這次我們沒回來……算了,這種話說多說無益,總不能每次去辦案前都來一出吧?

她相信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願意照顧他們的。

深深的將五個孩子各看了一遍,為了你們,我也會回來。

金三角

“我的個乖乖,這……都是罌粟……”

並不算高聳的山峰頂,硯青手持望遠鏡觀望著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紅,一朵朵嬌豔的花兒美輪美奐,實在想不到這麽一望無際的花海竟然是令人沉淪的毒藥,幾乎入眼的,罌粟無處不在,一輪圓日的照射下,它們舒展著快樂的花瓣,伸著懶腰,好似它們的主人,那麽的霸道,不容其他花種滋生。

柳嘯龍一身簡便著裝,襯衣帶黑色廉價西褲,頭戴遮陽草帽,竭盡所能的將自己打扮成平民,隻是那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實在難以掩蓋,看著花海的模樣,仿佛是無盡的財富,畢竟這塊地確實歸他所有。

百來位手持槍支的男子穿梭花田四周,杜絕外人來踐踏。

“大嫂,這隻是雲逸會的小部分產業,哥倫比亞、秘魯、玻利維亞、安第斯山和亞馬遜地區都有……”離燁興致高昂的介紹,透著傲慢,仿佛這是多麽榮耀,見柳嘯龍擰眉,快速住嘴,怎麽忘了大嫂是警察了?還是緝毒警。

硯青聞言捏緊了拳頭,她要有神力的話,一定將這些可惡的花草全部摧毀,金三角如此之大,入眼的卻隻是那麽一小小麵積,還未進市區,可已經感覺到住在這片島嶼上的人,幾乎個個都背負著罪名,毒販子極為猖獗。

‘噗噗噗’

高空中,一架架私人飛機明目張膽的穿梭,這裏完全和世界脫軌,大地好似都被鮮血染紅,在地球儀上,金三角是一個靠人們鮮血維持的區域,可惜表麵上各國積極的打擊,它依舊身披紅衣,對毒販來說,沒有什麽地方比此處聚會更為安全。

多年來,一個個毒梟被送進監獄,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多人崛起,犯罪分子或許會存在於人類滅亡的那天。

“這片區域我們不占領,多的是人窺視,大嫂,這你怪不得我們,雖然我們確實十惡不赦,可我們雲逸會從不幹強加於人的事,不願意玩的,咱從不強迫……”

沒等林楓焰說完,硯青就怒等過去:“你還覺得光榮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說得再冠冕堂皇,你們依舊是被世人鄙視的毒販,黑社會,哼!”帶著一腔怒火敏捷的衝下山,不能看不能看,否則她定控製不住將他們全部收進監獄。

陸天豪看看時間,整理整理同樣不舒適的衣料道:“走吧,已經查到了,那五老在那個方向的深山中!”指向左側遠處:“山的前方,是他們的居住地,後麵便是毒田,幫會名為‘忠義堂’,人數無法估計,遍布在世界各地,且就姓洪!”

“那麽說,還真是他們,洪老二確實死了,那麽這五個人,其中一位有可能就是他的生父!”柳嘯龍摘下草帽扇出涼風,跟著下山。

“那女人並未做過dna,所以說,就是他們五人,也不知具體洪老二是誰所生,不過都一樣,他們的孩子孫子,都死在八年前了,所以說和我們有莫大的仇恨,八年前他們五人有勸解過妻子,不要再走這行,由於意見不合,五人終日會組織一同去遠遊,所有逃過一劫,得知滅滿門,就開始重振旗鼓,要尋仇!”

“而且做得還挺大,八年的韜光養晦,嗬嗬,夠沉得住氣的!”

“門下的兄弟越來越多,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支撐,野心也與日俱增,搞了我們,恐怕黑道上再也無人敢與他們抗衡!”

聽著大夥的議論,柳嘯龍單手叉腰冷笑道:“這步棋他們走錯了!”仇恨這種東西,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它拖垮。

林楓焰點頭:“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長相,市裏來話,最近臥龍幫和雲逸會總部外出現了許多不明人,恐怕就是想看清大哥您的真麵目!”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其實我們就在金三角!”離燁吞雲吐霧,適時插話。

陸天豪見硯青已經在山下等候,頗為鬱悶的說道:“這女人目前一門心思立功,她定想著捉活人,所以到時有機會,我們必須趕在警方到達時,就得將這忠義堂給斬了!”

“嗬嗬,活捉才算頭等功,都死了,什麽都問不到,她當然選前者!”離燁挑眉,抖抖煙灰。

“她考慮事情過於簡單,倘若這五人一旦被帶上法庭,那麽道上又有多少幫會跟著遭殃?手裏攥著大夥作奸犯科的證據,我們能設法脫身,那些小幫會,難!”柳嘯龍很不想欺瞞她什麽,可誌不同,不相為謀,他能做的就是將忠義堂的所有財產留下。

大夥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若見死不救,他對得起誰?如何服眾?

離燁扔掉煙頭,惱火道:“大嫂也真是的,為什麽非要走什麽法律的程序?南門待得好好,非要去總局,換來換去,不還是緝毒組嗎?”直接殺了人,拿罪證回去不就好了?大嫂和大哥,永遠都無法和平共處嗎?

在這方麵,大嫂又是油鹽不進,給多少好處都不妥協,非逼得大夥跟她對著幹才滿意,玩她又玩不過他們,每次還那麽興致勃勃。

“我跟你們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否則急了,隨時都會召集那些兵崽子來搗亂,稍有不慎,我們都得落網,目前做的就是順著她,她叫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我相信她能給我們創造機會的!”陸天豪慎重的警告向另外三人。

“你們說她會怎麽做?”

“你管她怎麽做,聽她命令就好,不可泄漏分毫,不能讓她知道我們不想服從,就是來協助她的!”

現在她應該還不知道大夥已經知道那就是洪家的人,更不知道大夥早已知曉她到底是來幹什麽的,這女人的嘴嚴實得叫人發寒,即便是閑聊,一說到來的目的,她就會立刻轉移話題,叫大夥無法去思考其他,隻跟著她的情緒走。

哼!她也太小看他們了。

山下,硯青見四人一路閑話家常,看不出在商討什麽,仿佛在說這美麗的景致,亦或者是在討論天氣,表情過於輕鬆,可根據她對他們的了解,先不說柳嘯龍和陸天豪在一起絕對不會討論什麽鬼天氣,離燁和林楓焰不會對他露出笑容,就算說好兩大幫會不再水火不容,可任何事都有一個過渡期吧?

哪能今天殺了人家的爹,一句對不起,明天就稱兄道弟了?

垂眸想了想,開始轉身向大路走去,拿出手機撥通了葉楠的電話:“葉楠,目前我已經抵達金三角了,現在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可我總感覺他們好像太聽話了,他們現在應該是很著急洪家的事,居然還在一起有說有笑,你說其不奇怪?”

‘有說有笑?柳嘯龍和陸天豪他們?’

“哦,是這樣的,前兩天他們冰釋前嫌了,說兩大幫會不再火拚!”

‘那也不至於這麽快就……嗬嗬!’

“是啊,我也納悶,就連離燁和阿焰好像都跟他很談得來,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那五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投毒者?”這可不是好事,柳嘯龍做事向來殺伐果斷,他肩負重任,保住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會,所以絕對不會給五老上法庭的機會。

那麽他就會在警方趕到抓人前,一個不留的殲滅,那她現在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現在就可以回去搬人來將忠義堂帶回去不就好了?打起來,或許五老會喪命,可現在和柳嘯龍他們這麽做,到最後還是一具具屍體。

不,她不要屍體,要活人,隻要他們能拿出那些黑幫的證據,她就會全數抓捕,忠義堂,她要的可不止這麽多,還要他們手裏攥著的各大幫會的罪證,她相信他們一定有,報仇嘛,總有個理由吧?沒有證據,他們又怎會斷定是這些黑幫搞了他的家人?

管他什麽黑幫火拚,隻要是殺過人,販過毒,都是她要抓捕的對象,隻要有證據。

葉楠沉默了一分鍾之久,好似在思考此事的準確性,半響後道‘硯青,你想的沒錯,他們已經知道那五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啊?真是這樣?該死的,那怎麽辦?我現在回去?”還真知道了?她太相信葉楠,所以絲毫不懷疑,一定知道了,她隻想著利用他們幫她完成大業,好家夥,要反被利用了,可惡的柳嘯龍,還跟她裝不知道她來找誰,她以為他們隻是猜測到她是來找投毒者的,那就是還不確定。

否則她才不會帶他們來,情願等阿成他們,這下好了,騎虎難下。

‘硯青,這下未必不好事,一旦你活著他們,那些依附著柳嘯龍的人,都會被捕,那你讓他以後的威望何在?’

“呸,我管他什麽威望不威望的,老娘不抓他已經很給他麵子了,怎麽?還要我真跟著他幹不成?幫他在黑道上豎立威望?”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算了,越想,就越窩火,這群王八蛋,裝得還真像那麽回事。

‘你玩不過他的!’

硯青唾棄:“玩不過,也得玩,你這是長他人誌氣,葉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被命為協警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黑道上的人在你眼裏也是人,可你想想,這些人一個足以禍害百個千個,甚至有可能還有你的信徒,黑焱天那種的我拿不下,那些小型黑幫我還拿不下嗎?”

‘嗬嗬,協警,硯青,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要給我這個頭銜了,你這是在給我下套!’

“別說這麽難聽,我警告你,不可以背叛我,總之人,我要抓活的,我自己想辦法!”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不信想不出萬全之策。

‘你就是性子太急躁,這樣,你現在不要另作打算,將計就計,繼續裝作不知情,帶著他們,我是肯定站在你這邊的!’

帶在身邊,某女搔搔頭:“我一個人,跟他們四個鬥心眼?”自信是有,隻是覺得有點危險。

‘你怕什麽?你的王牌就是他們不會殺你,你不覺得這遊戲更刺激了嗎?更具有挑戰性?’

話是不假,一邊和忠義堂奮戰,一邊還要和自己人鬥智鬥勇,有些失落,還以為柳嘯龍真的會幫她的,是啊,她怎麽忘了他是黑道上的王?負責維持秩序的?他又豈會幫著她去殘害他的同胞?

夫妻嘛,還是互相體諒一點的好,這事不和他計較,因為她要站在他的位置上,也會這麽做,她可以不要求他幫她,但她絕對不會和他苟合,大家就各幹各的,這樣才不會影響夫妻感情。

點頭道:“好的,我這裏水深火熱,腦細胞不夠用,你一直處於最冷靜狀態,我遇到麻煩會隨時找你,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小時開機,晚上睡覺時,鈴聲放大,免得關鍵時刻找不到你!”

‘恩,我這些天也在繪製金三角的地形,李隆成有來告訴我那邊的情況,這五個老者我已讓那邊的警方略微調查過,看似玩世不恭,可絕非池中物,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別看他們胸無點墨就輕視,硯青,無論在什麽地方,輕敵都是大忌,古人雲,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懂嗎?’

“我懂,將所有人都當作最重要的敵人看待嘛,好了,他們跟上來了,通話完畢!”

‘完畢!’

看著手機邪笑,哼,有葉楠這個諸葛亮在,她還真不介意跟他們玩玩,就看我們最後誰先得手,柳嘯龍,突然發現和你在一起,還真他媽的帶勁。

“打給誰呢?”陸天豪別有深意的瞅瞅那手機。

硯青聳肩:“自然是我手下了,走吧,我們現在去那邊!”指向洪家居住地。

柳嘯龍擰眉問:“去那邊做什麽?”

呸,明明就知道好不好?但還是裝作若如其實,挑眉道:“是你們自己要跟來的,我有特意叫你們嗎?既然來了,就必須懂得服從,再說了,你管去幹什麽?”

“那個大嫂,你此次來金三角,是為了投毒案嗎?”離燁明知故問,演戲嘛,就得演得真實。

“一半一半!”依舊是老回答:“我都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幕後操作,先來這裏,後到銀三角去,每一個毒國都不放過,老娘總會把他揪出來的!當然,我手裏還有另一件案子,有個毒梟逃獄了,來到了金三角,上頭命我前來追蹤,我懷疑他就在那邊!”再次指向目的地。

林楓焰在心裏一聲冷哼,衝離燁打了個眼色。

離燁立刻指著前方一片最為豔麗的花海驚呼:“哇,那邊的突然好像最為肥沃……”說著就衝了過去,中途將硯青撞擊倒地。

陸天豪立刻彎腰撿起手機一翻看,後又扔到了地麵。

“哎喲,離燁,你這家夥搞什麽?”硯青撲倒,憤恨的瞪著還在向前跑的巧克力怒吼。

皇甫離燁置若罔聞,來到肥沃之地後讚歎:“要是每一處都像此地,該有多好?”

陸天豪在硯青爬起來撿手機時,衝柳嘯龍附耳道:“葉楠!”

林楓焰暗自咬牙,楠兒都參與了?咂舌:“大哥,這可有點不好辦了,楠兒聰明絕頂,你說她有沒有看出我們已經知曉的事?”

“見機行事吧,也不見得已經知曉!”

對於葉楠,大夥一直就沒深入的了解過,那個女人給大夥的形象便是不問世事,對於黑幫警方的糾紛,從不做任何表態,隻記得曾經有一次,有她的啟示,硯青繳獲了雲逸會一批生意,後便再也沒有令大夥重視的事情發生。

不輕看,也並不重看。

林楓焰點點頭:“或許是姐妹之間的閑聊罷了!”

楠兒最近跟他通話時,從來沒過問一句這邊的情況,更不會問他關於幫會裏的事宜,所以打消了她和硯青合謀的念頭。

忠義堂外,五個男女斜倚在樹下瞅著入口各自揣摩,硯青環胸,學丈夫平時思考事情時摸著下顎的習慣,她隻聽話忠義堂整體麵積壯觀,隻是沒想到這麽不可思議,幾乎有一百個足球場那麽大,屋子以木料為主,男人們光著膀子扛著一袋袋禁品運向最裏側的一座殿堂,毒品加工廠,倉庫,軍火堆放處,一樣不缺。

金三角每年確實有能力製造出用之不盡的貨物,可多半都因為運不出而荒廢,有本事的便以最低的價格收攏,想盡一切辦法運出,散布在世界各地,聽說有的還真是幾萬塊一公斤的收購,出不去,就是廢品,一旦出去,便是天價。

瞧瞧,海洛因呢,麻袋裝,看來是這裏沒錯了,那宮殿裏到底存放著多少?

“現在怎麽做?”柳嘯龍勾唇看向妻子。

硯青拿出名單道:“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不可再用原來的名字,我叫小石,陸天豪你叫小天,柳嘯龍叫一口,嘯字的一個偏旁,林楓焰叫楓葉,離燁你就叫黑皮,有意義嗎?”見都一副無所謂就繼續道:“一路我打聽到,忠義堂現在在大量招收人手,但審核極為嚴格,又那五個老頭親自審核,你們有信心能通過嗎?”

“深入敵營,摸清底細,不錯!”陸天豪一副自信滿滿,仿佛這個世界能難道他的人還不複存在,極為嚴格,他倒是想看看怎麽個嚴格法。

‘啪啪!’

某女拍手:“ok,既然都有信心混進去,那麽進去後看情況再分配行動!”同樣是不擔憂會落選,畢竟看那大門口,都沒人去報名,混進去,指日可待。

沒一人擔心會被趕出,再說了,現在都不知道忠義堂的內部結構,無法給大夥分配,一致認同後,整理整理破衣襤褸的衣衫,一同走出。

入門口,高高的柵欄門綁滿了密密麻麻的電網,若想直接衝入,恐怕不是被電死就是被當人肉沙包,一天了,找不到任何一個突破口,偽兵幾乎是裏三層外三層,五個人甚至不敢佩戴任何武器,赤手空拳的站在了正門口。

“什麽人?”

幾十把衝鋒槍立刻對準,守衛將五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長得都還真不錯,就是穿得也太落魄了,已經想到是來應征的,卻還是要問清。

硯青苦不堪言的看著守衛:“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想來跟著你們幹點大事!”

“算你沒選錯地方,等著,我去通報!”

差不多十分鍾,相繼走出了五位老者,個個白發蒼蒼,但走姿卻形同軍人般鏗鏘有力,為首的老者留有山羊胡須,第二個則戴著瓶底厚老花鏡,第三個眼角則有一片黑斑,第四個叼著個大煙袋,第五個一隻眼被黑布覆蓋,都有著各自的特征。

硯青簡單的一一記下,隻是他們臉上的似笑非笑讓人很不舒服。

獨眼老頭兒上前看著幾個年輕人樂道:“還真是五個!”

“我們是……”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對你們如何淪落至此更沒興趣,也不要來跟我們哭訴,來到這裏,你們隻是一個人,能進入這大門,就是忠義堂一份子,好了,那麽開始考核吧!”山羊胡緒淡漠的說完,就背著雙手走向了一處湖泊前,坐上了屬於自己的位子。

硯青皺眉,搞什麽?審核就審核,幹嘛還要來河邊?而且身後什麽時候多了三個大漢?

五個人被隔開,站在木筏中,下麵便是綠油油的深湖,幾隻水鴨子撲閃著翅膀看好戲。

柳嘯龍對著氣氛不是很自在,身後的他隱約感覺到是頂尖高手,手裏還佩戴著黑色熱武器,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從,就等待著難題到來。

“這五個人看起來有那麽點意思,比那些孬種強多了!”

“哼!那也得能通過我們的考核才能用!”

仿佛他們出的題目乃來自火星,非一半人可答出一樣。

這也讓硯青心裏翻起了波瀾,一定很難,打起精神,沒什麽,答不出又不足以要命,大不了就是回去從長計議而已。

大夥被隔離得很開,正好,一人對一個,硯青幾乎都聽不到審核柳嘯龍的那個老頭到底在說什麽,瞅向對麵的獨眼老者,是要考她的搏擊,還是槍擊?既然都說了,不問以前的往事,她也就沒必要隱藏鋒芒。

無論是什麽,都難不倒她。

“我們開始吧!”

見五個年輕人那不可一世的態度,老人嘴角掛著邪佞,獨眼老者見硯青正在熱身,就道:“放心,我們都是文明人,不考武力,來考智力!”

噗!進黑幫還要智力麽?能打不就好了?智力就智力,她iq高著呢。

“你隻有一次機會,知道嗎?”老人問。

“來吧!”放馬吧,怕你就不是硯青。

“請問,秦始皇建造的第一個長城叫什麽名字!”老人說完就敲擊驚堂木,等待著回答。

硯青一個倉促,他媽的,還說非常嚴格呢,破口大罵:“你他媽當我是什麽?白癡啊,這麽簡單的問題!”害她做了這麽久的心理準備。

‘啪!’

驚堂木拍下,老人不由分說:“錯!它叫長城,不叫白癡,拉下去!”

幹嘛?幹嘛?

某女瞪著眼,被三個大喊硬拉到岸邊,後被大力拋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砰’整個人落水。

哇!題目這麽難嗎?巧克力落汗了,另外三個也不再當做兒戲。

山羊胡須老頭兒看了柳嘯龍半天,這個年輕不簡單,居然一點恐懼都沒有,摸摸胡子:“雖然你沒有我帥,但還是要給你來個簡單點的!”冷漠的表情突然轉換,伸手指著上天以粵語大唱道:“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下一句!”恢複了淡漠,指向某人。

呱呱呱……

這什麽考核?柳嘯龍黑著臉道:“不會!”

“扔下去!”

‘砰!’

龐然大物撞擊得水花四濺。

陸天豪開始心裏捏汗了,柳嘯龍都答不出來,真是火星來的?

黑斑老者見兩個已經下水,笑道:“看來你們的智力不是一半的糟糕,這樣,我給你來個更簡單的,一加一在什麽情況下等於三?”

“我草!”陸天豪脫口而出,弱智也答得出吧?好意思拿出來問?

“錯,在算錯的情況下,扔下去!”

陸天豪剛想反抗,後腦一涼,媽的,不得不被扔進湖中央,好在水性不錯。

林楓焰木訥了,到底問的是什麽?

“你爸爸的姑姑的女兒的表哥的女朋友把你叫什麽?”

某林傻眼,就問這?算算,爸爸的姑姑的女兒……

“五……四……三……二……一,時間到,叫哥哥,失敗!”

“喂喂喂……”

‘嗖!’

‘砰!’

五個人,四個被扔,剩下一個巧克力,和五個老人大眼瞪小眼,他不覺得他比他們都聰明,想了想,還沒等老人開問就伸手道:“好了,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說完衝到湖邊跳了進去。

“年輕人你等等啊!”老人們伸出手想拉住,已經來不及,但還是叫人跳下水強行把人拉上。

湖中,硯青等人浮在水麵,氣得火光四射,什麽狗屁的毒梟,根本就是五個白癡好不好?

離燁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澤,認真道:“我腦子不不好使,真的!”

“我還沒問,你怎麽又知道答不出來呢?”老人認真的問。

“我有自知之明!”比起被人扔,自己跳來得有尊嚴。

山羊胡須拍拍巧克力的肩膀,語重心長:“年輕人,要對自己有信心才可以,我問你,天上有幾個月亮?”

“一個啊!”離燁回答的迅速。

五人互相麵麵相覷,樂道:“這不就得了?你入選了!恭喜你!”

“憑什麽啊?”硯青叫囂。

獨眼老者攤手:“知道這叫什麽嗎?自作聰明,年輕人,你真誠實,還單純,不想某些人,不懂裝懂,自以為是!忠義堂要的就是你這種沒腦的機器,隻知道幹活,沒心眼,我看好你!”

離燁看看後麵的夥伴,入選了?他一個人進去幹嘛?無奈道:“可我進去能幹什麽?”

“給兄弟們當靶子練槍啊!”

此話一出,湖裏的四人紛紛慶幸沒被選中,太凶險了。

巧克力屏住呼吸,練槍?擺手道:“這樣,我覺得我還是另謀高就好了,我不進去了!”萬一哪個混蛋玩意槍法不住,他還不得嗝屁?

五個老人瞬間沉下臉,一種一個怒喝道:“你當這裏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啊,帶下去!”

“我……”完全不給離燁反抗的機會,已經有兩把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扭頭望著湖中央的幾個人,大哥,您一定要救我啊!

以此證明,誠實單純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題外話------

噗,鬱悶的是,男主從那次被拒絕後,就再也沒提過同房的事了,就這麽耗著,搞得最後女主還去書房門口掛鈴鐺,知道男主怎麽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