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幸福生活(大結局)2

五個小時後……

雲逸會會長辦公室。

“大哥,大嫂五個小時前回了家,正在臥室內安睡!”

坐在沙發裏旋轉手機的某柳輕哼:“立刻出貨!”

“是!”

敞亮的碼頭,看似平靜,暗處卻隱藏殺機,一百多人不再鬆懈,個個手持衝鋒槍,眼觀六路,護送著其他兄弟裝船。

硯青眯眼,葉楠還真是料事如神,送貨給誰?非到不可嗎?那麽應該說這一次劫了,下一次還會再來,在要入倉時,起身叉腰道:“你們又被捕了!”

百來人剛要決定直接開槍突出重圍時,盡然發現衝出來的警員個個隱藏在防彈鐵皮後,丈高鐵門瞬間將大夥包裹,真打起來,傷不了他們分毫,阿雷揉揉眉心:“大嫂,給條活路?這些貨必須送到!”

“你覺得可能?”硯青挑眉,在這裏的,可不全是她的人,這個時候給他們活路,那她就是自尋死路。

或許隻有自己的手下們在,還有那麽百分之一的可能心軟,怕就怕自己狠不下心,叫了武警隊,她並不是白拿,靠的是正當手段,有本事他們就打敗她的人,她可以不出手。

看著那些鐵門,和突出的槍眼,阿雷自認倒黴,扔掉武器舉起了雙手,他有想過,大嫂再來,大不了就幹,不傷她就是了,完全沒想到這些人防護措施做得這麽到位。

雲逸會

“大哥,我們被大嫂給騙了!”林楓焰苦澀的稟報,且一夜之間,兩百多個弟兄都被帶到了局子裏,大嫂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再說了,她怎麽突然這麽有智慧了?

柳嘯龍按壓著太陽穴咬牙,起身道:“通知下去,五個小時候繼續出貨,我親自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麽把戲。

啊?親自來?一千公斤而已,不至於吧?看來大哥真不是一般的看重阿朗,可萬一大嫂翻臉不認人,把他也抓了怎麽辦?

臥龍幫

“我就不信她敢連我也抓,一個小時後到!”

沒良心的家夥,上次還欠他一個道歉,這次怎麽著也得給他點麵子吧?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碼頭,硯青等人已經不再隱藏,直接大搖大擺的堵在了船艙口,順帶吹幾聲口哨,抬起左手,撥弄婚戒,一個晚上,三千公斤,明天就等著上報紙頭條吧,總局,指日可待。

“大哥,您看,大嫂太無法無天了!”一手下打開車門後,指著前方守株待兔的硯青指控,要不是今夜隻有這一個點可以走貨,也無需大哥親自出馬。

柳嘯龍站直身後,果真見到一身警服的妻子就坐在船頭等待著大夥自投羅網,緩緩眯眼,等陸天豪也走來後,才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身後四大護法,和鍾飛雲等紛紛到齊,這架勢,都足以嚇倒那些微不足道的警員。

“老大,來了!”李隆成捏緊武器,怎麽這麽多?而且柳嘯龍和陸天豪都來了。

硯青也沒料到兩大首腦會出現,這貨真有這麽重要嗎?不管怎麽說,這倆人也算是她的哥們外加親親老公,今夜收獲已經不小了,要不要……不行,雖說其他人已經被她屏退,可這倆男人這些年利用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福利,她才要回多少?

絕對不能心軟。

一群人站定後,搬著一千公斤貨物的弟兄們也不再前進,大嫂再囂張,大哥也不可能鎮不住,大哥,您可千萬不能認輸。

陸天豪見硯青始終都不屑來看他們一眼,笑道:“你去,讓我看看你這老公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

柳嘯龍白了他一眼,上前來到妻子的跟前,半蹲下身子才可與坐著的女人麵對麵,皺眉道:“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樣,如今可是柳老大自己自投羅網,人贓並獲,跟我走一趟吧?”不能心軟,絕對不能。

“硯青……”

“少廢話,柳嘯龍,這些年你夠精的,居然敢利用我來走貨,我告訴你,今天,這船,你們休想上!”一說起這事,心裏那個火,哼!

柳嘯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怪不得非要斬草除根,知道說再多也無用,起身回到了兄弟們身邊:“難!”她要知道了那事,這事就難辦。

陸天豪嗤笑:“看來你在她心裏也不怎麽樣嘛,看我的,我想我這麵子,她還是會給的!”信心十足的掏出香煙點燃,後開始緩慢的上前準備談判。

柳嘯龍頓時陷入了兩難。

“大哥!”巧克力上前道:“您是希望他說通大嫂走貨呢,還是不希望他……如果他真說通了大嫂,您在弟兄們心中的形象……”

某柳臉色清一陣黑一陣,說不通,走不了貨,說通了,他這個正牌老公還沒一個外人來得重要,不管是哪個,都不是他想要的,就不該叫陸天豪來,沒等死敵到達船頭就陰鬱道:“不用說了,貨你拿走!”後轉身就要走。

陸天豪納悶的追回:“你搞什麽?這批貨走不了,阿朗那裏怎麽交代?”

“這事我自會解決!”

硯青傻眼,都想好要怎麽對付陸天豪了,怎麽就不說了呢?她還沒運用她超人的智慧跟他們鬥智呢,都不給點發揮的空間麽?而且柳嘯龍為何突然要將這麽多毒品給她?

“老大,一定是知道鬥不過咱們,知難而退了!”李隆成豎起大拇指,老大就是厲害,隻需要在這裏一坐,那些人就不敢前行。

“那是當然!”硯青舔舔唇角,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柳嘯龍為什麽突然要撤退。

太優越了,她可沒仗著他是她老公就這麽做,給了他們機會,是他們玩不過她,真有本事,就能說通她嘛。

要不是她的人太少,就能將這兩人同時給抓進局子了,可惜!

雲逸會

“阿鴻,你明日飛一趟日本,在那邊,以高價收購出這一千公斤,後親自送到阿朗先生手中!”

蘇俊鴻苦笑:“高價,那咱們不就丁點不賺嗎?”花這麽多錢,就買一個比陸天豪有本事?其實陸天豪不一定能說通大嫂的,不過那樣貨同樣走不掉,確實,不管那一樣都行不通。

柳嘯龍翻找出幾個日本的合作夥伴資料扔了過去:“你隻負責將東西送到就好!”

“那我們以後交易這事,不能每次都被大嫂半路給收走吧?”這個問題相當嚴重,要知道在A市可囤積了不少的貨,還答應和蘇科偉合作,這一個月更是接了二十多單生意,加一起,毒品軍火都價值上百億,這都是錢,大嫂這麽搞,要是他,直接給綁起來養地下室去。

看她還怎麽叫板。

“明天開會再說,叫離燁去將人都給弄出來!”

“好的!”

大哥會不會對硯青太溺愛了?愛可以分很多種,溺愛是會將人慣壞的,玉不琢不成器嘛!大嫂什麽時候才會認同大哥的工作呢?哎!

還是英姿好,掃黃,恰好雲逸會對黃這一塊並沒太多產業,有的都是在他國。

柳嘯龍掏出手機很果斷的直接開門見山:“你究竟要玩到什麽時候?”

另一頭,硯青剛準備趴下眯一會,就聽到了這冰冷刺骨的話,不怒反笑:“直到我氣消了為止!”

‘你要消氣,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

“對不起,這是唯一的辦法!”還好意思來問她,好聲好氣,也就告訴他隻需要一個月,這麽沒誠意,那就繼續受煎熬去吧。

‘喜歡玩是吧?行,咱們走著瞧!’

“瞧就瞧,輸了可別哭鼻子!”

抿唇笑著掛斷,你小子也會有被姐姐搞得著急的時候呢,日子還長著呢,隻搞你一個月,很對得起你了,可是查到雲逸會這一個月要走不少貨,太可怕了,居然在市裏囤積了這麽多,要是給她知道藏貨地點就好了,可惜無論她怎麽查,都毫無收獲。

沒關係,遲早全到包包裏來,四年的安全,買一個總局位子,他應該覺得很知足才對。

“老大,您果然沒猜錯,還真就哈韓酒吧有毒品出現,而且我已經掌握了線人的全部信息!”一名男警走入,將那人的照片一一擺開。

硯青滿意的勾唇:“OK,不要抓他,順藤摸瓜,我讓阿成陪你去!”

“知道了!”

再次拿起那曾經愛慕過的巨星照片,她真的有點舍不得,一旦被抓捕,從此便會一落千丈,全國多少人因為他而心碎過?還是一代影帝呢,拿過電話道:“紅粉最近出現了不少的玩毒份子,藍子,帶人今晚去將他們給抄了!”

‘收到!’

‘啪’

扔掉照片,做了幾個深呼吸,算了,一天不睡覺又不會死人,拿出一個檔案扶著額頭走出:“這個工廠涉嫌參與窩藏大量大麻,李英,你帶幾個人跟我去大搜捕!”

半個月後……

雲逸會,會議室。

“大哥,我們已經有十起買賣被大嫂攪黃了,您給想個主意啊!”

“這樣下去怎麽可以?”

“大嫂到底要跟我們對抗到什麽時候?”

柳嘯龍表情沉重,不動聲色的轉動著筆杆,被劫走貨倒是沒什麽,最主要的是硯青為何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就知道他的交易過程?他不覺得她有這個能耐,否則不至於至今才發現,這半個月,這個女人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幾乎連他心裏所想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不像他認識的硯青,那個神經大條,做事馬馬虎虎,從不思前想後的女人,吃了神仙藥?

還是……別有深意的瞅向林楓焰,記得在金三角,那女人是有和葉楠通過電話,葉楠……葉楠……這個女人確實冰雪聰明,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個人,蕭茹雲沒這個本事,閻英姿就更不可能,而警局內,他也不覺得有人能玩得過他。

那就是有葉楠相助,如果這樣持續下去,恐怕A市的生意都得崩裂,先不說存放著的毒品,還有滿滿一車間的彈藥,走私文物更是不下萬千,非法收購的地皮、野生動物皮毛,還有那些所謂的國家保護的動物……

這些樣樣價值不菲,哪能全被警方一點一點的繳獲?

半個月了,沒一次交易成功,這個葉楠到底有多神?現在又懷胎五月,不可去碰觸,也就是說,他到了一個異常被動的狀態,該死的,越想越惱怒,無視掉眾弟兄,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大哥這事怎麽辦啊?”

大夥紛紛起身,他總得給大夥一個交代吧?就算大嫂是他的妻子,可也不能仗著這一層關係逐漸擊垮雲逸會吧?臥龍幫也已經很久沒吃到肉了,陸天豪也不在意嗎?

“硯青,雲逸會和臥龍幫冰釋的事你也知道,我們今晚決定在紅粉舉辦一個派對,你來嗎?”

今天他非得問問她到底想幹嘛,亦或者什麽時候才會結束,他不覺得她在用這種方式逼他漂白,他相信她,就像他無條件選擇愛她一樣。

‘是嗎?好啊!’

這家夥,還笑得出來,果然是有人悲就有人喜,能擊敗他,她就這麽開心?

南門警局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李隆成抖動著雙手將一份名單呈上,笑得整張臉都變了形:“您說得對,隻要我們努力,必定有機會實現夢想!”

硯青仰頭滴了滴眼藥水,這半個月,幾乎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過,回到家,還要被柳嘯龍折騰個半死,他將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力量,全在**給報複了,眨眨眼,拿過名單一看,也站了起來:“天啊,這麽多競爭對手?”數一數,十二個。

市裏這麽多緝毒小組比她厲害呢,看來上頭並沒要在市裏調人的意思,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A市裏選的話,自認為非她莫屬吧?有幾個人像她這麽積極的?而且這半個月,除去從臥龍幫和雲逸會得來的收成,別的案子也辦了十多起,怎麽才排在第五名?

“不錯了,第五名呢,老大,看來總局那個位子,想爭奪的人不少呢,咱還得繼續努力!”跟著老大,真沒跟錯人,就要去總局了。

硯青有些喘不過氣了:“阿成,這個排名是怎麽算的?這個月,前麵這四組,比我們還牛?”這不可能的。

李隆成苦澀道:“老大,是按照這些年的整體來計算的,您要知道,我們有七年是荒廢的,這五年能趕到第五名,已經很不錯了!”

“那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了?”搓搓臉龐,她這麽努力,為什麽是按照總體來計算?可惡,百忙了?

“老大您看這個!”李隆成知道老大在想什麽,又送上一份單子,樂道:“天無絕人之路,上頭發話了,為了不錯失良才,也是給那些新成立的緝毒組一個機會,從今天開始,到月底,前麵的業績清空,分別給本市各大緝毒小組分配了十個案子,這是十份檔案,我看過了,憑您的本事,一定全拿下,都是些半生不熟的案件,隻有十五天,偵破得越多的,就有機會帶領各自的小組抵達總局,姓萬的落網後,那邊還有五十個成員,那可真都是驍勇善戰的主,就差一個能帶領人來帶領他們了!”

到了那邊,他就是副隊長,手下不在是那麽二十多人,到時候可就有八十人呢,任由他調配,感覺超爽。

硯青鬆了口氣,這才公平嘛,哼,既然如此,那她穩贏,因為業餘時間,還能從那兩個王八蛋那裏得到點好處,不贏都難,抽出一份檔案:“咦,這不是刀疤三嗎?”

“沒錯,就是他!”

“這還叫半生不熟?”刀疤三的隊伍可不是一年半載能拿下的,半個月,當她是火箭投胎?

李隆成指指上麵的任務:“沒說要全部剿滅萬龍盤,您看,這裏是上頭調查出來的,二十八號,萬龍盤要出一批貨,六大卡車的軍火,全是從軍營偷取來的新型槍支!”

這些混蛋,越來越猖獗了,偷槍偷到軍營去了,將另外九份也翻閱了一遍,笑道:“還有雲逸會呢!”

“沒錯,別小看這這個鳳冠,是從唐朝遺留下的,唐太宗之長孫皇後佩戴過的,對我們來說,無價,雲逸會以三億從黑市收購到手,在中國,價值三億,一旦出了境內,不可想象!”有這麽個玩意,祖宗八代都不用愁了。

這一點硯青明白,就看誰有本事能把這文物送出去了,長孫皇後,鳳冠,皇後的象征,柳嘯龍還真是什麽都敢幹:“洛倫?”要交易給洛倫,這個人她聽說過,英國皇室之人,真名無人知曉,道上的都叫他洛倫,有人傳聞,這個洛倫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老者,還有人說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隱藏得如此神秘,非一般能耐可做到:“我們現在不能出一點差錯,就接熟人的案子!”好吧,她就仗著他們不會殺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這也是跟他們學的,欠了人情,大不了用別的方式來還。

上頭真厲害,都不需要在本市,居然就知道得這麽多,這些案子,聞所未聞,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選擇了四件,如果別的組能十項全部完成,那麽她甘拜下風。

紅粉佳人國際會所,短短三年,擊敗了數十家五星夜總會,獨占市中心娛樂場所主位,談不上第一,也絕不下前五,一個個腰纏萬貫的男女魚貫而入,毫不吝嗇的揮灑著形風而掃來的鈔票,個個臉上都寫著‘有錢就是爺’。

硯青並不喜歡這種過於奢華的鳥地,KTV,處處都是,為什麽非要選擇夜總會呢?見一白發蒼蒼的老太摟抱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親密的走過,不由搖搖頭。

“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來找人還是消費的?”門童幾乎盯著那個穿著普通的女人看了十分鍾,見她一直在外徘徊,也沒進的意思,當然,他也不認為這種地方她玩得起。

“來這裏,當然是消費了!”硯青不耐煩的推開男孩,直往裏走。

門童嘴角抽了抽,繼續上前阻難:“對不起,最近有太多人進來混吃混喝混玩,還偷客人東西,所以請您先付一萬塊訂金!”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今天來了幾個大人物,老板交代,除了熟人外,所有中等消費的一律不接,唯恐警察鑽了空子。

硯青垂頭看看自己的打扮,確實沒帶婆婆給她買的愛馬仕,隻是覺得這一款好看,從網上買的,衣服嘛,算得上高級名牌了,全身行頭,加起來也有個一兩萬,且手腕上的藍鑽手表可不是價格能衡量的,這男孩有沒有眼光了?

“你什麽意思?我,混吃混喝?”噢!開什麽國際玩笑,這地方,平時請她來,她還不屑呢。

“嗬嗬,沒辦法,您請回……”

‘啪!’

一巴掌,打得男孩直接撲倒在地,高高瘦瘦的經理甩甩手,怒吼道:“眼睛張屁股上了?”瞪了一眼,見男孩一副不懂就道:“這位,是雲逸會的會長夫人,還不快滾?”

“啊?對不起,對不起!”男孩捂著臉趕緊逃竄,不對啊,雲逸會的會長夫人不是警察嗎?他其實無需這麽害怕的。

硯青還傻站著,下手也太狠了吧?

“您不要放在心上,回頭我好好收拾他!”經理弓著腰嬉笑。

“算了,他也是履行公事!”看看時間,走向了電梯。

“哇,她就是柳先生的老婆,人好好哦!”一點都沒架子的。

前台的幾個女孩驚喜的湊一起討論,比那些所謂的千金小姐要低調得多呢。

“她要不好,真讓經理殺了那小子,她可就麻煩了!”一個女孩笑笑,警察嘛,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否則怎麽叫警察?

“真難以想象,警察和黑社會,是怎麽到一家的?”

“我想大概就是工作上,誰也不幹涉誰吧,好了,別聊了,好好工作!”

“是的領班!”

整間紅粉最龐大的包間內,匯聚了雲逸會三十多位高層管理,和臥龍幫的四十多位,同樣是將金錢當流水的往外潑灑,小費都是一捆一捆的分發,服務小生拿著錢,同樣笑得合不攏嘴,更加極力的服侍。

“大嫂!”

“大嫂!”

就在硯青推門的瞬間,一半人起立恭謙的打招呼。

“哦!你們來得挺早,我剛忙完!”在座的,幾乎都認識,又幾乎有大半人不認識,現實都沒見過麵,但警局的通緝名單上,他們可個個都榜上有名。

連文一四人都到齊,還有風雨雷電,臥龍幫的幾位閻羅,除了少了個羅保,嘖嘖嘖,主心骨全來了,不錯,商量商量如何將兩幫融合,從此握手成朋友,這是她最想看到的,瞅向坐在主位和陸天豪商談的丈夫,過去坐在了旁邊:“喂!你們是真的準備和好,還是來大幹一場的?”

進屋時就感覺了不對勁,瞧,臥龍幫的人坐在左邊,雲逸會的獨占右邊,除了兩個頭目比較和睦外,全都嫉惡如仇的瞪視著,那種恨不得立刻開幹的模樣嚇得她都開始頭皮發麻。

柳嘯龍和陸天豪聞言立刻瞪向了自己人。

鍾飛雲捏拳,和好,說得容易,最先開口:“和好,行啊,往後每次交易,雲逸會得多分百分之二十的分成給我們!”

“你想得美,草,平時就百分之二十了,再來二十,不過是讓你們走過貨而已,還四十,你沒睡醒吧?”脾氣最不好的林楓焰立刻叫囂,把雲逸會當什麽了?他們的爹嗎?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這些年,你們欠了我們多少條命,你還得起嗎?”

“哈哈,可笑,你們就不欠我們嗎?”

“現在說和好的是你們,搞清楚立場!”

“你以為我們樂意?要不是看你們臥龍幫養著一群廢物,怕你們哪天被弄死,我們才懶得管你們……”

“你們說什麽?”

“說什麽聽不見嗎?”

‘砰砰啪啪!’

不到三分鍾,兩邊就開始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抄起來招呼,砸得滿地都是。

硯青雙手環胸,抬起一隻腳踩上玻璃桌,冷冷的看著他們互相廝打,見那倆王八蛋沒動靜,她終於知道他們和好為什麽要請她了,在鍾飛雲的腦門開始淌血時,咬牙道:“住手!”

‘砰砰砰啪啪啪!’

基本沒一人願意聽話,閉目做了個深呼吸,眸子危險的眯起,慵懶的掏出手槍對準一個空瓶‘砰’的一聲打出。

‘啪!’

玻璃瓶碎裂,巨響令兩幫人徹底消停,有些想拔槍之人一見開槍的是硯青,也不敢動作,咽下一口惡氣,開始比那邊傷得最嚴重。

離燁呲牙,眼都腫了。

鍾飛雲按著腦門,流血了。

兩頭目一直就無動於衷,全當看好戲。

硯青吹吹槍眼,厲聲道:“有什麽事,給我好好說,再他媽敢動手,就統統跟我到監獄裏去打個夠!”

“嗬嗬,大嫂,我們鬧著玩呢!”林楓焰一聽,趕緊嘻嘻哈哈。

鍾飛雲也點頭:“是啊,鬧著玩的!”

這女人可真說得出做得到,大哥被她迷了魂,到時候定不會管他們生死,仍到監獄裏個十天半月,何必呢?

滿屋子的狼藉,陸天豪卻依舊坦然的掏出香煙,悠閑自得吸食,笑道:“近幾年,大夥都看到了,挑釁的比比皆是,如果沒有雲逸會,我想我們早已滅亡!”

“看見沒?我們是在收留你們!”林楓焰樂開了花,指著鍾飛雲等人高傲的揚眉。

鍾飛雲這邊都不敢相信自家大哥會說出這種話,就是死,他們也不會向雲逸會低頭的。

柳嘯龍也在適時接過某陸遞來的一根煙,吐出雲霧道:“若沒有臥龍幫,雲逸會也早已瓦解,就拿庇佑教來說,當初若不是有警方合作,臥龍幫大力支持,你們真以為現在還有閑情逸致坐這裏吵吵嚷嚷?”深邃的鳳眼撇向手下們。

“知道就好!”鍾飛雲總算將一口惡氣吐出,瞪了林楓焰一眼。

“而且在落雲山,若不是柳老大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入土!”

“若不是陸老大曾經多次出手,我也恐怕早已為安了!”

“合作上,我們和雲逸會從來沒出過差錯,可以說無堅不摧!”

“敵人基本無法近身!”

硯青嗤笑一聲,聽著兩人在那裏一唱一和,對這惡劣的氣氛視若無睹,真懷疑他們怎麽能淡定成這樣,當然,他們說得也沒錯,至於落雲山的事,她還真不知道,怪不得會和好,不容易啊,柳嘯龍居然會救陸天豪,嘖嘖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好了,從此後,雲逸會和臥龍幫不再爭鋒相對,道上更應該互相幫助,方可相安無事!”陸天豪抬抬手:“互相敬一杯吧,硯青,倒酒!”

“好的!”這種事,她不會拒絕,相當樂意的起身將地上打翻的酒杯撿起,親自擦幹,後倒滿一百杯,一一送上。

“大嫂,受不起!”

“謝謝大嫂!”

“不敢不敢!”

大嫂都親自給他們倒酒了,這個時候再鬧,就是不給大哥麵子,算了,看來大哥們是鐵了心要和好了,他們說得也沒錯,兩幫聯合起來,才會無敵手,誰敢保證下一個耶穌會不會到來?比起往日仇恨,未來的發展才最重要。

不情願的舉高酒杯,後不得不喝下,幾代恩怨,就要在這裏做個了解了。

硯青笑道:“這就對了,其實你們想想,冤冤相報何時了,而且雲逸會離不開臥龍幫,臥龍幫離不開雲逸會,是不是?你們不要明爭暗奪,那麽生意才會更加紅火,不會讓外敵鑽了空子!”

“可柳嘯龍殺了我們的老幫主和老夫人!”鍾飛雲還是不滿。

“放你媽的屁,這事我們都不知道,何來的殺?”林楓焰再次暴走。

陸天豪安撫:“這事是個誤會,柳嘯龍已經跟我解釋過了,隻不過是一些不服從者幹的,那些人也被我們全部消滅,以後不要再提!”

“哦!”鍾飛雲垂眸,不是嗎?那和好,還說得過去,算了,他也厭倦了兩幫打打殺殺,且雲逸會真的倒塌了,臥龍幫就算能占領,可有句話說,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多一份智慧,兩個老大支撐,遠比一個人好。

見都不再爭執,硯青拍拍心髒,這事總算了了。

“大嫂,我們還想問問你什麽意思,這半個月,你幾乎要斷了我們兩幫的糧……”蘇俊鴻充當起了出頭鳥,這事可不能再繼續下去。

‘嗖嗖嗖’

七十多雙眼睛全都掃來,硯青立在熒幕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今天剛剛和好,她絕對不能敗興,好你個柳嘯龍,無時無刻不來算計,現在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不好意思的笑笑:“是這樣的,這不是總局的緝毒組位子空了嗎?上頭派人來市裏挑選一小組過去帶領,你們也知道,我幹爹在那裏,我想過去!”

“原來如此!”陸天豪灌下一大口金黃**,他就說嘛,衝業績也不至於這麽拚命。

“你們放心,這種事,隻會維持到月底!”

皇甫離燁鄙夷道:“這次是去總局,搞一個月,那麽下一次又是什麽?你能給我們保證,你硯青從今以後都不打我們的主意?”

硯青聳肩:“我保證了,你們能信嗎?”

“切!”大夥全都不說話了,警察的話,他們做鬼都不會信。

確實,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下次會發生什麽,所以她不敢保證,要不是他們先利用她來買安全,她也不會隻盯著他們不放,哼,要想夫妻生活好好維持,那麽他就得承受得起利用她的後果,她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女人,被利用了就去想什麽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那些,然後哀哀自憐。

她隻會想辦法全數還給他。

人嘛,幹嘛老讓自己不開心?有地方給她發泄,自然不放過。

不想滿屋子都是呼吸和抽煙聲,亦能讓兩大幫會更加和睦,拿起腳邊兩個話筒擦拭幹淨,同時遞給了柳嘯龍和陸天豪:“來,合唱一首!”

臥龍幫這邊仿佛找到了給大哥出糗的好機會,別說合唱了,單唱大哥都唱不出幾首像樣的,柳嘯龍又是那種歌壇天才,什麽曲子,聽一遍就滾瓜爛熟,鼓掌道:“大哥,我們還沒聽您唱過歌呢,來一首嘛!”

鍾飛雲和幾位閻羅勾唇,大哥唱得好聽著呢,當然,確實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都沒耳聞過。

“陸天豪,來點誠意吧!”林楓焰這邊也開始鼓舞,誰不曉得陸天豪最忌諱這東西了?而且還能聽到大哥再來一首,不錯不錯,自從穀蘭另嫁後,大哥到至今也沒獻過幾首,一定選個流行歌,看陸天豪怎麽出洋相。

柳嘯龍瞪向妻子,抽搐的嘴角絕對在說‘別胡鬧!’

陸天豪同樣沒了好臉色,以口型警告‘別玩了!’

硯青不怕死的將話筒硬塞了進去:“還和好呢,來點誠意行不行,快去快去!”

“唱歌唱歌唱歌!”

‘鐺鐺鐺!’

搖鈴被大夥瘋狂的揮舞,除了兩個主角,全體興致高昂。

陸天豪咬緊牙關,流行歌,他真不在行,他有惹硯青嗎?他還沒跟她算賬呢,不過表麵還是在笑的:“沒問題!”

“你會唱什麽?”柳嘯龍知道退無可退,隻好優雅的笑看向死對頭。

“隨你便,不要太複雜就好!”意思是有多簡單,就多簡單。

柳嘯龍也不想這個時候鬧矛盾,站起身,俯視著妻子那無辜的模樣,越過時附耳道:“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把將其給推向了沙發,來到點歌台,隨意點了一首。

硯青突然有些後悔了,晚上又要散架了,這家夥真是如龍似虎,平時那麽清冷的一個人,到了**,丁點都不含蓄,隨便,反正能徹底和好就OK。

陸天豪對點出的歌好事相當滿意的,一挑眉,代表著會。

柳嘯龍今天是笑容滿麵,代表著和臥龍幫聯合,是莫大的榮幸,拿起話筒看看大夥,又看看陸天豪,唱出了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磁性之聲:“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愛也累恨也累,不愛不恨沒滋味!”

陸天豪同樣渾身都透著友好,並沒那些少年的瘋狂,而是很正經的擰眉接道:“不要說你錯,不要說我對,恩恩怨怨沒有是與非,人生這個謎幾人能猜對,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好,大哥好樣的!”全體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間不再清冷。

“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嘯龍唱完就轉身,將接下來的承讓給某陸。

硯青忘記了鼓勵,而是淡笑著靠在沙發裏欣賞,這一幕,是曾經做夢也夢不到的畫麵,雖然他們看起來很拘謹,沒有她高歌時那麽奔放,甚至西裝領帶都整整齊齊,可就是呈現出一副兩個頂級精英紳士的麵貌,陸天豪依舊是襯衣隻扣了三四顆,但隻要仔細看,就算隨意的裝扮,搭配起來,也很到位,不會令人吐槽。

不會又唱又跳,幾乎從頭到位,她發現,他們的腳都沒有挪動過,除去歌詞外,聽到的是他們相互的真誠,或許是她改變了他們,亦或許是跟著她一起經曆的那些事情改變了他們,不管怎麽樣,她都覺得自己其實真的很重要。

歌還在繼續,而她已經聽不到他們在唱啥,滿腦子都是過去的一切,和他們那俊美得好似從畫中走出的容顏,一個不可失去的知己,總是在她最痛苦,最開心時出來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個最愛的丈夫,總是用他的愛無盡的包裹著她,從來不會真的和她生氣的丈夫,還有一群死黨,一群為了她,絕不會跳槽的手下,視她如己出的婆婆,從不要求回報的幹爹幹媽,有誰比她更幸福嗎?

一曲作罷,兩位首腦紛紛笑著去往洗手間,一到門外,笑臉立刻都轉換為森寒。

“唱得不錯嘛!”柳嘯龍言。

陸天豪也毫不謙虛:“你也不賴!”

解手完畢,柳嘯龍沒有立刻離去,拉住對頭到洗手台,再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說:“陸天豪,我們都夠成熟了,不適合玩那些三角戀的遊戲,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離我而去的,你們這輩子肯定沒機會,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再說了,現在這種關係,說出去也不好聽是吧?”

“嗯!”陸天豪一副頗有道理的點點頭。

見有效果,柳嘯龍心裏那根釘子出來了不少,按捺住激動,繼續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著一個有婦之夫?多沒麵子!”

“是啊!”某陸點點頭。

“那以後你不會再幹這事了吧?”

陸天豪摸摸光潔的下顎,點點頭,拍向柳嘯龍的肩膀,哥倆好的摟住:“你說得沒錯,太對了!”

‘嘣’

鐵釘倏然抽離火熱的心,也伸手摟住了一輩子的敵人:“你能看得開,我真的替你高興,陸天豪,我發現你這人其實有時候挺好的,長得也是萬中挑一,要什麽女人沒有?”

“那是自然!”某陸被誇得飄飄然,點頭頻率追隨著其的話語,一副迷途知返。

包間內,硯青被不停的灌飲料,這些人都挺體貼,知道她不可飲酒,早就準備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幾乎來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著丈夫回家,坐在車裏玩弄著手機。

柳嘯龍邊一手掌握方向,邊一手散懶的搭在車窗上,絕美的五官因為無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綺麗,一想到那根刺徹底退離……

“嗬嗬!”

硯青幾乎岔氣,將視線驚慌的從手機上移動過去,見丈夫還在那裏時不時傻笑,他……沒事吧?平時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樣,這會兒自個在那裏嗬嗬,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麽了?”男人轉頭,不解的看著妻子。

“你剛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嚇唬她。

柳嘯龍再次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到了幾個好笑的笑話!”

這樣啊,硯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話?什麽時候這麽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裏的柳嘯龍是那種冷到萬年不化的冰,總是一副生人勿進,腦門上刻著‘血海深仇’‘殺父仇人’,誰都不敢靠攏,突然傻笑,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夫妻夜話,人皆有之,熄燈後,柳嘯龍鑽進被子衝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貨,今晚非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

“我拜托你節製一點,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硯青想拒絕,她是為了他的身體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少貧嘴,柳嘯龍,這個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這樣,我是為了你好,聽話,睡覺!”

“一次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我騙你做什麽?”

“那好!”

淩晨四點,硯青無力的趴在枕頭上,小拳頭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爺的有完沒完了?”

柳嘯龍邪笑著壓低身子,咬住愛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還沒完呢!”

“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還有案子要負責,而且我那裏很痛啊!”

“痛?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

“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會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會就傳出了呼呼聲。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釋放能量,歇息了會,起身抱起女人走進了浴室,輕放入浴缸進行清洗,看著依舊在熟睡中的愛人,溫柔的托起其後腦,低頭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這樣!”典型的真人版**。

翌日

排除掉情敵的某柳今兒個說不出的精神,見妻子已不見蹤影,或許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們和母親也去了法國看望父親,傭人們也連續放假半個月,家裏就隻有他和硯青,這感覺真不錯,打好領帶才走出屋,到達樓梯口時……

“來,這是上次結婚時,人家送的極品龍井,味道很讚!”硯青並未穿警服,一身便裝,將一杯茶水遞上。

陸天豪笑著接過,斜睨了一眼樓梯上的柳嘯龍,看向硯青道:“來,給老公親一個!”不給其反應,直接傾身上前在臉頰上偷了一個香吻。

“你幹什麽?”硯青怒瞪過去。

“開個玩笑,嗬嗬,喝茶!”

樓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脫落,腦門出現了個大大的川,一顆尖銳的鐵釘正呲牙惡狠狠的盯著他那火紅的心髒,卯足了勁,‘噗哧’一聲殘忍的紮了進去,外帶成千上萬個生鏽的釘子同時襲來,不一會,整顆心被紮得無一完好。

冷靜下來後,彎腰攙扶著欄杆,右手按住心口使勁的揉,這樣下去,遲早得心髒病。

陸天豪看到了這一幕,一口茶差點笑噴,所以說,要找樂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來越美好了,他發現和硯青還有柳嘯龍在一起,總是啼笑皆非。

“柳嘯龍,你怎麽了?”硯青也看到了,起身擔憂的問。

“沒什麽!”柳嘯龍立刻直起腰,無所謂的下樓,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看到一樣,坐在了陸天豪對麵:“你來做什麽?”

“哦!他是來找我的,討論一個案情!”

某柳揚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嗎?”不是要衝業績嗎?

硯青搖搖頭:“這個月我有休息一天,剛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們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陸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請他來家裏的,你去忙吧,我來招待就好!”

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讓他走,當然,這話沒說出來,聳肩道:“剛好,今天我也沒事可做,你去準備午飯吧!”

“那好,你們男人之間,聊得比較開,對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隻有今天有空,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了!”柳嘯龍回絕。

“哦!那我去做飯了!”

見都在笑,看來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擔憂,走向了廚房。

柳嘯龍頓時沉下臉,眯視著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糾纏嗎?”

“你隻是說這種關係,說出去不好聽,所以我想讓它變得好聽一點!”陸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麽好聽?”某柳不覺得這種事,能好聽得到哪裏去。

某陸揚眉:“昨天你說得很對啊,三角戀,有夫之婦,這哪裏行?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她變成單身,那樣不就好聽了?”

“陸天豪,你祖上做膏藥的嗎?”柳嘯龍失去了冷靜,可良好的修養依舊沒罵粗口,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賣不出去,就全貼你身上了!”

對答如流。

某柳剛要拍案趕人,就見妻子圍著圍裙走出,隻能忍下,他怎麽就這麽冤?惹上這麽一個大頭,拿過一本雜質煩悶的翻看,誰也不理誰。

陸天豪也沒挑釁,同樣翻看著一本寫滿阿拉伯文的書籍,端詳了一會,隨著裏麵的描述而擰眉,不一會又舒展開。

“吃飯了!”

兩男人扔下書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嘯龍拿起筷子瞪視著對麵的情敵,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陸天豪,你有個兒子吧?”

這話,怎麽那麽像電影裏的獨白?充滿威脅性呢,陸天豪肩膀聳動了一下,樂道:“怎麽?想殺我全家?”

“哼!”某柳不屑的輕哼,沉聲道:“你也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了,又是當爹的人,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吧?”在外麵跟他女人搞曖昧就算了,居然都搞到家裏來了。

陸天豪不帶考慮的攤手,義正言辭:“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這裏!”

‘喀吧喀吧!’

拳頭捏得骨骼脆響,柳嘯龍努力平心靜氣,見對方要夾菜,也夾了過去。

陸天豪鬆開手,見對手要夾菜,同樣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擊著餐盤,不一會,開始直接動手,菜肴盤子全數飛到了地上,依舊不罷休,對於柳嘯龍來說,什麽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愛,唯獨這個妻子,他不能,而陸天豪又是死都不會放手,漸漸的,桌子上的涼菜一個不留。

“柳嘯龍,你在幹什麽?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硯青端著一碗燉湯出來,居然見好不容易做好的飯菜撒了一地,開始咆哮。

柳嘯龍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別總是吃裏爬外!”搞得都是他幹的一樣。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

某柳自牙縫中擠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

陸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熱烈歡迎!”

眼看又要吵起來,硯青黑著臉道:“你說說你們,加一起都快七十歲了,還吵什麽吵?做朋友不好嗎?”

“不好!”

“不好!”

異口同聲,帶著火藥味,某女大力放下砂鍋:“行,那你們繼續給我糟蹋,我走,我走行了吧!”扯下圍裙,氣呼呼的往門外走。

“那個硯青!”柳嘯龍起身,聲音放軟。

某女揚唇,後一副生氣的模樣轉身:“不吵了?”

陸天豪端過砂鍋歡喜道:“你親手做的,我們哪能再舍得浪費?快去多弄幾個菜,我們要喝上幾杯!”

“是啊,快去吧,這裏留給我們自己來收拾!”某柳已經付出了行動,拿過掃帚拖把清理了起來。

硯青白了一眼:“幼稚!”重新帶好圍裙,一到廚房就長歎不斷,她和陸天豪根本就沒什麽事,這柳嘯龍幹嘛非要這麽在意?心眼比針眼還小。

柳嘯龍邊吃飯邊查看四周,首先是大門,得改良一下,非一般人不給入內,是記得陪孩子們看過喜羊羊灰太狼,裏麵除了羊,任何生物入羊村,都會遭到電擊,這個主意不錯。

這天,雲逸會全體主要人物都入場會議室,各自位子上統統擱放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極為華麗的鳳冠,外帶一疊解說資料。

幻影燈打開,林楓焰指著熒幕上的鳳冠解說道:“此物乃古時候的長孫皇後所佩戴的稀有物,全身鑲嵌著四百顆米粒珍珠,寶石若幹,傳聞唐太宗一生隻專愛於她,這位長孫皇後也算是一代奇女子,可以說李世民能順利為皇,她的功勞占了大半,所以升儲登基以後,便被立為皇後,為了感激,召來能工巧匠,打造了這個獨一無二的鳳冠,從此三千寵愛在一身,雖說享年並不悠久,但她始終活在李世民心中,四年前,這個消失了上千年寶貝它又現世了!”

“這玩意兒值錢了!”

“古代的做工遠遠超越了現代!”

“真漂亮!”

柳嘯龍也是頗為欣賞的看著鳳冠,做工確實不錯,至於所謂的愛,他卻看不到,愛一個人,又豈會後宮三千?也不排除非建立後宮不可,畢竟古代的朝政難以掌控,有些事身不由己,看來皇帝也並非那麽好做嘛!

“前不久黑市拍賣會上,我們發現這個珍寶,沒有給它上架的機會,以三億的價格收來,如今要買走它的是英國某個官員之後,他叫洛倫!對於他的真實身份,我們也無從得知,但在道上他的信用度還是不錯的,不用害怕寶貝會有去無回!”

“那我們收多少?”

“這個洛倫由於身份特殊,並不是隨時隨刻都拿得出天文數字,二十二號,有一筆巨款轉入他的名下,他可以暫時挪動一天,我們必須在二十二號的中午九點將東西送到他手裏,至於他拿去會怎麽做就不是我們該管的,收價三十六億!”

皇甫離燁搖搖頭:“有那麽值錢嗎?”

林楓焰攤手:“文物這種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就像那越王勾踐劍,恐怕就是整個雲逸會,也買不起,洛倫將這賣到法國那羅浮宮去,可就不止這個錢了!”

“我對古董沒多大興趣!”離燁輕笑,所以他覺得這東西毫無價值可言。

“後天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你們說大嫂知道這事嗎?”

柳嘯龍搖搖頭:“她不知道!”

林楓焰也附和:“此事保密得相當到位,幾乎除了在座的諸位,外麵無二人知曉,不用擔心她會搗亂,由於是禁品,所以必須走水路出境,陸天豪已經準備好一艘遊輪護送,同一天,我們會安排其他交易,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這個方法不錯!”

直到都沒意義,也無事可發表後,柳嘯龍才起身道:“散會!”

莊嚴,充滿威震的警局大門口,四輛警車富有規律的前後駛出,四嬸按下開關後,笑道:“硯青,又出任務啊!”

“是啊!”硯青招手還禮,後垂頭看著手中的餡餅,有些無法確信,平時這要抓雲逸會情報跟登天一樣,這下倒好,自動送上門了,隱藏在雲逸會內部的手下輕而易舉得到了交易情報,福林山有一場價值八百萬的交易,消息來源證實無假。

“老大,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李隆成邊開車邊轉頭道,神情複雜。

“今天幾號?”

“十八號!”

十八號,快速抽出那張鳳冠圖,這是上頭給的任務,奈何等了幾天,都不見動靜,反倒是交易起了毒品,抓抓側腦,情報來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習慣,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或許派過去的臥底過於能幹,可本事大得過柳嘯龍這老狐狸嗎?

大不過。

既然有交易,她知道了就必須去繳獲,鳳冠,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哪裏不對勁,該死的,又想不到,就在車子即將抵達福林山時,也過了一個半小時後,擰眉拿出雲逸會這一個月的交易單,這可是嘔心瀝血得來的,以最快的速度過目一遍,對,就是這裏不對勁:“據我所知,雲逸會要進行交易,那麽提前一個月就會列出名單,雖然有許多我們不知情的交易,可這個近千萬的交易,是臨時增添出來的!”

“老大,我就是在奇怪這件事!”

硯青已經有了不少的眉目,可為了萬全,還是立刻撥通了好姐妹葉楠的手機:“葉楠,你幫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對……一個文物……雲逸會沒放出消息幾時交易……什麽?好!”暗罵了一句,低吼道:“快點,立刻原路返回!”

“有問題?”李隆成快速倒車。

“那文物,今天他們就要運出國,阿成,我們來分析一下,他們會走哪條路?”調虎離山,差點中計,這是屬於中國的,該死的文物販子。

李隆成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認真思考:“空路不可能,即便是私人飛機,出境也會檢查,那鳳冠在咱們中國,價值三億,可出了國,便是天價,他們不會冒這個險!”

硯青點點頭,使勁揉搓著下顎:“陸路,盤查同樣複雜,那麽隻剩下水路,可普通的遊艇,即便陸天豪有後門,也免不了簡略的搜查,除非是……”

“超大遊輪,陸天豪的一貫手段,便是撒錢給那些搜查人,要求從簡,倘若是大型遊輪,隻有十分鍾搜查時間,得有多少地方搜不到?”

“對!”硯青不再考慮,焦急的衝手機道:“幹爹,立刻給我查,今天哪個港口有大型遊輪要出海,要快!”早上八點,千萬別出岔子,一旦遊輪起航,再追上恐怕是天方夜譚,那群人有的是招避開海軍。

小手兒互相殘忍的**著,不管是為了去總局,還是保護國家的寶物,都可勝不可敗。

東海港口,一千多名達官貴胄,頂級名流說說笑笑的上船,臥龍幫耗費六千萬,邀請在他名下產業內有VIP卡的所有客戶東京十日遊,全程不收取任何費用,鮑參翅肚任意挑選,遊輪內有著五星待遇,吃住都相當奢華。

當然,對於這些客戶來說,即便掏腰包,花個幾十萬玩這麽一趟,也是九牛一毫,為的是給陸天豪麵子,既然都邀請了,沒理由不來,攀關係也好,真心為了玩樂也好,還是可以接近更多貴人也罷,不論怎樣都不算吃虧。

船艙某主席臥房內,陸天豪揚唇道:“還要多久?”

“回大哥,遊客們還未全部到齊,一點準時出發!”鍾飛雲頷首。

“嚴謹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別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察!”

“這個您放心,這裏,無人可近身!”鍾飛雲看看窗外的弟兄們,一百多個國際高手,保護這麽一個文物,綽綽有餘。

陸天豪滿意的起身:“到達日本後,那邊有人接應,空路到英國……對了,如果真有警察前來搗亂,就棄車保帥,讓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的態度,沒辦法,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們還有活路嗎?

看看時間,再看看完好無損的寶貝,慵懶的走向了門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狀況,可以回家補一覺了。

另一頭,硯青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手表:“快點快點!”

“確定是東海嗎?那個我聽說了,隻是臥龍幫單純的邀請高等客戶去遊玩的!”李隆成適時提醒。

“呸,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們做過賠本買賣?這麽多年,這點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駁,什麽邀請,分明就是趁機幹壞事。

也是,老大從來沒失過手,怕隻怕這又是聲東擊西,欲蓋彌彰,萬一另一頭也在那個時候出海,就完了。

硯青擦擦汗水,上頭給的案子隻完成了一件,且還不算徹底收工,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一項都沒辦好,內幕消息,西門那邊已經有三個小組完成了一件,上頭發的任務,這個鳳冠最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車貨。

她不會挑最簡單的去完成,隻挑戰極限,還就不信有葉楠的出謀劃略,還鬥不過一個柳嘯龍,貨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氣大減。

“報告報告!”

抬起對講機:“說!”

後麵,早已離開緝毒小組,如今又被臨時召回的郝雲澈操控著電腦道:“已經有三艘軍船紛紛向遊輪美人一號靠近,硯隊,這次絕對不容有失,動用了海軍六百名,您……”

“如果這次失手,我就永遠不做去總局的夢,郝雲澈,在我手下做事,沒自信就是大忌,懂嗎?完畢!”放下對講機,如果真一場空,可怎麽辦?說不定陸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們這一點呢?

按理說不會,黑社會的人有一個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韓酒吧販毒事件,他們總以為越危險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會去的話,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麵的能力,道上的人絕對不知道她已經得知這鳳冠之事,那麽東西就一定在這美人一號中。

中午十一點,趴伏在遊輪頭艙內的船長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類似海麵地圖的屏幕,三個巨大紅點正閃閃發光的向遊輪移動,那代表著海軍遊輪,還摸不透是衝他的船還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麵的遊客還在絡繹不絕而入,全都準備好一趟遠程海上遊行,春光滿麵,千金名媛居多,且還有著不少的熟麵孔。

“月兒姐,來,小心台階!”懷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別明顯的小腹,雙胞胎,已經確定,臉上笑容是一個即將做媽媽的幸福感,算不上傾國佳人,可一張濃眉大眼的小臉卻還是吸引了不少異性的關注。

將纖纖玉手送進了一名一身軍綠裝的男人大掌裏,無語的笑道:“才四個多月,沒必要這麽緊張!”

“你哪能跟普通孕婦比?這可是兩個!”莫修有些責備的敲敲女人的腦袋,一臉的寵愛。

男人有著一張極為陽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個心細如塵的弟弟,對,弟弟,陳月兒剛認的弟弟,而且算是鄰居,他開的珠寶店就在她店鋪的隔壁,一來二去,相識後,她發現這個男孩真的很不錯,小了她三歲,還喜歡她店內的一個員工,感情更上一層樓。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個什麽閃失,難得可以出去遊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實吧,月兒姐可能不知道,這是大夥策劃好的,都知道她和臥龍幫長老鍾飛雲的故事,就是來出一口氣,他們發現這個鍾飛雲最近一個月,每天都會到月兒姐的店門口待上半小時,就是不進去。

或許他隻想要孩子,幾個女孩子就把他給貢獻出來了,說什麽要讓鍾飛雲瞧瞧,月兒姐不是沒了他就沒人要,搶的人多著呢,還有就是有個叫盼兒的女人,雖然那女人確實是好意,每次都去店裏看月兒姐,送一堆東西,可在大夥看來,就是一種諷刺。

哎,鍾飛雲什麽都願意給盼兒,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兒,大夥都很反感,她越好,大夥就越排斥,因為她每次一去,月兒姐都一副哀傷的模樣,明知道不歡迎,還隔三差五的跑,有什麽意思?徒增悲傷而已,也不知道鍾飛雲在哪裏,故意令兩人看起來極為親密。

大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兒姐,我好好扶著你,這船開起來,避免不了風浪的!”

“莫修,我也是練過的,別把我當嬰兒對待好不好?”陳月兒話是這麽說,也沒拒絕,確實害怕寶寶有個什麽閃失,她什麽都沒了,隻有這倆孩子,雙胞胎,以前就羨慕硯青生了四個,她也不差。

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鍾飛雲也是第二個幫主,他的前妻,豈有不認識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著莫修不規矩的手,轉身走進了主席臥室:“雲哥,嫂子……陳月兒來了!”還帶了個奸夫。

“什麽?海上這麽大風浪,她來做什麽?”鍾飛雲猛地站起,這該死的女人,想謀殺他的孩子不成?雖然才四個月,可聽說也是最主要的階段,絲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裏受得了這等顛簸?

“是真的,就在外麵大廳呢!”

鍾飛雲看看手表,時間還有,將箱子鎖好,不再寸步不離,拿著鑰匙警告道:“守好這裏,誰都不許進來!”後疾步帶著十來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大堂麵積丁點不擁擠,設計得優美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富貴之光,照得那些美麗女性脖頸上的鑽石晶瑩閃閃,若不看外觀,有誰知道這是在遊輪中?一百多張圓桌,上麵鋪墊著金黃錦緞,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選。

陳月兒自認為不算窮人,哥哥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型黑幫首腦,可比起那些喜歡炫富的名媛,還是有些……並沒穿戴得過於華麗,渾身隻有脖頸中的一顆鑽石之淚最耀眼,那是生日時,哥哥送的。

當初和鍾飛雲離婚後,什麽都沒帶走,也沒臉去見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著幾個店麵維持生計,她不想當寄生蟲,靠哥哥來養,好手好腳,什麽都不幹,不去想,老了後骨頭架子可不會好使,再說了,經常不用腦,人會越來越愚笨。

花著自己賺來的錢,也有成就感。

“月兒姐,坐這裏!”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個珠寶行老板,在這裏,也算最底層了,所以就算長得搶眼,女孩們也不屑給個回眸。

“不好意思,這裏我們早就占了!”沒等月兒捂著小腹坐下,就被幾個女孩給擠開。

見莫修要生氣,笑道:“沒關係,我們換個地方!”走到了最角落,這才得以歇息:“這遊輪是誰的?”

“哦!不知道,隻要是VIP客戶,都可以來,我有辦!”莫修唏噓,他要告訴她是臥龍幫的,恐怕得立刻閃人。

就在這時,大堂幾百人同一時間喧嘩,陳月兒好奇的看過去,果然,秀眉倏然緊蹙。

“哇,是鍾飛雲,好氣派!”

“長得好帥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們春心蕩漾,這也是她們願意來的目的之一,希望在這裏尋得一佳偶。

鍾飛雲並沒去看任何人,黑著臉搜尋著想見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將陳月兒摟進了懷裏:“月兒姐,你怎麽了?臉色不對啊!”故作擔憂,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臉問。

陳月兒已經茫然了,轉頭見莫修的臉都幾乎要貼著她的,搖搖頭:“沒什麽,莫修,這到底是誰的船?”沒有時間去管兩人過於親密的動作,她隻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鍾飛雲會在這裏?她不想看到他,這個人會搶走她的寶寶,她鬥不過他。

另一方麵就是真的不想見到,一個曾經試圖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會條件反射的排斥的。

鍾飛雲看到時,就是這麽一副光景,女人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裏,西裝褲內的大手驀然攥緊,視線更為犀利,透著嗜血殘忍,這個男人他知道,遠遠見過幾次,和這個女人關係非一般。

“月兒姐別緊張,我也沒想到他會來,你冷靜一點,為寶寶想想!”大掌溫柔的覆蓋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柔。

鍾飛雲睨了一眼那按著他孩子身上的手,擠出一個譏笑,上前彎腰,雙手撐在桌沿上,瞅著往日嬌妻:“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麽反應。

大堂裏還在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幾乎全是誇讚的話語。

陳月兒不動聲色的捏緊小手,麵無表情的轉頭道:“鍾先生,好久不見!”後不再多看,轉回頭衝莫修搖頭,表情溫柔:“我真沒事!”可不可以不要離她這麽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會錯失良機,反而抱得更緊:“你們認識?”

“算認識吧,不過不熟!”月兒聳肩,表示能見到,她也很無奈。

不熟?鍾飛雲不知道為什麽,內心裏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來了,還不熟?在一起幾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們要不熟,這孩子怎麽來的?”

“哇,她就是那個被鍾飛雲休了的陳月兒啊!”

“長得還真一般,怪不得會被甩!”

許多試圖取代的女孩們紛紛開始挖苦。

陳月兒有些尷尬,不是說以後見麵了也形同陌路嗎?無緣無故來羞辱她?有這麽好欺負嗎?可現在不適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舊不屑去看前夫一眼,衝莫修笑道:“我看這裏並沒你描述的那麽好,我們走吧?”

“還真親昵,陳小姐,還記得吧?我說過,你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這才離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鍾飛雲第一次失去了冷靜,幾乎是想到什麽說什麽,全然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整個一被拋棄的怨夫。

“你說什麽?”莫修鬆開陳月兒,起身狠狠推了出口傷人者一下。

鍾飛雲的眸子形同刀鋒一樣射向‘奸夫’,站直腰杆,冷下臉道:“難道不是嗎?找也不找個像樣的,這種貨色你是怎麽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陳月兒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個耳光,眼底淚花閃爍,不管怎麽說,做戲也好,在鍾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離婚了還來挑事,不是找打是什麽?要不是現在懷著孩子,還是雙胞,早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麽長老身份,在她眼裏,他也不過是臭男人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頭一顆,人,什麽都可丟,唯獨一張臉。

全場噤聲,無一人敢再發出聲響。

連跟來的小弟都嚇得捂住了嘴,深怕雲哥一不高興,轉頭將巴掌還給他們。

鍾飛雲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臉頰,後木訥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為了這種人你打我?”

“打你怎麽了?鍾飛雲,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憑什麽就不能打你?很驚訝嗎?我告訴你,以前你在我心裏確實有那麽點地位,也就那麽一點點,還是你騙來的,像你這種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後,都會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錢能維持一輩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還覺得自己很受人愛戴,我真的覺得你很悲哀,結婚後,將女人帶到家裏,睡婚房,這種事也就你做得出來了,在我心裏,你什麽都不是,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連珠炮彈說完,轉身要走。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越來越放肆了!”鍾飛雲咬牙,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走向了臥房。

陳月兒狠狠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可惜掙脫不了,他到底要幹什麽?真是瘋了:“鍾飛雲,你這個無賴,你放開我,放開我!”

鍾飛雲滿臉陰桀,這輩子,還沒一個女人敢當眾甩他耳光,更是說一些不著邊的話,麵子丟了,就得找回。

“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場,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計待會該拋屍大海了!”

群眾們是這樣反應的。

莫修想追,卻被十個黑衣男人阻擋,這鍾飛雲不會亂來吧?完了完了,出事了,應該暫時不會的,月兒姐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呢。

剛到走廊,鍾飛雲就覺得哪裏不對勁,為何一個手下都沒有?見女人還要叫囂就垂頭沉聲道:“不要說話!”

“鍾飛雲你……”月兒見他斂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麽事一樣,趕緊住口,也看向走廊,這裏是客房部,為何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

來到主臥,男人一腳踢開房門。

“不許動!”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櫃內衝出,手槍個個上膛,鍾飛雲咬牙,看向那個坐在沙發裏,拿著錦盒正衝他邪笑的女警。

硯青一手撫摸著錦盒,一手翻轉著黑色手槍,挑釁道:“沒想到吧?”

“硯青?”陳月兒一見是熟人,頓時笑了起來,好歹人家以前也救過她一命,因此還受傷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時候,她發現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沒多少心機,她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喲!月兒,你怎麽也在?”硯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們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陳月兒不還去葉楠那裏祈禱這個男人不要再去糾纏她嗎?這麽快都摟一起了。

聞言,月兒這才想起來,再次大力的掙紮:“鍾飛雲,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鍾飛雲心情不是很好,硯青怎麽會在這裏?如此森嚴,她是怎麽進來的?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來眼去,更是不好受,垂頭道:“放你繼續去和那小白臉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陳月兒使出吃奶的勁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忘記當初是你自己說要打掉他的話了?鍾飛雲,感情不是遊戲,我知道,很多人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愛他,被他拋棄掉的女人也隻能一輩子愛著他,這是一種變態的想法,雖然我和莫修並非你想的那種關係,但是我有權利去尋求我喜歡的男人,你懂嗎?”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頭?

“不要什麽事都等失去後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會因為一句對不起而來原諒的,如果當時不是我以離婚來做籌碼,孩子他已經不存在了,被你親手殺死了!”說到此,眼底出現了恨意。

鍾飛雲揉揉額頭:“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麽,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須給我生出來,到我家!”

陳月兒很是無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報複,她承受不起,無所謂的點頭:“好哇,既然你這麽想要孩子,隻要你答應我,會好好善待他們,孩子我給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什麽叫‘他們’?鍾飛雲擰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確實大得有點迅速,天,難道是兩個?亦或者三個?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斬釘截鐵:“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從小沒有母親!”毫無商量的餘地。

硯青安靜的充當起看戲者,這鍾飛雲還不是一半的傲慢,他以為他是誰?比陸天豪還要自大。

月兒笑了:“不可能!”

“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和女人亂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那些女人聯係了,而且以後在家裏,你想怎樣就怎樣,陳月兒,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女人會不會太不識抬舉了?

“讓步,這本來就是愛情的基礎,需要讓步嗎?現在我想到你就會反感,你覺得我會和一個令自己作嘔的男人在一起嗎?”

鍾飛雲眼角抽了抽:“你到底想怎樣?”

陳月兒摸摸肚子:“我說過,你不可以再騷擾我,孩子你一定要要,我給你,但是我不想再回那個家!”垂頭越過幾個手下直接向遠處走去。

女人的話語字字都充滿著決絕,毫無餘地,鍾飛雲意識到對方不是開玩笑,見已走遠,幾個箭步追上:“如果說……我想挽回呢?”

“嗬嗬!挽回?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過,何來的挽回?”頗為好笑的轉身,為什麽到現在,你還是這麽的不可一世?

“或許我在你心裏,真的很爛,但隻要你給我個機會,我會去改變,會變成你願意托付的男人,這個機會你給我嗎?”

聽起來是很誘人,可是她知道,他做不到,無所謂的攤手:“現在我確實沒有遇到中意之人,勉為其難給你個機會,期限一年,如果這一年之間,我對你依舊感到厭惡,一年後,你不可以再來糾纏我,孩子歸我,這一年內,我若碰到理想中的男人,有權跟他在一起,你同樣不可以有意義,如何?”不忘加一句:“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鍾飛雲幾乎殺人的心都有了,誰來告訴他,女人為什麽想法這麽稀奇古怪?這麽一會就想出這麽多要求,而他還沒拒絕的權利,厭惡?明明就很帥,何來的厭惡?腹誹了半天,不得不點頭:“為了孩子,我忍!”

“這就是你的誠意?”陳月兒瞪了一眼,要繼續走。

“好好好,為了你,我心甘情願,這樣總可以了吧?”

月兒無奈的搖搖頭:“成!”報仇的機會到了,這口氣,總算找到了出口,一年,夠她報仇雪恨了,折磨不死他,玩夠了再一腳踢開,這一趟沒白來,還機會,她腦子進屎才會去吃回頭草,這麽一來,一年後甩掉,他也不會找哥哥麻煩,這一年,希望生意可以做到國外去,就不用成天麵對這張臉了。

硯青見鍾飛雲還在那裏樂就咂舌,傻子,被擺了一道還不知道,這陳月兒夠精的,這一年,不但可以出氣,一年後還可以徹底擺脫,孩子還歸她,這得一箭幾雕?最毒婦人心啊。

“硯青,識相的就把東西給我!你跑不掉的!”鍾飛雲這才看向那可惡的女人,又是女人,這些女人沒一個省心的。

硯青嗤笑:“沒這金剛鑽,本警官也不會來攬這瓷器活,看看外麵!”指指窗外,就她這小組,還真跑不掉,鍾飛雲有的是辦法威脅她,不敢殺她,可他敢殺那些無辜遊客,逼也逼得她就範。

“雲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麵全是海軍!”

“雲哥,外麵好多……唔!嫂子?”

“誰你嫂子?”李英白了那男人一眼,這陸天豪也真是的,不知道管管他的這些手下,老大可是雲逸會的大嫂,什麽時候成臥龍幫的了?

硯青沒有糾結這個,笑得更邪佞了,至於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進這裏的?那還得靠洛城那群小騙子,至於過程,雖然複雜,可也相當順利,這群街頭小騙子,本事夠牛,要不是人各有誌,他們喜歡當閑雲野鶴,真想拉過來做手下。

鍾飛雲看向了窗外,好家夥,三艘,數之不盡的槍眼正對著他的腦門,夠下血本的,轉身拿起手機問道:“大哥,硯青又他媽把貨搶了,怎麽辦?要不要現在把東西摧毀?”

臥龍幫

“又搶了?”陸天豪眨眨眼,完全無法消化:“這女人真是……趕緊想辦法脫身!”

‘那東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麽人,到了她手裏,想破壞,她指定跟東西一起玉石俱焚,別管了,脫身!”

扔掉手機,有神仙相助不成?如此保密,那女人是怎麽知道有這玩意的?好在貨是柳嘯龍的,大不了分文不賺,也不賠,要是他的,這心得多疼?那是扔給國家,等於打水漂,要是硯青自己擁有,也沒什麽,問題是……

嘖嘖嘖,硯青啊硯青,什麽時候你能稍微自私那麽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