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還需要繼續觀察
這個稱呼不對，而且驚訝的語氣也有異。
戈登和布蘭琪以及邁雅齊齊看向鄭建國時，斯賓塞也終於發現了他不對的地方，開口道：“親愛的，你叫我什麽？”
知道自己可能喊錯，情知不妙的鄭建國隻感覺到精神又一陣恍惚後倒在了**，等他再次從渾渾噩噩狀態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正在給自己檢查的戈登大臉，以及遠處斯賓塞的慌亂聲音：“醫療小組這麽慢？”
“先生？”
戈登麵現關切的喊了句時，鄭建國卻眉頭微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能讓戈登趴在自己麵前對自己檢查，就足以說明他先前出了些狀態，說著看向了旁邊：“我怎麽了？”
“您先前昏迷了會——”
戈登沒說被叫過來的原因，而是重複著他先前的所見，床邊的斯賓塞已經到了麵前，優雅麵頰上現出了關切模樣：“親愛的？”
目光在旁邊掛鍾上掃了下，鄭建國想起了她還要回去的事兒，便看向旁邊的戈登道：“我沒事兒了，你安排人送Madam回去。”
“是，先生。”
戈登雖然依舊麵現關切模樣，可看上去鄭建國已然恢複了正常，便應了聲後飛快轉身離去，鄭建國則是轉頭看向了斯賓塞和奧黛麗，開口道：“斯賓塞，你現在該回去了。奧黛麗，給我倒杯水。”
“我下午再來。”
斯賓塞和奧黛麗對視一眼後在他臉上吧唧過，鄭建國也就點點頭目送她離開，這時奧黛麗已經端著杯水到了床邊坐下，滿臉關切道：“你先前好像不認識我們了——”
“什麽？”
正要接水的鄭建國神情旋即大變，奧黛麗便坐在了他旁邊，將之前他詭異的表現說過，接了水杯的鄭建國當即心頭一凸，腦海中飛快現出了“失憶症”三個字，同時想起每次體檢都會拍的腦部MRI結果參考，可以排除是器質性病變引發，最終剩下的就是“心因性失憶症”。
接著又想起自己之前因凱瑟琳和菲歐娜死亡帶來的壓力，鄭建國便知道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已經發展成了焦慮症，甚至還影響到了腦神經的異常，導致短暫失憶。
不過，短暫失憶的人，應該隻是單純的不記得某件事，而自己竟然記得奧黛麗和斯賓塞的全名，也就是說隻記得三人認識之前？
鄭建國雖然沒有去神經科輪培過，可兩輩子加一起接觸的失憶症還是有不少的，不過絕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由阿爾茨海默症導致，少部分是因外部意外導致。
可不論是阿爾茨海默症，還是外部因素影響，都沒有說會記得一段時間內的事兒，而忘了其他的東西？
難道是上輩子的記憶作祟？
想到這裏，捏著水杯的鄭建國愣住了，並且越想越感覺是如此，如果自己這輩子的記憶全部丟失，而隻剩上輩子的記憶，那家夥得認為是——穿越平行世界吧？
上輩子鄭建國到死都是底層小市民，忽然間一覺醒來發現拿了諾獎不說，還一下就拿了4個，又帶著妹子到過月球還富甲天下，這怎麽都不可能想到是自己重生了。
難道沒有平行世界，所謂平行世界的不同都是重生導致的？
鄭建國的思緒飄忽了下，好在麵前還有個奧黛麗正滿臉關切外加小鹿眼圓睜著，他便開口道：“抱歉，先前嚇到你了。”
“我隻想知道你先前怎麽了？”
奧黛麗圓睜著小鹿眼上了床，隻是沒等話音落下便好似想起了什麽，改口道：“今天是幾號？”
“我現在隻想看天使之翼——”
鄭建國探手將奧黛麗攬進懷裏，她便徹底放心的開口道：“不行，這兩天你吃的有點多，明天給你看。”
“好吧。”
鄭建國嘴上說著將手探進衣襟裏時，緊閉的臥室門被人推開，穿著睡衣的卡米爾和喬安娜出現，開口道：“剛才出了什麽事兒？”
“過來~”
鄭建國探手招了招，卡米爾和喬安娜便飛快走到了床邊，瞅著兩人模樣開口道：“沒讓柯林過來？”
果然是她。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卻沒去接她的話題，而是說出了自己先前的狀況：“我先前應該是短暫的失憶了，不記得這裏是哪裏，也不記得奧黛麗和斯賓塞，甚至，我隻以為自己是善城的小醫生——”
卡米爾飛快搖了搖滿頭的金色長發，白皙麵頰上現出震驚道：“你？怎麽會這樣？”
與卡米爾的驚訝相比，喬安娜則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開口道：“上次檢查不是說一切正常嗎？”
“有可能是精神方麵的問題——”
鄭建國說著麵上的微笑斂去，開口道：“菲歐娜出了意外，我就考慮的多了點。”
嘴上說著，鄭建國的神情再次出現恍惚感覺，眼前的三張麵孔陡然間傳來股陌生時，一直盯著他的奧黛麗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探手拉開扶著他的喬安娜，後者眉頭微皺正要開口，鄭建國已經開口道：“你們——好。”
“謝特！”
奧黛麗再沒忍住心中的驚恐脫口罵了句，卡米爾大眼圓睜的開口道：“親愛的？”
“下床，他不是親愛的。”
奧黛麗開口嗬斥過後翻身下了床，鄭建國則是被她聲音吸引後，想起先前兩人親密的感觸，開口道：“赫本？噢，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如果說先前卡米爾和喬安娜對於奧黛麗的反應還有所狐疑，那麽隨著他這句帶上稱呼的話出口，當即雙雙裹緊了睡衣下床後躲遠。
眼看自己假裝原來的身份失敗，鄭建國也想起了先前從看見戴安娜到擁著奧黛麗中間的記憶空白，就感覺自己這個穿越者已經被人發現，為了避免自己說多錯多露出更多馬腳，連忙選擇閉上了嘴巴。
鄭建國雖然沒有再多說，他卻不知自己盯著卡米爾和喬安娜看的行為，愈發讓三女感覺到了恐怖，奧黛麗很快想到別讓這倆孕婦受到更多刺激造成意外，開口道：“你們不能留在這裏，讓戈登和布蘭琪以及莉蒂婭過來。”
“嗯，我們可以離他遠點——”
喬安娜捋了下亂發轉身離去叫人，奧黛麗看著卡米爾依舊不想走，正要開口時**鄭建國說道：“抱歉，我真突然間不記得了——”
“你是想讓黃大妮來陪你吧？”
卡米爾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後脫口而出，坐在**的鄭建國當即神情微愣，開口道：“大妮也在這？”
奧黛麗刹那間腦海中閃過了個念頭，小鹿眼升騰起了兩顆小太陽，開口道：“你和她的兒子也在這裏，如果你說出他的名字，我就把他們叫進來。”
“？？？”
卡米爾瞬間瞪大了藍色的眼睛，隻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時，不想坐在**的鄭建國已經開口道：“鄭強也在？”
“！！！”
奧黛麗掃了眼目瞪口呆的卡米爾，強行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開口道：“卡米爾，去先把黃大妮叫過來。”
“叫？”
鄭建國被她稱呼裏的隨意帶歪了注意力，他在醫院裏倒是經常這麽吩咐別人，接著想起先前的戴安娜也好似以她為首，雖然不知道這個身體如何做到讓幾女相安無事的，卻明白如果自己想繼承這個身體的一切，勢必要她的幫忙才行：“赫本，你如果願意幫我的話，以後我什麽都可以聽你的。”
瞬間錯愕後陡然感覺到了股憤怒，奧黛麗記憶中的鄭建國是何等高傲和紳士，可現在這個低聲下氣的‘鄭建國’，卑微的好似紐約下城區布魯克林街道水溝旁流浪漢，隻不過隨著腦海中的某個念頭愈發強烈，於是開口道：“你是誰？你從哪裏來？我腹部的腫瘤你怎麽知道的？”
滿腦子都是為了取得她的幫助，一瞬間將穿越的念想扔出腦海，鄭建國看了眼臥室方向，飛快開口道：“我叫鄭建國，我是共和國齊省人，因為你是得了腹膜腔什麽癌去世——”
“你從什麽時候來的？”
奧黛麗想都沒想的再次打斷他的話，接著發現鄭建國沒有再說而是麵現警惕時，旋即開口道：“隻有你告訴我這件事，我才會幫你。”
“你幫我，我才會告訴你。”
鄭建國之前是被發現自己的可能影響判斷，這會兒隨著和奧黛麗的溝通又沒了其他人，稍微鎮定後就有了幾分考量，腦海中參考著記憶裏各種影視劇情節分析怎麽處理才好，否則就得在完成穿越後成為這個女人的傀儡——眼前便感覺到了陣強烈的眩暈。
再次恢複意識的鄭建國看到奧黛麗模樣，便知道先前又發生了什麽，眉頭皺起：“果然是心因性，壓力過大就會失憶。”
“親愛的？”
熟悉的感覺再次回歸，才被惡心過的奧黛麗幾步上前，探手捏住鄭建國的手滿臉關切道：“那你現在不要多想，有什麽事情讓他們去做，我不想再見到先前的那個你了。”
點點頭，鄭建國也真的不敢再想下去，接跳過了這個話題道：“我想看天使之翼。”
“嗯——”
奧黛麗雖然知道這兩天他吃的有點多，可也出於讓他放鬆的目的答應下來，於是沒多久屋裏響起漢語拚音字節時，不想臥室的門被人悄無聲息推開，喬安娜帶著黃大妮出現在了旁邊，奧黛麗才想起讓喬安娜叫人的扯起被子蓋住兩人，黃大妮已經麵紅耳赤的垂下了頭去：“對，對，對不起——”
“你們——”
目瞪口呆的喬安娜是愣了下才回過神，不過看到黃大妮轉身要走，連忙探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先生連和你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啊？”
黃大妮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鄭建國當即開口道：“喬安娜，你們現在該去休息了，明天見。”
“現在已經清晨五點了，應該是過會見。”
喬安娜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說到，好在看到鄭建國恢複了正常，雖然不知道怎麽恢複的，可懸著的心很快放下，扯著依舊想跑的黃大妮道：“嗯，可以讓她在這裏先學習下？”
“不，你們現在都去休息，聽話。”
鄭建國也知道這兩天吃的有點多，於是把兩人攆走後沒怎麽折騰便做完了作業，昏昏沉沉間擁著奧黛麗陷入了沉睡。
然而，奧黛麗卻沒半點睡意，沒接觸就知道她腹膜腫瘤可不是精神壓力能壓出來的，隻不過考慮到鄭建國先前才發了病，便將這個念頭壓下，而是等到天亮後到古堡醫院做了檢查，才提起了這個事兒：“範戴琳醫生，這種情況能知道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嗎？”
鄭建國檢查身體，作為醫院院長的範戴琳自然是全程陪同，將手裏沒什麽異常的結果放下，開口道：“這在妄想型人格障礙裏麵很普遍，建國的腦部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剩下就是精神方麵的檢測，比如心理醫生——”
“不用。”
鄭建國暗自鬆了口氣，他是絕對不會去看心理醫生，這不是說他諱疾忌醫，而是心理醫生治療的過程中，會提到涉及到他內心深處最隱秘角落的問題，那裏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讓旁人知道的事情：“我現在狀態很好，你們忙吧。”
“好。”
麵對著鄭建國的決定，範戴琳當然不會發表反對意見，想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麵，這貨就拒絕了大使館晚點去學校的建議，而是選擇跟她和時任校部秘書貝琳達去了醫學院，那時他不過是個被特招的學霸而以，現如今作為諾獎第一人和萬億富豪，個人意誌早就不知如何強大了：“那就多多休息，你這麽年輕，應該沒什麽事兒。”
“謝謝。”
鄭建國探手和範戴琳握了握，奧黛麗便跟著和她握了，裝作不在意的開口道：“過幾天家裏有個小型聚會，範戴琳醫生可以帶上朋友到家裏玩玩。”
“好的，謝謝，非常榮幸。”
範戴琳麵現驚喜模樣，她雖然和鄭建國認識很久，並且在他學習中還有過關照，後麵更合夥成立了這家醫院，可由於楊娜被綁架的原因，兩人關係也隻停留在合作與普通朋友層麵，同時鄭建國又不常在倫敦，所以在往常中是沒有這些邀請的，此時可真是喜出望外到不由多說了幾句：“建國，根據和以前的腦電波圖對比，瑟琳娜腦電波圖的波峰波穀跡象更加明顯，不過由於沒有其之前正常情況的圖進行對比，具體還需要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