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用不到你的
“你知道什麽了?你就知道了?”
鄭建國的臉瞬間綠了幾分,要不是他的反應速度快,到了嘴邊的我沒**就說了出去,然而考慮到這個事兒是潑墨畫煤——越描越黑,再加上她的身份也不是醫生,還是個19歲的女孩,鄭建國當即轉身走了:“你這年齡不大知道的不少。”
“就像你年齡大似的——”
身後若有若無的抗議聲傳來,鄭建國的腳步也就邁的更快了,後麵這群男女隨便扒拉個是都比他大,而且涉及到的還是男人心底最敏感的話題,再扯下去搞不好被人扣個騷擾的帽子就得惹出其他麻煩。
好在,鄭建國現如今的學識還是讓他在離開實驗室後,有了些許感悟:“自己先前這個窘態的心理,可不就是共和國傳統文化影響的結果?如果是個美利堅的普通男孩,怕是早就麵對西莉亞的異樣目光時,開始替自己維護榮譽了。”
和共和國不善於表達青春個性相比,美利堅的年輕男女之間卻不會有礙於X方麵的羞澀而出現禁忌的感覺,所以早在六十年代的開放運動時,男女青年中間便出現了大規模蔑視傳統,廢棄道德,有意識遠離主流社會的叛逆思想。
這些叛逆男女們迷戀搖滾,爵士和獨品,追求的是自我個性的解放,所信奉的不再是父母輩口中的教條,其規模之大,更是將叛逆深入到了《逍遙騎士》《雌雄大盜》《午夜牛郎》等影視作品中。
當然,時間到了1980年的這個時候,當年的叛逆青年們也都步入了中年,隻是這個群體經過了二十年的叛逆,始終沒能將叛這個思潮傳入中層階級,也就不要說是上層社會中。
“——將會以直播的形勢用33種語言向全球直播,據說王妃的絲綢婚鞋使用了542個亮片和132顆珍珠設計而成,製作耗時更是長達六個月時間——”
上車才打開了收音機,鄭建國便聽到主持人在說著什麽,好在隨著時間進入七月份,關於在月底的世紀婚禮便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所以當王妃二字傳入耳朵裏時,他也就知道是在對英王儲和王妃婚禮的報道。
隻是當鄭建國熟練的開著車子回到家裏,沒想到進門後發現楊娜也在看這個新聞報道:“BBC的預計這次直播,將會在全球範圍內吸引3億觀眾觀看——”
“你來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她們倆終於要成婚了。”
看到他出現,楊娜丟開懷裏的抱枕後起了身,幾步到了他麵前接過錢包和通訊錄等東西,便拿出了拖鞋放到鄭建國腳邊,他也就換過後順手將鞋子放回了鞋櫥裏麵:“你媽媽應該會出席吧?要不你也去現場看看?”
“算了,在電視上一樣能看的,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趕快去洗下臉和手準備吃飯,都等你了。”
楊娜拿著他的錢包和通訊錄放到電話機旁時說過,鄭建國也就腳步不停的到了洗手間裏洗過臉和手,便在回到了桌旁時聽她開口道:“那邊的進度出結果了?”
“你怎麽知道的?”
鄭建國詫異的瞅著楊娜接過了米飯,便見隨著她的這句話鄭冬花也跟著望了過來,滿臉關切的開口道:“什麽結果?”
“就是葉教授他們的研究項目,確切的名字叫做熱循環儀,當時老師就說想要加快研究進程得邀請錢韻嘉加入,沒想到這才半個月就完成了工程樣機的製造,所以就耽誤了會回來的時間。”
由於知道熱循環儀是可以轉化為金錢收益的研究項目,鄭建國便對楊娜和鄭冬花都說了下,當然這兩人也沒什麽概念而以,隨著他說完眾人的注意力又轉回到了電視上的報道中:“據說到時將會有上百萬倫敦人走上街頭,去觀看這場王子和公主的世紀婚禮的舉行——”
“王子和公主——”
鄭建國麵上閃過了不以為然的吃著飯,接著瞅瞅桌子上的其他人,發現除了楊娜外都在看著電視機,而這個姐姐卻兩眼有神的在盯著自己看,不禁麵現疑惑才想開口的時候,她便轉過了視線看向了電視機。
滿腦子事兒的鄭建國很快把這個事兒扔出腦海,卻不想晚上收拾過上了床,楊娜卻開口問道:“你不看好王子和公主的愛情?”
“33的王子和20歲的公主,我是真的想不出來會有愛情,你認為王子在33之前沒有過情人女友嗎?”
鄭建國倒是頭也沒抬的開口回答過,他並不知道這兩位的婚姻是不應該現在出現的,隻是發現沒人開口說話後抬起頭來,楊娜已經披著睡衣到了他旁邊坐下,開口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記起有八卦媒體說過王子的花邊新聞,那你是說這個公主會沒有情人嗎??”
“相比於王子的情人來說,公主有情人的幾率很小,否則那位女王是不會讓她進門的。”
鄭建國點了點頭說過,上輩子由於會用電腦上網的原因,他對於這對王室夫妻還是比較了解,雖然具體裏麵的劈腿情節已經模糊了,可下場卻是都清楚的很,一個是當了五六十年王儲的王子,一個是被狗仔隊跟蹤導致出了車禍,可這會兒他能說的並不多:“所以基於這點,我認為王子有情人很正常。”
“那你的意思是說,男的可以花心,女的就要遵守三從四德?”
探手進了鄭建國的睡衣裏麵,楊娜麵上帶著溫柔的笑說過,鄭建國便跟著笑了:“三從四德都整出來了,看樣子你還真去了解過,是範姐給你說的吧?”
“咦,你怎麽猜出來的?”
手上的動作停住,楊娜滿臉警惕的看了看鄭建國,便見他開口道:“那是你問錯人了,三從四德在國內早不興了,前些天有個二婚女的為了愛情要離婚的事兒都上了報紙,完全忘掉自己為了回城是怎麽鑽的人家被窩。
要說現在比國內還傳統的,也就是港澳兩地了,那些有錢人是趕了個好時候,三妻四妾的日子過著都還忘不了沾花惹草,而你接觸到的關係裏麵,就隻能是從小受到這種思想荼毒的範姐——”
“怎麽,你羨慕了?”
楊娜的麵頰飛快靠近到了麵前在他臉上吧唧過,鄭建國也就放下了手上的材料將她掀翻,麵現燦爛的開口道:“你可以從當地報紙對他們的花邊新聞上看出來,這兩個地方的男女老少對於男人能沾花惹草並不以為恥,甚至有幾分姿色的都恨自己不是被勾搭的那個——”
“哈,看樣子你還真的不是很忙,還有工夫研究這個了?”
楊娜說著爬起撲在了鄭建國的身上,很快房間裏麵出現了某種並不規律的聲音,直到第二天早上鈴聲響起:“滴滴滴滴——”
探手從毯子裏關上鬧鍾的鈴聲,鄭建國這才發現楊娜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起了床,於是乎自顧自的爬起鍛煉過,到了飯桌旁的時候衝著鄭冬花和範萍招呼過,便聽到旁邊的電話鈴聲響起,就被出現的楊娜過去接了,兩句說過後看了鄭建國一眼:“奇跡小姐找你的。”
“哦。”
默默的起身到了電話旁拿起電話,鄭建國給卡米爾安的第八奇跡已經叫開了,所以參考著先前楊娜的語氣,他能做的也就是在鄭冬花幾人麵前,裝作沒聽到似的開口道:“喂?”
“嗨,鄭——煎鍋,窩是卡米爾,no,不是卡米爾,是克裏斯塔——嗯,抱歉,我的中文還沒學好。”
隨著聲四音跑調的自我介紹傳來,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她連英文都沒學完的跑去學中文,也就利索的開口道:“我學了十幾年了才學成這樣子,你這才學了多長時間?不要急,我的英語也不是很好,咱們倆是可以互通有無,互相學習的。”
“鄭醫生,不好,這個稱呼太標準了,我又不想稱呼你鄭,你給自己起了英文名嗎?”
卡米爾顯然對於鄭建國的名字很撓頭,鄭建國想了想也就開口道:“這個倒是還真的沒起,他們叫我鄭都已經習慣了,雖然有人說和傅滿洲的影子鄭祖有些相似,那我選擇後再給你說好了,怎麽樣?”
“那好吧,那我期待你給自己起個好點的名字,比如有貴族地位的亞瑟,顯赫高貴的瑞安,有才華的賈斯丁,非凡洞察力的雅各布——”
話筒裏有些嬌憨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便默默的聽著她把幾個名字報過後,趁著對方停頓的功夫便把話題給扯開了:“好的,這些名字我會參考的,另外我的飛機是明天下午的,到達紐約應該是在3點40左右,不過我會先到公司裏去看看,然後再去你家做客,當然我的親戚朋友們是想見見你這個大明星的,希望不會給你帶去麻煩——”
“不會的,我會很歡迎你們的到來,我的媽媽泰勒女士現在就已經讓家政公司打掃過了,明天我去接你怎麽樣?”
卡米爾以竊竊私語般的低聲語調說了她母親的準備,鄭建國倒是想了想也沒拒絕:“這樣的話也不錯,正好你可以帶著楊娜他們先去你家裏,我會在處理完事情後直接過去,怎麽樣?”
“那可太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啊,再見,不打擾你吃飯了。”
卡米爾興奮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放下了電話到了桌子旁邊,瞅過楊娜後開口道:“明天下了飛機,你們先去卡米爾家裏做客,然後我去完公司再和你們會和,到時再去林肯中心,對了,去參加這個演唱會,不用穿正裝吧?”
“那要看你的態度了,考慮到能去看李麗君演唱會的,應該是紐約地區的華人中產家庭,我感覺還是西裝不帶領結就可以的,而我們身著短袖褲裝也可以,反正不是大型的音樂會。”
楊娜將碗放到鄭建國麵前後坐下說過,鄭建國卻是在看了對麵的鄭冬花幾人後開口道:“我感覺你們還是正式點比較好,要不吃過飯你帶四姐她們去選幾套衣服,以後在這邊總也要換著穿的,過會我把卡給你。”
“我有卡,用不到你的,上次賺了錢我都沒謝你,你這和我分——”
飛快的瞥了眼鄭建國後甩給他個白眼,楊娜說到末了時已經是麵帶微笑的向著鄭冬花開口道:“四姐,你感覺建國應該起個什麽英文名?”
“這個,我感覺他自己喜歡就可以——”
瞥了眼鄭建國,鄭冬花滿腦子都是楊娜口中“賺錢”二字的念頭,於是在吃過飯後收拾了遍桌子,看到楊娜進了廚房後才向鄭建國開口道:“你也幫她賺錢了?”
“是的,有機會就讓她出本錢一起賺了,四姐你不用操心錢的事兒,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好好學習,這樣的話等到適應性學習完了,我安排你們去麻省理工的實驗室做下輔助工作,也好賺點零花錢——”
對於鄭冬花的婆家親戚,鄭建國倒不是說沒想過怎麽安排,就全部大包大攬的安心讀書,那既是對人家的不尊重,也是給他和寇清凱之間的關係埋下隱患。
所以,這會兒聽到鄭冬花起了頭,鄭建國也就順便把這個安排給說了:“麵子你要留給人家,別出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特別是範阿姨和寇陽,你心裏要自己拿捏住尺度去說,這也是為了避免你在裏麵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行,我會知道怎麽辦,我就說這是你安排的,他們不聽我的也會聽你的。”
鄭冬花飛快的趁著楊娜沒出現後說了,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拿起錢包和通訊錄揣進了口袋裏,飛快到了車庫裏開上車子走了,目標卻不是已經熟悉的麻省理工學院,而是到了有些時間沒到過的哈佛大學裏麵,輕車熟路的路過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宿舍門口,也就敲開了費舍爾辦公室的門:“嗨,費舍爾教授。”
“鄭,你來了,歡迎你的到來,快進來,門外太熱了。”
費舍爾的腦門好似又亮了許多,熱情的將鄭建國迎進了辦公室裏麵坐下,麵帶微笑的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道:“科密特先生應該是堵車了——”
“鈴鈴鈴——”
費舍爾的話音未落,他和鄭建國隔著的中間桌上,電話便隨著鈴聲跳了起來,費舍爾當即麵帶微笑的拿起,隻不過下一刻笑容斂去:“科密特去世了?”
鄭建國臉上的笑僵住的時候,費舍爾已經麵色沉重的放下了電話:“科密特起夜的時候突發腦溢血,等到發現時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