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那麽她要是醒過來
“瑟琳娜被人藏在醫院裏麵!”
“SAS出動營救出了瑟琳娜!”
“綁匪全部被擊斃!”
“瑟琳娜的男友和卡米爾發生了關係!”
“綁匪主謀來自於港島!”
“5000萬英鎊的懸賞者找到了!”
“瑟琳娜在交火中被流彈擊中!”
“王儲夫婦前往皇家自由醫院慰問瑟琳娜家屬!”
“卡米爾的母親作證說她還是個處女!”
“5000萬英鎊賞金花落誰家?”
“鄭建國當選美利堅物理學會學士!”
“保護傘慈善發布聲明將會繼續支持公益組織尋找失蹤者——”
“本年度諾貝爾獎得主沒有鄭建國!”
“瑟琳娜至今昏迷未醒,有知情者透露傷到了腦幹。”
“王儲夫婦再次到醫院探視瑟琳娜——”
“5000萬英鎊的賞金將由三名匿名者分享。”
隨著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灑過,在冷風呼嘯中將倫敦帶入了初冬的十月底,清晨的微風透過打開了二指寬的玻璃窗,鑽進了潔淨的病房裏麵,拂過滴滴響著的監護器,裹挾著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從門縫裏溜走,仿佛沒來過一般。
病**,楊娜白皙的麵頰上一副安然模樣,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好像睡著了般安詳。
隻是床邊連接了的諸多儀器設備,以及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女人,在提醒著睜開眼的鄭建國,這裏並不是波士頓的聖保羅社區53號的家裏,而是位於倫敦城郊的城堡醫院。
“先生,抱歉打擾到了您,我下次會注意的。”
頭戴護士帽和口罩的羅拉聲音輕柔,鄭建國望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沒事,你忙你的——啊。”
話沒說完打了個哈欠,鄭建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後看向了床邊的儀器設備,發現沒什麽異樣便起身看了下正拉開窗簾的羅拉,瞅著她高高揚起手臂時凸顯的優弧曲線,便眨了眨眼到了病床邊上,輕輕撫摸過楊娜的額頭後麵現溫柔:“你惹了這麽大的事兒出來,就不管不顧了——”
“她應該也是沒想到綁匪就在身邊的吧?”
收拾著的羅拉一邊幹著活一邊說過,接著發現鄭建國看來時彎腰將垃圾桶拿起,好似感覺自己說錯話般露出了忐忑模樣:“抱歉,我——”
“沒事。”
擺了擺手,鄭建國又低頭看了看楊娜,接著彎腰在她額頭上吻過,直起身後便見布朗已經到了玻璃門外,也就轉身出了病房:“你讓查理來下。”
“好的,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瞥了眼病房裏的楊娜,布朗微微鞠了個躬後說道,鄭建國也就跟著他到了旁邊的房間裏吃過飯,經過綁架事件還死了那麽多人,這座醫院也就算是臭名遠揚,於是他便和恢複後的範戴琳商量過,用自己那套大了一倍的城堡置換過,這邊也就成了他的家。
當然,先前在看過羅拉的玲瓏曲線,鄭建國又有了些別的想法,便在吃過飯後到了院子裏散布時,衝著來到的查理開口道:“羅拉拿了500萬英鎊獎金,她怎麽還想著要當護工的?”
“這個我也問過她了,她聽說我還負責保護傘基金的投資管理,就感覺不如把錢放在咱們基金裏麵,而她又除了做護工外也不會做其他的,反正這錢也夠她後半輩子用了——”
查理歪了下頭後飛快的解釋過,隻是當他的神情映入鄭建國眼簾裏時,後者便想起了羅拉的模樣和身材,不禁挑了挑眉頭道:“你們上過床了?”
“沒有!boss,我向上帝發誓——”
神情一愣當即開口否認,查理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他更知道鄭建國的疑心病之重,那是初到美利堅就讓CIA都吃癟的警惕性。
而作為潛伏成億萬富翁的FBI,查理更是深知和手下如果發生關係,是不下於給自己綁了個不定時炸彈,如果這個女人被鄭建國策反,那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羅拉是很漂亮,查理在第一次看她的照片時就有過這種念頭,而這也是他在發現對方是私人偵探後提議交易的原因。
可查理作為FBI探員,是深知任務不能和感情混雜,這會威脅到任務和個人的安全,於是從沒想過去和羅拉發生點什麽。
而之所以想著要派羅拉潛伏到鄭建國身邊,則是查理最新接到的任務便是給他找個女人,而且還是最好能立即結婚的女人。
如果是其他男人,查理相信上麵會直接給他派個現成的女間諜過來,保準訓練有素不會叛變。
可架不住鄭建國不是普通人,不知是見的多了還是欣賞能力特別高,接觸到的不是外表和智慧並存的楊娜,便是漂亮到驚天動地的卡米爾,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鄭建國害怕的是HIV病毒。
所以在查理的觀念裏,鄭建國是哪怕有人送到了嘴邊,他也是那種可以憋著而不下嘴的男人,這就讓他和上麵有些頭疼,隻能是暗中見機行事。
對於上麵給鄭建國找個外國媳婦的命令,查理是不知道也能猜得出來,不說鄭建國現在啟動的人類基因組計劃,單是那筆龐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般的財富,這也是足以讓FBI上下為了留下他,全力以赴。
原本,查理以為瑟琳娜失蹤是CIA搞的鬼,可事實證明這件事情裏麵並沒有CIA的手腳,否則現在瑟琳娜依舊應該是個下落不明的狀態,並且會保持這種下落不明直到永遠。
當然這個任務在查理看來有些扯淡,以他對鄭建國和卡米爾關係的了解,現在兩人即便是沒有發生關係,那也距離發生關係不遠了,而以卡米爾這會兒的名氣來說,再加上鄭建國對她的喜愛,結婚就是遲早的事兒。
那麽現在上麵發來了這個任務,查理就隻能認為是想上個雙保險,卡米爾未成年人的身份現在是個短板,鄭建國帶著她回個國傳出的緋聞都能吵吵的滿世界側目,真發生關係後雖然FBI會幫著擦屁股讓兩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現在誰也沒有那個證據不是?
連卡米爾的母親泰勒都出麵辟謠說卡米爾還是個處女!
這不光給那些報道緋聞的媒體一個響亮的耳光,甚至是還刷新了查理對於鄭建國麵對女人說不上就不上的自律性,他第一次發現還有男人竟然能做到這點。
可考慮到鄭建國超乎常人般的疑心和能力,查理便把這個任務的目標定在了羅拉的身上,於是在讓人簡單的打探過她的身份後便派到了鄭建國的身邊,隻是沒想到能引起這麽大的誤會,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對她這種沒想法——”
“先生,有您的電話。”
隨著查理的辯解聲音,布朗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隻是沒走兩步後到了他旁邊,便眨了眨眼道:“布朗,要是讓你在這邊照顧瑟琳娜,你願意嗎?”
“先生,如您所願。”
掛著溫和笑容的麵上神情不變,布朗微微點了點頭後說到,鄭建國也就再次衝他點了下頭,麵現思索道:“那這裏就交給你了,布朗。”
“先生,您該去接電話了,是安娜王妃的私人代表薩姆森先生來的。”
再次開口提醒過,布朗說過便帶著鄭建國到了城堡裏的電話前,隻見鄭建國拿起電話後打了招呼,神情一愣的開口道:“好的,我會出席的,謝謝您,薩姆森先生。”
“先生,您要有應酬嗎?”
豎著耳朵的布朗神情微變露出了關注模樣,鄭建國瞥了他一眼後點頭道:“是的,邀請我後天到肯辛頓宮參加宴會,你有什麽建議嗎?”
“噢——先生,我的建議是要先給約翰先生打個電話。”
布朗的神情再變,瞅著鄭建國的眼眸也跟著閃爍起來,以至於後者開口問道:“你給老約翰打電話做什麽?”
“我想問下他有沒有向您介紹麵對王室時的禮節?”
布朗麵帶探尋的說到,鄭建國卻是眨了眨眼歪頭道:“這個,他好像是說過我在看——女士的時候,的禮節,上下看完,最後要迎著對方眼睛,以表示自己是欣賞,而不是想看對方的某些地方。”
“先生,那您,願不願意在被人圍觀時出醜,和拿出一個下午的時間來學習下注意事項?”
布朗的麵色有些難看,在他心裏是想著您不應該答應下來才對,當然他心中最大的怨念卻是老約翰沒教鄭建國麵對王室時的注意事項?
“那你說幾點,我注意下好了,隻要說是對女王的就行了。”
鄭建國想想自己要在被圍觀下出了醜,決定還是虛心請教下要學的東西,畢竟薩姆森說的是王儲夫婦發出的邀請,當然他認為這很可能是個借口,最有可能邀請他的極有可能是安娜,除她之外倒是沒想出還有什麽人想見自己。
反正總不可能是女王——
想起那位連駕駛證都沒有就敢開車上路的老人,鄭建國心中腹誹了下點點頭算是接受布朗的要求,可就在他學了沒多大會兒時,布朗便開口問道:“是10月31日的晚宴還是11月1日的舞會?”
“11月1日舞會。”
計算了下時間,背了好多注意要點的鄭建國有了個不好的念頭,隻是當他這個念頭才浮現起來的時候,便見布朗麵色古怪的開口道:“如果是11月1日的舞會,那應該是化裝舞會的時間——”
“王室還舉辦化裝舞會了?”
在美利堅待了兩年,鄭建國對於這麽個節日是早就聽說過,當然由於之前學習的原因是從沒參加過,學校裏放假的時候也都窩在房間裏麵,這會兒聽到布朗提起,便感覺自己先前是表達錯誤了:“化裝舞會不用遵守這些注意事項吧?”
“隻要不是晚宴,也就是用餐,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會很少了,隻要記得對女王,如果女王出席的話,需要保持禮儀風度,其他的就沒什麽大的要求。”
心中泛起對自己沒問清楚的怨念,布朗是麵帶遲疑的說過,隻見鄭建國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過這會兒也沒白學,以後應該是能用的上。”
嘴上這麽說著,鄭建國腦海裏卻是閃過了個念頭:“肯辛頓宮花園上的房子應該不便宜吧?”
對於倫敦,鄭建國是沒進去轉悠過幾次,隻是他最近又看了不少的報紙,才對這個城市有了不少的印象,比如他能從邀請前往的肯辛頓宮聯想到旁邊的肯辛頓花園,裏麵的宅子由於地處皇家宮殿邊上,概念等同於後海旁的四合院。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鄭建國的念頭,隻見布朗到了電話機前拿起後打過招呼,便見他放下電話開口道:“先生,是卡米爾小姐。”
“好的,你去忙吧。”
幾步到了電話前接過後支開布朗,鄭建國拎著電話機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才衝著電話開口道:“嗨——”
“我想你了,你什麽時間回來?你答應帶我看的哈佛紅到現在還沒看成,哈佛的楓葉都落了吧?”
幽怨的呢喃聲透過話筒傳進耳朵裏,鄭建國的心情是不禁好了點:“可能還要兩天,這邊才安頓好瑟琳娜,噢,對了,11月1日是周六還是周日?”
“是周六啊,我就是看著萬聖節是周末才想找你的,你這兩天能回來嗎?我都夢到你了——瑟琳娜好點了嗎?”
連串的像是低語又像是問題的問過,卡米爾提起的瑟琳娜卻讓鄭建國皺了皺眉頭,隻是很快送開口有些遲疑的開了口道:“卡米爾,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記者們今天問了,他們說瑟琳娜懷孕了,你為了保護她避免被放棄治療,而要了那個孩子。”
卡米爾飛快打斷了鄭建國的話開始說起,聲音也比先前的高了許多,隻是在說到後麵時又低了下去:“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事情,你要了你和她的孩子,那麽她要是醒過來,那你還是會娶她?”
深深的吸了口氣,鄭建國仿佛是放下了沉重的過去:“不,不會,我和她已經結束了,她憑借一人之任性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即便是以後她醒了,我相信有現在的媒體報道,也應該知道我為她做了絕大多數男人都做不到的程度,她沒有資格再要求我做的更多——她為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