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他和你不同
老約翰說完後就走了,坐在桌子鄭建國對麵的卡米爾發現他露出了思索的模樣,也就開口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整體來說是好消息。”
發現卡米爾想了解這個事兒,鄭建國也很樂意幫她分析下市長為什麽會這麽做:“一開始我是想著搞綠化公園,現在雖然地麵上的規劃依舊是公共區域,可新增加的地下車庫卻是營業場所。
這有悖於我之前的想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有著反悔的意思,葛德華市長本人應該是不同意,可她又不想得罪我,也不想承擔這個有可能帶來的指責。”
“交給聽證會,無論什麽結果就和葛德華市長無關了。”
喬安娜接著鄭建國的話說完,便見卡米爾好似明白的點了點頭,注意力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上麵:“那咱們吃完飯了,還午睡嗎?”
“不了,我和你說下關於服裝設計上的事兒,喬安娜記得別和旁人說。”
鄭建國飛快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是卡米爾想和他再親近下,然而考慮到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也就在三人吃過後衝著兩個超模般的身材說起來自己的思路:“我看你以前穿的時候,蹲下或者是坐著時,這些部位的布料會出現被拉伸的現象,如果改成褶皺效果應該會讓人更舒服點——”
對於服裝,鄭建國上輩子並沒有了解過,隻是作為看過不知多少流行款式的普通大眾,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便是說的他這種情況。
當然,對於讓卡米爾自己搞品牌,這就是鄭建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聽來的,屬於拍腦門似的想法,所以他要激發讓卡米爾自己去萌生設計的想法。
至於放在牛仔褲上,則是鄭建國在看過卡米爾給CK凱爾文牛仔褲代言廣告所產生的效益萌生的,這會兒的牛仔褲種類已經不少,誇張的喇叭褲,淺色的酸洗牛仔褲,寬鬆的老媽牛仔褲,以及幾十年後還流行的破洞牛仔褲,這些都已經出現。
而沒出現的,就是鄭建國這會兒提到的褶皺牛仔褲,以及收腰的闊腿牛仔褲:“這是我的兩個想法,你們沒事兒的話也可以想想,另外就是化妝品護膚品這些——”
“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跳起的時候,鄭建國便收住了要說的話看著老約翰拿起,隻見他聽了裏麵說過什麽,轉過頭後開口道:“先生,赫本女士的電話,說是有點事情找你。”
“好的。”
眼前浮現出在水晶燈下的優雅麵龐,鄭建國到了電話旁接過話筒,飛快開口道:“嗨,赫本。”
“你應該帶個女士,以示尊重——”
溫婉中帶著淡淡不滿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卻是扯了扯嘴角,開口道:“我感覺朋友間,特別是上次暢聊過之後,可以避免這樣的——俗套?”
“朋友嗎?的確,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年輕而又成熟。”
赫本有些遲疑的自問自答的說過,便好似想起了上次兩人在舞會上的那次談話,語氣中也有了些許變化:“你怕是我認識最快的朋友了。”
“那麽朋友,你還好嗎?”
眨了眨眼,鄭建國在體會了傳來聲音中的感慨,便隱約察覺出她的情緒有些低沉:“你需要我做點什麽才能讓你開心起來?”
“噢,我聽說你對法蘭西的時裝屋(高訂時裝設計室)有些想法,你想做什麽呢?我的朋友?”
當赫本溫婉的語氣中帶著放下的輕鬆傳來時,鄭建國卻是沒有遲疑的開口道:“這個事情原本是想劇本出來時再對你說的,我在寫個劇本,關於法蘭西凡爾賽宮的故事,所以我想考察下法蘭西時裝屋的不同風格,看看能不能找出符合我要求的設計師來。”
“你是想把這個故事中的服裝,交由訂製時裝的時裝屋來負責?”
電話裏的赫本顯然被自己聽到的東西給驚了下,她很想說你知道請時裝屋設計一件服裝要多少錢嘛,隻是想起自己所聽到的關於這位的身家,還是有些不能淡定了:“你打算對這部電影投資多少錢?”
“噢,這不是電影,這是部電視劇,奇幻類型的電視劇,關於法蘭西大革命前後時期各個階層的寫照,大概投資在幾千萬?我也不確定具體會是多少——”
鄭建國並不了解這時的電視劇製作費用有多少,因為他並不在意這些數字能帶來什麽,他對這部劇的定義就是燒錢,單純燒個全球第一的錢就足以讓全世界的人們關注起這部電視劇來:“我還想邀請你出演了——”
“可是你到現在才告訴我?”
停頓了好一會兒,赫本好似才消化完聽到的東西,注意力也就跟著轉移了:“那麽我能問下這個劇本出來多少集了嗎?是個怎麽樣奇幻類型的電視劇?”
“劇本——應該會很快出來。”
鄭建國是打了個磕絆後才沒實話實說的這個本還在我腦袋裏麵,當然考慮到赫本關注的東西還有別的,也就繼續開口道:“大意就是卡米爾和喬安娜在凡賽爾宮遊玩的時候,回到了法蘭西大革命時期,見到了瑪麗·安托瓦內特,路易十六的妻子,這是卡米爾的故事線。
而喬安娜的故事線,則是因為她在找卡米爾時晚了兩步時間,到了瑪麗·安托瓦內特被革命軍砍頭的時候,這對她們兩個的演技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
“你這個劇本,怪不得是奇幻類型的——”
赫本再次沉默了好一會,接著仿佛是想起了這個電話本來的目的,便遲疑了下後又繼續開口道:“噢,我還沒問你,你有沒有看過我出演的電影?”
“看過,我最喜歡羅馬假日了。”
再次眨了眨眼睛,鄭建國嘴上說著的時候是滿腦子的問號,他先前已經說了要邀請赫本參加的,然而她卻問自己有沒有看過她的電影,便有些蒙的不輕:“裏麵的安娜公主是真的漂亮,比真的安娜公主都要漂亮,像一個真正的公主——”
“你認為我隻是很漂亮嗎?”
當赫本聲音中的溫婉消失時,鄭建國陡然醒悟過來對於一個以演員為職業的女性來說,漂亮這種老天給飯吃的外在條件往往會成為負累,誇獎漂亮的話怕是體現不出她的能力。
而真正體現出能力的則是另外一個標準,鄭建國當即開口道:“不,我的話還沒說完,赫本-拉斯頓,我並不認為你是個天真活潑爛漫的公主,你身上是有貴族血統不假,可你出生在貴族製度崩塌的年代,成長在貴族沒落的時代。
我認為一個在戰火中為遊擊隊傳遞情報的人,能夠在電影裏依靠精湛的表演,讓觀看的人們以為她本來就是個天真活潑爛漫的公主,這不就是演技的最強體現嗎?”
“鄭,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一樣膚淺。”
當赫本溫婉的語氣再次傳來時,鄭建國卻是重重的鬆了口氣,便感覺女人也是太難伺候了些,好在從她語氣上來分析自己顯然是過關了,嘴上於是繼續跑起了火車來:“隻是赫本——”
“噢,叫我拉斯頓吧,這才是我朋友們叫我的方式,你先前已經叫了。”
赫本心情不錯的糾正了鄭建國的錯誤稱謂,語氣上也好似放鬆了許多:“你對我的演技還有什麽評價?”
“評價說不上。”
感受著話筒裏傳來的輕鬆,鄭建國在否認後繼續開口道:“我認為你的演技太過經典,讓人們誤以為你就是那樣的公主,這也可能是符合了人們對於公主的朦朧印象。
而你卻把它以具象化的方式展現在了人們麵前,這在成就了你演技實力的同時,也將你和這個形象綁定在了一起。
所以,人們對你的認知,就是漂亮,天真,活潑,爛漫的公主,以至於你本來的性格在這耀眼到刺目的演技下好似不再存在。”
“鄭,這是你自己的分析嗎?還是從什麽地方看到的?”
電話裏的赫本帶著幾分疑惑的聲音傳來時,不知是真的把她當做了好朋友,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鄭建國極少在外人麵前出現的顯擺毛病發作:“這還能從其他地方看到?當然是我個人分析出來的,你想突破自己打造的形象就得挑戰不同的角色——”
“就像你說的,我過去主演的片子有一半都是這種形象的——”
仿佛被鄭建國的評價觸動,赫本聲音中的溫婉消失,好在她還沒忘了打這個電話的目的:“謝謝你,鄭,我的朋友——就是和你一樣,和你不一樣的,鄭,咱們是朋友,我想向你介紹下我的另一位“好朋友”於貝爾·德·紀梵希,他在法蘭西經營著自己品牌的時裝屋,我想你們應該會,咱們是朋友——”
“噢,拉斯頓,你應該知道隨著你說出他的名字,我能最快拿到他的全部信息和資料,還有八卦。”
拿著話筒的鄭建國能夠清晰感受到拉斯頓話中藏了不少的信息,然而他卻是在聽了半天後發現自己和沒聽懂似的:“你不應該和我這樣遮掩的。”
“噢,他和你不同,他對待我就像是,妹妹。”
赫本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卻是瞬間醒悟到她為什麽會那麽為難了,好在這對醫生的他來說算不了什麽:“好的,我明白了,我是和他對你不同。”
“你真的明白了?”
赫本狐疑的問到時,鄭建國卻是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他已經想起了這兩人隻見的關係來:“我會仔細研究下《蒂凡尼早餐》的。”
“不——”
下意識的開口說到,赫本是不知想到了什麽,便繼續開口說道:“那部電影並不是,我的主演,原本作者,劇本作者是想請瑪麗蓮夢露擔任主演的。”
赫本的聲音有些異樣,鄭建國卻是在聽出後沒有去追問她為什麽會改口,而是開口道:“我自己會分析的,拉斯頓,如果讓你挑戰從14歲的瑪麗·安托瓦內特到斷頭刀落下前,說出那句代表了高貴的“對不起,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敢接受嗎?”
“當然願意(法語)。”
赫本的語調陡然一變的傳來時,鄭建國就蒙了下,由於楊娜法籍華人的身份,他能判斷出這是句法語,隻是內容卻有些抓瞎了:“這個,拉斯頓,你在欺負我不懂法語。”
“抱歉,當然可以,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鄭,我想鄭重請你考察下於貝爾,出於朋友的請求,並且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和旁人。”
赫本的語調再起了變化時,鄭建國便明白過來她這是不想讓於貝爾知道她關說過,也就笑了:“當然,這點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謝謝,鄭,過些天見。”
赫本恢複了先前的溫婉後說到,鄭建國便開口告別後放下了電話,他是沒想到拉斯頓會這麽重視和於貝爾的關係,不過這會兒旁邊卡米爾正拿眼望來,也就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笑著用普通話道:“那你們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赫本找你做什麽?”
想起舞會上觀察的那個女人和鄭建國老友般的感覺,已經背起了書包的卡米爾開口問過,鄭建國笑著開口了:“她聽說了我讓人在接觸時裝屋的事兒,就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然後我便邀請她出演瑪麗·安托瓦內特,她也沒有拒絕——”
“沒人會拒絕這麽一部投資的劇集的。”
卡米爾點了點頭說到,接著想起就要分開了,便無視了旁邊的喬安娜後到了鄭建國麵前吧唧過,轉身背著包出了門:“你不用送我了,記得早點來看我。”
“嗯——”
摸了下嘴角,鄭建國望著出現在門口的安迪點了下頭,便見他轉身離去,喬安娜也跟著用普通話開口道:“也祝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
目送喬安娜離開,鄭建國收回目光後拎起了電話,給查理的尋呼機發了個信息,很快便接到了他打回來的電話,也就開口道:“法蘭西時裝屋接觸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