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風華

第五百二十五章 可別穿的太騷包

要不是電話裏的周建成點出了兩人見麵的地點和身份,鄭建國是真的都忘了這個周副司長的大哥:“好吧,這個電話也要回。”

不過就在鄭建國想著要給這位便宜“大哥”回電話後,留言裏出現的郝運卻是說起了這位來:“建國,周司長今天到咱們這裏來坐了坐,我聽他那意思,好像是打聽你那個資助醫學和生物學方麵的研究生留學項目,你是不是把醫學院歸衛生部管的事兒給忘了。”

前文說過,鄭建國在恢複高考的時候用力過猛,拿到了個齊省狀元的頭銜,隻是由於報考的是醫學院,他的成績並未進入教育部統一招收名錄,也就自然的無法按照批示進行調配。

這是因為在1977年的時候,醫學院並不屬於教育部管轄,而是歸於衛生部負責,再加上眾所周知的年代原因裏不可描述的事情,醫學院的管理被下放到了各個省的革委會負責。

所以,當發現鄭建國這個齊省狀元的誌願是首都醫學院時,就受到了來自於直管的齊省革委會以及齊省醫學院的關注,最終派出了以魏建然為首的工作二人組跑去截了胡。

而鄭建國之所以填的是首都醫學院,這並不是說他不知道首都醫學院情況要比齊省醫學院差,雖然首都醫學院掛著個首都的名義,然而與曆史悠久師資雄厚的曾經四大醫學院齊省醫學院相比,那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哪怕是到了1980年的這會兒,國內四大醫學院裏麵也沒有首都醫學院什麽事兒,在1977年報考的時候,就更沒有什麽可比性。

而之所以選擇首都醫學院,這還是因為鄭建國奔著上輩子做夢都想要的四合院去的,那會兒的他還在懷疑幽門螺旋杆菌是不是被人發現了,壓根沒想著能在後麵去考研究生的找出這玩意。

隻是哪怕作為重生者,鄭建國也在不斷的修改著自己當初定下的目標,他上輩子並不知道隨著高考的恢複,研究生的招考也就接踵而至,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狀元。

於是,在魏建然跑來做工作的時候,鄭建國便果斷的做出了改變誌願,放棄首都醫學院而去齊省醫學院的決定。

當然,條件便是要允許他參加隨後的研究生考試,並且還要滿足他的合理要求,由此最終進入了齊省醫學院還考上了研究生,走到了現在。

可鄭建國是真的忘了醫學院不歸教育部管轄,他每天研究上和保護傘的事兒就忙的夠嗆,還要兼顧著上學時與卡米爾浪漫,這會兒在確認後腦海裏也就猛然蹦出了個想法:“要不就把齊省醫學院打造成大學吧?再推動哈佛醫學院與齊省醫科大進行全方位的交流,反正現在是也要有機場了也要修建高速公路了。”

想到就做,鄭建國把留言都聽完了做好要回的記錄,當即是拿起電話先給葉敏德打了過去,不想這會兒家裏麵竟然沒人,響了兩遍都沒人接。

於是鄭建國眨了眨眼後拿起電話給醫學院打去,便在響了沒多久時傳來了個聲音:“喂,你好,這裏是齊省醫學院黨總支委。”

“黨總支委?不是實驗室的電話嗎?”

瞅了眼麵前通訊錄上的備注,鄭建國是問了下便聽裏麵的人開口回道:“啊,不是實驗室,這裏是黨總支委,你打錯了,實驗室沒有電話,倒是實驗辦公室有電話,不過他們下班吃飯了,你上班再打吧!下午14點後。”

“嘟——”

看著眼前的電話被人掛斷,鄭建國又翻了下號碼後找出魏建然辦公室的電話,等到他撥過去後才想著人家是不是也去吃飯了,可隨著他的這個念頭想起電話鈴聲隻響了兩下便被人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這裏是齊省醫學院招生辦公室。”

“哈哈,你能聽出我是誰不?”

當魏建然的熟悉聲音傳來,鄭建國先前被掛斷電話的不快也就消失,陡然來了挑撥她的興致,仿佛回到了那個拿到了錄取通知書的深冬:“怎麽沒去吃飯?”

“你是誰啊,我打回來吃的。”

鄭建國的語氣是充滿了熱情,可他王樂電話裏的魏建然,是隻在電話裏聽過一次他的聲音。

而且鄭建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嗓門,已經隨著發育階段的完成有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不是經常聽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再加上聽著這家夥年紀輕輕就和自己不著調,魏建然就有些不耐煩了,當即開口:“你有事兒嗎?我還得吃飯了。”

“唉,你竟然把我忘了,傷心。”

由於上輩子的心理年齡作祟,鄭建國是從沒把這些三四十的老師當做自己的長輩,當然對於葉敏德那個年齡就是另說了:“我是建國,沒想到你竟然打回辦公室吃的。”

“啊,建國!”

電話裏一聲驚呼傳來,魏建然的聲音當即高了八度,不過想起這家夥竟然和自己說話那麽隨便,心裏也是有些異樣:“你這家夥現在是真出息了啊,連個老師都不喊了,當時一口一個魏老師的,怎麽,感覺自己當了大科學家,就能上房揭瓦了?”

“哈哈,沒有沒有,隻是沒想到您都成了主任,還這麽堅守崗位,挺驚訝的。”

想起先前的那個電話,鄭建國愉悅的心情收斂了不少,隻是他這個話落在魏建然耳朵裏後,卻不是這麽個意思了。

瞅過牆上掛的表都12點36了,魏建然卻是因為他的原因知道那邊時差是慢了12小時的深夜,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那肯定是有事兒的:“你這是給誰打電話沒打通?”

“我找教授來著,但是給他打電話沒打通,還有那個實驗室的電話,怎麽變成黨總支委的電話了?”

鄭建國的聲音沒有什麽變化,然而以他如今的身份能問出這麽個問題,那肯定是心中有了想法的,魏建然眨眨眼後開口道:“這不學校裏麵的電話不夠用的,我這個座機還兼著旁邊的後勤辦公室的號碼。”

“噢,那我知道了,魏老師你讓人幫我帶個話給葉教授,就說我晚上再給他打電話。”

聽到魏建然在吃飯,鄭建國也知道這個時候葉敏德可能也去吃飯了,接著又和她聊了兩句後掛上電話。

隻是放下電話,鄭建國便又考慮了下再找出已經成了省委辦主任的邱陽寧主任,不過是號碼撥了一半後也就放下,如果這個齊省醫學院新建計劃要推動的話,那麽電話這個玩意就不用再說了?

而且先前應該直接找葉建義來著?

就是不知道這位便宜大哥會不會回家吃飯?

腦海中轉悠著這麽個念頭時,鄭建國也就放下了電話,拿起電話便撥出了拉斯頓的號碼,隻聽響了兩聲便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嗨,鄭,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拉斯頓,你怎麽知道是我的?難道這個號碼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就太讓我驚喜了。”

挑了挑眉毛的時候,鄭建國拽著電話是到了沙發前坐下,不想拉斯頓的聲音傳來:“哈,那你猜錯了,我的電話有來電顯示,看到你的號碼就猜出來了,怎麽樣?有點失望吧?”

“噢,失望倒是真的,昨天休息的怎麽樣?是不是一覺睡到天大亮?”

將領帶扯開丟在旁邊,鄭建國感受著夜的寧靜說到時,拉斯頓開口回道:“除了盧卡夜裏做了個噩夢,我倒是沒什麽夢的睡到天亮,你說他是不是需要看下醫生?這兩天經常做噩夢——”

“如果是這兩天都嚇醒了,那應該是要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確認下是不是心理障礙方麵的問題。”

想起那孩子給自己打的恐嚇電話,鄭建國很想說這臭小子沒啥事兒,隻是出於安全為重便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也就接著問了起來:“拉斯頓,西恩給你說了吧?”

“嗯,說了,而這也是我想找你的原因,你——”

拉斯頓的聲音才傳來時,盧卡的聲音跟著隱約傳來:“媽媽,你在和誰打電話?我父親嗎?”

“那過兩天咱們見麵再說吧。”

聽到盧卡還帶有稚嫩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也就知道兩人的通話算是結束,不過在最後他還是開口道:“噢,對了,聖誕節我會去不列顛過,到時候順便還會去法蘭西的時裝屋看看,你要是沒什麽安排的話也去吧。”

“當然可以,我現在需要和盧卡聊聊,再見。”

電話裏拉斯頓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放下了電話,不過就在他洗了個澡後上了床時,電話鈴聲陡然響起,於是拿起床頭上的電話時,裏麵傳來了葉建義的聲音:“建國?”

“葉大哥,你這是在家還是在單位了?”

聽到是葉建義,鄭建國也隻以為是魏建然找了他,不想葉建義開口道:“在家,你嫂子先前帶著丁香在廚房忙活,沒有聽到你的電話,這不我回來看了眼電話機,才發現你來了電話,我父親說這麽晚了你肯定有事兒,就讓我給你回個問問。”

“啊,是有點事兒,確切的說是個想法,那葉大哥你讓老師聽下電話吧。”

沒想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兒,鄭建國也沒見外的再解釋什麽,而是直接開口說了要見葉敏德。

於是在老人的聲音傳來後,鄭建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下,不想葉敏德又把電話塞給了葉建義:“這個事情你們倆談談,他現在管衛生廳。”

“噢,葉大哥升官了?”

原來葉建義就是民政的副手,現在說是管衛生廳的話,那肯定是升了1級,算是高級幹部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咱哥倆共同進步——”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葉建義笑嘻嘻的說了,這也算是沒把鄭建國當做外人的意思,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這會兒真的是成了一家人:“聽趙秘說你的團關係也轉到他那裏去了,我還想著你去開會的時候,可別穿的太騷包,那就太脫離群眾了。”

“哈哈。”

鄭建國下意識的笑了兩聲,是才醒悟到這哥哥說的什麽進步,當然這也可以看做是個善意的提醒,不過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困擾:“這個事兒也是我才萌生的想法,既然葉大哥你現在負責衛生廳了,那咱們的問題應該是不大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吧,等我找哈佛醫學院的人問問看再說了。”

“行,父親說你該休息了,那咱哥倆下回再嘮,早點休息吧,活又幹不完。”

葉建義的聲音傳來時,鄭建國也是又說了兩句和喬玉珍打過招呼,便放下了電話倒頭就睡,一覺睡到鬧鍾鈴聲傳來,發現窗外的雪雖然已經小了,可還在下著。

透過窗戶,鄭建國發現外邊的雪已經有半米高了,這還是波士頓入冬來的第一場雪,算上今天的話就已經下了三天,便感覺真是老天爺不長眼的保佑美利堅,這麽大的雪該能種出多好的糧食?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將正在羨慕的鄭建國叫回神,等他轉身去接了電話才發現是鄭冬花打來的:“建國,我還以為你沒起了,這邊停電了,你那邊有電嗎?”

“我這邊有發電機,讓範姨到這邊來做早點吧,或者是我讓人買了回來吃?”

瞅了眼窗戶,發現玻璃外的路上安迪帶著人正拉著除雪機嗡嗡嗡的開著,鄭建國是鄭冬花說完了才發現他們還叫了輛皮卡,這會兒皮卡後車廂裏一台發電機正工作著,便聽鄭冬花開口道:“買了吃太貴了,我們去你那邊做了吃吧。”

“那好,我這就去啟動發電機。”

鄭建國說著放下了電話,套著個睡衣去了地下室裏,打開發電機後感受著嗡嗡嗡的震動看到燈光亮起,也就回到了上麵開開門,外邊穿著夾襖的範萍已經是端著東西進了屋:“建國,我還以為你沒醒了。”

“範姨,我都是早起鍛煉會的。”

把範萍和鄭冬花讓進屋裏,鄭建國衝著已經到了麵前的安迪開口道:“你們忙完去吃飯吧,不用給我帶了,7點30之前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