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這是您的自由
安吉莉卡長的不錯,金色長發沒有跟隨潮流燙成大波浪或者是小波浪,而是保持著看似天然實則卻細致嗬護的飄逸長發,發澤光滑透亮自然下垂在有些方的瓜子臉兩側,襯著白皙的麵頰愈發耀眼。
再搭配著漆黑到像是鍋底的長長睫毛和猩紅唇瓣,使得些許狂野從靠著病理學和毒理學PhD學位支撐建立起的知性美中若隱若現,令人印象深刻。
這會兒說著時白皙的雙臂將腋下包抱在身前,把原本潛伏在薄薄的絲織衫下抹胸的輪廓展現無遺時,麵上卻是擺著副小心模樣。
鄭建國知道這是她諸多麵孔中的一個,腦海中想起她和急診室主任奧利佛的八卦,也就沒有點破的開口道:“我的職業雖然是醫生,但是在商言商,你的條件符合保護傘生物目前的幾個職位——”
全世界都知道美利堅的醫生待遇好,當然這裏的醫生是指主治醫生,而不是像才從醫學院畢業的住院醫和專科醫生,這些人的待遇比之普通人的收入都要不如。
而很少人知道,美利堅最高收入的職業卻是以安吉莉卡為代表的醫藥代表們,鄭建國聽人說過她去年的收入超過30萬美元,比原來的急診室主任內森·貝克森都要高一倍還多。
想想鄭建國挖百事可樂的CEO才出多少錢,他便在想到保護傘生物並不需要這種銷售精英時,卻不妨礙他想低價挖人給小藥丸做準備:“不過這些職位的待遇,卻也隻比波士頓地區平均線高點,比不上你在聯立中的收入。”
抿了下猩紅的嘴唇,安吉莉卡是遲疑了下才仿佛鼓起勇氣般開口道:“如果是保護傘生物CEO的話,待遇不是問題。”
挑了下眉頭,鄭建國是才想笑時便被心中的好奇給壓了下去:“你想應聘保護傘生物的CEO?”
飛快捋了下耳畔的垂發,安吉莉卡也知道她能在醫院之外碰到鄭建國的機會有多難得,於是開口道:“是的,鄭先生,據我所知,保護傘生物目前隻有負責生產技術的CTO和財務方麵的CFO,而您在給保護傘傳媒物色CEO的時候,隻選擇了個應屆畢業生——”
聽到安吉莉卡提到李南英便收住了話,鄭建國也就知道她先前介紹自己時為什麽會說的那麽詳細,連李南英這種才畢業沒有任何實習經驗的生瓜蛋子都能負責保護傘傳媒,她安吉莉卡沒有理由不能去當這個保護傘生物的CEO!
望著安吉莉卡默然而視的藍色眸子,鄭建國是心動了,當然這不是說對她這個人心動,而是麵對她要負責保護傘生物的提議心動。
保護傘生物的CEO還真的沒有著落!
當然沒有著落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再加上疫苗廠還在籌備中,他便沒有急著去找,直到安吉莉卡自告奮勇的跑了過來。
不過望著安吉莉卡關切的模樣,鄭建國也沒有當即開口應下,而是開口道:“你的提議我需要考慮下,把你的名片給我,有消息我讓人通知你。”
藍色的眸子裏難掩失望的笑笑,安吉莉卡飛快打開腋下包後摸出張名片,雙手拿著送到了鄭建國的手中,接著站起身看過旁邊的大約翰,便衝著鄭建國開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鄭先生,再見。”
點了點頭目送安吉莉卡搖曳的背影消失,鄭建國收回目光後看了看手上的名片,探手交給了旁邊的大約翰:“過兩天你讓她去管理做個入職手續。”
探手接過名片收起,大約翰笑了笑道:“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鄭建國點了下頭道:“沒想到她還調查了下李南英的身份,福特空間通信還沒回消息?”
大約翰收起了臉上的笑開口道:“先前才回了,而且我還接到了個消息,美利堅解除了向共和國出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限製。
這樣看來,福特空間通信應該是被打了招呼,在等這個限製解除後接受了購買衛星的申請——”
鄭建國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這個解除向共和國出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限製表麵上看很勁爆,可隻要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解過的人,就知道這個消息根本沒啥用。
這是因為和鄭建國上輩子記憶中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包含了核武器,生物武器,化學武器不同,在1981年的5月31日時,這個詞就隻包含了核武器,中間是個等號。
共和國差核武器嗎?
這當然是扯淡的,共和國在1964年搞出了原子彈,1967年搞出了氫彈,並且在去年的1980年5月18日,向距離本土八千公裏外的太平洋發射了第一枚洲際導彈,給這倆彈彈配上了名叫東風5的槍,終於擺脫了隻能挨打不能投送的局麵。
我沒有的時候你賣給我,那才叫友情!
比如航媽!
當然,這些碎碎念也隻是在鄭建國的腦海裏閃過,他也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挺勁爆的,因為這代表中美關係向著積極的方向邁出了重要的一步,距離到達V類的西方盟國就差一步之遙。
畢竟連核彈都能賣了,鄭建國改名叫黑鷹直升機的武裝直升機和叫做波音234的支奴幹也就沒了障礙,那麽福特空間通訊接下衛星訂單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鄭建國再次點了點頭的開口道:“那去月球的事兒有消息了嗎?”
大約翰搖了搖頭後麵帶正色:“NASA還沒消息過來,我認為去您這個想法很危險,卡米爾不值得您這麽做,拿著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發現大約翰直言相諫,鄭建國是詫異的看了眼他後開口道:“我這麽做是給自己定個目標,如果完成了就會青史留名,而截止到目前為止隻有12人登上過月球。
這是個超高端的俱樂部,你沒感覺到如果我登上了月球,並且能夠順利回來,那樣我的聲望將會達到更高的層次。”
大約翰點了下頭道:“雖然我不認可您的選擇,但是我尊重您的選擇,這是您的自由,畢竟生命的意義便在於過程的經曆而不是結果,我會給NASA再發個消息。”
聽到消息這個詞,鄭建國是也在想了下,發現大約翰先前說的解除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限製時,他記憶中的生化武器便冒了出來,接著就是一張臉都快爛完了還跑的飛起的畫麵:“生化危機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上輩子裏,鄭建國對於諸多遊戲的印象並不深刻,之所以記得俄羅斯方塊,也是因為兒子偷錢買了個俄羅斯方塊的遊戲機,對於這種有點益智的遊戲才有了了解。
現在整出來的目的,還是打著荼毒下美利堅的青少年們順便賺點錢的算盤,他現在想起打兒子的過程都還記憶猶新。
而之所以記得生化危機,最主要的便是看過幾部這種電影,隱約還記得美劇裏麵也有類似的片子。
想想當初鄭建國連保護傘都整出來了,都不知道這個名字就是生化危機裏麵研究始祖病毒的公司,而且他還是個致力於推進生物基因工程的醫學家。
直到這會兒,當鄭建國坐上了包下半個頭等艙的飛機,才從無數生物危機電影的畫麵裏,想到了這個問題:“好像不知不覺間,自己就成了生化危機電影裏的反派大BOSS?那這個生化危機搞起來就和自黑似的?”
之所以鄭建國會對生化危機這個題材有如此興趣,還是因為目前的卡米爾也好拉斯頓也罷,兩人都是走的時尚偶像路線,在被暫定名為《法蘭西風雲》的世情劇還沒開拍時,他便已經為兩人的下一個劇本開始考慮了。
好在,鄭建國是遲疑了沒多久,在飛機降落後上了停在旁邊的黑色路虎前,便決定將這個題材影視化,隻是在那之前需要對其故事架構進行擴充。
鄭建國現如今說忙也是忙,本職工作之外的培訓和幾個實驗室以及保護傘集團,再加上還要給卡米爾的發展想點子,那是真的可以忙到飛起。
隻是有賴於鄭建國將科研上的作風帶到了公司裏麵,就和在實驗室裏麵那樣給手下定個目標,在給與充足的資金後便交給了他們去辦,是除了醫院的培訓需要占用打量精力外,其他的事兒都可以算是給了大約翰去處理。
所以,這會兒沒了在醫院裏麵的培訓,鄭建國便在趁著路上的時間找出了個新的筆記本,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生化危機的時間線給整理了出來。
由於才下過一場大雨,第五大道上的街麵好似被刻意衝洗過似的,水泥地麵看不到往常的汙跡和垃圾。
這不是說紐約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便沒人丟棄飲料瓶和吸管以及包裝物,而是因為這些東西都可以拿去賣錢。
而來了美利堅差不多三年時間,要說鄭建國能找出唯一國內有而這裏沒有的,那也就是要飯的了。
當然,這裏說的要飯是指真正的討飯者,而不是說沒有乞討的人。
相反,美利堅的乞討大軍猶如古代丐幫那樣遍地都是,隻是這些人並不會說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而是不分有產者的所謂落魄藝術家以及破產成了無產者的流浪漢,統統都隻會要錢。
這與30年後的國內情況差不多,也算是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上帶來的變化。
當然,鄭建國之所以沒有遇到過掏錢的,那是因為不論落魄的藝術家也好,還是破產成了無產者的流浪漢也罷,這些人最多隻會在麵前放個盆,或者是放張報紙,任由過路人施舍。
絕對不會拿著盆或者是探著手塞到路人下巴前,一雙眼睛猶如討賬黃世仁似的盯著你:“行行好,可憐可憐吧。”
對於這種現象,鄭建國也是通過以前的旁觀者角度,現在的切身體會去做過分析。
首先,美利堅是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度,經濟發展到極致後將貧富差距拉到天地之分,真真的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雖然死者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重度營養不良和西毒過量導致染病而亡。
其次,依法治國的本質是嚴格執行已經生效的法律,比如住在聯排公寓裏聽到了隔壁鄰居在吵架,那是可以直接撥打911讓警察來處理的。
不會出現警察上門後發現清官難斷家務事調解一下什麽的,警察也沒調解的權利,誰違法了便直接抓走,有問題可以通過法律手段解決。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便是會讓警察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快樂美利堅槍擊每一天的槍擊問題,你不知道對方會從後腰上摸出把.22口徑的偉伯利,還是這人後腰疼到想挺著趴到地麵上去。
而鄭建國之所以沒遇到過,則是因為他先用錢構築起了道隔開這些亂七八糟的牆,後是出門次數少到可以用一個巴掌就能數完的次數。
這就讓他雖然來了美利堅已經三年時間,卻隻和警察們打了個位數的交道,如果不把和尤娜見麵次數計算到裏麵!
不過,這也隻是作為既得利益者的鄭建國所想,也算是作為維護自己這個階層的典型想法,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混跡於底層人民中的醫生了。
隻是,像鄭建國這樣有錢的畢竟是少數,不說世界上占據了大多數的後發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便是資本主義經濟發展了幾百年的歐美,能比得過他的也寥寥無幾。
所以,當鄭建國的車隊停在不遠處,再由副駕駛上的大約翰搶先下了車拉開門後,看到他出現的楚琳便在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時,眨著大大的眼睛開口道:“領導,你那個要花50億美元去月球的想法,是真的?”
知道這個明顯隻長優弧沒長腦子的姐姐手下情商有時不在線上,鄭建國讓大約翰去幫她倒了杯咖啡來,才衝著已經施施然坐下的楚琳開口道:“這個話是誰讓你問的?”
“謝謝你,約翰先生!”
衝著端了咖啡來的大約翰甜甜笑著道過謝,楚琳雙手飛快接了咖啡後眨過大眼睛,開口道:“這個是我想問的,我來到沒多久就聽說了,一直沒想著問你,感覺這是你的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