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開幕式完了
鄭秋花瞬間傻眼:“那這得花多少錢?”
瞅著這個姐姐當真,鄭建國扯了下嘴角笑道:“白天鵝在起飛階段,會用掉差不多飛行一個小時的燃油,而一個小時的飛行可以燒掉20噸。
按照現在的油價去算,大概在兩萬美元,連帶飛行小組的開銷,一趟下來十萬美元,來回就二十萬了,所以咱娘肯定不會同意。”
鄭秋花飛快點了下頭:“那肯定不同意,她現在都還心疼你花那麽多錢買了白天鵝了。”
鄭建國麵上的笑容不減,目前為止他感覺買的最值的資產,就是這個白天鵝了,從美利堅回家也隻要八個小時。
當然正如杜小妹的怨念那樣,總計9600萬美元的價格,比英航和法航運營的協和還貴了一倍零400萬美元。
不過鄭建國認為這是值得的,畢竟主結構更換了鈦合金不說,還為了避免油箱遭受一定的撞擊而漏油起火,在油箱外鋪設了凱夫拉防彈材料,這就進一步降低了自己狗命被威脅的機會。
緩緩的點了下頭,鄭秋花不知想到了什麽後開口道:“嗯,是花的有點多,不過和你要上月球花的相比,就不算什麽了——”
眉頭一挑,鄭建國看過說了半截後沉默下去的鄭秋花,以及她懷裏抱著的羅猛,也就想起了以前對這個姐姐的安排來:“三姐,我想的是咱娘要回去的話,你和剛哥就留在這裏吧,正好你有差不多一年假,順便照看著超超點。”
下意識的想點頭之際,鄭秋花到了嗓子眼的“行”字變了口:“這個,我得和你姐夫商量下,畢竟他不能請那麽長的假。”
對於鄭超超,鄭建國並不擔心請來的保姆會虐待他,老約翰現在除了忙活管家學院的事兒外,就是留在城堡裏待著,再輔以堪稱嚴密的保安網,這娃的安全也不會有大問題。
隻是在心底,鄭建國認為還是留個鄭家人在這裏,不論是對鄭超超來說,還是對他而言,甚至於對於以老約翰為代表的手下們,都是個比較好的安排。
然而自從昨天和杜小妹溝通過,鄭建國就感覺到老娘怕是留不長時間,那麽就把這個可能性扔到了腦後,想到了才比鄭超超大了個多月的羅猛,確切的說是三姐鄭秋花身上。
不說鄭建國對於自己身份的認知,單是鄭秋花產假就有十個月,這會兒國內鐵飯碗的工資雖然並不高,可這些隱形福利卻是令人羨慕的。
以鄭秋花在縣財政局的待遇,生孩子的半年假是有規定的,而且還非常人性化的細分到了沒人照顧的話,還可以繼續請上三個月時間,這就奔著九個月去了。
當然,鄭建國內心是想讓這個姐姐辦理停職留薪的,四姐鄭冬花既然要走醫學這條路,那麽他必須要培養個自己人出來。
隻是考慮到她現在即便停薪留職後還隻能照顧孩子,也就沒急著說這個事兒:“這是當然,你也給姐夫說就是,你們留在這邊也可以多學點英語,什麽時候能通過托福考試了,就在這邊讀個大學。”
聽到鄭秋花要和羅剛商量,鄭建國便知道這個事兒差不多成了,羅剛這哥哥是他接觸到的二代當中,最明白自己要什麽以及怎麽去得到的人。
雖然這樣下來,羅剛和三姐的關係就充滿了利益化,可鄭建國又不是未經世事的年輕人,知道按照某個民國時期女作家借口的話來講,婚姻又何嚐不是長期的那啥?
鄭秋花滿臉問號的開口道:“這邊也可以考托福?托福不是美利堅的嗎?這邊學校也認可?”
搖了下頭,鄭建國看到鄭秋花問出這麽“專業”的問題,也就明白她可能是早就注意這塊了,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當即開口道:“不全認可,隻是這邊的雅思我沒考過,你也可以試試雅思,沒想到你也知道這點?”
鄭秋花抱著羅猛笑了笑:“我聽冬花說你說的,她說這邊不一定有托福考試,讓我想考的話先問問,別整的人家不認可了——”
麵帶恍然的點了下頭,鄭建國也就想起了他和鄭冬花說的托福考試來,那還是他跟著第一批留學生到達美利堅後發生的事兒。
由於沒經過係統的英語學習,那批53人中包括鄭建國在內都是啞巴英語,也就是可以聽讀寫,卻沒辦法說出來。
而正是由於這個問題,除了鄭建國和那兩個家學淵源到自己聯係學校的留學生,其他50人全部都被大使館安排去了社區大學參加適應性學習。
據鄭建國所知,最笨的那個是在社區學校學了八個月,才在合格後被安排到了學校裏麵,繼續之前的留學生活。
這暴露了國門初開,教育部在派出留學生時,連美利堅接受非英語母語留學生的第一個要求是托福考試,都不知道。
後來在去年,教育部在吸取了這個教訓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搞起了綜合托福和港島考試經驗的EPT(英語水平考試)測試。
隻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當留學生揣著EPT的成績到了美利堅,結果美利堅考試中心不認可,於是這批留學生又被安排去了社區大學,參加適應性學習。
當然這都是以前的消息了,據鄭建國所知,趙亮亮現在正協助大使館那邊和美利堅考試中心聯係,將托福考試引入國內。
而這也是為什麽吉施履帶來的以沈雲輝為代表的研究生,會以參加勞務派遣方式,加入到保護傘生物裏學習的原因。
這些哥哥姐姐們也是沒有參加過托福考試,除非是去社區大學學英語,否則專業點的大學都不會要。
不過,鄭建國沒想到鄭冬花會給三姐說這個事兒:“那正好,要是你和姐夫想學的話,可以讓老約翰找個英語老師來輔導下你們——”
鄭秋花眼前一亮:“真的?不過那會花不少錢吧?”
腦海中浮現捐給哈佛大學的幾百萬,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把這個事兒敲定下來:“那你就說是我找的,如果咱娘要學的話,就更好了。”
鄭秋花麵上浮現出了個燦爛的笑,隻是很快開口道:“那咱爹——”
幽幽的瞥了眼這個姐姐,鄭建國開口道:“你想教咱爹做事兒?”
“不是——”
滿是燦爛的笑容瞬間斂去,鄭秋花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怎麽會教他做事。”
“你也不想讓羅猛教你怎麽做事吧?”
再次麵現古怪的說過,鄭建國是想起了上次和老爹的溝通來:“他想做些什麽就做些什麽吧,咱們盡到自己的心就行。”
瞅了眼懷裏閉著小眼睛正睡的香甜的羅猛,鄭秋花是想象了下被這家夥說教的情景,就明白過來了鄭建國為什麽這麽說,不過她又很快發現這種感悟可不是20歲能夠有的:“你怎麽醒悟到這點的?”
歪了下頭,鄭建國開口道:“上次我和咱爹溝通了下他和咱娘的關係,他就說到了楊娜躺在那裏,我有了卡米爾後還摟著拉斯頓的腰跳貼麵舞的事兒,你能體會這是在表達不滿嗎?”
沒想到這爺倆竟然會就這種問題溝通過,鄭秋花是愣了愣神後才醒悟過來:“能,不過你和拉斯頓——”
原本想說下你摟著個50歲的老娘們跳貼麵舞不對,鄭秋花便瞅著鄭建國默然的神情改了口:“那我就去給你姐夫商量了。”
鄭秋花神情匆匆的抱著羅猛走了,鄭建國收回目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也就衝著旁邊出現的大約翰說了給杜小妹和鄭秋花請英語老師的事兒,便帶著他上了早就停好的路虎車,緩緩開出了城堡大門。
鄭建國是打著參加會議的名義跑來不列顛,雖然包括帶隊的艾米主任在內都知道他是來看娃的,可作為麻省總醫院消化中心的一員,他的職責之一就是要給消化中心站台。
會議開幕時間是早上9點10分,鄭建國坐著黑色路虎一頓狂奔,最終是趕在了隊伍出酒店之前和艾米等人完成匯合,大家稀稀拉拉的順著街道往會場走去。
六月底的倫敦早晨,氣候宜人溫度涼爽,十五度的溫度在往年中既不高也不低,西裝大衣的正裝完全可以應付著。
而以西方醫生收入地位所言,即便不是麻省總醫院這樣的全球頂尖醫院,便是普通的醫生收入也遠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中層收入階段。
所以當醫生們紮堆開會的時候,像鄭建國這種西裝和大衣的組合,便成了大多數與會者的標配。
當然,要是去掉鄭建國在進入會場後解開的馬甲,以及他那明顯材質有異的領扣和袖口,憑借著他並不俊朗的外形,倒也與其他人沒什麽區別。
隻是不說鄭建國之前在不列顛的千萬級懸賞,單是他在學術領域上的熱度,就保證了哪怕再不對學術事物以外信息關注的專家們,也早已記住了他的這張麵孔。
更別說這次大會的主題是“全球傳染病和臨床微生物學”,無比契合的幽門螺旋杆菌便成了當之不讓的主要議題,隻是讓鄭建國驚訝的,是在會場裏還見到了個熟悉的麵龐:“哦,卡芙蘭醫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穿著身女士西裝的卡芙蘭麵上個化著淡妝,一雙明亮的眼睛衝著艾米笑了,再轉頭看向了鄭建國,笑容不變:“噢,鄭!我也收到了邀請,我想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不列顛腸胃病學會常務理事瑪麗,我們參加完會議開幕式便會去納米比亞——”
隨著卡芙蘭的介紹,一個麵容慈祥的金發女人和鄭建國握了握手,他倒是對這位早有聽聞,不過卡芙蘭隨後的話便把他注意力給扯到一邊,衝著瑪麗笑道:“非常感謝你能加入誌願者團隊。”
“噢,我不是為了你的幽門螺旋杆菌,我是為了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
麵上公式化的笑容斂去,瑪麗擺出了副頗有距離感的姿態說了,鄭建國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我從來不掩飾我對於推廣幽門螺旋杆菌的目的是增加我的影響力,因為有了影響力後我可以帶領更多的人去認識它,治療它,防治它,以便達到幫助人們免除被它折磨的目的。”
瑪麗不置可否的歪了下頭,轉而看向旁邊的卡芙蘭,後者也就衝鄭建國笑了下說過幾句話,便帶著瑪麗轉身走了。
麵帶微笑的目送兩人離開,鄭建國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個瑪麗的敵意,隻是旁邊的艾米等人還在不說,不遠處的兩步外更有些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打量這邊,他也就把這個事兒給扔到了腦後。
隻是當鄭建國把這點扔到腦海外的時候,他在開完會後卻從大約翰那聽來了個解釋的消息:“卡芙蘭女士說瑪麗是男同女同反對者,對於你在這件事上的觀點並不認可——”
扯了下嘴角,鄭建國麵現無語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作為一個共和國人,他也是非常反感男男,這並不是說他歧視這些人,而是因為這就是心裏不健康的體現。
而至於女女,鄭建國知道這種情況少部分是因為心裏不健康的原因,多數原因都是和遭受過異性傷害產生的錯誤認知,以為女女就不會互相傷害了。
隻是作為一名醫生,特別是知道未來大勢所趨的醫生,鄭建國在麵對記者們或者公眾群體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正確的那條路,雖然會產生現在瑪麗這種麻煩,可這些反對的聲音注定是要消失的。
上輩子鄭建國雖然沒什麽機會接觸到國外的這些群體,可網絡上對於男男和女女的合法化消息還是看到過,甚至連國內都有類似言論的出現,從而記得這些人會獲得他們應有的權利。
瞅著鄭建國在走神,大約翰繼續開口道:“卡米爾來電話問,中午是否去她那裏吃飯?”
“不。”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抬起頭道:“開幕式完了,咱們去醫院看看再說,我可能要和這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