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出了個主意
徐芳眉頭緊皺,臉上都是愁容。
她算是江郎才盡了,想不出任何辦法。
得知事情的緣由,南晚意雙眼微眯,開始琢磨起來。
既省錢又體麵的福利,這事得好好想想。
就在她思量間,在她身旁的徐芳腦中靈光一閃。
用手一下子抓住了南晚意的胳膊。
“晚意,你向來點子多,幫我好好想想,我應該怎麽辦?”
她想起南晚意拿的那個小夜燈的圖紙。
和南晚意之接觸時間久了,知道她是一個腦子極其靈活的人,或許可以幫自己。
“徐姐,別急,讓我想想。”
看到對方眼中的急切,南晚意拍了拍她的手。
這事或許可以難倒別人,但是南晚意是誰呀?
這點小事不是事。
不一會,南晚意微眯的雙眼就睜開了。
“徐姐,我有主意了。”
“快,快說,如果這辦法可行的話,姐姐可得好好謝謝你,我請你吃飯。”
徐芳抓著南晚意的手又緊了幾分,明顯很激動。
“其實你們可以和紡織廠合作。”
“啊?”這話讓徐芳一愣。
“我記得紡織廠每年都有碎布頭,你可以用這些碎布頭來做一批坐墊和頭花。
然後用做發給職工的福利。這樣既省錢又體麵。”
聽南晚意提起碎布頭,徐芳思量起來。
僅僅是幾秒鍾,她臉上的愁容就消散一些,雙眼中帶著明亮的光。
“這是個好主意。”
徐芳雙手輕輕拍了一下。
紡織廠的碎布頭就消耗品,一般都是廠子的職工想要的話拿一些回去用。
如果他們要買的話,想必價格極低,倒是個省錢的好辦法。
徐芳細細盤算了一下,又說出心中的擔心。
“晚意,碎布頭是便宜,但是如果要是讓紡織廠給加工的話,加工費恐怕不便宜。
這樣的話,預算還是不夠。”
“這是個問題。”南晚意用手摸索著下巴,點了點頭。
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
唉,這錢不湊手,做事情也是束手束腳。
“哎,對了。”
忽然間南晚意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
“徐姐,咱們可以用老方法呀!”
南晚意的這一句話讓徐芳芳滿頭霧水。
老方法?什麽方法?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和南晚意有老方法?
對上對方疑惑的眼,南晚意笑了。
“你忘了小夜燈了是怎麽加工的?”
這句話讓徐芳茅塞頓開。
對呀,可以把這些活計交給村民們。
現在的婦女們都會做些手工活。
像座墊,頭花這樣的活,對他們來說更是手拿把掐。
如果把這些活交給村民們,工錢會比紡織廠便宜很多。
關鍵是還能掙點差價。
想通一切的徐芳大喜過望。
他連連點頭。
“晚意這主意不錯。
你說你這小丫頭的腦袋瓜子到底裝的什麽?這點子一個又一個的。”
“那當然,我可是一個聰明的人呢。”
得了徐芳的誇獎,南晚意頭微微向上抬起,故意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模樣逗笑徐芳,手指輕輕點她額頭一下。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不過俗話說的好,送佛送到西,幫人包到底。
如果這件事真的成的話,村民那裏,你可得幫我講講價。”
“不是徐姐,你個大主任,這事還用我出頭?”
南晚意黑曜石般的眼睛微眨了兩下。
“當然了,你在村裏,和村民們熟,幫我講講價,我還能省下一大筆錢呢。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現在是真的知道了。
沒錢的滋味真難受。
我不管,反正主意你出的,你得幫,我是賴上你了。”
最後,徐芳竟然耍起了無賴。
看他這樣子,南晚意滿臉無奈。
有了好主意,徐芳就比較興奮。
第二節課還沒有開始。
興致極高的徐芳就拉著南晚意,開始說出來自己需要多少。
她滿臉急切,都恨不得當天晚上就把這些椅墊趕做出來。
南晚意頭一次發現徐芳是個急性子,不由得拍了拍他的手。
“徐姐,別著急,咱們隻是有個想法,要怎麽做,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說。
這樣,明天我去紡織廠看看,咱們先看看紡織廠的碎布頭都有什麽樣的。”
徐芳是急著完成任務,南晚意想的可就多了。
這事想要成功,得先畫個圖樣,然後再給領導過目,最後再談價格。
飯要一口口的吃,事也要一步一步的做。
畢竟這件事情涉及的不是一個人。
總不能隨便用嘴說著,領導就同意了吧?
南晚意說的仔細,徐芳聽的認真。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有些急切了。
看著穩重的南晚意,她誇讚道。
“晚意,你想事情想的真全麵,不像我想一出是一出,看樣子我往後得向你好好學習學習。”
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兩個人便不再說這個事情,打開書認真上課。
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下課鈴聲一響,安靜的教室又活絡起來。
南晚意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
“徐姐,我得回去了。”
“你怎麽回去?騎自行車嗎?天晚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吧,徐姐,是一個朋友送我來的。”
兩個人在夜校門口分開,南晚意心裏琢磨著去找溫如風。
她了解溫如風,猜測著人可能走的不會太遠。
而且想想溫如風的愛好,南晚意便向著鎮上主街走去。
她琢磨著,溫如風應該在電器五金店之類的。
南晚意一路走來,注意著電器鋪子。
果不其然,在一家電器鋪子外看到人。
隻不過有幾個人圍著溫如風。
南晚意心下好奇,難道溫如風看到了朋友?
很快南晚意就否定了。
畢竟溫如風的身份擺在這裏,如果在這裏有朋友的話,多少伸把手也不至於讓他們母子的生活那樣苦楚。
這樣想的南晚意不由得加快步伐。
沒到就聽到了幾個人囂張的聲音。
“溫如風,沒想到你有今天。”
“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可不是,我要是你的話,就老老實實在牛棚裏窩著,一個壞分子,黑五類,還敢來到縣裏?”
“也不知道盯著你那個大隊是怎麽想的?他們這不是玩忽職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