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病危通知書
溫如風心裏全是恨意,也帶著自責。
他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去讓南晚意自己去上班呢?
自己如果要是跟著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著剛才看到南晚意身上的血,溫如風雙目赤紅。
他又再深深的意識到南晚意在自己心裏的重要性。
他趴在門上,企圖透過門縫看看裏麵的情形。
但門關的嚴實,他什麽也看不到。
溫母看到兒子那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南晚意急救,溫母同樣擔心。
但她還顧著場合。
看一眼坐在一旁等著的劉隊長。
“劉隊長,這是怎麽回事?”
“哎,說來也是巧了,我們本來想要……”
劉隊長同溫母說起事情的經過。
溫如風擔心南晚意,但也側耳聽著。
得知南晚意是被陳陳紅給捅傷後,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他拳頭緊握,用舌頭頂了頂後牙床。
如果陳紅現在在他麵前的話,他絕對會手撕了對方。
“人呢?”溫母再次問道。
她想要知道傷人的罪魁禍首去哪兒了。
實際上,是怕劉隊長袒護她,畢竟陳紅也是大柳樹村的人。
“我讓兩個人給送到派出所去了。”
“也是,今天能傷晚意同誌,明天就能傷了其他人,咱們村可不能有這麽一個危險的存在。”
溫母輕聲說著,其實這話也是在給劉隊長提醒。
劉隊長點點頭,如果要讓村上的村民們知道陳紅做的事,恐怕誰也不會留。
想想劉隊長就覺得心煩意亂。
他們村怎麽出了個這麽個玩意?
急救室的門忽然間打開,護士走出來摘下口罩,喊了一聲。
“誰是南晚意同誌的家屬?”
“我,我……”
靠牆站著的溫如風猛地衝過去,他出現的太過迅速,嚇得護士後退了幾步。
“趕緊去交費,然後在這裏簽字,那一刀哦,靠近心髒,非常危險。”
“護士同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隊長等人湊上前去問道。
溫母望向溫如風手中的紙,下一秒,她麵色巨變。
因為醫院竟然給下了病危通知書。
“還磨蹭什麽,趕緊簽字。這病人很棘手,我們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小護士的催促聲讓溫如風手抖,他顫顫巍巍簽上自己的名字。
小護士一把搶過病危通知書,轉身向室內走去,同時還不忘囑咐。
“趕緊去交費。”
聽了這話,溫母看看失魂落魄的兒子,就從衣兜掏錢。
劉隊長一把搶過單子,遞給身旁的人。
“你去交費。”他從兜掏出錢來。
見狀,溫母也把他的錢交給年輕人。
“好,我去,叔。”
期間溫如風沒有任何反應,他緊緊盯著緊閉的門,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手術室內的南晚意也確實像護士說的那樣。
刀捅在要害。
依照現在的醫學水平,基本上就活不成了。
“滴,滴……”
儀器忽然發出警報,接著幾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病人血壓急速下降……”
“病人心髒停止跳動。”
“打開電源,準備電擊……”
南晚意生命體征突然間消失,讓手術內一陣忙亂。
同一時間,她腦海中一道聲音響起。
[滴,滴,警報,警報。]
[宿主生命危險,開啟自保自救模式。]
十幾分鍾之後
搶救的醫護人員重重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把人搶救過來。
他們不得不感歎南晚意的命大。
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係統的功勞。
南晚意生命垂危,係統感覺到她的危險,開啟自救模式,這才救了她一命。
手術室外的燈滅了,接著門被打開。
走廊內或站或坐的人在門開的那一刹那,一鼓腦湧過來。
“大夫,怎麽樣了?“”
“大夫,晚意沒事吧?”
……
大夫摘下口罩。
“人搶救過來了,有48小時觀察期。
人隻要醒過來,基本上就沒什麽大事了。”
這話讓幾人提著的心落下來。
溫母連連道謝。
溫如風則是伸長脖子向手術室內望去。
不一會兒,南晚意被推出來,看著躺在**麵無血色的南晚意,溫如風都感覺自己不會呼吸了。
坐在床邊,目光在南晚意臉上停留。
“那個溫同誌你們在這兒,我去派出所一趟。”
見南晚意這邊安置妥當,劉隊長同溫家母子打聲招呼後,便急匆匆的離開。
陳紅畢竟是大柳樹村的,劉隊長得過去。
倒不是要給她講情,而是得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剛才南晚意在手術的時候,送陳紅去派出所的那兩個村民也來到醫院。
他們告訴劉隊長,派出所的警察同誌讓劉隊長等人也去派出所錄口供。
劉隊長從派出所出來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這麽一耽擱,等他們去公社的時候已經遲了。
林建設看著匆匆趕來的劉隊長,臉上帶著不滿。
“劉隊長,這先進集體的獎狀沒有吸引力嗎?連這事都能遲到。”
“那個林主任,抱歉,實在是臨時出了點事。”
劉隊長大腦快速的運轉著,他在琢磨著應不應該把南晚意受傷的事情說出來。
“什麽事比表彰大會還重要?
你知不知道先進集體代表著一個村的榮譽?
你們連最起碼的時間觀念都沒有,這先進集體是不是有些不符?”
林建設恨鐵不成鋼。
如果不是因為南晚意,這先進集體怎麽也落不到大柳樹村的頭上。
看看這身為隊長還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能把村民們給帶好嗎?
眼見著林主任發火,劉隊長連連道歉。
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把南晚意受傷的事情給說出來。
得了獎狀應該是高高興興的事,可是以劉隊長為首的一行人則是垂頭耷拉腦袋的回了村。
獎狀是領了,還挨了一頓訓。
關鍵是劉隊長是害怕。
如果林建設知道南晚意受傷後,會不會再批他一頓?
看著獎狀,劉隊長歎氣。
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漸漸的黑了,溫如風就和個木頭樁子似的一直坐在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南晚意。
見狀,溫母歎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我先回去了,小妹一個人在劉隊長家裏不行。
明天早上我給你們送飯來。”
半晌,溫如風才微微點頭。
溫母無奈,騎著自行車回村了。
月光淡淡,透過窗戶照射到病床。
**的人依舊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