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行76
南疆之行(76)
他在問這話的時候,目光先是看了一眼那主上離開之時所走的方向,而後方才轉過眼來看向秦洛洛,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子裏此時卻是布滿了疑惑和不解。
昨天用晚膳的時候,他第二次來敲門,可是,這房間的門,卻仍是緊緊閉起。
側耳傾聽,卻是隻聽得一片寧靜。
問了樓下負責看守的一個小廝,卻說沒見她出去過。
渴那麽顯而易見的,她肯定是在房間裏呆著。
可是卻又不知因為什麽,並不給他開門。
楚燁宸當時心下略一思索,不禁有些擔心不已,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破門而入進去看看。
接但是,腦海中忽然間靈光一閃,想到當初在臥龍山莊的時候,她似乎是除了吃就是睡。
雖然,他不知道那時候,她是不是也是裝的。
但是眼下看來,她應該是在屋裏睡著了。
想想也是,一個女人,這麽折騰了幾天下來,不累才怪。
饒是他一個男子,一身武功,都被折騰得疲憊不已,更不用說是她了。
是以,心中這麽一想,他便沒有再來敲門,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隻想著,明兒個一早再來看看。
結果可好,就在剛才,他剛走到樓梯口,便瞧見那個主上的身影走在三樓的長廊上。轉身就沒入了她旁邊的房間之內。
一時之間,楚燁宸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更有些不甚明白,難道說,這個主上,是刻意吩咐米勒這麽安排的?
要知道,這內閣的住所一共有三層,可是,偏生楚燁宸居住的房間是與秦洛洛的房間最遠的一個。
兩間房,一個在三樓的左邊角,也就是樓梯口的位置。
另一個,則是在一樓的右邊角。
這麽一看,正好他們倆的房間,堪堪可以劃一條對角線,還當真是距離最遠。
隻不過,這個想法,才在他腦海中升起,很快便被他給否認掉了。
心下不由暗怪自己太過多心了。
“是啊,這個主上好生奇怪。”
耳邊,秦洛洛回答的聲音響起,瞬間拉回了楚燁宸飛遠的思緒。
隻見其回過神來,眼中帶著幾許不解地看著她,開口問道:“奇怪?哪裏奇怪?”
“呃……這個……”
秦洛洛陡然間想起,這位主上大人說他就住在隔壁,這才意識到,似乎在這裏與楚燁宸說話不太方便。
目光,看了看窗外,此時外麵的天空,已經不再是一片暗沉,微微有些亮了起來。
於是,便順勢提議道:“白公子,我們到花園裏邊走邊說吧。”
“嗬,”楚燁宸聞言,卻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目光饒有深意地看了看秦洛洛房間裏與隔壁相連的那堵牆,回答道,“好啊。正巧大雨過後,此時外麵的空氣很是清新。”
於是乎,這天清晨,天還沒亮,兩人便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在了這座莊園內園的花園之中。
經過昨日的一場瓢潑大雨,果然這清晨的空氣比往日裏更加顯得倍感清新。
四處都彌漫著一種獨屬於清晨的芬芳,溢入鼻間,讓人隻覺得呼吸一片舒暢。
花園裏的樹葉和盛開的花瓣上,處處可見晶瑩剔透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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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大滴的露水瞬間滑落,那般的場景,入眼看去,甚是美麗。讓人忍不住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樹枝上偶爾可見幾隻鳥兒輕唱,聲音清脆,聽起來很是悅耳動聽。
秦洛洛與楚燁宸,就這樣並排走在花園中那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
隻見秦洛洛一臉謹慎地四處看了看,方才開口說道:“呃……白公子,方才說話不太方便,現下應該可以了。”
其實,秦洛洛本可以用內功傳音。
可是,這位白公子這幾日功力大退,沒有個十天半月估計不可能恢複過來。
所以,她還是不要折騰人家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內功了。
這才拉著他到花園裏說話。
在她看來,隻要如此,主上應該就不會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了。
“嗯,你說那主上奇怪,到底是哪裏奇怪?”
楚燁宸雖然對於秦洛洛這種“現在沒有被監視”的看法有些不認同,但是,卻還是耐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其實倒也沒什麽,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秦洛洛開口解釋這“奇怪”現象之前,還不忘先作一下鋪墊,這才繼續道:“是這樣的,他剛才跟我說,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與他平等稱呼。讓我直接叫他的名諱。”
“哦……”
楚燁宸聽到這裏,口中輕輕應了一聲,平凡的臉龐上卻是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來,而後又道:“還有呢?”
“還有他跟我說,要我後日直接上任做他的貼身護衛。”
秦洛洛自是也不隱瞞。
對於這位白公子,自武林大會那時起,她就對他頗有幾分好感。
當然,這種好感,隻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再加上這一路走來,又與他一同參與了這殺手測試,人家還消耗了自己那麽多的功力幫忙殺光了那堆害死人不償命的霸王蛇。
是以,自然而然地,秦洛洛對這位白公子,越發沒什麽防範可言了。
甚至於,打心底裏,她還認為,他們也算得上是共患難了。
雖然談不上是生死之交,但是,最起碼的,好朋友,總算得上了。
是故,眼下她心裏有什麽疑慮,第一個想到的,自然便是與這位白公子商量了。
最主要的是,身為白玉公子,他必然見多識廣,一定能從中看出些門道來。
果真,楚燁宸一聽她這話,口中隻是略一沉吟,似是思考了一下措辭,便開口說道:“他這種行為,的確是有些古怪。”
“是吧?對吧?不是我多心吧?”
秦洛洛一聽自己的看法得到了讚同,當即雙眼閃著小星星看著楚燁宸。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麽,看來這位主上,的確是有古怪。
“是啊。一個人想要把一個人放在身邊帶著,如果不是對此人太過信任,那麽就是對此人根本不信任。”
楚燁宸說到這裏的時候,目光瞥了一眼秦洛洛。
很明顯的,這位主上,不可能是對她信任,那麽,也就是說對她不信任,所以才要將她放在身邊。
“可是,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他隻針對我?”
秦洛洛其實也是這麽認為的,是以,她才會更加想不通。
隻見她緊蹙著眉頭看向楚燁宸,一臉納悶兒地開口問道。
要知道,他們倆可是一起進來的,要信不過,怎麽說也該是他們兩人一起信不過。
可是偏生為啥就隻叫她去做貼身侍衛?
這會不會有點兒偏頗得太明顯了?
“這一點,我也不甚明白。”
楚燁宸其實對此也很是不解。
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的確,外來殺手,武功如此高強,這位主上心生警惕是應該,而且還非常應該。
可是,他卻隻讓洛洛一人去做侍衛,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並且,做侍衛的同時,還想要與她平等稱呼,這自然就更說不過去。
因此,他才會百思不得其解,這位主上,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秦洛洛見白公子都想不明白,她覺得吧,她就更加有道理想不明白了。
是以,隻見其深呼一口氣,而後故作輕鬆地道:“罷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說到這裏,她轉過臉去,微笑著看著他說道:“白公子,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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