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48章 與我在一起

傅裕琛大抵掃了眼屋裏:“書上說,老鼠會躲在閣樓裏。”

她一向認為自己的口才算是上流的,麵對顧明珠和顧家人她總能在口頭上占上風。

遇上麵前這個男人,老是有語塞的時候,顧時衿不太開心起來:“找我幹什麽?”

她不著痕跡的站到一堆畫前,盡量用身體擋住。

“來告訴你,想離婚可以。”

顧時衿說不上什麽感受,好像是解脫,又好像沒那麽灑脫。

她垂眸,等待著他的下文。

“為明珠生個孩子,她很喜歡。”

大概是一天內經曆的大起大落被刺激多了,顧時衿冷靜了不少:“她也很期待自己為你生孩子。”

他揉了揉眉心,沒什麽語氣:“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手腳發麻,她將手藏到後麵,抖的厲害:“如果我拒絕呢。”

不虧是愛的人,顧時衿想過無數種可能,倒是忘了他們可是年少時相愛的人,傅裕琛是深愛著她的。

“阿衿,我並不想用什麽來威脅你。”他的口吻極淡,對她藏在背後的東西也不敢興趣:“我已經讓人去查精神病院的事情……”

“少爺。”

“少爺。”

助理一步三個跟頭滾到傅裕琛麵前。

“說。”

顧時衿也無意聽他們說什麽,隻是後麵的那些話實在不能讓人看見。

“我們可以出去說嗎?”她思考兩秒後又加了句:“這裏還挺小的。”

助理一時佩服她心態好,兩人就盯著她關門,上鎖。

看得她不自在極了:“你們有什麽事情就說唄,要是不方便讓我聽到可以去遠點說。”

助理連忙擺手,語出驚人:“方玉龍死了。”

鑰匙落地,顧時衿恍惚著去撿。

客廳。

“妹妹,你去哪了,我們都等著你呢。”顧明珠被安慰過後,臉上又紅潤起來,連看著顧時衿都慈愛多了:“表哥死了,你知道嗎?”

顧時衿走在最後麵,傅裕琛和助理兩人在大廳等到顧明珠推著輪椅下麵後才見到她。

她仿佛被丟了魂一般。

“怎麽死的?”她望著顧明珠:“他怎麽死的?”

顧明珠吃驚得不行:“妹妹你不知道嗎?據說表哥下午的時候看了封信,然後喝藥自殺了。”

王媽添了句:“還挺好奇信裏麵寫了什麽?”

隻是自殺嗎?

為什麽會這麽便宜他?

顧明珠還嫌刺激的不夠:“妹妹,你下午那段時間去哪了?還特的和我說要去見人,見什麽人了啊?”

“警察可能明天就上門來了,都什麽事啊,天天的。”

她躲在傅裕琛身後抱怨個不停,似乎真的很苦惱一壯壯一件件的事情。

顧時衿站在門邊,也沒進去,從她這個角度看去。

傅裕琛正襟危坐,與旁邊的顧明珠天作之合,一個不停地說一個安靜地聽,流露出溫柔卻是藏不住的。

王媽眼裏盡是她家小姐,助理也站在傅裕琛身旁,他們的身後是虎視眈眈望著她的傭人們。

好大一幅畫。

從人物到構造,像極了全家福。

而顧時衿踏進去的一隻腳也仿佛是個入侵者。

她埋沒在黑夜裏。

顧明珠眼疾手快的拉住傅裕琛:“裕琛,我腰好像有點不舒服。”

……

第二天。

傅裕琛接到是省廳的電話,聽到內容時,腦子裏的那根筋疼的厲害。

“裕琛,我親手坐的飯……”

他從顧明珠身邊邁了過去,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打電話。

“封鎖現場,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去。”

油門拉到頂,一路已經數不清闖了無數的紅綠燈。

終於,在警局裏見到了渾身是血的顧時衿。

無數的記者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圍在門口,對著她的臉抓拍。

傅裕琛吩咐人把東西全都收了,廳長指了指角落裏眼神空洞的人:“傅總,您說,怎麽是好。”

“阿衿。”

他沒理會他,徑直奔著顧時衿去。

她手裏攥著刀:“我把他殺了。”

似乎很開心,像是小時候考了一百分回家要糖吃的開心。

到了這個地步,傅裕琛沒理由再懷疑她。

如果沒有他,麵前的人可能會和方玉龍同歸於盡。

隻是他不明白:“阿衿,他已經死了。”

顧時衿看清麵前的人依舊笑嗬嗬道:“我捅了他十刀,厲不厲害?”

她仰頭詢問的模樣,有點與記憶的人混合。

重疊。

傅裕琛升起一股荒謬感,也不再問:“殺了就殺了,我帶你回家。”

他與她平行,想要去牽人的手,被她躲過,沉悶的聲音傳來:“那不是我的家。”

她沒有家。

“那我帶你去洗澡,沾了他的血不幹淨。”他也不惱,格外的有耐性。

助理在一邊瞠目結舌:“人都處理好了。”

“好。”

他把她沾了血的風衣扔到一旁,披上自己的衣服:“走。”

顧時衿麻木地跟他走,從昨晚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多說。

她隻想讓方玉龍死的再難看些,她甚至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可恨的一個人怎麽可以輕輕鬆鬆地就去死呢?

他肯定是假死,所以她來取證,並殺他。

她也沒想過從這裏出去,如果她死了,或許傅裕琛良心發現會對外婆更好一點。

廳長也接受到傅裕琛的眼神,忙卑躬屈膝:“您先走,規矩我懂的。”

“站住。”

“誰都不許動。”

突然,遠比門口多了兩倍多的人把這裏團團圍住:“今天,誰都不許走。”

王全勝上下打量顧時衿,用槍指著她:“殺人犯留下。”

對上傅裕琛時立馬換個副嘴臉:“傅總請自便。”

血腥味衝得他很不舒服,眉頭輕挑,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異常,猶如寒冰刺骨。

“誰給你的消息。”

他不想廢話。

王全勝卻不回答他的話:“反正渾身是血的脫不了幹係,來人呐,把人扣下。”

顧時衿知覺的從他懷裏脫離出來,語氣平靜的嚇人:“對外婆好一點。”

“誰說她是殺人犯?”

男人的嗓音冷冷的,卻讓在場的人都一驚。

王全勝樂了:“那您問問她昨晚在哪?”

“她昨晚與我在一起。”

“她昨晚與我在一起。”

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

一個在屋裏,一個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