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還乖嗎
顧時衿一聽汗毛豎起,雙腳發軟,那不就是之前自己逃出來的精神病院嗎?
他們居然有一個成熟的拐賣鏈。
她一直被綁著,時間靜靜地流淌,秀花就在坐在她旁邊,一直搓繩不說話。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下來。
洞口漸漸有了腳步聲夾雜著說話聲。
“操你媽的,你們牛逼啊,這他媽長得也太他媽正了吧。”
一個穿著不正經的西服的猥瑣男走到她的麵前誇張地喊道。
“那能值多少錢?”
村裏麵人圍著他有了笑臉,紛紛不停地詢問。
“錢錢錢,他媽的就知道錢,這麽大的美女在他麵前就他媽知道問我要錢,你們這個村簡直就是掉在錢眼裏了。”
油膩膩的西裝男伸手準備去摸她的臉。
旁邊的男人皺著眉,伸出肌肉橫飛的手臂打飛他的手:“上麵的貨是要檢查的,手放幹淨一點。”
“切。”西裝男雖然麵上不滿,但是還乖乖聽他的話。
顧時衿忍著惡心,被套上麻袋。
他們在商量是明天早上還是明天中午叫她送到精神病院裏。
突然,肌肉男闖進來大喊:“快快快把貨運上車,咱們現在就走。”
眾人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完全聽他的指揮,顧時衿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即將被帶到精神病院裏。
於是在他們抓她的時候,她猛烈地掙紮,撞開兩個瘦弱的老頭,用秀花掉地下的剪刀剪斷的麻繩拋下拔腿就跑。
秀花被人一巴掌掀掉在地上大罵,“你怎麽看的人?”
身後的咒罵聲和拿著手電筒的燈光隱隱約約地照耀在黑夜裏,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顧時衿的腿不停地發軟,拖著腿在小路上跑。
冬天所有的植物都枯萎掉,幾乎沒有能讓她有躲藏的地方。
房子她更不敢進去,她深知村裏麵的人都是一夥的。
她隻能不停地沿著路跑。
“站住,臭婊子,他媽的,別讓老子逮到你!”聲音時遠時近,顧時衿不敢往後麵看,一路直向前。
當前麵有光亮的時候,她飛快地伸手去攔,是一輛車的車燈。
她慌張地伸出雙手來回擺動,想要把它攔截下來,呼喊救命。
令她欣喜的是車真的停了下來,而車上走下來的。人確是剛剛見過的。
“他媽的還想跑,跑哪兒去從來沒有人在我手裏跑出過去,看來我非得給你點教訓。”
肌肉男非常氣憤地從後備箱裏麵拿出一把斧子就要朝她砍過來。
顧時衿嚇壞了,後麵的人也往這裏跑,旁邊是兩條河。
斧子停留她在上方就停住了。
一輛飛馳而過的黑色的車將拿著斧頭的男人撞倒在數米之外。
那人四處流著血,沾染了地麵,瞬間紅成了一灘。
車上走下來的人是傅裕琛。
“還跑嗎?”
他並沒有要扶她上車的意思,看她癱軟在地問。
他站立在車旁,不慌不忙點燃了一根煙,跟上午勢在必得重合。
身後的村民哪都舉著手機上的閃光燈朝這邊奔過來。
“不跑了,不跑了。”
她的聲音裏夾雜著發顫,發抖。
“你怎麽永遠不會學乖?”
男人被嫋嫋升起的白煙模糊住了模糊出了五官。
點點猩紅在黑夜裏成了她唯一的救贖。
她抬頭,傅裕琛穿著風衣在站在風口處,寥寥作響。
“我會學乖的。”
這次她是真的怕了。
“學乖?”他似乎覺得很好笑,吐出一口煙,神情寡淡垂著眼稍看她,不似白日那般慵懶多了幾分清冷。
“我家的狗都比你乖。”
“這次是真的,我再也不亂跑了,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身後罵聲越來越近,她幾乎跌撞到男人的懷裏哀求著他上車。
眼淚幾乎是飛在他的手心裏。
竟然比剛剛火光撩在手心還灼熱。
溫暖的掌心拂過她的腦袋,眯著眼摁滅煙蒂。“走吧。”
顧時衿跟隨著他坐上了副駕,心有餘悸地讓他快點開車。
“出息。”
養了這麽久也是白養。
從喉嚨裏低低地發出嘲諷的笑意。
由於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見,當村裏的人看到。車牌號後都停止了追逐,一切仿佛都靜止了般。
第二天,顧時衿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
一醒來便在傅裕琛的臥室裏麵。
“滾出去,誰他媽放他進來的?”
她還沒有下樓梯,就已然聽到男人在下麵發脾氣的聲音。
下樓的腳步頓住。
“我自己進來的,你也別牽連其他人,上次我就聽說你那邊的傭人死了5個,雖說是自己喝了酒掉泳池裏麵,但凡是有心的人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你這個脾氣也收著點。”
“關你什麽事?這是你的地方嗎?你就來。”
傅父反而坐了下來。
“給你看點東西。”
許久樓下都沒有聲音,顧時衿探出腦袋下去看。
剛走到玄關處,走到一半傅父對上她的眼光,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
“兒媳婦好。”
完全沒有之前的窘迫或者威脅她時候的樣子。
顧時衿尷尬地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回還是好還是不回。好。
“你又是從哪裏來的照片?”
傅裕琛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甚至比剛剛他進來還要不難看。
照片被他掃落在地。
顧時衿好奇地上前看一眼,都是精神病院代孕的黑暗。產業鏈。
“你認為我是合成的?”
“你怎麽不問問她?”
兩個人的目光實實在在落在了顧時衿的身上。
“是真的,知道你不行。”
看得出來傅父是誠心來幫她的,不但帶來了照片,還有錄音,還有視頻。
隻是傅裕琛或許可能會以為他們是串通好的。
“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去端掉就好,拿來給我看幹什麽?”
“我兒媳婦受了委屈,當然要給你看呢,等著你道歉呢。”
大概在20年的生命裏,傅父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你是覺得是我做的,還是我是故意?”他轉頭來問顧時衿,“還是,想要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