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83章 不聽話的小孩就要被關起來

那一巴掌打得顧時衿硬是向後踉蹌了兩步,四下抓不到支撐地跌在人群裏。

好幾個人上手來扶她,都沒接住,大概是顧母用盡了全力。

母親張牙舞爪的模樣在她麵前,和記憶裏電視劇裏麵看的惡毒反派完全重合。

隻是那是她的母親啊,她怎麽可以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還不顧一切地打了她。

她不明白,不是說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顧時衿,你是不是忘了你姐姐的腿是怎麽沒有的?”

她叫著她的大名,振聾發聵。

“要不是因為你,你姐姐她怎麽可能一直坐在輪椅上,坐在輪椅上的人,明明就應該是你呀,你應該對你的姐姐感恩戴德,你非但不燒香拜佛地供著她,你還汙蔑她,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就不應該生你,我應該在你一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你。”

顧時衿坐在地上,就感覺晴天霹靂。

隻是雷沒有劈下,卻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完完全全地愣在了地上,別人扶她起來她都沒有知覺。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母親惡毒的言語攻擊到了,其實不是,她確實想起了顧明珠的腿,好像確實是因為她而受傷。

雨點一點點滲透進她的衣服裏,冷得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腦子裏模糊地殘留著顧明珠為她斷腿的畫麵。

雨滴一下一下砸在她的頭上。

那不是落是砸,就像是要敲醒她沉睡的記憶一般。

她好像想起…

有人直接進顧家劫持了她,要把她帶走,然後,顧明珠就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抱住劫匪的腿。

她說,帶走妹妹好帶走我是一樣的。

妹妹會哭我不會。

就是因為這句話,綁匪帶走了她。

顧明珠再回來的時候,雙腿就不在了。

可是明珠為什麽要救自己?

小時候的顧明珠也並不是一個善茬。

她想不明白。

也想不起來。

待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在顧家的亭子裏了。

“你們幹什麽?放我出去。”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顧父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現在這麽有能耐了?”

順著另一半邊臉扇了過去,是他父親一巴掌,“你就這麽想讓顧家倒台,對你有什麽好處?莫不是瘋了,該好好去看看你的失心瘋了。”

沒有人牽製住的顧母也飛快地撲了上來,壓倒在她身上,先是掐住她的脖子,又覺得不夠,拽住她的長發。

“你為什麽當那麽多人麵那麽詆毀你的姐姐,說啊,你讓她以後怎麽麵對傅家,怎麽麵對傅裕琛,你是不是不想讓她好過?”

“你自己沒本事就算了,離了婚,怎麽能斷了別人的後路?我沒有你這麽自私的女兒。”

母親新做的指甲,硬生生地斷在了她的臉上,發出咯嘣的聲音,而她也感受到了除了腫脹之外,其他撕裂的疼痛。

其他的事情她有反駁的餘地,而這件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她唯一記得的是顧明珠真的是從綁匪手裏把她換下來。

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然後再回來的時候,腿已經斷掉了。

顧明珠也想起了那段時光,眼睛裏不知道是真的眼淚還是鱷魚的眼淚。

“媽媽,你別再打妹妹了,那是我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有什麽用,養了這麽個白眼狼,現在不但毀了你,還毀了顧家,你以後還怎麽麵對裕琛?他們那邊人本來就是看不上我們顧家的,現在你還怎麽嫁進去啊?”

說著說著,她就更激動了,要不是顧明珠攔在她麵前,她毫不懷疑她的母親,要將她撕碎。

“誰讓你這麽做的,不是這麽嫉妒你姐姐的,我這麽多年都白養你了,虧得我還想為你做飯,和你搞好關係,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其他的他不敢說,但是她母親的這些話,他說她無法苟同。

滿臉就像被蜜蜂蟄了一樣,疼得厲害,整個腦袋裏都酸脹得疼,嗡嗡作響。

但是母親的話還是刺痛了她的心,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還如此的脆弱,明明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

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這句話,她怎麽會不懂?

沒有過母愛的人,可能就不會期待狠下心,讓自己覺得不需要這個東西。

可是她經曆過被母親愛著的時候,忽然她的母親又不愛她了,她就以為是自己的錯。

她想如果她變得好一點,她像姐姐那樣,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了她母親的愛?

不奢望得到全部的愛,隻希望母親在照顧姐姐的同時能看到她。

她從椅子上爬起來,手撐在桌子上,眼睛裏幾乎充滿了恨意,“可笑,您不知道嗎?你是真心實意地想為我好嗎?是想和我好好的嗎?你分明就是想要,助紂為虐。”

“什麽狗屁的助紂為虐,我是你的母親,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要不是沒有我,會有你現在,怎麽總是那麽的不知好歹?非要和你姐姐爭個你死我活。”

“算了,你是不懂人話的,你現在就開個直播說你今天你腦子不好,把之前你進精神病醫院的記錄拿出來,都說你是胡說八道的。”

“尤其強調一下,你姐姐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並且將你姐姐為什麽殘疾都是因為救你,告訴所有人。”

“免得以後你還敢欺負你姐姐,你還發瘋。”

顧珍珠被他母親的話給驚到了,拚命地攔著,“不要母親,這樣妹妹的一生就毀了。”

他們還不等她說話,就已經定好了她的結局。

她的父親連連說好,第一次以一種獎勵的口吻對她的母親說:“就按你說的做。”

她的母親像是得到了鼓舞一樣,看向她的父親的眼裏,仿佛還是十八歲那般的羞澀,“好好好。”

連說三聲好不是不同聲調的好,而是興奮向上揚的好。

像她這麽多年的建議,第一次被采納一樣

而采納的是對顧時衿的酷刑。

“不可能。”她來就是為了撕下顧家的這些虛偽的麵容,怎麽可能允許他們對自己再1

一度的傷害。

顧母直接推開顧明珠,手放在她的輪椅上,細聲慢語地哄著她,“你不能再這樣心軟了,你看你把她當成妹妹,她根本就不把你當成姐姐,今天這樣的情況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我們不能再像這樣被動地下去了,以前我覺得他是非常聽話的小孩,他現在已經不聽話的小孩就要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