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86章 頂樓

傅流年還是不放心她,陪她一起去做了檢查。

預約最全麵的檢查,醫生見他倆人進來。

還很好奇地看在她兩人之間來回地打轉,因為前一秒將她抱進來的人還是傅裕琛。

“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再做一遍檢查。”

“好,男士先出去。”

趁著傅流年正在外麵等著,醫生按捺不住好奇地問,“傅總呢?”

顧時衿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傅總,指的是傅裕琛。

“孩子不是他的。”她淡然地說出這一句話,讓醫生砸了一下嘴。

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大禍,“啊,那真是抱歉,我剛才以為孩子是傅先生的,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和你一起來的。”

這個醫生是知道她和付傅裕琛是夫妻關係的。

“那剛才真的很對不起,我剛才跟傅總先說了你懷孕的消息。”醫生顯得手足無措,窘迫起來,按著機器的手都抖了抖。

“嗯,沒事的,他不會怪你的。”顧時衿安慰道。

反正他隻會怪她,怎麽會可能怪別人,他那樣的人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唯獨對她千百倍的不信任和刁難。

那這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他都不要了。

醫生又看了看她,見她還陷入在自己的世界裏。

一瞬間明了,他們倆一定是吵架了,所以才會胡說八道起來。

孩子肯定也是傅總的,隻不過是在氣頭上,一切都說得通。

於是,他寬慰,“你是孕婦,盡量不要生氣,多想一點開心的事情,也不要一味地與人爭執,凡事都為孩子也想一點。”

顧時衿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讓他繼續。

手上按機器的動作不停,嘴上也不停,“其實傅總人還是挺好的,上次我見他還去找你外婆聊天。”

“其實傅總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不近人情,大概就是不善於表達,好歹也是關心你和外婆的。”

他說這些話,不過是希望她在孕期的時候多開心一點,沒想到直接戳中了顧時衿的敏感詞匯。

“你說什麽外婆,他什麽時候去找我外婆聊天的?”

要不是還躺在檢測儀器上,此刻她一定得跳起來了。

“不是,就是下雪的那天啊,他來的時候大概還沒有下雪。”

“你呢,你也別多想,那天就是我剛好下班遇到了。”

他這不說還好,一解釋顧時衿心裏麻木的疼痛,像被針紮了一樣。

下雪的那一天,再加上醫生下班時間,剛好是在外婆跳樓的前一個小時。

所以他去找外婆幹什麽了?

那天他們剛吵完架,也剛提完離婚,他是去給外婆下馬威了嗎?

還是準備用外婆來威脅他?隻不過外婆為了她,然後去跳樓了

無數的想法,幾乎一瞬間湧入大腦裏,沒有一個不是壓垮她最後一根稻草。

終於檢查完。

傅流年扶著她去走廊上的椅子坐著。

見她滿臉蒼白,忙問,“怎麽了?裏麵發生了什麽?是讓你不舒服了嗎,還是孩子出現了什麽問題?”

他緊張得仿佛那個孩子真是他的。

而她,就像是紙片人,從書裏爬了出來,那樣蒼白無力,沒有支架。

“孩子沒什麽問題。”

他長長舒了口氣,“那就好,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顧時衿牽動嘴角才發現笑得僵硬,“我能有什麽打算?當然是好好地養著他。”

“不用管我了,聽說你最近也挺忙的,你父親讓你進了傅家的公司,你也好好的工作吧,不用在這特意的陪我。”

她好像不像之前跟自己待在一起歡快愉悅的模樣,尤其笑起來的時候,令傅流年不由得緊張起來。

“要我陪你一起吃個飯麽?”

他在再度開口問。

“不用了,你忙你的事。”

顧時衿起身準備離開,仿若罩著她身上雙腿之間也沒了知覺,渾身上下難受得很。

她拒絕自己,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打電話給傅裕琛。

那頭剛接聽。

“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可以去查監控,或者問其他人,她懷的絕對是你的孩子,她現在的情緒非常的不對,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她。”

“傅流年,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和我說話,怎麽,和我前妻在一起,讓你這麽值得炫耀?”

“我現在沒有想和你炫耀的意思,我隻是很明確地想要告訴你,我真的那天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那個孩子隻能是你的。”

“她現在真的非常的不對勁,自從檢查出來之後,整個人情緒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掉的樣子,然後她還不讓我跟著。”

“所以呢,你在和我描述你和她在一起有多麽的幸福嗎?”

“傅裕琛,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會後悔的。”

“好,我等著後悔的那天。”

“啪。”

一聲電話掛斷。

傅流年拿著著手機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邊的顧時衿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到電梯口,一直往上升,直到到了頂樓。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到了頂樓。

再下一層就是外婆的病房,也是外婆跳下去的地方。

外婆當時在想什麽呢?是在想她的乖孫女,怎麽可能去給別人當生育的工具。

還是在想她的乖孫女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的姐夫?還和他結婚了。

如果是傅裕琛來的話,無非就是這兩種情況將她最不想讓外婆見到的一麵全部都抖落在老人家的麵前。

導致老人家承受不住去跳樓。

可是外婆為什麽不等等自己,等等自己的解釋。

樓頂的風,好像格外的大些,吹著她發絲淩亂。腦海裏,又想起了醫生對她說的話。

當她知道外婆的死與傅裕琛脫離不了關係時,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忙問,可不可以打掉這個孩子,她不想要。

醫生大驚失色,哆嗦嗦不願意回話,不知道是怕傷害這個生命,還是怕傅家的勢力。

“我我我。”

“不會為難你的,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做的,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可是顧小姐,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你以後就再也沒有孩子了。”

“是嗎?”

醫生最終還沒有答應她的請求,於是她就出來了。

不知不覺蹲在頂樓的上方。

仰望著天空,覺得港城的天真的好黑呀。

而她站在頂樓時,被人拍了照片,發給了傅裕琛。

不久,不但是傅裕琛的手機,就連顧家人也收到了。

顧明珠在坐在傅裕琛的車上焦急地喊道,“妹妹,妹妹要去跳樓了,我們趕快去看看。”

兩人到的時候,頂樓已經空無一人。

傅裕琛突然感覺心上被挖了個口子,冷風吹得生疼。

顧明珠向下看去,眼裏是掩蓋不住的失望,“下麵沒人。”

兩個找到顧時衿時,她正在樓下的食堂裏打飯。

他們兩人就急匆匆地走到麵前,一把奪過他的飯盒,“你站在樓上幹什麽?不是你自己要和傅流年在一起的嗎?怎麽現在委屈了?我不給你接盤孩子,你還想要跳樓,你準備跳樓威脅誰?”

還不等顧時衿反應過來,顧明珠就開始了,“妹妹,我知道你有千萬不該,你怎麽能站在樓上,不管自己和肚子裏孩子的生命,還把顧家牽扯上了,我們顧家到底是哪點對不起你,還有我,你有沒有一刻在乎過家人的安危?”

大概是懷孕了,她的反應有些遲鈍。

好話壞話都讓他們說了,自己無話可說。

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故顧時衿一把搶過自己的盤子。

“我餓了,你們有事嗎?”

“沒事,我去吃飯了。”

“你怎麽可以把話說得這麽的冷漠?我和裕琛千裏迢迢地趕過來,以為你發生了意外。”終於,顧明珠也不需要裝了,一連串地指責,她的不懂事。

“你們擋著我吃飯了。”

“好好好,顧時衿,你別後悔。”

又有什麽後悔的呢?所有的一切都沒有。

夜晚,當顧時衿正在瀏覽租房軟件時,突然也麵前出現兩雙鞋子。

“你好,是顧小姐嗎?”

“我是顧時衿,有什麽事情嗎?”

她收起手機,不明所以盯著兩個人看。

“是這樣,我們這邊收到起訴說明,前麵有兩次殺人事件和您有關,方便和我們走一趟。”

“誰起訴我?”顧時衿難得地又笑了笑,滿是蒼涼感。

不斷地想起了傅裕琛最後那一句,讓她別後悔,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嘛,他還想將她送進去打撈嗎?

事實證明的是,確實如此。

當一係列的證據擺在她麵前,她麵臨的就是被起訴坐牢。

“事情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顧時衿麵對警察的提問,搖了搖頭,她又有什麽可說的呢,“沒有。”

“那請您盡快的請律師吧。”

她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還請什麽律師?

她都不知道外婆死後,自己的價值在哪,唯一的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真是可惜了,在監獄這種地方還能活下去嗎?

她又到了熟悉的地方。

第二天。

“顧時衿有人找你。”

獄警再度敲響警棍將她敲醒,大概是懷孕了,她竟然有些嗜睡。

又是誰會找她?

是誰這麽迫不及待地來落井下石?

意外的是那個人居然是傅流年。

“時衿,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又一次地道歉,而顧時衿隻是輕輕地點頭,“沒事的,這一切又不和你有關,要怪就怪我倒黴吧。”

確實是她倒黴倒黴的,遇上了一係列無語的人。

“不是,我不是說的是這個,我想跟你說的是……”

他仿佛好大的決心才開口,“其實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顧時衿坦然地笑了笑,看著自己的指甲,“我知道啊!”

她說得理所當然,仿佛早已經知道了。

她確實是知道的,從她第一天接觸自己開始,她就知道他隻不過是想在富家人麵前刷自己的存在感,或許是要股份或許是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或許是報複,反正一切總不可能是喜歡她吧。

這點道理,她怎麽可能不明白?

“你知道?”他很驚訝地開口問,眼睛裏全部都是愧疚,“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辦法。”

也談不上什麽原諒不原諒。

不過傅流年確實也給她提供了幫助。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開口

傅流年卻更激動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那天在酒店也是我鬼迷心竅,是顧明珠說要和我合作,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她依舊雲淡風輕地點頭,“這個我也知道。”

她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呢?

是從他總是能和顧明珠一前一後的出現,是從他們倆的話,總是能同時的構成上下段的關係,她就知道他們倆之間肯定有過什麽交易。

“那你不問問我嗎?”

他真的意外極了,雙目猩紅,一點也不像平時溫柔的模樣。

有什麽可恨的,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畢竟你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麽損失,比顧明珠那種人好多了,我不會恨你的。”

“但是你也不會原諒我是嗎?”

她不懂他為什麽糾結於這個,他們倆之間本來就是朋友,或者是利用的關係。

她這個人沒有朋友,把他當成朋友也是一種對他的利用,對於顧時衿來說原不原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所謂了。

她不再說話,而傅流年卻是像向她保證發了毒誓,“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她隻當是玩笑,隨口應下。

而兩天後,傅流年真的將她救了出來,他整個人好像憔悴了很多,不過渾身的氣質都變了。

像是在商場裏遊刃有餘的老狐狸與道人笑嘻嘻的背後,會捅刀的那種。

“你做了什麽?”顧時衿遲疑地開口。

畢竟是傅裕琛下手,他居然從傅裕琛的手裏將自己救出來,肯定是下了血本,不知道和傅家交易了些什麽,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不用擔心,一些小交易都是我應得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然後把房本交到她的手上,“這是我在港城的一點小小心意。你先收下,畢竟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你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了孩子著想。”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就是害怕她拒絕。

顧時衿卻有點想笑,拿走了房本,“放心吧,我不會拒絕的。”

她從來不和錢過不去,還有我有錢的。

她想起了和傅裕琛的離婚財產。

晚上再去銀行去刷卡時,卻發現那些所有的錢都被凍結了。

她來了脾氣,這也太小氣了吧,虧的之前還那麽相信他,以為他是什麽大方的人,真夠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