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趕海養嬌妻,你讓我奪天下登基?

第28章 這年頭打獵都內卷

林凡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手掌在粗布短打上蹭出幾道泥印。

林二牛扛著弓箭跟在後麵,竹箭在箭簍裏晃得嘩啦作響,驚飛了幾隻停在枯枝上的麻雀。

“狗蛋,這都轉了第三圈了。”林二牛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望著四周熟悉的灌木叢,“往常這會兒早該撞見野兔窩了,今兒個邪乎,連隻鬆鼠都沒見著。”

林凡彎腰用木棍撥開一叢帶刺的灌木,露出底下幾枚早已風幹的野果。

他用腳尖碾了碾,果殼碎成粉末,“前兒個在市集聽人說,鄰村的張老三上個月獵了頭麂子,賣了五兩銀子。”

他直起腰,手背捶了捶後腰,“怕是附近村子的獵戶都瘋了,跟咱們一樣漫山遍野地轉。”

林二牛聞言停下腳步,將弓箭從肩頭卸下來,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他蹲下身,從腰間皮囊裏摸出個幹餅子掰成兩半,遞給林凡一塊,“要說也是怪了,自打那頭老虎死了,這山裏的畜生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他咬了口餅子,腮幫鼓得老高,“該不會是被老虎的魂兒給嚇跑了吧?”

林凡咬了口硬邦邦的餅子,目光掃過遠處光禿禿的樹梢。

前幾天他在這裏設過套子,原本能捕到竹雞的地方,如今連草根都被刨得幹幹淨淨。

“唉,早知道還不如不上山了,就在家裏煉耗油算了,陪著老婆孩子多好。”

“聽說你已經和陶姐好上了,今天一大早就找我上山,怎麽?吃不消?”

他一臉揶揄道。

他不提還好,一提林凡就想起昨夜陶玉在廚房裏的模樣,身體微微發燙,沉睡的雄獅開始蘇醒。

林凡趕緊甩了甩頭,將那些旖旎畫麵趕出腦海。

“別瞎琢磨。”林凡踢開腳邊一塊石頭,石頭骨碌碌滾進草叢,驚起兩隻螞蚱。

他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膝蓋,心裏暗自嘀咕,都說女人三十如狼,陶玉這才二十好幾,怎麽比狼還凶些?”

“昨兒個傍晚剛從縣裏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上,就被她騙進了廚房......”

想到這兒,他慌忙咳了兩聲,將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困境。

兩人又在林子裏轉了半個時辰,直到日頭偏西,林二牛突然停下腳步,伸手往前一指,“狗蛋,那兒有隻兔子!”

林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一隻灰毛野兔正蹲在二十步外的草叢裏,三瓣嘴正忙著啃食草葉。

他急忙放下弓箭,從箭簍裏抽出一支竹箭,搭弓、拉弦、瞄準,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然而就在他鬆手的瞬間,破空聲從左側、右側、後方同時傳來。

“噗!噗!噗!”

三支箭幾乎同時紮進野兔身體,兔子蹬了蹬腿,斷了氣。

林凡愣在原地,看著插在野兔身上的四支箭,其中一支尾部綁著紅布條,是他的箭。

“誰啊!壞老子的買賣!”粗啞的叫罵聲從左側林子裏傳來,緊接著鑽出三個手持弓箭的壯漢,腰間別著獸皮箭簍,腳邊還跟著隻吐著舌頭的黃狗。

右側林子裏也走出兩個獵戶,其中一人扛著根木棍,木棍上串著兩隻山雞,“媽的,老子先看見的兔子!”

後方則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林凡轉頭望去,隻見七八個獵戶從矮樹叢裏鑽出來,手裏拿著套索和獵叉,領頭的正是鄰村有名的“李胡子”。

“這兔子是我的!”

“是老子射中的!”

“滾蛋,我先下的套!”

叫罵聲此起彼伏,幾個壯漢擼起袖子,眼看就要動手。

林凡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提高嗓門道:“各位!都是附近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為隻兔子犯得著拚命麽?”

李胡子斜睨他一眼,“你算哪根蔥?”

林二牛見狀,立馬站到林凡身邊,將胸脯拍得山響,“他是山海村的林凡!前幾天剛殺了那頭吃人的老虎!”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林凡?縣裏剛封的打虎英雄?是他?”

“瞧他這細胳膊細腿兒的,不像啊!”

“若真是林凡,那可真不好惹,聽說他和官府有關係......”

李胡子上下打量林凡,目光落在他腰間掛著的虎爪吊墜上,語氣緩和了些,“原來是打虎的那位兄弟。”

他指了指地上的兔子,“今兒個這事怎麽說?”

林凡彎腰拔下自己的箭,又將其他幾支箭一一拔出,“這樣吧,兔子歸我,我給各位賠個不是。”

他從懷裏摸出幾枚銅錢,分給在場的獵戶,“改日請各位喝酒。”

獵戶們麵麵相覷。

為了隻兔子和林凡起爭執顯然劃不來。

再說,這幾枚銅板都快能買隻兔子了。

林凡無疑給足了他們麵子。

李胡子哼了聲,接過銅錢揣進懷裏,“算你懂事。”

他揮了揮手,帶著人轉身離去。

等眾人走遠,林二牛蹲下身拎起兔子,“狗蛋,你說這事兒邪乎不邪乎?往常一年到頭碰不上幾回獵戶,今兒個倒好,跟趕集似的。”

林凡沉默片刻,伸手接過兔子,用刀剝下兔皮,“怕是附近的獵物都被打絕了。”

他將兔肉塞進皮囊,“你看看,連這兔子都瘦得隻剩皮包骨了。”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山下走,路過山間小溪時,林凡彎腰捧起水洗臉,卻發現溪底的鵝卵石清晰可見,連條小魚的影子都沒有。

林二牛蹲在旁邊,用手扒拉著岸邊的水草,“怪了,上個月還撈了兩條尺把長的鯽魚,這會兒連蝦米都沒了。”

林凡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臉,“聽鐵柱說,鄰村有人拿漁網把整條河都攔了,連魚子都沒剩下。”

他望著遠處光禿禿的山林,心裏漸漸有了計較,“看來打獵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林二牛歎了口氣,扛起弓箭,“那咋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蠔油作坊剛起色,就斷了進項吧?”

林凡摸了摸腰間的虎爪吊墜,想起縣太爺賞賜的十兩銀子,以及廚房裏熬得金黃的蠔油,“走,去海邊看看。”

他轉頭對林二牛道,“聽說海裏的魚打不完,說不定能尋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