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土匪來襲
林二牛看著滿車的刀槍，眼睛瞪得溜圓，粗糙的大手撫過鋒利的刀刃，忍不住咧嘴大笑：“好家夥！陳差爺可真是夠意思！有了這些家夥，咱們還怕什麽土匪？”
鐵柱也興奮地搓著手，拿起一杆長槍比劃了兩下，“林哥，咱們得趕緊把村裏能打的漢子都召集起來，把這些家夥發下去！”
林凡點點頭，目光掃過圍觀的村民，“二牛哥，鐵柱，你們倆負責挑選三十個身強力壯的青壯年。”
“記住，要手腳靈活、膽子大的。”
“好嘞！”林二牛拍著胸脯，“我這就去辦！”
鐵柱補充道：“咱們村有幾個老獵戶，箭法準得很，要不要請他們來教大夥兒使弓箭？”
“正合我意。”
林凡讚許地看了鐵柱一眼，“不僅要教射箭，還得教怎麽用刀槍。土匪要是敢來，咱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村長忠伯拄著拐杖走過來，花白的胡子激動得直顫，“狗蛋，老鐵匠張叔我已經找來了，他說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給咱們打兵器！”
林凡連忙拱手，“多謝忠伯！張叔，麻煩您了。”
隨後轉身麵向村民說道：“鄉親們，事情緊急，誰家有鐵鍋、鋤頭這些鐵器，都捐出來，事後我雙倍補償！”
“不用補償！”人群中一個老漢高聲喊道，“我家那口破鍋早該換了，拿去打刀！”
“我家有三把舊鋤頭！”
“我媳婦的陪嫁銅鏡也拿去！”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喊著，情緒高漲。
林凡心頭一熱，抱拳向眾人深深一揖，“鄉親們的情義，林凡記在心裏了！”
等眾人散去準備，林凡拉過林二牛，壓低聲音問道：“二牛哥，你會木工不？”
林二牛一聽，得意地揚起下巴，“方圓十裏，你哥我的手藝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去年王財主家閨女出嫁的雕花大床，還是請我打的呢！”
林凡眼睛一亮，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畫著個奇怪的圖形，“那這個能做出來不？”
林二牛接過圖紙，皺眉看了半天，“這玩意兒像弓又不像弓，咋還有個木槽？”
“狗蛋，你這是啥稀奇玩意兒？”
“這叫弩。”
林凡指著圖紙解釋道：“這裏裝弦，這裏放箭，扣動這個扳機就能發射。”
“比弓射得遠，準頭也好，新手練半天就能用。”
林二牛雖然半信半疑，但想到林凡之前的種種神奇，立馬拍著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天黑前給你做出來！”
接下來的半天，整個山海村都忙碌了起來。
村口的空地上，幾個老獵戶正在教青壯年們拉弓射箭。
鐵匠鋪裏爐火熊熊，張叔帶著徒弟叮叮當當地打著兵器。
婦女們也沒閑著，有的煮飯送水，有的幫著削箭杆。
林凡親自帶人在村子周圍挖陷馬坑。
“坑深三尺，底下插木刺，上麵蓋茅草。”
林凡示範著將削尖的棗木刺埋進坑底，“記住，離村牆三百步開始挖，每隔十步一排！”
他指揮村民在通往村子的必經之路上，挖出一個個深坑，裏麵插滿削尖的木刺，再細心地用樹枝和草葉掩蓋好。
“狗蛋哥，你這招真絕了！”一個年輕後生佩服地說，“土匪騎馬衝過來，保準栽個大跟頭！”
林凡抹了把汗，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不少，正要說話，忽聽遠處傳來林二牛興奮的喊聲：“狗蛋！做好啦！快來看看！”
眾人圍過去，隻見林二牛抱著個奇怪的木製器械跑來。
那東西有著弓的形狀，但中間多了一道木槽，後麵還有個精巧的扳機。
“這就是弩？”鐵柱好奇地摸了摸，“咋用啊？”
林凡接過弩，仔細檢查了一番。
林二牛的手藝確實不錯，每個部件都嚴絲合縫。
他讓人取來一根牛筋和一支箭，熟練地上弦、裝箭。
“大家退後些。”林凡舉起弩，瞄準百步外一棵樹上歇著的野雞。
“嗖——”
箭矢破空而出，精準地穿透野雞，餘勢不減，深深釘入樹幹。
野雞連掙紮都沒來得及，就一命嗚呼了。
“我的娘哎！”
鐵柱跑過去拔箭，使了吃奶的勁才拔出來，“這勁兒也太大了！要是射人身上，還不得穿個透心涼？”
村民們一片嘩然，幾個老獵戶更是激動得胡子直抖，“神了！真神了！老漢我射了一輩子箭，最遠也就八十步，這玩意兒竟能射一百二十步！”
林二牛得意洋洋：“怎麽樣？我手藝不錯吧？”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二牛哥，接下來就要辛苦你了。這樣的弩，至少要做二十把！”
“沒問題！”林二牛幹勁十足，“我這就去伐木頭！”
夜幕降臨，山海村卻燈火通明。
鐵匠鋪裏爐火不熄，叮當聲不絕於耳。
林二牛家的院子裏，幾個木匠正忙著製作弩機。
村口的空地上，青壯年們仍在練習射箭。
林凡站在村中央的高台上，望著忙碌的村民，心中稍安。
有了這些準備，再加上地利人和，就算土匪來了，也有一戰之力。
程月瑤悄悄走到他身邊，遞上一碗熱湯，“相公，喝點湯暖暖身子。”
林凡接過碗，發現她的手冰涼，不由心疼地握住：“怎麽不多穿點？”
“我沒事。”
程月瑤靠在他肩上，輕聲道：“就是有點擔心......那些土匪真的會來嗎？”
林凡目光一沉，“一定會來。”
“那群土匪在虎頭嶺稱霸多年，從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他要是忍了這口氣，以後還怎麽服眾？”
“那......”程月瑤聲音發顫，“咱們能贏嗎？”
“放心。”林凡摟緊她，“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土匪傷到村裏一個人！”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鑼聲。
負責放哨的村民大喊，“土匪來了！土匪來了！”
林凡渾身一緊，“這麽快？”
他抄起身邊的弩就往外衝。
程月瑤想跟上去，被他一把攔住，“你和月妍、陶姐帶著老人孩子去地窖躲著，沒我的信號不許出來！”
村口已經亂成一團。
借著火把的光亮，林凡看到遠處塵土飛揚，隱約能聽見馬蹄聲和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