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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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
男人湊近她的耳朵，充滿磁性低啞的聲音，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震驚不已的話······
“我想跟你拍一張真真正正的裸、照！”
秦月的瞳孔突然放大，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男人卻突然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秦月驚呼一聲，趕緊抱著男人的脖子，責問道摹，
“你要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男人沒說話，低頭衝著她勾了勾唇角，秦月的心肝兒狠狠一跳，整個人都酥了，不帶這樣的，那笑簡直太勾魂了，她真的抗拒不了才。
還沒在男人的那一抹笑中回過神，就被人放在了**，男人匍匐在她的身上，輕輕親吻著她的唇角，低聲道，
“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嗎？”
秦月完全被男人勾去了魂魄，隻能傻傻的搖頭，男人輕聲笑了笑，然後從床頭櫃裏摸出一個攝像機，調好光線後，正對著床，秦月禁不住抖了抖身體，想伸手阻止他，男人卻轉過身，重新將她壓在**，緊緊地貼著她，男性濃厚的荷爾蒙氣息瞬間將她淹沒，秦月結結巴巴道，
“你，你要做什麽？”
男人又笑了笑，這笑容相當曖昧，然後他突然伸手去解她的睡衣，秦月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的手，男人卻不緊不慢低頭在她阻止的那個指尖上親吻了一下，秦月一顫，禁不住鬆了手，男人又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細吻，秦月迷迷糊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扔到了地上，而男人的浴袍，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褪去，兩人像是初生嬰兒一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秦月紅了臉，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男人卻伸出一隻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微微朝她笑了笑，低聲道，
“別說話
。”
秦月心裏很緊張，卻又全身心的信賴他。
男人拿過相機，定了自動拍攝後，突然拉住秦月手十指交纏而握，然後在秦月沒有回過身的時候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唇。
秦月看著男人微笑的眼睛，臉頰不自覺的一紅，正想掙開，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自動照相功能已經啟動，照片已經拍好了。
秦月還沒有回過身，男人已經鬆開她下去了，然後拿過相機調出裏麵剛剛拍好的照片，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滿意的勾起了唇角，秦月到此時，才明白他們剛剛做了什麽，她竟然跟男人在一起拍了裸、照，真真正正的裸、照，一絲不掛。
秦月的臉頓時紅成了蘋果嗎，調、戲不成反倒把自己給搭上去了，秦月恨得直咬牙，起身就要去搶相機，男人早有準備，後退一步，讓她撲了個空，秦月恨聲道，
“姓文的，你要不要臉，拍這種照片，你是不是暴露狂啊！”
男人垂著眸子，微微笑著，
“夫妻之間的情趣，怎麽就成了暴露狂了？”
“正常人誰會拍這種照片，你快給我！”
秦月說著就要下床去搶，男人放下相機，轉過身一把抱住她，然後重新將人放回**，自己又翻身壓了上去，當然，文先生控製著自己的力道，自然不會壓到她，秦月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張牙舞爪道，
“姓文的，你趕緊把照片給我刪了，不然，不然我就虐待你兒子！”
波斯貓構不成威脅的話，讓男人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垂著眼道，
“你舍不得的
。”
“我是說真的！”
秦月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凶狠，可是在男人眼裏，充其量也就是隻紙老虎，沒有殺傷力。
“就是一張照片，至於這麽較真嗎。”
男人依舊垂著眸子，秦月氣得肺都要炸了，那是普通的照片嗎，那是裸、照啊親！
秦月說著說著突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麽男人的眼睛一直垂著，她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結果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她剛剛並沒有穿衣服，胸前的美景因為她激動地情緒，上下起伏著，男人看的眼神就暗了，秦月一把將男人推開，抓起床單裹住自己，紅著臉罵道，
“老流、氓，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男人看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有些失望的轉過眼，很淡定道，
“有得看不看，就不是男人了。”
秦月嘴角抽了抽，
“姓文的，你，你——”
對於男人的厚臉皮，秦月簡直詞窮，氣得隻剩下紅撲撲的小臉，男人雖然喜歡看波斯貓炸毛，但是還知道她已經有了寶寶了，就拿過相機，坐在她身邊，將剛剛那張照片打開，放在她麵前道，低聲道，
“其實，很美。”
秦月順著他的手看去，玫瑰紅色的床單上，秦月仰麵躺在上麵，而男人覆在她身上，兩個人的雙手交織在一起放在頭頂，男人的唇輕輕印上她的，身體的每一絲曲線完美的貼合在一起，就
tang像是原本就該這樣，男人小麥色的肌膚與她雪白的肌膚想成鮮明的對比，兩個人私密的地方恰到好處的遮掩過去，唯一說得上暴露的就是男人緊致的臀線，卻把整張照片襯得更加性感，沒有一絲**、靡，甚至有一絲唯美，秦月一時間看傻了。
男人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道，
“等我們回歸後，我就把它洗出來，放進臥室
。”
秦月剛剛還覺得有些唯美的想法，瞬間消失了，嘴角抽搐的看著男人，然後不敢置信道，
“你還要把它洗出來？”
男人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美好的事物，值得留戀。”
秦月冷笑了兩聲，抓住一個枕頭，扔在他身上，吼道，
“今晚別進來！”
男人接過枕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卻勾出一絲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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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秦月又進入了那個夢裏，一模一樣的建築，一模一樣的人，她不是秦月，她是沈晴月。
“小月，尚鵬又來接你了。”
沈晴月剛吃完早餐，薑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從樓上往下看，就看到尚鵬站在沈家別墅門口，一臉期待的往這邊看，沈晴月無法說清楚心中的感覺，喜歡的，卻消失了，不喜歡的，卻緊追不放。
不知道什麽時候，薑貞突然站到了她的身後，低聲道，
“小尚挺有心的，對你也不粗，晴月，你有沒有——”
“我上學去了。”
沈晴月沒有等她說完，就打斷她下樓了，薑貞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的擔憂，這孩子，太內向了，什麽都不肯說，一邊想著一邊又往窗外看去，沈晴月到了門口，隻是淡淡的跟尚鵬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跟他上車，尚鵬卻並不在意，追著跟了上去。
“晴月，你選課了沒？”
沈晴月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頭，突然聽見尚鵬這麽問道，她愣了愣，緩緩道，
“沒呢，忘了
。”
尚鵬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自從那個人走之後，她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對什麽都不在意，他心裏有些憤怒，卻無法對著她發泄，他勉強的勾出一抹笑，道，
“那正好，我也沒選，我們下午一塊兒選吧。”
沈晴月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他，尚鵬看著這雙沒有什麽起伏，沒有什麽光彩的大眼睛，心尖輕輕跳亂了節奏，然後，他聽見她說，
“好。”
尚鵬一愣，幾乎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聲道，
“我，我是出現幻聽了嗎，晴月。”
秦月靜靜地看著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頓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尚鵬，我們交往吧。”
尚鵬一愣，整個人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他嘴唇有些顫抖，然後深吸了口氣，才輕聲道，
“晴月，你，你是說真的。”
晴月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笑了，好傻，跟她一樣傻，守著一份不會開花的感情，癡癡地戀下去，真傻！
那天之後，沈晴月就成了尚鵬的女朋友，尚鵬對她可謂是捧到了掌心，百依百順，沈晴月一直疏離淡漠，尚鵬在最初的**過了之後，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沈晴月不愛他，一點都不愛，跟他在一起隻是因為寂寞，她可以跟他牽手，可是跟他接吻，卻完全像是應對作業，投入不了一絲感情，慢慢地，他的熱情也逐漸冷卻了下來，直到有一天醉宿，遇見了沈蓉月，不同於沈晴月的清冷，沈蓉月熱情的就像一隻**的母貓，在她身上，他找回了男人的自信，找回了被尊重的感覺，即使他根本不愛者跟女人。
可是他卻始終不舍得跟沈晴月分手，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遠沒有男人想的那麽豁達，即使有了新歡，對於舊愛也很難舍棄，更何況，沈晴月從來就不是舊愛，是他唯一愛過並且將一直深愛的女人，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直到那一天被秦月撞破他跟沈蓉月廝混到**，看見她冰冷目光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愛她的資格，他慌亂的推開沈蓉月，沒有穿外套就追了出去
。
沈晴月一個人的車來車往的街道上奔跑，她的眼神一片淡漠，似乎與世無爭，又似乎看透生死，突然，對麵大樓的廣告顯示屏上，一個她無比熟悉，卻又覺得快要忘了的人勾著唇角，在上麵代言廣告，沈晴月嘴角泄出一絲笑，無聲道，
“你是來找我了嗎？”
廣告上的人隻是笑著，什麽都沒有回答，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刹車聲，伴隨著尚鵬驚恐的吼叫，世界一片鮮紅······
秦月站在不遠處，看著飛馳而來的救護車，看著在旁邊驚慌失措的尚鵬，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原來竟是這樣····
··
“你看到了。”
她聽見耳邊有人這麽說道，秦月微微一愣，轉過身，就看見沈晴月神色淡漠的站在她身邊，看著馬路上亂成一團的地方，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淡淡道，
“生命，就這麽沒了。”
秦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身邊的女人，深吸了口氣，道，
“你，你沒死？”
沈晴月轉過頭，淡淡的對她笑了笑，眼睛卻空洞的沒有一絲感情，秦月聽見她緩緩道，
“我還不想死。”
秦月心中有些恐懼，她強作鎮定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
沈晴月看著她，微微笑了笑，低聲道，
“我身體裏的人，我怎麽會不知道。”
秦月頓時大吃一驚，她已經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眼前的這些畫麵都太真實了，它完完全全的而降將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一一呈現在秦月麵前，就像一台時光記錄機，絲毫不差
。
秦月想求救，卻隻看見沈晴月對著她以為莫名的笑，她毛骨悚然，想要喊卻喊不出聲，隻能看著沈晴月一隻手輕輕扼住她的脖子道，
“為什麽你想要的，總是輕而易舉，為什麽我想要的，卻要建立在——”
後麵的話秦月沒有聽清，接著就被人喊醒了，秦月睜開眼，就發現男人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見她醒來，才輕輕鬆了口氣，低聲道，
“怎麽了，又做惡夢了嗎？”
秦月猛地撲進男人的懷裏，身體控製不住輕輕顫抖起來，男人隻以為她是被噩夢嚇到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道，
“不怕，丫頭乖啊，我在，我在。”
秦月一顆紊亂的心，在男人的安撫下悄悄安靜下來，剛才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她以為那是真的，現在想起來，脖子上冰冷的觸感還在，那種就像是被毒蛇纏上脖頸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蒼白了，太真實了！
“文琰。”
過了好久，秦月才輕輕喚了一聲。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都是夢。”
秦月沒說話，過了很久才道，
“文琰，如果，如果我說，我看見了真正的沈晴月，你信不信。”
男人手上動作一頓，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低聲道，
“你想說什麽？”
秦月又是抱著他良久不說話，就在男人以為她睡著的時候，秦月突然出聲道，
“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沈晴月她並沒有死，她藏在這幅身體了。”
男人的手突然收緊，然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男人低聲道，
“是不是因為懷孕，胡思亂想了，如果她沒有死，你怎麽會來這裏，別想太多，現在活著的是你，是秦月
！”
秦月也答不上來，但是那種感覺，她無法形容，特別是夢裏那會兒，她就覺得自己是在跟沈晴月搶身體，稍不留神，她就有可能從這世上完全消失，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幸福，怎麽可能讓它流失，她很自私，她想跟男人一起廝守，一起撫養孩子長大，即使占據著別人的身體。
“來，躺下。”
男人一邊說，一邊將她放平，攬在自己懷裏，自己也隨著躺下，她扭過頭輕輕在她額角吻了一下，道，
“我以前，沒有護好你，那是我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錯誤，我很後悔，後回到這兩年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行屍走肉，除了經營公司，照顧小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裏。”
秦月認認真真的聽著，這是她第一次聽男人提起那兩年的感觸，心裏有些心疼，又有些開心。
“但是見到你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無數的可能，我想彌補過去，想跟你一起期待新生命，然後一起慢慢拿變老，什麽都不能阻止我，你明白了，即使是死去的沈晴月，就算你有一天消失的無影無蹤，窮盡天涯，我也會將你找回來，你信我嗎？”
男人的樣子無比的認真，秦月突然就信了，因為這份執著了兩世的愛，讓她相信了奇跡的存在，既然老天讓她再一次站在他麵前，就絕不會那麽殘忍的將他們再拆散。
“我信。”
秦月聽見自己空靈靈的聲音，清澈，卻充滿篤定，男人微笑的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聲道，
“睡吧，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月也對他笑了笑，然後輕輕合上雙眼，文琰，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是嗎？
男人隻是握緊她的手，堅定的不容拒絕。
一牆之隔，馬爾斯臉色蒼白的睜開眼，胸口前的血紅色水晶還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芒，他伸手拿起水晶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詭異的勾起唇角，他已經將另一個靈魂喚醒，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真是令人期待，
另一個靈魂竟然比他想象的強大得多，假以時日，吞並現在的魂魄是遲早的事，真是奇異啊，如此獨特的雙魂體格的人類，他是決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不然剛剛也不會出手
。
隻不過，馬爾斯皺起了眉峰，現在有那個男人在這個女人身邊，他幾乎不可能得手，該怎麽做呢，他皺了皺眉，突然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的眼神散發出一陣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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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街的一家咖啡店，司連珍攪動著被子裏的咖啡，目光淡淡的看著對麵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整整兩年，她已經快要忘記這張臉了，卻沒想到他還活著，活生生的坐在她的對麵，優雅從容的攪動著手中的咖啡，即使兩鬢斑白，也依舊不影響他的風度，這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她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秦振中端起手中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皺了皺眉，放下杯子緩緩道，
“這個老板應該是不是換了，以前的老板從來不會在白咖啡裏加這麽多奶精。”
司連珍一愣，隨即微微笑了笑，
“這麽多年了，你的嘴巴還是這麽叼，這家的確是換老板了，以前的老板出國了，就將這家店盤給了他的一位朋友，已經快兩年了。”
秦振中微微一頓，隨即緩緩笑了笑，
“難怪。”
說完又看了司連珍一眼，沉默了很久才道，
“你經常來這裏嗎？”
司連珍沒有立即回答，隻是抿了一口咖啡，才道，
“振中，我們似乎很多年都沒有坐在這裏聊過天了，上一次，好像是敬堂結婚的時候，一晃都六年了，真快啊。”
秦振中垂了垂眸子，緩緩道，
“誰說不是啊，今天早上看見頭上新冒出來的白頭發，我還在想，我怎麽突然就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他的話外音，司連珍不敢妄加猜測，隻是低聲道，
“這兩年，你去哪兒了，你的腿······”
“沒事，中風後遺症
。”
秦振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秦家敗在我手上，我自然沒有臉麵再待下去，這些年我一直呆在這裏坐井觀天，當初的**與壯誌，已經打磨的絲毫不省，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這句話一點不假。”
司連珍垂了垂眸子，許久才道，
“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吧。”
“不走了，落葉歸根，能走到哪兒去，更何況——”
秦振中沒有再說，而是端起咖啡，小口小口的喝著，司連珍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卻沒有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分毫，她一向善於偽裝，在他麵前，她已經偽裝了三十多年，不在乎用這點時間，來換取更多······
“你沒有帶他來嗎？”
許久之後，秦振中才說了這麽一句，司連珍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道，
“我，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說。”
聞言，秦振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也或許根本就不在乎。
“沒關係。”
秦振中聲音淡漠，過了很久之後，才道，
“你應該知道遺囑的事兒吧。”
司連珍身體一震，心道。終於切到正題了！
她很好的掩飾住她的情緒道，
“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好像文琰去找過周律師了，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
秦振中並沒有抬頭去探究她的表情，他隻是低著頭，在想著什麽，司連珍猜不透他的想法，又道，
“我就有些奇怪，那份遺囑既然是秦老爺子留給秦月的，現在秦雲不在，不應該是敬堂這個丈夫來繼承嗎，可是那個周律師，根本就不願意見我們，說這份遺囑，與司家無關，這就笑話了，跟司家要是無關的話，跟文家就更沒關係，現在他擺明的跟文琰在一起，到底是什麽意思。”
秦振中並不像她這麽激動，似乎早已經料到結果一樣，道，
“因為小月的屍體是他處理的。”
攔著司連珍震驚的目光，秦振中不急不緩道，
“周莫庭是老爺子當時欽點的法律顧問，我曾經私下跟他談過，他說老爺子曾經有交代，如果小月遭遇不幸，那麽能完整保存她屍體的人，擁有部分調動權。”
“這太可笑了！”
聽到這個荒謬的，簡直像是笑話的說法，司連珍禁不住冷笑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先得對當時滅火的消防員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振中卻沒有放鬆心中的懷疑，他淡淡地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才道，
“當年，小月到底是怎麽死的。”
司連珍心裏微微一驚，隨即裝作詫異道，
“不是意外失火嗎，我
們去的時候，整個樓都燒的差不多，後來據調查不是說是應為保險絲漏電嗎，這也怪那些負責修檢的人，拿人錢不辦人事，要不然，也不會——”
說到這裏，臉上也有幾分傷感，秦振中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許久才道，
“阿珍，這些年，我可有愧於你？”
有愧？嗬嗬，豈止是有愧兩個字可以說的完的，，司連珍心中冷笑，麵上卻有些柔弱道，
“振中，你這是什麽話，當年要不是你，我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了，我很感激你收留我，給我安排一份工作，”
說到這裏，她微微頓了一下，道，
“我知道，你並不期待敬堂的出現，那對你來說，隻是個意外，但是你對他，我看得出來，你對他是真好，我沒什麽不知足的
。”
秦振中看著她扮演的這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嘴角突然冷冷的勾了起來，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存簡單的心思，隻怪他當時太年輕，他微微閉上雙眼，許久之後，才緩緩掙開，然後看著眼前的女人，淡淡道，
“你是我所有女人中，最像她的，也是最懂事的，所以，我把秦月交給你，我很放心，可是你把人給弄哪兒去了，阿珍，我從來不知道你的野心有一天會膨脹到這種地步！”
秦振中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緊緊地抓住了司連珍的命脈，讓她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餘地，司連珍被這一串質問弄傻了，很久之後，才微微回神，小心的收斂起緊張，冷聲道，
“振中，說話可是要將憑據，秦月是怎麽死的，你若不信，我們可以找當時的法醫出來問問，看是不是我做的手腳，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秦月根本不是你的女兒，你為何，對她這麽上心，難道說······”
司連珍聲音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秦振中沒什麽表情的臉，緩緩說道，
“難道你對當初的事後悔了？”
“當初的事”隻有秦振中才聽得懂她在說什麽，他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很快又緊握成拳，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緩緩道，
“有些事，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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