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成驕,娶我!
“真的,真的不會說嗎?”
沈晴月卻擰著眉想了想,道,
“我是不會說,但是秦月就不一定了。”
“秦月?秦月不是死了嗎?”
許雲婧蒼白著臉色,咬著牙,道,
“你以為我是那麽好騙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不怕拉你一個墊背的!宮”
沈晴月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說著又歎了口氣,
“你以為文琰為什麽會娶我?司敬堂又為什麽跟我糾纏不行?”
許雲婧沒說話,等著她的後話,果然,沈晴月歎了口氣,
“那是因為這具身體裏,住著沈晴月的靈魂
。”
許雲婧果真冷笑起來,
“你以為我回信?”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現在跟剛剛不像是一個人嗎?”
許雲婧白著臉,不說話了。的確不是一個人,她無法解釋。
沈晴月又道,
“我們現在說的話,她其實都可以聽得見的,如果她醒了,想起來了,一不小心說出去了,這可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傷了她,這我可幫不了你。”
許雲婧果真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想要站穩,沈晴月眼神一變,突然猛地將她推倒在地,許雲婧來不及喊出聲,就昏了過去。
沈晴月冷笑一聲,然後伸手在自己後腦上砍了一下,她身子一軟,就昏倒在地。
不到五分鍾時間,秦月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聞到一股子血腥味,然後睜眼一看,整個人嚇壞了,許雲婧就躺在不遠處,身下全是血跡,秦月腿有些發軟,哆哆嗦嗦的走過去,伸手碰了碰她,沒動,她大叫一聲,衝了出去······
“文琰,出,出事了,到處,到處都是血······”
秦月興許是嚇壞了,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像是見到鬼一樣失魂落魄,文琰嚇了一跳,握住她的手,低聲道,
“怎麽回事,哪裏受傷了?”
“受傷?”
秦月抓住這兩個字眼,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抱著頭尖叫起來。
文琰按住她,生怕她一個衝動,傷到了孩子。
“丫頭,別怕,是我
。”
文琰一遍遍在她耳邊安慰,秦月才微微回過神,然後抓著文琰的胳,淚水一顆顆往下掉,
“文琰,血,到處都是血,我殺了人,不,不是我殺的······”
秦月語無倫次,文琰心裏卻更加緊張,還沒來得及多問,走廊上就傳來一陣驚悚的女聲,
“死人啦!”
秦月的臉色更白了,文琰眉頭一皺,抓住秦月道,
“乖,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秦月痛苦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我一醒來,許雲婧就渾身是血的躺在我身邊,而我受傷全都是血。我好怕,文琰,我沒有碰她,我沒有······”
“乖,不怕,我知道不是你,別怕······”
文琰低聲安慰著,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張進就趕了過來,
“文總,怎麽了?”
張進說話有些小喘,看樣子,應該是急匆匆的趕來的,文琰凝眉道,
“先照顧好她,我過去看看情況。()”
張進有些受寵若驚,立馬道,
“文總,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嫂子。”
文琰點了點頭,轉過身拍了拍秦月的肩膀,低聲道,
“乖,你好好呆在這裏,我一會兒就過來。”
秦月還是的手慢慢鬆開,然後看著他,輕聲道,
“文琰,你相信我嗎?”
“相信
。”
幾乎沒有猶豫,男人就說出了口。
秦月唇角勾了勾,然後伸手抱住他,低聲道,
“謝謝。”
秦月抱著文琰,腦海中閃過許多記憶碎片,她看見有人將許雲婧推了出去,那個人是她,又不是她······
“怎麽?敢做不敢認?”
成驕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冷笑出聲,
“你真以為自己的計劃那麽嚴密嗎?”
成驕伸手摸索著她的嘴唇,低聲道,
“我怎麽也沒想到,當年的乖巧的小白兔,會變成吃人的惡魔,沈晴月,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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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月渾身哆嗦,捏緊拳頭啞聲道,
“這都隻是你的猜測,我有什麽理由跟許雲婧合謀害秦月,我根本不認識她!”
成驕一把甩開她,拿出手帕像是拿到髒東西一樣,將手指擦
tang了擦,然後冷笑道,
“你覺得我像是信口開河的人?”
沈晴月抿著唇臉色蒼白,成驕勾了勾唇角,
“你以為在我發現秦月的時候會放她一個人不管?”
自從知道寄存在沈晴月身上的是秦月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解釋通了,激動隻是片刻,冷靜下來之後,他就暗中讓人保護秦月,他容不得她再一次消失,所以那次洗手間的事,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也穩操勝券秦月會來找他。
沈晴月臉上的神色出現了一絲裂痕,她咬著唇,厲聲道,
“是,是我做的又怎麽樣,你想殺了我嗎?”
說到這裏她冷笑了一聲,
“你殺了我,她也會死,你下的去手嗎
!”
成驕輕笑了一聲,眼底盡是嘲諷,但卻沒有接她的話,隻是淡淡道,
“你找我什麽事?”
沈晴月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就算成驕再有能耐,隻要抓著這個軟肋,就由不得他不聽她的,盡管這個軟骨,讓她恨得渾身發疼。
“娶我。”
沈晴月微微張口,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成驕動作一頓,轉身看著她,沈晴月的眼神灼熱,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他垂了垂眸子,沒說話。
沈晴月勾了勾唇角,眼中盡是恨意,
“如果這是秦月,恐怕你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還是說,你介意她肚子裏懷著別人的種!”
成驕又抬起眸子,許久才緩緩道,
“沈晴月,這個決定是你自己做的,不要後悔!”
沈晴月笑了,像是個嬌羞的少女,輕聲道,
“我最想嫁的人就是你,怎麽會後悔,成驕,我很愛你。”
成驕沒說話,轉過身看著前方,眼中的譏誚跟厭惡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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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萬美金!我要她徹底消失。”
昏暗的房間,低沉的男聲,一切顯得神秘又詭異,電話那頭有人桀桀的笑著。
“你是我見過出手最大方的客人了。”
男人沒理會他這句話的意思,隻是沉著臉色道,
“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做不好,馬爾斯,你知道後果的
。”
那邊人又笑了笑,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掛了電、話,還一會兒,黑暗中的人影才走出來,直接進了一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的女人睡得很沉,他站在原地看著她,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然後微微下移,在她的脖頸處停下,然後手微微收緊,再收緊,就在**人臉色開始變得通紅的時候,他猛地鬆開手,然後站起身,雙手微微有些顫抖,許久之後,抑製住自己的顫抖,將桌上的杯子拿走,輕輕又離開了。
**的人隻是翻了身,繼續睡著,嘴角掛著甜甜的笑,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麽。
秦月離開的那天晚上,文琰在病房裏呆了整整一晚,就連文皓通知他趙子琪已經脫離危險,他也隻是冷了半響,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文皓看著他這個樣子著實擔心,但是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當初求神父留住秦月那一縷魂魄,已經算是逆天而行了,現在就像神父說的,聽天由命吧,隻有秦月求生意誌夠堅強,才有可能勝出,但是這話,他不能跟文琰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整整一晚,文皓都沒有再來打擾他,天微微亮的時候,文琰才挪動了一下步子,一個動作維持太久,兩條腿都僵硬了,他緩和了一會兒,才慢慢從裏麵出來,一打開門,走廊上的消毒水味就飄入嗅覺,他厭惡的皺了皺眉,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不遠處,坐著輪椅的秦振中蒼老的雙眸就那麽帶著期待的看著他,文琰臉色未變,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繞過他就要離開,秦振中突然轉頭輪椅調整方向,擋在他麵前,啞聲道,
“文,文琰,我們能談談嗎?”
文琰冷冷勾了勾唇角,
“談什麽,我們有什麽好談的,秦先生,我們之間除了比水還淡薄的血緣關係,什麽都沒有,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說完就要離開,秦振中突然顫抖著喊道,
“你們每個人都埋怨我,恨我,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我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莫雲不說,她覺得我應該什麽都知道,應該什麽都考慮到,你不說,你覺得我愧對了你母親,引狼入室,害了你們一家,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年我也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我被家族捆綁,被父親束縛,我沒有天賦,卻要硬生生接受秦家這份家業,有沒有人為我想過,站在我的立場,我有多少選擇,文琰,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次做個好父親的機會
。”
文琰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卻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
“是,你最無辜,你什麽都不知道,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麽,為了你所謂的愛情,你犧牲了多少人,秦月的母親,秦月,她們難道就活該嗎,她是你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啊,你怎麽忍心那麽對她,一直不知道,為了守住你說的那份遺囑,她到死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可你呢,你配做她的父親嗎,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會心虛嗎,她也是你養大的孩子!”
秦振中整個人顫抖起來,他對蘇凝雪和秦月母子怎麽可能沒有感情,隻是這麽多年的執念,讓他選擇性的去無視,現在這些愧疚被文琰這麽赤、裸、裸的剝開,放在眼前,他隻覺得血淋淋的痛楚席卷而來,他這一生,過得荒唐,癡迷,為了一個原本就不存在諾言,辜負了多少人,蘇凝雪是他最先辜負的,然後是她的女兒秦月,這麽多年,他不是沒有夢到過她們,他原本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卻因為他造成了所有人的痛苦,司家,秦家,蘇家,文家,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挽回年輕時候犯下的錯,他所有的執念,在見到莫雲的那一刻,已經沒有最初那份激動了,是他錯了。從頭錯到尾······
文琰沒有時間理會他,隻是冷冷道,
“就算你是我生父又怎麽樣,我的事由不得你插手,秦先生,我們之間從前是陌生人,以後也會是陌生人,你沒有任何權利插手我的,或者是文家的事。”
秦振中張了張嘴,許久才輕聲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你跟敬堂是親兄弟的份上,不要做得那麽絕······”
文琰握住他的手,然後緩緩將他的手拿開,淡淡道,
“我放過他,以為他救了我兒子,但是司連珍,死一萬次都不夠!”
說完也不看秦振中的表情,邁開步子離開了
。
秦振中臉色煞白,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幾歲,整個人蒼老的不成樣子,他苦笑一聲,然後搖著輪椅去了那個他看了很久的病房,三十多年是是非非,也該是個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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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驕的別墅,沈晴月醒來後,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終於可以醒過來了,今天,如無意外,成驕將會對外宣布他們訂婚的消息,真是愉悅的一天,想著,嘴角就住不住的上揚,突然胃裏翻湧起來,她沒有一皺,捂著嘴巴就跑去了洗手間。
“嘔——嘔——”
沈晴月對著馬桶吐了好一會兒,胃裏才稍微舒服點,她抬頭看著鏡子裏越發成熟的自己,手不可抑製的摸上了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三個月了這個孩子,她心中微微一顫,接著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每每想到這個孩子是她跟文琰的她就打心眼兒裏惡心,在她看來,文琰有什麽好,利用秦月這個蠢貨,哪裏值得她付出這麽多,秦月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跟沈蓉月如出一轍,成驕又是哪裏看上了她,執著這麽多年,甚至容忍成驕當年利用她做替身,而現在,她要徹底拋開這個陰影,這個世上再沒有秦月這個人,隻有沈晴月,所以這個孩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會兒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晴月還在對著鏡子發呆,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成驕應該是聽到了她的嘔吐的聲音,沈晴月洗了洗手,漱了漱口,然後打開門,垂了垂眸子,低聲道,
“我沒有病,去醫院做什麽?”
成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緩緩道,
“不是看你,你看你肚子裏的孩子。”
沈晴月一愣,然後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還要留下這個孩子?”
“為什麽不可以?”
“這可是文琰的孩子!”
“我知道
!”
成驕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沈晴月突然笑了起來,
“成驕,你真的瘋了!”
成驕也笑了,
“我是瘋了,所以不要輕易惹怒我,也不要動任何心思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否則,無論用什麽辦法,我都讓你再無翻身之日!”
沈晴月身子顫了顫,看著成驕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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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驕在樓下等了十分鍾,沈晴月才從樓上下來,成驕給她開了車門,緩緩道,
“上車。”
沈晴月沒說話,乖巧的上了車。
車子一啟動,成驕才道,
“一會兒在醫院無論碰上什麽人都不要亂說話,特別是文琰,別讓她看出你不是秦月,否則,你的命,我可不指望保得住,文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舍得下手,你他一樣不在乎!”
沈晴月臉色微微變了變,接著又輕聲道,
“成驕,你是在關心我嗎?”
成驕沒說話,隻是滑動著手中的平板,在觀察股票走勢。
沈晴月臉上露出一些歡喜,成驕對她也不是沒有
感情的,隻要有這張臉,再加上她的手段,他就不信成驕會無動於衷!
她沒看見的角度,成驕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他是需要她跟他對文琰演一出戲,讓文琰對秦月死心,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會憐惜?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醫院還是昨天的那家,沈晴月下意識的看成驕,成驕麵無表情,她猜不透。
跟著成驕一下車,周圍立馬圍了一圈狗仔,成驕護著她,媒體一看見這種情況,照片拍的更起勁
。
“沈小姐,外界都說您是潛、規則上位,請問這是真的嗎?”
“對於文總東山再起,您有什麽話要說嗎?”
“您現在跟成先生在一起是離婚之前還是之後?”
“······”
一個接一個的犀利的問題接踵而來,沈晴月皺著眉,躲在成驕的懷裏,一句話都沒有說,成驕也一直沒說話,在保鏢的護送下,他們進了醫院,走了特殊通道,上了樓,電梯裏,成驕低聲道,
“文琰的兒子也在,一會兒不要讓人看出來。”
沈晴月點了點頭,眼中有些不耐煩。
在成驕的提前安排下,沈晴月先去做了一個產檢,從檢查室出來,就看見了文琰,她心尖兒猛地一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是秦月在痛,她掐著手指,好一會兒,才將這種情緒壓製過去,然後麵表情的看著他。
文琰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啞聲道,
“為什麽消失,你去哪裏了?”
沈晴月冷笑一聲,推開他,冷冷道,
“跟你有關係嗎?我為什麽要該訴你,文先生,我們離婚了,別再來糾纏我!”
文琰卻笑了,
“丫頭,你不乖,你要是真不想見我,為什麽還要來做產檢,為什麽偏偏還來這家醫院?”
沈晴月嗤笑,
“文總,您真以為自個兒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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