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陰陽師_第519章 二十年前的失蹤案
古宅,書房內。
郵件提示音響了起來。
穆博倫點開郵箱,正當他準備把新收到的郵件打開時,院裏傳來汪汪的狗叫聲。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坐在對麵桌後的青墨顏迅速起身,像陣風似的衝出門去。
等到穆博倫趕到院裏的時候,青墨顏已經沒了蹤影,廚房的位置冒出滾滾濃煙。
汪汪的狗叫聲時斷時續。
穆博倫來到廚房門口,隻見茹小囡倒在地上,身上還冒著小火苗,笨狗的身上也沾了火星子,但是它卻不顧一切的咬住茹小囡的衣裳把她往外拖。
青墨顏隨手扯了塊毛巾在水龍頭底下浸濕。
穆博倫這時也回過神來,衝進去抓起鍋蓋,蓋在正在熊熊燃燒著的鍋上。
青墨顏用濕毛巾撲滅了茹小囡身上的火苗,抱起她出了廚房。
穆博倫被廚房的煙嗆的直咳,他也跟著隨後衝出來,在外麵的回廊上大口喘氣,“茹小囡,你這是想點火燒房子嗎!”
茹小囡的頭發都被燒焦了,她像是被嚇住了,全身縮成一團,眼珠子瞪的老大。
青墨顏拍打著她的臉頰,叫著她的名字。
好半天她的眼珠才動了動,帶著哭腔問,“青墨顏……我……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青墨顏強壓心頭怒火,“你去廚房做什麽?”
“我想……做飯給你們吃,就是上次我做過的那個……荷香糯米排骨包,可是我突然忘記怎麽做了,我想去找菜譜……也不知怎麽,就倒多了油,忘記要改成小火……”
她癟著嘴唇,一副要哭的模樣,“我覺得,我好像又變笨了,什麽都記不清了……”
穆博倫原本還想說她幾句,但是看她這樣子心裏也不禁跟著難過起來。
“沒有,你沒有變笨。”青墨顏緊抿雙唇把她摟在懷裏,“你隻是最近太累了,累的想不起來了。”
他還記得前陣茹小囡就像突然開了竅,格外的機靈,當時她還在向自己誇耀,說自己變聰明了。
想來那時就是她腦子裏的封印咒式鬆動了。
現在她又重新變成了以前那個辦事迷糊,到處闖禍的惹事精。
“今晚我們去鎮上吃吧,我請客。”穆博倫看著燒的黑呼呼的廚房。
青墨顏捏了捏茹小囡的鼻子,“好啦,今晚讓他請客,想吃什麽你就狠狠的點,把被燒毀的這些全都吃回來。”
穆博倫恨恨:“青墨顏,不占便宜會死嗎?”
“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穆博倫真心要哭了。
茹小囡聽著他們之間鬥嘴,破涕為笑。
笨狗的毛也被燒焦了,蹲在那裏舔毛。
回廊下麵掛著的棲架上,鬼車鳥發出女子般的笑聲:“咯咯咯……”
笨狗怒衝衝的吠叫。
鬼車鳥看著笨狗被燒禿的毛,笑的越發張狂。
穆博倫默默的走到棲架底下,抬手就把棲架摘了下來,“你要這個嗎?”他把棲架遞到笨狗跟前。
鬼車鳥嚇的全身僵直。
笨狗咧開嘴,嗷地一聲撲了上去。
鬼車鳥最近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羽毛頓時又飛散在了空中。
待青墨顏帶著茹小囡離開古宅,坐著穆博倫的車去鎮上,院子裏才重新恢複了寧靜。
笨狗慵懶的躺在回廊底下,得意的舔舐著自己的毛。
棲架上,“尖叫雞”一般的鬼車鳥生無可戀的杵在架子上,想起它好不容易才長出的羽毛,心疼的直哆嗦。
這天晚上,穆博倫完全就是一副大少爺的做派,不管茹小囡想吃什麽,他都馬上點了,就算吃不了也擺了滿滿一桌子。
最後他們還打包帶回來了一些。
車子還沒開回到山上,茹小囡就睡了。
穆博倫從後視鏡裏看到茹小囡窩在青墨顏懷裏的睡相,長長歎了口氣。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他問青墨顏。
青墨顏摸了摸茹小囡的發頂,“有什麽區別嗎?”
對他而言,她的各種窘態他都見過,她是香狸的時候,就連喝個奶水都差點被淹死,後來好不容易變成人形,還是個奶娃子。
是他教
她穿衣,教她規矩。
對他來說,她就是她,一直都沒有變過。
聰明如何,不聰明又如何。
“再笨她也是我的女人。”青墨顏淡淡道,“反正有我在,誰還能欺負了她去。”
穆博倫不禁啞然。
沒錯,在這一點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比不過青墨顏。
少卿雖然狂妄,卻也有他狂妄的資本。
回到古宅,青墨顏先把茹小囡安頓好,然後兩人重新去了書房。
穆博倫想起之前他還有封郵件沒有打開,於是打開電腦查看。
“奇怪啊……”他盯著電腦屏幕嘀咕了句。
“什麽奇怪。”青墨顏頭也不抬的問。
“天蕩兮月最近二十年來,不斷有陰陽師失蹤的案件發生。”
“失蹤?”青墨顏向他看過來。
“你來看。”穆博倫把電腦屏幕向他轉過來,“這是我讓家族的人去調查的……有關天蕩兮月的情報,雖然陰陽師是個隱藏在陰暗背麵的職業,可是卻與政界密不可分。麵表上無人承認我們的存在,可是暗地裏,我們卻是個極受政界高層視重的職業,甚至一些暗殺活動都有陰陽師的參與。”
“天蕩兮月集中了最優秀的陰陽師,不過他們不再屬於某個家族,而隻是屬於天蕩兮月的勢力本身,最近二十年來,失蹤的陰陽師越來越多……這是絕大多數失蹤人員的名單,還有照片。”
青墨顏看著屏幕上一個個陌生麵孔閃過,突然伸手指向一張照片,“等一下。”
穆博倫停下了操作。
“你看這張照片。”青墨顏指著一張女子的照片,“你看這個人……”
穆博倫愣了愣,“她長的有些像小囡。”
何止是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青墨顏眯了眯眼睛,“這個女人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穆博倫看了下詳解的說明,“沒有詳細記錄,大約是在二十多年前,她與自己同為陰陽師的丈夫接受了一個委托,可是在那次委托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