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江山

第109章 吃鱉、攀岩

第109章 吃鱉、攀岩(第二更連爆)

張如鐵見後麵幾個人或哭或笑的,再加上幹娘已經吃完,雖然見著那抹光線了,可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事不宜遲,得抓緊最後這幾步步伐,抓緊趕上才是。

他停了下來,將頭上的手電筒取了下來,對著還在嗚咽的王老大晃了又晃,口中說道:“別哭了,咱們得趕緊的,雖說是快要重見光明了,但大家也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太感情用事對不對?別看看到那個光線透過來,指不定還得走多遠了,咱們水和糧食都沒了,現在相當於是票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我希望,我和我的好夥伴們,提起精神來,把這最後一步趕快給跨過去,等出去之後,愛幹嘛幹嘛,我大胡子也不再多管了。

這總行吧!”

岩石裂縫間風聲呼呼掛過,吹幹了幾人的眼淚,張如鐵的一番話,也止住了他們的哭聲。那片光線也越來越大,看上去呈現一股蔚藍色,像是白天,又像是晚上。

大概生物鍾都被打亂了,神智也有些模糊起來,總而言之,看著漸漸擴大的光明,又有張如鐵這一番鼓動,幾個人再次恢複了元氣,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麵。

潘娟邊走邊唱起了苗歌,雖然大家都聽不懂,但從她那清脆的喉頭發出來,又有了婉轉動人的曲調,大家倒是聽得極為舒適,一旁的張義滿更是連番拍手。

將近再走了半個鍾頭以後,地底裂縫竟變成了一道一分為二的山間峽穀,隻是峽穀不寬,卻是極高,本以為見著光明就是出路的大家又是失望了一番,看上去,足足有百十來米高,峽穀兩邊長滿了各種叫不出名的野草跟生物,也有無數隻藤蔓肆意地生長著。

六人見百米高的懸崖,也隻有望崖生歎地份,隻好繼續再往前走,又向前走了大約一兩千米,漸漸出現了坡度較小的斜坡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竹,毛竹一類,看海拔,也已經矮了幾分,估計也就四五十米的樣子。

張如鐵正猶豫著,是想辦法從這裏直接上去,還是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幾聲孩童牧牛的聲音。那幫小孩正揮舞著鞭子,在不遠處嬉鬧玩耍。

這聲音,對大家而言,既是興奮,又是害怕。誰會想到絕壁亂壑之下,突然會冒出幾個麵生的外地人來,若是他們跑回家裏告知父母,父母再打電話報警的話,大家豈不是……

一想到這裏,張如鐵立馬做出了一個禁止出聲的動作,幾個人也都心知肚明,這裏頭的厲害關係,非得等到這幫放牛娃放牛回家,才有他們出去的機會。

六個人在原地休整了片刻,直到聽到那些牧童聲音漸漸遠去了,才開始重新活動起來。張如鐵將包放在地上,又仔細打量峽穀兩旁的地貌。

好在現在已是深秋,峽穀間的水流已經幾乎流盡,稍微幾口殘留的水塘,絲毫不對大家構成威脅。一行人又是補充淡水,好動的劉東砍到懸崖旁的一根毛竹,在池塘裏搗鼓了起來,幾番下去,竟摸出了兩隻王八跟幾條鯽魚。

那幾條鯽魚,最大的足有兩三斤,小的也有一斤,已經連續快十天被困在洞底,每天都是壓縮餅幹跟礦泉水,見到王八跟鯽魚,幾個人頓時就高興壞了,也不考慮怎麽出去了,而是四處尋找幹柴,準備來個峽穀燒烤。

好在此時天色漸漸變暗,原本蔚藍的天空開始變得漸漸模糊了起來,農村人都早已收工回家了,幾個人開始明目張膽燒烤起來。

王八直接被劉東用瑞士軍刀齊肚劃過,剛剛見過長臂猿那一灘鮮血,好幾個人都作嘔起來,唯有劉東跟張如鐵兩人泰然自若,還是不是打趣道有沒有需要喝鱉血的。

民間有鱉血生精的說法,劉東這麽一問,幾個大老爺們都悶聲一笑,唯有潘娟不明就裏。其實,鱉血真正的藥用功效是抑製癌細胞生長,虛勞燥熱,脫肛一類的疾病。

潘娟聽見幾個男人悶笑不說,肯定知道說的不是什麽好的,也不再問,劉東故意做出可惜狀,任鱉血直流在地上。

這是兩隻中華鱉,民間有王八、團魚、水魚的說法,學名上習慣稱之為甲魚。劉東習慣稱他為王八,說起來嘴上快活,吃起來嘴裏飄香,這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兩隻中華鱉在他手起刀落下已經去髒幹淨,就差那一勺鹽,很是遺憾,一旁的張如鐵跟王老大一邊在解剖著那幾隻鯽魚,又看到兩條魚中魚卵還不少,頓時都笑開了,在水池邊洗淨,又砍兩根劍竹來,從中一穿而過,不到一會兒,甲魚跟鯽魚都在火上烤的差不多了,幾個人也紛紛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任何佐料,甚至連最簡單的食鹽都沒有,但幾人吃起來,哪裏隻是一般的好吃,劉東甚至恨不把那連著一起烤的劍竹都吞了下去。

吃完之後,劉東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再次在塘中翻找了起來,雖然最後隻翻出兩隻泥鰍,但還是飛快的烤熟吃了。

此時,夜色已深,明月開始掛了上來,深秋的月亮總是分外的明亮,空中時不時還劃過幾道流星,再有就是各航班飛過的情景。

張義滿將北佬孫跟張如鐵叫到身邊,似乎想到了一絲辦法,循著白天聽到牧童的聲音,跟山頂也頂多四五十米的距離。

張義滿沉聲道:“剛剛去拾柴火的時候,我發現有一根很粗很大的藤蔓,直接連到山頂上,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借助那些藤蔓,爬上去。”

“這主意好!”

張如鐵當場拍手道,小時候在家的時候,弟兄幾個也是經常上樹搗鳥蛋,下河摸泥鰍,借助藤蔓,上下自如,那都是小時候做過的。

北佬孫沒什麽概念,但聽到張如鐵說行,也點頭同意。

“事不宜遲,先召集大家到一起來,就這麽辦,你組織一下,到時候你先上去,再上麵接應我們,再然後……”

“恩,這些都知道。“

張如鐵一擺手,兩隻大手拍了起來,劉東還在吃著他那最後摸上來的泥鰍,聽到張如鐵這邊召喚,半截泥鰍直接吞了進去。

剛剛烤熟的泥鰍,肉上麵的溫度少說也是百度上下,隻聽得他一邊捂著胸口,一邊跑向水邊咕咕灌了兩口。一邊的潘娟笑道:“你這吃貨,這副德性,張如鐵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兄弟呢。”

劉東哪裏有心思理她,胸中的悶熱在涼水的澆灌下才慢慢恢複過來。

平複了一會兒,幾個人終於集合在了一處,張如鐵把先前跟堂叔和北佬孫商議的事兒跟大家說了,先是王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看著幾十米高的懸崖,他有些發虛,他隻對水中有恃無恐,對這陸地上的高矮起伏,倒是擔心了起來。北佬孫在一旁以無知者無畏的口吻安慰了好半天,總算把他平複下來。

一切安排好了之後,張如鐵跟劉東已在前頭探路,幾個男人把擋路的箭竹砍倒了一片,直到走到那片藤蔓邊,最粗壯的藤蔓,摸上去足有人腿粗,因為夜色太暗,也分不清是哪種藤蔓,更沒人有閑心去關心是什麽藤蔓。

張如鐵第一個上去,攀住最大的主脈,兩腳踩在一旁的分枝上,往上爬起來倒也不算特別費力,加上剛剛又是吃鱉,又是吃魚,整個人精神又是煥發了許多,往上四五十米,在安全繩都沒用的情況下,就已經爬上了山頂。

高山巍峨,四周寂靜一片,除了穀底還零星散落的幾片火化,以及幾個吵吵嚷嚷的同伴,哪裏還有別的什麽人。

張如鐵背包放在地上,把繩子取了出來,又將石壁跟藤蔓連為一體後,開始往穀底扔去,劉東在底部歡呼雀躍,很快接住了繩子。

按照計劃,先上背包,再上人,劉東不太情願地把背包往繩上一靠,又有些不舍地推了一把後,張如鐵已經拽住兩個背包往自己身邊拉了過來。

如此往複兩三趟,所有背包都已拉到頂上,期間,王老大有所顧慮,第一個拽著繩索膽戰心驚地攀上了山頂;然後是潘娟,身體靈活,伸手矯捷,不到一會兒,也已經到了山頂,再後麵是北佬孫,北佬孫完了後,才是張義滿。

劉東留在最後,又撒了泡尿把零星的火苗給全部滅了之後,才在其餘人的幫助下攀上岩來。

……

終於從吳王墓裏出來了,眾人都是躺在滿是野草的山脊上,又是打滾,又是歡笑。遠處山腰,散落其間的零星村落發出了絲絲亮光,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那是種久違的味道。

北佬孫高興了一會兒,又經過剛剛那頓美味的犒賞,精神已經是徹底足了起來,撥開手腕,正要縱情抒發一聲感慨的時候,奇跡出現了,他那塊歐洲進口的表針,在夜色的照映下,發出幾絲明顯的綠光,再看那時針所指:九點四十五。

不用說,回到地麵,他那名表又恢複正常了,時間正好,接著月光的推斷,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一點都沒錯。

其餘人聽到北佬孫這一驚一乍的,生怕聲音太大,引得山腳山民的注意,劉東慌忙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潘娟也看清了他手上那塊腕表,指針間泛著熒光,自己的上海石英再看看,哪裏有一絲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