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曾調戲大乾五珠親王?
“話說回來,您把這丞相印章送給我,你父皇那邊怎麽交代?”
“可別因小失大!”
裴玉婷從袖子中取出一塊極小的田黃印章。
據說當年溥儀離開皇宮時,從所有珍寶中隻拿了一塊田黃。
是真是假並不知曉,那時節亦無溥儀。
但話說回來,這玩意依舊十分罕見,甚至已到裴玉婷隻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見的地步。
更不要說還是南詔丞相所用之物了,按理說該當成戰利品呈給正武帝。
結果寧飛見裴玉婷十分喜歡,便就隨手扔給了她。
當時裴玉婷固然因貪財直接收下,如今仔細想想,卻也知曉自己不能害了寧飛,便就依依不舍拿出來,想要還給寧飛。
畢竟這玩意太貴重,裴玉婷甚至不能賣,換成金銀珠寶,用來吃喝玩樂,仔細想想,其實自己也是不虧的嘛。
“不就一塊破石頭嘛,正武帝想要的天下是真正臣服於他的億兆生民,比起這些,什麽東西他都提不起興趣。”
“真的!?”
裴玉婷別提多激動了。
“當然是真的!”
“大家都說正武帝喜歡修仙,喜歡搞權謀,有些昏君那意思,卻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有大範圍影響。”
“比如咱們和南詔這一戰,牽扯無數百姓,實際上就是雙方領頭人的矛盾,老百姓才不在乎誰當皇帝呢,能吃飽穿暖就行。”
“結果呢?”
“所以,正武帝必須得保證他治下的王朝不能再出現這種局麵,當所有人隻在朝堂上互相栽贓陷害的時候,百姓才能躲在不知名的角落裏獨自美麗!”
“原來是這樣!”
裴玉婷對朝堂上的爭鬥並不感興趣,原本還以為正武帝僅僅是因猜忌手底下人,方才不斷給他們製造敵人,自己則漁翁得利。
但現在看來,這人固然可惡,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這時,顏澤瓊趕了過來,他爹雖然還未暴露,和大部隊一起撤向春城附近了。
她卻留了下來,說是要在大理玩,實際上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奔著寧飛來的。
正巧顏瀚本就喜歡寧飛,何況已打下大理,身負不世奇功?
便就默許顏澤瓊如此行事。
也是這姑娘平時人緣太差,手底下人又近墨者黑,以至於他到現在還不知曉寧飛身份。
“正好小姑娘在這裏,這個送給你了!”
顏澤瓊從懷中拿出一個吊墜,和先前形製一樣,裴玉婷已知寧飛性格,豈能再因此惹他生氣?
連忙推脫道:“不必了顏小姐!”
顏澤瓊搖頭道:“放心好了,此物不是我母親遺物,是我另外讓人打磨出來的。”
“畢竟咱們以後是會成為一家人的,必須得搞好關係才是!”
裴玉婷便看向寧飛,見寧飛點頭之後,趕緊收下。
這感情好啊,搖身一變,成富翁了可還行?
“收了我的東西,可就得幫我辦事!”
“我也不為難你,告訴我,你們家公子究竟是何來曆?”
顏澤瓊別提多好奇了。
畢竟她雖不知寧飛身份,到底見識過此人向人發號施令的樣子,好像甭管多大的將領,見了他都得低頭,簡直是親信中的親信!
這才複又好奇起來。
裴玉婷情知若從自己口中說出,顏澤瓊必然不信,便就忽的轉身。
正巧,有許多士兵在城下練習進攻陣型,故此裴玉婷厲聲道:“將士們,告訴我,站在我身邊與你們麵前,曾先登奪旗之人究竟是誰!?”
一幹人等也挺會玩,見裴玉婷賊裝,身邊還有個一臉懵的小姑娘,便就就坡下驢,齊齊半跪並道:“參見殿下!”
喊一聲也就算了,可能是因第一聲不太齊,以至於連喊了好幾聲,且一浪更比一浪高,差點沒把顏澤瓊給吹倒。
若說裴玉婷一人如此,還可說成是撒謊的話,這麽多人一起,那便就定是真的了!
什麽情況,自己竟然、竟然看上了大乾五珠親王寧飛,甚至還、還曾調戲過他?
可惡,大爺怎麽不告訴自己,搞得自己如此丟人!
羞愧之餘,顏澤瓊不禁笑出了聲。
真若如此,自己可就要揚名立萬了!
雖然是罵名,但那也比名不見經傳,被人稱作顏氏要強的多!
更不要說還真有可能當王妃了。
寧飛可是大乾炙手可熱的頭一號大人物,甚至有可能繼承大統,將來當皇後、皇太後、太皇太後,顏澤瓊長長吸了口氣,整個人已飄飄欲仙!
“想什麽呢?”
寧飛彈了顏澤瓊一個腦瓜崩,自然知道她想歪了。
“沒什麽沒什麽,我覺得你必須得娶我,如此方能彰顯大乾對南詔的重視程度。”
“而且別看我在你麵前這副德性,主要是你亂了我心。”
“來日見了你父皇,必然有大家閨秀風範。”
“而且我們顏家本來就是南詔當地世家大族,雖然可能還是有點配不上你,但咱倆誰跟誰,多不了我的少不了你的,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沒等寧飛說話,裴玉婷先不樂意了。
“得了吧你!”
“我們家殿下那可是都城頭號美男,多少富家小姐排著號等著嫁他呢,你哪來的資格?”
顏澤瓊登時黑了臉。
“姑娘,過分了啊!”
“我剛剛才送給你東西,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裴玉婷有自己獨到的理解。
“真正於我有恩之人是殿下,你這小恩小惠,我可不在乎!”
“再者說,你若當真因此喋喋不休,我還給你不就成了?”
顏澤瓊早已知曉裴玉婷性格,自然並不因此生氣,笑道:“那好,那你就好好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家殿下成我裙下臣!”
“我沒死等著呢!”
話音剛落,海東青飛來,落到寧飛麵前的城牆上。
正看好戲的他迅速收起戲謔表情,一臉嚴肅的從海東青嘴裏拿下紙條,看過後麵向裴玉婷。
饒是寧飛不說,裴玉婷也已知究竟是何事,亦變了臉,跪下道:“懇請殿下出手!”
顏澤瓊奇怪道:“什麽情況?”
畢竟她還道裴玉婷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如今見她如此認真,自然猜出個大概。
能因為什麽,自然是血海深仇吧,還用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