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條件
皇後的調侃令謹溪臉上升起一層紅霞，忙解釋道：“小姨，我，我隻是見他還沒走，才順道提醒一句。”
“是嗎？”趙皇後柔聲問道。
覺察到謹溪的羞態，秦風替二人轉移了話題：“娘娘剛醒，公主正好陪娘娘聊聊天，此前陛下傳召，臣而今要去禦書房一趟。”
待秦風趕去，禦書房內已經有七八人在候著，盡是當朝二品以上的官員。
“爾等都是幹什麽吃的？人就在皇都之中，朕給了爾等那麽大權力，仍舊叫他逃了？”得知吳纓潛逃，贏旭勃然大怒。
眾官員此刻都不敢答話，隻是滿臉驚慌的跪伏在地。
直到看守的太監進門同傳，贏旭的怒意才稍稍褪去一分。
皇帝準許，身側的太監便抬起尖銳的嗓音喊道：“宣太醫院禦醫秦風覲見！”
“秦風，吳纓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曉，說說你的看法。”隨著贏旭話音落下，不僅秦風懵了，幾位尚書侍郎亦是一臉茫然，他不是個禦醫嗎？
“回陛下，臣不知。”
贏旭掃了一眼六部高官，而後繼續問道：“你大膽說，即便錯了，朕也不怪罪於你，你隻要告訴朕，你覺得吳纓此刻已往北疆而去還是仍舊逗留於皇都之中即可。”
思索片刻，秦風直接答道：“陛下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皇都，哪怕吳纓在宮中有內應，亦不可能更早知悉，因此他留在皇都內的可能性更大。”
待秦風說完，贏旭再度審視起六部高官：“你們聽聽，縱是一個太醫院的醫官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們卻還窩在此處等朕決斷！是當真想不到嗎？”
六部官員渾身顫栗，皆不敢答話。
正如贏旭所言，這群人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又怎會想不通呢？
秦風此時亦有些鬱悶，他還尋思這點事情，皇帝幹嘛要特意叫他過來，原來是敲打這些老東西，不過敲打就敲打，為何要將他弄過來，這不純純得罪人？
“陛下，臣以為諸位尚書大人已經做好了布置，奈何吳纓狡詐，因此在沒有將他擒獲之前眾位大人才不敢妄言。”
贏旭冷笑一聲：“秦禦醫倒是比朕了解他們了？”
“臣不是這個意思！”秦風急忙辯解。
“行了！都滾出去！今晚朕就要見到朕的那位國舅！如若不然，爾等就都回家養豬去！”
秦風自然跟著走出去，然而贏旭卻說道：“秦風，朕還有話問你。”
隨後在贏旭示意下，禦書房的門被關上，裏邊隻留下他們二人。
“秦風，你可知朕為何要留下你？”
聞言，秦風不禁嘀咕……
【瑪德，誰知道你想啥，就不能有屁直放嗎？我猜尼瑪個der！】
有些話也隻能在心裏頭吐槽，真要是說出來，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因此隻能順著應道：“還請陛下明示。”
“此前皇後就提過你與謹溪的婚事……”
婚事？
秦風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得兩眼放光，要是說這個事，他可就真的不困了！
贏旭注意到秦風的變化，不禁搖頭：“婚事呢，朕允了！但朕有個條件！”
“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
“你小子，倒是夠不要臉，如今就赴湯蹈火了？怎麽剛才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秦風咧嘴笑著，沒敢答話。
都說伴君如伴虎，裝傻才最有前途。
贏旭見狀亦懶得再逗他，繼續道：“吳纓何時伏法，你就何時可以將謹溪娶回去。”
“陛下的意思是讓臣去抓吳纓？臣隻是一個大夫！吳纓他卻曾統軍十萬鎮守邊關，臣恐怕無能為力。”
贏旭擺手：“朕說的已經夠明白了，至於願不願意去做，就是你的事。畢竟朕的謹溪，可不是尋常的弱女子。”
見秦風一副吃了老八漢堡的表情，贏旭又道：“朕允你調動一隊禁軍，如此總可以了吧？”
“能得陛下相助，臣自然有信心！”
“那隊禁軍已經在你府上，如何安排皆由你來決斷，朕還是那句話，隻要一個朕想要的結果。”
“臣領命！”
出了宮城，秦風就往自己府邸走去。
他此前還有些好奇，就家裏那點小地方，怎麽容得下一隊禁軍。
直到那十個皮膚黝黑的健碩漢子出現在眼前，他才知道自己又被皇帝擺弄了一道。
不過人家是皇帝，這個時代最強大的資本家之一，身為小嘍囉還能怎麽辦，唯有安慰自己吃虧是福罷了。
“秦禦醫，陛下讓我等聽從您的吩咐，但抓捕過程不能張揚。”
時至此刻，秦風終於明白過來。
皇帝恐怕從一開始就不隻是盯著吳纓。
至於那群不作為的老登，有什麽盤算，秦風尚未想明白。
但眼下已經了解了皇帝的心思，一切就好辦了。
“幾位禁軍兄弟，不會一直就在秦某府上等著吧？”
禁軍頭領應道：“陛下的吩咐是以您為尊，在沒有見到您之前，我等不敢自作主張。”
聞言，秦風不禁輕歎。
果然！這種封建主義製度下，就沒一個好東西！
“行了！不用解釋！秦某知道了！”秦風擺手道。
“那秦禦醫，現在我等需要做些什麽？”
秦風沉思，如今吳纓肯定是想著盡快離開皇城，離開皇城就要去城防營打通關係……
皇後被人下藥，乃宮牆醜聞，皇帝自不會讓人傳到外邊，而又要擒獲吳纓，唯有以其叛國為由。
相助叛國之將，是殺頭大罪，能做主的幾個城防營統領自不會糊塗，那恐怕就隻有當值的營官會成為吳纓的突破點。
至於謹溪所言，秦風倒不擔憂。
隻要吳纓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拚著喪命的可能來襲殺自己。
“今晚當值的城防營營官，你們可曾有過了解？”
幾人聽到秦風的話，瞬間明悟，為首之人亦答道：“有兩人我還算熟悉，他們曾是禁軍，在我手下當值，說不定能問出點東西。”
秦風頷首：“那就留兩個人跟著我，你……你……”
見秦風“你”了半天，為首者忙道：“秦禦醫，您喚我阿大即可。”
隨後又粗略地介紹起其他幾人，如此也方便秦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