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頭
那場大戰之後,二人大秦跟西梁國各派出一名使者,簽訂了一張協約。
至此之後,兩活之間不再發生任何戰爭,各自的軍隊都從邊疆防線撤離。
拓拔文垣的兵隊撤離至西梁國,他們安分了幾年,再也沒有出現過挑釁秦國的行為,兩國的百姓生活相安無事。
“原來如此,我看著你十分眼熟,還以為我們曾經見過。”
拓拔文垣說道。
“我已經給他換過藥了,不過他傷口太深,必須及時縫補。”秦風在一旁說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拓拔文垣心中感激萬分,沒想到文軒消失幾個月後,還能和他再次相見。
但不知是哪個混蛋刺傷了他,拓拔文垣看在眼裏十分心痛。
“對了,是誰傷害了我的弟弟?”拓拔文垣問道。
一聽這話,秦風跟趙恒將軍相互對視一眼。
其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牽扯到多年前的一樁舊事,跟拓拔文垣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說太多,還會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還是盡快從追兵手下逃脫為好。
“是馬車外追殺我們的那群人。”秦風靈機一動地說道。
李強緊跟著附和道:“就、就是剛才追殺我們的人,一劍刺傷了拓拔文軒,我們準備去救他來著,可惜人救出來卻被他們發現了。”
“原來是這樣。”
拓拔文垣憤恨地說道。
他們西梁國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西域冰寒之地,從不曾來秦國的邊境鬧過事端,仗著自己國家強盛,今日倒欺負到他們頭上來。
還敢傷害西梁國的三皇子,他寶貴的弟弟。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外傳來蘇皓蓮尖銳的叫聲,“秦風!拓拔文軒!別以為你們躲進別人的馬車裏我就找不到你們,快給我出來,太子殿下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秦風為難地看著拓拔文垣。
“你們別擔心,這裏交給我。”
說著,他脫下身上厚重的毛氈披風,手握腰間彎刀,轉身下了馬車。
看拓拔文垣這氣勢,像是要為秦風他們出頭,秦風忍不住掀開馬車上的床簾,望了出去。
隻見所有士兵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下車的拓拔文垣,蘇皓蓮臉上的表情更精彩。
他本以為下來投降的人是秦風,嘴角的笑容還未消失,卻看到人高馬大的拓拔文垣。
他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過了一會兒,眼睛上下掃視男人一眼,蘇皓蓮不耐煩地問道:“你是何人,秦風跟拓拔文軒呢?識相點,快把他們交出來!”
拓拔文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目光陰沉地盯著蘇皓蓮,直看得他渾身寒毛豎起。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想殺害太子殿下身邊的宦官嗎!”
秦風噗呲一笑,他捂著上揚的嘴角,平時見慣了蘇皓蓮狗仗人勢的模樣,如今還是第一次知道他也有害怕慫包的一麵。
“告訴你們大秦的太子,隻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帶走拓拔文軒!”拓拔文垣霸氣地說道。
聽到這話,身後的兄弟紛紛舉起手中鋒利的彎刀,朝蘇皓蓮緩慢走了過來,嚇得蘇皓蓮連連後退。
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快上啊!”蘇皓蓮大叫一聲,所以追兵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手中長劍刺了過去。
奈何平日裏隻接觸到中原人,根本沒見過身強力壯大塊頭的西域人。
拓拔文垣的手下光是站在那裏,好似一堵肉牆,一個人頂得上兩個中原人。
“秦風大人,你說拓拔文垣打得過太子殿下的手下嗎?”李強見秦風看他們打架看得津津有味,自己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想下去幫忙,於是問道。
“當然可以,那必須的。”
果然不出秦風所料,很快蘇皓蓮一群人落了下風。
數百名追兵紛紛七扭八歪地躺在地上,捂著傷口吱哇亂叫。
蘇皓蓮氣得原地跺腳,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你們這幫廢物!”
見沒了勝算,蘇皓蓮也不是傻子,趕忙起身桃之夭夭,留給秦風眾人一句狠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秦風,你們等著!”
拓拔文垣淡淡一笑,他不過是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沒大開殺戒呢。
重新回到馬車上,拓拔文垣為受傷的文軒披上溫暖的毛氈披風,對秦風幾人說道:“你們安全了。”
“多謝!”秦風雙手抱拳,露出潔白的牙齒狡黠一笑。
“趙恒,我們現在去何處?”秦風問道。
因為拓拔文垣在這裏,秦風不好稱呼“趙恒將軍”,隻能直呼對方大名。
既然誤打誤撞,碰到了拓拔文軒的哥哥,他們也省去了送拓拔文軒會西梁國的麻煩,幹脆此刻回到營帳得了。
趙恒將軍跟秦風想得一模一樣,他淡然一笑,“既然一切事情都順利解決,不如送我們回到前麵的營帳吧。”
拓拔文垣點了點頭,跟手下吩咐下去,馬車很快趕到了趙恒將軍營地的附近。
馬車在營地附近停了下來,秦風三人自馬車上走下來,來到營地大門口,隻見平時熱鬧的訓練場此刻寂靜無聲,偌大的營地仿佛沒有一個人存在。
一個士兵的聲音自營地內傳出來。
“你們都把這裏守好了,一旦看到秦風和趙恒兩個叛賊,立刻緝拿歸案,交給太子殿下處理。”
一聽這話,秦風跟趙恒將軍都變了臉色,看來太子贏昱已經把秦風和趙恒二人劃入通緝罪犯當中,根本沒想留他們一條活路。
秦風歎了口氣,早在他答應趙恒將軍去解救拓拔文軒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事發之後,會是這個下場。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秦風。”
趙恒將軍眼睛暗淡無光,臉上滿是愧疚。
“無妨,趙恒將軍,就算這件事我沒有摻和進去,太子贏昱也會想其他辦法來陷害我,現在倒好,一了百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他往我身上倒黑水了。”
趙恒將軍忍不住笑了起來,原先沉重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想不到此時此刻秦風還能沉著麵對困境,說話幽默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