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流沙
將粗壯的樹枝拿在手中,秦風把樹枝的另一頭對準正在流沙中掙紮的李強。
“不要再掙紮了,你快抓住這跟木頭,然後我把你拉出來!”秦風說道,隻有這個法子,才能讓李強成功獲救。
奈何李強的身形實在過於龐大,親秦風向上拉了很長時間,李強被流沙狠狠地吸住了下半身,拔也拔不出來。
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正當秦風想辦法的時候,拓拔文軒突然出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急忙號召身後的兄弟們來幫忙。
人群的力量是強大的,好過秦風自己一個人去麵對,不出一會兒的時間,李強被他們幾個人拉了出來。
劫後逢生的李強安靜地躺在黃沙上,眼神呆滯地望著正前方的天空,在掙紮中他渾身失去了力氣,隻剩下疲憊不堪的身軀。
“多謝三皇子的幫助。”秦風雙手抱拳,代替李強感謝他的救命恩人。
“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裏黃沙遍野,是我忘了提醒你們應該留意腳下,小心流沙的危險。”
拓拔文軒略帶歉意地說道,這對於秦風來說倒真的沒什麽。
因為流沙跟普通的沙丘根本不能用肉眼區分出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也會粗心大意犯錯誤。
“三皇子不必自責,我們自己多學習和實踐一下,總會有收獲的。”秦風毫不在意地說道。
拓拔文軒點了點頭,送別三皇子離開後,秦風拍了拍躺在地上出神良久的李強。
“快些起來吧,是時候回去休息了。”李強看了秦風一眼,然後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回到他們暫時居住的營帳中。
秦風覺得李強一定是被嚇傻了,一夜無眠。
第二日。
秦風在睡夢中被別人搖晃著醒了過來,他睜開惺忪的雙眸,漆黑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叫他之人的雙眸。
“秦風大人,您快去看看吧,今日一早,所有的士兵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腹痛,三皇子實在太過著急,但又沒有什麽辦法去解決,這才讓我大早上跑過來打擾您。”
士兵說話的功夫,秦風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和鞋襪。
“究竟在哪裏,你快帶我過去看一看。”秦風說道。
在士兵的帶領下,秦風很快來到一處營帳中,這裏坐著滿屋子腹痛難忍的士兵,他們蜷縮著身子,臉上滿是疼痛流下的虛汗。
“秦風,你終於來了,快幫我看看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拓拔文垣說道。
這是他兵隊從未出現過的問題,如果一下子損失這麽多數量的士兵,拓拔文垣怕是要哭死。
“他們應該是誤食了其他不衛生的東西,才會引發的腹痛。”
秦風給一個男人把完脈後,站起身對拓拔文垣說道。
“這怎麽可能,這些日子我們吃穿用的東西都是一樣的,為什麽單單我沒有事情,而手下的兄弟病痛難忍。”
拓拔文垣心疼地說道。
他是一名知道心疼下屬的好皇子,把兄弟們的性命安危擔負在自己身上,隻有這樣,他的心才能舒坦一些。
秦風劍眉皺了起來,這裏的線索十分有限,單單觀察士兵的病情是不夠的,還要著手去調查他們誤食掉的東西。
“請大皇子給我半日的時間,我會把士兵腹痛的源頭調查清楚的。”
拓拔文垣點頭答應,“秦風,你要盡快些,我怕結果出來太晚,兄弟們會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沒問題。”秦風一口答應。
他找來詢問昨日生病的士兵具體吃了和喝了那些東西,他們原先是想不起來的,直到一位士兵捂著腹痛難忍的肚子跟秦風說了一段小細節。
原來,昨日做飯的炊事房水源不夠,熬不了太多的粥提供給士兵喝,炊事房的做飯師傅便急忙下坡到月亮灣的湖泊中打了一些生水過來,倒進了吃飯用的大鍋中。
“他難道不知道不明的水源,不能輕易食用嗎?”
秦風生氣地瞪大雙眼,要知道,這裏是黃沙遍野的西北荒漠,荒漠的有很多遷移生活在這裏的動物,動物平時吃喝拉撒都在這片湖泊中。
“做飯的師傅不是西梁的人,他看著月亮灣的湖水清澈見底,心裏想著水源是幹淨可以喝的,便打上來很多。”
士兵捂著肚子說道。
“難道沒有人提醒他嗎?越是幹淨的湖泊,水質越差,裏麵生活著人類肉眼看不見的微生物,這些微生物中含有大量的細菌病毒,以及動物消化排泄出來的寄生蟲!”
秦風想起來前世讀過的一篇事跡,為什麽古代英年早逝的將軍那麽多,就連驍勇善戰的大將軍霍去病也不例外,就是因為他們都曾誤食過這些看起來相當安全的水源。
最後被水中可惡的寄生蟲繁衍在體內,直至喪失生命。
“不知道……”
士兵搖了搖頭,後麵秦風說的一些詞語他聽不太懂,隻知道這次誤食了不幹淨的水源,似乎問題很大的樣子。
“那我會不會死啊,秦大人!”士兵激動地說道。
他才剛滿二十歲,正是青年報效國家的時候,他可不想因為誤食了一些不幹淨的水而失去性命。
“我隻喝了一點點,應該腹痛之後沒什麽大事吧?”士兵抱著一絲希望看著秦風。
秦風深深地皺著眉頭,這個地方是沙漠,原本醫療設施就有限。
他現在必須找到能消除他們體內病菌寄生蟲的藥物,不然以後多數的士兵,都要因為這件事死去。
拓拔文垣之所以沒有腹痛,大概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喝昨晚炊事房做飯師傅熬製的粥飯。
“秦風,事情調查地怎麽樣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拓拔文垣便匆匆趕到秦風身邊,詢問他士兵腹痛事情的進展如何。
“大皇子,已經調查清楚了。”
秦風把調查來的真相跟拓拔文垣具體地說了一番,在聽秦風說話的過程中,拓拔文垣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幹脆暴怒起來。
隻見他伸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杯酒,朝下麵的人狠狠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