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戰爭
還好秦風站在他前麵,將他一把扶住。
“可能是麻醉散的藥性還沒過,三皇子現在雙腿失去知覺,暫時不能站起來。”秦風解釋道。
拓拔文軒點了點頭,想不到秦風研製出來的麻醉散這麽厲害。
看著紗布裏混著鮮血拆出來的黑線,拓拔文軒心中滿是感激,倘若那日沒得到秦風救助的話,他此刻已是閻王殿的一個魂魄。
轉過身,秦風到一旁的桌案上倒來一杯熱水,遞給拓拔文軒。
輕輕抿上一口,拓拔文軒皺起眉頭,“怎麽不是酒?”
“三皇子,傷口愈合期間不易飲酒,您一定要好好忌口,若是不聽的話,下次傷口若再感染複發炎症,我可不管了。”
秦風開著玩笑說道,為拓拔文軒科普一個醫學常識。
“是是是,我知道了。”拓拔文軒仰起脖子一口喝完熱水,連連點頭,他可不想再被秦風拿刀子劃破皮膚,來處理化膿的傷口。
那種皮膚被人劃破,卻沒有痛覺的滋味,實在太詭異且不舒服了。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聽到門外李強的聲音。
“秦風,有人來找你。”
“誰啊?”秦風看了拓拔文軒一眼,說道:“你先在這裏等藥效揮發,我過去一趟看看。”
“好。”
秦風走出宮殿,和李強打了個照麵。
“誰來找我?”他問道。
李強舞著手中長劍,一陣風吹過,門外的大樹上落葉紛紛掉落。
李強劍刃劃過落葉,頭也沒回地說道:“馬車停在宮殿門口,我也不知道是誰。”
秦風走了出去,剛好看到下了馬車的拓拔文垣。
“原來是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此刻趕來,有何要事?”秦風問道。
“我們進去詳說。”拓拔文垣臉上有掩飾不了的沉重情緒。
“好。”
想著拓拔文軒還在正殿中休息,秦風擔心拓拔文垣有什麽重要機密之事要同他商量,便帶著拓拔文垣來到一旁的偏殿。
二人落座在桌案旁,秦風抬手為拓拔文垣倒上一杯烈酒,遞了過去。
“大皇子請用。”
拓拔文垣伸手接了過來,是一杯帶著清醇香氣的桂花酒,淡淡的花香幫他掃去心中的浮躁,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漸漸平穩下來。
“是這樣的,父皇今日把我獨自一人留在大殿中,同我說了一件事。”
秦風拿著酒杯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酒杯,黑眸盯著拓拔文垣問道:“什麽事?”
拓拔文垣糾結了一陣,最終下定決心開口。
“你可知,突厥的使者曾來過西梁一趟,他們提出兩國交好的請求,父王當時很是高興,盛情邀請突厥使者舉辦大宴一同吃飯。”
“這聽起來是一件好事,看來突厥國並非真心想同西梁大戰一場。”秦風說道。
頓了頓,他又問道:“然後呢?”
拓拔文垣拿著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緊,他棕黃色的眼眸中滿是憤恨。
“誰知,突厥的使者提出一個相當無理的要求,他們居然想到的交好的辦法,居然要父王交出年幼無知的九妹妹,跟突厥國國王聯姻!”
秦風瞪大雙眼,“那九公主的意思呢?”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和平,總要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此刻,拓拔玉兒便要充當這場和平當中的犧牲者。
“九妹妹當時外出遊玩,不再那場大宴當中,加上當時是突厥使者同父王的私密對話,並沒有多少人聽到。”
“那就好。”秦風說道。
“九公主是父王捧在手心上長大的女兒,從小父王最疼愛的是她,怎麽可能讓她去如此苦寒之地,犧牲自己獲取西梁的安全。”
拓拔文垣喝完手中酒杯裏的熱酒,身體終於暖和了些。
“更何況,突厥國國王已年過六十,年輕時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老了還如此不正經,眼下突厥國朝中暗潮洶湧,父王擔心突厥國國王一旦去世,九妹妹會被命令殉葬。”
殉葬的下場有多麽嚴重,秦風心裏很是清楚。
一想到活潑快樂的拓拔玉兒,有一點會心灰意冷地被人賜予一條白綾結束自己的生命,秦風心中一陣酸楚。
她還那麽年輕,不應該止步在這裏。
“你也不願意看到九妹妹是那樣的處境,對嗎?”
拓拔文垣看出秦風神情微妙的變化。
秦風點頭。
“我和父王更不願看到,所以,父王堅定拒絕突厥使者提出來的求情,過了幾日,父王接收到突厥國國王下發給西梁的戰書。”
拓拔文垣眯起眼睛,深沉的目光眺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
“半個月之後,突厥跟西梁將會有一戰,若這一戰沒有勝利,我不知道西梁將會麵臨什麽,可能說國破家亡。”
他不自信地說道。
因為打聽到突厥籌集的人馬已經接近十萬,而西梁常年駐紮軍營的士兵隻有五萬人,隻夠得上他們人馬的一半。
所以之前士兵意外患上惡疾,拓拔文垣才會如此擔心,如今數量差距這麽懸殊,西梁怎麽獲勝都是一個問題。
“別擔心,有我在。”
秦風握緊拳頭,堅定的眼神看著大皇子拓拔文垣,說道。
原本早上的時候,他還不願擔任前線第一大將軍這個名號,可如今聽到拓拔文垣真誠而又感人肺腑的言語,秦風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他也不想看著一個小姑娘失去自己終生的幸福,來換取一個國家尚存。
“你真的願意嗎?”拓拔文垣問道。
早上在父王麵前,他的確做的有些不對,不曾同秦風商量,便當著父王的麵請求父王封秦風職位。
“秦風願輔佐大皇子戰勝敵軍。”
秦風黑眸中閃爍著光亮,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麽熱血的感覺了。
“好!若是大戰勝利,一舉拿下突厥國,我一定要請求父皇封你為大秦的攝政王!”
“就這麽說定了!”
二人互相約定好,就等繳獲敵人頭顱。
“對了,你可知如何能讓我們軍隊的士兵數量增多嗎?”拓拔文垣問道。
這件事情他思考了將近一日,都沒能想出一個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