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稱讚
隨著前來批發秦風玉石飾品的商人越來越多,西梁國庫跟著逐漸充盈和飽和,秦風手裏已有錢財,是時候采購糧食下發給平民百姓。
耕地麵積最廣,農耕技術最發達的,無非是占據廣闊土地的秦國。
因為距離西梁較遠,秦風不好親自前去購買,隻好跟批發他玉石飾品的商販達成協議。
如果他們可以想辦法搞到一批糧草,秦風可以為他們免費提供一批玉石飾品,等同於用玉石來交換糧食。
商販聽到秦風這個打算,想都沒想一口答應。
因為他們當中有土地大戶,這些年糧食的價格被壓得很低,就算賣出去也賺不了多少錢。
眼下秦風提出如此互利共贏的價格,他們自然樂不思蜀,連連答應。
經過數十天的折騰,看著一輛輛堆滿糧食的馬車行駛在西梁的街道上,秦風黑眸微動,嘴角含著絲絲笑意。
轉身來到王宮,秦風站立在奢華的大殿之上,斂衣行禮。
“父王,這些天我跟秦風一同收集和購買諸多糧草,並已下發給西梁的百姓,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們很是感激。”
拓拔文垣站在秦風一旁,棕黃色的眼眸中閃爍光亮,他滿麵春風地對西梁王說道。
“這件事文垣跟秦風辦得不錯!”
西梁王坐在高高的鋪滿貂絨的寶座上,蒼老而布滿皺紋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稱讚之色,他的孩子終究是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來應對前行的困難。
“征兵的事情怎麽樣了?”西梁王問道。
他已經聽說了秦風和拓拔文垣的計劃,既然裹腹的糧食已經下發,百姓不再忍受饑餓,那麽家中的男丁理應在西梁麵對戰爭之時,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回稟父王,這些日前來入軍的男子越來越多,比之前增加了兩三倍。”拓拔文垣激動地說道。
昨日隻是一天的時間,就有將近數欠人前來報名參軍,直到剛才屬下來報,說參軍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拓拔文垣喜不自勝。
“不錯,這個法子相當厲害,究竟是誰想出的這個征兵的辦法,連當了數十年西梁國王的我,都自歎不如。”
西梁王昏黃的眼珠注視著台階之下的秦風和拓拔文垣,心中十分滿意。
拓拔文垣看了秦風一眼,見秦風低調不曾開口,他隻得幫秦風說出來,畢竟他沒有愛搶占他人功勞的性格。
“回稟父王,自然是聰明機智的秦風,是他告訴我應該采用此辦法來解決士兵人數少的問題,兒臣想著嚐試一番,居然真的就此成功。”
拓拔文垣拍著秦風的肩膀說道。
“原來如此。”西梁王哈哈大笑兩聲,“看來我真沒看錯秦風的機敏才能,文垣,到了前線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秦風,戰爭危機四伏,別讓他受到傷害。”
拓拔文垣雙手抱拳,轉頭看了秦風一眼。
依照秦風的武功,說不定還要秦風來保護他拓拔文垣呢。
“兒臣知道了。”拓拔文垣抱拳說道。
與突厥人的大戰即將來臨,回到自己宮殿的時候,李強正忙著收拾行李,他將房間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裝進行囊中,連同一些好看的酒杯茶盞。
“李強,你收拾東西這是準備去哪兒?”秦風問道。
“當然是逃命!”李強忙著收拾東西,頭也沒抬地說道。
眼下突厥和西梁即將大戰,這兩個國家實力雖然都不怎麽樣,但突厥好歹有數十萬兵馬,西梁隻有七八萬。
比突厥足足少了兩三萬的士兵數量,這還有什麽勝算。
“我看和突厥這一戰,西梁打不贏的。”李強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他不明白秦風為什麽一定要替拓跋文垣做事,但他心裏唯一清楚的是,他李強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因為戰爭喪命於此。
秦風站在原地,緊鎖眉頭,並沒有說什麽話。
“秦風,不如你也跟著我一起走吧,我們回到秦國去,就算玉門關有太子殿下的士兵通緝,我們也可以逃往其他國家繼續生活,總比待在這裏好得多。”
李強話音剛落,秦風不假思索地拒絕。
“不,李強,你沒有看到西梁的士兵的真正實力,我和大皇子商量好的,要到前線帶兵打仗,不會輕易生出離開的念頭。”
李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覺得現在的秦風跟被人奪舍了一般,哪怕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也要在戰爭中做出自己的貢獻。
“那好吧,每個人看到事物想和做的不一樣,我尊重你的選擇。”他停下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對秦風說道。
“那你還準備離開嗎?”見李強猶豫的樣子,秦風問道。
對方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他隻是心裏後怕,眼下趙恒將軍已經失去了大統領的職位,待在西梁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秦風也視死如歸不肯聽勸。
他就算離開西梁,失去了這些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自己一個人又能去往哪裏呢?
或許一切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困難,秦風真的可以在前線奮勇殺敵,最終戰勝突厥那幫混蛋。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李強將行李中的東西又拿了出來,走到秦風身邊,緊握雙拳,“我決定了,我也不離開了,既然你們要待在這裏,那我就一起陪著你們!”
秦風欣慰一笑,黑色的眼眸中似流光溢彩,“不愧是我秦風的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李強嘿嘿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秦風忙著整理去往前線的衣物,拓跋玉兒很是懂事,知道他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粘在秦風左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宮殿裏過於冷清,秦風倒有些不習慣。
出發去往西梁邊疆戰場的前一夜,拓跋玉兒盛情邀請秦風到她的福樂宮共進晚餐,秦風想都沒想一口答應。
來到福樂宮,宮殿裏的布置很是溫馨,粉紅色的珠帳隨清風搖曳在半空中,地上鋪著雪白的絨毛地毯,踩上去格外柔軟。
掀開珠簾,秦風向拓跋玉兒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