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婦科醫生

第二十二章 啊?就這?

秦風淡淡掃了一眼,卻有幾分不屑:“不必端著,你念,我聽著。”

如此態度,就連身旁的謹溪都不禁蹙眉:“秦風,會不會過於高調了點?”

其他人亦是謹溪那樣的想法,若說端著,恐怕秦風行事更高調。

拓拔雲磊倒沒有說其他,輕哼一聲,而後便提筆寫出下聯,他身邊的秦國文人都湊了過去。

“觀月閣,觀月落,觀月閣中朝月落,月閣無言,月落無言!”

“這……這可稱千古絕對矣!”

“三皇子之文學造詣,吾等望塵莫及!”

拓跋雲磊輕輕擺手,客套幾句,隨後示意仆從將他所寫下聯展開,以供樓下眾人觀閱。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觀月閣,觀月落,觀月閣中朝月落,月閣無言,月落無言!”

“絕了!”

“三皇子不愧是文軒夫子之親傳!”

哪怕是謹溪,此刻都不禁為拓拔雲磊的才學而動容。

此對確實能夠配得上他流傳於世的才名,她眼中寫著幾分擔憂:“秦風,你還能對出更好的下聯嗎?”

“自然!”秦風此刻仍舊掛著笑,絕對?這特麽也稱得上絕對?

這幫秦國文人,井底之蛙也!

眾人誇讚,拓拔雲磊不以為意,他將目光鎖定在秦風身上問道:“閣下覺得本宮這下聯對得如何?”

秦風自樓下與其對視,神色印著鄙夷:“啊?就這?”

眾人聞言盡都愣住,他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瞧不上拓跋雲磊的下聯?

“小子,三皇子的下聯已是絕對!聽你這意思,莫非還有更好的下聯?”

“笑話!帝都文壇之中,我可不曾認得此人!若他真有才學,豈會寂寂無名?”

“估計真如三皇子所言,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拓拔雲磊此時雖有不滿,卻仍舊壓著怒意說道:“既然閣下覺得本宮的下聯一般,不如就讓我等聽聽閣下打算怎麽對出此聯?”

“就是!別光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且對一句來!”

秦風並未與眾人爭辯,隻是緩緩踏出一步。

“觀月井!”

聽到第一句,眾人不僅眉宇低垂,拓拔雲磊亦露出幾分不屑。

“你這不是在抄襲三皇子的下聯嗎?”

“簡直可笑!下一句呢?莫不是觀月升?”

“果然!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滾出天香樓!”

眾人的質疑並未影響秦風心態,隻見他輕輕搖著折扇念出第二句。

“觀月影!”

此時,眾人更是喧鬧起來!

“無恥!”

“你不配當我秦國文人!”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我居然與他同坐一席,晦氣!”

謹溪神色微變,在他耳畔低語:“秦風,要不算了?”

秦風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繼續道:“觀月井中觀月影!”

此刻拓拔雲磊不禁夾著幾分譏諷道:“這就是閣下讓我先給下聯的緣由嗎?”

秦風仍舊無視他,再度踏出一步:“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霎時,滿堂皆寂,眾人都不是草包,自然能懂最後半闕的非凡。

“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這……”

“好像確實比三皇子所對要好!”

“豈止是一個‘好’字能概述,這才是絕對!”

拓拔雲磊亦輕聲複誦秦風對出的下聯,瞳孔急劇收縮,顯然無法接受。

同時,秦風又再往前走出一步:“我再對個第二聯,可否讓我帶個朋友上樓喝茶?”

不等拓拔雲磊回話,秦風目光落在第二聯上:“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在這個世界亦有西湖,秦風自然要借來一用。

畢竟在前世,他給出這一闕才是上聯,能成為千古名對,自然遠超其他!

還未從上一聯的震驚中緩過神,眾人再次陷入呆滯之態。

這第二聯,他竟也對得上來,而且還如此完美。

此人!究竟是誰?!

為何此前從未在文壇嶄露頭角!

拓拔雲磊被秦風才學震懾得無以複加!

他之所以能對出第三聯,還是因為提前看了上聯,在來大秦的路上精雕細琢才看看對上來!

可樓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秦國文人卻在這半晌對出兩聯絕對,並且此人對出的第三聯也遠超自己思慮甚久的下聯。

至於這第二聯,他雖是有些頭緒,卻仍舊沒能對上一闕工整的下聯,於此人差距更為明顯。

“怎麽?不夠嗎?”見拓拔雲磊沉默,秦開口問道。

秦風聲音傳來,拓拔雲磊緩過神:“閣下所對,確是絕對!但本宮舉辦此次詩詞大會,是為了給兩國才子一個交流平台!若閣下的朋友想上二樓,便讓他自己對出一聯!”

秦風冷哼一聲,他此來可沒打算參加所謂的詩詞交流會!

他就是單純想踩拓拔雲磊一腳,狗東西居然敢覬覦他未來媳婦!

現在提起要帶謹溪上樓,也隻是他想以絕對碾壓之態,逼迫拓拔雲磊改個規矩!

這裏是秦國,不是大虞,拓跋雲磊是皇子又如何?!

他的規矩,還當不得規矩!

“三皇子,你覺得這第一聯如何?”此話一出,眾人再度沉默。

他們都意識到秦風要做什麽,拓拔雲磊嘴角抽搐,死死盯著秦風,暗自思忖:難不成這個人還能對出第一聯?

他在赴秦路上,深思半月,都未曾有半點頭緒,他真能對上?

想到這兒,拓跋雲磊便答道:“我自是不敢評價,不過老師說過,倘若天下有人能對出第一聯,可與他坐而論道!”

“什麽?對出此聯便能與文軒夫子輪道?”

“別說輪道了,能在文軒夫子跟前聽上一課,我便死而無怨矣!”

“我苦學半生,隻求能見文軒夫子一麵!坐而論道?隻怕我家祖墳都要冒三年青煙了!”

相比眾人的激動,秦風卻一副嫌棄之色:“本公子對老頭可沒什麽興趣!”

“什麽?簡直大言不慚!”

“他真是讀書人嗎?竟敢說這種話!”

“估計就是對不上來,給自己找補罷了!”

秦風掃了他一眼:“倘若我對上來第一聯,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