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設卡
若僅僅是看在朝廷的份上,秦風也不會管這些,他又不是嶽家軍那種盲目的忠誠。
但是現在,突厥人正在大舉進攻,如果任由他們發展下去,恐怕濟州和煙州也會受到波及。
在這裏,他有自己的領地,有這麽多的親人朋友。
他一個人想要守住,哪裏有那麽簡單?
如果有機會的話,秦風還是會嚐試一下。
若是勝了自然是最好,若是敗了,也得先撤到島上,看朝廷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秦風現在有兩個計劃,第一個計劃,就是盡量往海島拉人。
無論是軍人,還是普通人,都可以加入,但前提是,他們必須遵守規則。
在這座島嶼上,他們可以種地,也可以幹活,到時候絕對不會挨餓。
如果有了這麽多的人口,那就可以將群島周圍的島嶼都擴張開來,形成一個小型的島國。
這樣就算沒了大秦,群島上的人也能過上平靜的日子。
不過,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若是大秦的軍隊潰不成軍,那沿海區域就會被突厥人占據,到時候再想出海就難了。
沒有物資支撐,這座島嶼根本無法繼續發展下去。
總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吧,等到突厥人的海軍強大了,遲早會被包圍。
所以秦風決定執行他的第二套方案,也就是去尋找嶽忠,弄明白他為什麽會輸。
由於羅森一直跟隨嶽雲鎮守西麵,所以對北方戰場的情況並不了解。
他隻是聽說嶽家軍輸了,但到底輸在哪裏,卻是一點都不清楚。
秦風怕引起別人注意,所以他隻是把老駝、楊旭兩個人悄悄地往北方而去。
他甚至沒有把劉鐵柱帶著,因為鐵柱長得實在是有些紮眼,很好辨認。
秦風穿著一身行商的衣服,老駝扮成了一個家丁,趕車的事情就交給了楊旭。
楊旭還特意在臉上抹了一把土,讓自己看起來更真實一點。
馬夫常年在陽光下,可沒他那麽白嫩。
本來他們是打算把自己偽裝成逃難的流民,但想想這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更何況,如今的流民都是從北方逃到南方的,很少有人會從南方逃到北方。
那些趁亂北上的商人,或許是為了渾水摸魚。
現在倒是有幾個商隊,在北方打仗的時候,將貨物運到這裏來。
商人逐利,無論是大秦的兵馬,還是突厥人的兵馬,都是他們的主顧。
願意給錢的人,都是好顧客。
“慢著,你們做什麽的?”
他們還沒有到達北區,隻是通過了一道哨卡而已。
“大人,我們要到北方去,做些生意。”
由於楊旭這張嘴巴實在是不好使,秦風不得不自己回答,生怕自己說漏了什麽。
“你們是來做生意的,有牙牌嗎?”守衛對著秦風招了招手。
“有有有!”秦風連忙拿出自己的名片和一些碎銀,遞給三人。
他有自己的封地,自然可以給人開牙牌。
在大秦,沒有任何的圖片,所以,隻要牙牌是真的,你可以把你的住址,你的名字,你的年齡,都寫成假的,回答問題的時候不要出錯就行了。
“你們來自煙州,怎麽跑到北方來了?”
楊旭有些不滿,這家夥為什麽要再問一次,都說隻是想要做點小生意而已。
“我想買幾塊布料,還有幾塊皮毛,據說那裏的皮毛很便宜。”
秦風一邊說著,一邊又遞了他幾兩銀子。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過去吧!”
見錢多了,守衛也就放行了。
“主子,我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已經花錢了嗎?”楊旭疑惑道,這隻是煙州北部的一個關口而已,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要喊我主子,從現在開始,要喊我掌櫃的。”秦風教訓道,語氣有點重。
那老駝對自己的兒子也是非常的失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陳家莊生活的緣故,他的腦子還是比較簡單的。
“是!”
楊旭雖然腦子比較簡單,不過還是秦風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實際上,那駝背老頭也很想趕馬車,隻是他一條腿,又沒了一條眼睛,站在前頭實在有些紮眼。
他蜷縮在車廂裏,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看起來並不顯眼。
這一次,楊旭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主動開口道:“掌櫃的,又有關卡!”
“闖過去!”
“啥!”
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掌櫃地讓他硬闖。
之前是掌櫃的出錢最爽快,現在又豈能讓他闖關?
剛才是在城門處,城衛軍正在核實他們的身份,順便敲詐他們一筆。
如果不給點銀子,他們是過不去的,因為在他們身邊,已經有士兵拈弓搭箭等著了。
顯然,這一次的檢查,是私下進行的,而收取費用的,也不是官差。
也許是一個地主弄出來的,也許隻是一些流氓在路上討點好處。
“閃開!”
老駝子見楊旭磨磨蹭蹭,便將他推到了一邊,自己則是開始趕車。
“嘿!駕!”
老駝甩了甩鞭子,加快了速度,頓時吸引了不少少年的目光。
“阻止他!”
那兩個年輕人倒是機靈,從馬背上扯下了一條繩索,試圖將馬匹的雙腳給綁住。
“去你的!”
駝背老者丟出一柄匕首,將繩索斬斷。
不就是一條繩子嗎,再粗又有什麽用,又如何擋得了自己。
在路過關卡的時候,有幾個年輕人試圖將駝背老頭拉下去。
最後,老駝背掏出一把刀,將他們全部砍死。
楊旭的眼角抽搐了下,心道老爹還真是夠絕情的,不過是要幾筆錢罷了。
侯爵大人這麽多錢,給他們一點又何妨?
即便是不給,也沒必要將其斬殺。
“你什麽都不知道!”
老駝子見他要多說,立刻反駁道。
話音未落,一支箭矢呼嘯而來。
楊旭不敢再多說什麽,迅速退到了車後,將車窗給拉了下來。
駝背老者手中長刀一揮,就將射向他的箭矢砍斷。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