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林牧的傷
精通狩獵,製藥甚至製毒。
看著趙嫣忙碌的身影,秦風低頭思索著一些問題。
他總覺得這個女子絕沒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搗鼓了好一陣子,趙嫣終於拿起一個綠色藥瓶,欣喜萬分地遞給秦風。
“就是這瓶。”
林天匪夷所思,“你怎麽確定是這一瓶?”
趙嫣年紀比林天略微小些,心裏難免信不過這個姑娘。
她這麽懵懂無知的樣子,萬一拿錯了藥,到時候林牧有幾條命承擔得起。
“我可以肯定,就是這瓶解藥,因為之前父親狩獵途中,曾中過相同的毒,當時還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說這是唯一能救他性命的解藥。”
趙嫣態度堅定不移,就算皇帝老兒來了,這瓶解藥她也絕不會認錯,她可是製毒師的女兒,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那我們快帶回去喂給林牧吧。”
秦風接過翠綠藥瓶,急忙回到三人安置行囊的住所。
廂房內。
林牧直挺挺地躺在**,一動也不動彈,林天以為他一命嗚呼,趕忙伸手探他鼻息,好在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尚存,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打開藥瓶,一顆黑褐色藥丸滾落至秦風的掌心。
這顆藥丸通體閃爍黑色亮光,秦風湊近鼻尖,聞到一股濃重的藥草味兒。
他拿起藥丸,捏住林牧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簡單粗暴地將藥丸塞進他喉嚨裏進去。
一切做完之後,秦風心裏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接下來就等藥性發揮,看看林牧是否能毒性減輕。
不出半日的功夫,林牧身體果然好轉起來。
隻見他嘴唇雖然泛起一層幹皮,但已漸漸恢複血色,印堂上的黑色斑點慢慢變淡,指甲的烏紫色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看吧,我就說我給的解藥一定是對的。”
趙嫣笑容洋溢在臉上。
她原本就樣貌豔麗,姿色出眾,現在勾起唇角笑起來更是國色天香,動人心弦。
林牧睡眼惺忪,隻覺得一覺醒來渾身酸脹疼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聚焦好視線,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絕世美人。
林牧眨巴眨巴眼睛,他莫不是看錯了吧。
美人正細致溫柔地為他擦拭額頭。
見他醒來,她白皙透亮的臉龐浮現一抹緋紅,如百靈鳥般動聽的嗓音呼喊道:“秦風,你的朋友醒了,你快過來!”
美人起身擺動著淺綠紗裙跑了出去,動作輕盈,姿態優美,周身仿佛有一圈獨屬於她自己的光芒。
林牧不禁看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這麽豔麗的美人,原本以為隻有畫上存在的人,此刻走進了他的身邊。
若有這般美人陪在他身邊,他從此別無他求。
“林牧?林牧?”
林天在林牧眼前揮了揮手掌,見對方還沒反應,有些著急地看向秦風。
“秦禦醫,完了,毒藥應該還有危害眼睛的作用,林牧是不是雙目失明了,怎麽我揮半天手,他都沒反應。”
秦風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你才眼瞎了呢!”
林牧揮臂打開阻擋他視線的手,不想力氣太大,牽扯到自己胸前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你沒事吧!”
趙嫣蹲下身子查看林天的情況,一臉擔心和憂慮。
林牧隻覺鼻尖飄來一絲獨屬少女的清香,這股香味沁人心脾,驅散了他身上的病痛折磨。
瞧著美人為他擔心,林牧情願自己一直這麽病下去。
“我算是看出來了,林牧身上的毒治好了,腦子卻病了。”
林天看出林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心思。
他從小在皇城裏習武長大,林天什麽樣的妃嬪娘娘沒見過,倒是這家夥,見了個美人魂魄就被勾走了。
林牧跟一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麻雀一般,纏著趙嫣問東問西。
“美人,你叫什麽名字呀?”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遍了,我叫趙嫣。”
“美人你家中靠什麽謀生?”
“依靠我父親捕獵。”趙嫣有些不耐煩了。
“美人你平時有什麽特殊愛好嗎?”
“我平時沒什麽喜好,無非是上山采摘菌菇,喂喂貓兒,鬥鬥蛐蛐什麽的。”
“鬥蛐蛐這個我很擅長的,我從小玩兒到大……”
趙嫣流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打那之後,她很少進廂房照顧林牧。
眼看林牧的傷不修養幾日趕不了路,秦風幹脆做了個決定。
“恩人,你想讓我留在這裏養傷?那怎麽能行,我跟你們上山是來助你們一臂之力的。”麵對秦風的安排,林牧表示非常不願意。
“你不拖我們後腿,我們已經謝天謝地了。”林天身體倚著門框,眼裏滿是嫌棄地吐槽道。
隻是半日,他便看清楚一個男人對美色和兄弟的區別對待。
“如果讓趙嫣留下來照顧你呢?”
秦風打趣地開玩笑道。
“那我果斷選擇留下來養傷。”林牧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覺得胸口的傷口還沒愈合,需要美人多幫我塗塗藥膏,說不定能提前痊愈。”
“你想得美。”林牧的癡心妄想被林天一口回絕。
林牧依舊鍥而不舍。
“那可不行,獵戶萬一對我心存怨恨怎麽辦,我可不像恩人那麽厲害,萬一他想刺殺我,我一介平民手無縛雞之力,十條命也躲不過去。”
這兩天發生的事林牧聽了不少,心裏害怕也很正常。
獵戶這邊秦風已經打點清楚,對方是衝著秦風性命來的,就算要不了他的性命,也不會拿秦風身邊朋友開刀。
更何況那日二人對戰,秦風從各個方麵戰勝獵戶,對方想必心存敬畏,不敢隨意再起事端。
最後拗不過秦風,林牧隻能認命獨自一人在獵戶家修養身體。
趙嫣隨著秦風和林天,三人收拾好行囊和幹糧,正式出發上山。
“你們為什麽非要找到山上的暗河呢?如果找不到的話,永寧縣的百姓隻會更加記恨埋怨你。”
趙嫣邊走路邊問道。
她認為一個人隻要顧好自己的事情,旁人的生和死都能忽略不計,若承擔起與自己無關之人的命運,這未免擔子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