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捕:潘金蓮這個案子不簡單

第166章 守望相助

他們三人身後跟了兩個書記官,隨手記錄著該入庫的財寶,隻要王詵指定的東西,便另外做個記號。

走了一圈,用了半個多時辰,陳兵和李花羽都啥也沒拿。

王詵奇怪地問道:“怎麽,什麽也沒看中?”

陳兵笑道:“看中的太多,隻是沒地方放。”

“早說啊,看好的東西就先放在我那兒,過後來取便是。”

這王詵很會做人,麵對比自己低得多的官員,仍然如此熱心拉攏。

當然,他也是知曉陳兵的底細,才刻意結交。

直到過午,三人才從賭坊出來,一路來到一處酒樓。

臨進門時,王詵將陳兵拉到一旁。

“兄弟,哥哥可是誠心結交與你,知道你目前的狀況有些不妙,這個你收起來,不要輕易讓外人看到,關鍵時可保你一命。”

說著話,將趙哥放在大案上做賭注的玉璧,塞進了陳兵的手裏。

陳兵知道此物珍貴,還代表了趙哥的身份,心中十分感動。

剛想推辭,王詵擺擺手。

“你讓哥哥發了一筆,怎也不能讓你吃虧。”

拽了拽陳兵的衣袖,示意上樓,咱兄弟心裏有便成。

原來,王詵與趙哥早就約好在此處會麵,匯報抄家的具體情況。

在樓梯口陳兵再次拉住王詵。

“詵哥,趙哥被刺的案子還查不查?”

“不能再查,過後你們可以回應天府,把這事忘了吧。”

“為什麽?”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趙哥已經根據你查出的問題,心中有數,這不是普通的案子,也不需要經過法司處置,回去幹好自己的活便是。”

“多謝詵哥。”

“咱兄弟不用如此客氣,跟緊趙哥,自有妙處。”

兩人嘀咕完了,相跟上到閣樓。

這是一處建在樓頂的亭子,中間擺了一個八仙桌,趙哥麵南背北坐在首位,白麵無須男仍然揣了手,站在一側。

趙哥讓王詵和陳兵打橫坐下,李花羽自動站在樓梯口處警戒。

三人端了酒杯各自抿著。

過了片刻,趙哥對陳兵道:“你小子單人獨騎將黑馬營殺了個人仰馬翻,怎麽做到的?”

陳兵簡單地敘述了與黑馬營的恩怨,最後憤然做了總結。

“本來就是他們做一起滅門案,為了掩蓋真相,才與我結了仇,這理沒法說。”

王詵接話道:“咱不說這些煩心事,就說說今天你是怎麽發現賭坊出千的好了。”

陳兵笑道:“這個簡單,那荷官用手指彈動木盤,臨開盤時改變骰子的點數,看似簡單,能做到讓人無法察覺,卻是很見功夫。”

趙哥點頭道:“這次讓我出了口惡氣,你想要點什麽?”

陳兵搖頭道:“交朋友貴在意氣相投,咱兄弟都是性情中人,怎能談利益呢。”

趙哥哈哈大笑。

“好,陳兵,咱們便隻談義氣,吃喝玩樂你來找我,在這大宋江山下,你我兄弟可守望相助。”

陳兵拱手:“必,守望相助。”

王詵也點頭應道:“對,守望相助。”

趙哥回身一指站在身側的白麵無須男。

“他也姓趙,你便喊他趙公吧,以後你們也多親近才好。”

陳兵起身拱手:“趙公。”

趙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趙哥看向站在樓梯口的李花羽,滿眼的欣賞之意。

“陳兵啊,你這幹妹妹能否讓她待在我身邊呢?”

“趙哥,這個我說了不算,得她自己拿主意,當然,我沒意見。”

李花羽聞言轉過頭來,麵無表情地說:“我要去找哥哥。”

“你哥哥是...”

“黑馬營李光榮。”

趙哥驚訝地看看陳兵,再看看李花羽。

王詵奇怪地問:“陳兵,你與黑馬營不共戴天,怎與她走到了一起?”

陳兵笑道:“她不是黑馬營的人,自然跟我沒啥仇恨。”

“你哥哥去了哪裏?”

“陳兵說他來京都附近出任務,所以我便跟來了。”

趙哥擺手道:“此事簡單,讓趙公去查一下便知真偽。”

陳兵心裏很是尷尬,本來是騙李花羽的,這謊言越走越深,謎底揭曉時,兩人便成了死敵。

幾人喝了一頓酒,然後便散了場。

陳兵帶著李花羽回到齊宣文的別院,收拾東西準備回應天府。

案子的事,王詵不讓查下去,李師師那裏也不能再去深挖。

一旦挖出身後的主使,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連趙哥都不願意招惹的家夥,豈是個好相與的?

本來李花羽還要等趙公給送個信,誰知等了一日,並沒有人來。

神情由期望變成了失望。

陳兵心裏清楚,當趙公查出問題時,自然不能過來說。

心裏掛念著小順和李來,便催促要走,不然就一拍兩散。

他很是希望李花羽不再纏著自己,將來再見,也許就是弓箭伺候。

可李花羽卻十分堅定地跟著他出了京都城。

她認為別人都不靠譜,隻有陳兵有本事也有能力,還有情有義,就把找到哥哥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此人身上。

給齊宣文和李師師分別留書告辭後,四人快馬加鞭,一日便奔出一百多裏,眼見天色已晚,尋了處村鎮住宿。

晚上,天氣炎熱,加上陳兵心事重,睡不安寧。

他在琢磨,如果小順和李來被黑馬營所害,該如何想個法子,端了黑馬營的鍋。

那罪魁禍首楊戩,雖然身在宮中,藏得挺深,但也不能放過。

舍得一身剮也得弄死這個死太監。

在**翻來覆去,直到夜深才漸漸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就被一陣燥熱驚醒。

按說天雖然熱,但是已入深夜,該是涼爽一些的,怎知熱得難過。

陳兵睜開眼睛,鼻端傳來一陣焦糊的味道。

不對,這是哪裏著了火。

翻身起來,穿上外套,將腰刀和短槍抓在手裏,探首往窗外望去。

剛看到外麵一片紅色,突然一朵紅花似的火焰,迎麵衝過來,幸虧他五感靈敏,一縮脖子,火焰從頭頂竄過去,噗的一下紮在木質窗扇上,吱吱啦啦燃燒起來。

我靠,有人要放火燒死自己!

跳下床,衝到房門前,一腳將門踢開,剛想往外衝。

豈知迎麵便是十幾朵紅花似的火焰砸過來,陳兵翻滾著躲開,那些火焰紮得到處都是,滿屋裏開始竄起火苗。

陳兵冷靜下來,這跟秦大哥的火器營有一拚了,屋子周圍恐怕都是持弓的人。

火勢凶猛,來不及過多思考。

陳兵見屋子裏還有一盆昨晚洗漱的清水,將毛巾打濕,往口鼻上一紮,再把整盆水澆到身上。

四下裏掃了一眼,咬牙往火勢最旺的一方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