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老子就是個流氓,愛咋咋地
兩人忙活到天快亮了,才把滿身都是魚鉤的袁鎮解救出來。
弄得袁鎮像個血人一樣,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齜牙咧嘴地走出了翟家院子。
直到此時,陳兵才想起翟家人的狀況。
連忙跑到廂房去查看,翟老頭和老太太兩人安靜地躺在炕上,仿佛還沒睡醒。
再去看翟軍兩口子,也是好好地躺在炕上,很是安靜。
陳兵便悄悄退了出去。
陳兵知道,這個禁軍楊教頭和宮內的李公公,都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手,不知如何下的手,人死了卻未見血跡。
回到正房中,收拾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兩具屍體抬到**,蓋上被子。
朱小娥歪著頭打量著**兩具屍首。
“看來那楊戩與禁軍步兵營的趙什麽玩意兒,聯合起來整你,也虧你命硬,但凡換個人早被弄死了。”
“誰說不是,弄得老子成天一身傷不見好。”
“是不是妨礙你發揮了?”
朱小娥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陳兵用力點頭:“嗯,不然這兩個家夥費不了多大事。”
“少裝了你,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那是啥?”
“現在好像滿城的人都知道,你住在李師師的臥房裏,難道你倆僅僅是各自睡覺?”
陳兵摸著臉頰做沉思狀。
“還真是,小娥,你跟他們不一樣,聰明絕頂,不用想就能明白,當時我可是重傷瀕死,除了昏睡,就連吃喝拉撒都不會整。”
朱小娥也學他的樣子摸著臉頰思索。
“說的跟真的一樣,可某些人昨晚上很是龍精虎猛,連人家的媳婦都不放過。”
陳兵的臉頓時綠了,惡狠狠地瞪著朱小娥。
“老子是中了那娘們的毒藥,這你會忘記了?”
“那前一晚呢,對我也是反應挺快哦。”
陳兵悻悻地扭頭不去看她。
“行了,你就當老子是個流氓吧,愛咋地咋地。”
朱小娥見他抹不開臉急了眼,連忙轉移話題。
“這樣說,那晚襲擊你的四五十人,肯定是禁軍步兵營的軍卒無疑。”
陳兵也緊跟她的思路。
“結合各方麵的線索,確實是,但目前還沒確鑿證據。”
“下一步咱們怎麽幹?”
陳兵掃視了一下屋子。
“放火燒了這裏,咱換個地方繼續查。”
陳兵覺得天快亮了,就算起了火,也會很快被人發現,從而將火勢控製在最小範圍內,不傷及無辜。
兩人換了身裝束,朱小娥一身書童裝,就像陳兵的小跟班。
陳兵則穿了一件長衫,活脫脫一個文靜的書生模樣。
可兩人卻坐在一處長了草的牆頭上,**悠著四條腿,仰望著遠處天空中滾滾的濃煙。
看了半晌後,跳下牆頭。
朱小娥問道:“咱這是去哪?”
陳兵在前麵搖頭晃腦:“跟上,去快狼幫瞅瞅。”
楊戩和趙由敏此時還待在一起,兩人一夜未眠,熬得雙眼通紅。
“趙大人,你的那兩個教頭身手如何?”
“他們同李公公一樣,不相上下。”
楊戩鬆了口氣:“那咱家就放心了,李公公的厲害,可是僅次於何總教頭。”
趙由敏擔心地說:“如果這次再不成,咱倆可真就無人可派了。”
“這個小兔崽子怕是老天派來折騰咱家的,怎麽弄都不死!”
楊戩惡狠狠地說。
“發狠沒用,楊公公還是多想想辦法吧,如果讓他弄清楚真相,咱就大難臨頭了!”
“慌什麽!”
楊戩不滿地瞪了趙由敏一眼。
“咱現在跟蔡相和高太尉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事情爆出來誰也蹦躂不了。”
“也是哈,那...”
“那什麽那,你去找高太尉,咱家去找蔡相,兩位大佬出頭,還怕弄不死這小畜生!”
趙由敏立刻拍手叫好。
“還是楊公公計謀深遠,下得一手好棋。”
楊戩直翻白眼,心道,這草包,也不知如何混上的都指揮使,幹啥都不中用。
擺擺手:“趕緊的,派人去看看情況,倘若事有不成,也好早做準備。”
趙由敏點頭稱是,起身出了屋子去安排人手。
陳兵帶著朱小娥在街上溜達,雖然舉城皆敵,走在街上卻誰也不會認識自己。
他記得翟軍跟自己說過,快狼幫的總舵設在一家賭坊裏,名字好像叫快活鄉。
位置就在距翟家西麵不到三裏地,隻隔了兩條街的地方。
兩人走到快活鄉時,人家還未開張。
朱小娥四處看了幾眼,悄聲道:“哎,咱可以先去找那小偷,距此不遠。”
陳兵又跟著朱小娥來到一處破敗的院子前。
朱小娥撿起一塊石子,在院牆上畫了幾個三角。
陳兵笑道:“這跟我找你很相似哦。”
朱小娥扔掉石子,拍掉手上的塵土。
“尋人嘛,都差不多,以後我要有事尋你,就在牆上畫太陽如何?”
“嗯,不錯,就畫太陽好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咱去一旁等會兒,運氣好馬上就到。”
“運氣不好呢?”
“咱就去賭坊啊。”
兩人退到牆角,看到街對過有餛飩挑子,相視一笑,一起走了過去。
正吃餛飩呢,朱小娥身邊有個小孩子湊了過來。
“姐姐,賞碗餛飩吃吧?”
那孩子髒兮兮的小臉,看上去十歲左右的樣子,正諂媚地盯著朱小娥笑。
朱小娥連看都不看他,專心吃著碗裏的餛飩。
“你都窮成這樣了,白瞎了一手好活計。”
那孩子嘿嘿一笑,一腚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這一大早的,尋俺幹嘛?”
陳兵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小偷?
還真是小。
朱小娥吃著餛飩問道:“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小孩子一臉得意:“娥姐的事就是俺小遷的事,俺小遷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你跟老娘說順口溜呢,快說正事。”
小遷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娥姐,看賞唄。”
朱小娥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放進他的手裏。
小遷掂了兩下,銀子便憑空消失了。
“俺找了兩家,都是青壯年死了,屍體沒找到,隻做了衣冠塚。”
“打聽到他們的身份沒?”
“娥姐,銀子不夠啊。”
“你這個小滑頭,快說,銀子少不了你的。”
小遷四處看了一眼,湊近了朱小娥,壓低聲音。
“據說,兩家都是禁軍裏的人,遭遇山匪殉職,給補了好多銀子呢。”
朱小娥得意地看了陳兵一眼。
“哥,拿點錢唄。”
陳兵早把他們的對話聽到耳朵裏,滿意地一笑。
“告訴我他們兩家的地址。”
說著話,手裏多了一張銀票,上麵大大地寫著一百兩,讓小遷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大哥萬福。”
小遷收了銀票,寫下兩家的地址,轉身不見了蹤影。
陳兵凝神追蹤了片刻,點頭讚道:“果然厲害,溜得真快,他叫啥名?”
朱小娥皺眉道:“好像跟我說過一次,叫時遷吧。”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