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捕:潘金蓮這個案子不簡單

第191章 五體投地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百年。

就在眾人覺得喘不過氣時,尉遲弓手裏的弓箭噔棱一響,羽箭瞬間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陳兵身前。

陳兵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還不時搖頭晃腦。

其實他的五感被屏蔽了視覺時,其他感覺瞬間被提高數倍。

正如李花羽所想,如果能看到對方,他還真沒把握躲開尉遲弓的羽箭。

而現在,他感受到一股銳鋒直刺自己右側膝蓋上方的大腿處。

本來微微叉開的雙腿,隻右腿往外稍微扭了一下,羽箭帶了勁風從他右腿內側呼嘯而過。

別人沒看清楚,隻覺得陳兵站在那裏連動都沒動,羽箭便消失了。

心裏想的是,尉遲校尉怎會真的射一個蒙住眼睛的人,不過是嚇唬嚇唬對方而已。

在場眾人,隻有尉遲弓,林衝和李花羽三人,清楚地看到,羽箭是如何被陳兵輕鬆讓過的。

尉遲弓大驚失色,這還是個人嗎?

他知道自己的羽箭速度有多快,根本無人能躲得過去,就連自己也不能。

本想讓陳兵膝蓋中箭,單膝跪地在眾人麵前出個醜。

誰知道人家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躲開了自己的羽箭。

他心裏不服,覺得這隻是個僥幸,咬牙喝道:“陳大人,可敢再受尉遲一箭?”

在場軍卒均吃了一驚,尉遲校尉在步弓營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他那手神乎其神的箭術,讓整個禁軍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從來都是他放過別人,哪裏會出現此時的情景。

一箭不中還要再射一箭,這如同無賴打架,打不過人家就開始放賴嗎?

林衝也皺起了眉頭,覺得尉遲弓有些著相了。

尉遲弓已經沒了思維,大腦懵懂一片,隻知拉弓搭箭瞄準,右手一鬆,羽箭呼嘯而去。

這次他射的是陳兵的腹部,這個地方麵積大,又在身體中間,不易躲閃,即便被射中,也死不了人。

陳兵感受到銳鋒刺向自己的肚子,那裏正好斜插了沉默。

他兩手握住沉默扭動刀柄,略微將刀抽出一截。

羽箭刺開空氣,一頭撞到了沉默刀麵上。

當的一響,陳兵被撞的後退一步,然後站穩。

隨手將眼睛上的布條拽下來,看著持弓呆立的尉遲弓。

不隻尉遲弓,整個校場上的軍卒,都呆呆地看著陳兵,已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恐。

時間僵持了近四五個呼吸,尉遲弓首先有了動作。

他將硬弓往地上一拋,單膝跪地,衝陳兵拱手施禮。

“尉遲慚愧,正該五體投地!”

軍卒們見狀,跟著自己的校尉,一個接一個地單膝跪地,沉默無語。

陳兵笑道:“尉遲校尉請起,陳某取巧而已,大家快快請起吧。”

陳兵哪裏知道,他的這一舉動,讓站在一旁的李師師,眼睛裏生出了崇敬,整個身心仿佛都融進了情緒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陳兵,越看越愛,無法自拔。

李花羽也是輕輕歎了口氣,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讓自己動心的男人。

麵對生死,穩如泰山,淡然處之。

此時竟生出一種為其去死都無怨無悔的感覺。

尉遲弓引了陳兵和林衝來到他的軍帳內坐定,讓人弄來茶水。

李花羽則站在帳門一側,警惕四周的動靜。

李師師根本按捺不住躁動的心,眼見滿眼都是軍中精英,提了馬槊四處尋人比武。

林衝喝了口茶水,沉聲問道:“不知陳大人來此有何公務?”

還未等陳兵回答,尉遲弓搶先道:“自然是調查步弓營五十軍卒被私自調派出去,集體殉難的案子。”

林衝點頭表示明白。

陳兵看著尉遲弓問道:“尉遲校尉可有教我?”

尉遲弓眯著眼睛:“這裏麵有兩個竅口,一是五十名軍卒,是否經過太尉批準,二是派出的軍卒夠不夠五十足數。”

陳兵皺眉思索,他收到的信息,現場死亡確為五十人,但是並未十分確定都是禁軍步弓營的軍卒。

尉遲弓繼續說道:“這些軍卒,都是在下手把手教出來的精英,卻被那混蛋私自調派出去,枉了性命。”

他性格暴躁,說到憤怒處,一拳砸在地上,讓坐在一側的陳兵,都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林衝疑惑地問道:“尉遲兄可知步弓營的人是被誰殺死的?”

“我曾去問趙由敏那混蛋,可他隻字未提,並強令俺不準出去亂說。”

“聽說是被漳龍嶺的山匪偷襲致死。”

尉遲弓一臉不屑。

“漳龍嶺?嘿嘿嘿,就那麽幾個衣衫襤褸的難民,手裏拿了鋤頭鏟子菜刀,敢偷襲我大宋禁軍精銳?”

“說的也是,林某聽說,漳龍嶺聚集了近百名難民,打家劫舍都難,別說五十步弓營精銳,隻二十軍卒便會讓他們潰不成軍。”

尉遲弓越說越氣憤。

“陳大人,提刑司是個什麽態度?”

當他們說到五十步弓營軍卒的死因,陳兵並未感到慚愧,說起來自己可是正當防衛。

聽到尉遲弓問,便斬釘截鐵地回道:“查清事實,一追到底。”

“好,那俺尉遲便舍命相隨,誓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林衝也遲疑道:“也算俺林某一個。”

陳兵點頭道:“多謝二位相助,隻是現在關鍵人物趙由敏不說,又不能拿下審問,當事人都已經死亡,此案該如何破局?”

尉遲弓壓低聲音道:“還有一個知情人。”

“誰?”

“步弓營校尉於順章,當時調派軍隊是由他選出的軍卒,那些可都是老子教出的好手。”

尉遲弓說著話,就把牙咬的咯嘣咯嘣直響。

“此人現在何處?”

“自從出了事,便被趙由敏放了假,該是回了老家。”

“他老家在哪裏?”

“應天府人士,具體住址軍中自有登記,一查便知。”

陳兵思索片刻後說道:“那我們便從他這裏尋找突破口,拿下此人再說其他。”

尉遲弓忽然道:“他有個拜把子的兄弟,叫魏勉,倚仗他的勢力,在京都城內開了家酒樓。”

“如此,事不遲疑,咱這就趕過去看看。”

“酒樓很大,如何尋找?”

“讓我試試,你們跟著就是。”

三人計議已定,起身各自準備行裝。

陳兵出帳,問李花羽:“那個李公子呢?”

李花羽抬了抬下巴:“跟人比武呢,好犀利的槊法。”

陳兵苦笑:“李公子是被人捧著都怕摔了的瓷器,跟人比武...”

林衝在他身後笑道:“李公子的馬槊舞得確實好看。”

尉遲弓性格直率,大聲道:“這嬌嬌公子,哪裏會經得住軍漢們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