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人妻典範
王詵見趙哥專注地觀看舞蹈,便悄聲對陳兵說。
“宮內確實出了些問題,具體還需趙公跟你說說,到時候你去宮內幹活便是。”
陳兵疑惑地問:“這皇宮中可是咱隨便去得?”
王詵神情嚴肅地點頭:“嗯,需要淨身進入。”
陳兵立刻搖頭:“老子才不去呢,愛誰誰吧。”
王詵頓時哈哈大笑,引得趙哥等人都看過來。
“怎麽了?”
“陳兵要進宮幹活,我說需淨身才能進入,哈哈哈...”
趙哥和正在舞蹈的無雙,還有站在一側的紅姝,都抑製不住,開始笑起來。
站在門口的趙公則麵無表情,神情嚴肅。
趙哥邊笑邊指著王詵道:“你不怕飛將軍找你報仇,也淨了你的身,哈哈哈。”
王詵立刻裝作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那王某需要三思才行。”
開過玩笑,王詵從趙公處接過一塊暗金色牌子,轉手遞給陳兵。
“持此牌,明日申時之後進宮幹活,趙哥信任你就代表當今聖上也信任你,可放開手腳大膽辦案,給趙哥一個圓滿的交代便是。”
“幹啥活?”
“明日有專人接待你,進宮後需謹慎,規矩多,禁忌也多,你自己掂量著點。”
此時,王詵交代完任務,趙哥那邊也讓人弄了酒過來。
幾人端了酒杯,互相照了照一飲而盡。
陳兵躬身施禮告辭,趙哥眼睛看著美女的舞蹈,隻輕輕擺了擺手。
王詵則送他來到樓梯口處。
壓低聲音叮囑陳兵:“楊戩背後站了韋皇後,暫時動不得,你需壓製一些性子。”
“正當防衛也不成嗎?”
“你小子少來這一套,被你弄死的,不都成了是你正當防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陳兵告辭離開。
王詵轉身回了大廳。
他先坐到趙哥身側看了一會兒舞蹈,等無雙舞畢,才輕聲說道。
“哥,讓這小子進宮,不會害了他吧?”
趙哥笑道:“這便看他自己的定力,如果能抗住**把活幹完,可堪重用。”
“是機會也是考驗。”
“是嚴峻的考驗,我就抗不住,愁都愁死了!”
“哥呀,您那後宮,是個正常男人都抗不住,不然怎會淨身才能進入呢。”
趙哥擺擺手:“別想得太過,好多連我都認不過來的,讓他自己掂量著弄吧。”
王詵笑道:“還是那句,弄完喝酒。”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陳兵跟李花羽回到自己的家,因朱小娥已經不在藥鋪,玟岫和玉秀就回來了。
伺候著陳兵洗漱更換了衣服,看了時辰,便跟李花羽一起往林衝家走去。
陳兵也習慣了李花羽的追隨,這個女子一開始是因為要找哥哥,後來被陳兵所吸引,感覺一刻看不到他,就渾身難受,坐立不安。
林衝早就等在大門外,老遠看到陳兵走過來,立刻往前迎過去。
兩進的院子,主宅分成了兩層,在官員中算是很普通的宅子。
林衝讓陳兵坐在主位,李花羽本想站在陳兵身後,卻硬是讓林衝拉到了賓客位置坐下。
林衝喚出了自己的夫人,連同一個丫鬟一起,忙前忙後,果饌茶水端上來。
陳兵看到了林衝的夫人,果然秀色可人,年輕,美貌,看上去賢淑端莊。
怪不得高衙內非要上她,林衝的夫人算得上人妻的典範。
時間不大,又有人挑了食盒送進家門。
這也算最早期的快遞跑腿,是附近的酒肆做好菜讓人送過來。
當十幾個菜滿滿地擺了一桌子時,魯智深和尉遲弓也相跟著上了門。
四人男人坐了一桌,李花羽則由林夫人陪著,在另一個房間進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陳兵的追問下,林衝才長歎一聲。
“陳大人,不瞞你說,林某一身武藝,身為禁軍教頭,卻混得十分憋屈。”
尉遲弓共情地點點頭,他也知道在京都做低級官員的難處,如果你不會與某些人同流合汙的話。
魯智深卻一頓酒碗,大聲道:“這鳥京城有什麽好,還不如俺在家鄉混的爽快。”
林衝苦笑一笑,伸手從靠牆的刀架上取下一把帶鞘的直刀。
“陳大人,您鑒賞一下,這是從趙由敏那裏抄來的,刀名:顫動。”
“嗬嗬,好奇怪的名字,有什麽說法嗎?”
陳兵不再矯情,林衝已經兩次將此刀送到自己麵前了。
接過直刀,抽刀出鞘,刀長三尺,暗沉的刀麵,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
陳兵抖手讓刀震動一下,就感覺到一股聲波般的波動,卻也說不出什麽感受。
其他三人也仔細觀看,同時搖頭,不知所謂。
陳兵收刀,坐下後說道:“多謝林教頭贈刀,現在該說說你的難處,陳某但凡能幫便不遺餘力。”
林衝低頭沉思片刻,再抬頭,眼睛已經布滿紅絲。
“林某一家,俱在京都,善待鄰裏,旬日進香,不敢或忘,誰承想卻招來了禍端。”
其他人都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林某的娘子,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卻被惡人欺辱,屢次在大街之上被攔截調戲,身為男人,我...”
話到此處林衝哽咽著難以為繼。
魯智深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告訴俺是哪個渾蛋,便等俺半個時辰,提了那廝的鳥頭來見。”
尉遲弓也拍案而起,不屑地說道:“林教頭忒軟弱了些,就讓俺一箭射穿那廝的脖頸。”
“二位休怒,且聽我說。”
“此人雖為街頭霸王,欺男霸女已成日常,卻無人能管也無人敢管,因為他便是那太尉高俅的兒子。”
魯智深怒道:“灑家管他是誰的兒子,隻一鏟便讓他成為兩段。”
尉遲弓卻默默坐了下來。
他明白林衝的難處,太尉高俅,那可是得罪不起,能讓你家破人亡的主。
林衝繼續道:“幾次三番,林某尋人勸說,卻沒想到這廝得寸進尺,居然敢來家中混鬧,如若不是家中老人,林某真想將他砍作數段喂了豬狗。”
陳兵沒有說話,心下默然,果然是這段公案,如果自己出手,是否能改變曆史的走向?
可是,高俅身為太尉,卻不去管束自己的兒子,任由他在街井間胡鬧,到底是為了什麽?
沉思中聽到林衝說道:“陳大人身為提刑司官員,又有禦前聽用金牌在身,想是頗受官家青睞,可否尋個分量重些的人物,代為說辭,衝感激不盡,全家為您立生祠。”
陳兵感受到林衝心中的憋屈,一個男人,還是個武藝高強的男人,卻被逼成了這個模樣。
魯智深也不再叫囂,因為他也知道,自己一怒拿下高衙內,可一走了之。
林衝一家卻無法脫身,被滅門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