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捕:潘金蓮這個案子不簡單

第303章 修羅場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等七八條魚隻剩了骨頭時,大致的行動計劃也基本出台。

陳兵的顫動在與趙悟的精騎戰鬥中不知所蹤,現在正缺少一把稱手的武器。

卞喜兒說:“我從家中帶了幾件割舍不下的兵刃,你可去挑一挑,看有沒有中意的拿來用即可。”

“君子不奪人所愛。”

李花羽不屑地:“算了吧,蠢蠢欲動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

蝶兒也笑:“我已經聽到了陳大人的心跳,快了不少哦。”

陳兵頹喪地說:“唉,在你們麵前,老子算是無所遁形,連想法都不能有。”

卞喜兒的藏品中,陳兵相中了一把三棱尖錐,烏沉沉的錐體,正適合在漆黑的環境中使用。

“這個不錯,兩尺左右的長度,很是合手,跟我有緣。”

卞喜兒拿起尖錐的皮套遞過來。

“此錐鋒利,小心傷了自己。”

“此錐可有名字?”

“沒有,叫無名錐吧。”

“不不不,應該叫無語,跟我的沉默相陪,左右相合便是沉默無語。”

“隨你。”

渡河的船隻不停地運送著使團隊伍。

第三天時,使團隊伍剩下了三分之一的人和車。

當晚,船隻停歇在渡口,剩下的人馬生火做飯,等待第二天繼續渡河。

時至半夜,營地中除了值夜的軍卒,都安然入睡。

陳兵等人躲過幾支搖曳的火把,牽了戰馬,悄悄往來路摸去。

馬匹都用棉布包了蹄子,馬嘴也被勒住,隻有間或的噴氣聲。

根據陳兵他們的判斷,對方很可能會借助外力,對他們進行襲殺。

這些個外力,不外乎勾結盜匪或者從其他駐軍中抽調人手,改扮後過來殺人。

渡河已經過了大半,也該是這些外力趕到附近等待出擊的時候。

五匹駿馬奔馳了半個時辰後,跑在前麵的卞喜兒發出鳥鳴聲,示意大家停止前進。

五人跳下馬來,放開韁繩,讓馬兒自行去尋找青草。

“前方有人,該是暗哨。”

卞喜兒悄悄對陳兵說。

陳兵拍拍李花羽的胳膊。

“花羽,滅了他。”

“還沒弄明白對方是誰呢?”

“管他是誰,暗夜中在此駐營,還放了哨位,非奸即盜,殺之無錯。”

李花羽無奈,將軟弓拉開,搭上羽箭,凝神細聽。

稍瞬,弓弦一聲微鳴,羽箭彈出,沒入暗夜中。

陳兵隨即揮手,眾人跟著往前飛奔。

往前跑了近二十丈時,路旁有一個身穿黑衣,短打扮的漢子,咽喉中箭倒在地上,有長矛扔在一旁。

陳兵用手上下摸了摸屍體。

“身體強壯,四肢粗大,兩隻手掌虎口處生有厚繭。”

“沒錯了,如此體態又持有武器,不是盜匪便是軍卒改扮,前方有營地,記住,殺無赦!”

他語氣森冷,在暗夜裏讓人不覺心膽生寒。

其他人均不出聲,緊跟著陳兵往前衝去。

淡淡的月色下,五條黑影猶如五隻鷹隼,低空飛掠。

不過二十幾丈的距離,出現了無數橫七豎八躺在雜草地上的漢子,他們十分懶散放鬆,隻在周圍點了幾堆篝火,時過半夜,火苗漸漸熄滅,隻餘被燒紅的木枝。

營地周圍的小樹上,還栓了各種馬匹。

陳兵不再示意,飛身撲向距離最近的漢子,沉默和無語同時出鞘,俯身刺了下去。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無聲地向營地縱身掠去。

其他人也分了方向,扇麵般撒往四周。

不過片刻,有人瀕死發出了一聲慘叫,驚醒了不少黑衣漢子。

醒來的漢子發現不對勁時,紛紛大聲吆喝起來,這個聲波如同在水中投下的一塊石子,快速往四周擴散。

更多的黑衣漢子爬了起來,慌亂中去拿身邊的武器。

可惜,陳兵的雙刀太快,對於站立起來還在懵逼當中的人,刺起來更加快捷。

卞喜兒的大槍再次一紮一串,拐著彎地串糖葫蘆一般。

蝶兒的大刀過處,很少有還連在一起的兩段身體。

焦廣海動作紮實,一刀一刀往前趟,剛剛站立起來的漢子,被他一刀刀劈倒在地。

李花羽很少射箭,她跟在後麵,警惕地注意著陳兵等人身側的敵人,如果有幸存者,想從後麵攻擊幾人,往往迎接他的就是一枝無聲無息的羽箭。

漫山遍野的黑衣漢子被驚了起來,紛紛起身驚慌中四處張望。

這時,黑衣漢子們的頭領立在高處大聲喊叫,想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黑夜裏,一陣陣的慘叫聲猶如瘟疫般傳播開來,讓其他黑衣漢子驚恐萬狀,很多發自對黑暗的恐懼,還有更多未經過戰陣的家夥,偷偷挪動腳步往後退卻。

最先開始逃命的是處在卞喜兒和蝶兒周圍的漢子,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吞噬生命的怪物。

斷肢亂飛,粘稠的血液四濺,麵對如此慘象,黑衣漢子們扭頭就跑。

有人開始跑,形成了連鎖反應,逃跑者擴散開來。

幾個闖入殺人者的四周,就像白雪被開水澆過,迅速形成一片空場。

盡管頭領站在一塊大石上跳腳大罵,卻無人理會。

五個人在各自的領域裏,追著殺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真空。

陳兵很快便發現了站在大石塊上的漢子,兀自跳腳大罵。

幾個起落,陳兵飛身撲上了大石。

那漢子手裏提了一把樸刀,見有人衝過來,揮刀就砍。

陳兵在半空中發覺此人力大刀沉,迎麵帶給他很大的壓迫感。

身子借著樸刀劈過來的銳風,一**一側,如在空中拐了一個彎,方向不變,隻是讓過了刀鋒。

沉默往前一刺,直奔漢子的咽喉。

那漢子樸刀砍空,知道不好,驚訝地發現對手在空中還能拐彎,連忙一隻手放開樸刀,順帶將腰中的短刀連鞘往上一舉。

嘭的一聲輕響,沉默刺在了短刀上。

陳兵去勢已盡,從漢子身側掠過,那漢子身手高超,擋住沉默後,反手就是一刀,短刀帶著刀鞘砸向陳兵。

身在半空的陳兵隻得將無語往後一背,貼著後背讓短刀砸了一下。

身體飛得更快,胸悶惡心,頭暈眼花的落在不遠處。

腳步還踉蹌了一下。

我草,怎這麽多高手,一個不起眼的家夥,不但躲過了自己的快刀,還能反擊。

陳兵挨打,主要是他的速度快,從來都是以攻為守,幾乎沒人能有機會反擊。

站在大石上的漢子也呆愣了瞬間,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是了解,剛才差點被人刺穿了咽喉,月夜下,他在琢磨剛才那家夥是人還是飛鳥?

兩人隻是瞬間發傻,很快,陳兵再次**起一陣微風,淩空撲向大石頭上的黑衣漢子。

黑衣漢子眯起眼睛盯著在空中亂晃的黑影,手裏的樸刀緊了緊,口裏有些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