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捕:潘金蓮這個案子不簡單

第320章 團滅

陳兵搖著手:“行了,都準備善後便是,咱這幾苗人馬,損失不起。”

荊王不服:“陳兵,孤王手下盡是高手,你可別不服氣。”

“好,既然是高手,等我調度可行?”

“沒有問題,隻要替孤王滅了這群王八蛋,你讓我揮刀上陣都可。”

陳兵擺手:“好,回去等我消息。”

兩人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相繼告辭離去。

李花羽湊過來:“哥,真要幹?”

“這群遼人必須得幹掉,他們是來阻止議和使團進京的,不隻為了給你出氣。”

“少找借口,哥就是為了給花羽出氣的。”

李花羽得意地說。

陳兵一笑,隨即目露凶光。

“準備一下,今晚午時一過,即可動手滅之!”

“好,我去通知他們。”

趙悟與荊王出了陳兵的帳篷就後悔了,兩人邊走邊互相看對方。

趙悟咂著牙花子:“王爺,你說咱就剩這百十個精騎護衛了,明日都交給陳兵,不知還能剩下幾個人。”

荊王連忙說:“聽說遼人凶悍,孤王手下隻這四名高手,萬一陳兵讓他們打頭陣,就算一人能拚幾個遼人,那也弄不死幾個嘛。”

趙悟一攤手:“話已說出去了,怎麽辦?”

“不如這樣,咱叮囑手下,明日見勢不妙,可先溜之大吉。”

“就是如此,能保下一個是一個。”

大雨持續不停,營地的人都縮在帳篷或馬車裏,午時剛過,漆黑的夜空裏,掠過幾道影子。

根據約定,陳兵讓焦廣海善後,他與李花羽、卞喜兒、蝶兒四人,分散開。

各尋一個突破點,按照自己的特長對敵進行毀滅性打擊。

陳兵跑得最快,摸到遼國營地的最遠端,聽到遠處發出了慘叫聲,知道其他人已經動了手。

也不再猶豫,抽出沉默,閃身衝入遼國軍卒撐起的小帳篷裏。

遼國軍卒與大宋軍卒的區別就在於,這些家夥不怕死,雖然前方黑暗,啥也看不見,就覺得一個個兄弟倒下去,再也起不來,可他們依然悍不畏死地往前撲過去,尋找戰機,長槍彎刀不要命地揮動著,不求有功,但求給敵人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幹擾。

可惜,漆黑的夜色給陳兵提供了良好的掩護,憑著感覺,沉默神出鬼沒,每一次刺出,都會帶走一個強悍的生命。

雖然遼國軍卒身體強悍,卻根本抗不住利刃刺喉,他們的武器在半空中舞動,身體卻已失去意識後跌翻在泥水裏。

陳兵邊戰邊退,將對方往河邊引過去。

上百軍卒蜂擁撲過來,他們隻是在黑夜裏胡亂跟著前麵的軍卒衝鋒,卻根本不知道敵人在何處。

大雨如注,想點燃火把都不成。

如此被動挨打,很快,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直至自己脖子上也一涼,全身發軟,失去意識。

陳兵在大雨中四處飄**,尋找著幸存的遼國軍卒。

一個時辰,四個人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四百出頭的遼國精騎,便被他們屠戮一空。

根據陳兵的感受,這些遼國軍卒雖然遭遇突襲,卻沒有一個逃走的,全部直至戰死為止。

沉默入鞘,陳兵緩緩走在大雨中。

這就是遼國與大宋軍隊的區別,悍不畏死,這樣的軍隊在戰場上怎麽會輸。

四個人憑著敏銳的感覺湊到一起。

“有受傷的麽?”

陳兵問。

“沒有,隻是覺得有些累。”

這是卞喜兒的聲音。

“還沒過癮呢,就沒了。”

蝶兒說。

李花羽吐了口氣。

“終於出了口悶氣。”

“好了,回吧,讓老焦過來處理後事。”

大雨在清晨時住了,霧氣蒙蒙中,焦廣海帶了趙悟的禁軍,拖著一具具裹滿爛泥的屍體往河裏扔。

所有禁軍都被驚得外焦裏嫩,昨日還氣勢洶洶,要他們脫衣檢查的遼國軍卒,一夜之間全變成了冰涼的屍體,這是上天的懲罰嗎?

趙悟和荊王一起來到近處觀察著修羅場一般的山坡地。

橫七豎八地躺滿了遼國軍卒的屍體。

趙悟感覺自己腦袋木木的,他目光呆滯地轉頭去看荊王。

荊王年輕的大腦裏也一團漿糊。

這難道是陳兵幹的?

見趙悟看過來,他扭頭回看的眼睛裏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呆傻。

半晌後,荊王問:“難道陳兵還有一支部隊藏在附近?”

趙悟搖頭。

“怎麽可能,遼國探馬是幹什麽吃的。”

“可這個...”

趙悟仍然搖頭。

“他沒用你的精騎?”

“恐怕也沒用你的高手吧?”

這次兩人一起茫然搖頭。

此時,天色開始放亮,趙良嗣在家人的攙扶下,也來到遼國軍營地。

席珠珠披了大氅,遮住掩麵跟在後麵。

趙良嗣掃視全場,呆呆地念叨著。

“聖上英明,讓陳大人跟隨使團,真乃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神人之舉!”

席珠珠疑惑地問:“聖上有那麽英明?”

“不許質疑聖上。”

趙良嗣嗬斥她。

大雨地上的血汙衝刷幹淨,屍體被很快清理一空。

整個山坡地幹幹淨淨,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陳兵回到帳篷裏,洗漱過後,換了幹淨的衣服,家人端了早飯進來。

他剛吃了兩口,就聽到帳篷外有人嚷嚷。

“哎哎,起來快起來,陳大人正吃飯呢,不用這樣。”

一陣擾攘。

陳兵皺眉問:“怎麽回事?”

李花羽本來跪坐在一旁伺候他吃飯,聽問,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間,李花羽回到帳篷裏。

“你自己去看看吧,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嘴巴很大哦。”

陳兵扔掉手裏的油餅,起身鑽出帳篷。

隻見一群禁軍軍卒跪在帳篷外的泥地上,帶頭的正是那兩個被遼國軍卒帶走檢查的禁軍軍卒。

不遠處還跪了一個中年婆娘,獨自一人麵向陳兵的帳篷磕頭。

“都起來說話,怎麽回事?”

跪在最前麵的兩個軍卒已經泣不成聲。

“陳大人,您替俺倆報了仇,出了氣,遼國人太不是人,太欺負人了!”

看來他們在遼國軍營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不止身體還有心理創傷。

“你們的心意我都領了,回去吧,後麵的路還長呢。”

兩個軍卒磕了幾個響頭,就被身後的軍卒扶了起來,千恩萬謝地離開。

陳兵又走到那個一聲不響,隻知叩頭的婆娘跟前,示意李花羽扶她起身。

“回吧,他們都死了,安心回去吧。”

那婆娘一臉淚水,也不說話,隻深深地看了陳兵一眼,在李花羽的攙扶下走了。

船家直到過午,水位下降,水裏的浪花平靜下來後,才開始讓使團渡河。

趙良嗣下令,所有人禁口,誰都不許提遼國五百騎士的事。

不管誰來問,一律不知道。

前途艱險,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隻是在他心裏,有了陳兵在隊伍裏,好像平靜了許多。

隊伍過了桑幹河,繼續往北行駛。

大同府城距離此地二百裏路,雖然路途不遠,卻崎嶇難行。

使團隊伍走出五十裏左右,就感受到大地在震動,這是有大隊騎兵往這邊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