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奴家全頂了
呂薇沒有理會陳兵,端了水慢慢啜著。
“我想洗個澡。”
“洗就是。”
“可是你...”
“我不看。”
陳兵心道,你就是不看,坐在這裏老子也洗不安穩啊。
“呂薇,走了一天土路,灰頭土臉的,你不洗個澡清爽一下?”
呂薇不語,她確實很想洗澡,在宮中多年,哪裏受過這等大罪。
但是,陳兵這小子太狡猾,犯了師門重罪,自己怎能讓他出了視線之外,到時如何向師門交代?
這一路行來,就連陳兵上茅廁,都要親眼看著他進去再等著他出來。
雖然呂薇很欣賞陳兵,為失去這麽一位良友惋惜。
可自己的師門不會放過陳兵,也不會放過自己。
陳兵見呂薇沉吟不語,咬牙喊來驛站小二,讓他給自己弄個大盆水洗澡。
既然人家女子不怕,自己怕個毛。
陳兵見水弄好,脫巴光了衣服,坐進了水盆裏,稀裏嘩啦開始洗澡。
呂薇有些抻不住了,聽著水聲,不由自主地大腦中顯現出一個畫麵,**男子在背後洗澡呢。
陳兵洗著澡,還不時發出一聲舒坦的歎息,讓呂薇恨得直咬牙。
看到呂薇的肩膀有些抖,陳兵暗自發笑,這娘們從來沒遇到過這場麵吧。
“呂薇啊,這人身上就不能有汙垢,趕路一身汗水,加上漫天的塵土飛揚,兩下一結合就成了泥巴糊在身上,那個難受勁啊,弄得俺渾身癢癢。”
聽陳兵絮絮叨叨地說話,呂薇也感到身上開始癢癢,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你閉嘴,洗你的澡就是,瞎嘟囔個啥!”
“哎吆,這頭發這個癢啊,再不洗可就生虱子了,哎呀真有虱子啊,你快看看,白白肉肉的惡心不。”
呂薇禁不住伸手去撓頭發。
這不想還好,隻要一注意,就覺得自己頭發出奇地癢,好像有東西在裏麵爬一般。
她想得渾身發麻,大腦中出現了一堆白色蠕動的蟲子。
實在是忍受不住,猛然起身衝出了屋門,倚著牆壁直喘粗氣。
耳朵裏聽到陳兵那得意的笑聲。
被他勾起了心思,琢磨著怎麽也得想辦法洗洗身上的汙垢,頭發也必須要洗幹淨才能活下去。
正琢磨著,就看到一個嫋娜的女子,從走廊一頭走過來。
扭著腰胯來到呂薇跟前,一雙媚眼上下打量著她。
“這位公子,奴家是何總鏢頭的侍妾。”
呂薇瞥了她一眼,這何總鏢頭真夠享受的,走鏢還帶著侍妾。
“你有何事?”
那女子手裏拿了手帕,象征性地擦了擦眼睛。
“何總鏢頭欠了公子的銀子,想讓奴家來頂債呢。”
呂薇再次打量了她一眼。
“你準備頂多少銀子?”
“總鏢頭說了,奴家歸公子所有,債務便免了吧。”
女子盡量展示著自己身體的優點,臉上帶了嬌媚的神情。
呂薇驚訝地:“什麽?你可知道他欠我們多少銀子?”
女子茫然搖頭:“怎麽,公子認為奴家不值?”
“不是不值,在宮中一百兩銀子便可買五個上等丫頭,而你自己便將債務全部頂了,你哪裏值這麽多錢?”
女子扭了扭身子,傲嬌地挺了挺胸前的雄壯。
“公子啊,就值這麽多嘛。”
呂薇無語,轉身敲了敲房門。
“你洗好了嗎?”
“洗好了。”
陳兵在屋內回道。
呂薇推門走了進去,誰知一抬頭就看到光溜溜的陳兵,正站在床前往身上套衣服。
“哎呀!”
呂薇連忙轉身,臉色通紅。
“你不是說洗好了嗎!”
陳兵不慌不忙地說:“是啊,我說洗好了,但沒說穿好了呀。”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也沒想到你進來的這麽痛快。”
陳兵說著話,剛提上褲子,就看到一個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
“吆,這位公子好好看的身子呀。”
陳兵這才有些慌亂,連忙將長袍披在身上。
“誰讓你進來的?”
“公子啊,奴家是來頂賬的。”
呂薇不說話,垂頭坐在桌子旁,她還沒緩過勁來。
眼前還是晃動著陳兵那白皙健壯,線條分明的身體。
從師門到皇宮,她一直潛心修行,連男子的麵都很難見到,更別說男人的身子。
剛才的一幕,猶如被箭矢射中了心髒,劇烈跳動中,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陳兵上下打量了女子幾眼。
“你給誰頂賬?”
“何總鏢頭讓奴家來找公子的。”
“你頂多少?”
“剛才就跟這位公子說了,奴家歸公子所有,何總鏢頭的帳就免了。”
陳兵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草,你?都頂了?”
“如何?”
陳兵抬手一指呂薇。
“她也不值...”
忽然頓住,知道自己驚訝之下孟浪了,趕緊改口。
“不知...才能行吧。”
呂薇已經憤怒地看著陳兵,眼神像要吃了他一般。
陳兵撓著頭發:“你是無價之寶,怎麽能比呢,我是讓你定價的。”
“陳兵,當時饒你一命,是我最大的錯誤。”
“誤會誤會,我根本沒那意思。”
呂薇氣的站起來想走,但是往前跨了兩步,又站住了。
“你,滾回去跟姓何的說,帳消了,明日各走各路,不再打擾。”
那女子看出呂薇是個女子,眼角眉梢都含了笑。
“公子,這可是您說的,別反悔哦。”
“趕緊滾蛋!”
女子卻不慌不忙地看向陳兵。
“這位公子怎麽說?”
陳兵衝她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人。
那女子戀戀不舍地看了陳兵一眼,然後扭轉腰肢,出門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起身準備趕路時,發現停在院子裏的幾十輛馬車早已走得一幹二淨。
蔣敬大驚,連忙招呼陳兵等人追趕。
在他和燕青的眼裏,兩千五百銀子是個天大的數字,怎麽能讓它跑掉。
呂薇冷著臉根本不理會他,陳兵則微笑擺手。
“讓他們去吧,昨晚那鏢頭用自己的侍妾頂賬了。”
蔣敬和燕青一臉懵地看著陳兵。
“侍妾?”
“嗯,他們送來一個妖豔的女子,說是何總鏢頭的侍妾,要求頂掉所有的欠賬。”
陳兵一邊騎馬出了驛站大門,一邊跟他倆解釋。
蔣敬皺眉思索片刻。
“奇怪,按常規,走鏢人不可能會帶侍女出門的,他們怎麽會...”
燕青不關心這個,隻關心賭債。
“老大,您同意頂了咱們的賭債?”
“同意了,所以他們趕早就嚇跑了,估計是怕我反悔。”
“那女子呢?”
“我沒留,讓她繼續去伺候他們的總鏢頭了。”
蔣敬搖頭道:“老大,這裏麵有問題,是不是他們從外麵弄了個女子來糊弄咱?”
陳兵擺手:“算了,昨天本來就是開個玩笑,走鏢人賺口飯吃不容易,且讓他們去吧。”
蔣敬頓時哀歎一聲。
“兩千五百兩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