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俺立馬自盡於此
齊宣文坦然道:“陳兄現在貴為攝政王,不說你當年與在下相交,隻說與慕容潔出生入死,我們二人的婚禮怎能缺了陳兄呢?”
陳兵連連點頭:“好,好,就是今晚,自當到貴府補齊賀禮。”
齊宣文十分興奮,他知道陳兵的能耐,或許他的回歸,就能改變現有的朝廷秩序。
“那我與夫人掃塌相迎。”
“嗬嗬,離開這裏吧,蔡京已不適合左相的位置。”
齊宣文點點頭:“我去通知父親,馬上就走。”
兩人說了半天,然後分手,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陳兵避開其他官員,獨自來到蔡京辦理公務的大廳。
左相蔡京正閉目坐在大案後,靜靜地聽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官員奏報。
陳兵上前拍了拍那官員的肩膀,在他驚詫的目光中,示意讓他出去。
那人一臉懵逼,眼珠子轉了兩圈後,悄然起身退出了大廳。
蔡京眉頭一皺,怎沒了動靜,睜開眼睛時,看到了正在端詳他的陳兵。
“呃...陳...王爺來了,怎不通知下官一聲。”
蔡京心思靈活,立刻就將陳兵捧了起來,然後起身轉到大案前,躬身施禮。
“蔡京啊,你不適合做左相。”
“嗬嗬,王爺說的是,不知王爺要給下官安排個什麽位置?”
“嗯,看你如此乖巧,本王便安排你入宮做個太監如何?”
蔡京的臉立時垮了下來。
“王爺,你走時招呼都不打一個,聖上為了維持朝廷的運轉,便下旨恢複下官的左相之職,下官並無替代王爺的想法。”
陳兵並不理會他的辯解,擺擺手。
“童貫現在何處?”
“童貫已奉旨前往邊軍,聖上讓他統率邊軍,穩固我大宋邊境。”
“嘿嘿,穩固,有他在邊境怎會穩固,即刻下令讓他回來。”
“可是...”
“蔡京,如果童貫十日內不進京城,本王就讓你入宮做個副總管。”
蔡京渾身一抖,不再爭辯,轉身回到大案前,鋪開紙張開始寫聖旨。
趙佶成天不見人影,所有奏折的批示都由蔡京負責。
至於聖旨,則由蔡京擬出後,送進宮內找趙公公蓋章。
看著蔡京將聖旨寫完,招人進來,拿了聖旨入宮蓋印。
陳兵一直待在一旁,心裏琢磨著該如何處置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
他苦於手下無人可用,自己原來的手下都被此人分化腐蝕,不說背叛了自己,起碼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整個朝廷被這幾個人統治著,凡是與他們政見不同的大臣,都被清理掉了。
滿眼都是蔡京高俅等人的黨羽。
陳兵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是軍管吧,找回焦廣海,讓他繼續統領禁軍,接管京都城的管理,控製所有官員的行動。
想到就做,轉身指了指蔡京的身體。
“記得本王說的話,不要枉做了太監。”
蔡京連忙躬身:“王爺,如果不是下官一直壓製,高俅那廝已經將您的家人處置掉。”
“為何你會壓製高俅?”
陳兵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下官一直覺得,王爺非常人也,能讓您消失的人,恐怕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不愧是能在左相位置上穩坐的人,果然思維超常,好好按我的政策實施,讓我看到成效,不然,你連太監也做不成。”
蔡京再次躬身稱是。
陳兵說完後閃身消失在蔡京眼前。
蔡京覺得自己就是眨了眨眼睛,剛才站在跟前的人就沒有了,怎麽走的?
剛才是幻覺嗎?
他用手揉了揉額頭,確認剛才不是在做夢後,身上冒出了白毛汗。
這家夥來去無蹤,比自己認知的江湖高手還厲害,老夫不要做太監,後院裏剛剛娶了一房新婦呢。
隻要自己全力配合此人,也許還能留住職務。
不管蔡京如何想,陳兵從相府出來,略一辨認方向,騰身而起,飛速往一個方向衝去。
焦廣海已經擺爛躺平,整日醉生夢死。
就是大白天,他還臥在飛花聆的一處雅居中,身側陪了兩個漂亮的女侍。
對於京都發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
他不笨,知道自己被明升暗降後,啥事也管不著。
如果陳兵長時間不回來,不知哪一天,自己就會被蔡京高俅一夥尋個由頭弄個死無全屍。
他時常在夜晚睡不著覺,自己當時就是沒抗住,被成車的金銀珠寶和幾個絕色美人所**,放棄了手中的兵權。
將三萬禁軍交給趙悟的當天晚上,他就後悔了。
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
所以,他現在就是能過一天算一天,早將生死交給了命運。
飛花聆重新開業,李師師也卸去飛將軍之職,再擔京都頭號花魁的名頭。
焦廣海便成天膩在她的飛花聆,不管如何,李師師曾是陳兵的女人,與自己總算是舊識,在這裏還算有些安全感。
陳兵從焦廣海的一等公府邸出來,聽下人所說,知道了焦廣海幾乎天天在飛花聆度日。
現在是上午,飛花聆中很安靜,眾人一般都是中午才開始啟動,下午準備好所需物品,晚上才是上客的黃金時間。
陳兵站在院子裏,略一感觸,就知道了焦廣海所在位置。
焦廣海剛剛睜開眼睛,就讓女侍拿來美酒,一邊品著美酒一邊將手在美貌的女侍身上遊走。
兩個女侍,一個給他倒酒,一個衣不遮體,任他施為。
那個倒酒的女侍剛滿上一杯,抬頭看到了站在屋子裏的陳兵。
“你,你是何人,不知這裏乃當朝一等公所在嗎,趕緊退出去!”
見陳兵沒有動,連忙起身往門口走,想去喊護院進來拿人。
另一個女侍聽到嗬斥聲,知道有人進來,用手掩蓋著身上的衣服,嬌嗔地喊著。
“公爵大人,您看看這孟浪的小子,隨意就闖進您的臥房。”
焦廣海還沒喝迷糊,半躺在床榻上,扭頭瞥了一眼。
剛想嗬斥,忽然就把眼睛瞪得溜圓。
身體一軟,從床榻上出溜到地上,然後蜷縮起來,以頭拄地不敢動彈。
陳兵歎了口氣。
“起來說話。”
焦廣海哪裏敢動,隻是俯伏在地,嘶聲喊著。
“爺,您弄死俺吧,俺已沒臉見您。”
那女侍見狀也嚇得趕緊從床榻上下來,顧不得穿衣,學著焦廣海的樣子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陳兵後退一步,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老焦,我知道一般人都抗不住他們的拉攏**,可你想過沒有,一旦你交出手裏的兵權,你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爺,俺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聽李花羽的話?”
“爺,你讓俺聽一個娘們的話,好多事俺都直不起腰來。”
陳兵一拍椅子扶手。
“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直不起腰來!”
“爺,您一句話,俺立馬自盡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