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沈煉到來
“嗯，看來秦王在此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應對。房喬和杜克朗這兩人本國公知道，都是能力非凡，智慧如海的人才，有他們坐鎮指揮，隻要能夠穩定京城的形勢。此事就我們二人知道就行，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對了，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將陳駙馬的事情通知他們，或許也可以等等秦王的反應。”
“好！隻是，我們外麵被這麽多人盯著也不是個事，此事該如何解決？”
“那就要看新來的錦衣衛鎮撫使的手段和能力如何了，急是急不來的。”
“好吧！”
……
此時，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之中，房喬和杜克朗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隻茶壺，兩支茶杯，碧綠色的茶水在茶杯中翻騰，氤氳的水汽嫋嫋飛散。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良久，房喬先是輕笑一聲，然後開口道：“這京城，現在可真是風聲鶴唳啊！到處都是眼線，到處都是那個所謂西廠的探子，咱們倆這兩天光是換地方都換了三個，對方這是急了還是怎麽的？”
杜克朗神色平淡地道：“豈止是急了，怕是夏皇給這個西廠施壓了吧？失去了錦衣衛的蹤跡，不知道我們想幹什麽，他們自然心慌，卻不知，咱們其實也在等。”
是的，房喬和杜克朗確實在等，不是在等什麽時機，而是在等新來的錦衣衛鎮撫使沈煉。
他們已經接到沈煉即將到來的消息，在他們離開燕京城的時候，這個消息還沒有，等他們到了京城，才知道殿下調整了錦衣衛鎮守區域。
“之前的常山也接觸過幾次，是個精明幹練的人，但是在京城卻被陛下派敵人給盯得死死的，不知道沈煉來了能有多少作用。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局勢了，陛下無比強勢的情況下，若是不能遏製住西廠的眼線和密探，那麽我們的計劃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杜克朗繼續說道。
來到京城才幾天時間，他們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緊迫，仿佛四周時時刻刻都有無數眼睛在盯著，讓他們很是難受。
這種情況，隻靠潛伏躲避是無法應對的，必須要采取反製措施，否則隻會被不斷的壓縮生存空間，最後徹底暴露。
“算算時間，也就這一兩天必定會到，事實上，若是這位沈大人有心的話，那麽現在他應該是已經到了京城才對，就是不知道何時會和我們見麵。”
房喬剛剛說完，就有一個護衛飛快走了過來。
“稟告二位大人，錦衣衛鎮撫使沈煉大人到了。”
“哦？還真是不禁念叨，一說就來了。快請！”
“是！”
很快，沈煉的身影就映入二人眼簾。
不過此時沈煉的打扮可不是錦衣衛鎮撫使的樣子，而是一個穿著京城城防軍校尉官府的武官。
這讓二人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沈煉含笑對著二人拱手道：“讓二位大人久等了。”
房喬和杜克朗起身回禮，然後擺手道：“沈大人不必客氣，咱們都是老熟人了，請坐。剛才我們兩個正好說起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三人重新落座，沈煉十分從容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輕輕吐了口氣，神色凝重地道：“二位大人，京城局勢異常嚴峻啊！這個什麽新冒出來的西廠發展壯大的實在是太快了，但凡有任何可疑的外來人都會被審查，不留絲毫死角。”
“沈大人到了多久了？”
“兩天！”
“兩天就查出來了西廠，果然名不虛傳。此前這西廠應該還是個秘密部門，但現在距離直接公開應該也不遠了。沈大人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沈煉也沒有藏著掖著，淡然且自信地一笑道：“雖然不知道行不行，但還是想到了兩個應對手段。”
房喬和杜克朗二人聞言眼睛一亮，大感興趣地問道：“是什麽手段？”
“第一個就是驅虎吞狼！很簡單的，我一說二位大人肯定就能夠明白。東廠作為原來陛下用的最順手的特務情報機構，雖然現在已經不被重視了，甚至很多原來東廠的番子都投入到了西廠的懷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東廠現在底蘊還在。隻要我們支持的力度足夠大，無論是曹正純還是東廠剩下的人，都不會甘心眼看著西廠崛起，甚至將他們死死壓製。”
杜克朗和房喬同時讚同。
“不錯，殿下其實之前就有讓我們接觸滲透東廠的意思，但是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情況比之前想象的更加嚴峻。尤其是東廠，那裏附近到處都是要暗線，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在等著我們，而東廠就是誘餌。”
“而且也無法確定，現在留在東廠裏的人還有多少是對東廠忠心耿耿的，又有多少早就被收買，留在那裏做為暗線。所以，咱們的人也一直沒有去接觸。”
房喬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杜克朗也道：“況且，我們現在也無法確定曹正純的態度和立場，更重要的是，很難隱秘的接觸到他卻不被敵人發現。所以，你這個驅虎吞狼的辦法，實施起來的難度可是相當大，不知道沈大人可是有了計劃？”
沈煉點點頭嗷：“我以前就在京城任職，在皇宮還有些人脈，同時也認識一些三教九流，或許能夠和曹公公聯係上。”
“京城的三教九流和黑幫地痞早就被西廠控製了，你確定這麽做不會有風險？”
沈煉笑著道：“這個自然是有把握的。西廠控製這些人的手段無外乎就是威逼利誘，但是這招可不止他西廠會，我們錦衣衛才是祖宗。況且，西廠哪怕再有錢，人手再多，也不可能控製得了所有人，他們隻能通過控製幫派首領和頭目的辦法，來收編那些手下的嘍囉。”
“表麵上這些嘍囉自然都是西廠的眼線，但是他們到手的好處可是極為有限的，也就是最近西廠忽然加大了壓力強度，否則不會有現在這麽風聲鶴唳的情況。”